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七月七日,相传为牛郎、织女双星相会之日,故亦称双星节、情人节。
是中国传统的情人节,七夕始于汉代,而服丹引露盛行的晋代名士周处则在《风土记》中记述,这一天有乞富、乞寿、乞子等内容,此后才以乞子和乞巧为主,故又称为乞巧节、送子节等。
这一天,众多温柔缠绵的故事在城市乡村中重复上演,但也有些人在不同的地方演绎着别样的故事。
……
七月初七下午一点。
湖北武当山,小雨淅沥沥的下着,偏出主路的一条山路小道泥泞不堪,路惠男撑着素底青花油纸伞独自走在这山路上,这条路通向天柱峰山腰一座不知名的道观。
路惠男依稀记得童年跟爷爷一同走在这条山路上,一路上爷爷总是微笑着,给自己指点武当七十二峰的位置,讲着那些山峰名字的来历,述说真武大帝、玄武龟蛇和武当的古老道教传说,更记得这山腰道观中有一位和爷爷相交至厚的老神仙,印象里那个仙风道骨的老道爷总是笑眯眯的扶着自己的头顶,偶尔会拿出一捧枣子、一朵白莲花来,便能让自己开心好半天。
只是慢慢长大之后才知道,这位被旧社会江湖人尊称为老神仙的老道爷,真名就是诸葛神仙,在幼小乖巧的路惠男面前,两位老人交谈间从不隐晦诸葛与路家将近百年的世交,而路惠男也是在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中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不仅仅是两个家族之间的紧密联系,更是一种江湖和庙堂之间的不可言说却又千丝万缕紧密相连的关系,正是这种关系,让诸葛神仙多次在路家处于关键决断的时候做出不遗余力的支持。
早上路象山通过海事卫星电话告诉路惠男,在山里抓到了故布迷阵的二男一女,三个人承认都是王重楼的弟子,但却只是知道师傅要自己在这山里缠住路家的人,其余的事却是怎么问都不知道了。
路惠男相信只要落到自己三哥手里的人,就没睡能够欺骗得了他,最后只是犹豫了一下,告诉满腔怒火和杀气的三哥,留着那三个人交给公安好了,路惠男心里想着只要诚心为儿子积累功德,相信老天爷一定会让自己的儿子回到自己的身边,也相信这次诸葛神仙老爷爷依然会帮自己解决这天大的难题。
山路尽头,那童年熟悉的道观遥遥可见,路惠男平复了一下心情走到道观门前,轻轻将油纸伞收拢倒立在门边,伸出纤纤玉手搭住门环,笃笃,敲了两下停顿一下后,有笃笃笃的连敲了三下,便退后一步等待。
不大一会,侧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隙,一个身着素白麻衣麻鞋的小丫头伸出头来,这丫头不过十一、二岁光景,却有着让人惊艳的俏丽容颜,只可惜脸上面无表情,眼神也是冷冰冰的,就站在门内上上下下反复打量着门前的路惠男。
路惠男微微一笑,双手递过一封信去,说道:“河北路氏后人路惠男前来拜访诸葛老神仙,这是家翁的拜帖。”
小丫头冷冷看了看那拜帖,却没伸手去接,只是将侧门完全打开后便转身进去了,远远地抛过来一句:“进来吧!”
路惠男倒也不恼,想这山上修道之人多入过江之卿,总难免有几个脾气古怪的,而且还是个这般俏丽娇艳的冷面小小丫头,便收回书信迈步跟了进去。
那小丫头穿过前殿,径自拐到后院的一处厢房推门进了去,路惠男跟进去后发现,这应该是那冷面小丫头居住的地方,可屋内的摆设着实太简陋了些,只有简简单单一床一桌一椅,再加上侧壁一个不大的衣柜,再无他物。
小丫头径自上了只铺了一层薄薄床单的木床,盘腿跌坐五心朝天,却不闭眼,也不让座,只是冷冷的盯着路惠男。
路惠男微微一笑,就大大方方站在门口,问道:“小妹妹,请问怎么称呼?”
“诸葛璎珞”那小丫头这回倒是没冷场,可也说不上多热情。
“《妙法莲华经》记载用金、银、琉璃、砗磲、玛瑙、珍珠、玫瑰七宝合成众华璎珞,由世间众宝所成,有”无量光明“的意思,好名字呵,请问,诸葛老神仙是小妹妹你的什么人啊?”
路惠男笑眯眯的看着小丫头。
“我爷爷。”小丫头的回答依旧简单而生冷。
“那请问诸葛老神仙可是在观中么,方便的话还请小妹妹带我去给老神仙问个安,可好么?”
“他死了。”
说着小丫头一指房间角落的那个坛子,坛子白纸上银钩铁画写着诸葛神仙四个字,这次小丫头的回答让路惠男浑身冰凉,路惠男扭头看着那随便放在房间角落的骨灰坛,那一抹微笑就此被冻结在脸上。
小丫头看着路惠男,叹了口气,脸上表情稍微松动了些,竟是有了些许哀伤怜悯似的,口气却依旧冷冰冰:“孽缘孽子,其命幽篁,路家久居庙堂,气数浩荡蔚然,与此子命格气数相冲互煞,你儿子当有此劫,在劫难逃。”
顿了顿,怕是路惠男不信,又浇了盆冷水,补充道:“这是我爷爷说的!”
