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天边已是泛起了一轮明月,虽是还未皓月当空,但依稀可知今夜的月色之美,月圆之夜,终是来了。
“姐姐,你说他这会儿在哪呢?”萧女靠在姐姐舞女身侧,随口问道。
“啊?你说主人?”舞韵音有些诧异。
“讨厌!”
萧女一脸娇羞的别过头去,倒让舞女欣慰几分,起初她还担心妹妹不适应这般没羞没臊的淫靡日子,此刻见得妹妹亦是放开了许多,倒是令她好受几分。
“姐姐带我去寻他吧。”
舞女见妹妹似有急切之意,只以为妹妹初尝主人手段,一时间情难自已,克制不住,当下取笑道:“怎么,妹妹迷上了主人的巧手?还是主人的肉棒啊?”
“姐姐!”萧女作势嗔打一番,两女闹作一团,乳波荡漾,莺啼之声不绝,却也颇为旖旎。
“主人曾言要在蓬莱海上修一所宫殿,说是重塑极夜坛盛况,想必此刻在那吧?”调笑一阵,舞女幽幽说道。
萧女眼波流转,想了几许,笑道:“不如,不如姐姐与我去寻他吧。”
本以为东海蓬莱会是一片汪洋废墟,而当萧女抵达之时,却是顿觉恍惚,这里,花草萦绕,仙气充盈,琼楼玉宇之间更显轩昂华贵之气,这还是那历经大战的东海蓬莱?
而与之前的蓬莱仙岛不同,这里的布置格局,却让萧女有着一种熟稔之意。
“这是主人照着极夜坛总旨所造,是不是觉得分外熟悉?”舞女凑上前来打趣道。
萧女心头震撼不已,那极夜坛魔气旺盛,最适宜修炼极夜魔功,而今宁夜将此地占据,吸收了蓬莱仙岛的仙气而建造的新极夜坛,必将使得修习魔门功法之人愈发强大。
二女向前缓缓行去这蓬莱中心之处已然立起一座万丈高楼,耸入云霄,气势巍峨。
“韵音韵琴来了,快些上来。”
宁夜的声音传来,她二女也并不吃惊,宁夜修为已至羽化之境,她二人未加掩饰而来,自是瞒不过宁夜的耳目。
二女均是功法卓绝,一个流云纵步,宛若仙鹤腾空,悠然间已至这高楼之顶,这高楼顶端却是一处宫殿,修得却是雄伟亮丽,金碧辉煌,殿外高悬“临仙阁”三字,笔力雄健,显是执笔之人修为高深所致。
“音儿琴儿,看看我这座‘临仙阁’如何?”
宁夜端坐殿内,见二女进得殿中,开怀而笑。
二女回顾四周,却见这殿中修为虽是一如深宫皇院一般精致壮阔,但些许陈列摆设却是有些“奇异”。
这殿中气温较之外界不同,四季冷暖随心,大殿两侧均有流觞曲水,小池涓涓却有酒香飘散,而更叫人诧异的是宁夜高座之后却是一张几乎占了半个宫殿大小的豪床,而宁夜龙座之下,四人正端坐于客座之间,此刻纷纷望来,倒让萧女捂嘴而呼。
“你们?”
右手边一人当先转过身来,但见一张丑陋恶脸,头生犄角,裸胸坦肚,身型肥硕,好似一头豪猪,而左手边一人虽是人模人样,但却面色阴狠,一柄细剑悬于腰中,眼神浮肿,印堂发黑,显是一个放任花丛的浪荡子弟做派。
他二人见得两位圣女前来,均是面露淫光,而舞女却是习以为常,将萧女护在身后吼道:“鹰兀、欧阳,这是我妹妹,亦是我极夜圣女,你们休得放肆。”
这南国新皇鹰兀与那琼华叛徒欧阳恒立却是对这舞女有些惧意,别看宁夜平日里大方,连那紫云山的仙女都让他二人肆意玩弄,可唯独对这早非处子的舞圣女格外恩宠,他二人屡次恳求均是被宁夜所拒,当下亦是只得收起心思,悻然不已。
而左右另有两人却是新面孔,当下过来各行一礼,萧女望去,虽是有些疑惑,但见得行礼之人一人风流英俊,看似一个潇洒贵公子,另一人行止有节,俨然一副宗师风范,但他二人均是魔功外露,显又是跟随宁夜新习魔功之故。
萧女心中不安:宁夜又是哪里寻得这么多修炼极夜心法之人。
须知极夜心法乃是魔门最高心法,心中若无恶意定然难已修行,而这类道貌岸然之人修习,则更是事半功倍。
她姐妹二人,虽是修习魅术,但终究是靠着前任教主邪煞的双修之法修习,若是凭着心中善恶之念,她二人怕是难有寸进。
“小王岭南城主刘惊涛,参加圣女!”
