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才没有肾亏呢
“薛大夫,怎么休息了一天,看起来他的气色好像更差了啊?”
迟到了几分钟的葛丁儿检查了一下无可挑剔的绷带,看着韩玉梁的脸皱了皱眉,不解地问。
委托费以医疗费抵扣,薛蝉衣这个主治医生当然不能一天到晚面都不露。
她翻了翻韩玉梁的眼睑,让他张嘴看了看里面,掀开被子检查了一遍伤口,把叶春樱叫到旁边,低声沟通起来。
韩玉梁叹了口气,掏出终于给他拿来的手机,划弄着看了起来。
“韩大哥,你没有好好吃东西吗?手术后恢复营养一定要跟上啊。”葛丁儿对他气色不佳的状态显得十分担忧,“要不明天我熬粥给你喝吧?”
“不用了,其实我身体好转了不少,看起来气色不佳……主要还是不习惯这样子总是卧床不起的生活。”
他说着瞄了叶春樱那边一眼。
有点意外,他家小所长好像没有撒谎掩饰过去,而是说了实话的样子。
薛蝉衣皱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走过来,“韩先生,你的体质如果非常特殊,我建议可以采用一些辅助器械,这种时期的不恰当触碰有可能导致伤口出现问题。当然,最好在你充分满足后,暂停这种不必要娱乐,忍耐几天。”
“嗯,我会忍耐几天。”他乖乖点头,心想家里这三位再这么继续轮番以这种方式较劲的话,他可能会成为第一个术后治疗养伤养到肾亏的蠢蛋。
薛蝉衣点点头,跟着用依旧十分淡漠的口气叮嘱了一些他本人的注意事项,就转身告辞,回去休息了。
叶春樱对之前的放纵稍微有点不好意思,凑过来在韩玉梁嘴上轻轻吻了一会儿后,对葛丁儿致谢,回隔壁跟许婷一起休息去了。
这要是还龙精虎猛,他说不定要忍不住过去隔壁试一下夜袭。
然而现在弹药库空空荡荡,他的大飞机安安分分地趴着,短时间内都没有发动的意思。
任清玉两发,许婷一发正常的一发长效带抽干效果的,叶春樱则是压着不应期来了四连发,这么一轮下来,他就是健健康康也暂时抬不起头了。
最后这一射,他觉得自己挤出去的还没叶春樱的唾液多。
她们要是担心葛丁儿的贞操,那还真是选对了方法。
陪护的时候,葛丁儿并不如平常那么多话,大部分时间都静静地在一旁玩手机,只在间隔一定时间后过来询问一下他要不要喝水或排泄。
她应该是定了两个小时一次的闹钟,嗡嗡一下,就揉着眼睛起床过来看看他的情况。
这么看其实许婷更适合来干这活儿。
她内功修行状态下能和睡了一样恢复精神,但又不是真睡着,而且白天除了做饭,她暂时也没别的事情可做。
他想了想,打算拿这个理由说服葛丁儿。
可小护士非常固执,坚持认为应该为委托他们帮忙而付出必要的代价。
“这还没算我们用你们这里的地方治病的房租呢。”她扳着手指头,一样一样计量,“韩大哥,你得让我尽心尽力才行,我和薛大夫都不喜欢欠人情。”
每次过来,葛丁儿都喂他喝水,到了清晨五点左右,他的膀胱终于开始抗议,叫嚣着要从精液手上夺回被占领的管子。
他只好让葛丁儿来跟他的胯下之物来个第一次亲密接触。
但情况比较糟糕。
他之前小睡了片刻,所以这会儿,稍微有点气血旺盛精神抖擞。
简单的说,就是晨勃了。
这种充盈阳气很难靠房中术或内功压制下去,如果保持这个状态来让护士小姐帮忙撒尿,不就是毫无疑问的性骚扰了么?
不过按照如今网络时兴的性骚扰定义方式,行为性质的首要决定因素是“有没有令女性感到不快”,那是不是如果葛丁儿看到这根大鸡鸡后非常高兴不觉得受冒犯还打算拿起来捋一捋,就和性骚扰无关了?
正胡思乱想着,葛丁儿已经走到了床边,“韩大哥,你喝了那么多水,有没有尿意啊?”
韩玉梁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毕竟,他一个淫贼,要是因为顾虑性骚扰的问题憋着尿不撒,传出去简直笑死人。
“嗯,那我来帮你。”
仿佛急着证明自己的能力,葛丁儿立刻弯腰去病床下抄尿壶,邦的一声,脑袋就在床边金属壳上撞了一下。
韩玉梁忍不住一乐,胯下那玩意倒是软了几分。
她红着脸站起来,赶紧掀开被子准备操作,小手一捏,楞了一下,“诶……为什么变大了啊?手术后还能这么有精神的?”
