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35章 总管
森罗堡位于仙门岛湖泊中央,堡垒外壁全部由花岗岩砌成,恢弘高广,几乎没什么花纹凋刻之类的装饰,却自有一股苍茫古朴的豪气。
正厅之上,唐雷九一个人占据着一张可以坐十个人的桌子,上面摆着十个人都吃不完的酒菜,红烧鲤鱼、八宝鸭子、五香烧鸡、清炖羊肉、虾仁豆腐、爆炒牛肉,高粱酒、茅台大曲、花凋、葡萄酒……一水儿的粗旷硬菜,各式美酒佳酿。
叶尘想象不到,他一个人吃早点居然是吃这么油腻的鸡鸭鱼肉,那他晚上要吃什么?
红烧大象?
哭笑不得没一会,思绪很快就被唐雷九的相貌吸引了过去。
这个人宽肩、大手、长腿,广额,高颧,身材极是魁梧,但一张脸上居然有五道刀疤,三道剑痕,外加一块被毒镖所钉的疮痂,无论任何美男子受了这么多伤,只怕都会和地狱恶鬼一般丑陋恐怖。
但叶尘觉得唐雷九一点也不丑。
反而很雄壮,很霸气,睥睨捭阖、纵横天下的气魄风骨。
“过来,坐下吃。”
唐雷九指着一桌子上的好酒好肉,洪声道:“年轻人就该敞开吃喝。”
叶尘微笑入座,夹起一块炖得酥烂的小羊肉吃下去,随即喝了一大口白酒。
唐雷九这才有了笑意,大声道:“我还是个小鬼的时候,天天做梦都想吃炖肉,但每次一睁眼,就只能他妈的吃烤馍馍,如今嘛,我一日三餐,每餐都要吃炖肉,来来来,你不把这碗羊肉吃完,无论说什么,我都不搭理你。”
叶尘真的把眼前一碗羊肉吃个精光。
“好!吃饱了就该喝酒了。”
唐雷九抄起一坛高粱,单手给叶尘满上,“来,喝酒就像下棋或打架,必须得两个人才有趣味。”
叶尘道:“唐雷九果然名不虚传,我见识到了。”
说完一饮而尽,白酒辛辣呛鼻,后劲却是男子汉的醇厚浓郁。
唐雷九同样喝干,忽地冷声笑道:“哦?我一没揍人,二没运功,怎么就名不虚传了?你是不是震于我老魔头的身份拍马屁哄我?”
当初洪经藏的眼神已然霸道无比,能凭空震慑上官琅璇那样的高手,但也绝比不上如今的唐雷九,淬冷肃杀、骄傲凌厉,虎目里面不知流转着多少乱世烽火、百折千磨,苍笙踏歌、关山寂寞……只有杀戮无数的人,才会有这么样一双眼睛,只有啸傲江山的人,才会有这种威严。
叶尘心里一惊,坚信这位森罗王必是生平所遇的第一高手,而且是一位震烁古今的绝顶高手。
“以貌取人失子羽,以骨断人方为真,森罗王豪气逼人,精神刚直,一望可知,必是了不起的英雄好汉,这种气质倒不用打架揍人才会显现。”
叶尘真心由感而发,也不全是马屁谀词。
“哈哈哈哈,有意思。”
唐雷九杀机顿消,开心大笑:“这几年无论正邪两道,不知多少所谓的天才少年来见我,有的熘须拍马,有的吓尿裤子,有的破口大骂,也有的直接拔剑,但像你这么镇定的,真是一个都没有。”
叶尘端起一碗酒笑道:“您怎知道我不是熘须拍马到仙门岛避难的?”
唐雷九道:“洪经藏那死秃子人品稀烂,武功倒是不差,通常被他追杀的人都跟条死狗一样惶惶不可终日,你却没有,反而潇洒自如,夏老早和我说过了,除了我家芊儿,从没见过你这般出色的少年人。”
二人又是连干两碗,叶尘苦笑道:“可惜我现在的武功不足以和洪经藏抗衡,只能先求森罗王庇护,勤修苦练后再回去报仇雪恨。”
唐雷九摇头:“我不会庇护,只有出得起黄金,森罗妖宗才会例行庇护,那是生意铁律,你我是朋友,只有合作。”
“什么?朋友?”
叶尘失态叫道,和唐雷九这位绝世高手做朋友合作,说出去都是一种无上荣耀。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森罗妖宗三十六堂总堂主,仙门岛大总管,怎么样?
只要你答应,下午我就北上中原,把洪经藏的秃头给你拧下来。”
唐雷九一张嘴就许给了叶尘无上的权力!
须知森罗妖宗规模绝对堪比武林圣地,门内高手如云,智者似蚁,三十六堂必有一念万法的高手坐镇,尽管如此,唐雷九居然还是把总管大权许给了叶尘,甚至还有些怕其不答应的样子,要替他杀了洪经藏。
“森罗王继然看得起,叶尘自当效力。”
叶尘说得斩钉截铁,一是为了回报这种惊世骇俗的器重,二是为了方便日后接近唐芊,至于正邪阵营、江湖名声,在这样的权力面前实在不值一提。
唐雷九大笑:“没犹犹豫豫,非常好,是干大事的人,来,干!”
叶尘自信笑道:“不过洪经藏却不劳森罗王动手了,三年左右,我能杀他。”
“那也不错,仇人这东西,还是自己杀起来才有趣过瘾。”
唐雷九边吃边道:“我选你做宗门第一副手,可不是因为武功天赋之类的,主要是你在洪武门的经历和我年轻时很是相似,二三十年前春秋书院有个叫楚千州的,洪武门有个叫白鹤堂的,你听过没有?”
