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樱在往事的回忆中凄冽的惨笑。
大多数人都是一天天长大的,在忙忙碌碌中暮然回首,才发现童年少年的纯真不知所踪。
也有一些人,是在某一天某一夜中瞬间长大了,童年戛然而止,沧桑刻上稚嫩的心头。
陈樱就是后者。
就在那天,她不知道哪里来的懦弱或者勇气,哪里来的智慧或者愚昧,开始了她人生第一次的“理性”或者“疯狂”的“谈判”,对象是她的父亲,已经把她的衣服脱光,按在床上,正在粗暴的准备不顾一切的强奸她的父亲。
“爸爸……爸爸……你先等一等,等一下下好吗,听我说好么?”
而她接下来说的那些话,即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每回忆起,连陈樱自己都敢相信是十三岁的自己能说出口的荒唐的话:“爸爸,爸爸……我知道了,你有那种……呜呜……需要。是的,你说的,我听懂了,我是您的女儿,您亲生的,……呜呜……给您……玩……玩玩身体,是应该的。但是您能不能答应我,不要插到里面去,不要毁了你女儿……一样可以的,我一样可以用各种别的办法,让爸爸快活,让爸爸放松,而且会更快活……您能不能答应我?如果我顺从您,答应给您玩身体,您就可以不要插我下面。”
“我毕竟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您不插下面,就不算乱伦,只是家里亲热亲热玩一下,没事的。”
“如果您一定要插下面,我保证,我会报警的。您想清楚,插进去,法律上,可以算强奸的……不插进去就不算。”
“如果您肯答应我放过我,不插下面,我可以给您各种玩……您反而可以得到很多快乐、更多享受……我甚至可以……当您……忠实的性奴。各种玩,奶奶给爸爸玩,小嘴给爸爸玩,腿,手,头发,脚,屁股,都给爸爸玩,我甚至可以按照您的吩咐,玩各种游戏……您一定可以从我身上,得到很多快乐的。爸爸……您想清楚……不要毁了我……您不是说爱我么?”
那时候的陈礼,听得心动神游,似乎也很向往女儿为自己描述的“拥有一个性奴女儿”的美好生活。
似乎如果有一条退路,即能奸玩女儿幼嫩的身体获得快感,又不至于把事情闹的不可收拾,对于他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当他认真开始考虑女儿的这个“条件”时,忽然才发现,这个才13岁的小姑娘,究竟在想些什么,自己居然一无所知。
“爸爸是爱你的……”有点想答应女儿的交换条件,为了缓和气氛,陈礼有点呐呐的接着话茬。
“我知道,爸爸,我也爱你的……”陈樱却点点头,好像相信了“爸爸是爱你的”这句话,反而立即变得主动起来,揉身上去,开始技巧生涩的用小手使劲的搓揉父亲的阳具。
她垂下头,好像是很认真却又忍耻不堪的服侍着父亲阳具上每一条纹路,为他带来他所需要的快乐摩擦。
陈礼的理智,在温软香糯的摩擦中化为无形,他抬头沉醉其中享受,没有注意到女儿那燃烧的眼神。
……
那一夜,是陈樱长大的一夜,是陈樱人生最哀伤屈辱的一夜。
但是她有时,都不愿意去承认,人生中曾经有那一夜。
陈樱忍不住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露出某种神秘的,也有些邪恶的笑容。
仿佛在诅咒谁,也仿佛在诅咒自己。
这么多年来,她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想到这些很难真的去忘怀的往事,她就要求自己笑出来。
也许无法笑得阳光,无法笑得释然,无法笑得苦涩,甚至都无法笑得嘲讽和蔑视;但是后来她发现,自己可以笑出来,虽然笑的很奇怪,仿佛是那种什么邪恶的反派角色在计划阴谋时的诡秘的笑容。
“诸天帝折磨诸鬼蜮,阿修罗却偏要笑,即使那笑容如同妖邪……”
她就在那个其他的女孩子还在纯真的体味青春期那懵懂和快乐的岁月里,以一种极端变态的、乱伦的、游走在崩溃边缘的形式,“服侍”了父亲整整两年。
是的,仅从某种生理学意义上来说,她最终在父亲这里保住了自己的所谓“处女贞操”。
但是从心理和其他身体上所承受的淫辱上来说,她几乎完全堕落成一个更加淫荡的更加屈辱的更加不堪的性玩偶……她经常会用小手为父亲套弄阳具,使得父亲能够得到发泄;随着时日的推移,还和父亲玩过乳交、腿交、臀交等等夸张的性游戏,直到用自己干净的小嘴去吃去舔去吸吮父亲的肉棒;穿各种各样的小女孩的漂亮衣服,再一次次的给父亲脱光;还在玩这些性爱游戏时,拍摄视频给父亲事后去观赏回味。
她甚至不太肯定,自己的这种命运,究竟算是维护了所谓的“贞操”?
