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She was brought up as a southern belle……
She grew into the queen from hell~
她本是南国丽人,恰命运多舛……
以至失格沉沦,漫立艳丽仪表,以供冥焰灼焚~
——《HIT&RUN》
父亲拿走我的贞操,母亲掩盖他的失德。
弟妹于恐惧中不曾发声,邻里间的表面和睦噩噩浑浑。
此间的循环宛若圣餐的开张,不知发生了几顿。
主啊~
我祈求你让父亲揍我的拳头可以轻些,或是让我别再那么疼。因为我的肋骨……或是很难经受下一次折腾。
——少女的祷告
他在哪里?
是了,他从未说过他会保护我,是我一厢情愿地倾注希望,寄托善与真。
在阁楼蜷缩忍耐时,发现夹层中染尘典籍一本,听说母亲祖上曾姓阿特金森。
笔迹凌乱、勾连模糊……有时又将词句刻意拆分……
拾荒者……
坟墓?
救主降临!
四骑士?
白色相簿。
革命。
猪猡?
黑鸟!
无底洞?
浩劫……
舒张的表情逐渐疑惑,单词重构字母劈进少女的脑海里,最终,她笑了。
在中产阶级特有的虚伪社区里……
在由道德编织的名义家庭中……
在末世临前的废土上……
她痛快地笑了。
父亲被吊起,犹如待宰的猪猡。
母亲遭剖肚,宛若除污的牲畜。
年幼的弟弟被切碎扔进榨汁机里,
稍长的妹妹则用铁丝捆住投入烤箱。
隔壁的内切尔太太因为耳朵太尖,摘掉耳朵后,铁钩穿过孔洞,吊在她引以为傲的奢华车库里,下面是她最爱的保时捷,真是分外仁慈。
不必考虑道德与是非,任由原始的冲动掌控身心。
镜中的形象扭曲而陌生,可谁在乎呢?
……
他吗?
那就俘获他、占据他!撕裂他、同化他!
为什么?
我的指甲拂过他的面庞……
我却流血了?
明明骑上他后他就该失去理智才对~
匕首穿过耳蜗,夺取邪魔的听力。
结实的钢琴线在少年战术翻滚后勒至最紧,划破魔化不深的皮肤。
铝热剂紧接而上,焚烧那可怖的创口。
固定住绳索后的身影斐然偏出,【快刀·韦斯特】自下而上斩开大半个身躯。
圣洁的木钉在魔女的喉咙上留下不可愈合的豁口,燃烧愈演愈烈,少年微曲的身形是在喘气吗?
Andrew,又给你添麻烦了~
在杀了……简、将邪典送去协会后,我被安排前往和教会合作的罗马训练机构进修。
数次顺利完成任务后,我得到了组织的信任,只是在一例面对淫魔的刺杀时,我的表现有些拖沓,造成它从夜店逃走时为4个正在摄制RAP MV的多米尼加裔移民目击,其中一个被顺带吸干了体液,另一个直接失去了脑干。
在我处理完淫魔并折返控制两名幸存者时,这个地下说唱组合的Scope直播间里已然多了一些不该泄露的内容。
纪律委员会裁定认为是由于我受到费洛蒙侵袭致使失误的发生,在对抗情色引诱时尚存在弱点。
我本以为我会在素来与安德鲁家族存在嫌隙的其他家族会借此攻讦,可协会仅仅派一只半魅魔作为我的助手……失误的过错不必再追究,然而付出的代价却是……每周一次的桃色检定。
如今,该是第一次了。
……
“请放轻松,我的搭档。这一周检定的题目是忍耐勃起。”
发丝若薄荷般清新的气息冲去本该暧昧交缠的气氛,并不急于榨取的态度一如纽约不打表、坑害外国佬的出租车司机。
芊芊十指指节略曲,谨慎地发力掳过头皮,幅度轻微的旋转力度却不屑与之同步。
是的,亚式马杀鸡的必备手法为安德鲁舒张头部的血液流动。
发根逐步升温的触觉叫少年险些发出声来,灵活的大拇指游动到他耳朵与后颈的正中,此处下陷的皮肉在少女熟练的技巧施展下左右激荡。
“安德鲁先生是犯下失误才会被发配助手的吧~”
按摩停顿时,希尔丽丝的双掌在与后续应用的精油亲密接触,躺椅上的狩魔人似乎逐渐沉溺在这柔软的毛毯铺垫和安神养魂的熏香之中。
“失误还是错误,我并不在意。我想说的只有一句……nice to meet you~”
轻声的呼唤在对话者距离的缩紧间愈发想入非非,可惜半魅魔的情志多半不像淫魔般直接放肆,她仅仅温婉一笑,说道:“今天的测试手段是ASMR……不是那些~青春期男孩幻想的奇怪PLAY哟,但是,也是很难抵挡的呢~小看的话,会付出代价的说~”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细密的水珠声模仿小雨天在家中贪睡的情形,掌控桃色检定的女测试官如是布置场景道:
“今天的天气还是很讨人嫌弃呢!不过,这也让我有机会好好和弟弟相处了呢~”
笃笃·嘟嘟~
指甲敲击空心容器的清响,引得被动接受的客人发起脑海中近乎无限的寻鹅猜测。
木槌?塑料盒?还是容纳芦荟胶的袋子?
