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邹贝早早起床,收拾床铺,雀跃的心无法阻止内心的激动,总算可以回家,兴奋的劲闹得叮当也起了个大早。
“邹贝…”叮当迷糊从上铺伸个脑袋出来,乱糟糟的头发,还未睡醒的憨态让人忍不住心疼,嘟着嘴咕哝:“你干撒呢?天都还没亮。”
邹贝的心已经被塞得满满的,调皮的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没有,你那么早上哪去?”叮当打个哈欠:“你不等你爸爸来接你?”
邹贝已经穿戴好,整理着被子:“等啊,我早点弄完,等会直接走就好了。”能节约点时间最好,何必拖拖拉拉,她可不想浪费国庆这个长假。
叮当崩溃,甜甜的笑:“你还真是心急。”从暖和的被窝里起来,叮当显得还不适应:“好吧,我都醒了,跟着起来就是。”
邹贝笑着看自己叠得歪歪扭扭的被子,面上窘迫,都怪老爸,没教好自己,现在连个被子都弄不好,无奈的看眼不成样子的床铺,邹贝抬头看叮当:“你下来帮我弄弄。”
“啊?!”叮当还在穿外套,空气里还有点凉意,张眼往邹贝床铺看去,叮当真是忍不住笑:“哈哈…你那陀…棉花…很漂亮…哈哈…”
邹贝眼神一瞪:“哼…不帮忙就算了,笑什么笑。”叮当那模样,酸死人,邹贝皱鼻尖:“下次看本姑娘还理你。”
“别啊。”叮当翻身坐起来,紧张的说:“我开玩笑的,不过…你是真不会?”
“什么?”邹贝气呼呼的坐在床边。
“叠被子啊。”
邹贝眉毛扯得老高,眼神一亮,满脸的悲戚,跟个唱戏的差不多,身子往后一倒,气若游丝的说:“这个还得怪我爸爸!”
说到叮当心里的‘白马’,顿时来劲,眼珠子四下乱瞄,还好这会起来的同学不多,要有人看见还不给她吓一跳,邹贝笑嘻嘻的说:“注意形象。”
“我咋没注意形象了?”叮当反驳:“再说了,谁看到邹叔叔两眼都会冒光的,我又怕什么?”
“呵呵…”有人羡慕,邹贝面上必然有光彩,只是有点苦涩,有点甜蜜,那样异常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缠绕着她,说不上辛苦,更多的怕是离别,不过好在马上就能回家,邹贝此刻只有高兴的份。
乡情,也许邹贝就是这样的姑娘,学校大门一开,早早侯在那里,快接进10点,总算能看到那个伟岸的男人,当你看到那个心心依恋的人时,你也许会不敢上前,脚步却在不由自主的往那里移动。
邹贝想念那温热的手掌,眼眶潮湿温热,这个永远都在自己身边的男人是她的,心情不复方才的平静和安宁,邹丰笑着走到她边上,接过邹贝手上的东西:“傻丫头,看撒?”
“看爸爸。”邹贝毫不犹豫的回答,说完脸色一红,似天际云彩,整个鹅蛋脸上都是温雅。
邹丰偏过微微发红的脸颊,宠溺的说:“有没有人告诉你,女孩子要含蓄点?”
邹贝无声的扑到他怀里,感受那滚烫的胸腔,双臂紧紧环住他:“爸…我想你了,很想。”
“傻…”收紧抱着女儿的铁臂,邹丰静立着,等到怀里的人情绪冷静一点,才开口:“走吧…回家去。”
回家,多温馨的的字眼,邹贝抬手擦擦眼,不好意思地撑起身,颤动着湿漉漉的长睫,盛着水润晶莹的黑眸,呐呐握紧邹丰的手臂:“嗯,我们回家。”
邹丰带着女儿从县城回到镇上已经是下午,邹贝喋喋不休的小嘴没有放空,一路上问东问西,还好,邹丰脾气好,父女俩有说有笑的回到家门,没事问问邹丰怎么和邹叔叔说的啊,没事问问汪奶奶在家好不好,各种小啰嗦。
一路聊天,总算来到了自家小院子,邹贝握上光润的木栅栏,目光柔软,院子里静谧清凉,一如若走之前,温馨里带着甘甜的香味,小花圃里是她要邹丰从凤凰山带回来的花瞄,每一株都在和邹贝招手,每一片叶子都在欢迎这个小主人回家。
“进去吧。”邹丰在她身后轻轻的推了下邹贝的后腰:“折腾一天,也该是累了。”
“嗯。”
邹贝点点头,跨步推开木栏,穿过小院子,等候邹丰开门,推开老旧的大木门,里面一切如旧,回头看了眼邹丰,邹贝眼角湿润:“爸爸谢谢你。”
“真是够傻了。”邹丰笑她:“居然跟我道谢,今天心情好?赶紧到那边坐会。”放下手里的东西,邹丰就开始张罗着需要用的东西。
“不想坐着,我到处走走,爸爸你忙你的。”
邹贝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两手背在身后,跟在邹丰屁股后头东窜窜,西慌慌,邹丰那教一个不习惯。
“我说,宝贝你想干嘛?”邹丰不动了,站在她面前,调戏的语气让邹贝脸红。
“干嘛?”邹贝水汪汪的眼神瞄了眼他,凑到他跟前,垫着脚尖,温柔的说:“爸爸想干嘛?”
血流一股一股的冲上脑心,邹丰一把抱住这个调皮的家伙,在她嘴角印上深深的一吻:“就算要干嘛,也得等会,你个臭丫头,回家就调皮。”
邹贝别扭的低下头:“我可没有,是爸爸你自己…自己…”
“自己怎么样?”邹丰打断她的话:“说啊?舌头撸直了说。”
“爸…你…怎么这样啊?”
邹贝抿抿嘴,抬起头瞪了他一眼,睁开男人的怀抱:“我要出去溜达溜达,等会回来要吃的东西。”
说着就跑了开去,没等着邹丰回话。
邹丰在后面到是笑得恶趣味:“呵呵…慢点,别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