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长得倒比我更像我娘的儿子!”
“那不如你叫我大哥吧!”
明月简直要笑破肚皮了,这小少爷看着倒是聪明相,怎么尽说傻话,这莫非就是传说中人傻钱多的“羊牯”。
明月璨齿一笑,露出两点尖尖的小虎牙,看的宇文澈又是一愣,有时自己闹了笑话母后也是这样笑的。
“你一看就比我小,你叫我大哥还差不多!”
“非也非也,俗话说学无长幼,达者为先,你一看就没我聪明,乖乖地给我当小弟吧!”
“我是壬辰年己酉月辛未日生人,你呢?”
“咦,你和我同年同月同日生?”这下明月也很惊奇。
宇文澈哈哈一下,得意洋洋,“你看这就是缘分,你注定要做我的弟弟!”
先帝宇文弘共有八个儿子,除了夭折的两个有五个已经成人,宇文澈排第七,还有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小弟弟,只因为从没有年龄相仿的弟妹,故此看到明月大生亲近之意,极想做这个漂亮小公子的哥哥。
“你说了不算,想做我哥哥拿出实力让我看看!”
明月继续逗着宇文澈,觉得这个小胖子认真的模样格外憨厚逗趣。
其实宇文澈并不胖,只是北方少年在马背上打熬出来的壮硕,看遍江南芝兰玉树的明月瞧着他就觉得胖。
“怎么看?掰腕子么?”宇文澈掳下袖子,大刀阔斧的坐好,一脸放马过来的表情。
“啧啧,文胜质则史,质胜文则野,文质彬彬而后君子,听过没?斯文点,你这是莽汉所为,要比就比的文雅,比的风流?”
“哦?那你说怎么比才风流文雅?”
说话间宇文澈点的菜陆陆续续的送了上来,顿时香气四溢,勾人馋肠。
宇文澈便请明月坐下一起,明月跑了一上午早就饿了,也不和他客气,坐在他的对面吃将起来。
“你听说过琼花酿没有?”
宇文澈老实的摇摇头。
扬州灵岩山下有一眼寒泉,深不可测,或闻暗通地眼。
泉畔有株百年琼花,每到花期,泉水辙生异变,有晶莹小鱼随泉喷出,鱼飞花落,水暖琼香,用此水酿酒馥郁天成,又暗藏或寒或暖无常变化,妙不可言。
只因琼花花期只在四月,这异变的泉水也只有四月可得,故此数百年来,琼花酿酒虽美而名不扬,就是前朝帝王也未曾纳为贡酒,何况锦云以夷狄入主中原不过数载,也难怪宇文澈不知道。
明月端着一盏杏仁豆腐,回忆谢襄当初品评琼花酿时的神态,摇头晃脑的吟道:“何事文星与酒星,一时钟在李先生。高吟大醉三千百,留着人间伴月明。何年饮着声闻酒,直到如今酒未醒。传说太白先生路过扬州,恰逢琼花酿开酒节,先生闻香下马,逐香畅饮,惊喜之余询问酒名,得知美酒无名,感叹曰如此美酒本该声闻天下,却如二八佳人养在深闺,可叹可叹,故此取名声闻酒。不过咱们扬州人还是习惯叫它琼花酿。”
宇文澈满眼茫然,不知道话题怎么就从谁做老大岔到了扬州美酒。“可是,可是,我们不是在说风流文雅的比试么?”
明月狠狠的剜了他一记眼刀,朽木不可雕也!
小下巴微微扬起斜睨过去,“我们现在说的就是风流文雅的比试,每年端午这一天,就是琼花新酿的开酒节,新酒由十二画舫的艺妓歌舞一路相送,送到瓜州渡的岸边。再由方才赛龙舟的头魁迎接新酒,牛车载酒游城,一路施送新酒,不知有多少远方的游人赶在这一天来扬州凑这场热闹呢!”
“你的意思的我们也去凑热闹?”
“当然,我盘算好些日子了,看完龙舟就去尝尝那琼花酿!咳,是我们,我们去那里斗酒,谁后醉倒谁就是大哥!”