那英俊王爷当先自报家门,却是让萧女心中一突,早就听说岭南城有个混账小王爷,原来便是他了。
而这番僧,想必便是那为虎作伥的达宗喇嘛罢。
“教主,属下好像记得那日极夜坛一战,便是这萧圣女为他人引路而来吧,那一战我等损失惨重,此女心怀叵测,教主须得当心啊!”
那欧阳恒立嘴上滔滔不绝,却是眼中淫光尽显,众人互视一眼,纷纷领悟过来,这欧阳恒立看似是让宁夜当心,实则是希望宁夜将这萧女看做寻常女子,任他几人玩弄而已。
“哦?琴儿你说我该当心吗?”宁夜亦不点破,只是对着萧韵琴微微一笑。
萧女心中大恨,但此刻骑虎难下,不得不陪作笑脸,当下朝着宁夜嘟嘴道:“主人!”
一边谄媚逢迎扮作可怜之状一边朝着宁夜款款走去,风姿绰约,步步生莲。
走至近前,已是满脸媚绝之气,当下跨坐于宁夜双腿之上,主动的朝着宁夜奉上莲舌。
一时间香津缠绵,宁夜沉醉其中,哪里还顾得四下众人,手上不自觉攀上萧女那柔软玉峰,心中大呼过瘾。
萧女借机撒娇道:“主人,叫他们走好不好。”
说完却是轻拉胸口衣襟,将那团雪乳露出半截,倒让宁夜看得分外火热,当下对着众人唤道:“圣女身怀魅魔功法,你等初习魔功,与之交合只会有害无益,还是暂且退下吧。”
众人见状无奈,只得悻然退下,这琼楼之上却又只剩下宁夜与她姐妹二人。
萧女继而嗔道:“主人,你既是极夜至尊,早已修至羽化之境,又为何将此阁命名为‘临仙阁’?”
宁夜听完哈哈大笑,双手托起萧女那浑圆有力的柔臀轻轻抚摸,轻笑道:“羽化升仙哪有我眼下快活,这‘临仙阁’,自然是我临幸仙子的地方。”
“呀,好坏!”
萧女恍然大悟,暗骂一声“无耻”,脸上却是一幅娇羞之色,将头埋在宁夜怀中,眼睛微微一转,语带俏皮说道:“主人,今夜良辰美景,何不就地体验一番?”
说着嘴角微微一张,朝着宁夜吐出一口媚气。
极夜媚气自是对宁夜这等修为毫无作用,但这番举止却让宁夜更为欢喜,宁夜顿感胯下龙首微抬,面色有些忸怩,尴尬道:“今夜,咳,今夜我欲闭关一日,明日,明日再找你等共赴极乐。”
萧女见宁夜这般谨慎,愈发肯定这月圆之夜有些端倪,当下继续魅惑道:“人家都主动来寻你了,你还这般推诿。”
当下故作姿态,起身拉起舞女之手道:“姐姐,我们去找刚刚那几个,却让他一个好好修炼罢了。”
舞女莞尔一笑,这个妹妹,却是不知何时这般玩闹了。
宁夜见萧女这般娇憨可爱,当下亦是笑作一团,豪气顿生,喊道:“罢了罢了,怕了你这小妖精,音儿,去把那几个小母狗牵来,我要再好好调教你们,省得你们日夜发情。”
舞女俯首一拜,款款退下,萧女心知大事可期,当下背身咬了咬牙,回头之时已是换回一脸媚态,跪扶在宁夜脚边,隔着宁夜的外袍,用手轻轻抚摸那胯下凸起之处,眼中喜切之意尽显,烟波流转,风情万种。
皓月当空,临仙阁上正是登高远眺之地,若是抬眼望去,这东海蓬莱处处散发着点滴荧光,虽是黑夜,但依旧可将仙气缭绕的蓬莱衬托得晶莹剔透。
然而位于临仙阁顶的宁夜却是毫无心思欣赏这月圆之景,此刻他眼中只有这白花花的乳肉飞舞与那不断变幻着妩媚姿势的旖旎风情。
舞女不知何时已经将囚禁着的三名佳人带来,说是三人,倒不如说只剩下一人了,宁雪茫然无措的跟着舞女身后,只着丝衣,一进门便见得宁夜正赤裸着全身在那萧女身上凶猛冲刺,肏得萧女欢吟不止,瞬时面目通红,娇羞不已,这种画面虽是经常见到,可她依旧未能适应。
而那宁烟与小玄则更不堪,她二人赤身裸体,未穿一丝衣物,一见到宁夜便兴奋的趴在地上,朝着宁夜快速爬了过去。
她二人本就被宁夜控制较深,体内受魔功催眠影响,自始至终都未能恢复过来,这段时日再被宁夜拘禁于此,日夜饱受凌虐,心智早已破碎,如今仿佛两只发情的母狗一般见到宁夜的肉屌便欢呼雀跃起来。
“哈哈,都来,都来!”