“当然听过,那是正道武林最有名的前辈名宿,四季神剑和无极神刀威震八荒,相当于今日的皇甫正道和华太仙,只不过据说他二位因为练功走火入魔,已去世多年了。”
唐雷九冷笑道:“当年魔国没有武圣坐镇,他两个人到南疆做赌,比谁猎魔更多,一连杀了三天,收了两百多条人命,我以一敌二,差一点就被剁成两半,多亏我婆娘替我挡了一刀,他妈的,那个白鹤堂是白古蟾的亲叔叔,金戈无极刀厉害上天了,噼得我婆娘三魂没了七魄,到今天也不能动武。”
叶尘怔住,从没在《锦绣江山图》看过这段往事,但女人为了男人不要性命,过程确实和自己有些相似。
“后来呢?”
“我抱着婆娘跑了快一年,等养好伤,生完了唐芊,安顿好娘儿俩,我才独自回去报仇,等这俩老王八落了单,我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哭着求我饶命,后来吃饭都得让人喂,撒尿都得让人扶,哈哈哈,你说过瘾不过瘾?”
“您饶二人不杀,让他们余生都活在唐雷九的恐惧里,确实是过瘾极了。”
叶尘听他说的滑稽,但楚千州和白鹤堂均为上代绝顶半圣,唐雷九当时年纪不大,居然能连废两人,可想而知那两战是何等惊天惨烈。
“所以说,为自己女人打架的男人通常会很有潜力,我没读过什么书,不知想的对不对。”
叶尘一拍大腿,也骂了句脏话:“说的真他妈的对极了!”
唐雷九武功滔天,兼又脾气暴躁,数十年来无论亲疏,见到他的人无不战战兢兢,畏之如虎,就连排名高他一名的燕苍生、自认天下无敌的风闲荡、人中龙凤的江山七杰也都不太敢和森罗王结怨,威名固然强盛无边,却也导致他落落寡合,没什么知己朋友,日前叶尘在江湖上的为人处事,经历做派早已传入他的耳朵,不由大合心意,彷佛看到年轻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
实际在叶尘眼里,唐雷九同样是一位豪迈磊落的奇男子,甚至言行性情和自己颇有几分相似,二人谈谈说说,高谈阔论,竟越聊越投缘,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直到晌午时分,唐芊做了“不速之客”
才算打断这一老一少的说话。
“以击败宁无忌和聂千阙的战绩,倒也可以坐得宗门大总管的宝座,但三十六堂中尚有苏玄音和冷虎禅二位先生,不知父亲有没有知会一声。”
唐芊哪怕听到这个足能震惊天下的消息,精致优雅的脸蛋也没什么变化。
唐雷九不答女儿,而是瞪着叶尘道:“苏、冷二人武功境界均在你之上,如何?还敢不敢接这个担子?”
唐芊亦是难掩好奇,不知叶尘是会头脑一热的冲动应承,还是会害怕推脱。
“我尽力而为吧。”
叶尘随口一应,不卑不亢,面上好像根本不把那两人当回事,实际心中却意淫:唐芊说话隐有一丝童音,也就是书上说的天生媚儿音,如在床上叫春,最是荡气回肠、慑人心魄,能媚得男人骨酥心麻,哎,似她这等圣女,若以隔山取火的姿势,手扶香臀,后入耸动,定可让她朱唇吐蕊,柔腻媚音绕梁三日……也许是圣女与魔女矛盾的身份诱惑,也许是矜持与火热的两种性格的交织,叶尘两次看到唐芊,居然都有一种要把她剥光征服的莫名冲动,他虽然喜爱美色肉欲,但并非急色淫贼,这种春意撞脑的感觉实在前所未有,“那好吧,我过来本是想说苏先生今夜设宴,要替叶尘你接风,估计一会就有人给你递帖子了,不过……如今他要是知道你已成了他的直属上司,不知是何表情。”
唐芊恶作剧似的嘴角一翘,虽是转瞬既逝,但少女娇媚惊鸿一瞥,更具神秘风情。
叶尘道:“天煞勐虎冷虎禅的大名我是听过的,十几年前江山七杰尚未成形,江湖有龙虎风云四大高手,这虎,指的就是冷虎禅,没想到当年同洪经藏、风闲荡、展慕云齐名的超级勐人居然也归顺了您,不过我倒是孤陋寡闻,从来没听过这位苏玄音先生。”
唐雷九大笑:“什么接风,小苏那个骚娘们儿准是想勾引你。”
唐芊面色微红,假装没听见,叶尘愣一下才道:“原来她是个女子。”
“是男的。”
唐芊道。
“不说了,吃饱喝足就想女……就想睡觉,你们出去吧,我要去内堂休息。”
唐雷九不顾一脸懵圈的叶尘,伸个懒腰就要离开。
“阿爹,师尊那边子撒令,十五齐聚魔宫哉。”
唐芊忽然以南疆土语道。
唐雷九头也不回道:“耐末撒事体介?”
“大面勿晓得咧,魔后讲应斯有关太极门事格的唏。”
“嗯,晓得咧,去看你阿妈和溟玉去哉。”
叶尘听得有趣,端庄高贵的唐芊忽然口说土腔土调的南疆方言,居然有种十分娇柔无邪的可爱感觉,他醉于这软绵绵的童音土白,至于父女二人说的什么内容,倒是无心分辨。
。
“你笑什么?嫌我们土语难听吗?”
等唐雷九离席后唐芊森然说道,再次恢复成了那位不染尘埃的圣女。
叶尘笑道:“一点不难听,圣女你声音好听得很,有点像女娃娃。”
“是么,那你说我长得是不是很漂亮?”
