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的大街上电话亭不多,但还是给我找到了一个。
我走进公共电话亭里,拿出刚才在商店里换的硬币,投了几个进了电话机。
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包揉皱了的香烟。在香烟盒里,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号码。
号码拨通了,但是没有人接,我准备挂上听筒的时候,听筒里传来“啪嗒”的一声,有人接通了电话。
对方没有说话,但是可以听到嘈杂的重金属音乐的声音。
我挂上电话,点上烟。
电话铃响了,我一直等到它响了4声之后才拿起听筒。
“喂!”
“胡安?”
“你们在哪?”
“我们在胜利大街46号的7楼,704房间。你一个人来。”电话里的声音沙哑,但是没有了刺耳的音乐声。
10分钟之后,血手给我开了门,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职业。
他剃着一个光头,下巴刮得干干净净,身体魁梧得几乎有点臃肿,一只眼睛是假的。那是他在北非失去的。
没有问候和寒暄,他把我请进屋。屋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大桌子,几个年轻人正在打扑克,墙脚放着一个崭新的日本收音机。
“你们好!”
这几个年轻人象朱昆给我介绍过的一样,全都是些华人的后代,有的是第二代,有的是第三代。
他们看到我显得不以为然,因为他们当中有些人甚至比我年长,比我高大得多。
“你就是胡安?”
一个剃着一个美洲印第安人的莫希干头,带着硕大的耳环的年轻人首先放下了手中的牌,他站起来,摇晃着身体,从无袖的上衣露出来的胳膊肌肉发达,上面文满了各式各样的图案。
甚至连手掌上也是。
其他人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血手并不说什么,他只是走到墙脚的一张椅子上坐下,象是怕冷一样把手放在自己上衣的兜里。
“你是麦克?工兵?”
“嘿,你是胡安吗,他问你呢?”
坐在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的身边,戴着一副眼镜,如同一个大学新生的小伙子很不友好的冲我叫道,“我们的钱呢?”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看了看血手。血手耸耸肩,做了一个与他无关的姿势。
那帮年轻人全都站了起来。朝我走来。我也朝他们走去。
当留着长头发,穿着皮夹克的年轻人离我最近的时候,我忽然一拳狠狠的砸在他的鼻梁上,他惨叫了一声,捂着脸蹲了下去。
其他人顿时都摆出了格斗的姿势。
我拔出枪,指着麦克的脑袋,他个子最高,放倒了皮夹克,他站位最靠前。
他们全都停下来了。戴眼镜的小伙子有些不安的说:“我听说是你雇佣的我们。条件我们跟朱先生都谈好了。”
“那这是什么意思?”我笑着把枪插回皮鞘,“这是对上级和雇主的欢迎仪式吗,把他扶起来。”
马上有人把已经坐到地上的穿皮夹克的小伙子扶了起来,他们都退回桌子前站着,望着我。
我看了看血手,血手摇摇头,站起来把他坐的椅子端给我。
我坐下,血手就站在我的身边。
“这个是凯文。张。来自美国的东海岸。他是个刺头,电脑专家。”血手指了指戴眼镜的说道。
“还有这个,白净脸的。史蒂夫。陈。绰号水妖,狙击手。刚才那个不走运挨了一下的是汤姆,我记不住他的姓,太拗口了,他是冲锋战士。麦克,工兵,爆破手,眯着眼睛的是他表弟,皮特,驾驶员,机关枪手。这个是你们的老板,胡安。”
他朝我点点头。
我点上一根烟,对他们轻松的说道:“好了,男孩们,我的话不多。你们有的人会死,这不是什么早晚之类的屁话,而是说几个礼拜之内,事成之后所有的人会变得很有钱。血手是你们的头。有什么不满意的话,你们可以开枪打烂他的脑袋,甚至是我的。就这么简单。有什么问题吗?”
“我们需要设备,这不是抢劫银行那么简单的事情,我们要的已经写在了单子上……”凯文扶了扶眼镜。他似乎是作为代言人和我交谈。
“是这些吗?”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电脑磁碟,“会给你们的,甚至比你们要求的更好。还有什么吗?”
