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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我与征信社的侦探/摄影师(中)

杨小青自白 朱莞葶 6052 2024-03-03 22:01

  在这过境招待所卅旅馆房间里,德瑞克如释重负地放下装满摄影器材的背包、合上窗帘,说他八六年到马尼拉的时候,恰巧碰上菲律宾政治和社会最混乱的局面,结果马可仕被人民力量一举推翻、换成了阿其诺夫人上台的“政权移转”;没想,十多年下来,一切仍是乱糟糟的、好不到那儿去……

  我对政治毫无兴趣,便说:“我先洗洗,喔!”

  拾起皮包、和购物袋里新买的衣衫;又交代了一声:“可能要花些时间,你要耐性点,喔~?”

  然后才走进浴厕间,把自己从头到脚搞得干干净净,换掉历经灾难、滨临死亡的不祥衣物。

  一面想:“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老天爷免我一死,却赐给了我一个俊男、安慰我饱受惊吓的心……虽然跟他才认识不久,但已同经生死、命运紧紧系在一起,也该算有缘吧!……

  “…加上,他是一出外旅游就会找乐子、玩女人、到处留情的男子,在飞机上明知道我已婚,就大胆放肆地摸了我的阴户,显然是个玩家、老手……那,等一下上床,不把我搞死绝不罢休才怪咧!……”

  “…哎哟~,还希望他对我那样子,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一面感觉身体发热、无比兴奋起来;刻意穿上刚买的细狭型带蕾丝边的白色奶罩、三角裤〔因为买不到最性感的那种,只有将就将就。〕

  着窄腰身的浅乳色连身洋装,薄施淡妆、梳拢头发,戴上白金钻石耳环和项链;是至少看得过去、不会显得太简陋而踉跄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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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当我轻钮门把、准备蹅出时……

  正好听见德瑞克轻轻讲话的声音:“是,是啊~!…资料很多,很充分……”

  “…对,几乎每天都有记录……共八天,对,……对,都拍到了……虽然长矩离的录音效果差一点,可是望远镜头影像非常清楚、足以证明,她绝对无法抵赖!……”

  “…那种的啊?……也有……嗯,很清晰,而且够露骨……”

  “…嗯,需要费点时间整理……两天吧!……也可以…我再直接跟你连络;……知道,会打你的专线……是、是啊!……谢谢你、张董……”

  挂下电话。接着是打手提电脑键盘的恰擦、恰擦声。

  我当场的反应是:一定听错了!

  一定是把他与杂志社连系、接洽的公事电话,想成跟我有关的事了;只因为跟他大难不死、历劫归来,命运交集、已到难分难解的地步,才会那样想吧!

  但他,他说“她”、她绝对无法抵赖!那,“她”是什么人?…而“张董”又会是谁?……

  “不~!!……不、不!!……”我心里大喊、几乎出声。但却全身僵住般、站在厕所门后,一步也蹅不出去!而……

  脑中如被当头棒喝、轰然一声巨响,震醒了我的思路:“他!……德瑞克!。那是什么艺术家、摄影师!?……”

  “…他!。他根本就是个洋人私家侦探!是丈夫顾来跟踪、调查我在峇里岛单独旅游的一切秘密;是个征信社的探子啊!!……”

  “…他!已经把我八天来的行踪、和所作所为全都调查出来、作好完整记录;甚至还有要为丈夫作的简报告、及我绝对赖不掉的证据!!……”

  “…不~!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心里叫着,身子却几乎虚脱、瘫痪,如果不是两手撑住磁砖墙、如果手没有用力紧按住胸口,心脏都可能早就挣脱身体、从胸口跳了出去;而整个人就昏死在半掩的门后了。

  几乎无法呼吸,但脑子还在想:“我要想办法!一定得想办法、保住我的名节、贞操。绝不能让德瑞克毁掉我一生的未来!……”

  但脑子、和心里都紊乱如麻,身体又快要支撑不住、从墙边溜滑、几乎跌坐到地上;只好紧抓厕所门把、缓缓蹲下去……

  这才感觉两腿间的三角裤,已经又被禁不住滴出的尿给弄湿了!

  蹲在那儿,不知过了多久。

  一方面怕德瑞克疑心,另方面,也急着出去看他在电脑上究竟搞什么资料;便再度支撑身体、站起来。

  对镜瞧瞧、撂拢头发,带着笑容走出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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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啦~!……”唱歌似的宣告进场!

