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的是时候形成了两多两少的局面,宁煮夫跟曾眉媚的话多,宁卉跟熊二的话少。
曾眉媚到哪儿都是咋咋呼呼的主,这互为大老公二老公大老婆二老婆两家人有些时间没聚了,今儿有机会相聚,按曾米青的尿性,就是惦记着要为自己男人谋福利的。
谋啥福利?
曾眉媚知道宁卉的众多后宫中,论受宠,熊二是排不上号的,自己不给老公扎点场子,轮到宁卉主动翻熊二的牌牌还不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所以吃饭的是时候曾眉媚对宁煮夫异常亲热,夹菜倒水的不说,还特意坐在一块搂搂抱抱的,黏黏糊糊得紧,看上去她跟宁煮夫才像是两口子。
曾眉媚就是要达到这个效果,曾眉媚的用意很明显,就是要做给宁卉看,我对你男人好,你对我男人不好那就太不够意思了。
宁卉自然把曾眉媚的心思看在眼里,但宁煮夫跟曾眉媚,自己跟熊二的关系是已经形成的格局,加上跟曾眉媚的情分,宁卉知道今天跟熊二不发生点啥跟曾眉媚是交代不了的。
今天吃的是牛尾汤,曾眉媚特意安排的,说是牛尾,其实是牛鞭,曾眉媚把今儿这顿饭当成男人的加油站,是想让宁煮夫和熊二加满油等会儿在床上能够全速飙车。
曾眉媚不知道给宁煮夫夹了多少根牛鞭,吃得宁煮夫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看得宁卉实在看不下去,才给熊也夹了两根,结果给熊二感动得,熊二不知道宁卉何曾对自己这么宠幸过,于是暗暗在心里下定决心晚上一定要让宁大美女乘兴而来,满意而归。
吃完饭曾眉媚就咋呼着要去泡温泉,宁卉说别花那个钱了,但曾眉媚哪里肯依,说这点钱她家熊还是出得起,结果熊配合也打得好,立马说他已经在一家温泉酒店订好房间了。
“老婆,就泡泡呗,话说这还是今年入冬温泉第一泡呢!”
一旁的宁煮夫也跟着帮腔,刚才喝了点小酒,加上吃饭的时候曾眉媚在旁一直不停的撩拨,估计这当儿宁煮夫姓啥都不晓得了。
“是啊,亲,再说,煮夫出差在外也辛苦了,泡泡我……”很明显,曾眉媚是故意说秃噜嘴的,“哦不,去泡泡温泉解解乏嘛。”
一般这种情况,宁卉知道是执拗不过大伙的,加上曾眉媚说得也不是没得道理,所以宁卉也不好说啥,跟着大伙去到了市郊的温泉酒店。
其实今天晚上,心里一直充满着愧疚的宁卉愿意在床上与自己同枕共欢的是自己的老公,而不是二老公。
但曾眉媚根本不给宁卉机会,一到酒店就把宁煮夫拉着进了房间,熊是订的两个房间,理所当然,另外一个房间是留给的宁卉和熊了。
其实熊看得出来,宁卉跟着自己进房间的时候没有显得来很情愿,也没有显得来不情愿,所以进了房间一时手足无措,怯生生的问宁卉,是不是要泡泡温泉先?
这家温泉酒店是把温泉接入了房间的浴室的,浴室有一个大大的木桶浴缸。
熊这么一问,宁卉有点犯难了,泡,这是妥妥的要跟熊来个鸳鸯泡,不泡,那是有点得罪人,而对于跟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熊宁卉说不上有多心仪,但对于熊那种大智若愚,常常智黠充楞,看上去木讷憨呆但实际却心思十分细腻的调调还是有几分喜欢的。
男人嘛,没有十全十美,这样差点,那样的优点就富余点。
就在宁卉犹豫着要不要先泡泡温泉的时候,曾眉媚的电话咋呼着打来了:“亲,你泡温泉没?房间里的接的都是温泉哦,泡起来舒服惨了,这个木桶浴缸好大哦,我跟煮夫一起泡还有富余,要不要你跟熊一起过来咱四个人一起泡?”