宁夜见状大喜,豪气骤然而生,胯下肏着萧女的速度更为迅猛,而舞女亦是知晓宁夜心思,双手自宁雪身后绕过,将宁雪的丝衣一扯,宁雪“啊”的一声,身上再无衣物,舞女当下将其牵着,缓缓朝宁夜走去,而那宁烟与小玄二人均是情难自已,不断地将自己雪白的肌肤贴靠在宁夜的后背之上,感受着宁夜那雄浑的温度。
“嗯。”
宁夜一声低吼,在多女缠绕之下兴致陡生,不断在萧女玉穴之中冲击着,眼看便是喷薄边缘,宁夜低笑一声,想到今夜漫漫,不应急于一时,当下暗运功法,却是生生将几欲喷薄的射意给压了下去。
萧女虽是快感频频早已忘却所以,但感受到体内不断进出之物愈发壮大,知是射精之兆,可突然宁夜这一阵紧抽慢送却是让这害人之物收缩几许,却叫她好生难受,情急之下,亦或是出于本能,双腿微微上翘,朝着宁夜熊腰狠狠一夹。
“嗷!”
宁夜顿感刺激,这般姿势之下,自己每一次深入便是直入最深花芯,而自己俯视而下,每一次花芯碰撞便是一次萧女的巨乳摇荡,真可谓横岭侧峰,各有不同。
“啊,啊,啊”一声急促的娇喘之声传来,宁夜侧身望去,却见那尚未臣服于己但又无力反抗的宁雪此刻正被舞韵音一把搂住,而更让人血脉贲张的是,舞韵音的芊芊巧手正不断在宁雪的蜜穴之中探索,舞韵音早已是欲坛好手,这一双玉手张弛有度,速度轻快有力,一会儿功夫便叫宁雪娇喘不止,身体扭曲一团。
宁夜看着这两位天仙一般的女子娇躯搂成一团,雪白的乳臀不断摇曳生姿,却是叫他更为激动,随着胯下萧女的狠命夹击,背上又是温顺情迷的宁烟与小玄的尽心服侍,当下在无所顾忌,熊腰一挺,一股酣畅已久的浓精瞬时喷射而出,径直激荡在萧女的柔肠曲壁之内。
“射,射了,好烫!”
萧女亦是同时达到高潮,感受着那股浓精飞入自己体内,悬着的心终是放下,一阵舒爽的余韵袭来,竟是让她有些舍不得这般美妙感觉。
宁夜难得这般激射,畅快许久,心中大是满足,当下正欲抽出分身,再行定夺,然而一声怒斥传来,倒让宁夜脸色一变。
“淫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宁尘威仪有加,冷峻的面容已然杀气凛然,宁夜大感不妙,自己沉迷于享乐之时,宁尘不知何时已至这临仙阁台上,他又是如何找到的?
旋即猛然回头望着依旧娇喘不止的萧女。
萧韵琴有些羞涩,宁尘声音传来之时,宁夜的巨龙依旧还在她的蜜穴之中,虽是有些瘫软,但终究是巨物滂沱,颇为鼓胀,而眼下宁夜狠狠回头,似是已起疑心,当下却是鼓足勇气,朝着宁夜狠狠瞪来,虽是不发一言,但眼中的恨意已是证实了宁夜心中所想。
“贱人!”
宁夜心中暗骂,正欲起身迎战宁尘,可不料那萧女全然不顾一切,胯下蜜穴与双腿竟是齐齐发力,狠狠的夹住了宁夜未曾抽出的巨物,宁夜悚然大怒,破口大骂:“臭婊子,休得放肆!”