“具体的计划呢?”
“这由我来安排,你们只要呆着别动,我会策划的。明晚上乘飞机去米兰,血手,麦克,皮特一组。史蒂夫,汤姆一组。凯文一会就跟我走。到了米兰,我会去找你们的。所有的事情,我都跟血手说过。”
血手点点头,他的声音确实沙哑,好象是严重缺水的鳄鱼一样:“不准开小差,不准嘻嘻哈哈吊儿郎当,不准擅自外出,不准喝酒,不准吸毒,不准玩女人惹是生非。你——”他冲着麦克点点头,“把那撮逼毛给我剃了,不准穿得象个歌星,也不准问他妈的什么为什么,这个可不可以,那个行不行的,我可不是什么该死的保姆。”
他顿了顿,然后把声音尽量放温和的说道:“我不在乎你们被干掉,但是完成任务之前,我还是希望你们小心点好。”
离开的时候,他们都从座位上站起来目送我离去。
血手嘿嘿的笑了一下,露出了一嘴不全的牙。
凯文没有任何行李,但是我还是让他拎着一个旅行袋,里面放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很聪明,我们坐电车的时候,他都跟我保持着一段距离,甚至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我交代了他一些事情,还有晚上我乘坐的飞机的起飞时间,他自己就走了。
回酒店的路上,我又点上一根烟,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自己三年前的影子。
(以下这段看不明白的话,可以去看看《狙击妈妈》的2)
我听见看守我的人关掉了电视,大踏步的向我走来,我闭上了眼睛,我才1 7岁,我不想这么早就消失,我还没谈过恋爱,我还没试过女人是什么滋味,我咬紧牙齿,在心里痛苦地诅咒着。
脚步在我身后停下,坚硬的枪管抵上了我的后脑。“准备好了吗?顺便说一句,你妈她真他妈的棒!”
枪响了……
我的头向下一歪,扯动了脸上的伤口,一阵刺痛,这是怎么回事,死人是不会思考的。
我听见身后是身体摔倒在地上的声音,枪声又响了起来。
三响过后,电视机也没有声音了。
“嘿,你还能动吧?”他的汉语带着奇怪的口音。
我点点头,救了我的陌生人看不到脸,他戴着特种部队的帽子,戴着手套的手上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他割断了绑着我的绳子,然后给我的眼睛蒙上一块黑布。
没有了绑着的绳子,我一点力气也没有,身体直挺挺的向前倒去,他一把拉住我。
把我瘦弱的身体扛在了肩膀上,我痛得大叫起来。
“真没用,你叫起来就象初夜的处女似的。”
他讽刺的说道。
迷迷糊糊中,我们似乎离开了大楼,上了一辆面包车,车子里有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她动听的声音冷冰冰的说着英文,我一句也听不懂。
车子开动以后,有人给我打了一针,身上的伤口不那么痛了,浓浓的睡意袭来,我睡着前,感觉到一双温暖的小手在用毛巾擦去我脸上的血污,然后用纱布包裹着额头上的伤口。
我的思想又回到现实当中。回到酒店的房间里,铁人正在表情严肃的接听电话。他看见我,把听筒交给我说:“是恺撒!”
“喂,我是胡安。”
“好了吗,明天就能见到你了。我们需要你和铁人,马上来吧。”他说完就收了线。
我正要去阳台上抽烟,铁人叫住了我。
“胡安,我们要谈谈。”
“嗯!说吧。”
铁人沉思了半天,这才慢慢的说道:“胡安,你信任我吗?”
“当然。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就好像是……”
“可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你的信任呢?”
