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引蛇出洞
即使全世界的人心目中辛七都是不可亵渎的英雄,韩玉梁对这个名字依旧充满了厌恶。
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在薛蝉衣冤屈入狱导致他要血洗相关人士的时候。那时候,他知道了,这个人不是他动得起的。
之后又听到这个名字,是他怀疑韩心络是适格者,委婉打探的时候。
十六夜血酒和连鹰都不自觉说出了类似的话,那就是如果韩心络的身份被确认为适格者,辛七的人就不会让她爬到七人议会里面去。
从中不难推测出,辛七对真正强化适格者的敌意。
更大胆一些推测,辛七这巨大的影响力,会不会就是消灭了所有不听话的适格者后,篡夺而来的呢?
那让叶春樱这个原本的英雄女儿、世界的小公主,沦落到孤苦无依长大,在黑街开诊所的罪魁祸首,会不会也可能就是他?
遗憾的是,克瑞斯汀找不到安全侵入专属网络的方法,那个帐户背后的主人,也不太可能就是辛七——那个地位的谋划者,根本不需要亲自付钱。
所以依旧没有找到证据的办法。
韩玉梁也想不靠证据,直接找到辛七这个人,定向灭杀了他。
但没有证据,事务所的其他人不可能同意这种鲁莽的行为。更别说,真同意了,他也做不到。
经历过大劫难那样的考验,实权者的安全防卫等级,根本不是古代皇宫可比。
韩玉梁偷香能爬上皇帝宠妃的床,但想夜袭韩心络,就绝对做不到。
那么,当前最关键的任务,就是找出Z,能活捉最好,直接弄死也无妨,只要有尸体上的DNA,不难查出他曾经的真实身份,顺藤摸瓜,可以牵扯出来的线索,就会一下子多出一堆。
而找出Z,当然不能在人口密集的中心城大海捞针,尤其是,大家连那“针”的样子都完全搞不清楚。
最后,韩玉梁不得不提出那个老套但有效地策略——诱饵。
Z如果是超能系适格者,那么,他发动能力的范围就不可能超出他的真实视野——这个视野可以被望远镜之类的道具在一定范围内延伸,但靠天文望远镜发动到空间站宇航员身上也是做梦。
因此,一番简单的信息检索后,最适合钓鱼行动的地点,轻松被克瑞斯汀找到。
泰坦大厦,曾用名阿特拉斯大厦,名字来源是希腊神话中被罚去支撑天空与大地的巨人,后来阿特拉斯成为新晋级的中心城名字,好与名字来源相同的亚特兰蒂旗鼓相当,那座大楼就改名为泰坦大厦,将阿特拉斯这个名字让给了市公所所在的建筑。
泰坦大厦的建筑设计致敬了北美邦战前的知名地标建筑,但考虑到未来可能的风险,高度上没有那么夸张,缩水了一百多米,层数八十八,和致敬原型一样,是个多功能综合写字楼,目前有多家财团租用办公。
八十层以上,有大量以观景平台为卖点的高档餐厅,顶部也没有像原型建筑那样摆放纯粹为了拼高度而设计的塔尖,取而代之的是摆放了胜利纪念雕像的大型观景区。
韩玉梁将预订那边最高层观景餐厅最昂贵的位子,带着卫竹语去吃饭。
而克瑞斯汀,会在他出门后接管沿途和大厦内外所有关键区域的监控,来寻找可疑人物。
路上他们会使用新租来的高档轿车,并聘请临时司机,让韩玉梁坐在后排,被反光玻璃保护。
车会直接开进与大厦连通的地下停车场,在那边搭乘电梯,不给Z在路上发动能力的机会。
这样一来,一旦Z展开行动,他将被锁定在泰坦大厦内部,甚至是那家餐厅内部,嫌疑人范围,即可缩小到极限。
