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武当晚就送江浅到附近的医院检查,问题不大。
因为极度怀疑那几个人是罗东指使的,江浅在医院时就把情况告诉了江浅妈。
费晴听后,简单的叮嘱他注意安全,表示她已经知道,就挂了电话。
但江浅从她看似平静的声音里,听出了潜藏的怒火。
翌日。
尚在熟睡中的江浅,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
他摸索到了床柜上的手机,发现是费晴的得力助手何鹏打过来的。
接通电话后,何鹏直接了断地告诉他,昨晚偷袭他的那三个人抓到了,让他过去警局一趟。
江浅一下就醒了,随即就赶到了警局。
在二楼的办公室,江浅见到了何鹏。
他非常诧异这么快就抓到这几个人,何鹏告诉他,是他妈妈昨晚大半夜亲自给他打了电话,要他在二十四小时内抓到打人的凶手。
所以何鹏半夜就赶到警局,调查监控,很快就查清楚了他们的身份。
一大早,派出去的人就把这三人抓到了。
何鹏关心地询问了江浅的伤,得到他没大碍的回答后,便点头,准备带他到关押这三人的地方。
“这么快就审问完这几个人了?”江浅有点诧异,“他们肯配合?”
“配合?怎么可能。”
听到他的话,何鹏摇了摇头,“这三个家伙看样子平时没少做这种事,刚被抓来的时候不仅嘴硬,还嚣张得不得了。”
“他们拒不承认对你动了手,我们把证据都调出来了,这几个人才只好认了罪,但态度依然是满不在乎。他们以为打了人最多就是拘留十来天,再赔点钱,没什么大不了。”
“事实上,他们说得也没错,他们只是打了人,最多就是打架斗殴,故意伤害,拘留个十天八天再赔点钱就能拍拍屁股走人。”
江浅听后,脸色冷了下来。
昨晚如果不是严武还没走远,这几个人就急不可奈的对他动手,被严武吓走,江浅被他们手持棍棒继续袭击的话,昨晚就得重伤进院。
保不准,说不定连性命都有可能波及。
江浅阴沉着脸,说:“就这样让这几个人这么嚣张?”
何鹏拍拍他的肩膀,说:“怎么可能让你白白被打?来吧。”
到了看守所,江浅见到了那三个浑身上下,连同头发也染得花花绿绿的二流青年。
其中一个蜷缩在床上,另两个蹲坐在床边的地上。
看到江浅到来,那两个坐在地上的青年明显紧张起来,目光躲躲闪闪,像在害怕什么。
江浅有些诧异。
这三个人看起来哪里有半点嚣张嘴硬的样子?
“很奇怪对吧,知道为什么吗?”何鹏笑了笑说道。
江浅摇头。
何鹏悄悄凑到他旁边,说:“这三个人,特别是领头躺床上的那个小黄毛,实在太嚣张狂妄了,我把事情汇报给了费主任,你知道主任干了什么吗?”
“我妈?”江浅更是茫然摇头,“她干嘛了?”
何鹏压低了声音:“那嚣张的小黄毛,直接被主任一高跟鞋踢中了蛋,痛到在地上直打滚。那个染绿发的小子,主任的高跟鞋根直接就踩到了他脸上,那绿毛小子差点没被吓傻,连他祖上十八代都供出来了。”
何鹏则摇了摇头,说:“这几个傻子,打谁不好,居然打到你头上……”
江浅听得张了张嘴。
见坐地上那两人一副见了鬼的惊恐样子,江浅觉得何鹏的话说不定还有所保留。
“我妈她……这样不太好吧。”
听到何鹏这么说,江浅反倒有点可怜这几个人了。
“主任发起火来,连局长的面子都不给,他们居然对你下手,你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们。”
何鹏有些感慨地说:“不过也多亏了主任,这几个家伙吓得屁滚尿流,很快就什么都交待。”
“躺床上的那个黄毛叫罗升,小学肄业,是罗东的同村人,几年前开始就跟着罗东混,地上这两个是他的跟班小弟。我们都查得很清楚了,这三个人平时就跟在罗东的身边,帮他干一些讨债要账之类的活,身上都有不少打架斗殴的案底。”
果然是罗东!