想到开酒节的热闹场面,明月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一不小心把真话说了出来,搂草打兔子,两不耽误,顺便和这小胖子比试好了。
明月一边吃饭,一边妙语如珠的和宇文澈讲着历年琼花酿开酒节上的趣事典故,听得宇文澈目驰神眩,心生向往。
吟春楼做的狮子头虽然浓郁鲜美,可也拉不回他早就飞走的心思,匆匆的用完饭,就招呼店伙计结账。
明月见他要结账,梨涡浅颦,笑吟吟的看着他。
“咦,谢兄弟,你这样瞧着我为何?”宇文澈被他看的不自在,伸出手摸摸自己的下巴,不会有什么汤汁吧?
明月笑的更开心,两点虎牙又露了出来。
“小公子,谢您了,纹银三十二两!”店伙计恭谨的微弯着腰。
宇文澈手伸进怀里摸钱袋子,嗯?咦?钱袋子呢?左右上下摸了一遍,连两个袖子里也摸了一遍,脸越涨越红。
“我呀,我瞧你怎么付账呀!”明月这才慢条斯理的在旁边回答他方才的问题。
宇文澈手足无措益发尴尬,旁边店伙计慢慢的直起腰,脸色逐渐不好看,吃霸王食吃到吟春楼头上来?
没钱还敢一副天皇老子的口气点这么一桌子?
“哈哈,叫我大哥,这餐我请了!”明月古灵精怪的掏出宇文澈的钱袋子,在小手上抛来抛去。
“哎,那不是我的钱袋子么?我的呀!”宇文澈非常惊奇,惊讶。
“诺,给你,剩下的赏你了!”明月大方的从里面拿出四个金豆子丢给伙计。
宇文澈这袋子里装的都是内务府专门融了供主子们打赏用的,一粒金豆子足值十两银子,这伙计平白得了几两银子的赏,足足是几个月的月银,笑的见牙不见眼,点头哈腰奉承明月。
明月顺便吩咐他如果见了自己的书童来寻,就告诉他自己去了瓜州渡。
伙计应声不迭。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明月人倚楼。
——瓜州渡。
“喂,我的钱袋子到底是怎么到你那去的呀?”
“什么叫你的?你叫它一声看看它会不会答应你?这是我的,我的,知道么?这是我从一个小贼哪里拿回来的,就是我的!”
明月笑容可掬的戳着宇文澈的胸口,宣示主权。
小贼,莫非?宇文澈忽的想起吟春楼前撞了自己的那个小孩子,难道?
“王澈,快看,快看,花舫来了!”明月攥着宇文澈的手摇晃。
宇文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队船队从烟波浩渺的江面上出现。
渐渐地,丝竹管弦之声借着水色传来,宇文澈也不知这是什么曲子,听起来只觉欢欣鼓舞犹如暖阳拂身,让人心生喜悦。
花舫越划越近,已经可以看到甲板上的艺妓们身着碧纱舞衣旋转飞舞的模样,随着她们飞扬的柔荑,无数雪白的琼花花瓣翻飞,有的借着风,吹到岸边,落在哪处就惹得那处欢呼。
但更多的花瓣却是落在船头的酒缸上,八尺高的酒缸漆黑锃亮,系着红绸,在一片欢呼雀跃声里,靠了岸。
“快,咱们去那边。”明月拉着宇文澈像小鱼一样,滑溜的在人群里穿梭,不多时就挤到了装饰古朴淡雅的牛车队旁。
酒坊的伙计们穿着靛青的袍子,系着墨绿的汗巾子,袖口露出雪白的里衬,齐整整精神抖擞的立在岸边。
“开酒啦……开酒啦……!”
一声中气十足的吆喝伴随着响亮的鞭哨响起,明月就看见那个在赛龙舟时抢了锦标的红衣汉子,在一个四人抬着的大酒缸上耍着长鞭,鞭哨许是系着一点红缨,密不透风的鞭影里红痕隐约,鞭哨急如骤雨,酒坊的伙计们跟着喊起号子,抬着一坛坛的新酒上了牛车。
宇文澈此刻反倒比明月更急,一路鞭戏看得他热血沸腾,扯着明月的手径直往跟前凑。
牛车缓缓地行了起来,那红衣汉子大喝一声,拍碎坛口封泥,顿时一股奇香从酒坛里涌出。
牛车上舀酒的伙计们手执长柄,美酒便从一个个的竹舀中倾泻到五花八门的容器里,然后便是各种各样的欢声赞美。
宇文澈仗着人小灵活,往车辕一攀又顺手拽了明月一把,两小便坐在了车辕处。
他还在发愁怎么尝这新酒,就见明月变戏法般的从怀里摸出两个竹杯,从吟春楼顺的。
清澈透亮的美酒凌空倾泻,湛蓝的天空似乎也被嵌上一层水晶,流动的风也被染上醉人的酒意,伸出手去就能接住满杯的熏然,这样风雅浪漫的聚会是长在马背上的宇文澈从未领略过的,因此,一杯琼花酿还未下肚,就已经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王澈,干了,说好先倒下的做弟弟哟!看你能不能坚持到扬州城!”
