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打黑还是黑打
刘武仁的问题很严重,家里搜出来的现金就有一亿两千多万,很快就移交司法处理。
张泽以行贿罪被捕,等待他的是法律的判决。
井然乡的改造工程重新开始招标,鲁严领导的碧岛集团不出意料拔得头筹,以二十七亿六千万元中标,比原先泰隆公司的中标价高了一倍多。
另外,碧岛集团在改造过程中,把井然乡民众作为开发的受益方,不仅前期搬迁有合理补偿,而且乡集体为利益方参与到以后的开发中,可持续的获得收益。
这一模式很快被省里注意到,下来工作组调研考察,认为是有积极意义的尝试。
孙教授带了几个研究生来月海做了个课题,我提供了全方位的帮助,最后完成了一篇论文发在国家一级刊物上。
孙教授坚持要署上我的名字,我婉言谢绝了。
接下来的工作忙碌又充实,月海市的每一个县,乡,村都有我的足迹,我考察调研大量厂矿企业。
市长热线和市长信箱由秘书处几个年轻秘书打理汇总,每个星期我都会抽出时间专门处理。
周忠义的梦·空间正式开业了,除了传统的夜店外,还有一个主题酒店,一家影视公司,投资近十亿的影视城和主题公园正在选址规划。
社会上掀起了一股讨论关于休闲娱乐也是生产力的热潮。
有学者提出粉色经济的概念,还有人论证对娱乐夜店适度科学的管理,有助于社会的安定和谐,大大降低犯罪率。
当然,也有人提出反对意见,抨击这是赤裸裸的道德沦丧,为色情行业大开绿灯。
其中,最为激烈的是晚报的一个专栏,质问是谁为色情行业提供庇护,矛头直指向我这个新上任的市长。
杨树询问要不要约谈一下宣传口的负责人,给报社打个招呼,我一笑置之,既然做了事,就打开胸怀,任人评说。
我出席了几个有关我市投资环境的研讨会,发言鼓励更加宽松开放的社会环境,鼓励尝试,突破陈旧的思维框框。
公安连同文化和卫生部门大力合作,对新兴娱乐业采取柔性管理,而不是一味打压的简单工作方式。
实际工作之余,结合面临的问题,也做了一些理论研究和思考。
国有企业在市场中的地位到底是什么,在什么程度会扭曲市场配置,这是个难以量化的问题。
今天在考察汽车城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建立模型的方法。
在以前,建立模型需要深厚的数学基础,正是让我望而却步的地方。
现在我好像觉得没有什么难得,似乎心里早有了方案,只需要把它论述出来。
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一下班,我就驱车赶往省城,去见孙教授。
路上我给王动打了电话,告诉他去找孙教授,今晚不回去了。
孙教授家的电话却没有人接,我留了言,说晚上就到。但愿他没有去别的城市。不管了,见了面再说,他一定会高兴的。
“叮咚”门开了,却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女人,身着简单的家居服,显得优雅素净。
“师母,你回来了?”完全没有准备,我有些懵了。
“这是我的家,为什么不能回来?”师母语气冷淡。“进来吧。他不在。”
我懵懵懂懂跟进去,小心翼翼的坐下。
“你就是小徐吧?”
“是我,师母。”
“给我讲讲你和老孙之间的事吧。”
自投罗网了,“你都知道了?”我低着头。
“哼,我知道什么?”师母冷冷道。哎,看来躲不过去了。
“对不起,我和孙教授发生了一些超越师生关系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勾引孙教授的。”
“哦,是吗?”师母嘴角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是的,那时我一个人在省城工作,比较寂寞,又加上钦佩教授的学识,就主动勾引他。”
“难道他就没有责任吗?”
“不不,请你不要责怪孙教授,都是我的责任,是我耐不住寂寞。”
“亏你还是个堂堂的市长!竟然勾引别人老公。”
我头垂的更低,“对不起,师母。”
“这次是不是又想趁我不在来偷情?还好被我捉奸在床?”