江浅听得胸口怒火狂烧。
这个混帐二流子,害死了余宝还不够,现在竟然又让他手底下的人对他下手!
江浅强压着怒火问:“他们交待了是罗东安排他们对我下手的吗?”
何鹏摇了摇头,说:“没有。”
他知道罗东跟江浅似乎有过节,所以一再审问。
但主事的这个黄毛却看似挺讲义气,一再咬死整件事情就是他主意的,罗东没有参与这件事。
旁边那两人都只是他的跟班,他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对这更是一无所知,问不出什么来。
费晴人也揍了,气也出了。
但他们毕竟只是打了人,江浅也只是受了轻伤,最多再把他们关个十天八天,赔点钱了事,就算供出是罗东主使的,也没办法把他怎么样。
江浅也知道这一点。
想了想,他对何鹏说:“何哥,能让我单独问这家伙一些话吗?”
江浅的要求并不合规定,因为他没有在警局上班,没有这种权力。
但江浅妈是重案组主任,可说除了局长以外几乎就属她最大。
何鹏不是迂腐的人,这样一点要求他又怎会反对。
让江浅私底下进行审问,说不定也能问出一些其他的东西来,何鹏一大早通知江浅过来,也有这方面的打算。
当即很爽快地点头:“可以。”
“你们两个,把他叫起来。”何鹏对着两人喝道。
那两个跟班当即颤颤巍巍地,把蜷缩在床上的黄毛叫下了床。
在单独的审讯室里,江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罗升是吧。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这也不是正式的审讯,不会有人录像录音,你应该知道我把你叫进来是为了什么,所以我奉劝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我问什么,你就给我答什么。”
他冷冷地说道:“是罗东指使你对付我的吧?”
黄毛坐在一张椅子上,两条腿不自然地夹着,脸上不时的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显然费晴在他胯间给的那一脚,份量十足,直到现在还在剧痛。
黄毛事先其实并不知道江浅的身份,直到他被江浅妈一高跟鞋踢中胯下,之后才清楚他惹到的是什么人。
他心里其实很后悔。
如果事先知道,他绝对不敢自告奋勇地对江浅下手。
现在黄毛已经知道江浅的身份,看着江浅的目光同样躲躲闪闪,不敢正视着他。
“不……不是……”
见黄毛否认,江浅冷冷地说道:“这种时候,你还想帮他藏着掖着。我告诉你吧,罗东现在涉及到一宗命案,江城警方已经开始在调查他,他很快就自身都难保,你以为跟着他混,会有什么好下场?”
调查罗东的事情是何鹏在负责,严格地说江浅不能将这种事泄露给任何人知道。
但江浅很清楚,何鹏后续的调查很可能会一无所获。
眼前的黄毛既然跟罗东是同村人,又跟着他混,江浅很可能能从他身上获得到一些关于罗东的事。
既然是这样,江浅自然要想办法逼迫他屈服。
黄毛一听到罗东涉及了命案,脸都白了。
但依然还强自镇定。
见他不肯屈服,江浅脸色冷了下来,“这里没有别人,我也跟你明着说了吧,罗东用卑鄙的手段抢走了我的女朋友,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他吗?”
“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妈是重案组的主任,我有的是方法弄他,更别提他现在涉及了命案。待查出证据的一天,就是罗东完蛋的一天。最后再问你一次,是不是罗东指使你来对付我的!”
说到最后一句,江浅的语气已经是不耐烦了。
黄毛脸色惨白,嘴唇抖动着:“是他要我这么干的,都是他指使的,真的不干我的事,我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见黄毛终于愿意屈服,江浅身子前倾,冷冷地说:“现在,我问一句,你给老实的答一句。”
“罗东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为什么要对付我?”
