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尘几乎要把头埋进书堆里。
那个人跟在老师后面大摇大摆地进了教室,安逸尘听见周围的同学小声议论的声音,连他的同桌都情不自禁地推了推他,说:“天,这不就是宁致远吗?”
安逸尘之前听说过宁致远的名字,但是从来没见过真人。
宁致远是个高干子弟,爷爷辈是开国元勋,父亲也是政界要员,近期在本市当市委书记,早晚是要回到京城去的。
如此可怕的家庭背景给了他足够挥霍的资本,他在学校里几乎是无恶不作,把人打得住院,传闻还搞大过女生的肚子,最后都是不了了之,没有人能找得了他的麻烦。
老师说:“宁致远同学休学了半年,现在回来参加高考,大家记得好好相处。致远,你选个空位坐吧。”
安逸尘没有抬头,又听同桌啧啧:“这人不愧是高干子弟,二话不说就半途插进实验班来,哪像我们要拼死拼活地考……”
安逸尘听到宁致远的声音在同桌那边响起:“死胖子,说老子什么呢?”
安逸尘一惊,侧过脸,看到宁致远一脸不愉地看着他的同桌,同桌发着抖,缩着头说:“我……我没说你……”
“给老子滚开。”
同桌愣住了。
宁致远皱眉:“给老子滚开,听不懂中文?老子要坐这里。”
安逸尘的脸一片雪白,他下意识地抓了一下同桌的衣袖,宁致远的眼神突然就暗了,他盯着安逸尘的眼睛,嘴上却是在问他的同桌:“还不快滚?”
“我滚,我滚。”
同桌似乎根本没感觉到安逸尘在抓他,直接抓起桌子上的东西就往包里塞,听话地滚去了别的座位。
班上所有的人都没吭声,连老师都没说什么。
宁致远大马金刀地在位置上坐了下来,他连支笔都没有,明显就是来混日子的。
安逸尘右边是墙壁,他现在完全被宁致远困在了座位里。老师开始上课了,他定了定神,翻开了书本。
宁致远立刻挨了过来,打量了一下他书桌上用书夹整整齐齐夹着的一大排书,随手抽了一本。
安逸尘没抬头,他捏着笔杆的手指微微发紧,他其实很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可是对方是宁致远。
宁致远翻了翻他的书,看到密密麻麻的笔记忍不住咋舌,然后他翻到扉页,轻声读出上面三个清秀的字:“安逸尘。”
宁致远笑了一声:“咦,小淫妇,你的身份证上可不是叫这个名字哦。”
又是这三个字。
安逸尘闭着眼睛,忍不住回想起那天夜里宁致远一边操弄他,一边骂他骚货荡妇的画面,他白皙的耳廓慢慢变得粉红。
他觉得屈辱和愤怒,可是又不能让宁致远闭嘴。
宁致远说:“文世倾……是这个名字没错吧?”
安逸尘依旧低着头,不发一语。
宁致远说:“你是不是真的打算就这样装聋作哑下去?”
安逸尘不是装聋作哑,他只是真的无法说话,不然他早该指着宁致远的鼻子让他闭嘴了。
“没劲。”
宁致远见安逸尘怎么撩拨都不理他,甩手就把书扔回了安逸尘的桌子上,自己趴在桌子上玩手机。
本来学校都不准带手机的,老师却对宁致远视而不见。
安逸尘苦笑,他能预感到接下来的两个月他要多灾多难了。
宁致远就安静地呆了一节课,然后一整个早上不见人影。
中午的时候安逸尘打了饭在教室里吃,一边吃一边看书,宁致远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把几本书甩到桌子上,安逸尘抬眼警惕地看着他,宁致远冲他凶:“看什么看?小哑巴,给老子把笔记做了。”
安逸尘没动。
宁致远推了他一把:“老子和你说话你听不见?”
班上的同学都看了过来,安逸尘被宁致远推到了墙上,磕了一下肩膀,他捂着自己的肩膀,依旧低着头。
宁致远的脾气很暴躁,他家里就他一根独苗,下头还有一个成天以为自己是童话故事里小公举的妹妹。
全家人都宠他,他爷爷是武将出身,小的时候他就学过武,天上地下只有他最有理,没有理就靠拳头说话,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和他叫板,更何况是被他操过的。
可是这个安逸尘,明明一句话都不说,就能让他气个半死。
宁致远把安逸尘的饭碗一巴掌拍到安逸尘的身上,怒道:“给老子做笔记,不然你以后别想吃东西。老子会叫人盯着你,吃什么都给你打翻。”
安逸尘颤了一下,食堂的饭菜干巴巴的,他都用汤泡着吃,这下汤和饭全部倒在了他的大腿上,慢慢地浸湿了他的校服裤子。
四周的同学都知道安逸尘是个哑巴,但是见此情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他说话。
宁致远把书甩在安逸尘的桌子上,就走了。
安逸尘低着头,拿起盖在腿上的碗,他才吃了不到一半,大部分都洒在了腿上,汤湿哒哒地流在了地上,留下了令人作呕的油腻味道。
安逸尘用纸擦干净了裤子上的饭粒,然后默默地拿了扫把拖把把地上弄干净。
他在同学的注视下慢慢地走出了教室,进了厕所,把自己关在了隔间里。
安逸尘靠在湿漉漉的墙壁上,闭了闭眼睛。
他脱下了自己的校裤,露出修长笔直的两条腿,校裤上全是油渍,已经不能穿了,如果不换掉,下午肯定会熏得大家没办法上课。
他往外面看了看,厕所里空无一人,他用拖把和水桶抵住了厕所的门,然后站在洗手台前洗自己的校裤。
隔了一会,他听到外面宁致远的声音:“妈的,文世倾呢?”