铁人自己也点上了一根香烟,“我们一起在尼日利亚接受训练,你一直是我们的指挥者。还记得那次毕业时候的分组行动吗,你,我,詹姆斯,还有汤姆和贝贝。”
铁人下了决心似的把香烟在烟灰缸里掐灭。
“无论你要干什么,我都站在你的一边。可是,现在的你,让我感觉好象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我感觉不到你的想法,你就象是远远的站在远离我们的黑暗中一样。”
我没有回答。铁人不需要回答,他只是想把他心里的话说出来而已。
“如果你需要我,我就一直为你效忠。”铁人说完了就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收拾东西去了。
飞机在米兰的Forlanini机场降落,我和铁人打扮得象球迷一样,穿着A.C.MILAN的红黑剑条衫,戴着墨镜,边走边骂着尤文图斯。
过海关的时候,我看见了凯文,他戴着耳机,无聊的翻着旅游手册,时不时瞟着身边的意大利美女,一副游客的模样。
他注意到我的眼光,脸上毫无变化,翻着旅游手册的手则收紧,只剩下一根中指朝着我。
来接我们的不再是加长的梅赛德司-奔驰,而是一辆黑色的通用越野车,车上是几个意大利人,个个穿着便装,但是里面都穿着防弹衣。
车里还坐着一个女子,穿着画着天主教图案的旗袍,火红色的头发扎在脑后,手上还握着一把意大利贵族风格的扇子。
“你们迟到了,不是因为交通堵塞吧。”
“怎么,现在是你来指导我们的行动了吗?”
我不理会雷欧娜的话,钻进了车厢。
汽车很快就驶出了米兰城,朝着距离米兰60公里的小城Bergamo开去。
原本在米兰城内的意大利总部三天前被人放置了炸弹,莉莉和圣徒只是被爆炸的玻璃碎片伤到,不怎么严重,但是詹姆斯当时还在建筑物里面,所以伤势比较严重,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脑袋上扎着绷带,像个冬天的雪人一样。
“你还好吧。”
“他还算好。”刀子手站在门口,语气里透出了按奈不住的怒火,“恺撒找你,胡安。你现在没事了吧。”
“是的。”我离开了詹姆斯的时候,我感觉到詹姆斯,刀子手看我的眼光有点奇怪。
“你好,胡安。身上的伤如何了?”恺撒还是一副没事的样子,我注意到坐在他身边的莉莉手上则缠着纱布。
“我完全没事了。”我笑着说道。“怎么了?”
“坐下吧。让我们开始吧。”
恺撒喝着咖啡。
“没什么,你知道,现在的局势对我们不利,对方对我们的了解甚至不少于我们对自己的了解。”
恺撒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有些事情应该让你知道一下。”
莉莉把一盘录像带放进录像机,经过了一段不是很长的雪花之后,出现了一段从秘鲁的国家电视台截录的新闻播报。
画面上是还在冒烟的一栋别墅的废墟,政府军的士兵和消防队员,穿着白色大衣的医生们在忙碌着。空地上放着9具尸体,上面全都盖着白布。
“……似乎恶魔紧紧抓住了他们。不久之前,这栋庄园的男主人,澳大利亚杂志记者克里森。奇奥在去往机场的路上被游击队放置的地雷袭击,车上的人当场死亡。而昨天晚上,在这个不足1000人的小镇上再次上演了噩梦,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袭击了当地的政府军驻地,造成至少30人死亡,15人受伤,而武装分子方面则没有伤亡的报道。政府军驻当地最高指挥官何塞。索萨上校当场死亡。他的助手马丁。塞巴思蒂安被武装分子惨无人道的杀死。”
镜头上出现了两人的死亡现场,索萨上校还穿着军装,但是下身似乎染满了鲜血,他的喉咙被人割开了,马丁则更加惨,甚至电视上用了模糊处理。
只能看见血红的一片。
“他被人剥了皮。”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圣徒靠在墙上,语气轻松的说道。
我把注意力回到录像上。
“而刚才镜头里出现过的奇奥庄园也没有躲过武装分子的袭击,所有的守卫都被打死。别墅的主人,克里森。奇奥先生的遗孀奇奥夫人以及他的两个客人失踪,同时失踪的还有因为奇奥夫人不满当地政府军虐待,而暂时住在庄园中的游击队女俘虏,她的情况本台还不是太了解。”
画面上出现了一张照片,是两个政府军士兵挟住的的一个女俘虏。是安娜。
安娜。
我顿时站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沉重了。安娜被政府军抓住了,安娜失踪了。
“目前还没有任何组织或个人声称对这起事件负责,该地区一直是反政府武装活跃的地区,联合国以及大部分国家已经警告公民不要到该地区旅游或是进行商业活动……”
我跌坐到椅子上,汗水从额头上不停的渗出,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对我一往情深,可是现在,她生死不明。我却分不开身。到底是谁干的?