“去你的!”
没有曾眉媚想不到,只有你做不到,四个人一起泡?
亏曾眉媚想得出来,宁卉瞄了瞄木桶,尺寸与规格应该跟曾眉媚房间里的一样,两个人一起泡是有富余,但四个人怎么也挤不下,宁卉叹了口气,不知道曾眉媚的脑瓜是怎么想出来这些幺蛾子的。
其实曾米青打电话来就是要给宁卉提个醒,我泡了你男人,你是不是也该泡泡我男人……
无奈宁卉只能选择泡……
于是得到肯定答复的熊赶紧去放水去了,放好水告知宁卉后,宁卉已经做好思想准备是要和熊一起泡的,但令人意外的是,宁卉进了浴室,熊却出了浴室,等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裹了根浴巾躺在木桶里好一会儿了,也不见熊再进来。
宁卉不知道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总不能自己去叫熊进来吧,于是就想与其这样泡了个寂寞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家跟宁煮夫在一起。
温泉汤裹挟着身子,像鱼儿的嘴亲吻着肌肤,宁卉感到全身酥软,宁卉想眯上一会儿,但刚迷上眼就被自己吓醒了——因为宁卉刚一把眼睛闭上,脑海竟然就快闪般的出现了罗朝的形象,脑海中,罗朝穿着裤衩,胯下支棱着高高翘起的帐篷打开了浴室门朝自己走来,走到木桶跟前,伸手撩开了裹在自己身上的浴巾,而那团高耸的帐篷慢朝自己的脸在靠近,靠近……
“啊——”宁卉感到自己轻轻的嘤咛了一声,接着感到一阵热烫的悸动从身下传来……
宁卉猛然惊醒,睁开眼才发现浴室的门好好关着,但自己身上的浴巾却被撩开了,自己的嘴微微翕张着,嘴里却空空如也,而手指却正好绞勒在自己的乳头上撩弄着……
在身下的悸动和乳尖的快感中,宁卉感到一阵强烈的羞愧,这是第一次,宁卉没跟罗朝在一起的时候却想到了他……
不能!宁卉,你不能这样无耻!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一边愧疚,一边却还想着他?
狠狠骂着自己,宁卉便起身从木桶中起来,擦拭好身子裹着浴巾出了浴室,宁卉不敢再在浴室待下去,宁卉害怕一个人继续待在浴室,脑海中的罗朝会挥之不去,宁卉期待外面那个鲜活的,实实在在存在的熊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能把自己从对罗朝让自己感到害怕的念想中转移出来。
熊憨滋滋的坐在床沿,见到宁卉出来憨粗粗的笑了一声:“嫂子,这么快就泡好了?”
宁卉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叹了口气,你老婆让我泡你,你躲得老远,这让我泡谁呢?
然后宁卉让自己躺在了床上,纵使裹挟着浴巾,自己最魅惑的曲线玉体横陈在了熊的眼皮之下,只消熊的手稍稍一伸出到一支手臂的距离,就能将雪肌般的翘乳和丰臀掀开……
然而一直等到宁卉睡意袭来,自己沉沉的睡去,坐在一旁的熊都没伸出熊爪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宁卉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熊依旧憨滋滋的坐在床边,这次宁卉终于忍不住了,于是对熊半是疑问,半是怨嗔的问到:“在床边坐这么久了,你怎么不上床睡呢?”
宁卉这才好好打量了下熊,看到熊脸有憔色,精神不良,人也比往常瘦削了许多,于是宁卉补了一句:“看你最近瘦了不少啊,是眉媚在家克扣了你伙食费了吗?”
