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爱丽丝书屋 乱伦 爸爸的错之女儿十七

第11章 袁媛:你就保守你的秘密吧!

  钟为一直在转移我的注意力,但我不打算放弃,而且他的抵触情绪让我的好奇心更胜。

  我要知道答案,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如此讳莫如深。

  如果是特别伤心的事,迫使他不得不远走他乡,我自然会替爸妈向他道歉,也会好好安慰他。

  妈妈对钟为的事守口如瓶,钟为对妈妈也避而不谈。

  我知道他们认识很久。

  这让我不禁猜测他们到底有多了解对方?

  他当年离开,从此没有回来的原因很可能和妈妈有关。

  我的天啊,他们别是殷六叔和纪晓芙吧,那我可不就成了杨不悔?

  我暗暗心惊,如果真是这样,也就怪不得他们难以启齿了。

  他和妈妈的事儿不能提,那和爸爸呢?

  也许我可以让他告诉些爸爸的事情。

  我的脑子快速旋转,思考各种可能性。

  钟为比父亲小几岁,他们都是警察,有一种可能他们是发小和同学。

  长大后一起当警察,然后工作中发生了什么,导致友谊破裂?

  竞争某个职务或者职位?

  我虽然不懂工作,但学校见过太多例子。

  男生之间竞争可凶了,甭管多亲近的朋友,考试成绩、体育项目、哪怕就是打牌下棋,都能斗得面红耳赤、大打出手。

  当年闹得一定非常不愉快,所以钟为拒绝坦白。

  妈妈提起他来时也是一脸厌恶,坚持他是个坏人。

  不过,这种解释又感觉不太对。

  爸爸似乎从来都不是那种很积极向上的个性,他给我的感觉一直都很温文尔雅。

  别看当着警察,人却非常和气。

  妈妈不止一次抱怨他没有上进心,就会守着一份死工资。

  我可以看出爸爸有些气恼,但他从来没有和妈妈红过脸。

  感情最僵的时候,也就是持久的冷战。

  钟为和爸爸即使嫌隙再深,两个人仍该有感情。

  不然钟为不会来参加爸爸的葬礼,也不会好心收留我。

  钟为对我,很可能是希望弥补他们两人之间造成的巨大裂痕。

  这是我能想到的所有因为所以然,至少他们的关系曾经非常亲密,现在则换成我。

  这实在有点奇怪,我竟然觉得爸爸的朋友很吸引人。

  难道自己有什么大叔情结不成?

  我甩开这个想法,现在不是纠结大叔情结的时候,对我没有区别。

  关键是钟为,以及钟为的秘密。我需要一些东西……任何东西。

  “钟为,”我一边说,一边慢腾腾穿过厨房在桌边坐下。

  “嗯?”钟为心不在焉地回应。

  他拿起水壶烧了些水,又从冰箱里取出几个真空包装的茶叶蛋。

  “你说你认识我爸一辈子,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食物摔在灶台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没想到钟为的反应会这么大。

  他严厉地看着我,说道:“袁媛,我不想谈论袁望羽,就像我不想谈论你妈妈一样。请你别再追问了,好吗?”

  “为什么不?为什么你不愿意告诉我?”我痛恨声音中的颤抖和不确定,却仍然坚持问道:“你刚刚明明准备说来着!”

  “我会告诉你,但是我希望用我认为妥善的方式告诉你,而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盘问。”他也提高声音。

  我顿时觉得很委屈,说话都忍不住颤抖:“行,好吧,你不想提。可问题是这事儿逃不过和我有关,非常有关,对吧?因为他们是我的爸爸和妈妈,我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而你是忽然冒出来的陌生人。现在,你带我来到你的家里,我心里也接受了你,几乎每个周末都住在这里,和你……和你……和你在一起比在家里和妈妈好。”

  我面皮太薄,虽然做了,却还是说不出口交这个词。

  不过,我没有说谎。

  比起和妈妈住在一个屋檐下,我更喜欢钟为。

  他现在明明已经知道,我做得还不够么!

  钟为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表情怒视着我,我顾不得他在想什么,蹭的从座位里站起来。

  椅子腿在瓷砖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尖叫道:“你就保守你的秘密吧,钟为,我要走了!”

  我边说边跺着脚走出厨房,钟为大吼着让我停下来。

  我心里好笑,刚才在沙发上他也一个劲儿让我停下来,那会儿我没听,现在更不会听。

  我蹬上鞋子一口气跑出去,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儿跑,但我不在乎。

  我宁愿在外面游荡几个小时也不愿和钟为再多呆一分钟。

  他不信任我,但却希望我无条件相信他,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袁媛!”

  我听到钟为惊慌的声音在背后回荡,但我没有转身,也没有停下,而是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天已经大亮,虽然白茫茫一片,但雪总算停了。

