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0章 夜战
再次启程,祁婧的视线很快就模糊在许博的怀抱里,醒来的时候,眼前是广袤无垠的大漠,烈火擎天的夕阳。
这里是个不大不小的村落,两辆车被停在村头道旁的矮墙下。
车窗降下,被许博搂在怀里,正对着西天上一轮缓缓下沉的红日。
前方的土坎上并排坐着两对剪影,旁边的电线杆上斜靠着二东。
车顶上传来一声轻咳,原来岳寒选了最好的位置。
昨日城头快意的边陲兵所虽然也别具风味,可是与此时此刻大自然造就的风丽河山,云光刹那相比,就像秋风中的一根草叶。
在天地的帷幕下,再曼妙的舞蹈都是徒劳,唯有静静的仰望与膜拜。
习惯了城市喧嚣的人们,驱车赴远来到这偏僻的荒村,要找的根本不是游戏玩乐,打猎围场。
论做游戏的花样,城市要比旷野擅长的多。
他们要的不过是这样一刻安宁的远望,或并肩,或相拥,或独倚,或促膝的静默放松罢了。
祁婧似乎一下明白了莫黎的另类远行。
他们向往旷远的天边,并不是在追寻一方水草丰美的栖息地,出行的本意就是为了离开,越是遥远,就越能在这样的夕阳里驻留,越能长久的在路上。
可惜的是,就有那么一个俗人,平白辜负了美景,只迷恋游戏。
也不知道胸前这两团肉为啥就那么招人稀罕,一天到晚逮着机会就要摸,没完没了的摸不够似的。
其实,祁婧就是被伸进衣服里的那只手给揉醒的,迷迷糊糊还在惦念着梦里飘飘摇摇的越野车。
文胸的扣子早被解开了,对许博来说,那东西形同虚设。
越发饱胀的半球已经被他逗弄得热气腾腾,连带着呼吸也干燥烘热起来。
原本不再刺目的落日像熔化的红炉,余热扑在祁婧情欲饱满的脸上,只觉得紧绷绷的烧灼。
许博顽皮的唇舌一直在跟她的耳垂儿湿滑粘腻的嬉戏。
终于闹够了,又伸长了脖子,贴着脸颊来够鲜润的嘴唇。
可怜许太太醉心的大漠落日壮美的大幕才刚刚拉开,就得歪着脸儿去就着爱人的孜孜以求,把那盈盈欲滴的依恋眼波儿一丢,下唇已经被他叼住,一阵如饥似渴的吮吸。
唇舌相接的刹那,只觉得心尖儿一吊。
迷离醉眼便再也撑持不住,浓浓的双睫垂落,胳膊不由自主的勾上男人的脖颈。
欲望裹挟中的唾液早被蒸燎得分外粘稠,几乎慌乱的死命钩住男人的舌头,渴望他渡来甘霖,滋润喉咙里即将干裂的喘息。
脖子,已经被心火烧歪了,随着男人手上不期然着力的揉捏,一声研磨在嘶哑边缘的呻吟悠然抽紧了扭曲的身子。
浑然忘我的耳鬓厮磨不知要持续多久,祁婧说不清哪里来的满腔焦急,却又盼着那日头永远不要落下。
偷眼望去,烈焰消融的下缘堪堪接上地平线,视野里一片天外流火,全不真实。
丝缠蜜裹的吻一刹也不肯消停。
她的上身被他牢牢的把控,腰臀不自觉的扭动着,胸乳唇舌间的快意痴妄,不知不觉的把全身的血液鼓荡起来,竟然在那里汇聚成一池欲沸的春浆。
心越来越慌了,既舍不下那缭乱的畅快,又不敢放肆出声,更怕往那下面想。
这时,许博一把把许太太的毛衣撩起,连同文胸推到了下颌。
祁婧只是紧张的抓住他的手腕,却并没能成功的阻止,任由那娇颤颤,弹悠悠的两个伙伴儿一同掀起了盖头。