“我和虎眼通过电话,他们不知道是谁干的。还有上次,暗杀克里森。奇奥的事情也很蹊跷,这家伙表面上是个记者,实际上,同时和政府军还有游击队做生意,也是双方之间部落的调节人。而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夫人则相当可疑。现在,还多了一个小丫头,我听说她可是你的旧情人啊。”
圣徒冷笑着说道,“你是不是告诉她你是S.E.M.S未来的接班人,公司的二少爷呢?哈哈哈。”
“你再说一遍?”
我腾地站起来。
从雷欧娜到圣徒,这帮所谓的S级高高在上的态度让我受不了。
可是现在,不是彻底翻脸的时候,我知道。
所以我坐了下来,刀子手和雷欧娜也来了。
这个房间里的空气变得沉重起来。
如同乌云在天空翻腾,而雷电就要落下来了。
********************
“还算愉快的经验吧!”
6号开着车,汽车飞驰在海边的公路上。
他的身边坐着妈妈。
妈妈仿佛没事一样看着前方。
6号又回头看了看坐在后面的8号和安娜。
安娜睡着了,8号则在沉思着什么。
“为什么不直接离开,还费了这么多手脚。”
妈妈抱怨着说道,“不过还算开心,我一想起那家伙害怕的样子就好笑,他跪在地上求我不要杀他。眼泪都流下来了,真让我恶心。”
“是啊。笑死我了。”
6号哈哈大笑,“好久没有那么愉快了,这帮饭桶甚至还比不上赛姆斯的那些蠢货,什么时候才能碰上个有点水平的啊,我的技术都快生锈了。”
他在妈妈的大腿上摸了一把,妈妈给他抛了一个媚眼。
“是在浪费时间。”
8号也阴沉沉的说道,“不过到了意大利就不一样了,真正的挑战在米兰,胡安他们已经到了米兰。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8号把目光转向熟睡的如同一个孩子般的安娜。“现在,到14号的表演时间了。”
“14号?”6号回过头看了看安娜,“你是在说她吗,不是在开玩笑吧,8号。我觉得你说话越来越有意思了。”
“专心开你的车吧。”
8号不再说话了,他把注意力放到了膝盖上。
那里,放着一个手鼓,手鼓是用淡色的皮做的。
中央部分有一个黑色的图案,是一个文身,昨天晚上,这个手鼓的材料还长在那个被他剥了皮的队长身上。
********************
一辆蓝色的老式野马汽车停在唐人街的超市门口。两个戴着棉线帽子,相貌丑陋的男人正在车里喝着啤酒,收音机里放着低沉的音乐。
“是她吗?”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男人手上拿着一张放大了的照片。
对照着抱着两个大纸袋从超市里走出来的索非亚。
在索非亚的身后,还跟着两个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
“是的,9号。”
“哎哟哟,还真是个美人啊。就是瘦了点。”被称为9号的男子咧嘴笑着。
“开到停车场去,你来还是我来,7号?”
