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任北岳:她再也回不来了。
我心想事成,姐姐却无比懊恼,对我长篇大论苦口婆心,其实反反复复就一个意思:我们是姐弟,不该如此。
我努力说服姐姐甩掉内疚、改变主意。
我跪在她面前,一遍遍往自己的脸上招呼巴掌。
我卑微地乞求,没有奢望姐姐和姐夫离婚,更没觉得她会选择我双宿双飞。
姐姐是我的第一次,我只希望还有第二次、第三次……我希望我们能继续下去,瞒天过海都没问题。
姚竹却固执己见,坚持就这一次,而且只能发生一次。
“事情已经过去,我不会回头。任北岳,我建议你也这么做,对我们两个都好。”姚竹铁了心对我说。
正在我一筹莫展之际,妈妈忽然给我俩撂下一枚炸弹:我不是我爸亲生的孩子,平时我叫三伯和吴婶的两个人才是我的亲生爹娘。
老实说,当时知道这个消息时我还挺平静,甚至有些窃喜。
我一直觉得我爸是个混蛋,不光是他对姚竹不好,而是对谁都恶劣粗暴,饱以老拳是他发泄不满的唯一方式。
我原本以为他之所以忍受我的存在,只是因为是我是他的儿子。
后来才明白,这个男人一辈子的怒气是因为他不是我的父亲,而且还得装成我的父亲。
我天真地以为和姐姐之间唯一的障碍迎刃而解,没想到姚竹的反应却越加冷淡。
后来甚至断了联系,再听到她的消息,竟然是和老公有了小宝宝。
当时除了泄气根本没有多想,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从此回归家庭和老公,一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对于姚竹,我是一个过客,只是过客。
事已至此,我对姐姐有多少爱慕就有多少怨气。
其实,内心深处并不意外姐姐对我的态度,毕竟那天我几乎是用蛮力强奸了姐姐,她没恨得杀了我都算仁慈。
姐姐是我爱上的第一个女人,无论是心里上的,还是生理上的,如此无疾而终让我伤透了心,真的是伤透了心。
当然,日子还在继续,就算买一大堆啤酒喝醉疯狂,第二天还是会在无痛无痒中清醒。
该学习学习,该生活生活,没有夜不能寐、没有寝食难安,那时毕竟只有十七岁,还是太年轻吧。
如果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就是我对性的态度。
因为有了和姐姐的第一次,我从此开了窍,知道性有多么诱人刺激。
那种不顾一切的原始欲望、酣畅淋漓的快乐,让我至今想起都心潮澎湃、蠢蠢欲动,久久不能忘怀。
这种开窍和我五岁时看到隔壁家的狗儿交配不同,八岁看到光身子的婶子在河里洗澡不同,十四岁上网找黄片更不同。
我上了瘾,时不时对班里女孩子动手动脚,被老师骂过也死性不改。
上大学后更是没了忌讳,经常厚起脸皮混到一堆女生中间,打量某个女生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如果喜欢,我就会有意无意蹭到她的身边,故意和她打打闹闹。
对方如果没有真生气,我又会极尽讨好,关心爱护营造浪漫的氛围。
在她们耳边说说暧昧的话语,时不时来些碰触和抚摸,再搂到怀里亲亲抱抱。
托姐姐的福,我已经知道她们的敏感位置,所以在我的攻势下,没几个不会含情脉脉、春心荡漾。
没过多久,我就可以握着她们胸前的奶子,听她们呻吟浪叫,肉棒顺顺利利捅入她们的神秘小穴,沉浸在美妙的抽插欢愉之中。
我对性的需求变得无度,经常晚自习还没结束,就会拉着女友在学校的某个地方完成一次又一次紧张而短促的结合。
女友换了一个又一个,我却越来越不满意,总觉得性爱平淡无奇。
我一直都在寻找,寻找那天操姐姐的感觉。
各种花样都玩过,可新鲜劲儿一过就很难保持热情。
刚开始还以为是找错对象,姐姐是我的初恋,我爱恋她了一辈子,所以和她的性爱才会如此美妙。
如果我没办法像爱姐姐那样爱其他女人,那么操姐姐的快感和刺激这辈子就只能拥有一次。
操女人的吸引力越来越低,甚至让我有些厌倦,直到认识吴婶的内侄女吴雪。
她比我大两岁,乌黑的头发,黑里透红的脸庞,结实丰满的身体,奶子很大,在胸前高高鼓起,多宽松的衣服都能给她撑得紧崩,典型的农家女孩儿模样。