立时,两只奶子像她扬起的脸儿一样,被染上了一层酥腻腻油亮亮的夕阳橙光。
许博舍下双唇,脖子继续向下伸去。
祁婧自然明白爱人的想往,胸脯在他双手的助推下顺势挺起,分毫不差的送进了他嘴里。
一阵期盼已久的酥麻畅爽从那早已娇痴勃挺的胸尖儿上流泻全身,祁婧忍着颤抖将欢叫一口堵在男人的颈窝里。
可是,这冲上顶峰的爽快并未迅速消退,而是此起彼伏的在双乳之间持续冲击许太太的声带。
那双大手更是在胸乳周遭推波助澜。
祁婧被这接连不断的撩拨弄得脊梁骨阵阵发酸,恼恨那胸乳为什么那么软,那么娇气,又那么没羞没臊的耸翘着。
往复来去也不知经历了多少个轮回,祁婧下意识的抱紧了他的肩颈。
一股奇异的电流仿佛射向夜空的烟花,倏然激起整片整片绚烂夺目的酸爽,顺着胸肋腰股一路撞向了双腿之间。
只觉得腰在抖,屁股在抖,双腿也在抖,终于“嘭”的一声,热烫的液流冲过了膣腔,浇灌了行将烧着的草场。
“呜呜——”
祁婧拼尽全力不让自己叫出来,已经放任了身体在高潮汹涌和落日余晖的背景里天真无邪的舞动飘摇……
那双带给她极致快乐的手还有那张贪吃的嘴巴还在继续温柔的轻怜密爱着。
许太太发现自己的身体对他们是如此的诚实而依恋,像一块任君品咂的巧克力,无所顾忌的融化了。
当祁婧从狂热酸软中醒过神儿来,落日正好投来最后一眼炽亮的讥嘲。
天地渐渐沉入燃尽之后的灰冷,只有她,躺在一个不着调的怀抱里高烧不退。
生平头一次,那里,他碰都没碰一下,就让她溃败如斯,莫不是学了什么妖法?
所幸,岳寒从车顶跃下的时候,许博已经替她整理好了衣服,文胸却被他没收了。
腰酸腿软的许太太只能勉强攀住男人的胳膊,维持正常的行走,根本没有心思照管胸前撒着欢儿抛甩跳跃的俩淘气包。
被毛衣摩擦着的两粒湿润的豆蔻清晰的反馈着丝丝缕缕的痒,让她脸颊上的潮红久久不散。
方方正正的农家院儿,东西两面是围墙,南北各盖了一排砖房,这就是一行人今晚落脚的地方了。
院子的一角,一个看上去很简易的砖泥磊成的炉子里,正烤着今晚的主菜,闷炉烤全羊。
据说这样烤出来的羊,没有烟火燎过的熏焦燥气,肉质更鲜嫩可口。
北屋宽敞的中厅里摆着一张从同福客栈搬来的宽大木桌。
桌子中间是一个条形的铁槽子,里面铺着红彤彤的木炭。
周遭除了八套餐具,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瓜菜时蔬,蜜饯干果,调味小菜。
一群人刚刚坐定,一头已经被分解排布整齐的烤全羊装在个厚实的大铁盘里,被抬上了桌子。
油脂四溢,焦红脱骨的羊肉上撒着葱姜芝麻,香气扑鼻,热气盖脸。
桌子尽头摆着几个形制特别的金属酒壶,祁婧辨认了半天,才知道上面的三个字竟然是“闷倒驴”!
看来,这几位今晚要开戒了。
老宋夫妇坐了上首,挨着他们的是二东两口子,许博和祁婧坐下首,边上是海棠,这姑娘已经开始粘着她了。
询问之后,居然只有祁婧和岳寒明确了不喝酒。
莫黎瞥向那酒壶的眼神有着意料之中的淡定甚至轻蔑,让许太太吃惊的是海棠那又圆又大的眼珠子里也有怯怯的渴望闪烁,她说她也想来一点儿!
