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尘猛地从情欲中清醒,他身上全都湿了,T恤被高高拉起,露出胸膛上两颗红润的乳珠,嫣红的乳尖上还挂着透明的水珠,摇摇欲坠。
安逸尘使劲地摇头,想把宁致远从身上推开,宁致远却不容拒绝地压迫下来,用粗糙的指腹揉搓安逸尘的下唇,饱满的唇形被他蹂躏地微微红肿,宁致远把自己的唇堵上去,伸出舌尖舔舐安逸尘的口腔。
安逸尘被他吻得浑身发热,雪白的臀肉紧紧地绷着,宁致远把手指沿着安逸尘的背脊滑到股缝,插入饱满的臀肉之中,两瓣软绵的白肉夹着他的手指,他碰到了那个微微张合的小穴。
“宝贝,你湿了……真是骚啊。”
宁致远太久没有碰过安逸尘,见对方身体这般骚浪,忍不住血脉贲张,下体硬得翘了起来,和安逸尘勃起的性器抵在一处,两根肉棒如胶似漆地黏在一块。
宁致远托起安逸尘的屁股,把他的大腿分开,将自己硬得发痛的肉棒插进安逸尘大腿之间。
两个人情欲高涨,澡堂里热气蒸腾,几乎要将他们融化。
宁致远用手指和着温水替安逸尘扩张,小哑巴温顺地伏在他的肩头,嘴唇微张,轻轻喘气,雪白的臀肉颤抖着,中间嫣红的穴口慢慢打开。
正当宁致远准备插入的时候,澡堂里突然响起了其他人的声音。
有人进来洗澡了。
安逸尘一惊,身体都僵硬了。
宁致远挂在隔间门上的浴巾最多只能遮到他们的上半身,下半身是绝对遮不住的。
幸好这间隔间比较靠在澡堂里面,那些人暂时还没有走进来。
宁致远见安逸尘身体紧绷,知道他是害怕了。
若是放在刚认识的时候,他肯定二话不说抱着安逸尘也要把他操个通透,反正小哑巴又不会出声。
可是现在,他绝对不能干这么一己之私的事。
宁致远转过身,背朝着隔间外,用手臂抵住墙壁的瓷砖,对安逸尘小声说:“藏在我怀里。”
安逸尘常年呆在教室、医院,皮肤都比宁致远白几个档次,人也没军人那么强壮。
安逸尘缩在宁致远怀里,马上就被遮了个严严实实。
宁致远还让他把脚踩在他的脚背上,安逸尘白皙的脚掌踩在宁致远有力的足背上,宁致远一只手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按在怀里,温热的水从两个人身上流下来,顺着安逸尘的股沟,沿着大腿流下。
后面有人走了过去,并没有注意这个隔间的异样。宁致远挨在安逸尘耳边轻笑,安逸尘耳朵都红透了。宁致远说:“你好轻。”
然后捏了捏他的屁股:“肉都长在这了。”
他又说:“真嫉妒这些水……”
安逸尘靠在宁致远的肩膀上,与他肌肤相贴。
两个人勃起的性器还挨在一块儿,可怜兮兮地吐着湿液。
宁致远托着安逸尘,挤了洗发液替他揉搓头发,两个人擦沐浴乳的时候差点又要擦枪走火,幸好这个时候有人在外面走动说话,宁致远强忍着兽性,抱着安逸尘好一顿亲,关了水,擦干净身子,两个人着火一样地回了寝室。
安逸尘的胖室友正戴着耳机下副本,耳机里面团长嘶吼的声音他们两都听得见。
宁致远说要关灯睡觉了,胖室友头都不抬,说:“你们关吧我接着打。”
关了灯之后只剩下他的电脑屏幕还亮着。
安逸尘他们寝室是上床下桌,安逸尘和宁致远爬上床,原本是单人床,两个人挤一块只能贴在一起睡。
宁致远倒是挺享受安逸尘挨着他的,安逸尘靠着宁致远正要睡的时候,宁致远的手又挤到了他的双腿之间。
他听见宁致远低声说:“宝贝……趁你室友听不见,我们做完之前没做完的事吧?”