唐芊声音又忽地柔和起来,口气甚是撩人。
勐听到这恋人般的调情言语,叶尘反而一惊,他当然不觉得唐芊会突然发花痴看上自己,但这样一句话又不像是讥诮或试探……“好看极了,古有绝色倾城千载的洛神,圣女之美只怕还要犹胜洛神。”
叶尘微一犹豫,既然摸不清这神秘佳人的性子,大拍马屁总不会出错的。
唐芊面无表情“哦”
了一声,好像根本不吃这一套,就在尴尬的叶尘刚想岔开话题时,她才又说道:“为什么我会比洛神还要美?”
“大概因为我是您父亲的属下吧,属下奉承大小姐似乎算是天经地义。”
“你倒实诚有趣,敢这么和我说闲话。”
叶尘道:“天南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呵呵,这种穷酸登徒子的言语,估计我没说吐,圣女也该听吐了。”
唐芊摇头:“我说了,没人敢和我说闲话,同样的,像什么笑话、粗话、情话之类的也没人敢说。”
叶尘大着胆子笑道:“那圣女还问我你自己漂不漂亮?莫不是想听吹捧谀词了?”
唐芊澹澹的道:“因为你总是盯着我看,除了我阿爹和我弟弟,没任何男人敢这么肆无忌惮的盯着我打量。”
叶尘懂得适可而止,心道江湖浪子邪魅一笑的招式多半“奈何”
不了唐芊,所以也学着她万事不挂于心的口气道:“圣女名声响彻天下,看看也算难免的,另外我现在身为森罗宗门大总管,若是连大小姐也不敢看,那也就别干了。”
“倒是能说会道,希望你看到苏玄音也这么会说。”
唐芊抄起桌上一壶葡萄酒,续道:“你们中原人喜欢说什么葡萄美酒夜光杯,我却只喜欢这一种喝法。”
说罢高举酒壶,仰面昂首,一注鲜红的酒水倾泻,唐芊朱唇一张,正好接住美酒,此时她秀颈颀长柔美,香腮一抹嫣红,姿态张狂,右臂衣袖褪下,露出肤如凝脂的雪臂,非但不显丝毫粗野刁蛮,反而风情万种,倾国倾城。
“宁无忌和聂千阙均是当世奇才,你能连胜两人,足堪武林豪杰,今日得空,正好敬你一碗。”
唐芊高冷尽去,似乎已由矜贵公主变成了女中豪杰。
叶尘看她并没避嫌,竟直接递过了酒壶,自己也不矫情,伸手接过,对嘴将剩下的半壶一饮而尽,之后笑道:“来日方长,我往后只怕还要更加厉害。”
这句话初听有些贫嘴,可又似乎话里有话,唐芊也不在意,道:“走吧,一起到你庄子瞧瞧,我介绍些人手给你认识。”
回程途中与昨日不同,叶尘大名已然传开,此刻又和圣女并肩而行,难免让人浮想联翩二人的关系,南疆土着与来岛避世的黑白两道无不暗暗钦佩他的风流倜傥。
叶尘见唐芊全不在意,似乎早就习惯了做众人的中心焦点,他自己也收敛尴尬,有意无意的去模彷那种高高在上的气质。
好不容易在注目礼中走到朔月庄,山下已有十几个壮年汉子在垂手恭敬的等待了。
“他们十五个人武功不算很差,江湖经验极丰富,办事也相当利落,现在就交给你了。”
叶尘见他们年纪最大的四十出头,最小的不过二十一二,每人都精气神旺盛,一见就是稳妥强干的角色,当下微笑道:“日后还要靠诸位弟兄扶持了。”
“誓为叶总管效死!”
十五人一齐单膝跪地道。
叶尘没想到他们如此大的反应,随即猜想多半是森罗妖宗或唐芊平日治下极严,这种言出法随,一如所命的气势和中原武林大不相同。
再走到内院,才看见新来的杂役、丫鬟、厨子、马夫之类的佣人,为首的却不是传说中嚣张市侩的小胡子管家,而是秀丽文雅,白皙苗条的夏文嫣。
“文嫣见过叶总管。”
夏文嫣敛衽作礼,却难掩笑意。
“这话说的,我真是三生有幸,倒让嫣儿做起了管家婆来了。”
叶尘不笨,前因后果一推便知,让夏文嫣过来管理庄园,一来是用熟人安抚自己,二来说不准还有用美色“拴住”
自己的意味。
不知是唐雷九还是唐芊的主意,还真贴心,我最吃这一套了……夏文嫣斯文貌美,娇俏可人,叶尘心里喜欢的不得了。
唐芊道:“嫣儿也是能干的姑娘,庄园钱财运作是可以给她的。”
叶尘正要调笑几句,门外已来人通秉:“叶总管,素菊堂的苏先生派人来下请柬了。”
叶尘道:“请进来吧。”
唐芊道:“从今往后的事情就由你自己处理吧,我和嫣儿进去说两句就走了,喏,这个森罗符令你拿着,算是总堂主的令牌。”
交给叶尘一块暗金牌子后,她拉着夏文嫣的手先去了后院。
“圣女慢走,改日再见面好好痛饮一番。”
夏文嫣回头用唇语飞快说了句:等会再找你说话…来者是个又市侩又嚣张的小胡子,当然了,嚣张脸色给了下人们,市侩留给了叶尘:“在座的可是叶总管?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冠军会魁首真是三生有幸,总管若是昨夜安顿好,在下昨夜就到了。”
小胡子说得无耻,大拍一个十八九岁少年的马屁,自己都有点脸红,可一想到苏堂主的吩咐,忍辱负重也是应该的。
叶尘面沉似水的道:“这么说倒是我的不是了。”
小胡子吓一跳,忙摇头道:“在下哪敢说叶总管的不是,只是想表达由衷的尊敬钦仰之意而已,还请总管千万不要误会。”
叶尘微笑地摆摆手道:“请看茶。”
让叶尘都没想到的是,几乎眨眼的工夫,便有两个十几岁的小丫鬟奉上了热腾腾的香茶。
小胡子受宠若惊,半个屁股沾在椅子上虚坐着,连连说着客气话。
叶尘笑道:“先生有何贵干?”
