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章 兄弟初遇
轱辘作响的马车之中,楚阳闭着眼睛静静调息着暴涨的功力,默默思索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本以为重生一次,对前世的事情,再怎么说也会把握到一点脉络,从而趋吉避凶,游刃有余,但此刻,人生再度走进了茫茫的未知!
庆幸的是,这一世不管如何都比前世要好了千百倍,至少,现在的自己已经走在了改变的路上,去铁云的不再是石千山,而是自己,为了轻舞,为了师傅,为了自己,不管命运如何,这一世都必须掌控在自己手中!
正想着,一声大喝在耳边响起。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楚阳愕然半响才从马车走下,没有理会飞奔而去的车夫,径直走到车前,看着十几丈外瘦高的蒙面身影,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虽然仅仅露出了一双眼睛,但楚阳如何会认不出这曾经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听不到我说话吗!你……你身上的钱,给我拿出来,你这样看我作甚,没见过强盗吗,给我十两银子就放你过去,怎么?不行吗?那五两好了……”
楚阳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碰到顾独行,看来,这一世的变化,真的很大!压抑着心里的激动,慢慢开口说道,“独行!”
“呃……”顾独行的声音戛然而止,指着自己鼻子,愣愣的看着楚阳,“你,你认识我?”
“顾独行,顾氏家族弟子,不是吗?”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顾独行,今天爷爷还有事,先放你一马……”顾独行大吃一惊,说着掉头便跑。
楚阳怎么会让他就这么跑掉,紧追而去。
“喂,我……我说你是强盗还是我是强盗,呼呼……,你……你不要追了,再,再追,我不客气了……”顾独行一边奔跑,喘着粗气,对身后的楚阳吼道。
“独行,你听我说……”
“我……我不是顾独行,你认错人了,真的不是!”
“好吧,就算你不是,停下来说几句话总可以吧,我这人就喜欢结交五湖四海的豪杰,哎,你怎么还跑!”
“靠,老子……老子真的不认识你,我错了行不行,不要再追了!”
两人一前一后,不知奔了多久,顾独行终于忍不住了,剑芒闪过,直奔楚阳而去,楚阳也想试一下他现在的功夫,不闪不避,擎剑而上。
剑来剑往,一番打斗,顾独行忽然收剑,身体颤抖着恶狠狠的看向楚阳,“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别以为我打不过你,只是……”
“只是饿坏了是吧?”楚阳莞尔笑道。
“咦,你怎么知道?”
“堂堂剑宗竟然会饿肚子,说出去也不怕别人耻笑,哈哈,走,今天我做东,我们兄弟好好聚一下!”楚阳收起剑,大笑着走上前,一把揽住了顾独行的肩膀。
“你,你这……,我跟你有这么熟吗?”
“当然!我们是兄弟!”楚阳郑重说道。
“兄弟……”看着楚阳真挚的眼神,顾独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眼前这个明显比自己小上许多的陌生年轻人,一股莫名的感动从心中升起,就好像,好像两人真的是失散许久的兄弟一般。
铁云城,醉仙楼。
酒足饭饱的顾独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楚阳,抱拳道,“还未请教兄弟名讳!”
“楚阳!”
“我们,我们真的认识吗?”顾独行思索了片刻,茫然说道。
“都说了,我们是上辈子的兄弟!”
“你是不是给我试了法术?”
“怎么说?”
“我确信,我们没见过,但,但你真的好像是……”
“哈哈,不是好像,我们,我们就是兄弟,独行,对不起!上辈子我欠你的,这辈子,还你!”
“哈!越说越离谱了,来,干一杯!”
“不离谱,呵呵,独行,这辈子,我再不会让女人成为我们兄弟的隔阂!”
醉醺醺的两人勾肩搭背走在大街上,楚阳似乎又回到了上一世,那一世两人也是这样大醉而回,那时为了从莫轻舞的阴影中走出,恣意花丛,也劝为情所困的孤独行想开一些,甚至要将自己的女人与他同享,但当时的自己又何曾知道,化名古妙妙的女人便是他的挚爱顾妙玲。
“老大,我……我以后就跟你混了,我们,我们这是要去哪里?”顾独行醉眼惺忪的说道。
“去那让你能忘却烦忧的地方。”
“我……嗝……,我能有什么烦忧……”
边走边说,不过一刻钟,惜春馆三个字映入楚阳眼中,扭头看了一眼还有些茫然的顾独行,楚阳露出一丝促狭的笑。
“这……老大,这是哪里?我……”
“哎呀,两位公子,怎的这么久都没来,奴家想死你了呢……”顾独行话没问完,两人就被一群莺莺燕燕围了起来,楚阳上一世经历的多了,自然应付的游刃有余,顾独行这个初哥顿时闹了大红脸。
“老大……”
“别说话,说了让你忘却烦忧!”楚阳拉着面红耳赤的顾独行进了惜春馆,直接将两锭元宝送进了老鸨的衣襟中,“别那这些货色搪塞小爷,你们的头牌红馆都带过来,少不了你的好处。”
老鸨抓着金子眉开眼笑,“两位小爷,真是不巧了,今天我们惜春馆正举办花魁大赛,看两位乃是人中之龙,不若也去赏玩一番,说不得便能抱得美人入怀!”
