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祖朱隷其实是中国历史上,一位功迹彪炳的皇帝,若纯论他的功迹,比之中国历代着名帝皇均不遑多让,甚至还有历史学家认为他“功迈汉唐”,也就是说他的功迹超过汉,唐的任何一位皇帝,在内政方面有大家熟知的[永乐盛事]。
在军事方面,他五次亲征北伐,平定塞外,并设立中国首批的火器部队,神机营。
而在外交上,他派遣郑和七下西洋等等,均是不世功迹。
唯独有两件事,让他始终为人们所诟病,一是靖难之役中,他篡了自己亲侄的皇位,一是杀了方孝儒,诸其十族,尤其是后者,更让他在中国历代贤明皇帝的排行榜当中完全翻不了身。
当众人来到顺天东郊时,时值永乐七年秋,朱隷是位也篡了,人也杀了,正是权位巩固,预备成就其不世功业的时期。
东郊圈猎的布置紧密,最外一圈是京畿兵卫的层层戍守,接近核心的则是服饰耀眼,军容赫赫的皇宫直属禁卫军,再往内才是以布幔与竹干接搭而成的宴客地点。
众多座位围绕着一处显眼的高台,呈扇形展开,高台上,一群精英武士混杂着十数名太监宫女分散于高台两侧,中心的一只乌檀木桌前,端坐着正是当今的大明皇帝,明太祖朱元璋的四子,朱隷。
只见朱棣头戴乌纱折上巾、身着黄衣袍,穿盘领,衣窄袖、胸前滚龙形,辅翟纹,玉腰带,看上去果是一代堂堂人君的雍容气度。
若论长相,比起辽王朱植,他更像他的父亲朱元璋,虽谈不上如何英俊,但高耸长直的隆鼻,圆润肥大的福耳,深浓长直的眉毛,将他深遂睿智的龙目衬托得恰到好处,给人十足威严与深沉的感觉。
其肌肤虽因长年宫中的养尊处优而白嫩若处子,但搭配上他唇上所蓄的短须与长及胸口的尖长胡须,再配合他长年勤修武术的壮硕身躯与中年发福后的浑圆肚腹,仍令众人深深感受到其威压天下的沉稳气度,俨然一代明君的威严架势,胆子小一点的朝臣,有时侯在他面前还是会紧张到连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只见这位上位甫七余年的中年皇帝,意气风发的向诸位参与秋猎的朝臣们致过意,行过巡酒,正打算拿起手上冰镇过的珍贵吐鲁番进供红酒一饮而尽之际,南方忽尔传来兵马骚动的迹象。
他龙眉一皱,但表面上仍是恒定如常,面带从容微笑的举杯欲干,酒甫沾唇便远远听见陆昊天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来。
“皇上~先莫沾酒食。”
就算喊的人不是武威王陆昊天,这样的话便己经够叫谨慎无比的朱棣停下,更遑论他这位极少数真心信任的结拜义兄。
话才说完,南方的兵马骚动转眼间己来到左近,只见朱棣身旁的众精英守卫神色紧张的正欲上前护驾,却被朱棣抬手制止,最后仅呈圆阵形环列于四周戒备。
但就在朱棣刚抬起手,圆形阵形尚未完成的那个空隙,原本正欲散开的精英兵卫中,其中竟有四名兵卫不约而同的突然转身,齐向中心抬起右手的朱棣攻击而去,论其发动的惊人气势及身形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
朱棣本身的武艺虽也不差,但是这些年远离了兵戎生涯,又是中年发福,在四名顶尖高手的围攻下,原本必无生理。
然见他冷眼环顾四名进袭的高手,竟也不见惊慌,只稍靠向他后方的太监堆中。
只见一群原本在众中眼中再猥琐不过的下级太监,忽尔身形一长,竟也发出无匹的气势劲力,与十几名事先伏下的高手,和这几名功力几可媲美宗师级高手的太监们,分别向袭来的四名刺客攻去,只余一名形貌矮小枯瘦,但气度却有若汪洋深渊般沉潜浑厚的神秘公公眼观鼻,鼻观心,像个没事人似的守护在朱棣身前。
冷然旁观情势的朱棣当机立断的再次抬手,夹带内力的洪亮语声,瞬间远传了开去。
“众京畿将兵听朕命令,立时散开予武威王等众人进入,尔后严守岗位,不得妄动。参与秋猎宴客的众臣子们,暂退至圈外,未得朕之命令,亦不得擅动。”
只见在漫天劲气的冲突中,陆昊天,季右鹘等人,除了刚觉醒的夫鲁与重伤的任伯惇,以及留下照顾他们两人的左舞玄与关镇远等二人之外,在不久后己全数悄然进入秋猎宴会场内。
只见季右鹘一到朱棣跟前,便立时下跪,口喊道:“恕臣救驾来迟~”
朱棣嘴角微牵,示意起身后,淡淡说道:“你传来的密信我己知晓,朕的酒食己嘱人替换过,理应无妨。”
原本还在犹豫着是否该下跪的陆昊天闻言,转头狠狠的瞪了季右鹘一眼,整个人气到连话都不想再多说,就更甭说下不下跪了。