宁卉本意是想开个玩笑轻松轻松,调节一下一进房间就完全如一潭死水一般的气氛——话说这哪里像男人女人约会的气氛嘛——没想到宁卉这么一说,却看到熊的额头一蹙,脸色更加沉郁了下来,但如此这般,熊还是朝宁卉笑了笑:“没有吧,可能最近锻炼得多了。”
宁卉心头咯噔了一下,因为明显看得出来熊脸上的笑容是挤出来的。
以熊往常喜形并不太露于色的性格和大智若愚的调调,宁卉从来没有看到过熊有如此不痛快的时候。
这让宁卉的好奇心骤然而生,不禁直接把疑惑挑明了问到:“看你心事重重的,是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熊摇了摇头,随即摸出根烟,准备起身,“我去外面抽根烟……”
印象中熊很少抽烟,今儿的确有些反常,宁卉随即也笑了笑:“就在这儿抽吧,外面这么冷。”
“呃……”熊犹豫了一下,还是啪嗒的一声点上了烟。
“平时你都不怎么抽烟的?”宁卉关切的问了声。
“呃……”熊平时不紧不慢的,连抽根烟也是,一根烟点上了,半天也没吧嗒一口。
“是工作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女人就是一朵天生的解语花,这当儿宁卉作为女人善解人意的天性被激发出来,不经意中行使了一把二老婆的职责,帮曾眉媚这个大老婆关心起这头憨粗粗的熊来。
“呃……没……”熊依旧树獭一般的慢,半天嘴里挤不出一句话。
熊的反常肯定是有什么事,这点是板上钉钉没跑的,宁卉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又没辙,宁卉还想或许是什么事熊觉得不方便说呢,就在思忖的当儿,就见熊将点上的还没吧嗒一口的烟摁在烟缸里掐灭了,然后转过头来看了看宁卉,看宁卉的眼光宁卉看出来了有一种孩子般的委屈……
“嫂子,能不能问你个事?”半晌,熊才开口到。
“什么事啊?”开口就好办,宁卉知道自己是一朵解语花,而且是一朵温柔的解语花。
“但这事你不要跟眉媚去说。”又是梗了半天,熊才嘟囔到,“你先答应我。”
啊!?
宁卉这下心里的咯噔是重重的一下,宁卉怎么也没想到这看来感情坚如磐石的两口子,熊会有因为什么不开心的事牵扯到眉媚身上,从熊怯生生的语气,宁卉第一个念头是想熊做了什么对不起眉媚的事吗?
“嗯,我答应你。”宁卉此刻的回答别无选择。
“好吧,嫂子,最近我特别郁闷。”说着熊又点了一根烟,点上依然一口也没吧嗒,就见烟雾缭绕,烟头寂寞的燃着。
“什么事啊?还不能跟眉媚说。”宁卉和颜悦色,一副解语花该有的样子。
“你是眉媚最好的朋友,我才跟你说。”
“嗯,我知道,我也是你最好的朋友。”
“最近,”说着熊仿佛叹了口气,又将手里的烟头掐灭,话说这两根烟也挺冤枉,啥事没干就阵亡了,“我发现……我发现眉媚背着我在跟一个人来往。”
熊的重音落在了“背”字儿上!
啊?!宁卉完全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背着来往?作为成年人的用语,在一段婚姻的语境里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谁也听得出来!
“背着……背着来往?”宁卉用完全不敢相信的语气喃喃到,“你是说?”
“就是这个意思,”熊的语气突然加快了,“对方据说是一个官二代,挺有钱的,你知道,以前眉媚跟什么人在一起我都是知道的,而且她都会自己主动跟我说。”
偷情……
这个字眼鬼魅一般在脑海里闪现出来,宁卉感到身子一阵哆嗦,连曾眉媚也……
怎么这么巧,自己最好的闺蜜跟自己竟然不约而同的走上了这条道?
还一样是跟一个官二代?
难道……
难道这是女人的宿命?
宁卉拼命让自己镇静下来:“你是说眉媚背着你偷情了吗?”
“是的。”熊的表情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作为一个YQF,是无法理解都允许跟其他男人上床了,老婆有什么理由还要背着自己偷情呢?