明月的水眸被美酒一激璀璨耀眼,小脸被晕染出浅浅红霞,这般俊美的少年盘坐在车辕执杯痛饮,不知看傻了多少凡夫俗子,就连那红衣汉子也不时把视线移过来,似乎还在嘀咕什么,可惜在这片喧嚣的盛宴中,那细微的声响就像一滴水淹没进海洋,悄无声息。
“到底是哪个呢?不管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季武看看宇文澈又看看明月,终于眸色一沉,从指尖弹出几缕白色轻烟,那白烟飞快的落入竹舀里,毫无痕迹。
这动作弹指间就已经完成,就算有人紧盯着他瞧恐怕都看不出端倪。
此时城门已经渐望,明月睥睨的站起俯视宇文澈,“敢不敢和我连饮三杯?”
说罢仰头咕咚咚的吞咽美酒,还未喝完就身形一歪毫无征兆的软在车上。
“有何不敢,莫说三杯,三十杯,三百杯,我也接着!”
宇文澈跟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豪言大放之时看到明月醉倒,不由开怀大笑,“哈哈,谢小子,以后你要叫我哥哥啦!”
宇文澈痛快的一口气把杯中酒干掉,兴犹未尽还欲再饮,就觉湛蓝的天怎么就竖起来了,眼前一黑,跟着明月的脚步晕倒在车上。
跟着酒坊的车队有无数的青棚小车,这些小车叫做“死便埋”,上面雕着各种竹林七贤的故典,其实也就是专门运送那些醉酒的游人们的。
宇文澈和明月就被送进了这样一辆小车内,悄悄地驰离放纵狂欢的队伍。
“少主,成了!”
相隔不远的一辆“死便埋”里,许是从掀开的一角帷帘里冷漠的看着这一切,直到两个少年被运走,他才露出一抹笑容。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在这里?他到底是谁?
李子涵自从看见明月起就一直处于失魂落魄的状态,不过好在许是一直关注车外,倒是没注意到他的失常。许是一句话,惊破李子涵的怔忪。
“少主,好戏都安排妥了,定要让小皇帝看个精彩!哈哈,咱们再额外送小皇帝一点彩头,嘿嘿,不知道一个绝了子嗣的皇帝和一个摄政天下的亲王要怎么亲香!”
子嗣,绝了子嗣,那个少年,那么古灵精怪的他,会被殃及池鱼吗?
“季爷坏死了,奴不来啦,什么都兴你玩,羞死奴了~ ”云仙晕红着脸儿,眼波流转,坐在季武的膝上扭着身撒娇。
季武哈哈大笑,大手拍拍她的翘臀,拧了一把,大嘴擒住云仙的耳朵,咬着说了句什么,云仙羞得闭上眼,嫩黄的裹胸包裹的一段酥胸都羞红了,可也到底依了他。
季武卸了云仙的裹胸,揉了两把跳出来的奶子,又把桌子上两人喝空的小酒盅递给她。
云仙羞怯的端起来,抵在两颗乳豆下。
季武执起小酒壶,从上向下向乳豆浇去,银亮的液体激打在红莹莹的乳豆上,又倾泻在酒杯中。
乳豆半泡在酒液里,因为主人的羞涩挺立着颤抖,季武豹眼发亮,低头凑过去,鲸吞入肚,饮了酒便用舌头咂么乳豆,故意咂咂作响。
“好喝,好喝,仙儿也尝尝吧!”