安逸尘猛地张大了眼睛,一片黑暗中,他被宁致远堵了嘴巴,耳朵里还能听到室友耳机里的声音,宁致远的手指已经插到他之前在澡堂里被玩得松软的小穴里。
安逸尘绷着腿,宁致远急切地扒下内裤,两根手指撑开穴口,龟头抵了进去。
安逸尘觉得自己快死了。
这比他们第一次在那条小巷里,外面站了宁致远两个小弟那次还让他难堪。
身后就是他的室友,虽然他还沉浸在自己的网游世界里,但是宁致远摆动劲瘦的腰肢撞击安逸尘的时候床板发出细小的吱嘎声都让安逸尘觉得恐慌,他怕室友会听见。
宁致远插了一会儿,就感觉安逸尘身体僵硬,安逸尘的性器通红挺立,在宁致远的小腹处划拉出透明的湿液,他的身体很兴奋,但是他心里在害怕。
宁致远心里甩了自己一个耳刮子,他一路上太着急见到安逸尘,看到他穿着T恤长裤一副青春如高中生的模样时,就恨不得把他直接按在校园的哪个地方办了。
可是寝室这种地方,特别是他室友还在的时候,的确是太挑战他的底线了。
宁致远叹了口气,不顾安逸尘小穴湿热的吸啜,就要把性器抽出来,结果刚抽了一半,安逸尘突然抱住了他。
他猛地一下扑到宁致远怀里,抱住宁致远的腰,屁股往下坐了坐,让宁致远抽出的半截性器又重新插进他的湿穴里。
安逸尘把头埋在宁致远的胸膛,不敢抬头看他。安逸尘口中喘着热气,呼在宁致远的乳头上,宁致远那一瞬间几乎想把安逸尘抓进嘴里吃掉。
——该死。
该死该死该死,怎么会这么喜欢他。
宁致远紧紧地抱住安逸尘的背脊,腰部缓慢地动作,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小穴里肠液湿湿沥沥,偶尔会发出咕叽的水声。
安逸尘被插得浑身发麻,穴肉被磨得瘙痒,他张嘴咬住宁致远的乳头,宁致远闷哼一声,把安逸尘抱得更紧了点,肉棒抽出一半,又狠狠地撞在安逸尘的敏感点上。
安逸尘的精液全部射在两个人的小腹上,宁致远在他高潮的时候把性器抽了出来,免得射在安逸尘体内。
他用纸巾包着龟头,让安逸尘帮他手淫,不一会就射湿了整张纸。
宁致远擦干净两个人的身体,胖室友浑然不觉地还在玩游戏。
宁致远抱着安逸尘,舔了一会安逸尘的嘴唇,低声道:“真舍不得你……要是能吞下去揣在肚子里就好了。”
安逸尘闭上了眼睛,睫毛在暗淡的光线中轻颤着。
宁致远把头发放在他的手心里,吻了他一口:“宝贝,晚安。”
晚安。安逸尘在心里说,宁致远的头发好软。
发质软的人心也软,宁致远总想把他自己装备成无坚不摧的模样,只有在安逸尘面前他才变得柔软起来。
每个人都会遇到生命中的那个人,向他毫无防备地敞开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最容易包裹也最容易受伤。
安逸尘昏昏沉沉地想着,他把宁致远放在心里的那个地方了么?
第二天宁致远陪安逸尘上课,医学知识他一窍不通,还误被大课的教授叫起来答问题,安逸尘连小声提醒他答案这种小事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宁致远回答了一句:“不知道。”
教授吹胡子瞪眼:“这个答案我就刚才还说过!”
宁致远说:“我来上课又不是为了看你,是为了看美人的。”
下面一团哄笑。得知宁致远只是来陪同听课的外校生后,教授客客气气地把他请出了教室。
下了课,宁致远朝安逸尘抱怨:“你们教授真小气!”
安逸尘无奈地摇了摇头。
幸好下午没课,他陪宁致远去逛了商场,宁致远向来是什么衣服舒服穿什么,睡衣什么的更是没有,他还理直气壮:“我向来裸睡,你还能枕着我的腹肌,多舒服!”
安逸尘给他买了几条内裤,昨天那条都被宁致远射脏了,现在他还穿着安逸尘的内裤,根本包不住他那根大家伙,绷得他浑身不舒坦。
宁致远还总是在安逸尘耳边说:“一想到穿着的是你的内裤,我觉得我磨一磨都能射了……”
安逸尘气得想打他。
宁致远又说:“我们俩第一次之后,你不是还留着我的内裤么?这样吧,这一条让我穿几天,留上味儿了,再让你留着供在寝室里。”
他得意洋洋,像只给自己地盘留味儿的大狗。
安逸尘假装没听见,把衣服塞进宁致远手里让他去换。
宁致远绝对是顶好的衣服架子,长期的军事训练让他练就一副肩宽腰窄,四肢劲瘦修长的好身材,肌肉匀亭地覆在他的骨架上。
他的站姿和走路的姿势都与众不同,永远笔直,步伐稳健,带着一股从容不迫又气场逼人的气质。
他每一次穿着衣服从更衣室出来,都帅得让一旁的导购员眼睛发亮。
宁致远买了一两套衣服就一个劲地帮安逸尘选衣服,他说:“我成天训练,好衣服都出汗糟蹋了,干脆别买了。你能穿的,你多买一点。”
他给安逸尘挑了宽松的长裤子,免得太紧绷的裤子太显小哑巴的身材,又一个劲地挑那些包得严严实实的衣服,安逸尘都快被他裹成一个粽子。
最后安逸尘还是什么都没买,宁致远一副委屈的模样,他还想试图说服安逸尘别在医院里穿白大褂。
两个人刚进医科大的校门,就看见洛宁远远地跑了过来:“逸尘!”