路惠男听那小丫头所说,一瞬间心入死灰,思量那偷子道人诡计多端,三哥那里失了线索,诸葛神仙这一死,江湖再无相助机缘,再加上诸葛老神仙箕卜如神,一生从未失算的老神仙死前断言,爱子只怕凶多吉少,路惠男顿时头脑一片空白,口中喃喃道:“怎么死了?死了!……”
路惠男身子踉踉跄跄向后退去,直到后背抵住门板,手一松,那封信飘落到门廊下,眼见信封字迹渐渐被雨水侵泡模糊,路惠男这近三十天来的辛苦、担心、焦急、委屈、愤怒和绝望一股脑的涌上来,直觉胸口憋闷异常,转过头去又再次看看那墙角的骨灰坛,终于一口鲜血喷了出去,身子一软,如抽了线的木偶般委顿在地上。
那小丫头看着坐在地上的路惠男就在一瞬间面色苍白憔悴不堪的模样,叹了口气,从床上走下来,蹲在路惠男身前,用手指在青砖上一点,那坚如磐石的青砖就像豆腐一样被戳进去一个小坑,然后那小丫头就在那青砖上笔走龙蛇般写下入砖半指深的三个大字,笔力苍劲,赫然是:“灯下黑”
然后那小丫头站起身来,两个小手拍了拍,拍去指间青砖灰渣,说道:“我和你父亲平辈,以后就叫你惠男吧,你叫我璎珞姑姑好了。”
顿了顿,见路惠男没有答复,便点了点头算作默认,继续说道:“我爷爷说了,如果你能猜到那人将你儿子藏到哪儿,那姑姑我就可以帮你要回儿子来,至于那孩子的气数么,尽人事听天命吧……”
路惠男散淡的眼神挪到那地面青砖上的三个字,半晌,目光才缓缓清澈冷静下来,目光凝聚那三个字上仔细思量。
“灯下黑!”
路惠男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前突然一亮。
……
七月初七 下午四点。
“这边、这边,在往左一点……”
侯小年啃着苹果,指挥着搬家公司的工人将大鼎从车上卸下来,穿廊过道,进入一间空旷的地下室,地下室内地面新画了一座八卦图,阴阳鱼卦眼处一座九层青砖基座,每层青砖侧立面都刻慢了繁密古怪的符号。
侯小年指挥搬家工人将大鼎放置在那九层青砖基座正中。
搬家工人领头模样的人收起木杠麻绳,擦着汗走向侯小年,说道:“俺说,小老板呐,你这说跟俺们公司说好了送到郊区王格庄,半道又改了地儿咧,公司知道了肯定要收拾俺们地,再说你这耽误时候不说,这地上地下的这通折腾,跟做贼似的你可得多给俺们加钱啊。”
说罢回头看了看在远处擦汗的工友,压低声音鬼鬼祟祟的跟侯小年说道:“按说好的得给俺们 5000 块啊,一分都不能少,你这搬的东西肯定是文物吧,你放心,俺们肯定替你保密,嘿嘿!”
侯小年笑嘻嘻斜睨着那工头,道:“看不出来,你这土包子,还知道这是古董呐,厉害啊!真能给我保密?”
那工头见这少年这般说,便自以为拿住了他短处,又往前凑了凑,得意的低声道:“当然可以保密,不过小老板你要是再多给点,就保准儿了,嘿嘿!”
侯小年突然一翻脸,右手噗的一声直插进那工头胸口,生生捏碎了心脏,那工头一脸怀疑和惊恐,确实一声未能发出,侯小年左手抓住那工头衣领,不让那尸体倒下,从后面看去仿佛两人贴的很近,正在窃窃私语。
远处几个工人等了一会,颇不耐烦的走了过来,边走边说:“朱老四,你他妈又背着我们搞啥猫腻呢,又欠削了似不?”
侯小年见那几人堪堪走到身前,突然将那尸体转过来向外一推,当头那工人被扑了一身鲜血,看见怀里抱着面如死灰的朱老四,哎呀一声惊叫,瘫软在地。
侯小年却如鬼魅般绕过尸体,手中匕首掠过,那三个工人喉头鲜血喷出,栽倒在地,侯小年一击得手后,双手扶膝大口喘着气,胸口受伤处又有鲜血渗出,半晌,才缓缓回头,看着那坐在地上的工人,笑道:“就剩你一个了,想死想活?”
那工人看着满地鲜血和死尸,软手软脚的趴在地上捣头如蒜,嚎啕大哭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我想活,我什么都没看到啊,呜呜……”
侯小年一笑,道:“那你把那四个死倒扔到大鼎中去,若是干的好,大爷留你一条命,就当在身边留条狗好了!”
