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卷 第587章 画堂春(7)
那个不要脸的混蛋男人说完之后就走了,留下瑶姬坐在桌旁一肚子都是气。
什么今晚继续,洞房夜之后他不是该滚到他那几个妾室屋子里再也别过来吗?
想是这么想,瑶姬却也没法发火。
一顿饭吃得她味同嚼蜡,草草用了两口就放下筷子。
曹幼菡坐在她下首,见状忙也把筷子放下,瑶姬看她面前一碗梗米饭几乎纹丝未动,便道:“可是饭菜不合口?”伺候她的奶娘是个三十来岁的妇人,在一旁插话道:“太太不知,大姑娘打小儿便如此,并不是不合口儿,况女孩儿家家的,也不好吃的太多。”听她插话,瑶姬便有些不悦,再一看幼菡原本就怯生生的,想是正欲说话,被奶娘一阻,嘴唇翕动了两下,连看也不敢看她了。
她手里正拿着香雪剥好了递过来的枇杷,遂将那果子往桌上一放,拿帕子试了试手,淡淡道:“这是哪里的规矩,谁与你说的?”奶娘这才有些讪讪:“是……芸姨娘吩咐的,不教大姑娘吃太多。”瑶姬站起来,只看了她一眼:“那这规矩今天就改了罢。”随后不出半个时辰,芸娘就来上门请罪了。
瑶姬实没有故意落她面子的意思,但因着此事,曹府上下人等似乎都意识到新来的女主人不好糊弄,还有想偷奸耍滑使绊子的,立时都老实了。
香雪香卉两个都很欢喜——姑娘年纪虽小,以前在府里就极有主意,到了这里也能压得住人,瑶姬却是兴致缺缺。
她从头到尾,对这一亩三分地里的争斗都毫无兴趣。
内宅大权、夫君宠爱,她们要争,那就给她们好了。
她之所以嫁人,只是不想让家人担心,也是要还了这具身子的因果。
至于嫁了人之后,只要丈夫不把她休回家,别的她都无所调。
而曹墨娶她是因为薛家的门第,以这个男人的现实,想来只要她不过分到红杏出墙,被休的可能也不会有。
她心里已是这般念头,便愈发觉得晚上难熬,还不知那男人要怎生揉搓她。
偏眼下才是新婚第二晚,连摆贤惠装大度的法子也不能使。
想来想去,似乎只有装病了。
是已到了晚间,曹墨办完事从外头回来,天还未黑,便看到正房门扉紧闭着,那小女人带来的两个丫覆一左一右守在门口,见他来了,一个还在犹豫,一个已是脆声道:“老爷,太太身上不爽利,已是睡下了,吩咐婢子们请老爷去别处歇息。”男人皱了皱眉:“哪里不舒服,可请了郎中?”香雪道:“太太不教请,说是有些累,躺一躺便好了。”此言一出,曹墨哪还不知那小女人是什么意思?
心里便有些淡淡的不悦,他倒不知,几时自己这么惹人嫌了。
他在这府里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从来无人敢于违拗,当下不再啰嗦,伸手推门:“我进去看看。”“可……”香雪还想说什么,被香卉一扯,那门已吱呀一声打开,男人抬脚便走了进去。
屋子里焚着淡淡的安息香,灯烛昏朦,窗纱隐绰。
他走过去掀起垂下来的烟罗软帐,只见那锦茵绣褥里侧卧着双眼紧闭的少女,长发拖在被外,遮住了大半个线条美好的侧脸和精致的小耳珠。
她似乎真的睡熟了,呼吸绵长轻缓,长长的眼睫如同蝶翼一般停栖在眼睑上。
曹墨低头凝视着她,不知怎的就想伸手去摸一摸。
随即,那羽睫颤动了一下,男人的嗤笑声响了起来:“还装睡?”他还在屋外的时候,瑶姬就已经听到了声音,只是想着或许能蒙混过去,谁知这男人竟盯着她不放。
她只好不情不愿地睁开眼睛,脸上还摆出迷茫又带着点讶异的神情来:“官人怎么来了。”曹墨原是有气的,此时见她这副无辜的模样,拿被子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颗小脑袋,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他心里那点气忽的就烟消云散了,只是啼笑皆非:“把衣裳穿上,我叫郎中来给你诊脉。”他伸手欲要去掀被子,瑶姬忙把绣被紧紧抓住:“不用,我……”要是真请来了郎中,她不是就露馅了?
她只好说,“我睡了一觉,已好了许多。”“那就好,”男人松开手,不知有意无意瞥了她一眼,“时候不早了,既你已好些了,那便歇下吧。”
话都到了这份上,瑶姬又不能把他赶出去,忍气把被子一卷,翻身过去对着床里面,也不说话,也不动。
她听到曹墨似乎出去了,过了一会儿,沉稳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
接着便是床榻一沉,一只大手伸过来勾住她的腰轻轻一揽,她便被揽到了男人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想是刚沐浴过,那隔着一层中衣的肌肉还带着点湿意。
少女的身体顿时僵住了,那手在她腰上揉了两下,继而直接往雪股上摩挲,掰开她紧紧并拢的腿缝探了进去。
她脸上作烧,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下意识就想将腿夹紧,可这样一夹,岂不是就把那人的手给夹在了里面?
其时正是暮春,淮京已微微有些热意。瑶姬只穿着细绫的单衫子,底下一条亵裤短短薄薄的,曹墨拿手一摸,就摸到了饱满的花户形状。
小花唇正矜持的闭拢着,他隔着亵裤揉了揉那软滑的肉瓣儿,少女“啊”的一声便叫了起来。
“不行!”瑶姬忙抓住他的手,“今天……不行。”
“为何?”
要是不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这个男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瑶姬咬一咬牙,也顾不得其他:“我那儿疼……昨天,昨天之后,那里就肿了……”
她实不想在曹墨面前说出如此丢脸的话,心中暗恨,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心想自己都这么说了,他总不至于再硬来吧。
片刻之后,大手果然松了开来。
瑶姬暗舒一口气,刚想庆幸,那手猛然抓住她的小屁股,强硬地掰开了她两条玉腿。
随即便是嗤啦一声脆响,撕烂的亵裤被男人扔在一旁,他翻身而起,伏在她身上,黑瞳中似乎有暗潮涌动,一如他低沉的声音——
“是吗……我看看,究竟有多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