黄毛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江浅冷喝他:“说。”
黄毛一个激灵,迟疑了一下后,他才小心翼翼地说:“前几天晚上,他很生气地给我发信息说,要我叫人去狠狠地教训你一顿。因为嫂子她,哦,他女朋友跟他上床的时候,无意中喊了……”
说到这里,黄毛偷偷看了江浅一眼。
“江浅这个名字……”
江浅愣住了。
他有些愤怒。
但又感到难以置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安简在跟罗东做爱的时候,喊了他的名字?
以往每次江浅和安简做爱,她都是那么矜持,不管多么水乳交融,安简连那些令人害羞的声音她都羞于启齿,也从来没有在那种时候喊过他的名字。
为什么安简会在和罗东上床的时候,喊出他的名字来?
江浅立刻就想到了昨晚严武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难道安简真如严武说的那样,她有可能是在她自己也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在跟罗东交往着?
在安简的内心里,她依然爱着江浅?
所以她才会在最能让人忘掉一切的激情过程里,无意中叫出江浅的名字。
想到这里,江浅只觉得脑海里一阵翻腾。
这一刻,他几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脏狂跳的声音。
他深吸了一口气。
冷冷地望向眼前的黄毛。
“这种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黄毛张了张嘴,回答他:“是东哥他……亲口跟我说的。”
罗东那二流子,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告诉他的跟班小弟?
怒火在江浅的胸腔里翻腾燃烧。
他强忍着怒火,“他连这种事情,都跟你们说?”
黄毛看到江浅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连忙解释,“他只跟我一个人说过,我从小跟东哥认识,我们是邻居,从小一块玩的,现在又跟着他混,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黄毛小心翼翼地补充,“我们俩以前经常一起找女人,但是因为他玩了太多女人,前两年那方面出了问题。那段时间我天天四处帮他找这方面的名医,所以我们没事经常都会说这些话题。”
江浅听得一阵恶心。
他厌恶地看了黄毛一眼,随后皱起眉头问:“你说他那方面不行,指的是哪方面?”
黄毛张了张嘴,“就是……那方面不行呗。”
“他因为纵欲过度,起初跟我说他越来越力不从心,后来连硬都硬不起来。看了很多的医生,我也给他找来过很多壮阳药,他吃了都没用。”
“后来他到江城来做工程,跟我说他遇到了他在城里上初中那会的同学校花,请她喝了杯咖啡。他那天晚上很兴奋,跟我形容说他那女同学现在比电视上的女明星还要漂亮。他只是看到她穿着一身很淑女的碎花长裙子,脚上也踩着很普通的平底鞋,腿上还穿了丝袜,他当场就硬到发疼。”
“然后就跟我说,他发誓一定要操到她。”
黄毛说着说着,突然间想起了一件事,连忙抬头向江浅看去。
果然看见江浅那张几欲爆发的脸。
黄毛脸上顿时一阵惨白。
他一时说得嘴快,竟然忘了这档子事。
江浅内心的怒火几乎要爆发开来。
身体也因为过于愤怒,在不停的微微发颤。
他做梦都想不到,罗东锲而不舍地追求安简,背后的原因竟然这么令人作呕。
他真的很后悔。
早知道是这样,他之前不论怎么样,他都不能让罗东这么轻易地把安简抢走。
黄毛的裆部被江浅妈一脚重重踢到,至今依然在发痛。他跟班的小弟被她的高跟鞋踩脸的一幕,同样还没有从他脑海里褪去。
因此看到江浅的脸色,已经愤怒得几乎有些扭曲,他内心是一阵忐忑不安。
江浅深吸了一口气,他已经承受到过冲动的惩罚,不会再轻易让自己失控。
他强自把怒火压了下去,“罗东前一段时间跑去了东南亚,知不知道他跑去那里做什么?”