那工人忙慌手慌脚的爬了起来,陆陆续续将那四具尸体扛起一一扔进那大鼎中,侯小年慢慢走了过去,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水,倾倒入鼎中,不到片刻,大鼎中四具尸体消融化成一鼎沸腾的血水,地下室内满是鲜血的腥味。
而那长生鼎仿佛不耐这肮脏血污之物,鼎身微微晃动,散发出轻微呜呜声的钟鸣。
侯小年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箓,轻轻向上一抛,便向后退去,口中轻诵咒语:“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八卦相错,数往者顺,知来者逆,是故易逆数也,起!”
那符箓如同飞碟般翩翩起舞,慢慢飞入大鼎中消散不见,不多时,鼎中血水凝成四条血水巨蟒,跃出大鼎落在地面九层基座上,环绕大鼎飞速游走,身上血水随着游走缓缓渗入基座地砖中,而地砖上所画的诡异纹路也绽放出淡淡的红色光芒,基座下八卦阵图居然也缓缓转动,不断组成各式阵型,而基座上大鼎随着鼎腹内血污飞出,渐渐趋于平静。
那幸存的工人看着眼前这诡异景象,站在一旁呆若木鸡,侯小年冲他打了几下响指居然都没有反应,气的侯小年一脚踹过去,将那工人提了个跟头,那人才缓过气来,忙跑过来,低声下气的问道:“大爷,您还有啥吩咐?”
侯小年指向远处墙角的一口箱子,说道:“里面有套盔甲,你去穿上,我要你给我做护法!”
那工人见这杀人魔王没有杀自己的意思,虽然想那箱子走去就远离地下室出口,想要逃走就是再无可能了,脚下迟疑间,见那杀人魔王冲自己一瞪眼,忙一溜烟的跑过去,打开箱子去套那身盔甲。
侯小年也走过去,站在他身后指手画脚的告诉那工人如何穿上那套盔甲,弄得那工人一身大汗后终于将身上盔甲穿好,刚要喜滋滋的转过身来问问是否穿的威风,突然觉得劲后一凉,一柄匕首尖从那工人的喉头露出。
侯小年松开从后插入截断工人颈骨和动脉的匕首,拿过那工人手中的帽盔戴在那工人头上,然后又从自己怀中取出张三尸镇魂咒粘在那工人后背盔甲上,眼见黄纸突然自燃起来,飞灰散后,盔甲后背上泛起与符咒同样的金黄色花纹光芒。
侯小年嘿嘿笑道:“小爷说过饶你一命,只要你三魂七魄不散,命就算还在,可别说小爷诳你喔,呵呵,退下吧!”
那套着甲胄的尸体居然自己走动起来,缓缓退到地下室死角的阴影中站定,远远望去,这地下室四处角落黑影中,与这甲胄符人相似的阴影憧憧叠叠,竟不知道有多少。
……
七月初七夜间七点。
大着肚子的柳月蓉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躺在床上,下体赤裸,双腿分开被绑在床脚两端,毛绒绒的肉穴儿张开茶杯般大小,上下阴唇交汇处肌肉撕裂,撕裂处的血水混这羊水缓缓淌下,大张开的肉屄深处隐约可见一团肉球缓缓向外拱出。
柳月蓉自从下午羊水破了之后,已经在这床上备产了一下午。
老道王重楼站在一旁,柔声安慰道:“青鸾,乖徒儿,再忍一忍,羊水早破了,也能看见孩儿头部了,就快生下来了,乖徒儿加把劲!”
柳月蓉双手紧紧抓住两侧床栏杆,身上衣衫像被水淋过一样湿漉漉的,洁白的手背、锁骨处青筋浮现,浑身肌肉僵硬,几缕湿乎乎的头发贴在血管夯起的额头,紧咬住雪白的银牙,从牙缝里呻吟道:“师傅,呃……徒儿好痛啊……帮帮徒儿吧!”
老道负手站在一旁,摇了摇头,笑道:“乖徒儿,你这身子经为师的秘宝加护,再加这一个月为师用各式珍稀药材灵丹弥补我的青鸾儿各项先天之不足,今后只要不是同时击破乖徒儿丹田气蕴池和眉心意念池,纵然是开膛剖腹,伤口也能在片刻间自然愈合,且疤痕不显,只是这腹中胎儿三十天成形,先天略有不足,若不能自然分娩,即便剖腹取出亦难存活啊!”
柳月蓉艰难的点了点头,苍白的脸色愈加凝重,猛然深吸了一口气,身子微弓小腹用力,发出一声凄厉的呐喊,一大股羊水合着婴儿头部从撕裂开的阴道肉屄中挤了出来,老道一手托着婴儿头部,一手轻轻向下推挤柳月蓉的腹部,缓缓几下,那婴儿便牵着脐带从柳月蓉撑大到极致的肉屄中出了来。
老道双指如刀剪断脐带,倒提婴儿双脚,在屁股上轻轻一拍,那婴儿吐出口中羊水,哇的一声啼哭出来,声音倒是洪亮清脆。
柳月蓉听到婴儿哭声,面色苍白的脸上流露出喜不自胜的神色,双眼中清泪流下,亮晶晶的在妩媚娇丽的脸庞上滑过,伸手接过婴儿,仔细看了看,抬头对王重楼笑道:“师傅,青鸾儿说话算数,给您生了个小道爷,师傅你看这眼睛,多像您,你快看啊!”