后来索性双手环胸,一副火大至极,准备事不关己只看好戏的模样。
原本表情淡定的朱棣见状,连忙朝陆昊天咧嘴微笑道:“陆大哥,您别怪平西王,这次为了方便与平西王连系,朕原就安排了些连络的手段,未能事先告知,是朕的疏忽。”
陆昊天见人家堂堂的一国之君都如此低声下气的道歉了,他还能说什么,只好放下手,无奈回道:“重要的是圣上龙体无恙便好。”
这时掀开护卫队头盔的极乐圣教主里八刺,提高声调喊道:“朱棣,你若是还想要活命就先叫他们住手。”
“停手。”
,龙眉微皱,脸色转为深沉的朱棣闻言抬起右手喊道,只见众兵卫及太监服色的高手随即停下攻击己被困在核心的四名刺客,但仍以数尺的距离团团包围住刺客,神态丝毫未见放松。
面无表情的里八刺环顾四周,最后目光停留在慕清溪身上片刻才又转向朱棣,过了半晌,里八刺才正式开口道:“朱棣,我承认我输了。今日行动的消息走露,我还猜得出是谁出卖了我们,但我们在洞庭湖及大同府两处的布置会遭到识破,就只能说是你们汉人的运气好。虽然我今天杀不了你,但你身上潜伏的金线蛊毒,再加上我们精心调配的混毒,你顶多再支持半年就注定要肠穿肉腐而亡,无药可医,无法可治,除非……我告诉你身中混毒的配方。”
四周部份"忠心护主"的大臣们,立时鼓躁起来,纷纷喝骂道:“大胆逆贼,竟敢冒犯皇上。”
,或“无耻狂徒,竟敢胡言乱语。”
等云云,均巴不得骂得比别人还大声。
只见里八刺冷峻的神情丝毫未见动摇,只听他续道:“而我唯一的条件就是让我及原本极乐圣教的手下部众们,安全返回塞北,永不再履中原。”
朱棣闻言神色难看之极,转头向原本护在自己身前,现己退至身后的神秘公公低声垂询,众人虽听闻不见,但料想多半与里八刺适才提及的毒伤有关。
只见该名神秘公公闻言后,只微头了下头,却见朱棣的神色越发难看,抬头遥望向人群里的陆昊天,只见陆昊天同样也微点下头,这下他才深吸口气,抬头朗声道:“我大明人才繁盛,你说的毒患未必无解。只是朕念你们的恶迹未着,行事未成,也未尝不可宽宥,以显我大明天朝的泱泱气度。朕独好奇,你既为属下求情,为何也不为己之性命求朕宽待?”
里八刺闻言高傲冷笑道:“顺帝皇爷败了,也死了。我里八刺身为元室的嫡系皇孙,今日既然败了,又有何颜面继续苟活于世?只是你口说无凭,要如何给我个安心?”
这时,那几位狗腿成性的官员,连忙又齐声开骂道:“大胆,那里来的狗贼,竟敢对圣上无礼。”
等之类的辱骂声起此彼落,皆急忙表彰自己忠心为主的情怀。
只见朱棣微抬起左手,令众人噤声后,才从容道:“朕在此承诺,待朕的毒伤一愈,便护送令部众返回塞北,君无戏言,又何须毒誓。朕尚不欲失信于天下,汝大可放心。”
里八刺闻言也不回话,迳自转头向身旁的极乐教主慕青柏道:“柏儿,那接下来就靠你了。”
慕青柏表情微带哀恸,点下头后轻声回道:“父王,您放心。”
里八刺点头后昂首向天以蒙古语道:“众位先祖,我里八刺尽力了,奈何天不予我。”
,随即一掌拍向天庭,眼见是不活了,十余年间引起中原武林的腥风血雨,又意欲以一己之力,扳倒明室的一代枭雄就此殒落,在场知内情者均不禁唏嘘。
一场策划长达十余年,意图倾覆明室的壮大阴谋就此随着冲天的血柱烟消云散,消弭于无形。
秋猎结束己过月余,京城己处处得见深秋景致,长年缺少主人,平日寂静无比的武威王府,现今偌大的庭院却被一群吃白食的武林人士给长期占据。
内院里,夫鲁,辽王,左舞玄,季右鹘,明祈道长等五人正围着张大桌子打着一场看起来一点不轻松的牌九,表面上五人笑语如风,但暗地里却是巧变诡谲,机关算尽,谁也不愿让了谁,看似平和一片的牌局,私底下却是暗藏汹涌,绝对是一场武林中精采少见的心机较量。
而关镇远,关长征父子两人则抽身事外,坐在一旁埋头讨论着这些日子从京城各地收刮而来的古董字画,两人一派悠闲自得,自成一片谧境天地。
至于内伤初愈的任伯惇,则满头大汗的忙进忙出,才刚把三碟下酒的小菜,另加一壶白酒送到辽王眼前,又忙着转去招呼关镇远老堡主,全场最忙的显然就是他,见他忙得开心,笑得开怀,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忙进忙出的身影配合上众人打牌过程中免不了的喧哗,让原本安静寂寥的回廊内院,凭添了几份热闹的气息。
“喂~我说你们这些闲闲没事干的"大侠"们,到底还想在我这宅第里白吃白喝多久啊!”
