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与虎谋皮
辽东的蛎子岛,北韩的水师大营,营房中庄智渊百无聊赖地在摆弄一只新制成的精钢手铐。
来到这里已经两三个月,对于大舰的动力改造图样已经交上去一个多月,北韩的木工工匠们手艺再不济,也该有个成果了。
这里远离城镇,几乎满地都是操着北方口音的军汉,等待中的千机公子只能靠每天打造自己的这些小装备来消磨时光。
各种机变小玩意都备了不少,庄智渊的心思早飞到了江南水乡,那里的女侠们各个钟灵毓秀、玲珑有致,想象着扭过一名女侠的手臂,将钢铐“咔哒哒”一下收紧,然后便在女侠紧致圆滑的屁股上拍那么一掌……
突然门外跑进一人,是专门伺候庄智渊起居的小校:“庄先生,木匠坊那边成了!机轮桨可以装船了!”庄智渊扑棱一下窜起来,哪里有半分渊渟岳峙的公子气?”哎呀我肏,可憋屈死我了!”一嘴海蛎子味。
十日之后,大舰试水成功,加装了这套用人力蹬动木轮增加动力的大舰航速比原来提高了七成以上,功德圆满的庄智渊拒绝了刘大钟当时提议的军器监差事,拿着五万两的银票快马南下,直奔南郑的花花世界而去。
越州治下的潮宁县城外,刚刚带着两百军士伏击了一伙瀛寇进犯的陈红玉正在为负伤的士兵包扎。
身材丰腴的二小姐一身轻便的乳白色劲装,被马裤紧紧包裹健美的双腿之上隆臀翘起,胸前双乳被一副轻薄的褐色软甲护住,背后那向来作为标志一般的火红色披风已经颇有些划损,这两个月来,源自于这爱着红装的“衡山火凤”之名已经传遍整个南郑沿海,红玉小姐十指修长秀美,一条白色布带在她手中腾转翻飞,转眼便将伤者臂上的伤口扎束起来。
这两个月来陈二小姐带领着纪印等一干手下在越州沿海奔行,经历了大小七八战无一败绩,眼看着每一战己方都能依靠人数和地利的优势以最小损失取胜,手下的军士早对这位对多股分属不同势力敌人的动向了然于心的将门虎女佩服得五体投地。
而当陈红玉五战之后主动向纪广再一次申请了一百军士之后,这位称得上阅人无数的军方大佬也对这陈家幼女的进退和自审赞赏有加,一张保举陈红玉为从五品游击的折子便飞马递到了朝廷兵部。
陈老虎在南郑军方的地位几乎可以让兵部尚书大礼参拜,这种顺水人情自然是要送的,于是之前一直被手下们称为二小姐的陈红玉便正式地成为了陈将军。
“多谢将军!”受伤的军士是此战唯一一个挂彩的,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此刻脸色微红,不知是因为自己身手略差在稳操胜券之际被瀛寇砍中的羞赧,还是因为比自己还年轻的女将军在为自己包扎时那动人的身体与自己几乎紧贴在一起带来的诱人气息。
这些军士对陈红玉早没有了当初的轻视,诸如大屁股小妞之类的疯话再没有进过陈将军的耳朵,但是这女战神一样的存在也更引来男人们午夜时分的不住意淫。
这两百军士,倒有一百六七会在辗转反侧之际幻想着英武健美的女将军被自己或者瀛寇一手扭住双臂,一个怀中抱月搂住那丰满圆润的赤裸屁股不断冲刺……
此刻的陈红玉却无暇顾及年轻军士脑海中到底有什么旖旎的念头,按自己的推演,此刻击溃这一小撮瀛寇之后的第二日清晨,应当会有另一伙近两百人的瀛寇船队在距此南方一百里的沽安县登陆,虽然在自己带兵来潮宁之前两日,已经飞鸽传书沽安守备早做准备,但在上个月曾经驰援沽安时所见那边的守军松散却让陈红玉不敢放心,此刻若是急行军一百里,倒也有几分机会提前赶到沽安。
想到这里,陈红玉望向远方如镜的海面,若是可以有能载两百名军士的大船,沿海路南下赶往沽安,可省下多少时间,又可节省军士们多少体力?
又或者组上一支舰队,只要有八百到一千军士,便可以直捣多个瀛寇们在海外小岛的巢穴,到那时,不说可以完全平定海波,至少可以还南郑百姓商贾一个能打鱼能通商的东海!
可惜海患一时难平,与南洋诸国的贸易往来颇受影响,船税收不上来,想要建造大船招募水师便需要从别处挪钱过来,这便不是陈二小姐一个小小的五品游击将军能做主的了。
这段时日以来,连着几场胜仗倒也缴了瀛寇不少船只,但这种只能载二三十人的小船在海上颇为颠簸,饶是陈红玉手下的军士也都是江南水乡的汉子,也一半日不能适应,便只能等大海上风向回转,瀛寇不再进犯时再做训练了。
正在畅想的陈红玉刚要收回望向大海的目光,号令手下军士集合准备赶往沽安之时,目力远超常人的女将军突然见到东北方的海面上隐隐约约出现了三个黑影!
“兄弟们注意!海上有大船!列阵!”