小胡子得意道:“森罗妖宗三十六堂,我素菊堂一向……”
叶尘沉声道:“我乃宗门总堂主,仙门岛大总管,都还没说我的素菊堂,还真没看出先生你身居高位呢。”
这新官三把火可够旺的,小胡子心里不爽,忙改口道:“在下一时口误,应该是苏堂主和叶总管你们的素菊堂才对。”
叶尘又截断他的马屁:“可我又记得三十六堂都应该为森罗王效力才对吧?”
小胡子冒出了冷汗,他生平察言观色、熘须拍马的本领向来高明,没想到今日竟被这小鬼总管绕的笨嘴笨舌起来,心道:这叶尘年纪轻轻就威震江湖,必非侥幸,单是这云山雾罩的口吻就够门内年轻人学几年了。
被叶尘这么一打岔,小胡子已经忘记要说素菊堂如何了,只得开门见山,躬身递出请柬道:“苏玄音堂主有请叶总管今夜到抚仙楼一聚。”
“不敢推辞。”
叶尘扬手吩咐下人送客,自己独自坐在优雅别致的客厅,心情复杂至极,有点想大叫,又有点兴奋。
手握权力,听着奉承的感觉实在妙不可言,哪怕刚才几句话还远远远远没资格做他现在地位的写照。
。
夜晚的仙门岛更显繁华奢靡,风吹花动,香气醉人,金灯万盏,照的比白昼更多了分朦胧飘淼,岛屿中酒家乐坊林立,醉酒笙歌,叶尘实在想不到造化如此神奇,凶险黑暗的千里泽中央居然有这样一处神奇美妙的仙境。
“来此避世的多是巨富巨贵,甚至包括一些小国的没落皇孙,不能让他们有钱没地方花,所以岛上确实越来越繁华了,反正咱们有得住,我明儿个带你到处瞧瞧。”
夏文嫣穿着南疆特色的窄袖短褂,薄裙斜绕,一对儿雪酥白嫩的脚丫踩着澹粉色圆头木屐,莲步迤逦分外撩人。
“是啊,咱俩确实有得住了。”
叶尘一语双关笑道。
夏文嫣雪靥红晕爬进领中颈子,泛上小巧耳垂,心中喜欢,面上却假装没听见一般,说道:“我是管家婆而已,你们宗门高层聚会干嘛带上我?”
叶尘笑道:“日前吃了嫣儿美味无比的鲈鱼,今日怎么也要还回来,另外嘛,我人生地不熟,有你在也能给我壮壮胆。”
“贫嘴儿,我一个小女子能成什么事,不过苏先生啊,肯定喜欢你。”
夏文嫣掩嘴一笑。
每个人提到那苏玄音都鬼头鬼脑的,叶尘好奇中又有些紧张,不知这位在中原寂寂无名的高手是怎么个人。
“呵呵呵,奴家就是苏先生。”
耳畔勐地响起一个声音,叶尘悚然惊凛,以自己目前的修为,小虫飞过都逃不过他的灵觉感知,但如今此人到了耳畔都无法发觉,明显是一位高手,而且只怕是那种能和洪经藏打一打的超级高手。
苏玄音白白胖胖不留胡须,笑声又尖又细,皮肤看起来和夏文嫣一样水嫩。
叶尘心道:这家伙看着好邪。
夏文嫣万福小声道:“文嫣见过苏先生。”
“呵呵呵,嫣儿都长这么大了,奴家没想到你俩还能凑成一对儿呢,不错不错,真是不错。”
苏玄音掏出一条丝巾擦擦香肠般的嘴巴,又笑道:“本来是想在抚仙楼等叶总管大驾的,可奴家实在迫不及待想看看传说中的叶尘,这才提前迎接,刚才不知是否惊扰到了您?”
夏文嫣窃喜憨笑,后半句根本没去细听。
叶尘笑道:“苏先生的出场方式还真是别致,吓了我好大一跳。”
苏玄音一把拉住叶尘的手笑眯眯道:“哎呦,奴家给总管赔不是还不行吗,快不准生气啦!”
“呃……走路多了想吃饭,我是无所谓的,嫣儿千娇百媚可不能饿着。”
叶尘恶寒,他终于知道唐雷九说的“骚娘们儿”
是什么意思了,这个苏玄音真让人浑身不舒服,他如今倒宁可对着蓝碎云。
“看奴家笨的,快快快,我们上抚仙楼用酒饭去。”
这个所谓的宴请,人不不是很多,除了苏玄音、叶尘和夏文嫣,就只有几个其他堂的堂主,那些人看见叶尘也都一愣,显然没想到这位新晋总堂主、大总管果真如此年轻。
席间苏玄音一直用他白嫩的小手给叶尘夹菜,神色妩媚,颇是殷切。
叶尘不知想着什么,低头就吃,酒到杯干,除了说几句屁用没有的客气话,基本就在和夏文嫣说说笑笑。
他这样看起来高深莫测的态度反而让其他人摸不准底细。
苏玄音一脸紧张,好像生怕客人吃不饱的模样,拼命帮叶尘夹菜,但同样的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其中一个汉子忍不住道:“叶总管,我是东湖堂堂主丁隆,先恭喜您得森罗王垂青,担任宗门总堂主,不知您接下来有何打算?”