要不是情况特殊,祁婧真是咽不下这口气了,真不知道岳寒怎么还能没皮没脸的喝着奶茶谈笑自若。
红颜烈酒,快意人生。
所幸还有两位撑持场面,就原谅揣着娃子的娇娃自煞风景吧。
没有多余的客套,清亮亮的琼浆被分到了六个粗陶杯子里,海棠是个半杯。
祁婧一马当先的冲向了一根馋人的羊排,大家也都当仁不让,各自忙活起来。
没有素来惹人讨厌的“酒官司”,一桌子人照样频频举杯。
祁婧不禁感慨,小圈子里的朋友聚饮竟是如此的惬意随性,也便放下矜持,恶狠狠的叨住一块羊腿往盘子里拽。
中午的一肚子鱼肉此刻早不知去向了,祁婧也暗自佩服自己的消化系统,睡了一路觉都不耽误正事儿。
“祁婧好胃口啊,这肉吃的,中午我就注意你的实力了,肯定生个野小子!”老宋放下酒杯,一边伸着短粗的胳膊够着一根羊排一边说。
祁婧正吃得满嘴流油,听他说了才想起来不好意思,也不知道笑起来会不会掉芝麻,伸手去抽纸巾,感觉有道目光从斜对面扫过来。
身边的海棠横刀立马接下了话茬:“谁说小子才爱吃肉啊,我就比大春能吃肉,”一张小嘴儿被烈酒烫得红亮亮的。
大眼睛滴溜溜的一转,楚楚动人的望着祁婧,竟然眼泪汪汪,“像婧姐这样的美女自然生女孩儿才能最大限度的展现她的优秀基因啊!”
老宋好不容易把羊排夹起来,又掉了,刚想帮忙,莫黎素手一伸,轻轻巧巧的夹在自己盘子里,然后婀娜起身,跟老宋换了个位子。
老宋挪着屁股,不好意思的笑笑,嘴里没闲着:“小子就浪费美女的优秀基因啦?岳寒你说说,有没有浪费你妈妈的美女基因啊?”
“你怎么认识我妈的?”那小子显然偷换了频道,一脸的懵逼逗得几个人一阵哄笑。
祁婧终于擦干净嘴,看了一眼一旁浅笑自酌的莫黎,说:“最优秀的基因应该是像莫黎这样的女中豪杰,两头都不耽误!”
莫黎投来温热的一瞥,并没说话。
“是啊,她自个儿是没耽误,就怕被人给耽误咯!”
海棠甜甜的声音已经给熏得热辣辣的,一排浓浓的睫毛下眯着半个月亮挑衅的看着老宋,“峰哥,你说实话,你每次亲莫黎姐的时候,够得着嘴不?”
老宋一根羊骨头差点横在喉咙里,旁边的莫黎抿着嘴儿低头看着他的头顶,那画面着实有爱。
“没事儿没事儿,有我呢,我是给峰哥牵马坠镫的,小板凳随时准备着!”说话的是二东,正从另一个方向看着老宋的头顶。
老宋刚想分辩,旁边的许博说话了:“二东你TM别成天没大没小的,峰哥是没你高,可那是站着,要是躺下,那比咱俩都高啊!”
一下子屋子里炸了锅,除了峰哥独自啃着羊骨头,几个人都笑的前仰后合,祁婧实在不敢看他的脸,笑的直锤许博的胳膊。
半天总算止住笑声,老宋也咽下了羊肉,抿了口酒,慢条斯理的说话了。
“你们啊,赤裸裸的嫉妒我,我有那么不济么?实话告诉你们,不管是哪张嘴,我踮踮脚猫猫腰,都能够得着,你说是吧,莫黎?”说着,拿肩膀靠了靠一旁的莫黎。
笑声渐落,空气中稍微有点静,祁婧不禁担心这话的尺度有点大,忐忑的望向莫黎。
只见她正端着杯子,眼波流转,浅浅的桃色不知是不是烈酒熏就,微微一撇嘴,漫不经心的说:“哼,别想我替你圆谎,哪头儿不得我就着你呀?”
话音未落,海棠一声欢呼,“怎么样怎么样,我就说嘛!”