“不是的!”我连忙辩解,“是有学术问题来请教的。”
“哼哼,只怕研究着就上了床吧?”师母继续嘲讽道,“跟我去学校,找领导说清楚。”
“不不不!”我慌忙乞求,这种事闹到学校,孙教授立刻就身败名裂,“都是我的错,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千万不要连累教授!”
师母死死盯着我,眼神中透出一丝玩味:“这么护着他?你就不怕自己身败名裂,当不成这个市长?”
我面露苦涩:“错是我造成的,有什么后果只能我自己承担。”
“你刚才说怎么惩罚你都可以,是吗?”
我抬起头,鼓起勇气道:“是的,无论您怎么处置我都心甘情愿,只是您一定要原谅孙教授,他是真正爱你的。”
“那好,你把衣服脱了!”师母轻描淡写道。
“什么?”我呆了一下。
“怎么,反悔了?”师母皱皱眉,不耐道。
无奈中,我咬咬牙,脱去了职业套装上衣,看了看师母,没有叫停的意思,只得继续脱掉了贴身衬衫,赤裸的胸脯顿时暴露出来,两只圆硕雪白的乳球傲娇挺耸。
“哼,胸罩都不穿,就这么真空来见老师,真会勾引人呐!”
我臊的脸红,却无言以对,本来就存了来风流快活一番的心思。
我的乳房圆润硕大,胸型挺拔,不需要胸罩的托衬也能高耸坚挺,所以渐渐地习惯不带胸罩了。
一卷软绳扔到面前,“把自己捆上!”师母命令道,声音有点不自然,好像发颤。
我拿起绳子,迟疑着。
“不会告诉我你不会吧?你们那些花样可不少!”腔调有些奇怪,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王动他们经常把我捆绑嬉闹,可是自缚没有学过啊。
没办法,只好凭着记忆中的印象,对应着脑中的画面,一点点把自己的胸部和上臂缠绕捆紧,再背过手把手腕和小臂捆在一起,可是却没法收紧,试了好多次都功亏一篑。
师母终于不耐烦了,在我背后抓住绳头一扯,顿时把我两手紧紧捆在一起。
接着她的举动让我大吃一惊,从背后抱住我的胸脯,双手轻柔的抚摸我的乳房。
“师母,这是干什么?”我慌忙问道,不敢用力挣扎。
师母冯依依不说话,把我翻过身压在沙发上,吻住我的嘴唇,舌尖灵巧的伸进来在我齿间搅拌。
呜呜,说不出话,敏感的胸部被她揉弄,乳尖被手指挑逗得阵阵酥麻,冯依依的柔软发梢落到我脸上,脖子和胸前,撩地身子痒痒的。
开始的抗拒渐渐松懈,慢慢地身子开始迎合扭动,香舌回吻。
师母的手插进我两腿之间,隔着薄薄的紧身裤抚摸裆部,纤长的手指把高弹轻薄的裤底挤进两片敏感肉唇中,又麻又痒。
万般纠结恍惚间,孙教授开门回来了。师母霍地站起来,指着孙教授道:“好你个孙老师,真有本事啊!”
我茫茫然站起来,嘴角还流淌着晶莹的唾液,连忙道:“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师母责罚我吧,请不要怪教授。”
孙教授愕然道,“小徐你说什么呢?怎么把人家绑起来了,依依?”
师母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容易直起腰,“小徐,我是说他有本事遇到你这好红颜知己,不管不顾自己,反而处处护着他。”
孙教授对着我道:“我们的事情,我都跟依依说了,她没怪你!”
我神经有些大条了。
师母冯依依还在笑,“不仅不怪你,还感谢你呢!”拉着我的胳膊坐下,一双妩媚的大眼睛看着我。
“谢我?什么?”我懵懵懂懂问道。
“让我们夫妻重新燃起爱情的火焰哪,也让我彻底认清自己。”
“是这样。”
教授解释道,“那年春节你让我去国外看依依,告诉了她我们的事。她的性冷淡就奇迹般的好了,热情得很,人也变年轻了。其实……”
师母接口道:“其实我呀,心里有个难以启齿的念头,就是对同为女性的身体越来越向往,不敢跟人说,只好逃避的远远的。后来孙老师来看我,跟我坦陈了你们的事情,我也说出了我的心里隐秘。”
师母叫着孙老师,爱意流露,大概是那段美好的师生恋留下的回忆吧。
孙教授挽着冯依依坐下,深情看爱妻一眼,道:“心理学上依依这叫双性恋。听了你的事以后,依依在那边就待不住了,嚷嚷要回来。”
师母挽着我的手,“还不是感受到你这妖精级美女的威胁?”