“知道,知道……”
黄毛不迭的点头说,“他失恋了,那段时间心情很不好。刚才他有一个认识的朋友跟他说,东南亚那边有位很出名的大师能帮人撮合姻缘,非常厉害,所以他就跑去东南亚找那位大师了。”
江浅听到这里,精神不由一振,他焦急地追问:“他见到那个人之后,那大师为他做了什么?”
“这……这我也不清楚。”
黄毛老实地交待说:“我当时有几笔账要收,所以没有跟着东哥去,是贺兵带他去的。”
“贺兵是谁?”江浅沉着声问。
“就是给他介绍大师的人,他是江城的地头蛇,几年前跟我们认识的。”
江浅立即询问他:“这个人住在什么地方?”
黄毛不知道江浅要他住址的目的,乖乖地说了,同时还补充道。
“贺兵这个人是跟着一个刘姓富商混的,时常不在江城,直接上门找他,他很可能不在。”
江浅记下了地址后,冷冷地说:“这不需要你管。”
他随后又问了一些跟罗东有关的事情,黄毛一一答了。
正如江浅所想的,黄毛长期跟在罗东身边,对他的事知道得很多。
现在他已经知道是谁带罗东到东南亚一带,去见那所谓的方大师,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得赶紧把这件事告诉严武,一起先找到这个人。
想了想,江浅问这黄毛:“你跟这贺兵熟不熟?”
“还……行吧。”黄毛不敢在江浅面前说大话,“他在江城的时候,有时会约他出来一起喝酒。”
江浅寻思一会,找到了守在审讯室外,何鹏身边的一位陈姓同事,也是江浅妈手底下的警员。
“陈哥,这家伙的手机能给我一下吗?”
“可以。”
过了一会,陈警员把黄毛的手机拿给了江浅。
“给贺兵打个电话,问他在不在江城,如果在,约他今晚到你们平时喝酒的地方见面。”
面对江浅命令的口吻,黄毛在他的注视下,乖乖地拨通了贺兵的电话。
“喂,兵哥吗,在哪呢?”
“哦,你不在江城啊……哦哦,今天下午就到,太好了……”
“哦,没啥,这不很久没请你一块喝酒了,今晚出来喝几杯?”
“行行行,老地方,八点前到是吧,行,没问题。”
挂断了电话,黄毛小心翼翼地把手机递还给江浅:“我约了他今晚八点前,到城环路的夜色酒吧。”
江浅接过手机,记下了对方的号码。
这时,黄毛的这只手机弹出了一条微信信息。
“升子,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对方的微信头像是一张自拍照。
一个黝黑的家伙,冲着镜头咧嘴着笑,露出一口晃眼的白牙。
罗东!
黄毛三人凌晨时就被何鹏他们抓到,罗东那个时候应该还在呼呼大睡,不知道他的几个跟班小弟早就已经在警局里喝茶了。
江浅瞥了一眼一脸紧张的黄毛。
这三个人,他铁定是不会这么轻易把他们放走的,最起码也要把他们关上十天八天。
但他们消失这么长时间,罗东肯定会起疑心,不利于江浅对他的暗中调查。
想了想,他把手机重新递给黄毛,冷冷地说:“给罗东发条语音信息,照我的话一句一句发过去。”
江浅粗略看了一眼,罗东在微信里跟黄毛对话基本都是文字,为了不让罗东起疑心,当然得让罗东听到黄毛的声音。
黄毛接过手机,乖乖地按照江浅的要求,发送了第一句话过去。
“东哥,我们昨晚打完那小子,没多久就发现有条子在附近调取监控录像,还四处在问人,这小子看样子有些来头。为了避免麻烦,我们三个这几天先到乡下去躲躲,避避风头。”
信息发过去后,罗东很快就发来了语音。
“就算查到了又怎样,怕这小子个毛啊!”