如果一次不成功,那就等待两天,让韩玉梁再次尝试一回。
反正在外人看来,他这样一个有钱有闲憋在家里不动的男人,为了讨好一个卫竹语那样的绝色美女,一掷千金冒险出去请吃顿饭,再正常不过。
去了一次没事,那去第二次也不奇怪。
韩玉梁本想当晚就行动,无奈克瑞斯汀布局需要时间,预计挪用的算力也需要提前跟方舟那边打好招呼。而且,那家餐厅已经订不到位子了……
理论上,带着莎莉去就餐,是最稳妥引出Z的手段。
但一来以莎莉的姿色,去那边奢华一晚说服力不是很足,二来,大家也还不敢保证猜测的内容就一定是真相,莎莉跟沙罗留在租住的房子不动,也能起到一个验证的作用。
万一Z没去找韩玉梁反而来对莎莉下手,那此前他们的种种推论,就都要重新考量。
等待期间,他们也没闲着。为了从另一条路验证之前的推测,韩玉梁决定设法解决克瑞斯汀对世联特殊安全网络权限不足的问题。
克瑞斯汀仅需要层级不高的访问读写权限,就能窥探到大部分加密等级不高的内容,加密等级高的部分,也可以靠调用外部算力慢慢集中破解。
这个程度的权限还不需要用到韩心络那样的大人物关系,也不必暴露克瑞斯汀存在的事实。
最简单的解决方案,就是找个合适的借口,让“余烬”系统获得那个权限。
如果已经有“余烬”的分身在那个网络上工作,就让外部的“余烬”获得和那边连接的权限,马甲下的克瑞斯汀,基本上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S·D·G作为高级安全部门,其中的高层肯定有那个封闭网络的权限,很凑巧,韩玉梁在那个组织中的人脉还真是最多的。
论亲属关系有连鹰,论肉体关系有十六夜血酒,论利益互惠还有升官前的韩心络。
最大的困难,在于借口。
韩玉梁本打算如实交代,但一想到这件事背后可能牵扯到辛七,当前还能在世联供职的适格者,估计都曾经当过辛七的部下,曾经可能发生过的分裂大战中,他们一定也站在了辛七那边。
那,就必须适度隐瞒了。
隐瞒部分事实的情况下还要骗到权限,韩玉梁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只能从十六夜血酒的身上入手。
那个被冻结了年龄的女人很多方面的心智还停留在与相貌一致的小少女时期,连虐杀时候的快乐表情,都透着几分小孩子玩弄昆虫般的天真残忍。
斟酌了一番措辞之后,韩玉梁给十六夜血酒发去了一条信息,大致说:他最近被杀手盯上,那个杀手有挺硬的后台。
他想让春樱动用“余烬”追查线索,结果在特安网络的层面受到了阻挠,希望能设法拿到一个不太高的访问权限。
如他所料,十六夜血酒根本不关心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什么都没有追问,就只回复了一句话。
“你帮我问易霖铃了吗?”
干,这个小变态还惦记着萝莉捆绑虐待Play呢?
韩玉梁皱起眉,隐隐觉得这事儿要办不成,兴许十六夜血酒闹个小脾气,权限就没着落了。
可要是拿着这事儿去找易霖铃,又有种肉体交易的味道在里面,好像非得小铃儿出来受难,才能交换这个权限似的。
他这样的大男人,自然觉得满肚子别扭。他怎么也还没落魄到需要自己的女人用肉体换平安的地步。
“我在北美这边不方便试探口风,等我回去跟她当面好好说,行么?”
