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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一卷 第258章 烽火烟云(6)

  这一天从帅府一直到关府的那条大街上,长长的停了一整溜的汽车。

  黎铮的大姐黎媛嫁的并非淮军高层,而是金陵本地望族关家,府邸恰与大帅府离得极近。

  才只有早上八点钟,整个关府内外便热闹极了,大门外请了俄国乐队奏乐迎宾,半条街上都是喇叭声、谈笑声、鞭炮声……

  孔熙领着瑶姬和八姨太一道去赴宴,因关家规矩大,官客与堂客不在一处,瑶姬和八姨太跟着听差直走到后花园的花厅,才看到站在门口迎客的黎媛。

  她与黎姝是极不一样的性子,今日虽也盛装妆扮过了,依旧显得温婉又和气。

  因为两家的亲事,瑶姬也来关府拜访过几次,八姨太忙着与她那一班小姐妹喝茶看戏去了,黎媛便招呼瑶姬与她一道打牌。

  瑶姬对她的印象倒好,笑着坐下来陪着打了四五圈。

  有寿星在,众人自然都察言观色,黎媛要什么牌,便打什么牌。

  不过半个钟头,黎媛就赢了一千多块,她心情好,又见瑶姬微露疲色,便道:“孔小姐要是累了,不如去歇歇,这会儿离开席还早,”又叫了佣人过来,“带孔小姐去她上次歇过的那间房。”

  瑶姬忙站起来道了谢,跟着佣人去花厅后面的一栋小洋楼。

  楼外疏疏种着几株桃树,早已没了花,这里是关府专门用来招待亲眷的,今日来客虽多,倒有大半是冲着黎铮来的。

  是以洋楼里幽静极了,瑶姬自去了二楼第三间的客房,她确实是累的狠了,倒不为别的,而是昨天因为社里的活动在外奔波,一整日都没有停歇的。

  大概是人一旦忙碌起来,就没有心思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了吧。

  她已经有很久没有想到黎铮了,就算今天来关府做客,知道自己是必然要撞见黎铮的,也能做到心如止水。

  这样很好,瑶瑶,你做得很好。

  客房不大,布置得颇为温馨,两组天鹅绒的沙发摆在中央,她走过去脱下鞋子,不出预料,脚后跟磨出了一个水泡。

  因是新磨的,还没有破,瑶姬不由有些头疼,穿上鞋了就觉得不舒服,可若是索性戳破,在人家家里弄出血痕也不好。

  正在琢磨,忽听到门外砰咚一声脆响,似是瓷器打碎落在了地上。

  女人说话的声音传了过来,压得很低,瑶姬并没有听清。她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似乎是……阮明珠?

  鬼使神差地,她赤着脚悄悄走到门后,把门无声地打开了一条缝。

  说话声顺势大了起来,她没有听错,确实是阮明珠。

  但阮明珠这会儿已经没有说话了,而是捂着嘴开始哭。

  一道人影极快地闪过门外,然后是追上去的阮明珠,那两人似乎在走廊里拉扯,阮明珠不停地乞求,好像在说:“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瑶姬不由地把门缝越拉越大,想看清那个被阮明珠拉住的人到底是谁。

  正巧那人似乎甩开了阮明珠的手,大步往回走,阮明珠扑上去想扯住他,猛地响起一声女人的尖叫,继而是男人冷到极致的怒声:“滚!”

  他一抬胳膊,手按在旁边的门,不妨那门竟然开了。

  天光透过走廊外的西洋彩色玻璃洒落进来,屋内的织锦地毯上,一簇簇,一团团,都是五彩斑斓。

  少女就站在那片斑斓里,平日绑着的辫子解开了,青鸦鸦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身上是月白色的宽袖大襟和银丝纱裙。

  因今日是来赴宴,便稍稍妆饰了些,也不多,只在耳上坠了翡翠秋叶的坠子,在那斑斓中泛着流光。

  “姐夫……”她似乎愣住了,小脸微微一动,坠子便打秋千似的晃了起来,眼中一点莹然的光,就像那天她在他怀里,那样可怜的求他,可她越是求,他心里的火便撩得越旺。

  砰的一声,男人抬手关上了身后的门。

  瑶姬情不自禁瑟缩了一下,听到门外阮明珠扑上来咚咚咚的敲门:“姐夫,她……”

  “不用理她,”黎铮淡淡回答,他面上并没有怒色,瑶姬却听得出来那声音是极冷的,大步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他拧着眉松了松领口,“我坐坐就走。”

  瑶姬无法,给黎铮倒了杯茶:“喝点吧,解酒。”

  他抬头看了瑶姬一眼,忽而又把目光垂下,接过茶杯啜着:“嗯。”其实他并没有喝太多酒,衣服上也没有酒气,可她察觉出来他有些醉了,坐在沙发里,视野里似乎都是朦胧的。

  敲门声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了,瑶姬站在原地,想动一动,可又怕若是动了,就有什么被打破似的。

  但他们终究不能这样一直沉默下去,“姐夫……”她上前一步,正欲告诉黎铮阮明珠已经走了,脚后跟忽然传来一阵刺痛,她忍不住嘶了一声低头去看,原来地毯里有没打扫干净的渣粒,正好磨破了那个水泡。

  “怎么流血了?”黎铮的眉头蹙得愈发紧,目光落在纱裙下露出的两只光裸小脚上,瑶姬像是被烫到一样,下意识把脚往裙摆里缩。

  “没什么,就是磨破了。”

  “给我看看。”黎铮不容分说,抓住她一把抱起放在沙发上。

  “不行。”少女伸腿想蹬开他,却被他攥住脚踝不放,触手的肌肤温软滑腻,像是上好的苏绸,又如同西洋来的轻羽。

  伤口是极小的,血也只是渗了一点点,黎铮拿指头沾了沾,掌下的娇躯轻轻一抖,那小人儿仰头看着他,像是只温顺的羔羊,又怕,又恋。

  他想自己再顾不得什么了,不管她要怎么哭,不管她要怎么求。

  他低下头,舔上了那道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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