“我来。”7号发动了汽车。
索非亚走近自己的黑色宝马Z3,她的保镖则走向宝马边的切诺基。
索非亚从购物袋里抽出两罐可乐,把购物袋放在车的后备箱里,然后拿着可乐朝切诺基走去。
“这是给你们的。辛苦了。”她把可乐递给保镖,打着手语说道。
“大小姐还是早点回去吧。你出来买东西可是没有通过总管的。”
一个保镖警惕的看着四周。
“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是要小心点好。现在是非常时刻。”
“好的,我知道了。”索非亚笑着比划着说,“大家都辛苦了,你们老吃p izza,今天,我做给你们吃。”
“谢谢,大小姐。”
这时,一辆老式的蓝色野马汽车喷着黑烟,慢慢腾腾的开进了停车场。砰的一声,车盖都自己弹开了,传来水箱的刺刺声。
从车上下来了两个穿着短袖,戴着棉帽的壮汉,他们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踢着车身。“这该死的破车。”
“请问,你们有手提电话吗?”7号走向保镖们的切诺基,由于蓝色野马塞住了停车场的出口,所以他们没有办法把车开出去。
“没有,没有。”保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真过分。开着这么好的车,却连电话也没有。我们会给钱的,就是打个电话叫拖车。”7号喝着啤酒嘟囔着说。
保镖们不愿多事,于是,摇下车窗,把手提电话递了出来。
就在他们摇下车窗的时候,看似醉醺醺的7号突然从背后拔出上了消声器的手枪,只是两枪,保镖们躺在车厢里,脑袋上多了两个洞。
索非亚吃惊的看着这一切,她发动了汽车想要逃,可是7号只是两枪,就打爆了宝马的轮胎,又补上一枪,汽车的发动机被打穿了,汽车顿时停了下来。
“来吧,小美人。跟我们去喝杯啤酒怎么样?”
索非亚想大声叫,可是只能发出“啊,啊,”的嘶哑的声音。
她挣扎着,9号不耐烦的用一块手帕捂住索非亚的嘴,麻醉药很快就开始挥发了。
索非亚晕了过去。
7号把她从车里拖出来,扛在肩上。
9号则把保镖们的尸体从切诺基里拖出来,抛在一边。
当听见枪声而往停车场赶来的巡警赶到时,停车场里只剩下蓝色的破烂野马和发动不了的宝马Z3。
7号开着切诺基沿着高速公路离开了城市,车子来到了一个郊区的标准私人领地,围着铁丝网的农场里。
“喂,该怎么处置这个中国妞?”
“先玩玩呗。”9号语气轻松的说道。
“那跟头怎么交代啊。”7号反对的说道。
“她是个哑巴,她还能在头面前告状不成。落到我们手上也是她的运气了,如果是6号或者8号那些双数的人手上,嘿嘿,这会可能已经给泡在药水里变成艺术品了。”
“说得也是,我一想起8号就有些反胃,6号就更别提了。”7号松了一口气,“来,我们把她弄进去。”
“该死的,这乳房还真不小。”7号用手揉捏着索非亚的乳房,把鼻子凑上去闻着。“这女人要是会说话,那叫起来一定不错。”
“你看看这。”
9号扯下索非亚的牛仔裤,又扯掉蓝色的小内裤,少女柔嫩的阴唇暴露出来了,不多的阴毛泛着光泽,9号用手指拨拉着粉红色的小阴蒂,还把手指插进了索非亚的阴道转了一圈才拿出来,放在嘴里撮了一下说道:“妈的,这可是个极品啊。”
昏迷不醒的索非亚被放在厨房的大餐桌上。手脚被绑在了桌腿上,身上被扒得精光,娇好的皮肤泛着柔和的光泽。
7号从冰箱里拿出一罐橙子果酱,用餐刀挑出一大块,均匀的抹在索非亚光滑的腹部,然后用舌头贪婪的舔着。
冰凉的果酱刚一抹上索非亚光滑的腹部,腹部收缩了一下,索非亚的身体似乎颤抖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回复了沉睡。