“你是说眉媚已经跟你说的那个人已经上床了吗?”为了不产生歧义,宁卉想尽量问得明白一些。
“是的。”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呢?”
“有一次媚眉叫我帮她手机下一个软件,我在下的时候发现她手机上聊天没关,那人就发信息来说已经开好房间等她了。我看到了酒店的名字,但我没吱声,下完软件我把手机还给了眉媚。”
“然后呢?”
“然后眉媚说她要出门跟朋友逛逛街,于是我就悄悄的跟着她,结果我看到她果真去了那人在手机发信息说的那家酒店。”
“啊?还有这事?”
知道熊不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宁卉此刻百味杂陈,仿佛看到熊已经化身为宁煮夫,正用火辣辣的目光炙烤着自己,“那你怎么知道那人是官二代的呢?”
“那人我认识,是我跟眉媚在一个朋友聚会上认识的。当时我就看出来了他对眉媚有那种意思。”
熊的神情很落寞,有一种宁卉从来没看到过的忧伤。
宁卉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感到心扭结似的绞痛起来,不仅为熊,也为宁煮夫……
“所以,”熊摇了摇头,脸上挤出了一丝苦笑,“我就想问问嫂子,作为女人,你分析一下眉媚这是一种什么心态?为什么眉媚要这么做?”
熊估计这会儿已经被整不会了,一个YQF的老婆出去偷情自己上哪儿说理去?
而宁卉还在震惊中没缓过劲来,虽然自己作为一个YQF的老婆也干着同样的事情,但此刻熊的灵魂之问,宁卉还真的答不上来,自己虽然有被胁迫的前因,有宁煮夫角色扮演的怂恿,但曾眉媚的情况肯定有所不同。
“我真还说不上来……”宁卉整理了一下情绪,开口说到,“或许……”
“或许什么?”看得出来熊是真急了,“是不是女人偷情的时候觉得比这种老公允许的更刺激?”
“我……”宁卉一时语塞,这答案宁卉是知道的,答案就是一个“是”字儿,因为昨天自己才体验了一把那种刺激……
但宁卉哪里敢说出来,“我又没经历过,我哪里知道啊!”
“哦是了,对不起,嫂子,我不是这个意思,”熊赶紧充满着歉意的说到,“我没说你经历过,我只是……唉不说了。”
“你也不要过多担心,眉媚应该没什么,估计只是为了贪玩吧。”
宁卉说这话的时候是有底气的,宁卉曾经以为,天底下所有的夫妻散了,曾眉媚和熊都不会散的。
“如果只是玩玩那到没什么,”熊神色黯然的嘟囔到,“但我搞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背着我呢?”
“或许她只是想体验一下那种刺激吧!”
宁卉几乎脱口而出,说完宁卉才发现自己说的不是曾眉媚,而是说的自己,“或许有一天她会主动给你说的呢!”
“但愿!”熊此刻的眼神充满着期待,看得出来宁卉的这句话是安慰到点子上了。
“熊,那么我问你们男人一个问题,”宁卉仿佛将熊当成了宁煮夫,这句话问熊,其实是想问宁煮夫。
“什么问题?”
“你跟煮夫都是有……有相同爱好的男人,那你是不是想象过眉媚出去跟男人偷情呢?我是说背着你的那种?”