还是彻底丧失了另一种“贞操”?
虽然父亲没有捅破自己的处女膜,或者在自己的子宫里留下精液,但是那究竟是否真有的什么现实意义?
自己的堕落和变化,是否更加耻辱、更加不堪、更加丧失了一切女孩的尊严?
但是至少换来了,她和父亲的关系,在表面上没有破裂。
非但没有破裂,在这之后,在自己和父亲的关系变得如此变态的年月中,自己撒娇打滚闹情绪发脾气时,父亲会加倍的给自己物质上的补偿。
买好吃的,买书、买电子产品、买球鞋、买首饰、买漂亮的衣服……尽管里面很多漂亮的衣服,尤其是少女的贴身内衣,都是要一再表演,脱给父亲观赏亵玩的。
其间,也有过几次,父亲玩到兴起,一样会借着情欲和兽性,妄图突破她的身体的底线。
她不再用徒劳的体力进行挣扎和抵抗,而是每次都是巧妙的,也更加熟练的,使用更淫荡的表现,来为父亲提供一些父亲意料之外的“服务”,让父亲尽早的抵达欲望宣泄的高峰,来完成自我保护。
好在父亲对她小女孩在青涩却高挑秀挺的身体,有着莫名的眷恋和深刻的渴望,总是小小的挑逗加一些“新鲜花样”,就很容易得到父亲的泄欲效果。
一直到她高中念了河溪一中,离开家住校后,父亲又有了一个同样年纪很小的小情人,她才算勉强逃离了这种畸形的生活。
她的性格也越来越冷傲,身材越来越高挑,容貌更是出落的惊艳,小女孩纯粹的青涩再慢慢褪去,对父亲也越来越凶,越来越索取无度。
父亲陈礼到底只是个普通官员,虽然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收入,但是毕竟不是什么豪富,每每有时候无法满足她的要求,她就又是刻薄的讥讽又是毒辣的嘲骂,甚至有时候会把父亲贬低辱骂的面红耳赤。
而偶尔假期回家,父亲有几次忍不住,受到自己越来越美艳到不可方物的身体诱惑,还对自己动手动脚时,她也不再谈判、也不肯刻意的反抗,而是警告父亲,他以前玩够了糟蹋够了,以前也都无所谓,如果再碰她,她就要拿着自己为父亲提供“服务”的视频,去报警,去把这些资料提交给父亲的领导,甚至去发到网络上去公布,以此来吓退父亲。
一个女孩子,不是被性爱视频要挟去做什么,而是以发布自己的性爱视频去要挟别人……这让陈礼甚至有点不知所措,拿自己这个女儿一点办法也都没有。
当然,她其实不会那么做。
但是她知道父亲有所顾忌,而且现在的父亲,自从当上了这个体育局的处长,有了更多的实权,也有了更多的可以玩弄小女孩的机会,不再将泄欲的目标只瞄准自己了。
应该不会冒险再来侵犯自己。
她憎恨父亲么?
当然。
在父亲身上,她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父爱,如果可能,她甚至愿意亲手杀了父亲。
但是,她却不能真的去毁了父亲的前程。
在那天晚上,她就想清楚了。
从那天晚上,也许只是在一瞬间,其实她就明白了,自己离不开父亲。
妈妈已经死了,至少,自己离不开父亲能够提供的最后的残破的家庭和那种物质上的支持。
如果父亲坐牢,甚至哪怕父亲丢了工作,她一样可能被其他人奸污玩弄,那又有什么区别?
