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微亮,我便缓缓醒来。
右手自然往身旁一揽,却捞了个空空如也,我瞬间惊醒:“娘亲!”睡意顿消,我睁眼一看,娘亲果然不在,唯余一股淡香。
但几乎同时,身后传来一阵天籁:“娘才刚刚出去收拾了会儿衣物,霄儿就醒了,小乖乖这般黏人啊?”
我慌忙转身,只见梳妆台前,窗棂透过的微弱晨光中,仙姿飘逸的娘亲一袭白袍,巧笑嫣然,手挽数件衣物。
“呼……”我松了一口气,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还不是娘亲太好了,孩儿才这般粘人。”
我笑嘻嘻地回了一句,掀开被子,正想翻身下床,却是一股凉爽袭来,我这才惊觉自己赤身裸体,慌忙用薄被捂住下身,尴尬问道:“娘亲,孩、孩儿的衣裳拿进来了没?”
“这会儿才想起来啊?娘还以为霄儿不怕羞呢。”
娘亲宠笑着做了个羞羞脸,便从手臂掸着的衣物中抽出几件,扬手丢了过来,“娘当然拿来了,给。”
“还是娘亲想得周到。”我讪讪地夸赞一声,接住衣物,赶忙穿了内衫绸裤,才翻身下床。
微光中娘亲依然是那般倾城绝美、风韵撩人,我心头微炽地向前几步,正欲将仙子拥入怀中痛吻一番,却看见了那藕臂上掸着数件衣物,其中有一件抹胸。
我顿时惊醒冷静,停步不前,这才想起,昨日只顾着与娘亲纵情交欢,事后连乱七八糟的现场都未曾收拾,更别提丢在地上的衣物了。
我瞬间欲念全消,再往下一看,却见一双赤裸的雪嫩玉足踩在木铺地板上,娘亲显然是只来得及披了件白袍,便循着我的呼唤回到房中,连套笼鞋袜的时间都没有。
望着酥胸微露、白袍蔽体的娘亲,我只有心疼:“娘亲还来不及穿内里的衣物吗?”
“嗯,旁的倒是无妨,亵裤掉在地上,还需濯洗一番。”娘亲微微颔首,露出一抹浅笑,示意无妨。
“那娘亲去忙吧,这边孩儿自能理会。”
“好。”
娘亲深深望了我一眼,宽慰颔首,“霄儿来,将你的衣物拿好。”
接过娘亲递来的衣物,望着转身离开屋内的仙影,风韵熟情丝毫未减,蜜臀轮廓隐约可见,我却毫无亵渎之心,反而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昨日圣心反噬,情况万分紧急,娘亲为了唤醒我的神智,连贴身衣物都未及安放,可见用情至深,此时我又怎么可能忍心亵渎呢?
况且昨宵已经尽享了闺房之乐,我亦有些满足了,加之娘亲与我心意相通、水乳交融,来日方长,也不必急于贪图一时的欢愉。
我沉下心来,转身将被褥整理齐备,穿好鞋袜和衣物,来到大堂,只见一侧的竹榻也是凌乱不堪,显然是娘亲未及整理,于是我便顺手为之。
完成之后,我环顾四周,只见堂内方桌长凳、瑶琴棋具之外,含章剑正挂在壁柱上,主从再次相见,却是让我颇感复杂。
范从阳将此剑完璧归赵,我功体破碎、失而复得之际,还以为这把利剑将在我手上埋没,不曾想时来运转,如今又重拾武功,当可让它尽展锋芒了。
正当我怀念不已时,娘亲的声音自大门传来:“霄儿,洗漱用早食了。”
只见娘亲已然穿戴整齐,两手分别稳端瓷碗与水盆,莲步款款,将二者置于桌上。
动作如此迅速,我并不惊奇,娘亲的功法本属至阴,濯洗衣物之后即可蒸干,与为我清理身体别无二致。
我听话地坐下,望着桌上仅有的一碗清粥问道:“娘亲,你呢?”
娘亲玉指绕绕鬓边青丝,温柔浅笑道:“娘去梳理头发,便来用餐。”
我点头了然,却忍不住油嘴滑舌:“娘亲的头发如此顺滑,还梳什么?”