吴婶将她介绍我时,我还以为吴婶神经错乱,或者吴雪的爹妈也是另有其人,不然吴婶不可能在明明知道我的身世时,还把吴雪推到我面前。
然而,我不是计较的人,十六岁操姐姐时没有心里障碍,二十六再操一个姐姐更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
说实话,吴雪长相很普通,跟姚竹不能比,脸庞太大眼睛太小,不管怎么化妆都掩不住面部的缺陷。
不过,她可是我亲妈的侄女儿,血缘上说是我的表姐。
就单单这一条已经足够我主动约她见面。
记得两个人第一次坐在饭店包间时,觉得这个表姐就是人间尤物。
第一次相亲互相看对眼,第二天我们就开了房。
吴雪不是处女,据说她把第一次给了同班同学,两个人高中时好得蜜里调油,可那男生上了大学没多久就遇见一个更好看的。
这男生倒是麻利痛快,一通电话和她分了手。
吴雪号称我之前就他一个男人,初恋男友分手时她二十还不到,和我相亲时已经二十八,这么长时间独守空房,很难让人相信。
不过我也不抱怨,吴雪热情如火,对性几乎和我一样狂热和痴迷。
要知道很多时候吴雪都是自己扑到我怀里,把我裤子扒了,还主动买保险套,用嘴给我套到肉棒上。
吴雪从小到大做农活,身子骨非常结实,最大的好处就是特别经操。
我操穴向来喜欢大开大合抽插,无论怎么折腾她,吴雪都能承受得住。
更重要的是,和吴雪的血缘关系,让我在操她时找到当年操姐姐的久违感觉。
我精力旺盛,劲儿头上来了甚至饥不择食,只要是女的操谁都行,根本不管对方是美丑胖瘦老少。
吴雪不同,一想到她我就能发情,想操得不得了,而且只想操她,找人替代的念头我答应肉棒都不答应。
我这才明白,原来自己有这么个变态的性癖。
血缘伦理的禁忌对我来说,不仅不能产生排斥的心里,而且还是激发性奋的源泉。
和吴雪操得越多,越让我觉得她很多地方非常像姐姐。
虽然这两人性格迥异,但她俩给人的第一印象都是清纯内向。
操了以后又会发现,其实内心隐藏着让人出乎预料的浪劲。
在吴雪身上,我体验到记忆深处久违的快感,那是和以往女人做爱无法体验到的感受。
我娶了吴雪……我知道我有病。
我们的婚姻一开始就是错误的,性生活再火热美好,毕竟只是生活的一部分,甚至可以成为可有可无的部分。
我尽最大的努力让吴雪在农村享受我们的简单生活,简单不是我喜欢的词,但确实准确描述了我们的生活。
说实话,我干得不差,收入在村子里不算低。
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但对吴雪却远远不够。
她希望我们住在城里,在城里安家落户。
结婚的时候有这种可能。
大学选择学农倒不是因为多喜欢,只是觉得近水楼台先得月。
自己一辈子在农村长大,如果真有那么一点儿所谓的资源,也就是围绕在身边的土地、庄稼和粮食。
大学毕业后我在一家农业公司工作,很快将加入公司的科研队伍。
从此以后,我将朝九晚五坐在一个格子间,时不时还要在实验室加班加点,将最新的基因研究成果付诸实现。
我没有选择那条道路,和吴雪的关系从此急转直下。
吴雪在农村生、农村长,但她厌恶农村、厌恶田地。
在她看来,当农民挣的钱远没有在城里工作拿工资高贵,甚至在城里洗碗搬砖都比当农民强。
我没有理会吴雪的愿望,将心思全都用在赚钱上,希望用行动证明我们的收入不比城里那些伏案办公室的低。
先开始做农产品销售代理,赚点儿提成和返利。
后来看到各种耕地机、收割机、插秧机等农用机械越来越常见,又做起了买卖农机和维修的生意。
渐渐的,生意越来越大,再后来干脆辞职包苗场自产自销。
得亏那些年风调雨顺,不用太高标准就能培育出各种优质产品。
赚了钱野心跟着膨胀,上大学的时候我就发现靠种地赚钱很容易,毕竟耕地红线明晃晃划着呢,谁都不能碰。
但如果想发家致富会难很多,而且几乎只有一条路:做大。
其实哪行哪业都这样,有了规模才能在对上对下时谈得了价钱。
对于种地的农民,就是圈地扩大种植规模。
几十亩到上百亩的土地,肯定比守在自家三分地打出来的粮要多得多。
当然,扩大规模种地也意味着扩大规模扛风险。
土地需要钱、种子化肥农药需要钱、种地的机器、种植以后的管理都需要钱,我只有承受住这些风险才能说赚钱的话。
没错,当农民确实很辛苦,可什么工作不辛苦?
