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3章 云交雨合
两人初尝禁果,都慌得很,完事之后,各自分头回去,换了干净衣服。
杨过心里愧疚,自知不应该如此对待郭芙,后悔不跌,但大错已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边郭芙更是羞愤无比,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想起杨过亲吻自己的样子,一颗心又是欢喜又是慌张,她原本以为自己中意的是武氏兄弟,经过这么一遭才晓得什么叫做“喜欢”,一比之下,之前对武氏兄弟的那点犹豫和感觉都算不上一回事了。
当天晚上众人聚餐,杨过和郭芙见了面,都是脸上一红,垂下头去不敢相视,偏偏黄蓉无意中提起郭芙的终身大事来,郭芙羞得满脸绯红,搂住黄蓉胳膊撒娇:“娘,女儿还小呢……”
黄蓉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还小呢,都是大姑娘了。”
郭芙有意无意地用眼神去撇杨过,杨过尴尬地低下头,默默吃饭。
这点动作却被心思细腻的黄蓉看到,用过晚饭之后,黄蓉和郭靖回到屋内,道:“我看用餐时芙儿对过儿很是不一般,怕不是动了心思。”
郭靖诧异:“你是说……芙儿喜欢过儿?”
黄蓉道:“应该有这个意思,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从武氏兄弟中选出一人配芙儿,现在看来,芙儿却是另有所钟了。”
郭靖沉吟片刻:“我一直对杨兄弟心有愧疚,如果能就此结姻,倒也是一桩好事。”
黄蓉笑笑:“不用着急,再观察些时日,若他两果真两情相悦,我是乐意成了这桩好事的。”
黄蓉的如意算盘本来打得好,不料第二日英雄大宴突生枝节,小龙女的突然出现让整个场面差点失控,而杨过在见到小龙女之后,全神贯注在小龙女身上,但觉天下虽大,再无一事能分他之心。
小龙女更当场语出惊人,要做杨过的妻子,这下不仅让众英雄们哗然,更是惹得郭靖大怒,差点当场结果了杨过性命。
郭芙原本以为杨过对自己有意,这下见到他和小龙女如胶似漆,才明白是自己一厢情愿,再想起昨日种种,心里又怒又不甘心,一腔爱意转眼化成了愤恨。
而小龙女和杨过却不在意他人所想,两人分别许久,今日终于重逢,一刻也无法从对方的身上移开视线。
杨过与小龙女同在古墓数年,实不知自己对她已是刻骨铭心、生死以之。
当日小龙的女问他是否要自己做他妻子,只以突然而发,他心中从未想过此事,竟是愕然不知所对,事后小龙女影踪不见,他在心中已不知说了几千百遍:“我要的,我要的。宁可我立时死了,也要姑姑做我妻子。”
他与小龙女之间的情意,两人都是不知不觉而萌发,及至相别,这才蓬蓬勃勃的不可抑制。
杨过固然天不怕、地不怕,而小龙女于世俗礼法半点不知,只道我欲爱则爱,我欲喜则喜,又与旁人何干?
而小龙女,在经历了种种之后,原本已羞愤欲死,全凭着对杨过的挂念才坚持到今日,终于见到心上人,此刻万千伤心委屈,全都涌上心头,就算让她死,她都一秒钟也不愿意再与杨过分开。
然而在英雄大宴上她又重逢金轮国师,对方顾忌众多豪杰在场,不敢造次,看向自己的目光却始终意有所指,小龙女担心金轮国师会拆穿自己的秘密,着急拉着杨过与她一同回古墓,再过那神仙眷侣的日子,不理这江湖纷争。
杨过爱小龙女至切,岂有不应的道理,但天色已晚,二人便准备在这庄内暂住一宿,第二日一早便起身离开。
不顾黄蓉和郭靖的反对,小龙女和杨过坚持住在了同一间屋子里,原本二人在古墓便是朝夕同室相处,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如今二人都已尝到情欲滋味,再面对对方必然和往日不同。
见小龙女如以往一般在屋内拉起了一条绳,杨过心下一动,一句话已经脱口而出。
“姑姑……”杨过看着小龙女,对方在烛火之下显得格外清丽秀美,纤尘不染的一身雪白长衫衬得小龙女愈发冰清玉洁,“姑姑今晚,便同过儿一起睡吧。”
说完之后,看都不敢再看小龙女一眼,杨过慌张地垂下头,片刻的沉默之后,屋内想起小龙女柔柔地一声“好”。