短暂的忙乱之后,两百名军士怀着紧张忐忑的心情紧握住手中的兵器注视着海面上的动向。
陈红玉心中也是纳闷,自己自从到越州以来,多次对瀛寇的动向进行的推演堪称算无遗策,可眼下出现在海面上的大船却不应该是任何一伙瀛寇所能拥有的,现下大船正在以众人前所未见的快速靠近海岸,目测这三艘大船竟都有三丈以上的高度,若是装满军士,怕每船可有三百人以上!
陈红玉家学渊源,自小陈乃德的家教便让她对天下大势了然于胸,又向来心思机敏,只瞬间便意识到这三艘大船只能是来自于北韩的水师,虽不知北韩何时拥有了这般大而迅速的军舰,却也知道这群人来者不善,而自己手下这两百将士必然不是其敌手,可若是就此退走,身后的潮宁县城必然难免被劫掠一番!
还不足二十岁的女将军深吸一口气,胸前的软甲也随之微微耸动,稍微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纪印听令!”一身短衣打扮没有甲胄的纪印闪身拱手施礼:“小的在!”
“你立刻快马回越州秉报纪大人,潮宁遇袭!北韩水师可载三百人以上的巨舰已成,航速远超我朝水师江中各级舰船!定要奏明朝廷早做准备!”陈红玉说到这里,微微一顿:“转告我爹,红玉不能堂前尽孝了!”
听到这里,纪印和一众郑军都是大惊失色,有脑子灵光的便反应过来,这北韩水师可不是百十来人的松散瀛寇可比,看这船的大小,怕是有上千人来也说不定,己方这两百人虽然面对瀛寇多次战胜,皆赖于陈将军的神机妙算以逸待劳以众敌寡,而此刻听得陈红玉如是所言,怕是一场必败的死斗了!
“将军,二小姐,万万不可啊,您骑马先走……”纪印也意识到陈红玉要带这两百人力拼韩人,连忙摆起手来。
“纪印,你想违抗军令?”陈红玉尚未完全摆脱稚气的脸上蒙上一层寒霜:“我身后就是潮宁城几千父老,你让我骑马先跑?”
“二小姐,您绝对不能在这里有什么闪失,您是要做大事的人啊!”
“将军,韩人凶残,您可不能和他们硬拼啊!”
“将军,这里我们兄弟拼了命,也不让北韩人进城……”
军士们七嘴八舌地吵嚷着。
“做什么大事,眼下的潮宁城就是我陈红玉的大事!我陈家世代从军,还没有过丢下兄弟们和老百姓先走的!”陈红玉说着,猛地抽出腰间宝剑,又伸左手在颈项间一掠,便接下了很少离身的红色披风。
只见陈二小姐左手一扬,右手宝剑“唰唰”几下,竟将这披风斩得碎成了十几片!
“再多说废话,有如此衣!纪印,你再敢抗令,我第一个斩了你!”说完,右臂一挺,寒气凛冽的剑锋竟然直指纪印胸前!
看着两个月来几乎朝夕相处的女将军此刻的决绝与威严,纪印和一众郑军不由得眼眶发红,纪印竟然扑通一下跪倒,行了一个大礼,然后飞快地起身,一言不发飞马而去。
“兄弟们,瀛寇于我大郑,不过是吸血的蚊虫,而北韩,则一直以来是我郑人卧榻之畔的豺狼!今日北韩舰船初次来犯,我们定要让他有来无回!让韩人知道我大郑子弟的血性!”陈红玉见纪印快马远去,心中不由默念:“爹,女儿不会给陈家丢人的!”
又指派了刚才受伤的青年兵士,让他进潮宁城通知县令,做好在韩军攻城之前带百姓撤离的准备。
一众军士见还是妙龄少女的主官如此坚决,互相望了望,又瞥到三艘大船已经马上要靠岸,想起这两个月来随这妙龄女将军一次次击退瀛寇么快意和各地百姓对自己这群军汉的崇敬,胸中俱是一团豪气上涌。
“待敌人登陆之际,便是我们报效国家的时刻!郑三哥,你那还有酒吗?”
陈红玉莞尔一笑,看着人群中的郑老三。
“回将军,自从跟了将军保境安民平灭瀛寇,那些犯规矩的事小的早就不敢了!”郑老三此刻虽然是谄笑着回话,可挺着腰板,语气中竟也有几分洒脱的坦然。
“也罢,全灭来犯之敌,我们再进城痛饮!”陈红玉手中宝剑一挥:“兄弟们,跟我上!”
此刻,如三头来自蛮荒的巨兽般庞大的战船上正源源不断地有衣着鲜亮的北韩士兵离船登陆。
两百郑军如疯虎一般冲杀过去,阵型却是丝毫不乱,在海上颠簸了许久的北韩士兵还没有找到脚踏实地的感觉,腿还是软的,就有数十人已经被郑军的一轮冲锋砍翻在地!
陈红玉手中宝剑更是诡谲锋利,这些北韩士兵也不过就是普通的军汉,对上江湖名门弟子又哪里能撑过三两个照面?
刚还在叫嚷着“发达了,这有个南郑的小妞!”转眼就被刺中咽喉轰然倒地。
但三艘大船上源源不断地陆续有韩军登陆,后下船的韩军便已经对岸上的情形有了应对,顷刻之间,两百郑军已经被足足上千韩军团团围住!