没想到莫黎并没说完,婉转清扬的声音在她红白分明的唇齿间涤荡得分外性感:“他呀,就是辆老哈雷,款式旧,毛病多,不但费油,还跑不快,平时啊,连头盔都不用戴!”说着,像哄小孩一样摸着老宋的后脑勺。
“不过呢!”莫黎终于甜蜜的笑了,那笑容里有宠溺也有敬仰,有浓浓的幸福也有淡淡的惆怅,忽然眼珠儿一转,桃花人面,春光一下热闹起来。
“要是肯给油,还是挺有劲儿的!关键是啊,能——持——久——”
“好!”随着海棠的一声欢叫,大家包括莫黎一起鼓起掌来。
祁婧红着脸想起许博在雁栖湖说的“好逸恶劳”,望向莫黎窈窕的身段儿,忍不住脑补的画面更清晰了。
欢笑使人陶醉,烈酒却未必要喝倒,微醺的酒意恰到好处的染透草原之夜的宁静。
虽然是坐在砖墙木梁的房子里,只有一马平川的旷野才有的风过无声,万籁俱寂,还是能轻易的攫住你的心。
祁婧虽然没喝酒,也渐渐陶陶然起来,不自觉的靠上许博的肩膀。
许博轻轻的搂住她,忽然叹了口气,“唉,良辰美景,有烈酒有烤肉,又有美人在怀,你们说是不是还差点儿什么?”
老宋端起杯子跟许博一碰,抿了一口说:“在座的美人都无需多余的赞美啦,这烈酒下肚,当然要佐以高歌啊!”
祁婧跟海棠听了这高来高去的对答面面相觑,望向莫黎,她伸出食指在嘴唇上一竖,也笑得神神秘秘的。
这时,岳寒起身离座,走向墙角。
祁婧这才发现,那里立着个半人高的吉他包。
转眼间,岳寒挎着一把木吉他踞凳而坐,脸上一派轻松怡然,“说吧,你们想听什么?”
“当然是最牛逼最得意的了!”二东在一旁起哄。
“好吧,这首是我新写的,叫《北歌》,北方的北,唱歌的歌。”说完,调好琴弦,抬眼朝祁婧望来。
许太太被他清澈的目光晃得一愣,琴声已经响起。
想当年祁婧也算是混过诗社,追过乐队的人,对吉他不算陌生,可在岳寒拨动琴弦的刹那,她心头不由跟着一颤。
原本以为适合校园写意的吉他,竟然被他撩起铁马冰河的铿锵,年轻的声音里不知怎么覆上了一层疲惫的严霜,不屈却苍凉:
不及裹伤/提起未折的臂膀/刀柄上凛冽杀意的霜
还能抵挡/浴血也昂扬/一身烈胆擎长天如枪
风越发狂/也掩不住那星光/潋滟喋血笑敌胆沦丧
背倚河山/再铸我锋芒/悍马长嘶赞铁镫寒缰
九州行云月/万里念爹娘/大漠生就我背影坦荡
回眸多温柔/笑意却狂放/你且待我去征战四方
是天地苍茫/是男儿担当/一曲长歌罢魂归故乡
……
歌声停了,意境依然悠扬,心怀仍旧激荡。
没有喝彩,没有掌声,沉默应该是最好的褒奖。
倚在许博的怀里,祁婧定定的望向岳寒。
只见他默默的低头抚摸着吉他的边缘。
在他清秀俊逸的外表下,是一颗怎样狂傲又不羁的心?
“再来一个!”二东终于带头鼓起掌来。大伙儿也跟着纷纷喝彩。
岳寒终于有点羞涩的笑了。
于是,吉他声再次响起,把遗世的寂寥,放纵的忧伤,绝望的思念,忘却的安然一步步带入渐深的秋凉……
“这回,明白我为什么说你一见钟情了吧?”
散席之后,怕老婆吃多了羊肉窝住食,许博拉她出来散步。
夜风里,星光下,许太太紧了紧披肩,一只手被爱人牵着,怎么也辨不清远方山峦的轮廓。
草原上的路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平坦,一如她松散颠簸的心绪。
就在刚刚那厚重苍凉的歌声里,一只白嫩小手扶上丰挺沉坠的胸脯,轻轻掂量着,趴在她耳朵边上说:“真是好东西,怪不得岳寒盯着看了一晚上呢!”