“哦,那可是要去观赏一下!”楚阳打定主意要拉顾独行下水,那容的他说什么,不用吩咐,只一个眼色,周围的妙龄少女便拥着顾独行一起向前行去。
走过几处山水回廊,一幢红楼出现在眼前,红楼之前依然有些喧闹,却是比前面要好了许多,若不是楼前的木阁之上那妖娆的搔首弄姿的女子,怎么也想不到这处景色怡人之地会是青楼别院。
顾独行在几名风尘少女的调笑下正手足无措,走近这片幽闭的烟花之地顿时被惊呆了,他是习武之人,又是剑中宗师,眼神听觉自是那凡夫俗子不能比拟,高台木阁周围那影影绰绰的林间景色看了一清二楚。
木阁周围,青竹做出的隔断不是太多,但也有近二十个,其中十几处里面都有人影晃动,不少男人正一边看着高台表演一边玩弄身边的女子,甚至有许多已经忍不住,直接就地大干起来。
“老大,我,我们走吧!”
“要走你走,你若走了,就莫要再喊我老大!”这别开生面的花魁大赛,却是让楚阳来了兴致,径自随着龟公走到了自己包厢,说是包厢,其实就是三排青竹围成的小篱笆,包厢虽小却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张简单的小床。
顾独行倒是想走,但这些青楼女子个顶个都是人精,怎会放他离开,任你千般武功,在这些莺莺燕燕的小女人之中也只能束手无策。
楚阳眯着眼睛抬头看去,台上的女子身姿丰满妖娆,身上的三点在仅有的一点布料的遮掩下若隐若现,一对性感结实但不多一丝赘肉的美腿轻提慢收,舞动之间,秀发飞舞,楚阳越看越是惊讶,也不知道怎样形容,她绝不是那种让人一见就惊为天人的绝世美女,无论是鼻子嘴巴眼睛,都显得有些平凡,但在极致的平凡之外,却有一股奇异的风姿。
若是只看她一眼,说不定就会擦肩而过,但若是多看她几眼,却立即就会发现,这少女的身上,充满了太多的与众不同,似乎一眼就可以看明白的五官,看久了却有一种越来越是云雾飘渺的感觉,眼神飘渺,如梦如幻,脸色淡然,平静沉稳,怎么也跟台上放浪的扭腰摆臀的她联系起来。
“这是诗、画、云、烟四大花魁中的如云姑娘。”旁边的龟公低声道。
“哦!”楚阳扔给了他一片金叶子,“不错,果真如云一般,无法琢磨,继续说下!”
楚阳的大方让龟公喜不自禁,不过还是很谨慎的看了一眼周围,凑到楚阳耳边低声道,“前面的如诗如画两位姑娘,甚至下一位还是清倌人的如烟姑娘,公子都可惦记,只是这如云姑娘,公子却是只看一看就好了!”
“呵!这怎么说?”楚阳正看到台上的女子,走到一名做道具躺在木阁台面上的赤裸大汉身前,分开性感的美腿,将大汉那粗壮黝黑的阳物吞入妙处,听到龟公这样一说,不仅哑然失笑。
“公子莫要不放心上。”龟公又谨慎的看了一眼周围,“如云姑娘的真实身份乃是当今皇叔的第九房小妾,铁皇叔多年前患上寡人之疾,却是有了这种喜好,也或许是为了医治自己病患而已,嘿嘿,这里的如云姑娘可不是一人,只是铁皇叔的九房妻妾的代号而已!”
“这,还有这等事?如此秘辛,你是如何知晓!”楚阳听的目瞪口呆,不由说道。
“嘿嘿,纸哪能包住火,已经这么多年了,铁云城的男人谁人不知,不过也只能看看而已,但你莫要以为能看就能上,已经有许多把持不住的家伙被切了老二喂狗了,倒是王爷的侍卫得了许多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