老道负手在一旁,看了看婴儿,见那婴儿颇为壮实,便笑道:“是啊,为师一生行走江湖,到如今也算有后了,乖徒儿辛苦啦!”
柳月蓉将儿子那皱巴巴的小肉球紧紧抱在怀中,轻轻拂去羊水,怜爱万分的亲了又亲,突然想起一事,满面羞红的抬头看了看老道,又低了下去,低头哄着儿子。
老道笑道:“青鸾儿想到什么事了,这般害羞?”
柳月蓉憔悴苍白的脸上飞起一抹红霞,此时显得霎是妩媚诱人,却只是低头哄逗儿子,不去回答。
王重楼笑着伸手过去拨开柳月蓉胸襟,露出一对鼓涨涨的雪白大乳房,比平时更加饱满翘挺,此时包裹两怀乳汁的乳房还凸显出几分颤巍巍的摇曳风情,只是顶端乳晕黑紫,乳头涨大如黑枣,柳月蓉生性爱美,见到自己胸前这番情景,不由得略一皱眉。
老道取出一粒丹药放在手心花开,然后伸手按住双乳,此前柳月蓉这对豪乳老道大手还能堪堪握住,如今更显饱满肥润,比原来大了不止两号,老道的大手却只能勉勉强强按住正面。
王重楼将手心药水部分按在柳月蓉乳晕上缓缓揉搓,柳月蓉抱着儿子,只道是师傅想占些便宜,没想到不一会就感觉乳头四周奇痒无比,有心去拨开师傅双手,却又不敢松开儿子,呵呵笑着东扭西闪的躲避,无奈双乳被老道抓住,闪躲不掉,笑着道:“好痒啊,师傅别闹,莫伤了咱们儿子!”
王重楼也笑道:“那你告诉为师,刚才想什么呢?”
柳月蓉呵呵笑道:“好了好了,徒儿说就是了。”
说着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看怀中婴儿,又看看老道王重楼,娇媚说道:“徒儿再想,日后你们爷俩在床上一起欺负青鸾儿的样子!”
顿了顿,这小妇人脸上竟然已是红云满面了的,柳月蓉双腿分开,露出那毛绒绒阴毛下的粉嫩花径,风情万种的斜睨了一眼老道王重楼,低声羞道:“青鸾儿只有一个肉屄,若是在床上师傅和儿子都想操徒儿了,徒儿该给谁呢?”
说罢,双腿又快速合拢上,再不让老道去偷看了。
老道看着柳月蓉满面绯红的说着情话,哈哈大笑道:“爹还能和儿子抢,儿子干屄老子就插菊花,要不深喉也行,不过看青鸾儿这嫩屄今日能开成这样子,想必日后我们爷两双龙抢珠同操青鸾儿肉屄也是没问题的,哈哈!”
柳月蓉暗自思量以后这两个男人在自己身上癫狂蹂躏的场景,想想也是醉了,不用的杏眼迷离满面娇红,竟是有些痴迷了。
老道说罢松开手,笑道:“知道你爱美,看看吧!”
柳月蓉惊讶的发现胸前黑紫色的大片乳晕收缩成小酒盅杯口大小,和乳头一样,也收缩恢复到了之前娇小粉嫩的模样,乳头上微微有一抹白浊的乳汁泌出,颤悠悠的垂在乳头上,柳月蓉用手轻轻一托乳房的下缘,乳汁便又渗出几滴,轻轻一按,乳头酥麻间,一股乳汁便喷射而出,远远射出床外,胸口坠痛肿胀的感觉就稍微消减一些。
柳月蓉心下大喜,忙将儿子抱过来,轻轻将乳头凑到儿子口中,那婴儿便止住哭声,大口大口的吸吮起来,两只小拳头轻轻搭在乳房两侧,柳月蓉看着儿子,眼中泪水止不住又落下来。
老道将一旁两个医院偷来的婴儿放在柳月蓉身旁,道:“乖徒儿,你这奶水足够这三个孩子吃的,这两个你也好好照顾吧,为师自有用处,晚些时候为师自会吩咐人来寻你。”
说罢便转身离去。
婴儿生下后,老道王重楼自始至终竟是从未抱过自己的孩子一下,也未多看一眼,似是与这世上为一的血脉从未挂怀。
柳月蓉听到“自有用处”四个字,心头再度泛起狐疑,望向王重楼离去的背影,抱住怀中儿子的手不由得又紧了一紧,看向床边两个满月婴儿的脸上尽是担忧疑虑之色。
……
七月初七 夜间十一点。
地下室内八卦阵图转动组合渐渐趋缓,阵中九层地基侧壁上符咒图文红芒却更加明亮锐利,照的室内红云掠壁光华流转,长生鼎上金光乍现,鼎壁九龙旋转,鼎内凤游内侧,不时传出阵阵低沉的龙吟凤啼之声,在室内回响。
侯小年一反常态,穿上道袍,和怀抱婴儿的柳月蓉并肩站在远处,两人身后一个婴儿车,两个稍大些的婴儿躺在车里沉睡着。
看着老道王重楼足踏天罡手掐剑诀,围绕长生鼎忽疾忽缓而行,口中念念有词,长生鼎中缓缓生出一朵祥云,聚而不散如灵芝绽放,老道见祥云出现后便从怀中掏出一面铜镜,轻轻放在长生鼎正面一处圆形空白凹陷处,青铜镜嵌入那空白凹陷处,竟是严丝合缝。
鼎镜合体后,长生鼎喀拉拉一声响,金芒暴涨,三足处也缓缓生出三朵稍小的祥云,在鼎壁四周旋转环绕,室内瞬间香气扑鼻。
老道再次掏出一个紫金葫芦,口中轻念咒语,那葫芦秃噜一声,从手中飞出,稳稳悬在那长生鼎正上方处。
老道布置完毕,喊了一声:“小年,取丹材!”