显然,大船之上必然有得力之人在指挥这些兵士的行动。
陈红玉自然意识到了这一点,眼看着敌人数倍于己,这上千人肯定有个有名有姓的将官,而这敌酋又可以在数丈高的船上俯瞰全局从容指挥,显然是立于不败之地。
扭转身形,闪过一名敌人劈向自己的一刀,陈红玉顺势腾起一脚将这韩军踢翻在地。
几个郑军冲过来将女将军护住,借此机会,陈红玉擡头向大船观望,果然隐约见到有一个矮壮汉子衣着服饰与军士不同,正抚着船舷观望,身边还有几个不同服色之人,有的手中拿着各色旗帜,显然便是这伙韩军的首领。
眼看敌人人数众多,已经将己方的将士围在一处,陈红玉只见那船上旗手红旗连连挥舞,又有锣声响了几响,这上千的韩军齐齐地后撤,将包围圈扩大了几丈。
“兄弟们小心弓弩!”陈红玉心急如焚,此际敌众我寡,自己这边的军士因为本来的对手是瀛寇,所以完全没有携带盾牌的习惯,若是敌人连发几轮弓箭,在这平坦的海滩上,自己这两百部下必然绝无幸免!
此时唯有依靠自己的武功尽快突上船去擒敌首脑,让敌人散乱方有一线生机。
“抢尸体作盾牌!跟我冲!”陈红玉高呼一声,脚下已经施展开衡山派的轻身功夫,挥舞着宝剑向海滩的方向冲了过去。
包围圈最内测距离郑军不过数丈,最内侧的韩军还来不及完全蹲下身子给身后刚准备完的弩手让出空间,女将军高挑健美的身影已经到了近前,剑光连连闪烁,惨叫声不绝于耳,已经有数人倒在陈红玉剑下。
身后的郑军也知道此时此刻到了拼命的时候,有些人还拉拽着先前被砍翻的敌人尸体,更多的则是全然不惧箭矢,嚎叫着冲向敌军,转眼,一条血路已经被杀开。
眨眼间陈红玉和身后的几十人已经抢到了舷梯之畔,另外百十来人则与合围过来的敌人乱战成一团,此时,人数上的绝对劣势让郑军的伤亡迅速地增加。
那郑老三本已冲出包围,扭头却见身后一个同伴被一个韩人一枪搠在大腿上,另一个韩军正要抡刀砍下,这郑老三怪叫一声,回身挺起手中钢刀架开了敌人的一刀,一把拉过那个受伤的郑军挡在自己身后,便再与韩军厮杀起来。
陈红玉顾不得身后战况,她纵身跃上舷梯,只两三个起落便飞跃至甲板之上,定睛看时,却见甲板上尚有十来个男子,当中矮壮一人显然是主官,陈红玉自然不识,乃是当时携庄智渊北上的北韩水师林参将,这次大船试水,便是他统率船队,另外两个江湖人打扮的中年男子邪气十足,则是当初在扬州酒楼里被洛九击败的太行双鬼张泽和虞万钧,还有两个年轻人却是红玉在临海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瀛寇首领山城弘一和山城真树!
再加上旗手鼓手几个兵丁,一群人见到陈红玉一个妙龄女子孤身一人冲上大船,也是各个大吃一惊。
最先反应过来的自然是对陈红玉这诱人身体念念不忘的瀛寇山城弘一,自从上次几乎全军覆没之后,这山城家的少爷在忠仆山城真树的保护之下好不容易才逃回东瀛,恨得他连连找了数个身材健美高大的女下忍施以各种性虐之术,却也没有一个女子能让他找到陈红玉身上的味道,也是难怪,瀛人本就身材矮小,女子更甚,哪里能寻到红玉将军这样身高体健几近男子而又面目俊秀英风飒爽的女下忍?
这次北韩大船试水,作为一直被北韩方面拉拢的瀛寇集团代表,山城弘一和山城真树在船上也是甚好的向导,之前一上船,弘一少爷便向北韩诸人说起了这段时日在越州境内威名赫赫的“衡山火凤”陈红玉,说起陈二小姐英武健美的身姿和丰硕挺翘的圆臀,男人们无不垂涎三尺,却不想船队初一登陆,这臆想中的美女将军便杀到了众人的面前!
“林桑,她便是那陈红玉!”山城弘一高声招呼,人却不由自主向后退去,闪到了虞万钧高大的身子的阴影里。
而双眼几乎喷火的山城真树则咬紧牙关,右手按住了腰间的刀柄。
此刻,紧跟陈红玉突围的几十名郑军也在陆续冲上大船,而更多被围住的军士则在拼力死斗,海滩上转眼便布满了尸体。
陈红玉见到船上敌人众多,但显然主事的应该是这个矮个的武官,此刻多说也是无益,脚下一发力,整个人便如一道剑光般直扑林参将。
这林参将虽是武官,但这种以兵刃生死相搏的场面却经历甚少,刚听得山城少爷说这便是陈红玉,对方的剑风已夺面而来,吓得他连连后退,退到第三步,终于是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
还好身边的张泽凝爪攻向女将军侧身,这一爪直探向那隆起的丰臀,逼得红玉回剑自救,林参将才连滚带爬地逃得性命。
那边虞万钧也抡刀劈过来,太行双鬼合战红玉一人。
此时数十名郑军便有一多半哗啦啦冲上了甲板,其余的守住舷梯,下方几百韩军围住了没能赶上船的上百郑军,正在蚕食着,可舷梯细狭易守难攻,一时也无法攻上大船。
甲板上北韩诸人,当属张泽和虞万钧功夫最高,前日与洛九一战脆败之后,二人颇有些尴尬。
此番又遇上一位妙龄女子,又听山城弘一用蹩脚的官话说了半天陈红玉的厉害,倒是少了很多轻视之心。
红玉步下的功夫稍逊于师从多人的洛九,三人刀来剑往战了个不分高下。
那边几个旗鼓手倒是转眼便被已经红了眼的郑军砍翻,林参将眼看几十号郑军手中鲜血淋漓的刀枪指向自己和两个瀛人,又见山城弘一也是两腿发软的样子,急得这位水师将军大叫:“救命,快来护卫本将军……”
“仓啷啷”一声,却是山城真树抽出了腰间的瀛刀,用生硬的官话叫喊道:“诸位,都住手地干活!”
