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总觉得不对劲,于是问小赵,那天在酒吧里第一次和林梦见面的时候到底说了啥,小赵估计是玩开心了,神采飞扬的,一提到这事情似乎更嗨了。
他总是贱贱的,我都怀疑这货才是个M,他说那天第一次见我夸人,一个劲的夸林梦,说她是什么东方维纳斯,说她特立独行,光是这双腿就得价值一个酒吧,又说我恨不得跪舔,到最后还真跑下去假装要去请林梦的脚。
我日,我有那么下贱吗。
我听得一阵脸红心跳的,是真的一点印象没有,哦,想起林梦还说过什么我这辈子的愿望就是娶个美腿老婆之类的,唉,肠子都悔青了,要不怎么说酒多容易失态呢。
但我也近一步肯定了,林梦是察觉出我的特殊嗜好了,其实圈子里的人在现实里确实很容易辨别,S倒不一定,M就太明显了,喜欢看脚,一脸贱兮兮的,或者总是唯唯诺诺的,看见漂亮女人容易失态。
尽管林梦一再强调这次是免费请我们俩消费的,但到了柜台的时候我还是让小赵结了账,又一次遭遇了陶子的冷眼,唉,天下男人一般德性,我是看开了,但好死不死的是,小赵忽悠我在那办卡,我也鬼迷心窍的答应了,忍着肉疼刷了信用卡,拿到卡之后才猛然惊觉,其实我是真的对……
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似乎还想再来。
但到底是因为谁,我恐怕自己很清楚,也很模糊,我向来是个容易胡思乱想又搞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人,浑浑噩噩过了二十多年了,其实恐怕我是不好意思说出来,今天的事情就好像做梦一样。
我在现实里见到了真正的S,而且一见面恐怕就是最顶级的S。
人的一生千万不要在年轻的时候遇到太过惊艳的人,不然接下来的日子里你看谁都会觉得平淡无奇。
确实如此,就算那个貌美如花的18号似乎阻止不了我去憧憬幻想林梦了。
想到这里我一阵烦躁,任何让我心烦意乱或者捉摸不透的事情我都不喜欢,猛得一拍大腿骂了一句“操!”
小赵吃惊的看着我:“玩傻啦?”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总觉得林梦,神秘,勾人,而这些印象是在不断的改变的,要知道,我见到她的第一眼甚至觉得她貌不惊人,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让我有点心慌,更让我感觉到,林梦,还透漏着危险。
就是一种直觉,没有原因。
那天晚上,刚刚发泄过的我,依旧满脑子都是林梦高高在上的分开双腿站在我的头顶,那副俯视蝼蚁般的清冷姿态。
时隔第三天,小赵又逗我去会所,用他的话,办了卡之后总感觉花的就不是钱了,多少年轻人都是被这种前提消费意识坑死的,但我还是那副做了婊子立牌坊的德性,半推半就的被拉了过去。
小赵是那种顽主,每个月的工资除去雷打不动的房贷,基本都交代在这些风月场所里了,这几年我为数不多的几次腐败买春也都是被他拾掇的,估计这货也没想到这次我会“忽然开窍”和他一起办了卡,天天猴急猴急的,结果两人匆匆吃了饭到了会所的时候刚到人家技师出门吃饭,一排子大长腿从我们面前走过去,眼花缭乱的,居然还有人跟我打招呼,吗的搞得我跟熟客一样。
小赵脸皮是真厚,跟回了家一样拉着我先泡澡,再找个包间看电影玩手机,我全程没吱声,结果刚躺下没多久,门开了,林梦站在门口。
礼节性的打招呼,林梦忽然看向我:“去我那坐坐?”
这下就连小赵都意外起来:“哟,啥时候和林老板这么熟了?都单线联系了?”
我挠挠头,甩下小赵跟了出去,其实说白了,我来这里主要还是想见林梦,来的时候还故意打听过,其实林梦不是每天都来,就连陶子也是一个星期象征性的来这里做三四天收银,难怪今天没看到她,而之所以林梦这个点会在,是我主动给她发了个信息,告诉她我来了,她也只回了两个字,等着。
我在隐隐期待着什么。
三楼有一间专门的类似办公室的地方,我捉摸不透林梦带我来这里想要干什么,但总之又很快心跳加速起来,我也郁闷,怎么搞得跟单相思一样,一见着她就心跳加速的,结果进门之前她忽然转过身,让我在门口等一下,说要准备一下,我当时就高潮了,准备一下,准备啥?