  晨光透过树枝的缝隙,斑斑驳驳地洒在道路上。

  谢天谢地,路面的雪被早起的行人和车辆踩实,钟为判断不出来我朝哪个方向跑去。

  我知道他在追我,但我不打算和他一起回屋子做他的俘虏。

  我忽然换了个方向,躲在路边的一片灌木丛。

  我不想让他找到我,也不想回去,暂时不想。

  钟为瞒着我某些重要的秘密,而我肯定这些秘密和爸妈有关、和我有关。

  那么他必须告诉我,即使钟为认为那些秘密会伤害到我,我也宁愿知道并自己决定该如何做。

  我实在太好奇了,几乎和我对钟为的感情一样强烈,我希望能够真正了解他。

  而且,我不愿留在黑暗中,我想和钟为在一起,但他必须对我有同样的尊重。

  妈妈曾经警告过这个人,加上钟为多变的态度,不断躲闪的行为,我确定会是件大事儿。

  没错,我在追问时确实看出他很痛苦,这种逼着钟为自揭伤疤的做法很粗鲁。

  我可以不问具体是什么,毕竟年代久远,爸爸又已经离开人世。

  但是,我一定要知道将我蒙在鼓里的原因,仅仅'为我好'三个字可打发不了我。

  有那么一会儿,我想到立刻回家找妈妈,虽然她也不想提及往事,但如果我盘根问底,多多少少能知道一些信息。

  她会大发雷霆,但肯定比在钟为这儿知道得多。

  我自言自语轻哼一声,我也许是个该死的傻瓜,但我不会被操纵或欺骗。人际关系不是这样运作的,我不需要活到钟为那个岁数就知道这一点。

  我从灌木丛的缝隙观望,钟为的背影越来越远,他正朝地铁站的方向跑去。

  他找不着我,肯定让钟为非常恼火。

  然而,当我意识到自己负气跑出来,钟为紧追在后到处找我,我还是感动得想哭。

  尽管我不停激怒钟为,他依然非常关心我,没有对我撒手不管。

  上一次我被妈妈又打又骂离家出走,她的反应不仅是冷漠,而且还要走我的家门钥匙。

  经历两次鲜明的对比,我真想大哭一场。

  我不应该有这种感觉,但我确实想哭。

  我他妈怎么了?不过认识这个男人三个来月而已。

  我转身走进一片小树林,从设计上看该是一处小花园和孩子们的玩耍场所。不过天气寒冷,到处都积着厚厚的白雪,这会儿一个人都没有。

  我不知道游荡了多久,天色越来越亮,但温度降得很厉害。

  倒霉的是,我错过早餐,这会儿饿得饥肠辘辘、双脚摇晃。

  我回到楼里躲避室外的寒冷,又没有地方可去,只能跑到地下停车场。

  负气逃跑不是个好主意,没穿大衣、又没拿钱包和手机,更是愚蠢,现在该怎么收场呢?

  都怪钟为,害我落得现在这个悲惨境地。

  我越想越委屈,眼泪稀里哗啦流下来。

  “袁媛?”一声清脆的叫喊吓了我一跳。

  我循着声音抬起脸,揉了揉泪水朦胧的眼睛。

  这才看到彭璐站在我不远的地方,旁边还有她的男友。

  也许我的样子太过狼狈,车库里的光线昏暗,她眯着眼睛,不是太肯定看到的是我。

  我抽着鼻子,软软地叫了声:“彭老师!”

  彭璐吓得花容失色,赶紧走上前紧紧抱住我,焦急地问道:“我的天啊,真的是你。袁媛,你怎么这幅模样?你没事儿吧?出了什么事儿?快跟老师说。”

  我埋在她怀里抽抽嗒嗒使劲儿哭,彭璐瞧着我情绪太过激动,一时半会儿什么也问不出来,柔声说道:“没关系,不管出了什么事儿都有解决办法。跟我先回老师家,好不?外面这么冷,你怎么就穿这点儿衣服,咱们别冻着凉了。”

  彭璐揽住我的肩头,对她男友说:“明扬,刚才路过蛋糕房时忘了买牛角面包,你帮忙去买一打啊。”

  她男友没有多说,只问了句,“你确定?我留下来说不定能帮忙?”

  “不用,需要帮忙时,我会叫你,等我电话啊!”彭璐道。

  接着是片刻的沉默,彭璐一定在和她男友无声交流。

  我知道她故意支开男友,创造机会和我单独在一起。

  我不禁心存感激,呜呜说道:“彭老师……谢谢你!”

  彭璐带我回了她家,平面布局和钟为的房子一样。

  不过,这里一看就是亲密情侣的住处。

  家里颜色明亮,墙上有漂亮的挂画,还有很多盆栽吊篮,既温馨又温暖。

  钟为的家比起来,简直就像八十岁的老爷爷在念佛清修。

  彭璐先从洗手间拧出一个热毛巾,让我好好擦把脸,又端给我一杯热茶,看着我喝了好几口,等我平静下来,这才问道:“发生了什么?能跟老师说么?”

  我张嘴想说话,可又发现很难和彭璐说清楚。

  就算钟为有事瞒着我,我的行为却显得任性且不懂事,负气出走更是太孩子气。

  彭璐知道我会到钟为家,但远比她以为的更加频繁。

  她也知道钟为和我非常熟悉,熟悉到我可以在他家过周末,但彭璐绝对想不到我们的亲密程度。

  而我,也希望保持这个秘密。

  “钟为有没有欺负你?”彭璐见我欲言又止,忍不住自己抢先问出来。

  我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彭璐在问什么,她浑身紧绷等着我的反应,好像随时准备从沙发上跳起来跟钟为算账。

  我这才意识到误会大了,怪不得彭璐的男友不肯离开。

  他们发现我住在钟为家,现在看着我衣衫单薄、满面泪痕躲在车库角落,得出什么样的结论不言而喻。

  我赶紧摇摇头,钟为确实欺负我,但不是彭璐以为的意思。

  我给钟为带来很多麻烦,但就是在最气恼他的时候,也没想过让他身败名裂。

  我的脑海忽然跳出两人在沙发上做的事,这让我更加窘迫不堪。

  我面颊滚烫、心脏乱颤,不得不躲开彭璐的视线,心里思索着该如何向她解释。

  有些话根本说不出口,可我又只能硬着头皮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没有,钟为叔叔挺好的,没有欺负我。是我任性,跟钟为叔叔要这要那,他不给也罢了,还说我几句重话。我一时恼得不得了,这才赌气跑出来。”

  彭璐明显放松下来,柔声道:“哎,还重话呢?是不是骂的可难听了?警察都这样,粗鲁得要命,怪不得惹你哭得这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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