杨过大喜,抬头看去,只见小龙女脸带腮红,双眼含情,竟是一副女儿羞涩情态。
他连忙铺好床被,又脱去外衣鞋袜,再转身时,小龙女也已经除掉了外衫,露出窈窕身段来。
杨过让小龙女先躺进床内,自己去关了门窗,灭了蜡烛,才小心翼翼在小龙女身侧躺下。
他心如擂鼓,紧张的动都不敢动弹一下。
“过儿。”
黑暗中,小龙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杨过寻声看去,之间小龙女侧身而躺,一双美目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姑姑,过儿在。”
小龙女看着他,半晌没有再说话,只是那双眼睛欲说还休,似乎有千言万语难以倾诉,两人如今心意相通,及时近在咫尺,依旧每分每秒都在思念对方,和小龙女相处多年,杨过也未曾见过面前人如此动情的模样,一时间忍耐不住,握住了小龙女的手。
小龙女手一颤,没有缩回,她的体温低,手冰凉凉的,杨过便握紧了来回摩挲着。
“姑姑,过儿好想你。”他倾诉着这些日子以来的思念,声音里带上了哽咽,“过儿没有一刻不再想念姑姑,害怕再也见不到姑姑,那过儿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许你这样说。”小龙女轻轻开口,控制不住地也带上了一丝颤音,“我也想过儿,每天都在想,我以为……我以为过儿不再要姑姑了……”
“怎么会!”杨过着急起来,“过儿的心里只有姑姑一人!”
小龙女闻言,又惊又喜:“真的?”
杨过点头:“真的!我发誓!”
小龙女伸手捂住了杨过的嘴:“不用,我相信你。”
小龙女的手很柔软,此刻贴在杨过的唇上,带来一股好闻的清香,杨过忍不住眨眨眼,道:“姑姑,我……我能亲亲你吗……我,我就亲一下……”
情到深处,小龙女那尝透情欲的身子也早已按耐不住,只不过面对着杨过,她不敢流露半分,此刻听了杨过的话,万千往事涌上心头,忍不住的酸楚和痛苦,她强压下那些情绪,身下一口气,轻轻点了头。
杨过便凑了过来,少年身上特有的阳光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包围住她,冲淡了她的那些痛楚,杨过的唇也是软软的,小心翼翼,万千怜爱地触碰着她的唇,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发出满足的叹息。
再一次,又一次,杨过加重了力度,伸手扣住小龙女脑后将她压向自己,两个人的唇难舍难分地纠缠在一起,小龙女受不住地张开嘴,杨过便乘机将舌头钻了进去,缠住小龙女的香舌吮吸。
虽然这已不是两个人初次和人接吻,但此刻对方是自己心爱之人,那感觉要较以往甜蜜强烈数百倍,小龙女从未觉得接吻是一件这般美好的事情,她张着嘴,任凭杨过在自己的口腔里侵略,双手不知不觉地缠上了对方的身体。
一吻完毕,两个人在黑暗中静静凝视着对方,汹涌的爱意烧得两个人胸口都在疼痛,小龙女眼睛一酸,落下泪来。
“姑姑,别哭,别哭,是过儿不好,过儿不该让姑姑伤心……”
杨过慌张地亲吻着小龙女的眼睛,试图舔掉那些眼泪,小龙女则哭得越来越凶,她紧紧抱住杨过,像是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过儿,你愿意姑姑做你的妻子吗?”
“愿意!我愿意!”杨过重重点头,“除了姑姑,这世上任何一个女子我都不稀罕!”
小龙女哭着绽开一个笑来,她抬头轻轻地吻了杨过的唇。
“好过儿,乖过儿,那姑姑今晚就把自己给你,你要了姑姑罢。”
听了小龙女这句话,杨过的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一时间什么都思考不了了。
而小龙女已经自顾自地开始宽衣解带,她身上衣物本就不多,几下就挑开了贴身长衫,露出雪白的胳膊和肚兜来,杨过哪里见过这样的美景,血液直冲脑袋,胯下早已硬的发疼。
小龙女躺在一片朦胧的月光里,常年苍白的面庞此刻泛上了红晕,她见杨过只是呆呆看着,柳眉蹙起,又是娇嗔又是哀怨地道:“如何,你还要姑姑主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