  德瑞克在椅上抬头对我一笑;但并没有如所预期紧张兮兮的关掉电脑、不教我窥见。只稍显尴尬说:“噢、对不起,忙着整理资料……”

  “什么资料?。能看吗?”两手搭在他肩上、不让起身,头凑到他耳边问。

  “行、行呀!你瞧……”德瑞克十分熟稔地开启几个图片视窗,还解释道:“这是峇里岛的民俗音乐演奏,这、是当地居民的生活特写,那个,是……”

  “哇~!照那么多,那整理得完呢?。而且一定用了好多软片吧!?”

  “哎~,你就不懂了,这些全是电子影像、根本不用软片的!”

  德瑞克很有兴趣地弯腰由背包取出数据相机、记忆卡,接上插片,示范操作如何把影像灌入电脑、并解释给我听。

  我一瞄,瞄到一个盒中装的十来张记忆卡,上面还写了520之1、之2的字样……

  我一幅好无知的样子、爹声爹气道:“喔~,这样子的啊!你工作。好专业喔!……而你也好敬业喔!……”

  说罢,伸出舌头舔他耳朵、轻唤着:“我就喜欢像你这样用功的男人了!”

  同时两手摸到他的胸口,爱抚、轻捏。

  “也好~喜欢你。结实的肌肉喔!……”从他耳朵往颈子吻、舔到略带咸咸的汗味;“…跟充满男人野性的气味,……”又舔回耳朵,一面梳他的金发、一面说:“…使我好兴奋、都好那个了!……”胸膛贴他的头,在他颊上又亲、又舔;呼吸急促起来;……

  可眼睛却在电脑上扫瞄,看德瑞克变换图片视窗时,其他挡案的文件夹名。

  发现好多像暗号、密码的0725、26、27……

  和带有峇里岛地名的520文件夹。

  他都迅速跳过,只心不在焉地开启一些自然花鸟、或民俗艺品的图片。

  “宝贝~,有没更好看的嘛?这些都好无聊喔!”我爹声问。

  同时手往他裤腰那儿伸了下去……眼睛也瞟见裤裆隆起的一大包东西!

  “什么好看的呢?……”他声中带着暧昧。

  “你知道,那种的嘛~!”我答,手往下插,被腰带卡住、还勉强蠕动。

  游标晃曳三两下,德瑞克就播放出一段全萤幕的录影(摄像)。

  虽然不是我预期最害怕见到、自己与男人在一起被偷摄的记录片,但画面映出显然是业馀的男女交构行为,像极了偷拍似的声光效果,令我惊讶不已。

  也联想德瑞克说不定是个变态的偷窥狂,正好可以解释他身为私家侦探的原因。

  但心中念头没能继续,因为已被电脑上妖精打架的画面吸引,变得愈加兴奋;就挪到德瑞克身旁,挨着他缓缓往下滑,直到自己跪在地上,两手解他皮带、拉下拉链、请出硬梆梆的阳具,帮他打手枪……

  还娇声呓道:“哦~呜,宝贝!……你的鸡巴。好硬、好大喔!……”

  可是触手黏黏的,不想吮吸它;只用脸颊偎着、厮磨龟头、肉茎。一面问:“告诉我,宝贝!喜欢看电影,还是看我?……”

  “唉,都喜欢,你。你也很性感……”他往下看我一眼,又注视回电脑,令我好生反感;在肉茎上搓了几下,便停手罢工、撒娇般嗔道:“不来了啦!你只顾看偷拍的,却放着真的人家不管……”说时站起身、抱怨他不懂我的心;说我为报答他在飞机上弄我弄那么舒服,也愿意揉他的鸡巴、令他爽爽;但是却不能容忍他心有旁鹜、脑中想着偷拍的别个女人。

  “嗳~!我那有偷拍?明明是网路摘下的春宫片!还以为是你爱看的。”

  他解释完,就转身抱我。

  两手揽我的腰,使我倾身、偎进他怀里;立刻隔着紧腰的窄裙、揉捏臀部,顿时将我惹得欲火上升、连连娇哼:“啊~~噢!。啊~哦~呜!!……你。好会摸喔!”