“你不会以为我情窦初开吧,看见会弹吉他的小鲜肉就动春心啦?”
虽然心里是有点儿慌,可祁婧真的不算言不由衷欲盖弥彰。
岳寒那孩子的确很有才华,让人没法不喜欢甚至小心疼,不过还真的不足以让她动心好不!
呵呵,难道是老了么?
“非得情窦初开才喜欢小鲜肉啊,老牛吃嫩草没见过总听说过吧,岳寒的本事可不止……”
嘿!这人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非不给台阶下怎么着?
“你说谁是老牛,啊?谁是老牛?会不会说话呀,峰哥才是老牛!”祁婧一下甩脱许博的手,使劲儿推着他,没两下就被他捉住了。
“对对对,峰哥是老牛,你青春永不老!羊肉吃多了,火气这么大呢!”这个拉皮条的把许太太搂住,笑嘻嘻的继续说,“别看啊,峰哥个头不高,那也真是老司机啦!”
总算把头牌小鲜肉给忘了,被许太太转移了视线。
“是吗?那他俩到底谁才是司机啊?”祁婧仰着头看他,莫黎的比喻实在是太让人印象深刻了。
“老婆你学坏啦,脑子里都想什么呢,啊?”男人滚热的鼻息喷在女人的脸上,像一匹发情的儿马,笑得她一阵心惊肉跳。
“讨厌!我回去啦!”
祁婧出逃一样脱离了男人的怀抱,谁知刚一头扑进黑暗,才突然意识到真的到了该发生什么的时辰,忙低头快步往回走,只听见他在后面呼哧呼哧的跟着,脚步重得像鼓槌。
星光微弱,周围真的好黑,她的心怦怦的越跳越快。
一只手下意识的托住两个雀跃跳荡的宝贝。
她们只与这迷乱的月黑风高隔了一层薄薄的毛衣而已,热浪已经轻易的透出来。
他要是扑上来,会不会忍不住就在这路旁……
越想越是发慌,许太太几乎小跑起来,朝着灯光跌跌撞撞的冲过去,推开了院门。
前后两栋房子,东西各两个卧室都神奇的没开灯,北屋东侧是给两人分好的房间。
中间堂屋的灯亮着,桌凳早已收拾干净整齐,祁婧眼睛里只有那扇镶了个小小窗口的橙色木门,根本顾不上听西面传来海棠低低的笑语,穿过灶台桌凳,按在冰凉的门把手上。
身后的大手几乎同时按在祁婧手上,胸腹已经被男人揽了个正着。
她几乎是双脚离地的被抱进屋里,抓住进门的一瞬按了开关,才看清火炕上铺好的被褥,灯就灭了。
身体被男人打横抱起,头朝窗户搁在被子上。
虽然铺盖都很厚,还是明显的感受到了火炕独有的坚硬夯实。
当然,还有暖烘烘的温度。
好像追逐了百十里路似的,许博和祁婧的喘息粗重颤乱,口干舌燥。
男人第一时间就捉住了许太太的两个奶子,压住上身,一条粗壮的大腿撑在两腿之间。
两个人在黑暗中迅速的找到了对方的嘴,当四片嘴唇相接的刹那,祁婧竟然酣畅的哼出了声,两条腿蛇一样缠在他腿上,那里早湿得一塌糊涂。
“啊——”
一声无比畅快的欢叫从西边唱响,两人的动作瞬间定在了黑暗里。
没过两秒钟,悠扬婉转抑扬顿挫的吟唱清晰的传来。
“啪啪啪”的节奏也打得强韧而富有想象力。
海棠的小嗓子还是那么的甜,两打可乐也挡不住。
“扑哧”一下,许博和祁婧不约而同无声的笑了。
男人紧绷的腹肌在女人身侧一阵抖动,两张脸紧紧贴在一起。
那越来越烫的温度显然被男人感受到了,绵密着力的厮磨着。
祁婧搂住他脖子的胳膊也越缠越紧,胸口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知道大春儿为什么叫大春儿吗?”欢声仍在继续,许博在爱人耳边轻声发问。
“我也奇怪啊,还没我高呢,块头也不大啊?”