语气里显然有些不满。
不过他很快又发来了第二条。
“算了算了,那吊毛他妈是有些来头,避避就避避吧。”
罗东没有疑他,吩咐了黄毛几句之后就当事了了。
江浅收回手机,站起身。
“乖乖配合,表现不错的话,我不会追究你们这次的责任。”
“是,是。”
江浅随后又要了黄毛的手机密码,把他的手机带走了。
他的手机里还有大量的跟罗东的聊天记录,说不定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当江浅要走黄毛手机密码的时候,他的脸色明显变了一下,但江浅一时并没有去注意到。
离开看守所,江浅跟何鹏返回警局。
他准备去找严武。
路上,何鹏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江浅坐在后座位上,翻看着罗东跟黄毛以往的聊天记录。
离这最近的聊天记录里面,并没有看见他们提及关于任何对江浅下手的事。
不过,记录里显示着前几日,罗东给黄毛打了五六次语音通话,而且在通话的间中,罗东给黄毛发来了两张他的照片。
那两张照片都是江浅的生活照,是他跟安简交往的时候,安简亲自给他拍的。
看到这儿,江浅再一次怒火中烧。
毫无疑问,这两张照片是罗东从安简的手机里弄到手的。
他把江浅的照片发给黄毛,不用说是要他们记住江浅的样子,好对他下手。
而那五六次通话时长都在十分钟以上的通话记录,肯定是罗东在给黄毛交待怎么收拾江浅的事。
江浅还看了一下罗东的朋友圈。
他的朋友圈最近的半个月里,几乎天天都在发他跟安简的合照。
看到安简一脸幸福的和罗东依偎在一起,江浅心几乎碎了。
在他们分手后的这段时间里,罗东似乎带了安简去不少地方玩。
他们有时在咖啡馆里,有时在很高档的餐厅里,甚至还有在游艇上的合照。
照片里的安简,依然是那么的淑女。
她穿的裙子款式各式各样,但都是那么优雅漂亮。鞋子也是各种婉约风的平底单鞋,偶也有穿她甚少穿的高跟鞋和靴子。
而让江浅心头更不是滋味的是,安简以往从来不需要穿丝袜,来修饰她那双白皙得如同牛奶一样的雪白双腿。
但跟罗东在一起的时候,她的腿上有时穿着肉色温婉的,有时灰色知性的,有时又是白色优雅的,又或者是黑色性感的各种丝袜。
江浅不由自主的就联想到了黄毛刚才跟他说过的事。
罗东因为纵欲过度,患有勃起障碍,但他的不举病却在看到安简穿着丝袜的一身淑女装扮不药而愈。
安简跟罗东交往后的合拍照里,总是穿着丝袜,证明一定是罗东的要求。
江浅拳头死死捏紧。
他关掉了罗东的朋友圈。
他怕自己再看到婉约可人的安简,跟罗东在一起的亲密模样,他会承受不住。
江浅把黄毛跟罗东的聊天记录,往更前的地方翻上去。
同村差不多同龄,加上又是小时候那会的邻居玩伴,黄毛看样子的确深受罗东信任,两人微信里聊天的话题,从来不离吃喝玩乐跟女人。
但就在继续往前翻看的过程里,江浅突然看到了两人之间一些猝不及防的,令他备感震惊与狂怒的对话。
那大概只是五六天前的对话。
罗东:拿给你的东西看了吧,怎么样?
黄毛:超棒,简直超级棒的!
黄毛:东哥,嫂子不仅长得像美如天仙,身材也太赞了吧!
黄毛:我昨晚把视频来来回回看了至少十几遍,东哥,你知道我昨晚躲在被子里,对着视频里嫂子撸了几次吗?
罗东:操!
罗东:就他妈的知道你这小子没那么老实。
罗东:撸了几次?
黄毛:不怕跟东哥你说。
黄毛:五次!