侯小年干脆的答应一声,附身从婴儿车里抱出一名婴儿,头发淡黄,正是甄妮在医院所遗失的婴儿,侯小年抱住婴儿,快步来到长生鼎前,老道用拂尘卷住婴儿,向那长生鼎抛去,那婴儿被鼎外旋转环绕的一朵小祥云稳稳拖住,婴儿躺在祥云上依然是笑呵呵的模样,宛若不知大难临头的样子。
老道见那婴儿真如教中秘籍所载,真阳旺盛,祥云举之,不由心头大喜,刚要唤徒儿再取婴儿,突然地下室东墙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坍塌出一个巨大的窟窿,一个娇小玲珑的绝色少女笑呵呵从墙壁中破洞走了进来,脚下踢进来圆咕隆咚血琳琳一物,赫然是个男人的人头,手中青竹竿绕指如飞,身后七匹灰背苍狼紧跟着从墙洞烟尘中鱼跃跟入,分散在少女身后,那少女正是甄妮。
那绝色少女甄妮探头看见被托在祥云上的婴儿,咦了一声,笑呵呵道:“老杂毛,你偷我儿子做什么啊?莫不是要和我儿拜把子不成?那也得问过阿姨我同意才行啊!”
王重楼看着那地上人头却不惊慌,反倒是如获至宝的仔细打量着甄妮,笑呵呵道:“原来这世上还真是滇西万兽山庄的后人啊,我这徒弟小瞧了你这养狗遛鸟的邪魔外道,死在你手里倒也不算冤。待贫道长生大典功德圆满之后,定要再收甄妮姑娘做个关门弟子。据贫道所知,据说万兽山庄人兽杂交,所生男人极丑,缺省力能搬山,但女子却貌美如仙,更是举世无双的双修鼎炉,如见看来所言非虚啊!不知此子是姑娘与何畜所生啊?”
甄妮将青竹竿被在身后,娇羞不已的垂下头去,大眼睛瞟了一眼老道,羞涩道:“道长你猜我喜欢和什么牲畜呢?”
风情万种狐媚至极!
甄妮转头间看见远处抱着婴儿的柳月蓉,沉下脸道:“那边那个狐狸精就是在医院里帮你偷婴儿的女人吧,要不老道长把她送到万兽山庄不就知道那些传说是真是假了么!”
说着突然唿哨一声,身后七匹苍狼毫无征兆的迅疾扑向柳月蓉和怀中婴儿。
王重楼和侯小年完全没料到这女子一出手竟然是针对柳月蓉,侯小年仓促中出手只是劈飞两只恶狼,余下五只分别扑向柳月蓉、怀中婴儿和婴儿车里路惠男的儿子,老道王重楼大惊失色,若是两个娃儿有失,这毕生所求的长生工夫就瞬间付之东流了,一边匆匆奔向那五只恶狼,抬手打出五只飞镖,一边掐诀念咒打算召唤出甲胄符人。
甄妮见那道人从身前掠过,轻轻探出盈盈一握的玉足,脚尖顶端弹出锋锐轻薄的刀刃,刀刃上泛着蓝光,显然是淬了剧毒的,足尖刀正立在那道人落脚处,甄妮右手指处,一条剧毒眼睛蛇从袖管射向侯小年,同时左手软鞭同时抖开,缠绕向长生鼎边祥云上自己儿子身上。
老道王重楼、侯小年和柳月蓉三人被甄妮一个人打了个措手不及手忙脚乱,侯小年顾不得拦住狼群,就地一滚,将将躲开毒蛇,那毒蛇落地后去闪电反弹再次向侯小年扑去,侯小年天不怕地不怕,平生就怕毒蛇蜈蚣,这一眼看见吐着蛇信子的眼镜蛇,手脚都酥软了一半,甄妮这一下子误打误撞弄得侯小年在地下室里东奔西跑鬼哭狼嚎,在无闲暇照顾柳月蓉。
老道王重楼暗叫厉害,这小妮子看上去柔柔弱弱千娇百媚的,这一出手却是狠辣异常、诡计多端,仓促中凌空翻身跃过甄妮足尖匕首,左手虚抓,将两个婴儿吸到手边,抓住婴儿襁褓揽在怀中,竟是任由恶狼毒蛇攻击,再不去管侯小年和柳月蓉死活,同时右手作势手刀劈出,将软鞭荡开。