说完宁卉好好的看着熊,宁卉想知道宁煮夫所表现出来的让自己角色扮演偷情的变态想法是不是个案,是不是YQF老公们的常态。
“是……是的。”熊嘴里嗫嚅到,眼睛根本不敢看宁卉,仿佛内心的小秘密被窥探了一般。
“那你说实话,你们男人这么想的时候是不是觉得特别刺激,特别兴奋?”既然话都摊开了,宁卉也就朝最核心的问题问了。
“这个……”熊一下脸红脖子粗的,嘴巴嗫嚅了半天没敢吱声。
“嗯,我知道了。”宁卉善解人意的笑了笑,但忍了忍,还是把后面半句话忍了回去。
这半句话是:宁煮夫也是一个德性……
所以今儿这场曾眉媚精心安排,见缝插针为老公争来的二老婆的宠幸,被不争气的熊因为心情郁闷给嚯嚯了,一晚上除了跟宁卉恳谈,探讨女人出轨偷情,以及男人们是不是会因为女人出轨偷情而感到刺激的奇葩话题啥也没干,以致于第二天各回各家,晚上各自归位,宁煮夫在床上搂着宁卉打听头天晚上跟熊二办事的情况的时候,宁卉一时不知道说啥好,但为了试探宁煮夫对于此事的反应,以便了解老公的心态,宁卉思忖了半天,最终还是把熊告诉自己的关于曾眉媚的小秘密和盘托出……
“What?怎么会?未必像曾眉媚这样浓眉大眼的也叛变革命了?”
宁煮夫把小眼睛抡圆了,头上的头发搓立,那完全不敢相信,义愤填膺的表情让宁卉暗暗心惊,想今儿要是说的是自己,宁煮夫该不会房子给掀了吧,接着宁煮夫来了一句把宁卉整得哭笑不得,噎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就听到宁煮夫瞬间眉飞色舞的咋呼到:“我靠,一个YQF的老婆偷情,咋听上去这么魔幻呢,但好说不说,这下熊是功德圆满了,老婆偷情,作为一个YQF的老公那甭提有多刺激哈,这个熊二还不得把自个撸吐露皮了?”
……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是说如果有一天宁煮夫知道了其实自己老婆也叛变革命了,宁煮夫也是不是会把自个撸秃噜皮呢?
接下来几天,罗朝倒是知趣,只是偶尔给宁卉发信息问候一番,就没啥动静了,其实罗朝也不是不想有动静,只是考虑到宁卉老公在家,作为一个偷情者也不能太肆意妄为,起码,也要给人家老公一个面子。
盗亦有道,君子爱美人,也得取之,哦不,娶之有道。
接着是一个周末,罗朝终于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给宁卉发信息说无论如何周末要跟宁卉约会一次,说自己这几天的思念如同思念了几亿光年。
宁卉现在的问题不是答不答应罗朝,是答应了罗朝如何跟宁煮夫编个借口出去约会。
这让宁卉有些犯难,因为罗朝提的要求是想跟宁卉待一晚上,而记忆中,宁卉不曾记得宁煮夫在家的情况下,自己不是跟曾北方,或者牛导们在一起的时候还在外面过过夜。
这个借口要如何编织,宁卉想了半天没想出好的办法。
当然最好的办法是找程老师,或者曾眉媚这样的好姐妹打掩护,但这样做等于是向大家宣告自己在背着给宁煮夫带绿帽了,她们能不能理解另说,如此不堪的事情宁卉怎么也觉得羞于启齿。
但宁卉想了半天也没相出办法,实在没辙之际,估摸是为宁煮夫居然怂恿老婆扮演出轨偷情的戏码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所感动,老天爷给宁煮夫安排的事儿来了——
好嘛,似乎有些事情就是冥冥之中注定,宁煮夫的一个兄弟伙的父亲在老家过世,问题是宁煮夫这个朋友的老家要开车两个小时,宁煮夫下午就去了,说第二天反正也是周末休息,晚上要守下夜就不回来了……
偷个情,连老天爷都帮,等宁煮夫走后,宁卉怔怔了半天也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心情是高兴,还是失落。
犹豫了一番,宁卉还是拿起手机,带着对宁煮夫满满的愧疚拨通了罗朝的电话。
罗朝今天是安排了一帮朋友在家里聚会,能请到家里来的,自然都是罗朝最要好的朋友,其实罗朝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多让宁卉在自己的朋友面前以自己女朋友的身份露露面,让宁卉的心理逐渐接受是自己女人的事实。
宁煮夫前脚走,罗朝接到电话后脚就跟着来接的宁卉,到住处的时候罗朝的一众朋友已经到了,大概有七八个,有男有女,女的都是男的带来的家属或者女眷,或者情人,但跟上次唱歌的朋友换了一拨,这次的都跟罗朝年龄相仿,后来罗朝介绍才知道男的都是罗朝的同学。
见到宁卉的时候,罗朝的一众朋友,包括那些带来的家属女眷们顿时惊呆,大概齐他们从宁卉身上获得了一种对于什么才是女人的漂亮新的认识,才知道
女人颜值的巅峰原来不是叫范穆朗玛峰,而叫宁穆朗玛峰。
全场顿时男默女泪,或许在大家心中,漂亮的女人都是别人的,但对于罗朝大家都是服气的,大家知道也只有罗朝这样多金,有权有势,有才华的实力优质男才配征服这样的巅峰。
今天是入冬回暖的一天,宁卉穿了件米色的开领风衣,腰间束了一条同色的腰带,让小蛮蜂腰愈显紧致,一头秀丽的黑发由一支红色的发髻拢成了一支飘逸的马尾,挑选那个红色的发髻肯定不是宁卉特意为之,但黑发中那一抹魅红真如一点红杏把春闹,哦,现在离春天还早?