我坐直身体,甩甩头发:“师母你真得不怪我?吓死我了!”
“我有那么可怕吗?”
我吐吐舌头,“教授说你性冷淡,在我脑子里就形成了一个刻板,严厉的女人形象。”
教授呵呵道:“谁说性冷淡就是刻板严厉,依依有时候像个小女孩。其实依依是女同心理,我误以为是冷淡呢。”
我趁机坐到依依身边,靠着她的手臂,“姐,我可不敢跟你抢老公,教授心里爱的永远是你。”
“你真会说话!你们谈事情吧,我给你们做饭去。”
“姐,我来吧。”我抢着要进厨房,被师母按在沙发上,“别想我给你松绑,老实待着吧。”
我无奈的坐下,跟孙教授谈起了我的想法。
孙教授看我一眼,摇头笑道:“这让我们怎么谈事嘛?”
“咯咯”冯依依娇笑道,“赤裸女学生酥胸怒挺,双臂反绑,禽兽教师授业解惑,深入浅出。”
进厨房前双手在我乳头上抠捏几下,弄得我心里痒痒的。
“教授,我们开始吧,学生有几个问题请教呢。”
我定了定神,笑吟吟道,然后将这段日子一些思考讲出来,请教授帮我分析。
绑就绑着吧,不难受,也不影响交流。
孙教授大感兴趣,一边抚摸我的大腿,一边仔细倾听,在关键几处提问,促使我更加深入地思考。
师母叫我们吃饭的时候,一个理论雏形已经在我脑海里形成。
进了餐厅,冯依依高叫一声:“主菜来了!”
看着空空的大桌子,我傻傻的问了一句:“主菜在哪里?”
冯依依推着我的胳膊到桌子跟前,笑道:“你就是主菜啊,我的美女市长大人!”
欲哭无泪,躺在餐桌上,看着胸前肚子上铺满了蔬菜水果还有各种酱料,我心中吐槽不已。
“哎呀!”乳头被筷子夹住,我忍不住轻声惊呼。
“对不起啊,还以为是樱桃呢!”师母眼中露出捉狭的笑意。
晚饭后,我谢绝教授和师母的挽留,以第二天有常委会作借口,连夜驱车回了月海。
路上想起刚才种种荒诞旖旎,忍不住笑出声来。
同为女伴,比起卓慧的青春火热,师母冯依依却轻熟妩媚,另有一番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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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不久,发生一起紧急事件。
数百名市民围堵在市政府门前,要求兑现政府担保的债券。
与大多数城市一样,月海市在这些年的城市建设中投入了巨量的资金,这些资金大多来自土地,同时,市政府牵头成立了融资公司,向社会发行债券。
由于建设摊子铺得太大,资金一直吃紧。
最近有传言资金联断裂,引发市民恐慌,纷纷要求提前兑现手中的债券。
一旦发生挤兑,后果不堪设想。作为现任市长,我责无旁贷。
召集有关负责人紧急开会,责成市财政调用可支配资金,满足储户的取款要求,同时安抚大额储户,承诺他们一定期限。
看到能取出钱来,人们情绪渐渐稳定。
而我却不能松懈。市里资金告急,我不得不向企业借款。
首先拜访了辉煌集团,这是一家超大国有企业,是我在开发区主持工作的时候,重点引进的。
“徐市长,欢迎指导工作。”程光裕董事长热情地与我握手。
寒暄过后,我挑明来意。
程光裕沉吟半响,“看在徐市长的面子,尽我所能。就像当年我来月海投资,也全是因为你在开发区啊。”
我笑道:“你来开发区投资,是因为我们提供的软硬件环境好,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也是你程董事长的英明决策,事实证明你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顺利借到了三千万,这道难关暂时化解。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走遍了全市各个县区,深入调研。
秘书杨树陪我坐在车里,司机小王开着车,窗外下起了雨。
我眉头微皱,担忧的看着车外的风雨。
“掉头,小王,”我吩咐道,“去看看玉龙湾小学。”
“徐市长,”秘书杨树道,“你都奔波一天了,要不休息一下,等雨停了再去。”
我摇摇头,“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学校的一个女学生刘芳芳给我写信,她们的校舍可危险了,一下雨刮风就摇晃。”
“记得,”杨树道,“我还记得你当时给裕隆镇吴发镇长打电话,责成他立刻派人检查修缮。”
到了学校,陈旧的木结构校舍在风雨中摇曳,发出瘆人的声音,情况大大不妙。
我打开车门跑出去,杨树拿着雨伞快步跟上。
“情况危险,快让孩子们疏散!”话音未落,“咔嚓!”传来大梁的断裂声。孩子们开始撤离。
“快!”
