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周景宵早已知道玉姝今日去过太后宫中,又听下人们说她回来便神色郁郁,此时心头一动,忙拉住她胳膊道:
“什么侧妃?是不是太后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玉姝原不欲理他,挣了几下,却挣不开他的手,当下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将白日在慈庆宫中发生的事说了。
周景宵一听,顿时怒火中烧,平日与太后在朝上争斗也就罢了,没想到今日竟还管到自己的家事上来了?
且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打玉姝的主意,想到玉姝还不知受了什么委屈,忙将她搂进怀里:
“都是我不好,明日我便去将那两家子打发了,还有太后……她的手,未免也太长了些!”
话到此处,声音中不免透出几抹森寒,玉姝想了想,道:“罢了,我知道他们也是白费功夫,若我连这点子信任都不给你,也不会嫁给你了,只是……”
只是如今她才不过有孕数月,就有人开始在这上头打主意,若以后她病了,又有了身孕,甚或她老了……而似周景宵这般位高权重,永远都会有拼了命想挤到他身边的新鲜容色。
想到此处,玉姝便觉心中一阵凄婉,奈何这些话却连周景宵都不能说,若说出来,也不过是她庸人自扰。
当下转过颜色,笑道:“我却是觉得奇怪,太后若想找你的麻烦,多的是法子,此番与其说是给你添堵,倒像是特特来为难我似的。”
其实很早之前她便觉得,太后似是对她十分不喜。
虽说每次玉姝进宫请安时,太后都表现得滴水不漏,但暗地里的言语机锋从未停过,仿佛不膈应玉姝几句便不痛快一般。
周景宵想了想,笑道:“一则或许是因我迁怒于你,二则……她怕是嫉妒你呢。”
玉姝横了他一眼,道:“她是国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有什么好值得她嫉妒的?”
谁知周景宵却一本正经,抬手捧住玉姝小脸,正色道:
“你的才华,你的品貌,她想求也求不来,况且——你还有一个百里挑一千里难寻的好夫君啊……”
玉姝此时方才反应过来他原来是变相夸自己,又是气又是笑,在他腰间狠拧了一把:“油嘴滑舌!”
不过……听周景宵这么一说,她也有些理解太后的心态了。
原来太后过去也曾与先帝琴瑟和鸣,奈何一个优柔寡断,一个刚硬果决,一个不好权势,一个却野心勃勃。
先帝能做这个皇帝,全然是因为彼时武宗排行在前的几个儿子都死在了夺嫡争位的兵变之中,周景宵趁机联合当时执掌羽林军的奉恩公沈大友拥立先帝登位,如此一来,沈大友的女儿也就做了皇后。
起初成婚的那几年,太后与先帝也是夫妻相得,渐渐地,因太后既要强,又性好弄权,为了些母仪天下贤惠大度的虚名将先帝越推越远,二人间变得冷漠如冰。
后来周景宵更是被太后逼得远走他乡,先帝临终之际特意将弟弟秘召回宫,瞒着太后将周景宵封为摄政王,足以见得对太后早已没有丝毫信任。
恐怕太后不喜玉姝,正是因为玉姝拥有她永远失去的东西,但自己既吃过苦走错了路,又何必还要来加害旁人?
一时玉姝亦是心中唏嘘,道:“说来说去,都是你们男人的错。”
周景宵不以为忤,笑道:“好,都是我的错,那不如娘子罚我……今晚好生服侍你?”
说话间,手掌已往玉姝颈后探去,轻轻一拨,就解开了她兜衣的系带。
那轻薄的布料立时滑落下来,只见她身上一件藕荷色寝衣,若隐若现的颜色愈发衬出底下的冰肌玉骨来,寝衣宽大,虚虚拢在身上,再看她双腿并拢,那底下是没有穿亵裤的。
男人的眸光已然黯了下去,玉姝俏脸一红,道:“旁人都说我有了身子,不能伺候你,我偏要教他们瞧瞧。”
一面说,将腰儿一扭,半裸的身子趴伏在绫被上,露出雪股间矜持紧闭的小小屁眼儿:
“这个小淫洞,今日就请夫君好生品鉴……还望夫君怜惜,插得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