这边还未骂完,玄阳剑已然破门而入,看着殿内满是淫靡的众女百态,宁尘心中一突,尤其是看着自己心中牵念的宁雪、宁烟与小玄皆是赤身裸体依偎在宁夜身旁,心中最后的妄想终是被打破,眼中已是赤红一片,再不多想,一剑朝宁夜杀来。
“哼!”
宁夜一声闷哼,当下再无怜香之心,那胯下巨龙在萧女穴中一个旋转,瞬时涨得萧女大声痛呼,当下双腿微撤,缓缓松开,宁夜猛地抽出身子,已是来不及着衣备战,当下一个疾行翻身,匆忙避过宁尘锋芒,纵身向殿外奔去。
而宁尘亦是担心伤到几女,见宁夜避开,旋即也是收住剑气,紧追而去。
蓬莱门外,已是满头银丝的宁痴双眼深邃,多日的煎熬终是在此有了发泄之地,他的身后是四派残存或新收的些许弟子,此刻汇聚一齐,毫无畏惧的朝着这新的极夜坛杀来。
而他身后,青竹、观月、水柔清、柳依依四女亦是冲在前列,虽是将功力汇于宁尘,然依旧有些根基,加之青竹护持,竟是在蓬莱脚下布置出一个小的镇魂四方阵。
突然一阵黑云涌动,自蓬莱宫殿之内涌出一群黑衣魔军,当先四人,均是魔气涌动,黑衣魔军行装整齐,显是训练有佳,早有防范。
“三百年前,那一战甚是惊人,单一个玄阳老道便能独闯极夜坛,不但封印了我极夜祖师,更是将极夜坛上万教众化为灰烬。啧啧啧,真是了不起。”
宁夜侃侃而谈,由于魔功大成,此刻声色已不再显得阴侧,而是已经变得雄浑起来,羽化之境,其行其止都已超脱外物,自是早已突破了极夜魔功所带来的些许弊端。
然而这甚是雄浑霸气的声音在宁尘耳边却依旧阴毒无比,宁尘知道,眼前的宁夜纵是再厉害,不过亦是借助魔功机缘而成的妖孽,即使步入羽化之境,其本身不过一个欺凌女子的败类,而他宁尘步步沉淀,根基牢固,有玄阳正气加身,此战,无所畏惧。
“哼,她们几人倒是大方,一生修为传给了你一个臭小子,玄阳之子果然红颜气运,然而今夜,怕是不复存在了。”
“自古邪不胜正,声势浩大如三百年前的极夜坛亦是被我玄阳祖师一人而破,而今你作恶多端,今夜便是你的死期。”
“就凭你?”宁夜哈哈一笑:“看看这台下之人,都是你的老朋友了。”
宁尘虽是心神聚焦于他,可依旧被牵引着向台下望去,但见那魔军当头,南蛮新主鹰兀、琼华叛徒欧阳恒立、懦弱小王爷刘惊涛以及那番僧达宗均是黑盾覆体,各领一军,而似是有意为之,他四人呈四角站立,将整个蓬莱笼罩在一片黑云之下。
“正道有玄阳,那我们便有极夜,你们能列出镇魂大阵,而我极夜,便也能列出诛仙之阵。”
果然,这诛仙之阵早将临时拼凑的镇魂阵完全压制,黑云遍布蓬莱,再无一丝光亮。
“现在,到我们了!”宁夜大喝一声,突然发作,暗夜巨剑突现于手中,迅猛而来,直取宁尘。
“来得好!”
宁尘亦是豪气胆生,手中玄阳战意骤升,不断旋转翻滚,于暗夜临门之时突然启动,一个轻横便挡住宁夜的致命一击,随即宁尘全力一顶,玄阳剑摆开巨剑之威,一个横扫,便是万千金光剑气。
宁夜怡然不惧,也不抵挡,任凭玄阳剑气直击面门,而是以攻代守,暗夜剑并不撤回,而是径直斩下。
“轰!”
的一声,暗夜之威太盛,就此全力一击立即充破宁尘的护体剑盾,宁尘幡然倒地,已然大伤。
而宁尘的玄阳剑气虽也是剑锋如雨,但击打在宁夜的夜魔剑盾之上,却是丝毫未有损伤。
一招即过,已分胜负。
宁夜嘴角翘起,轻视一笑:“不过如此!”