“你这瀛寇给我住口,兄弟们砍了他!”还不待陈红玉答话,一个郑军高声招呼道,随后便是拧动双臂,将手中短矛搠向眼前这个瀛人青年。
却不料这瀛寇功夫却不弱,并不后退,双手握刀向左一推,竟是将自己手中矛枪格了开去。
“陈小姐,住手,我们打个商量地干活!”山城真树再次高声喝道,同时身形一闪躲过另一郑军斜刺里劈来的刀锋:“你再不住手,我们潮宁屠城,死啦死啦地!”
听到瀛寇口中说出来屠城,陈红玉心头一凛,便有心先罢手,听听这厮如何说,但太行双鬼却不卖山城真树的账,一刀一爪连环合力,招招直奔女将军要害所在。
此二人没有官面上的职务,就连林参将的军令也并不能约束他们,眼下交手了十几个回合,也觉出面前这高挑女将功夫不如上次在扬州遇到的白衣女侠,只要能制住她,便可解了此刻船上之局,更不要说这已经威震越州的“衡山火凤”
腰挺背直,一对臀瓣虽然丰满异常却又紧致有力,加上面孔英秀中透着一丝清朗之气,显然还是处子之身,若是能擒下她,便可以拔了她的头筹,是以什么林参将的死活都不顾了。
陈红玉脑中飞转,此刻船上己方优势明显,但船下没能跟上来的兄弟们已经快被成百上千的韩军围杀殆尽,若是能迅速解决掉船上这些带头的韩人和瀛寇,倒还有一线生机,可若是这么拖延下去,一旦韩军有了得力的指挥,最后还是对己方不利的局面。
但级别相差不远的人过招之时,稍纵即逝的分神也会带给对手机会,张泽一爪向红玉下身探去,女将顾不上骂一句下流,抖右腕回剑旋击迫得敌人撤手,此时虞万钧雷霆般的一劈便无从抵挡!
眼看这一刀下去便可能把一个活色生香的健美女将从肩到胯一劈两半,虞万钧倒是心中暗叫一声可惜!
但红玉毕竟也是下了多年苦功,情急之下左脚点地右腿用尽力气向侧后甩去,一条健美有力的大腿摆动带动整个身体旋开闪过了这致命的一刀,而右腿从侧后方旋至前方,正蹬在了张泽的肩头,出乎意料的狡兔搏鹰将这凶人踢倒在甲板上。
红玉一击即中,曼妙的身体回复原位之时,才感到胸前一松,竟然是身上仅有的护体胸甲被虞万钧刀风划开脱落!
因为平时有颇为紧身的胸甲罩在外边,红玉在乳白色的劲装之内并没有再用布带抹胸等物捆束一对丰乳,一对失去了束缚的丰乳随着身体的运动便在贴身劲装之内上下剧烈晃动着!
离红玉最近的虞万钧甚至清晰地看到了女将军胸尖那凸起的樱尖正撑起了衣服的弧线:“我操!怎么看起来比穿着胸甲还鼓?!”
这一回合之后,战团中武力最高的红玉和太行双鬼都怔了片刻,山城真树一脚踢开一个郑军,再次高声叫道:“通通地住手,八嘎!!”
张泽从甲板上爬起来,红玉这一脚力量虽重,倒是没有踢中胸廓骨架,没有令这凶人受伤。
拉开架势把刚刚恢复到错那么慌乱的林参将护在身后,冲虞万钧道:“兄弟,先别动手,听真树君说话!”
那虞万钧满眼还是不住跃动的优美曲线,脑子里竟然只有一句话在往复回转“老天开眼,多亏刚才没把这尤物劈死……”
“陈小姐,听我说一句!我们来谈一谈,对大家都有好处!”山城真树好容易觅到个讲话的空,情急之下连本不太擅长的官话说得都比平时流利了些。
陈红玉向来对局势分析冷静清晰,本来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带着手下来狙击北寇的局面,虽然已经折损了大半兄弟,但对方并没有绝对的高手可以倚仗,现在被己方突入中宫拼出了一线生机,若是能以此逼得敌人不能入城劫掠百姓,那便已经是完成了自己带领手下兵士拼这一遭的最高目标。
此刻她也想听听这个瀛寇有什么建议。
“先让你们船下的人住手!”
