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这王氏哪里知道,此时屋中有一人见了她如此丑态,心下也是感慨不已。你道蕊娘去了何处?原本她一样也躺在榻上,只是藏在被衾之下。
那黄花梨木的透雕缠枝百蝶榻并不宽大,两个人在上面,需得紧紧挨靠着,且为了不让王氏看出榻上还有一人,她只能将半边身子都放在秦沄身上,胡乱系着的衣襟早已散开,微一呼吸,便能感觉到身下属于男人的结实触感。
……原来他看似清冷,身体也是这般火热的。衣上仿佛有一股甘草的味道,有些苦,有些淡,也不知是他熏的香,还是他身上的气息。
念头闪过,蕊娘忙强令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分明只过了短短几息,却是度日如年。
偏她一紧张,胸口便涨奶得愈发厉害。
原本她那奶儿就尚未挤空,还有乳汁在里面,当下只觉得两只乳球一跳一跳的,里面仿佛藏了两只不安分的兔子,只听秦沄冷冷道:“还不快滚?”
——他胸腔一震,蕊娘感觉自己一颗心好像也跟着震起来,乳白的奶汁一滴接着一滴滑落,她又不敢有丝毫动作,终于,王氏连连磕头着退了出去,秦沄一把掀开被衾——
她连忙坐起身,伸臂去掩胸前春光,偏动作太大,两只肥硕美乳连连甩动,只见一道奶水甩落,全落在了秦沄的衣衫上,而他下腹被肉棒顶起的位置,不偏不倚的,淌着一滩明晃晃的奶渍。
……一时间,空气里浮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良久,秦沄依旧是语调冷淡,声音有几分沙哑:“……出去。”
“是。”蕊娘羞得已是不敢看他了,连忙掩了衣衫匆匆离去。
耳边的心跳声剧烈得超过了一切的声响,她亦不是傻子,如今已然明白,秦沄对她并没有分毫要逼奸的意思,只是自己这样三番两次地被他看了身子,这次甚至还把奶水……日后,还怎么面对他……
她却不知自己离开得慌乱,竟把那裹胸的白绫落在了地上。
秦沄捡起来一看,只见其上濡湿一片,还散发着一股子甜甜乳香,登时就要将白绫掷在地上。
忽又手上一顿,鬼使神差地,把手放下了。这白绫一看就是女子之物,他如何能拿在手里,犹豫片刻,将之叠好,收入了袖中。
这里秦沄转身回房更衣,那蕊娘慌乱不已,却是在廊下忽然撞到一人。
只听得“唉哟”的一声,蕊娘忙将那人扶住,再一看,不是锦瑟是谁?
她也在秦母上房见过锦瑟,知道她是玉姝的大丫鬟,忙道:“锦瑟姑娘,没有撞疼你罢?”
锦瑟不知为何满头大汗,脸上都是惊慌之色,口中敷衍道:“没有,没事……”
正要拔脚离开,一声痛苦的呻吟从旁边半掩的门扉里传出来,锦瑟大惊,慌忙去看蕊娘,那屋中之人已道:“……锦瑟,不用去了……不中用的……”
锦瑟此时已经快急哭了:“姑娘莫急,我马上就回去取药!”
屋中之人摇摇头,声音虚弱:“药……已经都坏了……”
原来这屋内之人,正是突然热毒发作的玉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