但在此刻罗朝眼里,宁卉在哪里,春天就在哪里。
而最是让罗朝瞬间激动的,却是宁卉今儿穿了一双肉色的丝袜……
这双肉色的丝袜与宁卉雪白的肌肤浑然一体,话说方才车上,坐在副驾驶宁卉那丝袜带着小腿肚魅惑曲线的在罗朝的眼里咋隐咋现,瞬间惹得罗朝感到身下蓬的一下燃起一团火来。
“亲爱的,”罗朝禁不住叹息了一声,“今天你好性感!”
宁卉的性感从来不是刻意而为之,但今天却不一样,因为那双丝袜,宁卉是特意为罗朝穿上的,就是说今天的性感的确是为罗朝刻意而为之。
女为悦己者容,宁卉天生丽质,很少刻意打扮,但罗朝却成功的让宁卉主动为自己穿上了丝袜。
罗朝的房间内两个女眷在厨房忙活着,男人们在聊天打牌,见罗朝领着宁卉进来,一番介绍过后,大家看宁卉的目光都变成了看女主人的目光,特别是当罗朝领着宁卉到厨房介绍忙活今儿晚宴的两位女眷的时候,两个女人不约而同的来上了一句,宁卉的脸霎时红到了耳根。
两个也挺漂亮的女人几乎同时是这样咋呼滴:“女主人来了啊!”
宁卉顿时觉得自己被架在火上烤,于是跟罗朝小声嘀咕到:“我在厨房帮帮忙吧。”
那意思是女主人就要有个女主人的样子?
“不用不用,”还没等罗朝开口,其中一个就要把宁卉往厨房外推,“虽然这是女主人的领地,但今天真不用你做啥,有我跟小李就行了。”
另外一个叫小李的也挺会来事,对着宁卉挤了个眼色,然后朝罗朝努努嘴:“你今天把罗先生陪好就行。等会儿吃饭的时候叫你们!”
至于这个女人嘴里的“陪”是几个意思,大家心知肚明。
宁卉本来想的跟罗朝两个人的约会变成罗朝了一屋朋友的聚会,宁卉心里说不上有什么不悦,但的确感到有些意外。
接着罗朝搂着宁卉出了厨房,朝朋友招呼了几声,然后悄悄把宁卉领进了卧室。
进卧室罗朝刚一把门关上,便从身后紧紧的搂着宁卉,脸伏在宁卉的马尾上磨蹭起来,贪婪的汲闻着发梢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馨香,这个情人之间标志性的温柔之举让宁卉顿时身子羸软,因为这个带着温度的身后之搂让宁卉不仅用鼻尖与嗅觉,更用身体感受到了男人的那股散发着浓烈男性荷尔蒙气息的麝香之味。
罗朝的这种味道是宁卉的嗅觉的处女地,是宁卉对于男人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体验,宁卉不知道这种带着淡淡麝香的体味为什么能让自己如此芳心寸乱,自己的意识明明在抵抗,但身子瞬间却瘫软到了罗朝的怀里。
“亲爱的,”罗朝的唇齿已经从宁卉的发梢磨蹭到了耳垂,唇齿路过,正好一阵温柔的情话过耳,“你知道这几天我有多么的想你吗?”