“那你猜他哪儿大啊?”许博的腹肌又在抖,辛苦的憋着笑,应该是实在不想打扰了演唱会的热闹氛围。
祁婧的心一直被那单音节的女高音揪在半空,脑子里全是“啪啪啪”的伴奏,还是忽然明白过来,勉力伸向许博的裤裆。
“这个?”
许博轻轻点了点头。
“对对,就那儿,啊啊啊!”海棠的答案更直接。
“比陈京玉的还大?”祁婧简直佩服自己的脑回路,一定是被雷劈过那么几次,幸亏够黑,此刻她的脸一定能滴出血来。
许博轻轻的在爱人耳朵上咬了下,说了句让她铭记一生的话:“老婆你长大了!”祁婧听了恨不得钻到炕洞子里。
凭借气息,知道男人在笑,又听他接着说:“究竟多大我还真不清楚,回头你跟海棠交流一下,别忘了告诉我哈!”
“啊呦!”
许太太把刚才的懊恼羞怯悉数拧在了许博的腰上,全忘了西面的欢畅不好打扰,果然,许博一叫,演唱会戛然而止。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啪啪啪……
单调得像电动机传动带一样持续的节拍涛声依旧了,隐隐约约伴着压抑的轻哼,或者被遮挡的呜咽,可怜的海棠妹妹啊!
还没啪上两个小节,祁婧跟许博几乎同时发现,相比刚才充满喜悦的狂欢,这寂静中的一缕喘息都足以让修女思春尼姑上吊,何况那锲而不舍的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人类的身心注定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
祁婧和许博不约而同的开始了动作,三下五除二,衣服包括内裤都飞得无影无踪。
男人毫不犹豫的捉住女人的两个奶子,女人也不再客气的薅住了男人的家伙。
许博的舌头像烧红了的冰淇淋,迅速的游走在爱人的全身,而许太太一旦告别了男人的狂吻就只剩下喘气,一方面需要新鲜空气降温,一方面必须让气流通畅才不会发出叫声。
自从再次与许博肌肤相亲,每一次,祁婧的身体都像失控一样随着他的指掌唇舌彻底点燃,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几乎在任何时间和任何情境中,她只需想象一下他的眼神,他的爱抚,他的吻就会湿润起来,自然而然的做好迎接他的准备。
这种情不自禁本身就充满了诱惑,甚至有着坠落般的神秘快感,就像被下了妖蛊。
身体的知觉告诉她,与陈京玉的大家伙带来的器官刺激完全不同,敬爱的许大将军每次都不是孤军奋战,他的千军万马早就在临阵之前实实在在包围了猎物,她只有束手就擒欲仙欲死的份儿。
不知不觉的,许博凌空调转180度,一头扎进爱人双腿间的深谷。
祁婧也引着将军和他的辎重部队进入了包围圈儿。
不敢相信,几乎在男人的舌尖儿扣开雨露蓬门的一瞬,祁婧滚烫的身体已经颤抖在高潮的边缘。
比从前每次都更加粗壮的将军被当成了临时消音器,堵住了喉咙。
随着许博小狗喝水一样的舔吮,许太太的身体像琴弦一样一次次绷紧又放松,可是那小狗好像并不解渴,把一根爪子悄悄伸了进去。
祁婧能清晰的感觉到一股涓涓细流被轻易的引了出来,怎么也憋不住。
这时,传动带的节奏突然急迫起来,许博也同时按动了开关,祁婧忽然记起后海边上的狼狈凄惶,一阵惊慌。
海棠的哀鸣终于压抑不住了,夹杂着哭音嘹亮的赞美着冲上高潮,而许太太,在无声的剧烈抖动中又一次丢脸的喷射着,喷射着,几乎虚脱。
黑暗中此起彼伏的喘息舒缓下来,许博的身体在空中再次调转,将军不仅全身而退,还分外骄横跋扈了。
祁婧知道,一切远远没有结束,连那里都持续流溢着热汤将沸的渴望。
宽厚的胸肌抵进奶脯,乳头被磨得一阵麻痒。
男人搂住她的腰,她的胳膊也攀上男人的脖子,双腿钩住腰臀——将军的钢矛已经浸湿了……
“啪”的一声脆响自头顶传来。
许太太身子倏的一紧,那动静像极了……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许博轻易的挣脱了女人的纠缠,像个魅影凭空消失在黑暗里。
紧接着祁婧听见门开了,院子里很快传来一阵闷响,好像有人摔倒了。
她竖着耳朵,光着身子蜷缩在黑暗里,心中七上八下,拽过身下的被子勉强裹住自己。
木器翻到的声音从更远处传来,可一直没有人说话,终于……
“许哥!”