“贫嘴。”娘亲手指轻点我的额头,微笑薄嗔,“娘习惯了而已。”
“嗯,那娘去吧。”我讪讪地吐吐舌头,没有再穷追不舍。
“好。”娘亲颔首之后,便起身离去。
我望着婀娜仙姿进了居所,才回头洗漱用食。
其实如我所言,娘亲的青丝如云如瀑,柔顺细腻,哪怕行云布雨、未及打理也不显乱象,何况娘亲平日里本就不挽髻、不簪发,按道理说无需梳理。
而且娘亲天生丽质,姿容卓绝,素来不施粉黛,梳妆画眉可有可无。
只不过有些事情,习惯了便没有办法了,正如我已经与娘亲裸裎相见、阴阳合体三次之多,昨日更是淫词亵语、肆意交欢,但今晨骤然赤裸相见却还是害羞尴尬,一时半会儿真是难以改变。
不过娘亲并非搔首弄姿之人,梳发理鬓不会拖泥带水,应当费不了多少时候。
果然,我食用粥饭尚未过半,娘亲已然梳妆完毕,莲步款款,施然而来。
娘亲优雅落座,关心嘱咐:“慢些吃,别呛着。”
“嗯。”昨宵与娘亲激烈欢好,体力消耗之巨不可谓不大,虽是一碗清粥也让我有些狼吞虎咽,此时得娘亲关心爱护,才点头答应、放慢速度。
娘亲捏着瓷勺,饮食粥饭,见我望来也不尴尬,只是微微一笑,便由得爱子将她餐风食露般的优雅动态尽收眼底。
“霄儿今日有何打算?”见我粥饭将尽,娘亲抿了一口白粥,柔声问道。
我心中早有计较,和盘托出:“孩儿武功荒废已近十日,今日要重拾武功了。”
“也好。”娘亲微笑颔首,转而关切叮嘱,“不过霄儿要循序渐进、徐图缓为。”
“嗯。”我点头受教,将最后一口粥饭咽下,便即起身,“娘亲慢用,孩儿先去练武了。”
娘亲仍是不忘嘱咐:“嗯,小心些。”
“是。”我依依不舍地望了一眼温柔的仙颜,不再拖沓,取了壁上的含章剑,迎着初升的朝阳来到了前坪。
缓缓拔出半截含章,寒光闪耀的剑刃完好无损,仍有吹毛断发的锋锐,我倒是颇有感慨。
为报杀父之仇,含章剑初次饮血,我也破而后立,一人一器、一主一从,都算是重获新生,也不知将来能有何作为。
虽然感慨万千,但此时倒不适合骤然练习剑式,还需从基础功夫开始,否则便与好高骛远无异,根基不稳,剑式难成。
我将含章归鞘,置于廊下,走来坪中,就着木桩,重拾基础的腰腿功夫。
伊始自是略感生疏,不过这几日虽是重塑功体,无法动弹,但好既能开辟丹田又能温养躯体,是以并未荒废到骨体涩滞的地步。
不若上次功法处于瓶颈之时,为了调查兰溪村的血案连日奔波,不仅难有伸展拳脚的闲暇,而且为查找线索而殚精竭虑。
基础功夫过了两遍之后,身体渐渐熟悉起拳脚功夫来,太阳也挂上了山头,于是我收起架势,准备练剑。
转身一看,只见娘亲白衣胜雪,正在檐廊间亭亭玉立,美目盈盈,注视着爱子的一举一动,而且身侧玉手握着含章剑,应是知我意图,故此特地等待。
我心下一暖,在娘亲的柔笑与注视中,快步走上前去,口中却调戏起来:“娘亲这是要变成望夫石了吗?”