即使她能守护住所谓的童贞,但是能够肯定的是,她会失去学业、失去房子、失去单车、失去衣服和食物,失去精致的首饰和靓丽的球鞋、自己难道要辍学?
难道要沦落到街头去打工?
难道要远离至少在外人眼中,千金公主一样的生活……妈妈已经走了,她不能一无所有。
是的,十三岁的时候,就在那天晚上,她就在瞬间想了那么多,并且瞬间成熟起来,以一种父亲和自己都勉强能接受的方式,完成了自己人生命运的那次“谈判”。
甚至通过那次谈判和之后的技巧设计,她保留了自己的所谓的无聊的“贞操”。
是的,她也越来越觉得贞操是一个无聊的概念。
年纪更小一点的时候,她也偶尔想过,既然父亲没有能突破自己的处女膜,也许自己可以瞒天过海,真的把小时候的这些经历,当成一段家人之间的“禁忌亲密”永远的秘密。
自己可以嫁给一个疼爱自己的丈夫,把自己的“童贞”在婚床上献给他……只要自己装得像一点,丈夫也许不会发觉,其实很小时候的她,就已经有着相当丰富的所谓“性经验”了。
但是后来,陈樱读高中、考大学,社会阅历也丰富了,还谈过一个男朋友。
她也渐渐觉得,所谓的“贞操”,在今天这个社会,也不是什么太过于重要的事。
“把处女膜留到婚后”?
这一点也不酷,更像“老土老处女”式的宣言,而一点也不适合自己应有的品位生活。
如果不是那个男朋友有点呆……她甚至不介意,在自己的高中生涯,就和他发生一些什么……反正都给父亲在身体上做过那么多耻辱的事,玩一玩,又能怎么样?
但是,即使只是要折磨父亲,她也不愿意那抹红,那阵痛,留给那个禽兽。
还有一个秘密中的秘密,那就是她在父亲畸形的摧残下,也品尝到了性爱所能带来的某种快乐。
尤其是每每自己是要扮演淫荡的性奴隶的角色时,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动作……她已经渐渐明白了,性爱虽然在某种条件下能给女孩子带来耻辱和痛苦,但是永远都有快乐和渴求存在。
甚至那种耻辱和痛苦,从另一个侧面本身就是快乐和饥渴的化身。
如果有机会,她绝对愿意在大学时代,遇到一个有趣一点多金一点的对女大学生的身体渴望不已的风流少爷,把身体毫无保留的献给他,然后去多换取一些宠爱,和一些足够让她虚荣快乐的物质回报,至少,也要接近石琼所能享受的生活水准……比如,弄辆车?
弄一次欧洲游?
当然……一定要足够危险、足够刺激、足够老道、足够有男人味的人……能让自己这个玩惯了危险性游戏的性玩偶,再次抵达高峰时,献出自己的那抹红,留一点对得起自己的记忆。
其实,那个真正纯洁的自己,早就被“毁”了,何必再去挽回那已经无可挽回的纯真呢?
……
陈樱摇摇头……她不想回忆这些往事了。
这是她心头的最耻辱也是最深沉的秘密,如果有可能,她愿意就这么下去,忘记这段人生。
别哭了……别想了……还是笑一笑吧……陈樱就这么劝慰自己。
……
五指并拢,合上Ipad的相册,她才意识到都是因为看到柳晨老师年轻时和家人在一起的照片,才勾引起自己这么多回忆来。
她不希望自己活在悲伤又淫靡的回忆中,跟个怨妇甚至妓女似的,为了稍微分开点神,她打开网页版的邮箱,想收一下邮件。
浏览器的Cookie记忆,赫然跳出来的是[email]Joanne.Stone@Xmail.com[/email].陈樱一愣,这是琼琼的邮箱吧?
陈樱似乎记得Joanne是石琼的英文名。
这应该是石琼在这部Ipad上收过又邮件,留下的浏览器Cookie吧。
她歪着头琢磨了一下,某种好奇的窥视欲望在心头泛起……看看琼琼的邮箱里有些什么?