那是岳寒的声音,祁婧的心一下抽紧!之后是持续的安静。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开关啪的一响,房间里一片雪亮。
许博赤身裸体的站在炕沿下,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里面有愤怒的余烬,欲望的铁流,凶兽一样窜动的熊熊野火。
鸡巴硬邦邦的冲她标得笔直,像凯旋而归的勇士,又像即将出征的将帅,斗志昂扬。
他没有迟疑,直接爬上炕来。
祁婧发现他的膝肘擦伤了,血刺目的蜿蜒,双脚都是泥土,吃惊的起身想要查看,却被他一把掀掉被子,按在了炕上。
男人疯狂霸道的吻着,奶子被他抓得生疼,又被他吸得酸爽。
他再次揽住她的腰,这是他最喜欢的动作,她也爱死了这几乎被他完全掌握的感觉,双腿被自然的撑开。
“呃啊——”
她实在不想忍住那分不清是悲鸣还是赞美的叫唤,没有任何试探,就打夯一样直接撞了进来。
三分疼痛却有着十二分的快美。
祁婧甚至感觉到身体里还没凉透的浆液被砸得四处飞溅,上边搂着男人被夜风吹凉的腱子肉,下边被一根红热的大家伙烫得直发抖。
“本妖扣扣物起把气流散物要起……啪啪啪……”将军的冲锋迅捷勇猛,冷酷无情。
“啊呜呜……”祁婧叫出了第一声才想起捂嘴,可那真的太艰难了,不禁加倍同情起刚才的小海棠。
可此刻那姑娘一定在西屋竖着耳朵听着呢!
一旦松手,她的歌声一定连前面的莫黎都能听得到!
许博的脸就悬在视野的斜上方。
从他进门开灯,他们的眼神就没分开过,望着那烈火中的温柔,她报以盈盈秋水渴盼的涟漪。
他像一头威武的雄狮守卫着自己的领地。
而她的心则成了他策马奔腾的草原。
她要用她的唇,她的身体,她的怀抱,她的热情去报答他的忠诚,奖赏他的勇敢,鼓励他的志气,取悦他野性的力量!
这一整天他实在憋得狠了,一上来就倾巢而出,全力以赴,一通狂风暴雨般的冲击。
那家伙格外的粗壮也不同以往的硬烫。
可她真的没法分心去计较这些,可怜她刚刚经历高潮的身子敏感异常,根本禁不住他狼奔豕突的肆虐。
灼热的能量从短兵相接的战场决口子一样奔涌向全身,每一根神经都颤抖着经受快乐的洗礼,没一会儿就已经大汗淋漓。
高潮的来临快得让她惊慌失措,她捂着嘴,盯着他,那菱角分明的脸上不停的滴落汗水,坚毅的嘴唇挡不住气喘如牛。
在战栗袭来的瞬间,她终于决定再也不要忍耐了。
她要为他歌唱,她要用最高亢欢快的歌声告诉他她的快乐!