“林将军,请先让下边的兄弟们停止冲锋!”山城真树扫了一眼船下的情况,没能冲上大船的郑军已经都倒在了海滩之上,韩军更是折损了足有两三百人,还有一部分人身上也带了伤,这一百多郑军爆发出的战斗力已经是相当惊人了。
林参将虽然已经不那么惊慌,但身边几十个看起来要吃人的郑军环伺,他还是颇有些不自然地捡起地上的铜锣,当当当地敲了几声,下边的韩军逐渐安静下来,一部分人开始趁机上好弓弩,紧张地对准守卫舷梯的郑军兵士。
“陈将军,你觉得在这里和我们拼个玉石俱焚,就可以保护这潮宁县城吗?
我们这三艘船一千人只是先头部队,还有十艘这样的大船随后两个时辰就会赶到!
凭你这点人是挡不住我们的!”其实山城真树是在这里扯谎,庄智渊研制的机轮桨还在批量制造中,这次大船试水只有这三艘,但这瀛寇心思缜密,见到陈红玉只带领这两百军校没有逃跑而是拼命厮杀,又结合衡山火凤这两个月来的几场战斗,便猜到这女将军定然是揣着一死报国的心思来阻挡己方入城,因此一开口便先恫吓这位女将军一下。
果然,陈红玉面色微微一变,转眼又恢复了凝眸怒视的状态:“不用两个时辰,你们下边的兵丁冲上船之前,足够杀光你们几个了!”
“没错没错!陈小姐的功夫我早在临海就领教过了,我们几人一起上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况且现在船上都是你的人,所以才想和你谈一谈!”山城真树自然注意到了女将军的微表情,心中暗自窃喜:“现在林将军,这两位护卫,还有我和我家少爷都是您手中的筹码,当然了,我地,卑贱的人,林将军和我家少爷,尊贵大大地!”
“少说废话,你想怎样!”陈红玉对这个行事果决的青年瀛寇也是印象颇为深刻,当时还差点被他武艺高强的哥哥在包围圈中活生生掳走,此时见他在一众郑军刀剑从中不慌不忙侃侃而谈,更是不敢轻视。
“我们几个不想在船上被陈小姐的手下乱刀砍死,陈小姐不想我们的兵士入潮宁城,那我们便有的谈了!”山城真树已经确定自己在谈判中的主导地位,相信至少可以不用担心弘一少爷那个废物被红了眼的郑军砍死了。
“你都说了,你不过是个卑贱的瀛寇小厮,你什么时候也能做得了北韩水师的主!让你们那个林将军和我谈!”陈红玉越来越觉得这个青年瀛寇是个劲敌,看到林参将的脓包样子,便想要绕开山城真树。
却不料那山城真树冲着红玉邪魅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转身附在林参将耳边说了几句话,那林参将先是一惊再是疑惑而后面露喜色,连连点头:“真树君可以代表我们北韩水师!”
“陈小姐,您虽然年轻,却是郑国武人的楷模典范,这一点我们都相当敬佩,临海一别,我和少爷每天梦里都是您呢!”山城真树得了林参将的许可,更是放松,语气竟是渐渐轻浮起来。
“巧了,我梦里也是在杀你们这些瀛寇呢!”陈红玉又如何听不出这瀛寇的调笑,便反唇相讥。
“陈小姐莫开这玩笑,此时我们几个就是请您来杀,怕您也下不去手的!”
山城真树道:“因为您想保护这城里的百姓,而能帮您达成愿望的就只有我们这几个人了!”
“你废话太多!到底怎样!”陈红玉见那林参将和两个江湖高手以及山城弘一都在色眯眯地盯着自己的身体,深知自己此时的衣装已经颇有些诱惑的味道,而这山城真树却迟迟不肯说出谈判的方案,又偷眼瞧见船下韩军手中都持着上好弦的弓弩,不由得开始焦急起来。
莫非这个山城真树在拖延时间不成?
“很简单,我们下令退兵,保证不进越州一步,陈小姐和你的手下放我们这几人一条生路。”山城真树倒也直接。
“小林将军和后面船队的大林将军这次主要就是试试新舰船的航速,顺便让郑国朝廷也知道一下这个事情,要是折损了自己的亲弟弟,那是大大地损失,大林将军也是不会答应地。”撒谎要圆,山城真树随口便又给林参将杜撰出个哥哥来。
“听起来不错,那我该如何相信你呢。”陈红玉略一权衡,觉得自己这边也是满可以接受的。
“我们几个就在陈小姐的手下刀剑之下,那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山城真树知道对面的红玉已经相信了:“我们先让下边的军士上另两艘船,让他们向北开回去面见大林将军,告知这边小林将军和我们作为人质在您手里,让大林将军退兵,然后您再带您的人下船放我们几个一条生路,就这么简单!”
陈红玉按山城真树的说法略一盘算,这几人中虽然有两个武功不错的北韩高手,但自己满可以以一敌二,其余三人中也就是这个山城真树勉强好过一般兵丁,余下两个身份高贵些的水师将军和瀛寇少爷只需几个兵士便可以轻易制服,而自己这边船上有大约四五十军士,若是船下的韩军都撤走,应该是自己这一边占据绝对的优势……
“陈小姐您考虑一下就知道,这样一来您是稳赚不赔的。您只要高擡一下手中的刀剑,保证不伤害我们几个人,就保全了一座潮宁城数千百姓,这几十个跟着您的兄弟也不用拼命了不是……”
山城弘一突然用东瀛话高喊道:“真树,不行!要是下边的韩国士兵走掉了,这位陈小姐不讲信用对我们动手怎么办!”