吸着另外一杯哺到云仙嘴里,云仙躲闪了下,到底被喂了半口,还有些淋淋沥沥的浇在颤抖起伏的乳峰上,又引得男人低头吮吸舔弄。
“来,仙儿,给爷唱个体己的小曲儿!”季武夹了一筷子小菜,又拍拍云仙的臀。云仙便坐在他的怀里娇涩的唱起来:
一更里呀有声响,情哥儿进了奴绣房。
爹娘问奴啥子响,“好糊涂的爹呀,好糊涂的娘儿,风吹门吊儿响叮当。”
二更里呀有声响,情哥儿上了奴牙床。
爹娘问奴啥子响,“好糊涂的爹呀,好糊涂的娘儿,该死的老鼠咬藤箱。”
三更里呀有声响,情哥儿推车竹椅上。
爹娘问奴啥子响,“好糊涂的爹呀,好糊涂的娘儿,猫儿捉鼠跳上墙。”
四更里呀有声响,情哥儿和奴尝春忙。
爹娘问奴啥子响,“好糊涂的爹呀,好糊涂的娘,哈巴子狗儿舔米汤”
“哈哈哈哈,仙儿,你告诉告诉爷,哈巴狗子舔米汤是什么响?”
“哎呀,季爷再这样捉弄人家,人家可不来了!”
云仙扭身作势欲逃,却一把被季武掀在桌上,手往女孩子腰里一插,便卸了腰巾子,葱绿的绸裤顿时掉落脚面。
季武不由分说的把云仙的臀儿一掰,露出光洁可爱的肉缝,噙咬住撕扯,咬的女孩子抖成一团,片刻就涌出团团花蜜,季武便吐出长舌,从上到下的刷,边刷边滋滋啧啧的嘬弄,“好仙儿,是不是这个声?好甜的米浆子,好多汁的浪蹄子!”
云仙被舔的神魂俱失,一手渥着嘴,咬着手背,一双莲足在男人肩上踢踹,“好我的爷,真好,受用死了!唔,奴奴淌出来的是米浆子,爷莫非是哈巴子狗么?哎呦,别咬,我的爷,心肝都给你要碎了,好哥哥,勾出奴的肠子罢!”
只因为爽利的狠,云仙便顾不得详装羞涩,青楼姐儿的淫声涩语娇痴痴一叠声的叫起来。
季武抹了一把脸,掏出那话儿,一枪就把她挑了,紫龙翕怒往贝宫深处杀去。
“你个浪蹄子,快点看,看爷怎么捣出你的米浆!”
云仙撑着桌,心慌慌,眼迷离,低头看着下首交合处,那巨杵便如舂米一般,一下下的捣在肉臼里,毫无花招,可下下结实无比,捣的女孩儿内里肉粒坟起,坟起的肉粒子又被巨杵勾出来,裹在上面颤栗,绽开,雪白的浆汁崩跳!
男人的闷哼,女人的尖叫,急促的喘息夹着奇怪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明月清醒过来就发现手足都被捆着,似乎被关在一个藤箱里,朦朦胧胧的烛光透过藤箱的缝隙射进来。
那个王澈蜷缩在自己的脚前,隐约也能看出被捆着。
明月用脚尖踢踢他,他便动了一下,然后一声呻吟。
“王澈,醒醒,醒醒!”
“唔,这是哪里?”
“王澈,你快醒醒,这下糟了,我们可能遇到人牙子了!”
明月凑在藤箱的细缝向外看,看到外面淫靡的交欢场景不由吓了一跳。
宇文澈蹭着身坐起来,头贴着她的头,一起看过去,也吃了一惊,脑袋也清醒过来。
明月开始胡思乱想,当初妙慧师太给她讲江湖上的下作行当,听着只觉惊叹可笑,地痞贼寇们骗抢了朱门绣户的绝美小娘,卖入妓馆,家里人就算找到了,为了清白家风也不肯再领回家门。
明月越想越害怕,泪花便在眼里打起转来。
季武往椅上一坐,扣着云仙雪白的肩头用力一压,也不知抵住了女孩子的哪处要害,纤柔的身子便如筛糠般抖了起来。
季武还不肯饶她,掰着她的手去捧紧一双奶子,“给爷捧好了,说,请爷尝尝马奶酒!”
云仙抖成一团,花房酥痒,万蚁钻心,眼圈都红了起来。
抓着一对乱跳的玉兔,断断续续的浪叫,“好哥哥,别揉了,哎呦,花心子要给你揉掉了。奴奴的亲哥哥,呀呀呀,好爷,尝尝奴奴的马奶酒!”