“行。”
回了这个字后,十六夜血酒的账号头像就灰了,也不知道是关闭了隐身可见,还是觉得不需要再谈,直接下线。
他长叹口气,垂手摸了摸莎莉还在他胯下努力的头,心想,要是十六夜也有这么乖该多好。
看来,只能先抓住那个Z,再考虑其他了。
8月25号,周三傍晚,韩玉梁满心忐忑地带着卫竹语,坐上了一路开进院中的豪车,动身前往预订好位子记不住名字的那家餐厅。
他的忐忑,并不是因为Z可能出现。
经历过两回生死一线的危机,他已经颇有自信,认为靠玄天诀的直觉和积累的对适格者能力的抗性,应该能顺利化险为夷。
克瑞斯汀还向他保证过,Z的能力绝对强不到让泰坦大厦直接坍塌的地步。
他心里那些涌动的不安,是因为已经积累到一定程度的“后患”。
莎莉已经解决不了他的饥渴,沙罗为了应付Z出现在莎莉这边的可能性,一直忙到今天中午才回来,还十分疲倦倒头就睡,直到他们出门才醒来负责警戒,他哪儿好意思硬拖到没人地方来一发。
这么匆匆忙忙的一发,恐怕也解决不了问题。
因为卫竹语下午四点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好好打扮了一番。
都说女人三分长相七分打扮,习惯把女人洗干净慢慢度过千金良宵的韩玉梁对此感触不算太深。
他对足以改变相貌的妆容,甚至还有不小的排斥心。
反正身边素颜之后依旧是美人的姑娘够多,他也敢如此挑食。
但卫竹语显然是在化妆上下过功夫的。
她的裸妆画出来,当真是把透明感和自然感发挥到了极致,本就顶级的底子,完全可以依照她的需求随意变换气质,百尺竿头更进远不止一步。
她今晚明显是想让韩玉梁在那种餐厅请客的说服力直线上升,妆容典雅华贵,发型都无可挑剔,即使是去参加所谓上流社会的酒宴,也能轻松成为所有男人目光的焦点。
更糟糕的是,她穿了晚礼服。
黑夜紫配色把肌肤衬得更加白皙细腻,单边开衩让莲步轻移时诱人雪股只对着他若隐若现,侧斜肩领搭配着精心选择的首饰明确指向了饱满挺拔的双峰曲线,发髻下垂落的小波浪尾则掩盖了小片裸背,只余下性感的蝴蝶骨映入眼帘。
她上车后一脱披肩,韩玉梁脑袋里就嗡的一下,窜出无数邪火,连那淡淡的香水味,都仿佛蒙上了女性的诱惑。
连那位很“昂贵”的专业司机,都忍不住对着后视镜多看了几眼。
卫竹语瞄他一眼,伸出手,升起了前后座之间的隔板。
上路不久,她轻轻拨了一下颈畔摇晃的耳环,淡淡道:“怎么,是你要我穿得正式些,莫要露了破绽,此刻,为何一脸纠结?”
韩玉梁靠在另一侧窗边,单手托颊,笑道:“没想到你会这么正式,我就临时网购了一套西装而已,你这……也太美了点。”
她眸子微微一斜,“在你订餐的地方,我这样打扮是应当的事。韩玉梁,你……似乎对钱,没什么概念的样子。”
“钱财乃身外之物。我最爱的是美人,可我偏偏又最不爱用钱买,你说,我一直惦记它,又有何用?”
卫竹语轻笑,“若没有你的钱,我莫说要打扮成这样,便是香水,也用不起这款雨后柔情。”
“我没说钱不重要。我只是说,钱对我,还不是需要太在意的东西。”
他侧目凝望,叹道,“不过看到你这样子,我今后兴许会对赚钱的事儿,更上心些。”
“我看不必。”
听不出是否讥刺,卫竹语淡淡道,“你一下午随便赌赌就能入账寻常人几十辈子也赚不到的数。你这样的男人,有资格不在乎钱。”
韩玉梁一时间无话可说,默默用眼睛品尝了一会儿绝顶美色,才想起什么似的道:“竹语,今晚可能遇到麻烦,你穿成这样,怕是不便行动吧?”
她斜斜瞥着车窗上的单向玻璃,不知在想什么,只随口道:“我跟着保镖,有什么好怕。”
“我可还没到舍命救人那么敬业的地步。”
“我也没还没弱到随便什么麻烦,就得你舍命来救的地步。”
又是一段安静。
“竹语,你今天没有能当鞭子的东西在手,会不会不习惯?”