看到陈红玉一脸迷茫,山城真树翻译道:“我家少爷不放心,怕万一这两艘船开走,您变卦了,一声号令砍了我们几个。”说着,山城真树面露难色,那边林参将也叫嚷道:“不行不行,这样太危险了!我不干!”
“那你说怎么办,你提的建议我同意,可以让你们的士兵先上船撤走!我保证不伤害你们!”陈红玉急切地答道。
“我们要互相信任嘛,我倒是相信陈小姐这样的巾帼英雄不会出尔反尔!”
山城真树一皱眉,貌似身不由己的样子,啧了两下嘴,再一次露出了笑容:“不如这样,我们船上这些人中再各自出一名人质可好?”
“你们几个已经是人质了,搞清楚!”陈红玉本能地觉得山城真树在设计阴谋,但是能够让敌军退兵的诱惑太大,女将军还是想将谈判继续下去的。
“林将军是最我们尊贵地,陈小姐您是贵军的统帅,我有个办法可以让我们双方都安心。”山城真树也不等陈红玉或者林参将等人发问,自顾自地说下去:“你们二位最尊贵的人作为彼此的人质,简单地捆住手脚,我们双方各派一两个人押着人质到远离大众之处看守,委屈你们二位两三个时辰,大林将军的船队没到,便是他已经退兵了,之后您的人先放了林将军,我再带着您,还有您的部下一起下船,我相信下了船之后,陈小姐定然不会为难我这个小厮的。”
陈红玉略一沉吟,便理清了这个颇有些复杂的方案,郑方手中握有林参将这个重要人质,即便是自己这个统帅不在一处,就算韩方大军前来时也会投鼠忌器不敢轻易下令屠城,而若韩军水师船队真的到来时,自己手下人多,也能轻松地助自己脱困。
而自己作为人质,远离手下这几十军士,韩军水师方面便也不担心自己突然下令砍杀。
至于最后己方下船时由山城真树押送自己,在几十号军士当中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这样的做法只要郑军顾着自己的安全不去围攻林参将,基本就可以保证林参将的安全,而自己的安全,只要自己的手下都在船上,应该也是有保障的。
“不行,你们这两个人的功夫太高!不能留他们在船上!”陈红玉虽然心里已经接受了山城真树的方案,但想到张泽和虞万钧这两人的身手,还是提出了异议。
“放心,张桑和虞桑,我安排他们带另两艘大船回去见大林将军!这边只要再随便换上来三五个普通军士,回头能把大船开走便成!”
陈红玉再一盘算,少了这两个可以和自己缠斗的劲敌,自己手下的军士在船上更是可以完全占据上风,到时更不怕这瀛寇耍什么花样,便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你先让这两人下船,让船下的人上另两艘船去吧!”
太行双鬼此刻一头雾水,但他们对眼前这个形势之下擒下这身材健美诱人的女将军并不抱什么希望,真要动起手来,几十号郑军一起冲过来,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反正出了乱子有这瀛寇青年顶着,山城真树走到张泽面前低声嘱咐了几句,说得这凶人眼睛一亮,二人冲林参将一拱手:“林将军,我们二人先去了!”也不走舷梯,在船舷处纵身跃下,扑通扑通两声,掉入海中,想是身怀轻功和水性,这几丈高还不至于摔死。
眼看着张虞两人整顿船下的韩军兵丁纷纷上了另两艘大船,四个兵丁替换两人上了船,看着满船折损了大半同袍咬牙切齿的郑军,把这几个倒霉鬼吓得几乎尿了裤子。
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两艘大船起锚缓缓向北开去。
山城真树道:“陈小姐,再有不到一个时辰,他们便能迎上大林将军的船队,之后他们应该会在碰面的地方等候我们回去,其实如果你信得过我,此刻便可以下船放我们回去了。咱们也免得互换人质的麻烦了!”
“若是放了你等,你们船队再折返回来,不一样还是要涂炭我大郑百姓?”陈红玉一口回绝。
“那好那好,那就多等几个时辰!反正我相信陈小姐见到我们这三艘船时,也一定早派人回去通报了,就等到你们大批郑军来驻防之后……”说到这里,山城真树脸色异变,结结巴巴地说道:“陈小姐,你,你可不能反悔不放我们啊……”
“真树,还是赶快互换人质吧!有陈小姐作为人质在咱们手中,咱们才安心一些!”山城弘一叫嚷道。
因为弘一用的是东瀛话,林参将没能听懂,但大致知道山城真树计划的他倒不甚担心,但样子还是要做的:“那本将军不做人质了!太危险了!”
山城真树叹了口气道:“林将军,此时还能轮到咱们做主吗?但求陈小姐言而有信,肯做咱们的人质,您就一定是安全的……”
陈红玉倒真有点想一声令下让手下砍了眼前几个敌人,但想到万一两三个时辰之后便可能有数千韩军来攻城,赶回越州报信的纪印就是再快也不可能让纪广及时发兵过来,这一城百姓定然是血流成河。
那就耍个赖先擒下这几人便好了,凭什么还要自己去给他们作人质!
对!
就这样,和这群瀛寇韩贼讲什么诚信!
那不是傻瓜吗!?