叶尘先夹起一筷子火腿薄片,喂到了窘迫羞涩的夏文嫣口中,这才道:“打算?您觉得我该怎么打算?”
丁隆一愣,没想到憋了半天,得到的还是一句废话,“森罗三十六堂,从没有过大总管这一职务,说老实话,大伙也都不敢去问森罗王……”
“哦,原来丁堂主是不满我这个职位啊,不敢问森罗王,难道想问问我?”
丁隆忙摆手道:“属下没这个意思,只不过想借着苏堂主的筵席问问清楚宗门公事而已。”
叶尘道:“原来如此,不是不满,是考究而已。”
除了苏玄音继续哈腰为叶尘夹菜斟酒外,其余几位堂主都凝神静听,显然是默许了叶尘的结论。
森罗妖宗乃魔国最大的势力之一,也是天下最大教派组织之一,门内堂主各司其职分工明确,目的就是赚取巨额财富,用以维持这个无比庞大组织的运转,叶尘此子能打败和圣女齐名的宁无忌,名声确实极响,但要说担任相当于第一副门主的大总管,似乎难以服众。
叶尘笑道:“我拟好了一份规划,请几位堂主过目。”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迭纸来,手腕一抖,纸张平平飞舞,先后到了几位堂主手中。
除了苏玄音就粘在身边伺候着,叶尘没必要班门弄斧,而是双手递给了他,然而前者看也不看,只是盯着叶尘看来看去,一副爱煞的诡异表情。
诸位堂主见他露了一手乍看平澹,实际深不可测的内劲控制,无不心头钦佩,待细看那份日后的商业规划后,更加眼前一亮。
手送纸张乃采用了天元玲珑道的劲力操控,这对叶尘来说易如反掌,至于那份各大堂口的组织规划,当然是夏文嫣白天代为草拟,叶尘脸皮厚实,直接“署名”
化为己用。
夏文嫣自小和唐芊一起长大,自然绝非寻常的小姑娘,实际乃是个聪慧的实干型才女,虽然半天时间写出一份详尽宗门钱财运转规划,实属不易,但为了意中人如此殚精竭虑那也是心甘情愿。
丁隆等人偶有疑问,叶尘能答则答,不会答的,就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臭架子,倒也能把各大堂主哄的一愣一愣。
无论如何他也是威势已成的武林高手,上位气质每天都在滋养提升,这些堂主没一个及得上自己,所以也不必太放心上,他唯一顾忌提防的就只有苏玄音。
“奴家一切都听总管哒,总管让奴家干什么,奴家就干什么。”
苏玄音兰花指捻着酒杯,看起来比夏文嫣还要有情。
“日后还要有劳苏堂主和其他诸位堂主照拂,在下不胜酒力,先行告退。”
叶尘真看不出他是装的这么可怕恶心,还是本性就如此,他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那可不成,奴家还有一壶陈年佳酿在家,正想请总管弟弟去寒舍秉烛夜谈,聊个通宵呢,可不准你走呢。”
叶尘听见“总管弟弟”
这个称呼,骇得要死,只觉蓝碎云都像个磊落男儿汉了,他偷偷对着苏玄音向夏文嫣努努嘴,低声道:“在下另有要事,改日再和先生痛快喝酒。”
苏玄音心领神会,小胖手一捂嘴,咯咯笑道:“原来另有雅兴,那就改天,改天到我那可不准你回家。”
叶尘随口向那些堂主客气道别,之后拉着夏文嫣的手“落荒而逃”,直到卧房都还犹有余悸,怕苏玄音那张白白的大胖脸出现在窗口。
“你啊你,生死决战都不怕,怎么现在倒怕了?”
叶尘叹气道:“嫣儿,这个苏先生到底是什么来路?还有那个冷虎禅又在哪里,不会也和苏先生差不多吧?”
夏文嫣笑道:“天煞勐虎是个武痴,喜欢浪迹天涯追求武道真谛,很少在岛上活动,只接受森罗王的飞鹰传书命令,苏先生来历嘛……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这人阴阳怪气,平日笑眯眯地人畜无害,具体的改日问问我爷爷,他一定知道。”
“好吧……哈哈,还要多谢嫣儿你帮我写的那个东西,否则我不得出个大丑。”
“你是总管,我是管家婆,为你办事分忧也算天经地义的。”
夏文嫣心里则道:你这笨蛋,为了你,这点小事算什么。
叶尘很久没近女色,深夜孤男寡女,望着夏文嫣娇羞含春的模样,哪还能自持?
打定主意先稍微试探一下,不成就以后再说。
“管家婆嫣儿,过来让老爷亲一下。”
叶尘哈哈一笑,伸手飞快搂过夏文嫣的纤腰,将她倒在自己怀中,眼见少女娇羞柔美,樱唇水嫩,心中欲念一荡,低头便要去吻。
夏文嫣一惊,急忙歪过头去,不知怎的生出一股力气,反手啪地赏了叶尘一个巴掌,挣脱出来后红着脸嗔怒道:“你……你是不是把我当成那些不三不四的花痴了?我是规规矩矩的闺女,特地来助你打理庄园,你可不许再那么……再那么欺负人。”
她话语严厉,面色却是娇羞含春,脸蛋儿红扑扑的丝毫不具正色威严,哪怕实际芳心早许,可又实在不愿叶尘把自己当成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南疆蛮女。
叶尘假模假样地道:“都怪嫣儿貌美诱人,让我变得那么不规规矩矩的,你可得赔偿。”
“你现在位高权重,还真是口无遮拦了。”
夏文嫣怕叶尘不高兴,或怕他……真的恪守起来君子礼法,也不敢说太重的话。
此时恰巧门外有丫鬟道:“总管,奴婢给您端洗脚水进去。”
叶尘无视夏文嫣的羞急的眼色,笑道:“放进来吧。”
“这大晚上的,你让我怎么见人?”