卫竹语轻轻拍了拍完美收束着她婀娜曲线的腰带,“这是三环可展开的,扯断缝线甩出去,抽肿登徒子的脸,不成问题。”
韩玉梁已经硬得快要掩饰不住,想找话题转开心思,又跟女伴聊不到一起,最后只得壮士断腕,狠下心闭起眼睛。
“你觉得美,为何又不看了?”
他叹了口气,“那挡板隔音,车窗外头又看不进来,我再不闭眼,恐怕你这身打扮,就没办法完完整整到餐厅里了。”
“你发过誓的。”卫竹语并不慌张,淡淡道,“我现下就告诉你,今晚,你碰我,不行。”
韩玉梁眉梢一动,颇为诧异,“只是今晚?”
她星眸流转,曲睫微颤,似是在下什么极其重要的决心,轻声道:“明日的事,又有谁能预料呢。”
此后,直至抵达餐厅,他二人都没再说话。
韩玉梁为了不破誓,也为了把更多注意力集中在周围寻找Z的身影上,只得尽量少去看她,免得色迷心窍,功败垂成。
不出所料,等下车之后,但凡是个有人的地方,不分男女,卫竹语都会成为目光的焦点,即使是客人身份大都比较尊贵的餐厅中,也一样如此。
诚然,审美在一定程度上是很主观的,时代、地域的漫长文化积累也会对此造成巨大的影响,但总有些美,能超然在影响因素之上。
卫竹语此刻的气质毫无疑问是一眼即知的东方丽人,但被她吸住目光的宾客,几乎全是西方男女。
要不是她活动在公众之前的形象全部以改写五官等级的浓妆示人,这种注目礼下想不被认出实在太难。
她却好像并不太习惯,或者说,不太喜欢这种本该习以为常的目光。
从下车前,就一直用披肩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入座之后,才在韩玉梁的对面解开脱下,交给侍应。
菜单上有八种语言,但韩玉梁懒得看,直接递给了卫竹语。
她低下头,道:“要为你省钱么?”
“大可不必。”
“要喝点酒么?”
“这倒可以。”
卫竹语很快点完,将菜单交还侍者。
韩玉梁暗暗留意着周围情形,努力让视线不落在她粉白香嫩的酥胸附近,没话找话,随口道:“你酒量如何?”
“喝不醉。”
“这么厉害?”
“练出来的。”
“嗯?”
卫竹语沉默几秒,轻声道:“若你一喝醉就有可能变成男人的玩具,很多时候还不得不喝酒,你也会很快逼自己练出来。幸好,我有内功,比这世界大多数类似的女人,要好命很多。”
“你有内功,为何选择练酒量,而不是让男人不敢动把你当玩具的念头?”
她莞尔一笑,“可能,是因为那时我还没遇到一个敢发誓不碰我,还让我像今天这样花钱的男人吧。美是很贵的,我怕欠了谁,还不起。只好,自己拼命赚。你想赚钱的时候,就是有再多内力,也不太敢用在给你钱的人身上吧?”
“有理。”韩玉梁看着上桌的前菜,只能如此说道。
他其实不喜欢这种高档餐厅。
他做过乞丐,进过皇宫,既知道泔水桶里泡烂的臭炊饼是什么味道,也品尝过尚食监女官伺候天子的手艺。
穿越而来之后,他一样从一穷二白开始,没闯进小诊所之前,照样捡过路边摊的剩饭。
叶春樱的清汤挂面他吃得香,有钱后吃过的高档大餐,他反而不觉得有什么好。
等在许婷一顿顿精心烹饪的美食中流连忘返,他才渐渐明白,他吃出来的不仅仅是精熟的手艺,还有其中的感情,和可以被称为“家”的味道。
也许这家餐厅的厨师远比许婷会取悦人类的舌头。但这不妨碍他此刻更怀念那专为他反复调整咸淡的蒜香鸡翅。
悄悄环视几圈,也没看到什么值得怀疑的人。韩玉梁为了不惹人怀疑,只好先正常吃饭。
带着女伴一起来这种地方的人,当然不是为了践行食不言的传统礼数。
他只好继续没话找话,“其实我没那么怕Z,你要是还有想去的地方,我能跟你去。”
“没什么必要。”
卫竹语说完,大概是觉得这样还是会把天聊死,又继续道,“我原本想去的地方,想找的东西,加在一起也不如今晚戴的项链贵。韩玉梁,你应该不会等我帮完忙,就把我买的这些都要回去吧?”