“三过家门而不入,霄儿有那般狠心么?”娘亲笑意盈盈,应对自如,将手中宝剑递来,“给。”
“那倒也是,有娘亲这般的如花美眷,孩儿一次都做不到。”
我接过含章剑,点头附和,“清凝真是和为夫心有灵犀,知道孩儿打算练习剑法。”
“是清凝三生有幸,找了个如意郎君。”娘亲毫不羞赧,抚上我的侧颊,温柔回应。
手中剑鞘还残留着余温,身前仙子眉间春意隐隐,软语逢迎,又想起昨日她在胯下逢迎承欢的姿态,我哪里还能忍得住,欺身环住腰肢,将娘亲拥入怀中,印上两瓣樱唇。
娘亲宛若娇花侍主,双手环于我的颈后,主动将檀口张开,香舌与我交缠互搅,献上满怀柔情的爱吻。
亲吻着娇嫩红唇,享受着肆意逗弄软滑香舌的乐趣,时而舌尖相抵肆意缠绵,时而钻入舌底尽情抖扫,时而卷在口中吮吸香涎,诸般妙趣渐渐令我鼻息沉重。
“嗯~ 唔……哼~”娘亲也动情哼吟,香舌与我相缠相卷,毫不介意地吸入我口中涎水,时而乖巧地舔弄着粗舌,时而上下挑弄似在啄饮,分津度涎,美目微眯,水波盈盈,面上陶醉之色熏然欲滴。
如此激烈而缠绵的亲吻,令昨日才享受过极致欢爱的我也泛起了欲火,一边咬唇吮舌,一边将坏手移到丰翘月臀上,抓揉握捏起来。
“嗯~”
随着我魔爪的侵犯,娘亲琼鼻荡出一丝促吟,微热兰息落到我的脸上,教我心头更热,再加上胸膛覆压着柔弹双乳,浑身热血有向下体充盈的趋势。
然而好景不长,热血未至、痛楚先来,我只觉腰眼空空如也,阳物如有针刺,欲火瞬间被水银泻地般扑灭。
我微一蹙眉,只得将那条香舌含住吸吮几口,便依依不舍地放开娘亲。
眼见那条柔软红舌退回湿润朱唇里,将彼此间的丝液拉断,我虽是有些意犹未尽,却不敢再有过多的动作,只安分地搂着娘亲的腰肢,感受胴体的曼妙风情。
忽觉腰际一阵柔软地按抚,娘亲温柔开口道:“怎么样?霄儿可舒服一些?”
抚慰与柔情并起,我点头回应:“好些了。”
娘亲一边为我按摩,一边安慰道:“好啦霄儿,现在先专心练武,晚上娘再给你亲。”
我听出娘亲的委婉劝诫之意,释然一笑:“娘亲,孩儿没事。”
虽然有些不舍,但我并无郁闷,一来本就不打算沉湎于淫欲,二来昨日欢好极是尽兴,颇有些志得意满,若非娘亲姿色过于倾城,恐怕几近亏空的元阳已教我心如止水。
“那就好。”娘亲微微颔首,温柔注视,未再多言。
我知道,即便我选择沉湎男欢女爱,娘亲也会顺我心意,但更支持或者说希望我不要抛下武学,否则也不会为我觅得极境通途,更不会为我提剑守候。
我也希望自己能够勤学苦练、早登先天,不辜负娘亲的期待与苦心——当然,未始没有跻身同境、以振夫威的想法,但至少在练武一事上,我们母子心照不宣。
我正欲松开娘亲的腰肢,却忽又想起一事,于是止住动作,问向怀中仙子:“娘亲,这圣心发作与反噬似乎毫无规律,该如何是好啊?”
若是发作还好,依娘亲所言,只需每隔数日便共效于飞,既能享受也能控制隐患,何乐而不为?
但若是反噬,则异常凶险,稍有不慎便如患癔症,虽说娘亲定会与我寸步不离,但若是大庭广众之下不期而至,该如何是好?
哪怕我与娘亲将禁忌关系公之于众,也不能当众白日宣淫,更别说这样会将娘亲的娇躯暴露给外人——这是我万万不能接受的。
“霄儿勿需担心,可还记得娘曾经说过,圣心并无灵智?”娘亲玉手仍在为我按摩,面上却是微微一笑,似是胸有成竹。
我重新将娘亲拥入怀中,点头答道:“孩儿记得。”
娘亲任由娇躯被爱子搂住,玉手继续按揉着我的腰眼,不缓不急地吟诵了一句儒典名言:“君子可以欺之以方,何况乎圣心?”
此句我并不陌生,即刻反应道:“娘亲的意思是——圣心也可以欺瞒?”
“不错。”娘亲笑吟吟地点头,缓缓道来,“依娘的观察,圣心虽与修炼者心神有所联系,却并无察知外界之力,更无分辨真伪之能。”
“可要如何为之呢?”
“譬如说你父亲,归隐谷中后,数月不能得知朝廷的作为,便只以为太宁炿将会改善民生,因此不曾发作过几回,霄儿只须依样画葫芦便可。”
我思索了一会儿,试探道:“娘亲的意思是,只要孩儿事事与圣心联系,便无此虞?”
“不错。”
见娘亲微微颔首,我却有些迟疑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
“当然不是教霄儿欺瞒本心,而是要欺之以方。”娘亲浅笑嫣然,螓首微摇,“譬如练武,便是为天下苍生锻炼己身。”
“啊,这……可孩儿只是为了到达先天境界啊。”我一时难以领悟,自然地吐露出了心中想法。
娘亲螓首轻摇道:“正所谓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霄儿练武习技,便是为天下苍生改换乾坤而准备。”
我不禁蹙眉,迟疑道:“……是这样吗?”