好像也挺好玩的。
琼琼这方面没什么脑子,经常使用生日做邮箱密码,我可以试一下?
果然,6位数字输进去,邮箱进入了Loading的状态。
可惜乍一看也没什么新鲜的,在屏幕上扫过去,手指划拉划拉,和大部分人的邮箱一样,都是些垃圾广告邮件。
什么抽奖啊、赠送啊、积分啊、信用卡啊、培训班啊、4S店打折啊、欧洲暑期度假游啊之类的……估计石琼也在不少地方留过自己的邮箱地址,消费力被发现后,就成了这幅模样。
唯一有内容一些的邮件,无非是两三封来自英国的学校介绍的邮件,琼琼一直在考虑去英国留学,但是现在听说因为她老爸的事情给耽误了。
还有一封是一张电子票,是自己和石琼的网球私人教练言文韵,替琼琼订购的柏林网球公开赛C国选拔赛河溪站的电子票。
其实自己好像也收到过,因为是言文韵要参加的在河溪市的比赛,自己和石琼可能出于礼貌要过票子……不过这种比赛,其实票务从来不是问题,根本不可能坐满场,言文韵也只是出于礼貌和“小闺蜜”之间的友谊来体现一下诚意,自己和石琼也未必有兴趣真的去看吧。
终于看到一封邮件,标题有点古怪,叫什么“石家轶闻揭秘之五”,是一个叫“小深”的发件人在昨天发来的,点开来一看,却是一封PDF格式的网络文章。
陈樱忍不住扫两眼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这是一封类似官场秘闻八卦一样的小文章,里面头头是道的,都在诉说着“石束安荒淫史”之类的传闻,无非是经济上贪污、生活上乱搞……说的头头是道恍若亲闻,不过可能因为是“之五”了,又是封新鲜出炉的玩意,居然还在文章末尾,提到了石川跃。
“石家的这位小少爷,没什么本事,就知道吃喝玩乐。”
“包养了三级明星某某某。”
“曾经涉案强奸,因为'证据不足',说是'认错了人',被释放了。”
“在美国读书期间,看脱衣舞,还因为吸食海洛因被警方传讯过。”
“现在回国了,依旧挥霍无度,不知收敛,还光顾色情场所。”
“在河西体育局里工作,潜规则少女运动员,这点倒很像他的叔叔。”
这种花边,也不需要什么证据,就是这个“小深”煞有介事的一路的自说自话。但是居然还有这样的内容:“和他的堂妹……就是石束安的宝贝女儿,也曾经有过不伦的暧昧关系……“
这种所谓的“秘闻”,信口开河,看着实在是没什么可信度,胡编乱造得也很粗糙。
虽然官场秘闻,如果牵涉到男女事,是最容易被人们传播和相信的,这个社会仿佛是有一种窥淫癖,越是污浊不堪的事,越是容易信以为真。
但是问题是,石琼的爸爸是个官员,到底也不是什么家喻户晓的知名人物,更不是什么八卦明星。
在互联网的角度来说,石川跃就更别说了,只是个没人知道的普通官二代。
一般的社会大众和八卦网民,怎么会有人在网络上关注和散播这种东西?
如果能配点暧昧不清的图片说不定还有点传播力……这无非是官场上常见的抹黑型的攻击邮件呗。
这种玩意,几乎稍微出风头一点的官员,都有几篇流传在网络上,属于“你不能解释也不屑于解释,但是总能惹你一身臊”的玩意。
有一阵还挺流行的,甚至自己的父亲陈礼,也被人这么“抹黑”过,但是现在因为太多了,都见怪不怪了。
官场上也就不太忌讳这些所谓的“网络传闻”了。
问题是,这种玩意,怎么会发到石琼的邮箱里来?
而且无论怎么样,这文章中提起川跃和石琼有什么,琼琼再怎么不在意,看到了,未必能泰然处之吧?
看情形,琼琼对他这个堂兄……说句有些依赖性的暗恋都不为过吧?
但是堂兄妹间暧昧的亲昵是一回事,一旦被外人用来“攻击”,只怕石琼会恼羞的不行吧。
这个“小深”,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