“嗯……”宁卉娇弱的嘤咛了一声,与其耳听这样的情话受用,不如说是罗朝唇齿的颤动带来的气息更让人沉醉。
“所以,亲爱的,你想我没?”原来罗朝的一句想你只是铺垫,想听到宁卉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才是罗朝此刻的企图。
“呃……”宁卉依旧报以轻声的嘤咛,对于这样的问题,宁卉不愿,也不想作出任何回答——
宁卉知道自己是……想的,因为宁卉清楚的记得,在泡温泉那天,明明跟自己在一起的是熊,但自己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此刻抱着自己的男人……
其实宁卉是不敢回答,宁卉不是怕自己沦陷,是只怕这样如实回答了,罗朝执念要娶自己的想法会更加回不了头。
“我知道你不愿意回答我,”罗朝跟明镜似的看清了宁卉的心思,但罗朝知道自己不能急,于是将宁卉的脸扳过来,张开嘴贴了上去,“亲爱的,我知道你为什么你不愿回答我……”
“你知道还要问?”跟罗朝四唇相贴,舌尖的吐纳和交缠间,宁卉鼓足勇气来了句,宁卉是想用这样的告示让罗朝的执念能彻底转个弯。
“嗯嗯,所以我能够听到你咚咚的心跳就够了,这是我听到的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一颗美妙的灵魂才配拥有这样的心跳声。”
罗朝的情话句句照着最甜的来,以致于宁卉的耳朵快酥成了一双糖葫芦,罗朝情话的声音过去,但蜜却留在了耳朵里……
咚咚?
罗朝不提心跳声还好,一提让宁卉吓了一跳,因为此刻自己的心脏果真在咚咚咚的跳着,宁卉的身体不仅仅轻轻颤抖起来,就是为宁煮夫奉献的真正意义上的与男人的初吻,与仿佛让自己重新恋爱了一遍的木桐,与他们的接吻,宁卉都不曾记得能到听到自己如此激越的心跳声。
宁卉大脑一遍空白,不知道此刻把自己的舌头叼在嘴里贪婪吮吸的男人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自己芳心化作春心,在自己的心湖中激荡起这样的涟漪。
这样的涟漪让宁卉感到明明没有来由,却又那样真实,明明知道跟罗朝的关系因为背后不可示人的原因是那样的不堪,但宁卉却感到如此的享受——
与男人的接吻,在宁煮夫那里是爱情,在那些男人们那里是激情与放纵,而在罗朝这里,却是一种享受和沉沦一般的刺激……
比如此刻自己的舌尖被罗朝紧紧裹挟在嘴里,享受来自于罗朝十足的男人魅力和神秘的麝香之味,而沉沦,宁卉仿佛觉得自己的灵魂是在跟自己内心的恶在亲吻,而那种恶,仿佛化身成了一朵美丽的罂粟花,它遍体毒液,但汲之却有一种欲罢不能的快感和享乐。
这就是波德莱尔说的恶之花么?那荼毒般的快感如何能让人的肉身抵挡?