昏黄灯光,红地毯,女王装和皮靴,还有项圈和皮鞭吗?
我居然开始期待了,那天的场景记忆犹新,我总觉得林梦有了第一次,还会有第二次,她应该是察觉出我的嗜好,所以故意要调教我?
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啊。
几分钟后她让我推门进去,我后背有点发直,走进去之后,有点失望,灯火通明的,布置也是办公室的模样,林梦坐在老板椅上,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平淡表情:“坐。”
我满脑子疑问的坐下,说实话我实在想不出这种时候我能和她聊什么,结果她直接指着桌子:“你的。”
我瞥了一眼,桌子上有一杯水,应该说是一杯不知名的液体,很普通的一次性塑料杯,金黄色的,还冒着泡。
卧槽,我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这是啥,瞪大眼睛看着林梦,她依靠着椅背,忽然就很“随性”得把那双腿给搭了上来,翘在桌子上,这次没有长靴,但依旧是美的让人心醉的高跟鞋,红色的高跟鞋,裸足高跟,一红一白,精致到没有一丝瑕疵的皮革。
这女人太粗暴太直接了吧。
“这是什么?”我还是心虚的问了一句。
“给你喝的。”
林梦面无表情,我是真怕这种人,不止是女人,能把所有的情绪隐藏得严严实实的人都是变态!
虽说我是已经接触了SM圈子快十年的人了,也确认自己有着严重的恋足癖和部分模棱两可的受虐倾向,但要我这么直接端着一杯尿喝下去,还是有点……
我有点尴尬起来,看看林梦,似乎在等着我端杯子,我又仔细看了一眼:“这是什么啊?林老板你别下药啊我没钱没色的,这社会谋财害命是犯法的。”
我勉强挤出的诙谐似乎对林梦并不起作用,翘在桌子上的高跟鞋轻轻晃动了几下:“你不是喝过吗。”
我的心脏抽了一下,感觉跟博弈一样,神经始终绷着。
但林梦却跟着仰起下巴,斜视着看过来,那种眼神,真让人说不出的浑身刺挠,我一狠心,端起塑料杯,浅浅得抿了一口。
她就这么全程盯着我,忽然冒出一句:“喝完。”
我一愣,下意识的跟着一仰脖子,咕咚咕咚真给全咽下去了,不知道是心慌还是什么原因,差点被呛到,但随即舔舔嘴唇,如释重负:“啤酒啊,林老板你可真会逗人。”
林梦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我放下杯子随口接了一句:“还冒沫子,我以为是什么呢。”
“你以为是什么?”
她微微扭动双腿,这下,那双红色的高跟鞋就直对着我的脸了。
我是肯定不好意思说的,讪讪一笑,结果她反而追问起来:“你以为是什么啊?”
那似乎能洞穿人心的眼神让我头皮一阵发麻,脱口而出就蹦出一个字:“尿!”
她眼里的光芒淡了下去,嘴角泛起一丝笑容。
“嗯,里面加了一些。”
我面色一凝,她忽然笑起来的样子,真是……
没有一丝的媚意,没有一丝的勾引,却偏偏让你觉得撩人到了极点。
她又拖拉着嗓子:“是我的,怎么没喝出来?”