韩玉梁吁了口气,“那是早晨的正常生理反应。”
“哦,对,晨勃,是晨勃!”葛丁儿先是松了口气,跟着又露出微妙的失望神情,压着那根已经不太好打弯的阴茎,小心翼翼送向尿壶。
可他的小头比较倔,越是压,就越是挣扎着往上翘,还没对准,就从她滑溜溜的掌心弹了出去,高高指向了天花板。
要是用这个角度尿,他再张开嘴,那倒是能实现自体水循环,废物再利用。
“呃……这、这该怎么办啊?”有重力存在,葛丁儿总不能把尿壶从上面套下去,虽然叶春樱考虑了口径问题能装下勃起后的肉棒,但尿可不会乖乖听话只上不下。
如果黄片的经验可以应用到现实的话,那么韩玉梁倒是知道两个解决方案,一个是葛丁儿含住鸡巴,胃口全开把尿都喝了,一个是葛丁儿含住鸡巴,拼命套弄把精液全喝了。
但黄片那玩意真的没什么现实参考性,小护士又不是他的女奴,就算是女奴,能口交的小嘴干嘛要吃屎喝尿那么浪费?
口交到软更没什么可行性,大半腹部都憋胀发酸没什么兴致姑且不说,他昨天才被三张各有所长的小嘴轮番榨汁,这会儿就是汪媚筠过来火力全开,起码也得十几分钟。
这一看就还是处女的笨手笨脚小护士,嘬出尿都嘬不出精。
“要不……我侧躺一下?”他深思熟虑几秒,迅速做出了这个决定。
“可薛大夫说了你要绝对静卧啊,还特意叮嘱了前两天不要让胸腔有动作牵扯,我连压疮膏都备下了。”
“嗯嗯……”韩玉梁脑门都有点冒汗,跟着灵光一闪,“啊,这样,只是胸口这边不要有动作,别的地方动一下,其实没问题,对吧?”
“对,关键就是你胸腔弹头压迫的地方处理完有点危险,连咳嗽或者打喷嚏都可能导致你重新开刀呢。”
“那么……这样试试看吧。”他深吸口气,小心翼翼控制着自己的腰,肩背贴着床,让胯骨缓缓转动,形成了一个如果竖起来周围感觉会浮现很多东瀛拟声词的奇怪姿势。
但不管怎样,局部侧躺之后,他胯下的大炮,总算不再是怒指苍穹的状态。
那么,就可以排水了。
葛丁儿赶忙举起尿壶,握住根部把前段塞进入口,考虑了一下角度,往深处稍微推了推,然后紧张地说:“可以了。”
勃起状态撒尿其实很不舒服,管儿里面会有种单行道上四辆坦克强行会车的滞胀感。
但这会儿排放比舒畅重要得多,先解决燃眉之急才是正事。
除了这一桩小事之外,一夜下来大体还算平安顺遂。
之后两天,白昼叶春樱和许婷依旧轮流照顾,任清玉专心做保镖,三人很默契地分时段来帮韩玉梁榨汁,许婷甚至兴致勃勃地研究起了飞机杯的花样玩法,基本上到了夜里薛蝉衣来检查,葛丁儿来接班的时候,他都已经弹尽粮绝,拿手机上网都没什么兴致看美女。
他一个病号,怎么卧床卧得感觉都需要喝肾宝了呢?
周六早晨,韩玉梁波澜不惊又勃滥不精的术后休养,总算迎来了一个重大转折。
薛蝉衣在检查了十几分钟,让他用手臂做出各种动作,确认他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后,终于取消了绝对静卧的指令,让他只要静养即可。
不过大概是猜得到他这种在家里养了三个美女的男人平常会做些什么,她临走前特意嘱咐,不要进行任何剧烈运动,下周一去医院拍片之前,依然要谨慎小心。
而薛蝉衣离开后不久,保镖的委托,也出现了一个重大转折。
任清玉近乎慌张地一把推开房门,冲进来,颤声道:“玉梁,又……有恐吓信了。”
“什么?”