“自然如此,若是世道太平,武功不过是锦上添花,甚至会有恶人以之祸政害民。”
娘亲一手为我按摩,一手抚平我的皱眉,温柔开解,“但朝廷腐朽,大乱将至,武者便能大有作为,上可御敌征战、守土卫城,下可护弱小安宁、杀贼灭寇,无论功绩高低大小,皆是为民御害。”
如此说来,倒并非没有道理,我微一思索,又问道:“娘亲,如果孩儿入了先天境界,能有多大帮助?”
“一般而言,先天高手气力悠长,又可借天地之力,临阵对敌,轮战二三百人不在话下,但也要考虑自身领悟,如娘的太阴遗世篇施展开来,便是千人军伍也须退避三舍。”
娘亲微一沉吟,便娓娓道来,“不过先天高手到底是肉体凡胎,行军打仗不比切磋打擂,器械、战阵等均有影响;反之,先天高手若是安排得当,亦可对战局一锤定音。总之,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我也深以为然地点头:“嗯,娘亲说得是。”
世上无有人敢说自己常胜无敌,若有此论,那绝非豪气干云而是狂妄无度。
且不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流高手之上还有先天境界,即使臻至先天,也不过肉体凡胎,需避箭矢、刃锋,人终究是人,不若天道常恒,会疏忽、有遗漏、存弱点。
譬如我曾读过一部鸿篇巨着的武侠传奇,书中号称寰宇无敌的太祖皇帝,贵为九五之尊,身登武道绝巅,却因贪花好色被诱入刺客群围,最终引动天劫而殁。
虽是虚构的桥段,但道理大同小异,先天高手纵有非人能为,亦须谨慎行事,不唯敌我功法会有相克制衡,更有天时地利之虑。
不过思及功法,我不由想到了沈婉君,身具过目不忘的天赋,身怀空前绝后的才情,修习娘亲默写的《节盈冲虚》之时,三五日便教她寻到气感,真教人惊为天人。
我啧啧称奇道:“娘亲,沈师叔的女儿可真是禀赋惊人哪,过目不忘,寻气又快,她兄长还说她有可能比肩‘剑神’呢。”
娘亲淡然点头,露出一丝赞赏之色:“是吗?那还不错。”
“呃……”我瞬间哑住了,要论天资,显然是领悟了道家功法的娘亲更为妖孽,在娘亲面前提此事倒是班门弄斧了。
“不过还是我家清凝更厉害。”我没有过多纠结,笑嘻嘻地打趣一句,在娘亲雪嫩柔滑的玉颊上轻轻一吻。
“油嘴滑舌。”
受了我一吻的娘亲微笑浅嗔,眸带妩媚,面上虽无红晕却比桃李更加清丽圣洁,“婉君确实天资过人,娘并非恭维——她无法领悟道家,不过有心障而已,若能解决,当是先天无碍。”
“哦,呃……”听到此处,我也明白心结所指何事,便不再多提,转而问道,“那她有可能和娘亲领悟一样的冰雪元炁吗?”
“倒是难说,因人而异。”
娘亲柔笑解答,不置可否,“虽然《节盈冲虚篇》出自娘的手笔,与《太阴遗世篇》一脉相承,但终究还是看个人领悟。”
“嗯。”我点头了然,随后又问道,“那《节盈冲虚篇》便是娘亲在谷中钻研撰就的功法吗?”
“不错,说起来还是为了霄儿,这篇功法才得以出世。”
这倒是让我有些不解了:“为了孩儿?”
“正是,节盈冲虚篇之思路,乃是元炁充盈时温养体魄,内息不支则反哺丹田。”
娘亲微微颔首,“霄儿当时陷于瓶颈,若是一两之内年不能突破,娘便会让你改修此功,有永劫无终的底子,进境也不会慢。”
“那娘亲为何会将它赠给沈婉君?”
娘亲朱唇轻启,一一道来:“有诸多原因,一来含章剑殊为贵重,礼尚往来不可怠慢,彼时娘身旁又无其他宝物;二来娘信得过你沈师叔,婉君也讨人喜爱;三来亦可借机察知疏漏弊病,早行补缺;四来既然调查水天教,便免不了和范从阳接触,他或许知道你身上的异状,若能解开其中奥妙,届时功法便无关紧要;五来么,也算给霄儿和婉君牵根红线……”
“呃……”其他的倒还罢了,这为我和沈婉君牵线搭桥,虽然与娘亲出谷的意愿并不相违,却让我有些无言以对。
不过转念一想,我又一脸坏笑:“好呀,清凝居然想着将夫君送给别人,该当何罪?”