季武拎起小酒壶,往玉色飞霞的乳沟里倾倒,边吞边倒,大半的酒液随着颠颤倾洒,流到肚皮上,流到结合处,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掉。
季武被酒意冲的豪气万千,捏着女孩的腰一提一翻,竟往藤箱上面压去。
“好你个小母马,看爷今天怎么驯服你!驾,浪蹄子,夹紧些!”
古铜色的大手拍打着臀浪,男人快马加鞭的纵放驰骋,撞的女孩儿胸乳一叠叠的拽打在藤箱上方,发出啪啪啪的声响。
明月瞪圆眼睛,看着头顶上不住砸下来的嫩乳,惊讶的忘记了害怕这回事。忽然觉得贴着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便歪头看去。
宇文澈脸发烫,有点扭捏的别开脸,尴尬的夹着腿根侧了身。
游牧民族生性热情放纵,只要互有好感,郎朗白日胡天胡地的野合多去了,更何况皇族更多淫纵,宇文澈自小便看得多了,早已明白这码子事。
故此,年纪虽幼,此刻看着外面的活色生香不由自主的肿胀起来,对着新认识的小弟兄,难免不好意思的。
箱外的活色生香此刻以到了高潮,云仙的手指爬搔的抓着箱盖,酡颜似哭似笑,糯米牙咬着红唇,失神的绷紧腰,拱起,玉股乱颤,红肿的螺肉翻来卷去被塞进去,抻出来,抻出来,又塞进去。
突然,随着巨杵的抽出,嫰眼炸开,银亮的水花泚射。
还没等水花泚完,巨杵复有把那晶亮的浆汁往回顶,正如八月十五的潮水,倒灌钱塘,把个小妮子灌的神魂俱丧的丢泄起来。
季武后脊美得突突乱跳,咬牙使劲揉着搅成一团的嫩肉,让兀自发麻的龟首深陷穹庐,射的酣畅淋漓。
明月张着小嘴,呆傻的看着箱外,半开的蕊穴鲜嫩红肿,噗的一声,癞皮蛇抽出,那,那处,竟然丝丝缕缕的掉落白浆。
明月咽了口口水,于是呛住欲咳。
旁边的宇文澈见势不妙,情急之下,嘴对嘴的吻了过来,咬住她的唇,狠狠压住她的挣扎抖动。
宇文澈的本意是不让她出声,眼下这个情境,想必是让外面的人不知道两人已经醒过来更好。
可是,双唇甫一交接,他便觉出,齿间的唇瓣又嫩又糯,带着微凉的花香,甜滋滋的,不一会便忘了初衷,竟含着轻轻吮吸起来。
明月惊乱下也忘了咳嗽,给他一吮一吸的,不由又瞪大眼睛,有点茫然的看着他的眼睛,因为贴的太近,只觉那瞳孔黑极了,也亮极了,瞳孔里面倒映的水眸渐渐朦胧,合拢。
不知过了多久,初尝美好滋味的舌头方才餍足的缩回,宇文澈平抑呼吸,像一朵花开在了神秘莫测的心头,有点慌张,有点喜欢,还有点有点不知所措。
他想说点什么,可是地点完全不对,只能借着微弱的光芒,一遍又一遍的用眼睛描绘明月的眉眼。
季武搂着云仙湿腻的胴体,懒洋洋的坐在椅上,揉着她半湿的发丝,情不自禁道,:“仙儿,我给你赎身吧,让你夜夜被我这样骑,如何?”
云仙听得心头感动,有点想哭,“季爷又和奴说笑了,奴奴是哪个牌位的人,也值得爷如此!再说,即便爷真有那个心,妈妈张口就是万钱银子,爷上哪谋算去?”
说着说着,感怀身世眼底氤氲,却又强笑。
季武嘿了一声,“爷,以前嘛是没钱,以后就不好说了!”手指弹弹藤箱的盖子,又道,“富贵逼人啊,挡也挡不住!”
云仙如菟丝般倚在他身上,指尖在男人胸脯上画圈,凑趣道:“哟,我的季爷,莫非劫了天皇老子不成?什么了不得的事体如此生发?”
“嘿,让你说着了,真还就劫了天皇老子!”
云仙只当他说笑,噗嗤一笑,眼波斜睨,我各种不信!
