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平了‘恐怖’的玉梨将军,乐得邢斌吹着口哨,迈着舒服的四方步,就要走出办公大楼,就听见后面有一怯怯的声音在叫他。
“邢参谋长,请你留步。”
邢斌回头望去,就见一身材娇小,却凹凸有致,极具风味的女孩站在后面。女孩低着头,双手紧张地抓住衣角,不时的揪扭两下。
“咦,原来是唐秘书啊。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邢斌认出这个可爱美女是与雷倩同为将军秘书的唐雪菲。
这个不仅身材娇小有料,而且还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小女人,全身都散发着一股柔弱气息,真可谓是我见犹怜,让人一见就会涌起强烈的保护欲,邢斌这个情场浪子自然也不例外,这也是为什么邢斌对她垂涎已久,却迟迟没有下手的原因。
唉,一见她就心软,怎么下得了手啊?
邢斌见唐雪菲站在那里,数度欲言又止,小脸充满为难之色,楚楚可怜之状,令他再次心软,男子气概一出,开口说道:“唐秘书,你有什么为难之事,尽管对我说,如果我可以办到,绝不推辞。”
“那个…那个…你能不能……”唐雪菲双手使劲绞着衣角,口中却声低吞吐。
“什么啊?”见唐雪菲语焉不详的样子,邢斌有些焦急,想要发火,但对着她娇弱的样子又发不出来,心中真是窝火。
唐雪菲猛一咬牙说道:“我想向你借点钱。”但声音还是很低,头也没有抬起。
“嗨呀,原来是这么点事啊。说吧,借多少?”邢斌如释重负,刚才见唐雪菲为难的样子,还以为是多大点事呢。
“十万金币。”声音虽小,但语意却极惊人。
“多少?”邢斌大声的确认着,心想一定是因为唐雪菲声音太低,所以自己没听对。
“十万金币。”被邢斌这一吼,唐雪菲更加难以启齿,话音已有些哽咽。
“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十万金币可够平民之家舒舒服服地过上一辈子的。
唐雪菲她一个小小的秘书每月工资才150个金币,十万金币得要她50多年不吃不喝才能挣够。
而平民出身的她又怎么会需要如此大的开支呢?
难道她家中有人得了重病?
听得邢斌问话,唐雪菲未语先泣。
“怎么了?你别哭啊,有话慢慢说,你要用钱,别说十万,就是百万,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看到唐雪菲梨花带雨的样子,邢斌更是心痛,忙拍胸脯打保票地进行宽慰。
终于在邢斌不住的安慰下,唐雪菲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唐雪菲的父亲在一个小贵族家做佣人,至今已有五个年头,一直都是兢兢业业,谨小慎微,从未出过什么差错。
但这日不知怎么着了,在打扫官厅的时候,脑袋一晕,身子就倒了下去。
这一倒可不得了啊,正好摔在主人家新买的一个花瓶上,将花瓶摔得粉碎。
据主人家讲,那个花瓶乃是700百多年前的的着名巧匠叶云飞所做,价值十万金币。
于是主人家将她父亲扣为人质,要她家三天之内拿十万金币去赎人。
可她家只是个普通的四口之家,母亲与姐姐都是典型的家庭妇女,家里平日都是靠她和父亲的薪水度日,家中存款才不过2000金币。
如何能够在三日内凑齐十万金币?