7号慢慢的舔食着抹在索非亚腹部的果酱,伸出舌头,摇晃着脑袋,一点一点,舍不得似的舔食着。
左手放在索非亚的乳房上揉捏着,右手则在下身的蜜穴里挖抠着,还用手指拨拉着敏感的阴蒂。
9号也加入了进来,他亲着索非亚柔软的两片嘴唇。
掰开她的嘴,把舌头伸了进去,用自己的舌头挑着索非亚的舌头,手则抚摸着索非亚的头发。
“她好象要醒了。”
7号说道,“不过醒了更好玩,美丽的赛姆斯的大小姐在农场里被两个流浪汉给奸污了,她那眼睛要是哭起来一定很好看。”
9号没有回答,他正脱着衣服和裤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打开冰箱,从冷冻室里拿出一盒冰淇淋,舀出一勺,他把调羹和冰淇淋塞进索非亚如还未开放的鲜花的阴道里,冰冷刺激了索非亚的身体,她条件反射的扭动了一下,还试图并拢双腿,可是被绳索勒住的两腿根本就不听她的话。
她的双眼紧闭,发出梦呓般的呻吟声。
“真是美味啊。”
9号爬到桌子上,趴在索非亚的下身上,伸出舌头舔着,被体温融化了的冰淇淋流了出来,一滴不剩的被9号的舌头舔到了嘴里,他啧啧的赞叹着,“7号,你要不要也尝尝,比以前好吃多了。”
7号却也在忙碌着,他在索非亚左边的奶头上抹上橙子果酱,右边则抹上花生酱,然后把乳房挤在一起,舔舔左边,然后是右边,橙子果酱混合着味道浓烈的花生酱,隐隐还混合着索非亚的体香,有着一种特别的芬芳。
这时,药力已经渐渐褪去的索非亚慢慢的转醒,她发现了自己的情况以后不禁大吃一惊,她使劲扭动着身体和四肢,想从绳索的捆绑中挣脱出来。
可是徒劳的反抗只能增加7号和9号的乐趣。
9号的嘴上都是冰淇淋,他用手按住索非亚的骨盆,整个脸都挨在她的下身上,用鼻子拱着阴蒂,舌头象阳具一样刺探到了索非亚的身体内部,他忘乎所以的舔着。
索非亚又惊又羞,除了自己所爱的人以外,从未被人染指的纯洁的身体,就这样被两个相貌猥琐的陌生男人玩弄着,她又叫不出声,泪水唰唰的滑落。
9号似乎已经满足了,他直起身子,扶住自己的阳具,试图插进还沾着融化了的冰淇淋的索非亚的阴道,但是索非亚努力的挣扎,让他的阳具老是瞄不准,他暴躁地地把索非亚的阴蒂拔了一下,阴蒂所带来的疼痛让索非亚的身体都弓了起来,她“啊”的沙哑的叫了一声。
这痛苦的声音使身体暂时没有扭动,9号兴奋地用手托着索非亚的腰,把跃跃欲试的阳具给插了进去。
9号的尺寸比索非亚所知道的唯一大了许多,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冲击,让索非亚更是疼痛难忍,她只能抬起头,用后脑敲着桌面。
让我死了也好过被这样侮辱。
她在心里说道。
“别心急啊,宝贝,这才刚刚开始呢。”
7号淫笑着说道,两只大手在索非亚的乳房上放肆的揉捏着,“与其让你的男朋友操,不如让我们这些真正的男人教教你。”
“是啊,你要是舒服,就大声的叫吧。反正没人会听见的。”
9号附和着7号的话,他的阳具被紧紧的阴道内壁包裹着,由于索非亚少之又少的性生活,阴道不是非常的润滑,阳具进进出出不是很顺滑,可是这紧绷绷的感觉还是让9号感觉无比美妙,尤其是他知道这会正在玩弄的是敌对的赛姆斯公司老板的掌上明珠。
他得意的抽插着,丝毫不理会索非亚的疼痛,他的每一下抽插,索非亚都拼命的摇着脑袋,牙齿把嘴唇都咬破了,紧闭着的双眼和甩动着的头发有着一种被破坏的美感。
9号已经是气喘吁吁的嘶哑的叫喊着,索非亚也是大汗淋漓,她的体力快要用尽了,挣扎得不是那么的剧烈了,泪水也快要流干。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喊着:“胡安,我对不起你。”