我一个箭步冲进教室,一个女学生正在收拾书包,头顶的木梁摇摇欲坠。
想也不想,我飞身扑过去,将女孩压在身下,“砰!”
沉重的大梁重重地砸在背上,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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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我努力坐起来,脑袋还有点沉重。
“徐市长,你醒了,”秘书杨树神情担忧,“你休息,别动,我去叫医生。”
我叫住他,“孩子们怎么样?”
“都安全撤离了,没有孩子受伤。你最后救的那个女孩子,就是刘芳芳,她的文具盒是妈妈新买的,她想要收拾好拿走,没想到差点出大祸。”
我的心终于放下了。
“市里的领导都来看你了,宣传口的刘副市长正在组织人写宣传稿,突出女市长舍己救人的感人事迹。”
我面容一沉,低声道:“胡闹!”扯开被单,翻身下床,“走,去市里。”
“徐市长,”杨树急忙阻拦,“医生让你静养几天。”
“我没事。”
回到市里,我立刻召开了会议,要求彻查全市范围内的学校建筑,投入专项资金,危险校舍即可修缮或重建,同时建立检查制度,由各地一把手负责,杜绝事故的再次发生。
最关键还是资金问题啊,这些年投入巨资进行市容市貌改造,项目集中在道路,桥梁,机场等,而县乡一级学校有所忽略。
这样的历史欠债不能再拖了。
宣传口的同志还想把宣传稿发出去,被我强行制止。
这本来是政府的失职,险酿大祸,却要被妙笔生花,变坏事为好事。
不过,这种风格也不一两天形成的,不易操之过急。
会上我公开点名裕隆镇吴发镇长责成检讨,并行政记过。对于工作不作为,只报成绩,隐瞒问题的干部,我不会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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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改革铺开快有一年了,各项调查数据反映出经济运行良好,一些措施开始初步显示成果,民意调查显示居民大部分是有信心的。
我和我的伙伴们也深受鼓舞。
在春天的两会上,我如愿当选为月海市长,去掉了代理两字。
现在我的职务是月海市市长,市委常委,市委副书记。
在全市范围内开展政务政风整顿工作,务实工作作风,提高工作效率。
尤其针对工商,税务等窗口部门,端正态度,摈弃许多不必要的过时的繁琐章程,为百姓办实事。
周忠义的梦·空间终于落成了,新颖的创意,规范贴心的管理,标准化的服务,一时间成为月海的中心话题,很多外地客人慕名而来。
然而树大招风,一个月后我接到周忠义的紧急电话,他的场所被公安,文化部门联合执法查封了。我让他沉住气,待我查明后处理。
原来是本地一个老牌夜店大佬见生意大减,愤恨之下动用政府内部关系打压新晋的竞争对手。
深查之下这家夜店涉及本地黑社会,涉嫌强迫妇女卖淫,高利贷,以及在场内纵容贩毒吸毒。
市公安局的一些领导为这个组织提供了保护伞,大肆进行权钱交易。
得知情况后,我立刻招公安局白宝山局长谈话,阐明情况,要他明确表态。
白局长擦着额头的汗水,保证立即采取行动,首先把内部几个涉案领导控制起来,然后从别的县区抽调精兵强将,对那家夜总会突击搜查,抓获负案在逃人员四名,缴获大量非法武器和毒品。
周忠义的梦·空间再次开业,生意比以前更好。
当然,也有不和谐的声音。
“这个叫夏小青的记者太过分了。”杨树愤愤道,“徐市长,我给她们报社陈社长打个电话。”
月海晚报一篇文章,题目就叫“打黑还是黑打”,质疑政府的行动打压异己,扶持亲信。
我淡淡一笑,“由她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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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大事迫在眉睫,必须抓紧,我把秘书杨树叫进办公室。
“徐市长,有什么事?”