想到这里红玉正要下令手下动手,却见那山城真树后退一步,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枚号炮:“陈小姐怕是反悔了吧,我刚才叮嘱张桑,如果见不到这信号,便是您不肯信守承诺作我们的人质,张桑便会带整个舰队前来,到时候我们几人就算难逃一死,这潮宁城的百姓……”说着将号炮高举:“信号只此一枚,陈小姐若是不肯就缚,我马上把它扔进大海!”
陈红玉本来觉得智珠在握,怎么算都是己方大占便宜的局面,但此时被山城真树这一将,一股不详的预兆在脑中弥漫开来,可那瀛寇小厮却催得甚紧:“陈小姐,快放下宝剑走过来!让我们家少爷捆住手脚!你应了我便发这号炮!”
“不行!将军!……”
“不能让他们捆你啊二小姐!”
甲板上郑军七嘴八舌地叫嚷着。
“咱们人多,砍了这几个杂碎!”
“快!放下剑走过来!我数三个数,不然我就松手了!”山城真树一闪身靠在了船舷上,拿着号炮的手已经伸出了船舷之外,正在悠悠地摇动着。
“一……”
“慢着,我做人质便是!你们的将军也要过来!”
陈红玉生怕山城真树这手一松,几千百姓就要面对几千韩军的屠杀,也来不及再多想,几近用摔的把手中宝剑掼在甲板上,向几个韩军和山城弘一的方向走去。
“这就对了嘛,咱们这就是,你们中原人说的先君子后小人嘛!”山城真树眼见计划一步步实现,又高声喝道:“二!”
陈红玉抢上两步冲到山城弘一面前,吓得这瀛寇少爷连连后退,根本无暇欣赏那再一次跃动不止的胸前一对丰乳,几个韩军倒是还好,已经从刚上船时候的战战兢兢中摆脱出来,各操腰刀对准了赤手空拳的女将军。
“少爷,交给您了,捆紧一点!”山城真树暗自骂了一句“没出息的废物公子哥!”
山城弘一见几个韩军已经各自持刀围住了完全无意反抗的陈红玉,不禁自己也暗自骂了自一句废物,从怀中摸出两捆随身的麻绳,开始捆绑起这散发着诱人魅力的女人质来,说来奇妙,这绳子一拿在手里,弘一少爷立刻进入了自信爆棚的忘我之境。
“跪下!把两手互握举过头!”
“呸!你敢折辱我!”陈红玉即便束手就缚,又怎肯受此屈辱?
一双凤目中放出寒光,吓得刚刚燃起来的山城弘一又瞬间萎了下去。
“不跪也行,那把手背到身后去吧……”
见到少爷已经一手将把手中的双股麻绳甩开并弯成一个绳套,正在用左手钳住女将军的两只手腕,将麻绳套在那充满力量的手臂之上,山城真树转过来朝林参将使了个眼色:“林将军,咱们也就是为了大家都放心一点,委屈您了……”
林参将点点头,摊开双手,示意没有武器,缓步走向郑军的军士,那边自然也有两个军士解下腰间的大带,将林参将的双手捆在身前,又将他两脚在踝间系在一处,一把钢刀便压在了这水师将领的颈间,只唬得他连连高呼:“勿要伤我”。
那边山城弘一却是运绳如飞,捆住女将军的双腕才只是第一步,双股长绳在被拉直在背后的双臂上左盘右转各绕了三四圈,在肘弯处将两条手臂连绕两圈紧在一处,便向前连带双臂和女将军的身躯捆在了一起,又如是缠了收紧的一圈,已经将红玉的腰身曲线完美地展现出来,更显得那大腿顶端丰臀之美。
长绳似永无穷尽,又从陈红玉腰间绳圈正中处挽了个绳结,向上左右分开变作单股,从女将军两侧腋下穿至身后,在已经被缚成丫字形的一双大臂上各绕了两三圈。
陈红玉自然还记得两个月前在临海初次遭遇瀛寇时也曾经被这瀛寇少爷所捆绑过,上次是因为山城英树功夫太好而失手被制,哪料想这次自己又会心甘情愿地束手就擒成为瀛寇手中的人质?
正胡思乱想间,两条绳索已经在胸前左上右下右上左下盘了两圈,将自己一对本就丰盈挺拔的少女乳房分别地凸显出来!
“无耻!为什么要这样捆……”女将军本能地扭动身躯表达抗议,那瀛寇手中绳将尽,却也不再造次,在红玉两座挺拔的乳峰之间打了个死结,却展开了另一捆绳要去捆绑女将军的一双玉腿。
“无耻瀛寇!放开我家将军!”