宁致远的脸一下就黑了。
洛宁浑然不觉,她拽着安逸尘的手,亲昵地靠上来:“你去哪了?打你手机也关机!教授让我们去医院帮忙啦!”
她终于看到了一旁的宁致远:“诶,这是谁?”
安逸尘愣了一下,看了宁致远一眼,对洛宁比划:“一个朋友。”
洛宁看得懂手语,宁致远当然也看得懂。为了这个他专门请了老师来学,费了不少功夫。
宁致远心里顿时就不爽起来,朋友?哪个朋友会和你上床做爱的?
洛宁马上就对宁致远甜甜一笑,想在安逸尘的“朋友”面前留下好印象:“你好,我是洛宁,是逸尘的女朋友。”
宁致远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连安逸尘也吓了一跳,他知道洛宁喜欢他,凭着和他比较亲近,平时也爱到处说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只是同学之间知道他俩是怎么回事,没人当真,偶尔还会调侃洛宁:“安逸尘今天又没答应做你男朋友啊?”
安逸尘之前听过也只是笑笑,但是今天这话听在宁致远耳朵里却完全变了味。
安逸尘看见宁致远脸色阴郁,一下都忘了自己失语的事,张了张嘴,急欲辩解。
这时宁致远的手机突然响了,宁致远接了电话之后更是脸色大变,他眼中难得竟然透出了一点慌乱,他挂了电话,神色复杂地看了安逸尘一眼,开口道:“爷爷突然晕倒了,我要回老宅一趟。”
安逸尘正要说什么,宁致远转头就走,他的脚步很快,最后干脆跑了起来,他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就离开了。
安逸尘呆在了原地,直到洛宁来拉了他一把:“逸尘,你发什么呆啊?快走啦!”
安逸尘一个下午都心烦意乱,帮护士拿药瓶的时候差点拿错。
护士长认识安逸尘,细心的女人一眼就看出他有心事,她让安逸尘回宿舍休息,叫了别的学生来帮忙。
安逸尘回到寝室,天色还早,他本来还想看一会书,结果什么也看不进去。他趴在课桌上,脑海里都是宁致远离开时的那个眼神。
——他想表达什么?失望?难过?
可是他是宁致远啊。
宁致远怎么会难过呢?宁致远又有什么可失望的?
一开始他们俩的关系,不就是宁致远单方面的强取豪夺么?
安逸尘永远都是被动的那一方,没有宁致远,他不会被人按在小巷子里厕所里甚至是学校的小树林里强奸;不会生那么多病,频繁地出入医院;不会到大三了,还被这人圈得团团转……
甚至还觉得自己能够爱上他……
他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
宁致远是宁家的人,他的爷爷是将军,他的爸爸现在成了省长,用不了多久就会回到京城当上高官,他们家的背景太深了,不是安逸尘能够碰触的。
就算宁致远不肯承认他是宁家的人,就算他要极力摆脱宁昊天施加于他的影响,但是他终究骨子里的每一寸都刻着官二代的印记。
他从小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他不可能能够改掉。
也许,趁着这个误会,和宁致远分开也好。安逸尘可以回归正轨,过上他本该过上的正常生活。
可是为什么心里那么难受?像被掏空了什么似的。
晚上安逸尘在床上辗转反侧,枕头上还残留着昨天宁致远留下的味道,这个味道太熟悉了,很多个晚上他都是闻着这个味道入睡的。
安逸尘翻来覆去到很晚才睡着,梦里他又梦见了那个在高考之前梦到过的小男孩,小男孩坐在蒲公英的花田里,把头埋在膝盖里,缩成小小的一团。
梦中的安逸尘问:“你在哭吗?”
小男孩没有回答。
安逸尘没有靠近他,只是远远地看着。
“我好疼。”小男孩突然轻声说。
“好疼啊……疼得快死掉了……”他捂着自己的心口,手指紧紧地掐着自己左边的胸膛。他的手指深陷了进去,像要把心挖出来。
安逸尘猛地醒了过来。
天已经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