娘亲亦是知趣,微踮脚尖,在我唇上一吻,温柔认错:“是,清凝错了,改日再给夫君好生赔罪。”
“孩儿只是一时兴起,骗到娘亲一个香吻已经知足了。”
我回味似地一舔嘴唇,收起嬉笑的嘴脸,“前事不能今日追究,不然儒圣也要落个聚众谋反的罪名。”
“嗯。”娘亲微微点头,笑吟吟地凝视着我。
我心头一凛,心知自己又做出了不解风情之举,却佯装不察,反而板起脸说道:“娘亲要明白孩儿的心意,孩儿此生只爱娘亲一人。”
“嗯,娘知道。”娘亲将酥胸紧紧贴在我胸膛,直直凝视,朱唇轻启,柔声爱语,“霄儿也是娘此生最爱。”
“嗯。”心意相通的感觉让我极是安心,一手抚摸着玉背和青丝,若非含章在手,我便可将仙子搂入怀中,好生缠绵一会儿了。
温存够了,我也不再贪欢,将娘亲放开,依依不舍道:“娘亲,孩儿要练武了。”
“嗯,去吧。”娘亲逸立原地,含笑颔首,似是娴静娇妻静候夫君。
“嗯。”我点点头,转身回了前坪,继续磨练基础架势。
武功招式讲究日积月累,但重要的是架势不能错,好在经过沈师叔指导,一招一式印象深刻,是以重拾也快。
含章剑铸造精妙,极为趁手,只练得两轮,就让我感觉如指臂使,面对山脉横亘、云雾缭绕,倒真有种挥剑决浮云的豪气。
又练了几轮,忽然听见一阵惊喜而熟悉的声音:“柳兄弟,你好啦?!”我停下练习,转身一看,果然是胡大嫂。
我还剑入鞘,笑着回应:“是啊,多亏了大嫂的挂记,我才能好得这么快。”
“哎呀,我也就是说说,能有什么用啊?”
胡大嫂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又自责道,“你说也是的,早知道柳兄弟今天会好起来,我就叫当家的也来了。”
“没事,明天来也一样的。”
“也是也是,明天我就叫当家的一块来,叫他再抓条鱼。”
“正好,我也有几日没见过胡大哥了,想念的紧。”我笑呵呵地回应,“不过话说回来,平日不下雨,鱼儿也会出来吗?”
“少一点,不过也有的。”与胡大嫂寒暄了一会儿,我又继续练剑,她又与娘亲交谈几句之后,便兴高采烈地做饭去了。
待那略显轻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才暗暗叹了一口气,只因想起了他们夫妻的悲戚境遇遇。
胡大壮傲骨铮铮,拂香苑前宁死不屈;胡大嫂热情待人,知恩图报、一片真心。
一对心地良善的夫妇,却遭受了丧子之痛,险些家破人亡、落草为寇。
为何如此,答案不言而喻。
如果说方才我对欺骗圣心还有些迟疑踌躇,那么此时此刻,我已然意识到,为了贫苦黎民而改天换地,不仅需要众志成城,武功也是必不可少。
受朝廷苛捐杂税之桎梏,江湖已然沉寂了十数年,却不代表武功就如儒生说的那般粗鲁无用,虽然流血五步、天下缟素无济于大事,但在乱世之中必能大放异彩,上阵杀敌、守土卫城,皆是大有可为。
思虑及此,我练武更为专心致志,一招一式务求无错。
练剑至午时,用过晚食,与胡大嫂告别,我也不怠惰,转而采练元炁、开辟丹田。
直到夜色沉沉,娘亲点燃红烛,唤我歇息,这才收功回房。
元阳未复,不敢真个销魂,但娘亲的香吻却是予取予求,硕乳丰臀也任我揉捏,尽享仙躯奥妙、畅游胴体丘峦。
但我也没有得寸进尺,为免欲火太旺、有扰睡眠,简单与娘亲嬉弄一番,听几声娇喘,便在满目柔情中罢手。
而后我便搂着动人娇躯,嗅着颈间清香,在娘亲的温柔抚慰与吟唱中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