7号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幕好戏,终于也忍不住了,他也很快的脱下了裤子,爬上桌子,两腿分在的跪在索非亚的腹部。
他小心翼翼的在索非亚的身体上坐下,努力不让自己的体重把身下的这个小美人给压死。
他把阳具放在索非亚的两乳中间,用手象托面团一样的捧起索非亚的乳房,把变形了的乳房夹着自己的阳具搓起来。
一对形状美好的乳房互相碰撞放出的声响让7号觉得舒服极了,他干脆坐在了索非亚的腹部,沉重的重量让索非亚呼吸困难,她的脸涨成了红色,可是再没有力气去挣扎了,汗水在扭曲的脸蛋上划落,滴在了肮脏的地板上,她昏迷前最后一眼看到的,就是破了一个大洞的天花板。
9号的动作逐渐加快,他突然抽出自己的阳具,用手托着,飞快的拿过装着冰淇淋的纸盒,把精液全都射了进去。
9号刚从桌子上爬下来。
7号马上顶替了他的位置。
他趁被撑开的小穴还没有闭合的时候,“噗呲”的一下把自己的阳具给插了进去,他的手还放在索非亚的乳房上揉捏着,嘴里哼哼有声。
9号用杯子装了一杯冷水,哗的一下泼在了昏迷的索非亚的脸上,被水泼醒的索非亚摇晃着脑袋,但是感觉下身的痛苦还是没有结束,只是身体上的重压消失了,她又拼命挣扎起来,可是扭动的腰肢只能给7号带来更大的快感。
“你想喂她吃点东西,不是吗?”7号对9号说。
“是啊,她一定饿了。”
9号用勺子舀起一勺混合着自己精液的,融化得象牛奶的冰淇淋,把勺子伸到了索非亚嘴边。
“来,叔叔给你喂点好吃的东西。”
索非亚闭着嘴巴把脸偏开,9号不得不把盒子放在桌子上,腾出一手去捏她的脸蛋,费了好大的劲才让索非亚开了口。
他把一整勺的冰淇淋倒了进去,出乎意料的是,不用他捏,索非亚自己合上了嘴。
9号哈哈大笑,可是,还没让他开心多久,索非亚忽然努力的仰起身子,“呸”的一下把混合着9号的精液的冰淇淋全吐到了9号的身上,还有不少在脸上,连9号自己也尝到了冰凉的,甜甜的,还带着腥味的怪怪的味道。
“狗娘养的。”9号抹了抹脸,破口大骂,这回,他用手捏开索非亚的嘴,把装着冰淇淋的盒子对着嘴倒着。
索非亚一边要忍受着下体的痛苦,一边又要努力想把嘴闭上,不让肮脏的东西流到自己嘴里,可是很快,嘴里就塞满了冰淇淋,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咽下了一些,但是更多的,则吐到了9号的身上。
9号终于把半盒冰淇淋给糟蹋干净了,这才满意的停下手来,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从厨房的冰箱上拿过一个塑胶袋,把它死死的按在了索非亚的口鼻之上。
索非亚因为窒息的缘故,更加剧烈的挣扎着,扭动的腰肢,和在7号的手掌之下摆动的胸膛,这都让这两人兴奋到了极点。
9号过了一会才把胶袋提起,索非亚脸蛋涨得红得发紫,她剧烈地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肺部还没有得到满足,7号又来了一次。
7号在索非亚的挣扎中终于射精了,他也是把阳具抽出来,拿过刚才放冰淇淋的,空了的纸盒,把精液射在了里面,然后把精液倒在索非亚的脸上,用一块洗碗的毛巾涂抹着。
强烈的恶心感让索非亚摇晃着脑袋,7号用两手摁住索非亚的头,9号则仔细的,象是害怕浪费了珍贵的涂料那样涂抹着,直到索非亚的脸上布满了他的精液,他才心满意足的停了手,两人退后注视着被自己蹂躏的索非亚,象是完成了西斯廷拱顶油画的米开朗基罗那样满意。
“知道吗,伙计,你去拿照相机来,咱们得给这小妞来个特写。他爷爷收到这些照片的话肺都会炸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