完了,这场博弈我是被屠了大龙了。
“真的?”问完之后我就觉得自己有点傻逼了,眨眨眼有点不知所措。
林梦又追问:“还要喝吗?”我跟着“啊”了一声,她补充:“这次不加啤酒在里面。”我有种窒息的感觉,一阵胸闷。
哪怕她直接对我说:“你就是个贱M,我要调教你。”
这样我还能心安理得接受,就怕这种又不挑破又吊着你,一边直接给你上课一边还不动声色的感觉,要命啊,她是在等我自己憋不住吧。
没想到,最精彩最火爆的还在后面。
“上次我说你鞋子擦的不错。”林梦转移了话题,眼神故意撇向摆在我眼前的那双高跟鞋。
“这双鞋也不脏啊。”
“鞋底脏。”
“……”我哑口无言,依旧手足无措,看了一圈桌子,结果她直接撂下一句:“这次可没纸巾了。”
“那……那我。”哆哆嗦嗦的话都不会说了。
“要擦吗?”她就这么干脆利索的问我。
犹豫片刻后,我还是伸出双手摸了上去,她却一抬脚:“手脏。”我呼出一口气,凝视她片刻后,一伸舌头就把脸贴了上去。
这次,她没有躲,舌尖触碰到鞋面的一瞬间,那种做梦一样的感觉又来了,兴许是太激动了,滑滑的,凉凉的,做工很精细的皮革,没有味道,稍微有点涩涩的,毕竟是鞋子,穿久了还是有浅浅的灰尘。
结果刚舔了几口她就开始催促了:“鞋底脏。”
我又豁出去了,她搭在脚脖子上面的那只高跟跟着扭动了一下,我就把舌头对着鞋底舔了上去,一股苦涩锁嘴瞬间席卷而来,舌头一阵发麻,但说实话,我的胯下也已经勃起了,特别亢奋激动的那种,毫无疑问的是,就算不穿黑丝袜,林梦这双腿,穿着红色高跟鞋的腿也对我有着致命诱惑。
搭在下面的腿随即抽了出来,我舔的卖力的时候,头顶被她那只抽出的腿一脚一脚的踏下:“头太高了。”
我不明所以,刚舔两口,踩的力度忽然加重了,头顶上一疼,似乎是鞋跟刺了下来,我终于反应过来,原本半靠在桌子上的身体顺势就跪了下去。
踩踏随即终止,然后碾着我的脑袋,我的视线只剩下她的鞋底了,慢慢的从下向上舔,虔诚又恭敬。
但姿势还是有点古怪难受,我要努力的伸长脖子才能够到她的鞋底,骨子里的东西算是被彻底的激发出来了,舌头越舔越麻了,苦涩让嗓子都跟着一阵发干。
就在快要失去动力的时候,她的鞋尖顶了上来,撬开我的嘴,要不怎么说一寸长一寸强,她那双腿只是稍微得挪动了几下,就简单而轻易得伸到我面前,真的是太美了,视线里都是那双光滑纤细又笔直的大白腿的弧度,然后她就轻轻抬起把鞋跟扎进我的嘴里,我迫不及待的含住。
在开始的那种苦涩和干燥消失后,心理上的刺激占据了高峰,然而就在我情不自禁的想要用手去抚摸她的高跟鞋的时候,那只空闲的脚再次重重的踹了下来,下狠脚的那种,我的脑门子一麻,脑袋重重的向后一仰,虽然即可意识到是因为她不允许我用手摸她的鞋子,但是难免还是有点烦躁,没想到还没缓过来呢,又是一脚重重的踏了下来,大爷的这可是高跟鞋啊,鞋跟很巧的就沿着我的侧脸刮了过去,脸上一痛,我跟着闷哼一声,触电般得缩回脑袋。
一抹脸,明显的鼓起一块,火辣辣的,我有点急眼了。
一脸匪夷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她依旧镇定的跟什么一样,沉默了很久,她的目光依旧没有一丝的躲避,就这么尴尬的停下来了,我终于暗叹一声,这一刻我又确信我是个伪M了,不管如何,我都觉得这是一种欲望的游戏,我不喜欢的东西,会让我兴致全无,那一脚实在太狠了,要是偏差一点插到眼里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于是我就挤出笑脸,从地上爬起坐了回去。
气氛有点尴尬,我从怀里掏出烟,先给她递过去一根:“姐姐要不咱先暂停一下,我这脸待会要是破了相实在没办法见人。”
林梦瞧了瞧我,又瞧了瞧烟,接过去的一刹那,我如释重负,随即给她点上,再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两人就这么沉默这吞云吐雾,一根烟快要抽完了她也没说话,既没下逐客令又不表态,原本我是心情特激动的,没想到会弄成这样,于是就缩着脑袋小心翼翼道:“要不,我先下去?”
“你不喜欢那样吗?”她深深的把手里的烟抽到只剩下最后一口,然后怔怔的看着我。
“我始终觉得高贵和跋扈是两个意思,也觉得征服和强迫是两个意思。”
想了半天,我还是老老实实说出自己的感觉,其实这句话真的相当危险,真怕林梦会忽然炸毛,然后撵我滚蛋,但意外的是,林梦忽然开口笑了,淡淡的那种笑,眯着眼看我:“你倒是挺敢说的。”
我挠挠头,没敢继续,林梦站了起来:“走。”
我看着她:“干嘛去?”
“你来我会所干嘛?听陶子说你卡都办了?”林梦的眼神有点鄙视起来,推门出去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
随遇而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