“当然不会。”
她微微一笑,道:“我抱住了摇钱树,别的地方,自然不必去了。”
“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卫竹语略略挑眉,“我开玩笑的。”
“呃……那你可不太擅长开玩笑。”
她眉心略略一蹙,“以前也总有人这么说。”
红酒上桌,喝到微醺,佳肴上罢,吃到饱足,即使换成最磨蹭的情侣,这顿饭,也到了结束的时候。
没有等到Z。
自然,也没有任何倒霉或幸运的事发生。
韩玉梁满怀期望打算在逃过厄运后第一时间赶去卫竹语身边,测试偿还的吉星高照对艳福能不能起效。
结果,这一夜看来是要无功而返了。
他付账完,看着已经穿回披肩的卫竹语,无奈地摇了摇头。
但卫竹语似乎并不死心,故意用周围能清楚听到的声音道:“我不想这么早回去,上去转转,好么?”
“我很乐意。”韩玉梁强运一口真气压住胯下的枪,撑住绅士的微笑,让她在适度的距离挽住自己臂弯,一起往顶层观景区走去。
挽臂的方式有很多种,卫竹语选的,是最有距离感的类型,只是手腕轻轻一搭,完全没有其他身体接触。
这倒是很符合正在被追求,打算拿捏凯子的美女举止。
顶层很大,工作日的缘故,游客并不算多。
他们走到观看城市夜景的特制玻璃墙边,卫竹语张望一会儿,摇摇头,“这边不好看,去另一个角吧。”
另一边人更少些,灯光也昏暗许多,气氛显得暧昧而浪漫。
为了观景清楚,靠近玻璃墙的地方已经没什么光,只有用来让人看清环境的幽暗地灯,如从夜空坠下的星星,缓缓闪烁。
韩玉梁没有等到Z,一腔欲火又憋得发硬,不免心烦意乱,神情渐渐不耐。
卫竹语放开手,走到旁边,指着远处道:“你来看。”
他依言走过去,探头张望,依然是高楼林立起伏,灯火密布如星的寻常都市景象,并没什么特别。
卫竹语却在此时退后了两步。
她背对着里面,面冲着韩玉梁,轻声道:“我不是让你看那边。”
“啊?”韩玉梁皱眉转身,“那是看哪边?”
“看我,”卫竹语抬起手,捏住了只在一侧香肩勾挂的细带,梦呓般道,“告诉我,你不会破誓。”
这种时候,他当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但他不舍得。
不舍得,就无法让一切继续。
因为他看得到,卫竹语眼里,正在和欲望鏖战的决心。
“放心,我……不会破誓。今晚,我绝不碰你。”
卫竹语嫣然一笑,霎时间,媚态如开闸洪水,肆意奔流在她勾魂摄魄的绝美容颜上。
她拉下领口,顺手抹掉遮掩着尖端的乳贴。
背对着不远处走动的游客,她带着一脸欣快的红潮,向韩玉梁贪婪的双眼,亮出了她形状优美,白嫩无暇的乳房。
娇艳的蓓蕾,在急促起伏的顶端晃动。
在韩玉梁粗重起来的喘息中,卫竹语走近半步,轻声开口。
“这次,你闻到了么?我……湿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