正在吃鸡蛋羹的韩玉梁没顾上说话,旁边来送饭还没走的许婷很诧异地叫了出来。
叶春樱站起来迎了过去,小声问:“先别急,过来坐下慢慢说,怎么回事?婷婷,你拿上枪,先去前面保护好薛大夫。”
“嗯。”许婷很麻利地往外跑去。
韩玉梁慢条斯理吃着香喷喷的鸡蛋羹,这是许婷专门为他的舌头仔细调味过的好东西,他要趁热吃。
反正具体情况,任清玉肯定要说的。
她坐下之后,先把用专业塑封袋装好的恐吓信递给叶春樱,然后飞快讲述道:“我和她们一起过去的,开张之前,我先进屋确认是不是安全,结果没发现什么。可等到开门把牌子挂出去,来了两个病号让开药,薛大夫一翻东西,就从文件夹里发现了这份恐吓信。”
叶春樱坐到韩玉梁身边,把恐吓信放在他也能看到的地方,低头观察。
这次是从中裁开的半张A4纸,没有再用粘贴的费劲法子,而是打印了一行字。
字体不小,简单一句话,看起来威慑力还挺足。
上面写的是:薛蝉衣,这是最后通牒,滚出黑街,不然就等着倒大霉吧!!!
感叹号用了三个,情绪看起来不是太稳定的样子。
叶春樱注视了一会儿,眉心微蹙,小声说:“韩大哥,我怎么觉得,这恐吓信像是女生写的。”
韩玉梁颔首道:“我也这么觉得,上一封还没有那么明显,这一封,算是露底了。”
“会不会不是一个人?”
他摇摇头,“虽然行文风格有些变化,但本质上没多大区别,都是要求含糊不清,除了让人离开这儿别的什么都摸不到头绪的诡异恐吓。我先前以为是同行相忌,就像当初许娇上门找你那样。现下看来,又不太像。”
“总有种……”叶春樱犹豫了一下,也不太确信地说,“吃醋嫉妒的味道。”
韩玉梁抬眼看向任清玉,“最近有男人来对知了壳献殷勤么?”
任清玉不太确信,很苦恼地捂住了自己的脸,“我……不知道怎么算献殷勤啊。”
叶春樱柔声说:“就是男人对女性表达好感,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喜爱。”
“我知道献殷勤的意思。我是不知道该怎么衡量。如果按照玉梁对我的标准,那些男病号都是正人君子,对薛大夫完全没有任何好感,可以算得上讨厌。”
叶春樱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怎么可能,韩大哥他……他的喜欢方式有异于常人。不能作为标准的。”
“可我……又没被别的男人喜欢过。”任清玉双手捂脸,“也许有过……我也不知道……”
真是感觉听到了什么很悲伤的描述……
幸好,去前面保护薛大夫的许婷非常机灵,她知道单靠仍没适应现代生活的任清玉估计说不清楚,一过去就把葛丁儿替换了过来。
“以前是有过病患喜欢薛大夫,薛大夫虽然表情总是冷冰冰的,但医术很好啊,而且对病人非常关心,连自限性疾病都会记录下来安排我追访看看是不是真的痊愈了。”葛丁儿一边耳朵上还挂着口罩,就滔滔不绝说了起来。
让她这个薛蝉衣的小粉丝来主观判断,那么被薛蝉衣治疗过的男人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都很喜欢她。
简直是个万人迷。
鬼才信她。
等她兴致勃勃念叨完,叶春樱柔声问道:“丁儿,那么,最近有没有哪位女性,对薛大夫表现过近似敌意的态度呢?”
葛丁儿一楞,“为什么这么问啊?女病号们也都很喜欢薛大夫的啊。”
叶春樱犹豫了一下,微笑着说:“因为我和韩大哥直觉上都认定,这恐吓信应该是一个小姑娘写的。所以,我就猜,会不会是某个病患对薛大夫产生了不必要的痴迷感情,导致他的爱慕者,对薛大夫产生了虚张声势的攻击性。”
葛丁儿皱起了眉,她歪着脑袋表情很凝重地思考了一会儿,用力地说:“没有,薛大夫公事和私事之间处理得特别分明。哎呀,或者干脆说吧,我感觉薛大夫根本就没有什么私事。你看啊,她一大早就来上班,看一天病,晚上有黑道的来治伤她就加班,没有的话偶尔还会安排一个飞刀手术,假期不是在福利院养老院义诊就是在研究病例,我都怀疑她单身到现在就是因为没空谈恋爱。这得多神经病的女生才会吃她的醋啊。”
说着说着,她又拿出了手机,“而且真的是女生吗?你们看,这是我上次拍的,怀疑盯梢的人留下的脚印,这么大,一看就是男式皮鞋呀。”
韩玉梁打了个呵欠,结束了用餐和短暂的床下活动,躺回去道:“行了,别在这儿玩推理游戏了。春樱,办公区内外都有监控,你去亲自调查一下,看看是谁把恐吓信放下的,不就有线索了。”
“嗯,我这就去看看。”叶春樱点了点头,但表情并没有几分轻松,“不过我觉得,应该找不到什么。能这么准确,把恐吓信放到薛大夫不会第一时间发现,但又一定会看到的地方,我觉得她肯定找到了监控死角。”
“那她怎么进来的?咱们的别墅可不是免票公园吧?”