  受到鼓励,德瑞克也兴奋起来,揉弄我臀瓣的两手愈来愈急、愈来愈用力。

  我终于敌不过身体刺激,暂时丢下所有思路、沉醉于他技巧精堪的爱抚,而失去理智控制、情绪渐渐激动……

  弯下身,热烈地吻他;主动打开嘴、让他舌头插入,狠命吮吸,直到嘴唇都被扯痛、唔唔闷哼,才挣脱亲吻、嘶喊:“噢~呜!。你好会调情、好会。挑逗女人喔!……”

  同时抓住他,使他站起身、紧搂住我;一面再度热吻、一面身体互磨……

  终于站不住、往大床里跌下去……

  ********************

  连我自己都无法明白,那里来的勇气、那儿来的心情,在遭逢几乎栽飞机、和接着发现丈夫雇私家侦探调查我行踪、两次重大的打击后,还有能力面对当前状况、还居然引得起性欲!……

  大概只能说是自卫本能,才使我情急生智,运用智慧,从人性的特质切入、应对局面吧!?

  因为我知道:如果当场就拆穿德瑞克的真实身份、歇斯底里责怪他欺骗了我,或低声下气央求他不要向丈夫报告;他反而可能恼羞成怒,采取更可怕、或更令我受不了的对待方式:用威胁的手段,将我折磨、强奸、淫虐,最后我还是要担心他抖出我“偷人”的无耻淫行、丑事……

  与其硬碰硬,不如用软工夫:先满足他的身体欲求、用自己还算不错的魅力、和所谓中年女人的成熟韵味,讨他欢喜;再进一步收服他的心。

  这就是我从厕所到现在,大致的想法。

  能不能成,不敢讲;但至少我得尽一切可能、使出诱人招数,令他男性热血愤张、兴奋无比,想占领我身子、征服我的心。

  而我,则欲迎还拒……

  何况,德瑞克长得不差、甚至可说蛮俊的。

  加上他在机舱里,已经摸过我的私处,使我感觉身子早就属于了他,愿意让他进一步享受个痛快,而自己同时也可以体会多一个男人的慰藉、一个曾经共渡生死关头男人的慰藉……

  “应该讲是:何乐而不为吧!?”心中自言自语。

  话虽这么说,但,真的要作,却也好难。

  因为极大的矛盾:我应该不应该?

  能不能作得出?……

  和自己想不想作?

  等等、等等好复杂的问题,全都横梗心中,使我身子已经跌落床上,仍然犹豫不决,反而无法施展所谓的“媚功”、诱惑男人的“本能”;来对付这个假摄影师、冒牌艺术家的私家侦探。

  与刚才主动挑逗他的行为对照,我变得前后判若两人、只呆呆地仰躺在床,任他亲吻、抚摸。但心里却认为自己是个极度无耻、好龌龊的女人。

  德瑞克立刻发现我反应的变化:

  “怎么刚刚那么主动、挑逗人的张太太,上了床却像块木头呢?”

  我顿时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我。我……人家。人家不是……”

  “不是什么?……真搞不懂你!”他开始不耐烦。

  “人家又不是。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女人……”被逼得语无伦次。

  “哦~好啦、好啦,没说你是!……”他轻轻捏我一下脸颊,接着道:“来,嘴巴张开!……我要插你……”像劝说、也是命令。

  “嗯!……唔,唔~~!”我依言照作,任他的舌头戳入、抽插……

  戳了好一阵,我闭着的眼帘都儒湿了,心里感动起来。

  也热情回吻、吮吸他的舌头;而且体会到男性粗糙的胡须渣在我唇上、下巴肌肤上用力磨擦的痛楚,觉得愈发亢奋、激动;禁不住全身蠕扭,不管还穿着紧腰衫裙,就把腿子张了开、绕到他的腰臀,开始迎凑般往上挺拱阴部、旋摇屁股……

  这时,德瑞克把我一推、自己起身道:“张太太,你也等一会吧,我到厕所去去就来。”

  焦急的心刹时失落,但也期盼更殷:“那你快回来,别让我久等!”

  “嗯!”拎着裤头,德瑞克在桌前弯腰、把电脑关了机,才快步跑进厕所。

  但并没有关门,在床上可以听见他所作的一切,而联想到……要用保险套!

  “嗳~!德瑞克,皮包忘在里面了,待会儿请帮我带过来好吗?”

  “哦,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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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躺在那儿,笑了。

  桌上的电脑萤幕没合上,黑黑的一片;我想……但己无心管它。

  接下来,我跟德瑞克做的事,大致上与跟别的男人所做也差不多;不外先由口交、手欢等等前戏开始,进而玩各种姿势的性交。

  虽然身体动作、所做所为、或彼此卿卿我我的话语都没什么特殊;但心中感受却和跟其他男人作爱时的体会大不相同。

  难道是因为缺少互相“信任”,才使作爱变得陌生?