柳月蓉这三十天中照顾两个医院里偷来的婴儿,日久生情更加产后母爱泛滥,生怕乱中伤了路惠男的婴儿,忙将婴儿车内的孩子抱起,那孩子受了惊吓,哇哇大哭,路惠男摞开衣领,露出两边乳房,将乳头凑到婴儿嘴边,那婴儿闻到熟悉的乳头味道,便渐渐止住哭声,叼住乳头,大口大口吸吮了起来,柳月蓉怀抱两个孩子退到角落里,看着两方争斗,看这祭典方式好似要用活人献祭,柳月蓉思量若师傅赢了,那自己的孩子多半是要大祸临头,若是那甄妮赢了,也少不得将自己掳去和动物交配来做报复,顿时满面愁容。
两个小家伙却在怀中一左一右安详的吸吮着乳汁。
甄妮再次呼哨,七匹恶狼转过来围绕老道连续扑咬撕扯,扑上咬下,进退间配合娴熟,隐隐暗合武林中剑阵奥义,甄妮在外围一只软鞭如灵蛇翻转点抽,不断攻击王重楼的软肋空挡,偶尔抽空还能好整以暇的向侯小年处打出几只活毒蛇、蜈蚣,十数个回合下来弄得王重楼师徒二人手忙脚乱大汗淋漓。
此时,地下室的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一个长发飘飘、端庄秀丽至极的女子缓缓从台阶走下,身后跟着个穿迷彩服吊儿郎当的瘦削男人,正是路惠男和路象山二人。
路象山看到地下室的被毒蛇蜈蚣追得狼奔兔窜的侯小年、人狼混战的甄妮和王重楼、地面旋转的八卦阵、祥云缭绕的长生鼎,不由得啧啧称奇,靠在楼梯栏杆上拍掌大笑道:“哈哈,真热闹啊,拍好莱坞大片都不用特技了,有眼福啊!”
而路惠男则一眼看到柳月蓉怀里的婴儿,径直的走了过去,见到正在柳月蓉怀里吃奶的两个孩子,直觉的看着稍大些那个婴儿,眼神里满是欣喜、怜爱、安慰和母亲的温柔,路惠男没有打断孩子吃奶,只是站在那里轻柔的抚摸着孩子的脸蛋,压住哭泣声音,低声道:“谢谢!”
柳月蓉愣在那里,也不知道眼前这个端庄大气的美丽女子说的谢谢,是感谢上苍还是感谢自己这个偷婴儿的贼,嘴唇嗫嚅了几下,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来。
自从崂霞山顶一战天雷轰顶,王重楼内力尽失,此时居然被个小姑娘弄得手足无措,却是生平罕见。
抽空斜眼看去,间那艳若桃李毒若蛇蝎的小娇娘正悄悄挪动脚步靠近长生鼎,若让她将婴儿取下,大典中断,此生再求长生无望矣。
而那边厢又有人来搅局,眼见那边两个婴儿要被夺走,不由老道心下大怒,既然你们敢断道爷我的长生路,那道爷我便断去尔等生路,口念咒语一声断喝,急急如律令,起!
只听四周喀拉拉声起,隐藏在转交黑暗阴影中的甲胄符人被一一唤醒,都面向老道王重楼,低头拱手听令。
老道一声怒喝,道:“女的抓,男的杀!”
众甲胄符人哄然领命,纷纷扑向众人,连侯小年也不例外遭到甲胄符人攻击,而且还要连蹦带跳的躲着脚下追击自己的毒蛇蜈蚣,边跑边上气不接下气的骂道:“王重楼,我操你祖宗,连徒弟都要赶尽杀绝,小太爷绝饶不了你,哎呀,是蝎子,姓甄的,老子跟你没完~ ”
老道微微一笑,道:“孽障,你道为师不知道昨日下山时,你是故意引诱为师发声,想判断为师是否伤重,你这泼猴打的小算盘还瞒得住为师吗?今日为师就顺便清理一下门户,哼!”
怀抱婴儿的柳月蓉和路惠男一个照面就被甲胄符人控制住了,柳月蓉看着怀中两个婴儿泪流满面,喃喃道:“宝宝不怕,妈妈一定保护你们,宝宝不怕!”