“嗯嗯嗯……”知道只是一门只隔的门外就是芸芸众生,普乐大众,宁卉纵使拼命相忍,但仍然忍不住恶之花的毒液侵蚀自己的肌体带来的如此强烈的欣快和颤栗,自己的嗓子也被这种毒液沦陷,不禁发出了迷乱的呻吟……
那种感觉好比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脱去了所有的衣衫,但自己却知耻而为,而那种耻,便是这样的恶之花……
而罗朝此刻已经将宁卉楼在着压在床上,一只手伸进了宁卉的风衣,隔着薄薄的羊毛衫揉搓着翘挺的胸乳,在织物的刺激下,宁卉的乳尖已经凸挺而立,渴望着男人手指的捻弄和舌尖的舔吸。
而另一只手……
对了,罗朝的另一只手去到的地方问也不用问,自然是宁卉那双被肉色丝袜裹挟的美腿,只是此刻罗朝的手指只是轻轻在丝袜网织的肌肤上转圜着,从脚踝、小腿肚、一直到大腿内侧,然后又转圜回去,这样一遍遍的重复让宁卉感到酥痒难禁,罗朝的手指过处,仿佛是根根火苗在撩燃,撩燃着每一寸肌肤上每一颗被恶之花的毒液侵染得春情荡漾的细胞……
而当男人再一次将手指撩拨到大腿内侧,这次罗朝的手指终是停住了,然后朝大腿之间的幽壑盘桓而进,一寸深入,宁卉就感到大腿之间一寸更加强烈的悸动!
“嗯嗯嗯……嗯嗯嗯……”宁卉拼命压制着呻吟之声,但越是压制,宁卉却感到自己身下的悸动愈发强烈……
“嗷——”男人一声长吟,罗朝的手指终于……到了!
到了那一片濡湿的芳草之地,那一片蜜液流之不尽的春泉之眼……
接着罗朝激动的几乎叫喊起来:“啊?!亲爱的,你没穿……没穿内裤?!”
宁卉半闭着双眼,迷离的眼神有一种被男人发现自己身下秘密的娇羞,宁卉此刻的脸蛋已经飞上了红云,就见宁卉点点头,嘴里喘息到:“是……是的!”
罗朝没想到宁卉今天竟然只穿着丝袜,连小内内都没穿就来赴约,罗朝知道这肯定是宁卉刻意为之——
一个多么风情,多么有情趣的女人,这是罗朝对于宁卉没穿内裤赴约的解读。
而宁卉的确是刻意为之,但宁卉是想让罗朝知道自己是一个多么淫荡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身体你可以肆意玩弄,予取予求,但可千万别娶回去做老婆啊!
“啊,亲爱的,我爱死你了!”
接着罗朝与其是没见过世面,不如说没想到宁卉这样看上去如此美丽清纯的女人会有如此媚荡的一面,罗朝激动得声音开始有些颤抖,“你是不是以前也……也会不穿内裤出门啊?”
“嗯嗯嗯……嗯嗯嗯……是的……”宁卉的回答夹杂着呻吟,那一呻一吟总是撩拨在男人最兴奋的神经上。
“嗷——”罗朝又是一声不可抑制的长啸在喉咙里喷薄而出,看得出来,罗朝已经彻底被宁卉这突如其来的不穿内裤的做法刺激到了。
接着宁卉嘤咛着呻吟了一句,让罗朝揉摸着连着春泉之眼的丝袜的濡湿之处的手指一个激灵,差点就没把丝袜撕破——
“嗯嗯嗯……嗯嗯嗯……”宁卉媚眼如丝,喃喃的呻吟到,“害羞死了,知道今天这么多朋友在,我就不会不穿小内内了……”
但外人怎么知道宁卉穿没穿内裤呢?
罗朝飞快的思忖着,答案当然是不知道了,但如果不知道,那害不害羞从哪儿说起?
难道宁卉是故意想让大家知道?
这个充满悖论的逻辑充满着无尽的魅惑,罗朝愈发觉得此刻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人是一个淫美出天际,风情到你有想不到,没有她风情不到的天使和精灵!
“就是说,亲爱的,你今天是刻意为我没穿内裤的?”罗朝感到自己的呼吸已经窒息一般。
“才……才没有……”嘴上的“没”,对于在床上的女人,那多半的意思就是有……
对于有的女人这叫口是心非,对于有的女人,这叫风情得你魂飞魄散。
嗷——罗朝感到自己胯下腾的一下就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