至少我在做自己喜欢的事儿。
我从来不要求吴雪陪我下地干活,甚至家务都尽量不让她沾手。
可我改变不了吴雪对农村的态度,她起先苦口婆心劝说我改变主意,渐渐变成不厌其烦的唠叨。
看到我固执己见、不为所动,她变得刻薄寡情,言语中充满恶毒的指责和咒骂。
我们的婚姻充满争吵,吴雪在旬村也一点儿不隐藏她对我的鄙视和控诉。
很快,我的家暴名声传出去。考虑到这是我爸的重要品性,村里人不仅丝毫不怀疑她的指控真实性,而且对吴雪充满同情。
吴雪越来越肆无忌惮,她时不时离家出走,开始只是一两天,后来变成一两个星期,再是一两个月,最长的一次几乎半年没归家……直到最后一次,她再也回不来了。
我亲眼看到吴雪开着车冲下桥栽进河里,一点点下沉,直至消失无踪。
当时我惊恐万分,差点忘了控制手里的方向盘。
好不容易定住车子,我却浑身动都没能动一下。
好一会儿,我才恢复知觉和理智,启动车子向镇子驶去。
吴雪死了,不过眨眼的功夫,一条命就这么没了。
我打算去镇子的派出所报案,脑子里一遍遍思考如何向警察解释刚刚发生的事儿。
我越想越觉得困难,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消息。
毫无疑问,全村的人都会以为是我害死了她。
我在村里的名声很糟,不光是吴雪在外人面前毫不掩饰她的悲惨,而且那时候我正打算承包村子田地,反对这个主意人大有人在,时不时盯着我捉短处、看笑话。
村里很多人都见过吴雪和我激烈争吵,但我从来没有对她动过手。
可这在旬村的村民眼里不值一提,没人会认为她死于一起意外的交通事故,只会说是我先逼她离家出走再穷追不舍。
我会惹上杀妻的官司,即使从头到尾我都是无辜的那个,但花很多时间进出派出所,和警察打交道是逃不掉了。
流言蜚语很快会传遍全村,我的名声将会越来越恶劣,直到没法儿在村里立足。
即使警察宣布我无罪,也没有可能挽回我的声誉,十几年来苦心打拼的一切都会毁于一旦。
最终,我决定假装没看到发生的一切。
我在镇子上吴雪经常出没的地方转了圈,装作四处打听她的去处。
我又给几个吴雪的朋友和熟人打电话,让他们知道这次吴雪出走对我损失巨大。
我其实早就不和这些人联系,但现在理由不一样而且是现成的。
她卷走的钱和车太重要,我必须找到她。
谢天谢地,吴雪不是第一次干离家出走这种事。
我的说辞被全盘接受,他们都认为吴雪这次彻底抛弃了我,从此在某个城市的角落隐姓埋名,将我踢出她的生活。
我会想念吴雪,希望下辈子再见她时,她不会看不起我。
如果生命可以重来一次,我也许会对她的要求妥协。
两人之间也许可以越变越好,但这么想对现实于事无补。
我低头看看无名指上的戒指,感觉到内心的愤怒开始上升。
这个女人从来没有爱过我,无论我做什么,无论我如何努力获得她的认可,她根本就看不上。
我没办法感到伤心,更不用说流眼泪。
想到她离开时愤怒的表情,恶毒的话语,我对自己漠然并不感到内疚。
操,她死了!我的生活还在继续。乏味沉闷没出息么?也许,但这是我的选择。
直到珊珊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