路惠男在一旁则是面色坦然,被甲胄符人抓住也不挣扎,只是静静微笑,凝视着被柳月蓉抱在怀中吃奶的儿子。
甄妮则被几个甲胄符人围住,甄妮身子如灵蛇一般油滑,在甲胄符人之间钻来窜去,几次足刀踢上去,都被甲胄符人甲胄摊开,身上只是留下几道划痕。
甄妮一按软鞭把手底部,软鞭上倒竖起一片金属鳞片,软鞭在甲胄符人身上抽出一溜火花,偶尔抽到甲胄缝隙的皮肤上,那甲胄符人却像是不知道疼痛似的,依然攻击迅猛狂暴,打空的拳头砸的墙壁砖屑飞溅,若是打在身上定会骨断筋折,几次甲胄符人的攻击都是与甄妮擦肩而过,拳脚带起的罡风刮的甄妮皮肤如刀割般疼痛。
那些巨型灰背苍狼攻击丝毫不见效,却不断被甲胄符人拳打脚踢,渐渐被逼到墙边洞口,眼看就要被甲胄符人撵了出去。
路象山怕火器伤及无辜,便抽出身后的折叠开山斧,硬碰硬的和那些甲胄符人厮杀,身形闪动间叮当作响火星四溅,最是热闹好看,但路象山却深知,这些甲胄符人被砍伤一斧头无非是甲胄破损,自己若挨上一下,就一定是伤筋裂骨,手上用力脚下却是飞速游走,寻找这些甲胄符人的破绽。
那些甲胄符人刀枪不入,动作却刚猛无比,只是动作较常人稍微迟缓些,若被这十余个甲胄符人围攻夹住,就是大罗金仙也要被砸成肉泥,但今日分成数波,扣除一个禁锢住路惠男的和一个在柳月蓉身后三步之内看押柳月蓉的,余下分头追杀围堵甄妮、路象山、侯小年的甲胄符人就各自只有三四个,一时间不上不下的打出了个鸡飞狗跳僵持不下的局面,倒让老道王重楼闲了下来。
老道祭起一道符箓,柳月蓉怀中稍大些的婴儿放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抱出,柳月蓉猝不及防没抓住,眼睁睁看着那婴儿缓缓飞向鼎炉,路惠男心下焦急,在没了刚才的娴静舒雅之气,凄厉嘶喊一声,拼命用力想挣脱甲胄符人束缚去夺回孩子,那甲胄符人借符箓灵气聚龙象之力,那里是常人能挣脱得开的,几下挣扎之后被甲胄符人握住的手腕等处已摩擦的血肉模糊。
那婴儿落在鼎外祥云之上,老道又回身看向柳月蓉,柳月蓉看着那鼎外唯一空出那多祥云,又看看老道望过来凌厉狠辣的眼神,再低头看看怀中刚刚诞生一天的婴儿,脸色惨白,泪水模糊双眼,紧紧抱住孩儿,边缓缓向后退去,边带着哭腔想老道求饶道:“师傅,不要啊,这可是咱们的骨血,这师傅在这世上唯一的一点香火传续啊,也是徒儿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啊,求求师傅,不要,不要……”
柳月蓉也不知道这老道究竟要这些孩子做什么,不要做什么,只是下意识里觉得今晚这场景着实诡异非常,儿子若是到了那边定是凶多吉少,自己决不能将孩子交给师傅,死也不能。
老道面色一沉,一招手又是一道符箓飞出,柳月蓉只觉得双臂一麻,儿子便从怀中飞出,柳月蓉察觉双手无力心下大恐,忙一低头咬住孩儿襁褓,却被那股托起婴儿的无形怪力猛地带倒,额头狠狠摔趴在地面上,顿时一阵眩晕,双手却依旧酥麻无力,萎顿在地上。
王重楼见三个孩儿分别落在环绕鼎壁的三朵祥云之上,便走上祭坛,左手搭拂尘,右手掐咒决,微微低头默念典籍中的梵文咒语,地下室内的空气竟然随着王重楼的诵经念咒声泛起阵阵肉眼可见的涟漪,那涟漪正是从那长生鼎中泛出,八卦大阵猛地停顿下来,组成一道亘古未见的奇怪卦象,祭坛地面红色咒纹猛地放出耀眼金光,金光中那长生鼎竟然像时空穿梭般的轻轻扭动起来,缓缓变成一座丹炉,丹炉腹部开出三个圆形炉眼。
此时,墙上时钟当当连响,正是午夜十二时。
那边甄妮、路象山、侯小年见到这般怪异景象不由得错愕惊诧,这一分神甄妮便被身后甲胄符人猛地抱住,刀剑加身再难动弹分毫,另一边侯小年被侧边甲胄符人大力击中,直接轰飞挂到房梁上奄奄一息,路象山躲闪的稍微慢了一步,被甲胄符人连续轰击了两下,从那甄妮破开的大洞中倒飞了出去,不知生死。
老道抬头,用手轻轻一只那悬在丹炉上空的紫金葫芦,葫芦口顿时如龙吸水一般,从丹炉中吸出淡淡青烟,室内所有人眼睁睁看着丹炉外祥云之上的三个婴儿被缓缓从炉眼中吸入,然后当的一声,炉眼闭合,满室寂静。
突然轰的一声,丹炉内烈焰飞腾,离得十多步外依然觉得热浪炽面,丹炉边的老道衣袍须发皆向后掠起,路惠男、甄妮和柳月蓉三女大惊失色。
路惠男终于将心底积压了三十余日的苦楚化作凄厉哭喊声,甄妮浑身颤抖双目赤红,银牙紧咬下唇一声不吭,一缕血痕顺着嘴角淌下,而另一边柳月蓉则直接昏了过去。
老道王重楼看着丹炉内烈焰熊熊,不时有一缕一缕青、白两色青烟飘出后,直接被悬在上空的紫金葫芦一丝不剩的吸入,和教中典籍秘术所述一般无二,知道秘术所言非虚,得道长生在即,不由得心头狂喜,浑身须发皆张,宛若狂魔般仰天狂笑,震得地下室内尘土飞扬,头顶灰尘扑簌簌的落下。
突然一阵清脆秀丽的少女声音响起,“生生死死,来来去去,野火春风,岁枯岁荣,不容不辱,不灭不寂,自在长生,何求长生,仙凡俗世,各有因缘,道士杂毛,黄金粪土!”