“你会爱上它的。”女子笃定地加以评定,“长期执行任务,身体有些脏的部位,今天,就让我好好为你清洗吧~”
毛巾的水分和温度处于相当宜人的程度,贴于肌肤的微烫感消退后惹人乏力的热力就会穿过毛孔下的脂肪层,深入面颊的每一处。
酥手流转间,耳后容易生垢的凹陷也被细致地照顾到,更不用说面上最易出油的T字部位。
“Just relax~”
希尔丽丝的语气酥得宛若焦糖布丁的外部脆壳,两唇享用过后更想占据内里的甜美。
“接下来,请允许我来为你清理下耳垢吧~”
久经锻炼的臂膀离开不知何时披上的薄毯,揪住少女纤膊的手掌毫不留情地攥紧,一反一贯的绅士风度。
“在被你施加第三次心理暗示、挖掉颞叶前,我不得不反击了。”
细长的掏耳勺不知何时变成了锋利冷冽的剃刀,显然这种极端的“耳搔”也只有绿皮这类一旦Waaaaaaaaaaagh,就能High到不行的生物才有福消受了。
扭曲而挣扎的表情在半魅魔的脸上变得逐渐非人狰狞,蛛类特征的容貌逐渐浮现,她以恐吓遮盖惊讶:
“将死之人何必横生波折,让我利用你生前美好的回忆给予终结,难道不仁慈吗?”
“第一次你侵入我的回忆,用记忆外的捅刀完成强制伤害。第二次的侵入则是利用包含在的情节中的大火,给予灼烧联想。距离与我越近,反而越需要【合理】的暗示,你的能力可能也存在着不小的限制吧~”
退后半步的安德鲁冷漠以对,不温不火地分析局势。
“结合你那么急躁地选择追击战缩进距离,我可以断言你的余力也所剩不多,第四次便很可能无法再深入我的记忆之中。”
被隐然点穿灵能为上位存在赐予、需要充能的弱点的蛛妖欲说还休,一瞬间它和目标间的灵魂联系荡然无存。
“那又如何,在虚张声势的你身上,我可以利用的联想可不止……纳尼?”
停顿的身形止于厕所门口,或许这家咖啡店店面颇大的缘故,厕所并非是男女共用式的那种,而是一分为二,以传统的绅士淑女挂牌标明区别。
妖魔听闻远端男厕所内玻璃声碎的异动,却不急于上套。
“他适才伤得很重,虽然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强行脱离了精神控制,想必那也大为震动他的魂魄。落地的响动……没有……他又在用假意落跑骗我上钩,哼,我怎么会一天中两次同一种战术?”
背后节肢穿开木料填充的门板,宛如热刀切黄油那般爽快,神经尽力紧张,提防着狩魔人可能的垂死反扑。
几乎是一步步来到了碎裂的玻璃窗旁,瞬间端详过后得出判断:既没有鞋印,也没有穿过草坪的痕迹。
等等!为什么……男厕所……没有便池?难道说……
是的,他在“慌不择路”地跑进厕所前换了左右的挂牌?然后,在解除控制后,探出身子敲碎了隔壁窗户的玻璃?
他,就在隔壁?
The music dance and sing~
前卫摇滚的明快音乐未曾因狩魔人与妖魔的斗智而停歇。而这种音乐形式之所以得名,大概是因为无论何时聆听都能收获“前卫”之意吧。
隔壁“女厕”的门轴轻微的响动令蛛妖警觉万分,急促踉跄的脚步和门外女人的尖叫,错不了的。
是了,别看他的发言头头是道,硬实力不如我的他谋划的只能是逃跑!
They make the children really ring.
迅捷的这身追击速率不愧惊奇,可以确定的是灯尽油枯的安德鲁决不能与这种速度抗衡。
拨开半残的门板,妖魔的决意忽略了一个事实:速度是相对的。
I will spend the dayyyyyyy~your way~
即使是静止的书页,在粗心大意的读者翻阅时,那轻薄的纸张也会将手指划出血来。
这也无怪乎自由落体、毫不自发加速的狩魔人能以爱刀韦斯特扎进了敌寇的后心,轻易撕裂了大半个背脊、重创脏腑,举止艰难的他催动身躯,不惜以加重伤情的果断斩飞蛛妖的头颅,剜出她的心脏。
妖魔离世前的视觉中,黑发青年的鲜血从头皮上涓涓流下,可他的胸前分明挂着东方狩魔人修炼时常用的屏息清心符箓。
“就是凭借这个……模糊了我出门一刹那的感知……吗?”
在背后前胸倾注凉水,为温暖的幻境制造不适感。
撬开搭载水箱的螺钉,以数秒后的下落砸头、强制脱离控制。
赶走女厕受惊的客人,顺着门板来到墙壁与天花板的狭缝中。
最后,守株待蛛,以命赌命。
“我赢了,你那边呢?JOJO~”
“老……老子还没跪,不……过也快了~”
语速极慢、配合喘息,不消多说,安德鲁便透过耳麦理解了他的处境。
那么,就让我做点什么吧……
In around the lake,
The mountains come out and stand there!
One mile over we'll be there and we'll see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