母亲因此吓得卧病在床。
而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姐姐唐冰影,今晨竟忽然来了勇气去找那个贵族求情,希望可以先把她父亲放了,并宽限她们些日子。
岂知贵族见她姐姐生的貌美,竟见色起意,将她父亲放了,反而把她姐姐留下,并说要纳她姐姐为妾,来减免她家五万债务。
这下她们一家人更是六神无主。
就在这时,她忽然想到了邢斌,以前听同事姐妹聊天,都说这位参谋长不但长得英俊潇洒,而且家中豪富,乃是选夫嫁人的首选。
所以她虽不知邢斌家究竟有多少钱,但如今这种情况,能借多少算多少了。
可当真正找上邢斌的时候,她却又没有了勇气,毕竟平日他们也仅算是相处融洽,还没到那种让人家为她一掷万金的地步。
好在邢斌古道热肠,义薄云天,一听便毫不犹豫地答应借钱。
唐雪菲还挂着珠泪的脸蛋上,终于绽放出了笑容,感激地道:“谢谢你邢斌,我知道十万金币对你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而且我今生恐怕没能力偿还给你,但我唐雪菲一定会做牛做马来报答你的恩情。”
“作为朋友,你这么说岂不是瞧不起我邢斌,且不说十万金币我还拿得出手,就算拿不出来,我也会尽我所能帮你度过难关,还钱之事,以后休要再提,除非有一天你有能力还钱。”嘿嘿,牛马我已有了,就连豹子、老虎、猫我也不缺,但我还缺个暖床的娃娃,哈哈,老天真是待我不薄啊。
邢斌嘴上虽说得正义凛然,但心中却因唐雪菲的话而升了龌龊念头。
刚才只因唐雪菲的哭泣,一时心软就答应借钱,并没多想其它,现在经过唐雪菲的提醒,他只觉若不把握好这次机会,那就真该天打雷劈了。
听得邢斌如此豪气,唐雪菲眼中顿时射出异样的神采。
年少多金,英俊潇洒,机智过人,急公好义…种种溢美之词添满她的芳心。
此刻邢斌的身影在她心中是那么的高大、雄伟。
见到唐雪菲眼中充满崇拜,邢斌决定趁热打铁:“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取金票,然后我们立刻去那贵族家中赎人,不然你姐姐在那里多待一刻,就危险一分。”
唐雪菲自是迫不及待想救姐姐,但她还是不好意思地说:“你能借钱给我,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怎么还好意思劳烦你亲自去跑一趟。”
“我若不去,说不定那贵族会对你们诸多刁难,不肯放人。再说了,为了你跑一趟腿又得了算什么?”邢斌本身就是个为色不择手段之人,当然清楚色鬼的脾性。
如果没有强硬的靠山,他们是不会乖乖放人的。
而且就算那家伙爽快地将人放出,他邢斌跑这一趟,唐雪菲与她家人不也一样得对他感恩戴德?
所以他是非去不可,并且最后一句话还是一语双关。
也不知唐雪菲听没听懂邢斌的一语双关,只见她高兴的小脸上红彤彤的。
一路战马狂奔,两人仅用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帝都郊外的这个叫做林忒斯的小山村中,这里二十年前就封给了一个叫魏国家的男爵做封地,而唐雪菲的父亲就是在他家打工。
两人栓好战马后,径直走向魏府,不待仆人通报便已进入魏家大厅。
由于花瓶一事仅有唐雪菲的父亲和姐姐与魏家人见面交涉,所以他们并不认识唐雪菲。
当见到两个身穿军装的男女闯进府来,而且那个男的还是中校军衔,这顿时吓坏了魏府管家,他一面让人去报告主人,一面战战兢兢的走到两人身前。
“两位长官光临敝府,不知有何贵干?”
“叫你家主人出来。”邢斌气势凌人,不与管家多费口舌,自顾坐在主人的位置上,还招呼唐雪菲坐下,完全一副主人家的样子。
见到邢斌如此霸气,唐雪菲心中也异常安定。
而魏府管家见此,心中却是更加忐忑,完全吃不准两人因何而来。只能在心中期盼主人快快前来。
不一会儿,就听从屋外传来一阵埋怨之声:“出什么事了?急急燎燎的。老爷我刚想把那小妞给办了,就被你们给打断了。我可告诉你们,要是敢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糊弄老爷,我可饶不了你们。”话音未落,就见一个瘦高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边走还边系着衣扣。
而此人就是魏府主人魏国家。
管家忙迎上去,在他耳边指着邢斌二人一番耳语。魏国家脸色也变,正欲上前说话。
唐雪菲就忽的跳到他面前,急切地问道:“你把我姐姐怎么了?”
魏国家一脸疑惑地说:“请问长官,令姐是谁啊?在下并未见过。”
“你怎么没见过,我姐姐就是唐冰影,我父亲是唐礼。你刚才说的小妞是不是她?”