昨天晚上,我对着视频撸了整整五次。
嫂子的呻吟声真的太他妈好听了,特别是看到东哥你那根大鸡巴,把嫂子粉嫩的可爱小穴那么狠命的插,插到白浆都直往外冒,我差点没把鸡巴的皮都给撸脱掉。
罗东:妈的,别撸死你这小子才好。对着你嫂子看视频撸就行,你要是敢对她有别的非分之想,我保证锤死你这小子。
黄毛:知道,知道。
嫂子这样个仙女一样的美女,我怎么敢有非分之想。
不过,我昨晚撸得太凶了,把东哥你上次送我的那条嫂子的丝袜给射脏了。
黄毛:东哥,你能不能,把嫂子在视频里穿的那条开档的肉色丝袜送给我,我下次好撸。
罗东:操,你小子不懂得省着点用啊,你嫂子买的丝袜都是很贵的,我次次想撕她都不肯。下次注意点,再弄脏了没有下次了。
黄毛:知道了,多谢东哥,多谢东哥。
黄毛:对了东哥,你昨晚干嫂子到最后,把鸡巴上的套子给扔了,应该爽透了吧,无套中出啊!
罗东:嘿,何止爽透,简直他妈的差点没爽飞!
罗东: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操你嫂子她都要我戴上套子。
要不是她的小逼真的够紧,还真是不够尽兴。
昨晚终于被我狠狠地射了进去,别说,我的鸡巴都几乎给你嫂子给吸干榨干了。
黄毛:看到了,东哥你的精液都流出来一小滩了,看得我也爽死了,鸡巴当场抖个不停。
江浅看到这里的时候,他几乎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罗东跟黄毛的聊天记录,简直不堪入目得让人难以相信。
从两人的对话,罗东不仅把他哪安简做爱的视频给了那黄毛,而且还把安简穿过的丝袜送给他,让那黄毛聊以自慰。
难怪他要走黄毛的手机密码时,他的脸色明显的变了。
江浅此刻几乎气急攻心。
他愤怒的不停往前翻。
终于在两人的聊天记录里面,看到事件最开始的起点。
在安简答应跟罗东交往的第二天,罗东就拍了跟安简在一起的亲密照给了黄毛看,语气非常的炫耀。
黄毛在对话里,无比羡慕,大赞罗东的艳福,并且还询问罗东能不能多拍一些安简穿丝袜的照片给他,他想对着照片撸。
罗东当时大骂他没出息。
但或许是出于炫耀得意的心理,过了一个星期后,聊天记录里就看到罗东把安简穿过的一双肉色薄丝袜送给了黄毛。
黄毛兴奋得对罗东各种奉承,对安简的各种称赞。
并且过后,在江浅看来还十分恶心地跟罗东汇报,他闻着安简的丝袜不到两分钟,就射了个一塌糊涂。
罗东不仅没有生气,语气反而表现得很是洋洋得意。
这次过后,罗东就经常在微信里跟黄毛炫耀着,安简如何的漂亮,在床上操她的时候是多么的爽。
看得出来,黄毛是羡慕得不行。
也就是一个多星期前,罗东再一次炫耀说,他前一晚操了安简三次,在床上几乎把她操到了失神,爽到几乎虚脱。
黄毛无比羡慕地回复他:真那么激烈吗,东哥!
超想看的,你下次能不能拍一拍你跟嫂子上床的视频给我看看,嫂子那么性感漂亮,要是能亲眼看到她的小逼给你的鸡巴操进去,一眼,真是死都值了。
罗东骂他:没出息的东西!不过,看在你那么想看的份上,下次就让你开开眼吧。
过后的聊天记录,就是江浅看到的那些了。
看样子,罗东应该不是通过网络把视频交给黄毛,而是私下给他的。
看到这些对话,江浅一阵反胃。
这两个二流子,行为举止简直恶心到了极点!
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