  好像他一直在骗我,而我也骗他?仿佛什么都是假的、虚幻、而且抓不住的东西。

  尽管他的阳具好硬、好大,弄得我好舒服、好畅快,是种实实在在的感觉;尽管身体被他激烈的抽插、两手用力搓揉,引发强烈亢进而淫液直流,淌满整个屁股、把床单都浸湿一大片,是千真万确的事实;甚至我挡不住高潮上来、喧天价响的疯狂呼号、啼唤,如银铃灌耳、迥响不断……

  也都像在演戏、在伪装。

  我不禁悲从中来,焦虑、着急得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滚下脸颊。

  “怎么了,甜心?怎么玩着玩着就哭了呢?”德瑞克关心地问。

  我禽着泪,只顾摇头。

  但心中的千言万语,化为极度渴望,紧巴着他嘶喊:“要你爱我嘛!你都喊人家甜心了,那就爱我嘛!……”却不知如何开口。

  最后,德瑞克在莫名其妙、摸不着脑袋的情境下,好生犹豫地问我,是不是不喜欢他?

  不爱他作爱的方式?……

  又问我是不是跟每个男人上床、玩着玩着就会哭?

  我仍旧只顾摇头,句话也不说。

  直到他温柔地以手抹干我脸上的泪、吻了我一下,才止住抽搐、抬起头,想脱口而出问:“那你。你调查出我,在峇里岛的事,会全盘告诉我丈夫吗?……”

  我还是咽了下去、没问出口。只轻轻、扭捏地应道:“那~有啦!。那里有每个男人嘛?……”同时感觉脸红到耳根、热热的。

  德瑞克并没有追问,但瞧我的眼神却透露出某种光茫,像暗示我们两人应该彼此“心照不宣”、所以不必再讲下去。

  而他这神情,反而令我认为自己被看穿了所有秘密、完全无法遁形。

  尴尬到极点,好不容易挣出:“哎呀~,不要这样看人家嘛,羞死了啦!……”

  可是我赖在他怀中、指甲轻轻刮扫他茸茸胸毛的举动,又代表了什么?传达的是什么意思呢?连我自己都不晓得!

  “怎么,张太太竟也羞答答起来呢?……好奇怪、好神秘喔!”

  德瑞克吃吃笑着,调侃我似的问。

  害我更扭捏不安、两颊持续发烫,只好又撒娇般在他胸口磳呀磳、爹声应道:“那有,那有什么神秘嘛!……人家的底细,不早就被你看穿了吗?”

  “还没~哪,你一定还有好多、好多的……”相信他是故意这么讲。

  “男人呀?。你是指……?”我反问。

  “嗯!…”他肯定地点头,然后又摇了摇、手摸到我屁股底下,说:“还有更多身体、跟心里的秘密,我都想发现!”

  “为什么想?……”

  “因为喜欢你呀!而且……”“而且什么?”笑着急急追问。

  “而且在飞机上、走过死亡的阴影,是跟你一起呀!”

  “噢~!!噢喔,宝贝、宝贝~~!……”我顿时惊叫、喜极而泣,紧紧地拥抱住他、拥抱住终于告诉我他喜欢我的男人。

  心中不断颤抖、全身如火焚燃烧起来……

  我迫切不堪地攀住德瑞克脖子、在他耳中一遍遍嘶唤:

  “宝贝,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喔!”眼泪直流,身子底下又湿了。

  “打开我,发现我所有的秘密,爱我吧!”

  心里也直喊。

  ********************

  再度作爱、如火如荼、激情的作爱,充满灵魂交溶、身体缠绵的作爱。

  完全是另一种崭新的滋味、我有生以来从未体尝过的滋味。

  尽管性交动作、淫声浪语和以前跟其他男人上床时差不了多少,但心中强烈的震憾,及领悟到自己对一个今天才认识、却同过生死的男人,也能如此动情,才是永远难忘的经历!

  作爱的飘摇中,我想到飞机摇摇欲坠当儿,自己作过、却已被抛掉的誓言。

  但是热情奔放、灵魂翱翔的同一时刻,横流的肉欲也无以阻挡地蔓延、淹没一切;我只能在心中另起一个修正后的“新誓言”:“就这一次、最后的一次!让我爱、也得到爱吧!……”

  “…然后,以后我再也不跟男人乱来、不搞婚外情了!……”

  “…不然,就让飞机栽掉、我不得好死!……”

  哭着、喊着时,高潮又来了。像整个宇宙爆炸,我粉身碎骨、化为千千万万无数尘埃,跌落、跌落、飘游、飘游在虚无中,像死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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