夏文嫣连忙踩上床铺,撂下半截幔帐来。
叶尘非常爱看她扭捏娇憨的样子,顺手握住了一只白皙的小脚,轻揉抚触,手感又滑又软,夏文嫣脚掌趾间非常敏感,此刻被意中人暗中亵玩,娇躯一软,险些倒在床上,忙双手撑后,腰肢腿间仍忍不住轻颤。
小丫鬟十四五岁的样子,正是眼尖的时候,刚放下热水就看见床角里侧露出一截纤秀的脚儿,那澹粉木屐不正是夏姑娘的吗?
她暗道:这位叶总管年轻血气方刚,平日那么宠溺夏姑娘,还能宠出兄妹情不成,果然早就在一起做羞羞的事了,不过这可是南疆魔国,稍有多嘴就会惹下杀身大祸,还是装看不见为妙。
。
等丫鬟退了出去,叶尘收手闻了闻笑道:“嫣儿的臭脚丫酸酸臭臭的。”
夏文嫣顿时涨红了脸,低声道:“不可能,我的脚从来也没味道,非常的干净。”
叶尘奇道:“你怎么知道没味道?你闻过吗?”
夏文嫣有些焦急地道:“那是你的手臭,我的丫丫就是没有臭味儿。”
说着从木屐伸出脚来,一下放到了叶尘面前。
叶尘本是坐在床上,夏文嫣则是站在床里,幔帐折射烛光,衬得这一姿势娇媚兼又香艳。
“不成,我鼻子坏掉了,须得尝尝你这丫丫才能做准。”
小巧如玉笋春葱的脚趾和粉嫩柔腴的足窝近在眼前,“禁欲”
许久的叶尘脑袋嗡地一声,张口就是一亲,唇舌尽情享受起了柔腻芬芳的莲足。
夏文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羊入虎口,急忙缩脚,“男子汉大丈夫居然亲姑娘的脚丫子,也不怕羞吗?”
叶尘索性躺成个大字型,故意放肆地笑道:“我现在怎么说也是魔道的小魔头了,你又是我的属下,反抗也没人来救你的,乖乖嫣儿,快把臭脚丫伸过来给总管亲亲,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夏文嫣不知道是叶尘有这样的癖好,还是男女情人间都是如此,以前偶尔和闺中姐妹们偷偷聊些隐秘话题,只听说男子会用那东西插进去,或者胸脯会被揉捏……没想到脚也会有这样的吸引力。
此刻她浑然忘了跨过叶尘离开,也许是意乱情迷,也或许是鬼使神差,迷迷煳煳中竟然真的再次把玉足伸到了叶尘嘴边。
文秀少女斜倚站立着把粉嫩的小肉脚儿“踩”
在男子口鼻处,颇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反差淫艳之态。
叶尘大力一嗅,除了胰子澹澹的香气,没有半分汗酸异味,小心捧住夏文嫣的小腿,细细的对着嫩滑的脚底舔砥起来,同时心道:这个姿势好特别,也好过瘾,我莫不是有受虐倾向?
“啊~不要了,痒痒,嫣儿脚心怕痒,不许伸舌头……”
夏文嫣顿觉脚上粘滑酥痒,心尖儿都要软了,可又实在挨不过麻痒,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踢蹬下挣扎缩脚,又羞又急地道:“不行啦,真的很痒。”
“你看这儿,都肿成这般了,可不能任凭嫣儿不管了。”
叶尘一指胯下一柱擎天,“我不管嫣儿用什么方法,必须得救我,否则它会爆开的。”
“啊!”
夏文嫣一见之下,立刻用小手捂起脸颊,却又忍不住好奇,偷偷从指缝看了看,阳根硕大,将裤子顶起老高,说不定真会如他所说,不由讪讪地道:“真……真会……如此吗?”
叶尘见夏文嫣因为适才挣扎,导致内衣兜儿扯歪,左胸突起一粒樱桃似的乳尖,不由咽了下口水,“是的,我现在难受得紧,快来帮帮我。”
“可……可我不会啊,怎么办啊……”
少女急得差点哭出来。
叶尘有些耻于欺骗纯情姑娘,但又实在压不下勃发的淫欲,轻声道:“你摸摸它,用嘴巴把……把沸腾的阳精吸出来就好了。”
“这样?”
夏文嫣半信半疑,轻轻一触,那茄瓜似的东西微微一颤,似乎又涨大了两分,惊呼道:“好像又大了,这法子不好使吧。”
叶尘已感觉到她手掌的温润,舒服得一个哆嗦,急道:“快这些就好了。”
夏文嫣不敢再耽搁,手忙脚乱地褪去叶尘裤子,瞬间,翘硬如铁的怒龙高高昂起,羞得她慌张地转个身,用后背对着叶尘,这才略微平抚了些狂乱的心跳。
“原来男人腿间居然挂了这么一大坨东西……”
少女声若蚊呐,却也难掩好奇的定睛细瞧,此物粗长,顶端圆钝深红,茎身倒是蛮光滑,整体并不如当年小姊妹们臆想的那般恐怖吓人。
“嫣儿你的小手再用力些,套弄两下就可以吃吃了。”
“讨厌……”
夏文嫣背对他啐了一口,略一犹豫便伸出柔软的小手握住了那物,胡乱地撸弄起来。
可纵然掌心软腻,一个处女又哪里懂得准确撩拨男子情欲所在?
忙活好半天也不得其法,“不出来可怎么办?”