“哦不是,安逸尘,安逸尘那个小哑巴去哪了?”
安逸尘抖了起来,他在水龙头下迅速搓了搓校裤油渍最多的地方,就听见有人想推厕所的门,却被拖把卡住了门把。
宁致远在外面气急败坏地吼:“安逸尘,你他妈给我开门。”
安逸尘当然不会去开。宁致远拿脚踹,厕所薄薄的木板门砰砰作响。安逸尘吓了一跳,以宁致远的个性,他才不会怕损坏公物。
安逸尘赶紧关上了水龙头,提着裤子躲进了隔间里,把隔间门锁上。
宁致远叫了他的狐朋狗友,几个人一下就把门踢开了,他进门就一脚踹翻了门口的水桶,污浊的黑水流了一地。
“安逸尘,别让老子逮到你!”
安逸尘缩在隔间里,连气都不敢喘。他和宁致远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知道宁致远什么都干的出,连杀了他都不会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安逸尘听到二狗的声音:“老大,他是不是躲到隔间里了?”
宁致远说:“那个隔间是关着的,二狗,你把门给老子踹了。”
二狗马上就来踹门,那薄薄的木板门颤动起来。安逸尘害怕得要命,宁致远那么多人,他们会怎么处置他?
二狗踹了半天都没踹开,宁致远气得把他拎到一边:“没点用的东西。”
其他小弟给宁致远搬了张凳子过来,宁致远踩着凳子就从隔间上方探出头看到里面。
安逸尘吓了一大跳,缩在角落里抬头看着宁致远。
宁致远正要张嘴骂他,他就看到了安逸尘两条光裸的腿。
——真他妈是个骚货。
贱人。
宁致远发了火,冲下面的人说:“都给老子滚出去。”
二狗一下子就懵逼了:“老大?”
宁致远吼:“老子叫你们滚出去,听不见?”
那些人都知道宁致远大少爷脾气,哪敢触他逆鳞,个个对视了一下就退了出去。
宁致远试图把厕所门堵上,可是门把手刚才被他踹坏了,他只好对二狗说:“守着外面,别让人进来。”
二狗压低声音问他:“老大,你又要……和他打炮啊?”
宁致远瞪着眼睛:“关你屁事?”
二狗不说话了,乖乖守在门口。
宁致远想到安逸尘两条腿,心里就有邪火在烧。他踩着凳子又露出个头,安逸尘像只受惊的小动物,睁着又黑又亮的眼睛惊恐地看着宁致远。
宁致远二话不说踩着隔间门的上头就跳了进去,安逸尘更害怕了,他赶紧去开锁,被宁致远抓着一把掼到了墙上。
“老子叫你躲,叫你锁门。不是挺贼的吗?现在装什么可怜!”
宁致远恶狠狠地说,手掌啪地一下拍到了安逸尘多肉的屁股上。
安逸尘浑身一颤,屁股上的肉还抖了抖,宁致远气得不行,用手指捏着他的臀肉,咬牙切齿:“骚货,屁股上的肉多得都会抖了,天生就是给男人操的。”
“裤子也不穿,就是想勾引我?”
安逸尘摇了摇头,宁致远抓着他的头发就去堵他的嘴,大手揉搓着安逸尘屁股上的软肉,手指卡在他的股缝里。
安逸尘使劲地侧头想躲开宁致远的亲吻,宁致远直接一根手指带着内裤插到他的肉穴里:“再躲试试看?!”
安逸尘疼得屁股缩了起来,肠肉夹住宁致远的手指,宁致远冷笑一声,带着内裤在他穴里磨了磨,安逸尘的脸上一片情欲的粉色,宁致远感到手指上那块布料慢慢湿了。
“淫水都流出来了,浪货。”
宁致远冷笑,打量着安逸尘的脸,那天太黑了,他都没仔细看过,这小哑巴长得眉清目秀,特别是那双唇,唇色特别迷人,宁致远忍不住狠狠地咬上去,拿牙齿摩擦那人软绵的下唇。
安逸尘的腰都软了,被宁致远抱在怀里,内裤紧紧绷着,露出挺翘的屁股线条,还有前头半勃的性器,宁致远玩够了他的嘴唇,拿手指搓了搓他的会阴,道:“上次只给你爽了,这次先给老子爽爽。”
安逸尘抓着宁致远的肩膀,宁致远直接把他的内裤兜着穴口那部分拨到一边,掏出自己的性器就插了进去。
安逸尘疼得想尖叫,可是他发不出声音,只能张大着嘴,他的腿疼得都抖了起来。
宁致远啃咬着他的脖子和肩膀,拿手揉搓着他屁股上的肉,低声道:“放松,该死,夹这么紧,你想夹死你老公我?”