姥姥的,怎么从没听人说过唐礼的二女儿是个军人?
这下好了,人家带个大人物来找我麻烦了。
魏国家心中大惊,强装镇定说:“原来令姐是唐冰影小姐啊,我怎么会把她怎么样呢?我吩咐下人要将唐小姐待为上宾,绝不会有半点委屈。”
“真的?”唐雪菲半信半疑。
“那是当然的。你若不信,我这就叫人把唐小姐请来。”魏国家转身对着随他进屋的家丁说:“去,把唐小姐好好的请来。”语气中特别加重‘好好’二字,家丁会意的出屋。
“两位请稍等,唐小姐一会儿就到。”魏国家小心翼翼地坐在客人的位置,一时主客关系完全颠倒。
而他表面虽对唐雪菲客气,其实注意力一直锁定在邢斌身上,他试探的问道:“不知两位长官在何处任职?在下在军中也有些朋友,说不定大家还都认识呢。”
邢斌淡然一笑道:“本官第三军团参谋长邢斌。唐小姐是我们将军的第一秘书。”
魏国家吃惊更甚,与管家对望一眼,俱发现对方眼中的恐惧。
乖乖,一个是王牌军团的参谋长,一个是将军的近臣。
没一个是他这种小男爵能惹得起的,唐礼那老东西有这么硬的后台怎么不早说,不然他也不敢如此狠毒的逼迫他家,甚至还差点就强奸了唐家大妞。
想想都是冷汗直冒。
但魏国家怎会知道邢斌其实是高抬了唐雪菲的身份,唐雪菲虽是柳玉梨的秘书,但也只是负责扫地倒水等小事,真正帮着柳玉梨处理机要文件,传达重要讯息的乃是邢斌的爱奴雷倩。
所以唐礼又何来后台可炫耀。
就在这时,屋门忽然被撞开,刚才下去请唐冰影的家丁走了进来,后面还拉着一个女子,只见那女子衣衫不整,双手紧缚于背后,口中还塞着一个手帕,阻止她的呼喊,俏丽的脸蛋上已是珠泪满面。
唐雪菲快步冲向前去,伸手推开家丁,抱着女子哭道:“姐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苦啊?”说完,转头怒瞪魏国家说:“魏男爵,这就是你所谓的待客之道?”
魏国家只觉心脏快要停止,明明吩咐下去让人把唐冰影好好打妆一下再带来,好让邢斌他们无话可说,没想到那猪头竟把唐冰影原样带来,还给她塞上了嘴。
他怒气冲冲地上前抽了家丁一大巴掌说:“我让你们好好对待唐小姐,你竟敢忤逆我的意思。管家,给我拉出打。”
那家丁一听要打,连忙委屈地说:“老爷,不是您说要‘好好’的请这妞吗?我这不是按照您的意思,很好很好的把她请来了,路上我还踹了她两脚呢。”
魏国家几乎要被气得吐血,他真狠不得吃了这个笨蛋,于是他咬牙切齿的说:“拉下去,打,给我狠狠的打。”两个魁梧的家丁,将那可怜的忠心办错事的家丁拉了下去。
魏国家连忙向邢斌三人赔罪说:“对不起,真是对不起。在下管教无方,致使恶奴伤了唐小姐,在下一定好好惩罚于他。”
唐雪菲解开姐姐的束缚,取出了她口中的手帕,唐冰影一经解缚,便趴在妹妹怀中大哭。
确认她并没受什么伤害后,唐雪菲总算松了口气,她怒视魏国家,却一言不发,因为她知道邢斌会为她处理好的。
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她忽然对邢斌产生了依赖感,似乎邢斌在她身边,天塌了也不用担心。
果然,邢斌开口了:“魏男爵,你教导下人的事情,那是你府上的事,与我等无关。现在我们谈谈花瓶的事吧。”
“邢长官,你开个价,在下绝无二话。”奶奶的,唐家把堂堂第三军团的参谋长都请来了,无非是想给我施加压力。
我要是还敢要全额赔偿或纳妾抵债,那我以后可别想有好日子过。
魏国家欺软怕硬,对着邢斌,简直像孙子般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