旋即不给宁尘喘息之机,纵身再起,于至高处落下,剑锋指地,颇有一剑而定之势。
宁尘见此凌厉攻势,强咬牙关,就地一个翻滚遁开,而暗夜一剑之威竟是将地面击起烟尘热浪,直将倒地的宁尘再度击飞出去,这一击太过凶狠,宁尘径直撞上临仙阁的门柱方才瘫倒,已然吐血不止,伤上加伤。
“哼,看你还命硬到几时。”
宁夜再进一步,手中暗夜盘旋飞舞,再次全力一掷,暗夜剑本就通体漆黑,眼下宁夜全身修为汇聚一处,杀气魔气弥漫,竟是将暗夜镀上一层赤红血色,而宁尘几欲起身,却再无力气,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这暗夜剑朝自己飞来。
“不要!”
却是宁雪的一声娇呼,被萧女搀扶起来的宁雪倚在门口,见到宁尘遇险,心急之下大声疾呼,而宁尘闻言更是心头一紧,心中不甘,难道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吗?
忽然,就在暗夜魔剑接近宁尘的那一刹那间,这迅捷如风的利剑却是在空中凝滞了下来,本身闪耀着的赤红光焰顷刻间烟消云散,只留有它本身的一层漆黑剑体,宁尘本是绝望的心神突然间明亮许多,猛地睁眼望天,但见天边圆月正处于宁夜上空,那一轮皎洁的圆月似是散发着无尽的光辉,笼罩在这令人窒息的临仙阁上,宁夜已被照得以手遮目,面露痛苦之色。
“果然,皓月凛然正气,正是这极夜魔功受损之时,他刚刚出精不久元气已逝,趁现在!”
萧女亦是见得这一幕,声嘶力竭的喊道。
宁尘亦是备受鼓舞,望着阁内衣不蔽体的众女,念想起她们在宁夜手中所受的灾难,心如刀割,全身痛苦竟似散了开去,奋力一跃,终是站了起来。
望着在身前还在停滞不前的暗夜剑,宁尘咧嘴一笑,手中玄阳一剑而下,犹如开天之威,暗夜却是被拦腰斩开,断做两截,落于地上发出“叮铃叮铃”的声响,宁尘再无顾忌,趁着宁夜此刻手脚无力,魔功大衰之机,一剑破空而去,玄阳金光耀眼,宛若第二道月光一般更为刺眼。
极光炸裂,临仙阁上犹如白昼一般刺眼,所有人都停下了兵戈,纷纷向着高处望去,玄阳正气凝结而成的盛金剑气,与宁夜周身力渐衰落的赤黑剑盾紧紧碰撞在一起,一刹那间,金光夺目,正空之中散发出的月光突然扫下,照亮了整座蓬莱。
金光渐渐散去,大地宛若披了一层金纱一般,此刻又被悄然拂去,只留下了呆立当场的人们。
“结束了!”
青竹喟然长叹,她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停留在临仙阁的高台之上,金光散尽,青竹终是舒颜展眉,她的徒儿,终是没让她失望,世间纷纷,就此而终。
宁尘疲惫的回过身来,门角之处,萧女扶着宁烟师姐,宁雪扶着剑灵小玄,虽是有些萎靡,但均是有了些许神采,她们是不幸的人儿,宁尘心中默念,今后,自己定要好好守护着她们,勿要让她们再守磨难。
转身向下看去,几道目光却是同时望了过来,她们已经将极夜坛这群残渣制住,当然这些都是无所谓了,所有人都知道,临仙台上的一战,才是真正决定胜负的关键,青竹与宁尘四目相对,渐渐感受到一股情意油然而生,一想到今后可以与徒儿长相厮守,经不住耳边多了一层晕红。
宁尘目光扫过宁痴,但宁痴看的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舞萧二女,他们,亦是经历了苦难分离,今后,定会更加珍惜彼此。
观月已是顾不得平日里的端庄有礼,大战之下,本是虚弱的她此刻与依依等人聚作一团,欢呼雀跃,皎洁月色映照之下,更是楚楚动人,给人以无边遐想,已是分不出她是观月,还是月在观她。
水柔清戴着被贱了些许血红的白色面纱,在人群中依旧分外显眼,也许是梦中有缘,宁尘似是能感受到她此刻心中的畅快与慰藉,面纱之下,嘴角微翘,掀起丝丝涟漪,宁尘知道,她笑了。
这群他最关心的人儿,有不幸的,有幸运的,但终究此刻都是欣慰的神采,宁尘微微闭眼,感受着长久以来一直未有过的安心,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