宁致远发现安逸尘的腿都痉挛起来,知道他疼得厉害。
宁致远心里头有点儿不舒服,他见不得安逸尘可怜的样子。
明明平时那副闷声不吭和他作对的样子就让他想欺负他,可是欺负得狠了他又心疼。
该死,心疼?他什么时候会心疼人了?笑话。
想到这里宁致远又抛开了心里那些有的没的,叉开安逸尘两条腿让他盘在他腰上,把人抵在墙壁上就猛烈地操弄起来。
肠壁被火热的柱体狠狠地摩擦,安逸尘疼得眼前一片水雾迷蒙,他张开嘴大口喘气,被人顶住了敏感点,安逸尘浑身都抖了起来,衣服下的两粒粉色肉粒更是高高挺立。
宁致远的手抓着他两瓣臀肉,大力分开,整个肏进了安逸尘身体深处。
安逸尘的身体摇摇摆摆,只能抓着宁致远的肩膀以免掉下去,他的双腿大开,姿势非常羞耻地露出了身体最私密的地方让人侵犯,细白圆润的脚趾紧紧地绷着。
安逸尘喘得厉害,身上都是滑溜溜的汗液。
宁致远也低吼咆哮着,时不时骂他一句浪货。
安逸尘闭着眼睛,整个人靠在宁致远怀里。
宁致远紧紧地抱着他,手从臀肉上移开,从内裤里掏出安逸尘的性器,多茧的拇指摩挲他吐着汁液的龟头。
“呜……”安逸尘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声音,宁致远喘息着笑道:“小骚货,太爽了,终于肯说话了?”
安逸尘一颤,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宁致远抱着他,说:“老公让你爽上天,嗯?”
体内的东西退出了一大半,又猛地肏了进来,安逸尘忍不住紧紧攀着宁致远的肩膀,自己的性器猛烈地射精,白浊的液体射得两个人满身都是。
后穴也紧紧一夹,让宁致远第一次射进了他的身体里。
安逸尘的屁股抖了抖,宁致远把肉棒往里面插了插,确认精液都射进去了,才满意地退了出来。
他拿内裤兜住了安逸尘的后穴,让精液都流在了内裤上。
“小淫妇,每次都把内裤弄得湿哒哒的。”
安逸尘靠在宁致远肩头,一声不吭。
宁致远也习惯了他的沉默,揉了揉他汗湿的头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拿内裤擦干净他圆润的屁股和湿漉漉的下体,宁致远冲外面喊:“二狗,把东西拿进来。”
安逸尘一颤,使劲地摇头。宁致远按着他的头,拍了拍他的屁股:“别怕,不会让他看见你。”
宁致远光着鸟就去外头拿了东西进来,二狗看着老大胀大着的性器官,挤眉弄眼道:“老大,你就射了一次?这还这么精神。”
“给老子闭嘴,老子自己的东西,怎么玩要你说?”
二狗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乖乖出去了。
宁致远回了隔间,把安逸尘抱了起来,抖了抖手上干净的内裤和长裤,慢慢给安逸尘套上。安逸尘本来想自己穿,被宁致远瞪了一眼。
“衣服没准备……没想到你出这么多汗。操,乳头都湿了,你不会射奶了吧?”
安逸尘从来没听过这么粗俗的话,他捂着自己的胸部,胸膛上被汗弄得湿漉漉的,男人怎么可能会……
宁致远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给安逸尘裹上,说:“你这么浪的样子,别给别人看见,免得别人排着队来操你,浪货。”
安逸尘从隔间出来的时候,宁致远站在外面抽烟,依旧是那个低劣的香烟牌子。
安逸尘一直觉得很奇怪,宁致远家应该不缺钱花,他怎么抽这么便宜的烟?
而且看他的手上,那么多茧和伤口,不像是骄纵惯养的富家子弟。
宁致远看了安逸尘一眼,伸手拨了拨他凌乱的头发,低声道:“上课去吧。对了,笔记记得给我做。”
安逸尘回到座位上,凳子上绑了个棉垫子,不知道是谁弄的。
他坐在座位上,闭着眼睛睡了半个小时,宁致远的外套包裹着他的身体,暖洋洋的。
下午的时候宁致远没有来上课,也没有人过问。
前任胖子同桌来了一次,碰都不敢碰宁致远的桌子,他问安逸尘:“听说他中午和你起冲突了,你还好吧?”
安逸尘摇摇头,慢慢做了个“没事,谢谢”的口型。
“这人是个混世魔王,你最好顺着他,别惹他,他脾气古怪,谁也不知道他的沸点在哪。就没见他对谁温柔过,他连他爸都不怕,他不来上课最好,来的时候你就隐身当透明。”
安逸尘苦笑,他想,能压制这个人怪脾气的方法……大概就是给他操一顿吧?每次完事之后他都脾气好得不可思议。
果然是个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