“小杨,准备一下,我们现在动身去上海。”我吩咐道。
“是。”他略为犹豫一下,“现在出发是不是有点紧张了?到了那边就是深夜了。”
“来不及了,我刚刚得到消息,庄星河博士和他的团队正在上海考察,我们时间不多了,一定要把他们争取到月海来。”
“庄博士?就是那个研发出新材料超级电池的人,最近全世界都在报道他的成果。”
我点点头,“就是他!这可是改变世界的了不起创造,如果能落户到我们月海,将会极大的提升我们的产业层次。”
“听说国内的几个超大城市都在积极争取他呢,我们有希望吗?”
我笑笑:“所以我们才要抓紧时间跟他会面。”
办公室里常备着一个精巧的红色旅行箱,装着一些必备用品和简单衣物,就是预备这种紧急的出差。
杨树驾车,驶上了通往上海的国道高速公路。
遇上塞车,一路四个多小时,赶到上海已经是夜里了。
不幸的是,酒店根本订不到,都客满了。
杨树急得冒汗,我宽慰他道:“别急,一定会有的。”
终于,电话里有一家酒店有空客房,欣喜中,我们立刻驱车前往。
“什么?只有一间?”杨树急了,声音提高不少。
女服务员委屈道:“我们也没有办法,现在是旺季,到处都客满。”
“那怎么行?”杨树不满道。
女服务员小声道:“一间房,你和你女朋友不正好吗?”
“不是的……”杨树急忙辩解。
“算了。”我插话道,“就这里吧,很晚了,别再折腾了。”订下房间,拿了门卡,我们两人拖着旅行箱,进了客房。
杨树还没从刚才的尴尬里恢复,帮我把行李放好,站到一边,“徐市长,你早点儿休息。”转身要出去。
我叫住他:“你去哪儿呀?”
他脸有些红,“我去车里躺一宿,没事儿的。你快点儿休息吧,市长。”
我笑了笑:“车里怎么能休息好?你今天开车这么长时间,辛苦了,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不休息好怎么行呢?”
杨树还要说话,我制止了他,“好了,别婆婆妈妈的了。去洗个澡,睡吧。”见他不情愿的,我故意板起脸,“快去,服从命令。”
杨树只好无可奈何的进了浴室,等他关了门,我微微一笑,真是个老实的男孩子。
取出笔记本电脑,我坐到写字台前,打开灯,准备连夜做出计划。
杨树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穿得居然整整齐齐,见我开始工作,愕然道:“徐市长,你还不睡觉?”
“杨树,你先睡吧,我先冲个澡再说。”
好舒服的一个热水澡,洗去了一路的辛劳。
换上携带的便装,我把没有干透的一头秀发披洒下来,“哎,小杨,你怎么在沙发上?那怎么休息的好?”