“诊所开门期间,想进来太容易了。”叶春樱不抱什么希望地迈开步子,“丁儿,帮我照看一下韩大哥,我这就去查监控。”
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办公区的监控是按照事务所需求布置的,改造成接诊室的其实就是事务所的接待间,所以监控对着的是咨询业务主要用到的沙发。
考虑到韩玉梁的下流行动力,为了不拍到什么不适合储存起来的内容,监控的范围其实很小,主力防御网,还是布置在外面。
所以调取了一整天的录像后,通过智能分析,最终唯一拿到的有用资料,就是当日所有来看病过的人,截取出的,在沙发上候诊的影像。
时值深冬末期,正当换季,不值得去区医院的小毛病高发,在别墅里临时开诊所又吸引了一帮好奇心比病毒还多的老街坊,结果,一天的录像中足足分析出了小一百个样貌不同的访客。
有病患有陪同的亲友,再算上入夜后过来缝线的十来个帮派分子,从这里面猜测恐吓信投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最关键的是,黑街的医药系统也很有地方特色,治病时候实名登记与否全看心情,想从就诊资料里拿到联系方式之外的准确信息难度很大。
而联系方式没什么用,总不能挨个打电话说“你好请问是你留下的恐吓信吗”吧。
此外,还有一个很糟糕的问题,谁也找不到解决办法。
那就是薛蝉衣这位当事人的态度。
用漫不经心来形容,都不够准确。
因为薛蝉衣都不能说是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而是……根本没意识到这件事发生了。
当初叶春樱和葛丁儿费尽口舌说服她暂时把诊所转移到这边营业的理由,就是她被威胁恐吓。
可在她眼里,这一切不过是借口。
“借口?”听到许婷这么说,韩玉梁完全无法理解这其中的思路,“怎么会是借口?”
许婷叹了口气,插起鲜嫩多汁的叉烧肉塞进他嘴里,皱着眉说:“薛大夫说她的直觉很准,这恐吓信就是个借口。所以她认为,这些事情都是叶姐担心你术后在家养病不方便找医生,所以请她搬过来的借口。正好这边地方大,能接待更多患者,她也没什么意见,就过来了。”
“总之,在她心里,被恐吓这件事,根本不存在。”
韩玉梁忍不住笑了出来,“那恐吓信没给她看么?”
“怎么没有,第二封就是她自己翻出来的好吗。可她就是不信啊,要不是葛丁儿手快,第二封她就直接撕碎丢垃圾桶了。”许婷一脸无奈,“我真是服了,她心里好象已经被看病救人的事情塞满了,多余的一点也装不下。”
韩玉梁皱眉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喝了口鲜美的老火汤,唇齿留香,都有点不愿意开口,“不对。”
“什么不对?”
“知了壳要真在乎地方大小,怎么会从区医院跑到诊所来呆着?在那小破房子里救人还能有在医院主刀多?”他端起汤碗,运功把里面的美味加热至恰到好处,一边闻香,一边道,“要我说,她在撒谎。”
“撒谎?为什么啊?”许婷把叉烧盖在金黄透亮的炒饭上,一勺递到他嘴边,“难道恐吓信的犯人是她的熟人?她有不得不包庇的理由?”
“不不不,我觉得恐吓信的影响她应该是没有撒谎,那女人我感觉某方面好像缺了根弦,不认为这恐吓是真的,可能性很大。”韩玉梁沉吟道,“实际上,我也觉得这恐吓信没有多危险,不是为了伤害薛大夫。背后可能另有目的。她撒谎的部分,应该是在同意搬过来的理由上。单纯想帮春樱照顾我的话,下班拐过来一趟已经足够了,这几天你又不是没见,真正值夜班一天到晚睡不好的,是葛丁儿,又不是她。”
“那她要是有什么目的,当初应该不需要叶姐跟那个护士轮番上阵劝吧?”
“不知道。”韩玉梁手中掌握的信息还不够多,不敢胡乱揣测,“也许是欲擒故纵,也许……就是轮番上阵的时候,叫她想起了搬过来的理由呢。婷婷,反正这两天你往前面勤跑着点,我看,知了壳心里也藏着不少秘密呢。”
“你可真能给我找活儿。”许婷拿起纸巾给他擦了擦嘴,顺便在他鼻子上狠狠捏了一下,“跟薛大夫交流沟通,要是医学方面的还行,我要不装病,想从她嘴里套话,比从你下面套精都难。”
她眼珠一转,瞥着他裤裆,似笑非笑地说:“你把我也支到前面去忙活,是不是被我们仨搞虚了,吃不消啊?堂堂大淫贼……肾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