“别他娘得再捆了!日你先人……”
郑军们见到陈红玉被山城弘一捆得如此细致又如此性感诱人,一边不住地叫骂,一边却又不由自主地在下身支起了帐篷,确实,自家将军平日里都戴着胸甲,只能看出屁股宽厚挺翘,觉不出这一对丰乳原来也如此夺人眼球,这被绳子一勒,好家伙呀好家伙……之前还在刀头上舔血,刚从鬼门关回转过来的军汉们竟然在此时几乎同时失神了。
山城真树高声招呼道:“少爷,不要太过为难陈小姐,咱们不过是增加互相的信任!”这句话赫然是用中原官话喊的,显然是给郑人们听的,接跟着便又是一串东瀛话,喊得却是:“赶快把这小妞的腿捆上,别让她能跑,更别让她能踢人……”
山城弘一低声回了一句骂骂咧咧的东瀛话,表达了对这个小厮指挥自己的不满,但经过这两个月来对真树的了解,这位少爷已经对自己这个下属相当的客气了。
郑军的叫骂声中,另一条双股长绳连在了已经紧紧勒住红玉腰间的绳圈上,但山城弘一却并没有从这固定的一端开始用绳子,而是抖出长绳的另一端去缠绕女将军的脚踝,当一双充满肌肉力量的小腿被迫紧紧靠在一起时,陈红玉几乎忍不住想擡起一脚踢在这猥琐的瀛寇脸上,衡山火凤有足够的信心一脚将他踢晕,再轻松地用衡山腿法“回雁十三踢”放到身边的四个北韩士兵,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得到站在远处的山城真树了,只要他将号炮扔下大海……
思虑之间,瀛寇少爷手中的绳已经紧紧勒住了女将军的小腿,几近十道绳圈让红玉即便是一挣扎摇晃便已经会摔倒,再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
山城弘一也是长出了一口气,心知这武艺高强的女将军已经彻底成为了己方手中的人质,放松下来的他便将连在红玉腰间和膝弯处的多余长绳一抖,心中暗道:“我们来绑一个刺激点的吧!”
手上轻轻一晃,便将女将军腰间垂下的双股绳在半尺多长处打了个活结,一推一拉,这垂下的绳便被强行从陈红玉一双丰润健壮的大腿间穿过,在女将军还没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时,那指头大的绳结已经随着被山城弘一在女人质惊人的翘臀身后提高的绳,隔着薄薄的劲装裤子紧紧地勒进了少女的两瓣柔软蜜唇之间!
红玉两腿间羞人之处被前所未有的异物侵入,也顾不上一众男人的注视,本能地“呀!”的一声叫了出来,进一步才感觉到蜜穴之内一股从未体验过的酸麻胀痛传来,高大的身体竟是难以站立!
此刻,几乎所有的郑军兵士都不自觉地按住了自己胯下暴起的阳物,竟然是连叫骂声都停了,那山城弘一对这股绳的效果甚是满意,一条左臂揽住几欲摇晃的女俘虏,另一手上的绳却依旧不停,沿着红玉饱满浑圆的两瓣臀肉间的深深沟壑紧紧勒过,因为所剩还甚多,穿过横勒后腰的绳圈再次下折之时又打了个活结,不出所料地,这个绳结被再一次勒过胯下的绳卡在了女将军的菊门肉蕾之上!
“你,你这无耻之徒,我,我绝对不会……放……放过你!”陈红玉被山城弘一搂在怀中,一只被胸前绳圈勒得鼓胀的乳房已经被这瀛寇握在手中。
“少爷,不要这样,陈小姐乃是信义之人,我们又如何能羞辱于她?”山城真树见受辱的陈红玉这一叫骂,一众郑军的脸色已经从被陈红玉捆绑惊艳逐渐转回到义愤,连忙出言阻止自家少爷进一步的凌辱。
那山城弘一倒也分得轻重,嘿嘿一笑,便松开了手中弹性非凡的乳肉包子,但右手中绳子还剩了不短的一段,岂有不用完的道理?
这瀛寇再次蹲下身去,将这从女将军后庭处打结的两股麻绳在健美的大腿间再次穿至身体前方,而后双手各持一股,沿着陈红玉两条股沟处勒了上去,因为这些绳子下方尚且连着小腿和膝弯,所以将下方拉紧了每一侧便都是双股,正勾勒出女俘虏羞人的三角地带,再将两侧的双股绳穿过腰间折转向后下方,两路绳子在女将军尾骨最平整处交叉后再次沿着那丰盈的玉臀曲线穿过双腿,平平地在红玉大腿根稍处绕了一圈,当最后一个死结在女将军菊门之外打定之后,竟是把那少女的丰臀美肉勒得愈加鼓胀,就连那颇为结实乳白色的劲装马裤,都几乎要被撑得涨裂开来一样!
说来繁复,但事实上从山城弘一松开红玉小姐的右乳,到这最后的绳结结定,只不过一两个呼吸,还不待一众郑军骂出声来,甚至连红玉小姐自己都尚未分清两腿间传来的到底被反复穿过绳子之处勒紧的疼痛,还是绳结卡进少女羞赧之处带来的异样酸胀,山城弘一已经站起身来,两手一摊表示捆绑完毕了。
“你现在,可以,放那个信炮了吧!”陈红玉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虽然被瀛寇捆成这般羞人的样子,但那山城弘一便也未再施展禄山之爪,只是轻轻扶着自己肩头,还好那林参将也被自己的部下们钢刀架在颈上,已经筛糠成一团了,剩下的便是等过一两个时辰,然后互相放人便是了。
“啪啪啪”的掌声响起:“陈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我们又怎么会言而无信?”
说完山城真树点响了手中的号炮,呯地一响,一个巨大的红色光球腾空而起。
“陈小姐,还要多多感谢您对我们几人高擡贵手的不杀之恩呢!您别怪我们少爷捆您捆得仔细了点,您功夫太高,万一您一个不高兴,把我们少爷一脚踢海里去,您说我可拿什么赔给我们家主呢……”
不多时,张泽所在的大船上也回了一个号炮,两艘大船渐渐在众人眼中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完全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