“徐市长,你睡床上吧,我在沙发上挺好的。”杨树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我。
“杨树,别墨迹了,这床归你了。我还有些事要做,你先睡吧。”我摆起官威,杨树难为情的爬上了床,却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理解他在女上司面前的紧张,笑了笑,“来,我给你按摩一下,要不然,你一晚上也睡不着了,盯着我看,怪吓人的。”
不管他愿不愿意,将他翻过身,趴在床上,十指轻柔,按摩他脑后,颈侧和肩部几处穴位,心念暗动,一道平和安神的能量输入进去,不一会儿,杨树酣然睡去。
回到电脑前,搜寻有关庄博士的研究成果的文章。
庄博士在新电池的研究上取得了令人难以置信的革命性突破,将电池的能量储存能力提高百倍以上。
他的新电池使用一种全新的晶元矩阵结构,实现了瞬间充电,超长时间工作。
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新电池,可以供现在的手机持续使用一个月以上。
如果用于电动汽车上,不过书本大小的晶元组电池可供行驶三千公里,而在专用充电柱上只需二十秒即可充满,在普通的插座上也不过十分钟。
这样的产品一旦投入市场,将会彻底的改变游戏规则。一定要把它争取到月海市来,我暗下决心。
“嘀嘀嘀”有人在网上联络我。
“萧公子,明天的活动安排好了吗?”我打字问到。
“时间表我现在发给你。竞争很激烈,好几个重要城市的领导都会出现,还有魔都的副市长韩智明也会到场,规格很高,你要小心。”
魔都上海是全国经济文化中心,副市长就是正部级干部,比我高了两级。
“谢谢你的信息,庄博士的情报你有吗?”
“有了,我一并发给你。庄博士是个搞学术的人,人很简单正派,但我得到消息,他背后的投资人非常强大,有可能是真正的决定者。”
“噢?你也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吗?”
“只知道是境外一家投资公司,近年来在资本市场作了几单大手笔,手法高明,隐约听说有国内高层背景。”
结束了通话,我继续在网上搜寻有关新发明的文章。
我连进了国际学术论文和期刊的数据库,庄博士有好几篇重要的论文发表在这里,还有国际同行对这项成果的评价,我仔细的浏览一遍,对这种新型储能结构有了更深的理解。
真是革命性的突破啊!我心里感慨,把它引进到月海市的决心愈加坚定。
天色已经发白,我站起身来,舒舒服服得伸个懒腰,一夜的疲惫尽去。
望一眼床上,杨树还得沉沉酣睡。目光落在被子中间,一个小小的帐篷支起来。
哧!我轻轻一笑,这家伙在做春梦呢!随即心中一跳,不会是梦到我了吧?
怎么可以?他是我的下属秘书呢!心里异样的感觉不能平复,索性到浴室里冲个凉水澡。
凉凉的水冲刷在光洁的肌肤上,骤然一紧,乳头立刻硬了。
冲了一会儿,小腹中那团躁火渐渐降了下去,我将水温调到温热,又冲了几分钟,雪白的肌肤透出粉色,诱人之极。
要是王动王欢兄弟在,恐怕要被就地正法了吧,我羞羞地想。
吹干了头发,披上宽大的浴袍,腰带轻轻一扎,刚一出浴室门,正巧杨树在床上翻了个身。
不好,杨树快醒了,看到我这样子可不太好吧。毕竟我是他的上司,赶紧换上了正装。
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打电话叫了早餐,杨树也在这时候醒了。
“徐市长,你一直没睡啊?”杨树满脸歉然,“不知怎么地,我睡得这么死,什么都不知道。”
“我休息好了,精神着呢。早餐马上就送来了,今天的任务可不轻。”
用过早餐,杨树开着车,载着我到了庄博士团队下榻的酒店,我们的会面就安排在这里。
一个西装笔挺的干练男子接过我的名片,“哦,徐市长!你和庄博士的会面安排在十点半,之前和之后都有其他省市的招商代表要与庄博士会面,所以你们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
“啊!?那好吧,谢谢你的安排。”我和杨树相视一眼,竞争还真是激烈啊。
等待的时间里我仔细观察,共有十个地方的招商团,其中包括四个省会城市,一个中央直辖市,大多是由当地一把手带队。
相比之下,我和杨树显得有些人单势薄。
杨树忧心道:“徐市长,我们有希望吗?”
“当然!”
我信心十足道,这个时候决不能自己气短,决不能让自己和身边的人泄气。
“我们得到消息是晚了一点,但准备还是充分的,放心吧,我们一定能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