她要叫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
“啊哈哈!我来啦老公——啊——啊——”
痉挛的膣腔急速的收缩并没有阻碍将军的悍勇,甚至一点减缓的迹象也没有。
高潮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层层推高,祁婧在风口浪尖上几乎失去意识,忽然身子一轻,一阵眩晕,被男人抱了起来。
男人双膝八字分开跪在炕上,女人则像一面招摇的旗帜,被一杆大枪挑在腰间,又像一名将被献祭的圣女,骄傲的挺着洁白樱红的双乳等待天神的垂爱,身子底下却享受着最凶猛的奸淫!
这样自下而上的挺刺更加无从躲闪,她在数不清多少波的浪潮中颠簸摇颤,努力迎合他吃力的动作,间或发出的尖叫分外惊悚。
胸前的大白兔仿佛被放出了牢笼,跳跃着扑向男人的脸,被他的嘴巴应接不暇的追捕,看他哪个都舍不下的憨态,她不禁“咯咯”的笑起来。
“啊,老公!不是你……这么快又……”
西屋传来海棠断续的惊诧,那声音里分明有羞涩更有欢喜。
“啊——哈你个死大春儿,呜呜……”
尖叫之后到底是责骂还是表扬,都被“啪啪啪”的肉响淹没了。
祁婧跟许博对视一眼,都咧开嘴喘着气无声的笑了。
低头吻上男人的嘴,双手搂紧了他的脖子,还没吻够,祁婧的气息就不够用了,因为下边的冲锋明显加快了速度,甩开头昂起脖子咿咿呀呀的唱起来。
许博似乎有意跟上那边“啪啪啪”的节奏,而祁婧在每一次耸挺下婉转凄凉的歌剧似乎是在大春儿的伴奏下演绎着世态风情与悲欢离合。
不知过了多久,在许太太的感召下,海棠姑娘的伴唱加入了行将到达的高潮乐章!
是的,高潮又来了,来的势大力沉汹涌澎湃。
海棠的声部逐渐尖亢起来,而祁婧的嗓子已经嘶哑,粘稠浑厚的女中音始终婉转悠扬在快感的潮头,用最缠绵的柔情和最放荡的欲望赞颂着两个疯狂的男人!
海棠在一声尖利的欢呼之后没了动静,而祁婧在被滚烫的欲海吞没的一瞬已经挺胸拔背,抻着脖子发不出任何声音,吊在许博的脖子上,连小腿肚子都在哆嗦。
许博的动作顽强的坚持到高潮的余波开始消退之后,好像终于体力不支,向后倒去。
祁婧顺势趴在他身上,两个人的汗水交汇融合,一片粘腻湿滑。
许博喘着粗气,可是那又烫又硬的家伙一点也没消软——他竟然还没射!
祁婧吻住他的双唇,双膝打开调整好姿势,屁股一下一下的耸动起来。
他累了,可是还没尽兴,她也要让他舒服,让他爽,让他满满的射给她!
许博用力的回吻着她,双手扶住渐渐抛甩得像装了马达一样的屁股,撑起双腿向上迎凑着,鼻子里发出舒爽的哼哼声。
祁婧咬紧牙关,努力维持着动作的幅度和频率,经历过数不清的高潮冲刷洗礼的身体早就不堪征伐。
逼命的快美从她甩动的臀肉上一波波的席卷全身,冲击着最后的清醒,可本来就所剩不多的力气却顺着那家伙的每次进犯加速流走。
她觉得自己像中了魔咒,正用无知的身体主动侍奉着魔王,让他摄取自己的生命精华,嘴巴里还高高低低一刻不停的唱念着只有一个字的咒语……
那东西在变大,变得更热更硬,她的脑子里渐渐只剩下绝望。
终于,他一声低低的嘶吼,呼的一下把她压在身下。
“啪啪啪……”
“沃去!”
西边有个男的骂了一句,后面接着一串银铃般的娇笑,而祁婧已经无暇分便谁的声音,因为又来了,不可遏制的来了!
她像个溺水者,条件反射一样缠上他的身体。
剧烈的颤抖中,听见一声发自生命本源的长啸,身子被紧紧抵住,有座火山在那最里面喷发了。
一阵战栗的喜悦飘过心田之后,迸散的岩浆瞬间毁灭了她,终于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