老道王重楼见丹炉已经关闭,修丹炼命亦无可更改,心下大定,遂冷艳打量着门口处,朗声道:“何方高人到访,王某荣幸之至,还请高人现身一叙!”
声音刚落,一个身着素麻白衣的小丫头就走了进来,就像逛自己家后花园一样轻松闲适,路惠男一见那少女,边哭诉道:“姑姑,晚了,晚了,孩子被……”说着看向那烈焰熊熊的丹炉。
少女看了看路惠男,叹了声:“痴儿,今后不知道还有多少桃花债痴情缘要着落在你这痴儿身上啊!”
脚下却是不停,向王重楼走去,王重楼心念起处,一具甲胄符人狭着风声向那少女挥拳猛扑了过去,那少女轻描淡写的抬手在那甲胄符人眉心处一戳,那甲胄符人立时化为飞灰,只剩一堆甲胄掉在地上,老道心头一惊,忙祭起咒语,周遭甲胄符人鱼贯向那少女扑去,地下室内一时间罡风凛冽,杀机骤起,那少女却信步闲庭般不住戳戳点点,不到片刻,就将刚才那些威风八面的甲胄符人一一点倒。
老道心下虽然惶恐,却也不时十分畏惧,笑道,小姑娘也是拦阻王某人的长生大典的嘛?
那素白麻衣小丫头冷冷说道:“青铜镜是长生鼎的钥匙,紫金葫芦是吸纳婴儿魂魄的法器,这长生鼎幻化出的不是炼丹的丹炉,而是锻造先天元阳体魄的铸炉,那两个孩子是天地钟灵原阳之体,你那孩儿却是聚魂纳魄的引子,虽然舍了个亲生儿子,却换回来一具天地间至阳至刚的灵体,牛鼻子,我说的对也不对?”
看着王重阳僵住的身形表情,少女嗤笑了一声,又道:“这么个区区铸炉,还需要姑奶奶我动手,只要这屋里随便一人豁出性命撞到丹炉就可以打断你这牛鼻子的长生梦了,说不定运气好的话,还能救出一两个婴儿呢,对也不对?”
这少女似乎很喜欢高高在上质问他人的感觉,每句话后都有一句对也不对,但轻轻脆脆的声音却实实在在让这地下室里的每个人都听到了,一对妙目死灰复燃重有绽放出生机,缓缓睁开望向那熊熊烈焰飞腾的丹炉。
老道王重楼仰天大笑道:“那姑娘你说,谁会舍得性命来撞翻这上千度高温的丹炉呢,呵呵!”
“我舍得!”
说着一个身影箭一般的从地上跃起扑向丹炉,双手刚一触及丹炉就听到刺啦一声响,那推住丹炉的手就随着青烟泛起一股浓烈肉皮焦糊的味道,正是刚才晕厥在地的柳月蓉。
在众人大惊失色愣住的时候,柳月蓉扭头向被甲胄符人禁锢住的路惠男和甄妮高喊道:“两位姐姐帮我照顾好孩子!”
说着俯身用力去推那丹炉,触及丹炉的脸庞、肩头和胸腹一瞬间就焦糊粘连在丹炉之上,柳月蓉只觉得自己的儿子就在那丹炉之中望着自己,小嘴一努一怒的似乎要吃奶似的,又像是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正要伸手抱向自己这个妈妈,身上涌出无限力量,竟然将那丹炉推的遥遥欲坠。
王重楼大惊,正欲扑过去劈出一掌,身后那素白麻衣的小丫头一脚将那老道王重楼踢翻了个跟头,王重楼一头撞上那丹炉,瞬间须发皆燃衣襟焦糊。
柳月蓉得到王重楼一撞之力,拼尽最后一丝力量推去,那丹炉竟然轰隆一声倾倒在地,熊熊烈焰顿时收敛消散,八卦阵图消失,祭坛咒纹缓缓暗淡下去,地下室由明亮瞬间进入暗淡,所有人的眼前都是一片漆黑和寂静。
半晌,丹炉内突然传出轻轻地响动,丹炉顶部的桐盖当啷一声掉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去,包括躺在丹炉边奄奄一息的柳月蓉,借着丹炉内暗淡炉火的光芒,大家看到一个可爱的婴儿从丹炉顶部缓缓爬了出来,看到所有人看着自己,那婴儿似乎觉得十分好玩,咯咯的笑了一声。
奄奄一息的柳月蓉艰难侧过头向那孩子望去,心头和路惠男、甄妮一样,瞬间如遭重击,三女此时竟是同一般的心思,想道:“这是我的孩子,决计不会认错的,我的儿子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