飘在半空中的左丘咏,看着下方的李岁,李火旺,白灵淼,还有骰子。
哪怕就在刚刚他们设计杀了自己的另外一半,那半空中的左丘咏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认真。
“哎哟~咱承认之前小瞧你们了,没想到你们这几个居然还能彼此配合,可是吧,你们要是觉得,就凭这小把戏能赢了咱,赢了咱这个肉身司命,那恐怕你们可就想岔了。”
李火旺死死地瞪着眼前的左丘咏,看着这个自满的老太监,“你是司命,那你以为我就不是吗!”
下一刻,李岁来到李火旺身边,掀开了他的后背皮肤,拖着那密密麻麻的触手跟人头全钻了进去。
裹着人头黑色触手把李火旺撑涨开来,从他的身体各处钻出,不断地蠕动飞舞。
“走了!”随着李火旺伸手往白灵淼袖口上一拽,两人以飞快的速度向着左丘咏撞去,很显然准备故技重施,利用对付之前左丘咏的办法,来对付这一个左丘咏。
然而左丘咏似乎早就知道李火旺要做什么,他双手向着空中一招手。
龙吟声忽然响起,十六条金龙从四面八方涌来,在所有人的瞩目下,游上来了两位左丘咏的身体,变成了他身上那十六条盘结而成的刺青。
看到这一幕,李火旺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随着那十六条金光闪闪的刺青裹身,现在左丘咏身上任何不属于他身体的天道都被隔绝在外面,也包括白灵淼的死亡天道!
这样可不行,如果白灵淼注入不了死亡,那这家伙就永远不会死。
“先把龙脉从他身上拿走!”随着李火旺的话音刚落,他浑身的触手当即向着左秋咏身上缠去。
李岁的触手快速变得扁平,如同一片片壁画般同样贴在左丘咏的身上,向着那十六条龙脉缠去。
然而随着左丘咏双手一抬,李岁伸过去的触手寸寸断裂,化成飞灰。
下一刻,随着他双眼一瞪,浑身的血肉快速化成半龙模样,紧接着以他为心中的百丈之内,所有存在都瞬间停在原地。
左丘咏微微一笑,“看来你等不知道这龙脉的来历啊,龙脉身上可是来自秩序司命蟠螭的天道,你等瞧见了我掌握了十六条秩序天道,居然还敢跟我硬碰硬?”
“真知道该说你等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说蠢笨如猪啊。”
悬停在远处的李火旺拼命地挣扎,却根本动弹不得分毫,仿佛自己的身体本就是木头做的,本来就不应该动。
眼看着自己就要身首异处,李火旺双目快速一瞪,浑身裹着阵阵火焰的彭龙腾骑着巨马瞬间出现在左丘咏的左侧。
她举起那巨大的着火巨戟,猛地向着左丘咏砸了过去。
然而这还没完,一身白衣的诸葛渊猛地从彭龙腾背后跳出,手拿判官笔,向着左丘咏冲去。
随着李火旺的脑子快速转动,这些年过去跟他交手跟我接触的所有人都不断冒了出来,向着左丘咏身上冲去。
这些人同样受到了秩序天道的印象,随时都有可能僵在原地,从活物变成死物。
然而每当这种情况发生,在李火旺的注视下,那僵住不动的人就会逐渐透明消失,另外一个全新的他将会再次修了出来。
实力参差不齐的他们自然不是左丘咏的对手,但是却给李火旺的脱困争取了时间。
静心师太那肮脏肥大的身体整个从天而降砸在了李火旺等人身上。
油腻的肥肉全部包裹着李火旺如同一个肉球般快速翻滚,以极快速度远离了左丘咏的百长之外。
当李火旺重新获得身体的控制,就看到那天上下起了血肉大雨,刚刚被自己修出来的所有存在,甚至包括丹阳子跟诸葛渊全部都被拆成了血肉骸骨,向着地下撒开。
这些人都是真的,他们真的有血有肉。
对方展示出来的能力实在太强了,强过李火旺曾经遭遇的一切总和。
“爹,别慌,他有龙脉,我们也有。”
“李师兄!”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李火旺一回头,就瞧见了,五条龙脉,向着他这边游来,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高志坚。
身穿龙袍的他躺在层层叠叠的龙脉最上层,快速扭动得狭长的身体向着这边游来。
“李师兄,我们来帮你来了!!”刚刚发生的一切,身在宫中的高志坚早就知道如今的情况万分紧急。
当即毫不犹豫地带着其他龙脉向着这边赶,总算是在关键时刻赶到了。
看着所有龙脉上浓郁的龙气,李火旺用力地向着高志坚点了点头,当即双手猛地往地上一按。
下一刻,伴随着地动山摇,一根金光闪闪的青铜巨树从土中钻了出来,把五条龙脉全架了起来,李火旺的手跟着李岁那密密麻麻的触手同时结印掐诀,一同开始施展那斫龙诛仙阵。
两条龙角从白灵淼的额头处钻出,一片片的鳞片在李火旺的皮肤上不断竖起落下,甚至连李岁触手的脑袋上都开始长出了龙须。
“哎哟喂,真没想到,大梁的龙脉跟你的关系这么好啊。”左丘咏笑盈盈地来到李火旺面前说道。
随着李火旺重重地呼了一口气,两条白烟顿时被他喷了出来,他抬起右脚向着去左丘咏踏了一步,紧接着又踏了一步。
之前那种浑身僵住的感觉再也没有出现了,甚至他掌握的生长天道,以及整个厌胜阵法对他此刻都起不到作用了。
“既然我们现在都有了秩序天道……那接下似乎咱们只剩下硬碰硬了?”随着咬紧牙关的李火旺握紧了拳头,他浑身的触手也同时高举了起来。
“而且看起来,我这边的人比较多啊。”额头青筋暴起的李火旺话音刚落,密密麻麻的人影在他身出现,这些都是他的新帮手。
六轮的他现在真正做到了,所思所想皆成现实。
“呵呵~”左丘咏脸上微微一笑,随手捡起一根断骨,如同刮刀削面般,不断刮自己手上的皮肉。“是吗?那咱可不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