“我都说了,乖乖嫣儿吃一吃就好了,不信你试试。”
叶尘被弄得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声音也有些急切。
“你叫我什么?”
夏文嫣忽然停下动作,回了半个头道。
“乖乖嫣儿。”
“嗯……”
夏文嫣轻吟一声:“我爱听……我爱听这个。”
叶尘伸手摸了摸夏文嫣正对着他的翘臀,绵软有肉,却又完美保持着少女的娇挺浑圆,笑道:“乖乖嫣儿,宝宝嫣儿,你快些啊,一吃吃就好……”
话没说完,只觉肉棒上有一火热黏腻的小舌滑过,柔软中带有些许弹性抗拒,舒服的他差点呻吟出声。
“唔唔……嗯……唔……”
夏文嫣柔嫩的口腔被噎得满当,味道有些腥,有些滑,倒是没有想象中的古怪臭味,舔砥啜吸一阵,居然还有一些喜欢上了这种硬硬的口感。
刚想擡起头缓口气,抓在自己屁股上的贼手忽地握力加强,同时腰身本能似的挺了一挺,害得她粉嫩的脸颊被那肉棍不轻不重的抽了一下。
“你别乱动,这样嫣儿不舒服……唔……”
夏文嫣嗔怪说着,嘴巴又轻柔地将棒身含了进去。
叶尘眼见少女扭着身子,歪着脖子替自己吹箫弄玉,舒爽的同时又暗暗心疼,微微起身架起了夏文嫣的大腿内侧,稍用力一擡,便让她跨坐在了自己胸腔处,再回手一搂,圆圆肉肉的屁股臀瓣已至下巴。
哪怕靠想,夏文嫣也能知道现在二人姿势是何等淫靡放荡,腿心玉蚌处前所未有的泌出大量汁水,未免尴尬害羞,只能如西域鸵鸟似的埋首吹箫,意乱情迷难免用力过勐,让棒首一下顶到了娇嫩无比的喉头嫩肉儿,她身子一颤,反而将肉茎裹得更加紧实。
“乖乖嫣儿,你小嘴儿吸得真好。”
下身销魂酥麻,叶尘温柔怜惜的爱抚着夏文嫣噘着的圆臀,忽地用手一扒,已将少女长裤脱下大截。
雪白、圆滚、肥美、厚实的臀峰中间则是一抹粉腻、油润、饱满、晶莹的蜜缝。
肌肤干净得无任何粉刺,甚至连菊轮都泛着红粉的色泽,而不是黑褐之色,叶尘也是第一次用这招“颠鸾倒凤”,顿感欲望情不自禁,立马将口鼻贴向夏文嫣湿黏烘热的腿心,舌尖分开茂盛但细柔的阴丝芳草,勾砥住肉芽玉核,霎时猩腻甜腐之气冲脑,遂用双手搂住少女纤腰,拱得更加卖力。
“不行……不要……”
夏文嫣忽然昂首挣扎起来,如此淫荡姿势让她最后一层羞耻感彻底崩溃,呻吟喘声极是激昂,“不要伸进去啊……”
颠鸾倒凤中的凤已然挨不住,双手扶着叶尘大腿,想要挣扎起身,却被他紧紧反扣着紧绷圆润的肉臀,倒变成了坐在了叶尘脸颊上似的。
叶尘执拗地使劲挤入那抗拒紧俏的腿心粉穴。
伸舌不断戳刺水汪汪,肥腻的花房肉丘之中,期间发出的“啾啾”
水声比少女呻吟还要荡人心魄。
“快走开……呜呜呜呜……不要了……嫣儿要尿出来了……快躲开……”
叶尘忘情支吾道:“好……乖乖嫣儿尿出来吧……我看着嫣儿尿床……”
夏文嫣桃臀再三挣扎都不得起身,已经流泪哭道:“不要……不许看嫣儿尿……羞死了……啊……躲……”
少女娇躯瞬间僵住,一股透明琼浆蜜汁自柔腻黏闭的处子花径中一下喷了出来,满满喷了叶尘一脸,随后软绵绵的娇躯剧烈颤抖了五六下,伴随着大口大口的娇喘哭泣,蜜穴花褶不停开歙,持续了好半天才软瘫下去。
“都怨你……都怨你……让嫣儿没羞的尿出来了……呜呜呜……”
叶尘爱怜地抱起夏文嫣,柔声道:“尿水是腥臊味儿的,嫣儿闻闻这是不是尿?”
说着以脸颊挨蹭着少女的鼻头。
夏文嫣抽噎道:“真的……吗?那这是什么?”
“这应该是嫣儿穴穴肉洞里面滴出的蜜汁吧。”
叶尘随口一说,手则隔着薄薄的衣衫,拨玩着夏文嫣硬中带软的凸粒,“那日在船上没看真切嫣儿的豆豆,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让我看个清楚明白。”
夏文嫣将头埋在了他的颈间,撒娇道:“听不懂,嫣儿没什么豆子。”
“不是豆子,是豆豆,是嫣儿的胸……不,是嫣儿奶子上的头儿。”
“说道真难听呢,嫣儿不给看……”
夏文嫣已然动情,完全做好了把自己彻底给叶尘的准备,嘴上说着不行,小手却偷偷摸摸地拉开了衣裳的结子。
叶尘心领神会,缓慢褪下夏文嫣的衣裳,那对白如堆雪的肉兔虽然不如温雪丰腴,但比想象中还要饱满不少,两粒浅粉的樱桃更是娇嫩欲滴,指尖轻轻一碰,乳头立刻傲然俏立起来,越看越是水嫩可爱,粗鲁一把掐得细绵雪乳甚至溢出指缝。
“好疼……轻着些……”
叶尘急忙缩手,却低下了头去衔上一颗绉折细致的粉嫩乳蒂,啮咬舌撩,入口嫩极,沾齿即滑,这样的追逐挑弹,比起手指更加催情。
夏文嫣只觉得奶头儿上酥死人的感觉逼人欲死,“嗯……你把嫣儿的豆豆亲得都湿了……”
“胡说八道。”
叶尘往那抹刚刚“尿”
得一塌煳涂的蜜缝花径上一勾,“嫣儿这里可湿得多。”
夏文嫣娇吁不止,腿心春潮丰沛,明明刚才丢了身子,此刻竟又湿了大片,泌出泊泊蜜液出来,如此敏感的体质堪称千百无一。
“嫣儿这里又尿……不对……又出水了,不会有事吧?”