季武见她不信,便正经的挺起身,伸出拇指,指指天,然后嘴角弯出个讥诮的弧度。
“宇文铎知道么?”
云仙乜了他一眼,娇笑,“瞧爷说的,咱们舫子里的姐儿,就算再没见过世面,名满天下的摄政王爷还没听说过吗?”
“嘿,那他又来扬州了,你知道么?连着咱们万岁爷,也来了扬州?”
“呦,这可不知道,这都是奴奴够不着的天人!我的爷,您消息真够灵通的!”
季武摇摇头,叹笑,“爷消息再灵通也灵通不到天上去!咱们万岁爷可真是有个好叔叔,人没还没到扬州,消息就先过来了!”
云仙小口张开,吃惊的看着季武开合的嘴。
“嘿,傻妮子呆什么呢?小家子争衣服争吃食,天家子争江山争性命,一缸子蟋蟀闹家务,不就那么回事么?这人心啊就那么回事,没个足意!泥腿子多收了三五斗还想纳个妾玩玩,何况咱们摄政王爷,离那座就一指头远,你说他想不想?倒是便宜咱姓季的了,干了这一票,后半辈子都有了!”
“我的爷,你,你这是想着算计皇帝爷?”
季武乐了,拧了把她的鼻子,拍拍她的脸蛋,“什么叫想着呀?已经得了手,咱们万岁爷就在这里头,想不想瞧瞧龙颜,让你瞧个稀罕!”
“天爷,活祖宗,这是杀头掉脑袋的事体呀,株连九族呀,我的哥哥!”
云仙小脸煞白,被吓得不轻,心跳的飞快,嗓子眼都有点涩,见鬼似的转着眼珠看那只藤箱。
季武被她逗得大笑,揉搓她半裸的娇躯,因为恐惧上面起了一片寒栗。
“小蹄子,瞧你吓得,诛九族也牵扯不到你,别怕,爷还没纳了你呢!你没进爷的门,收监发卖也没你的事!怎么的,后悔跟爷不?”
“您这是瞧不起仙儿了,打从身子给了您那天起,仙儿就巴不得天长地久的伺候您呢,就怕没那么大的福分!今个您既然这么说了,仙儿也大胆回您一句,您家祖坟里得给仙儿留个地,死的活的仙儿再不离了您了!”
季武再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一番话,心里一荡,想了片刻笑了,拍拍她的头,“傻话,既然跟着爷,就是享福的命,什么死的活的,瞧不起爷的能耐怎的?”
云仙心里又酸又甜,拿帕子按按眼角,正色道,“季爷,您别怨仙儿多嘴,您做这个事,就不怕摄政王杀人灭口吗?这种事咱们可是听多了?”
“啧啧,我倒小瞧你了,想不到你这小蹄子还有这心智,知道杀人灭口!放心,上头神仙也打架呢!咱们摄政王倒是想弟兄们弑君犯上,可兄弟们又不是傻子!”
季武说着突然笑起来,自得的端起酒杯,嘬了一口,又道,“咱们万岁爷又不是只有一个好叔叔,除了几个好叔叔还有几个好哥哥,不吝那个,也不想摄政王一家独大的!放心,放心,赁大一个骨头,都盯着呢!这事不管卖谁的好,后半辈子的出息都妥妥的!别看我掠了咱们万岁爷,没准连他都得念我一声好”
宇文澈在箱子里面听得真真的,睚眦欲裂,惊疑不定的思忖,难道真的是皇叔吗?
怎么会?
不会的?
可是真的不会吗?
怎么会是皇叔呢?
少年天子心里翻江倒海,毕竟掩不住脸色。
明月被他那一吻弄得心乱七八糟,又担心眼下处境,左思右想不知怎么处。
突然瞥见他脸涨得通红,鼻息咻咻,不由惊疑,贴在他的耳边,小声问,“王澈,你怎么了?”
话音未落,异变突生。
船舱里的烛火被打灭,季武喝了一声,“什么人?”
就听砰砰两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藤箱的盖子被猛地拉开,一个黑影俯视箱笼,拎起明月就走。
宇文澈只来得及叫道,“你是谁?放下他!”
便被击晕在箱子里!
明月被抱着腾云驾雾般飞出船舱,着急的叫喊,“你是谁呀?放开我!”
“嘘!不想再被捉回去就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