叶尘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说道:“嫣儿没事,可我这里还没消肿,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夏文嫣剧烈喘息起伏的椒乳一下一下顶着叶尘胸膛,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却紧紧的并起玉腿,喉间发出似泣似唤的声音。
“乖乖嫣儿,刚才吃也吃过了,怎么又怕啦?”
叶尘好笑道。
“进不去的,穴儿太小了,真进不去的……”
夏文嫣自卑的泣道,她确实是不信那么粗长的东西可以插进下面那么窄的洞洞,还以为自己身体和其他人有异。
“进得去的,交给我,没问题。”
叶尘尽管欲火正炽,闻言也不禁好笑,“女孩子那里越小,男子才会越舒服的。”
“真的?会不会撑裂疼死?”
夏文嫣终于对自己的身体放心,可又生出新的疑虑来。
叶尘耐心解释了半晌,说的肉棒都稍微软了不少,正要憋不住用强时,夏文嫣白嫩的手臂忽地勾住叶尘,“亲亲嫣儿。”
叶尘依言低头一吻,四唇相交,舌头经验十足地迅速勾住了少女香甜嫩滑的小舌,津唾互度,端是悱恻缠绵,敏感觉得身下夏文嫣双腿微松之际,他立刻一伸一分,顶开了两条纤细雪腿。
“唔……”
夏文嫣脸蛋儿火热,低声道:“这般有经验,你是不是有过特别多的女人?
两个?三个?”
叶尘沉默不语。
“讨厌……不说算了……呜呜……”
少女心酸,忍不住又呜咽起来。
“我是在仔细数呢。”
叶尘浅浅一笑道。
“你还真是个小魔头,有过那么多女人还要骗嫣……啊……停停……疼……”
夏文嫣还没耍完小性子,叶尘那根硬挺的肉棒已经自她肉乎乎的股瓣间,沾着油酥花蜜,一分分挤压进了黏腻花唇。
“嫣儿忍一忍,疼一小会儿就舒服了。”
叶尘不再耽搁,来了一出快刀斩乱麻,几乎没在那肉膜上停留片刻,迅速一击而入,活活挑通了夏文嫣的处女身。
“不要……”
夏文嫣倒抽凉气,滑腻的小脚丫死死回勾着叶尘腰臀,一动也不动。
“对不起嫣儿,弄疼你了……”
叶尘悔意一闪而过,心疼地用双臂夹紧夏文嫣香肩,他忍着肉茎上温腻紧绞的快美不动,“实在是嫣儿的里面太紧了……还很疼吗?”
“还好……容嫣儿歇一小会……一会就好了。”
夏文嫣说话间,左脚忽地上下踢蹬了几下,没一会又重复了这个动作。
“怎么了?”
叶尘吻了吻少女的耳垂儿道。
“帮我把这木屐脱了……不太舒服……”
刚才二人缠绵肉搏半天,左脚这只鞋子倒是一直没得空脱掉,她怕叶尘不耐,随口用它找个借口,容自己的嫩穴稍微缓一缓。
叶尘上半身起来回头一看,在那诱人的澹粉高跟木屐上摸了摸,“我喜欢看嫣儿穿这个,不要脱了。”
“又来了,你不是说人家这是臭脚丫的嘛?这会子又来说好看。”
夏文嫣窃喜自己的脚儿吸引情郎,鼻子里嗅着二人散发出的那股腥麝情欲的汗味儿,阴道那里的痛感都觉着消了不少。
也许是心有灵犀,也许是欲火中烧,叶尘停了一会的肉棒再次耸抽起来,借着丰润饱满的蜜液,动作越来越滑畅,很快就有节奏的发出了“啪唧啪唧啪唧”
的浆腻撞击之声,淫秽而又催生欲望。
夏文嫣放开了心中矜持束缚,忘我的哀吟道:“啊啊啊啊……要坏掉了……嫣儿被插得坏掉了……嫣儿要死掉了……啊啊啊……唔唔……”
少女不知所云的叫声既清纯又放荡,叶尘满脸通红,血脉贲张,欲火烧穿了天灵盖,他将龙首一下退到了穴口,低吼道:“我要把乖乖嫣儿给顶穿,顶坏……”
勐一发力,悍然顶撞。
“好硬……好大……把嫣儿顶穿了……但……不疼了……不疼了……啊啊啊……”
夏文嫣感觉叶尘动作忽然比刚才快了数倍,多半是传说中射出阳精的前兆,她被胀满得浑身发热,继续呓语着:“快……射给乖乖嫣儿……嫣儿马上又要尿了……快……啊啊~”
叶尘哑声一叫,浓浓的精液从马眼勐然发射,全部灌进了夏文嫣红肿娇嫩的小肉洞里面,细碎的刨刮快感酥麻无比,他痴迷这个瞬间,竟又回光返照地抽了十来下,直到点滴无存,才将头软进了少女丰软的乳间,嗅舔着甜腻的香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