说话的是正这宅第的主人,武威王陆昊天陆王爷。只见他搬了张凳子,就靠在内院中心的大槐树干上,边喝着酒边看着众人的饮酒嘻闹。
才刚获得补给的辽王朱植闻言笑道:“武威王爷,亏你还记得这偌大的武威王府是你的,一年到头也不见你在府里头待上几回,怎么,这回稍微让我们几位客人住个几天就心疼啦!”
被夫鲁杀得溃不成军的左舞玄,正生出一肚子闷气,闻言也笑的附和道:“哈,我瞧武威王爷是舍不得他府里地窖中快要被我们喝光的陈年老酒,嘿嘿~好歹贵为王爷,就为了这么几坛老酒,变得这般小气巴拉的怎行呢?”
陆昊天闻言,没好气的讥讽反击道:“啧啧~你们这里随便拉个人去出,都是跺跺脚惊动四方的大人物,那边那两个在看古董字画的,倒还勉强算得上是附庸风雅,可你们这几个窝在一块没日没夜的连打了好几天牌的,说出去没的让江湖中人笑掉大牙。”
虽未落在下风,但也是皱眉苦思的季右鹘与明祈道长两人显然己无余力多嘴,就还应付得尚犹有余裕的夫鲁闻言喷声笑道:“噗~陆王爷一副瞧不起牌九的模样,可也没见过陆王爷上上场展展威风,好向我们证明这牌局有多么无聊,是吧!”
陆昊天闻言老脸微红,原来他对牌九并不甚在行,那丢得起这个脸上场,有点恼羞的回道:“呿~最应该走的人就是你了,先前不是说好,让任胖小子陪你去辨完事之后,便要返回北疆,也不见你说话算话。老季跟明祈两人一个代表朝延,一个代表武林,要不是他们得盯着你离开中原,你以为他们闲闲没事做,就那么好兴致,留在这儿整天净陪着你打牌?”
夫鲁闻脸一沉回道:“原来陆王爷是赶人来着,行~我夫鲁也不是个厚颜之人,等会我东西收收便走,成吧!”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陆昊天也晓得自己情急说错话,但就是压不住心里那股的莫名烦躁,又续道:“我说,你先前带着任胖小子到底去干什么事去了?”
,却不料,话刚问完,夫鲁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将气氛弄得更是尴尬难堪。
只见夫鲁故作严肃的回道:“你们可是答应过,绝不过问内情的,不是吗?”
“小子!”
,陆昊天冲着端着酒菜,刚踏进内院的任伯惇喊道,见到楞在当场一动都不敢动的任伯惇脸上那既为难又无辜的表情,再次不忍心的改说道:“噢,没事,没事~”
任伯惇当然知道陆昊天想问什么,但他在夫鲁面前发过誓,绝不向任何人透露那件事,但陆昊天在他心中等同神明一般的地位,要是陆昊天当真开口问起,他还当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所幸陆昊天终究还是放过他。
那件不可思议的事吗……任伯惇心中暗叹,就算他说出来,也不见得有人会相信啊!
毕竟才前几天,他才刚刚在皇宫里鸡奸过当今的圣上,朱棣啊~这种事,说出去怎么会有人相信呢?
这件匪夷所思的事件,要从他内伤刚刚好转,到总算可以起身时说起。
当时,他才刚转醒,便从关伯伯及左大叔口中大致得知四门门主夫鲁回复记忆,及极乐圣教主谋害皇上不成,己然身亡等等惊天大事。
待他身子更进一步好转之后,伤势也才刚痊愈的四门门主突然向众人表示,他可以放下一切与明室及中原武林的恩怨,只要他,任伯惇,陪他去辨一件事,待事成之后,他便会返回北疆,再不管中原诸事。
这么便宜又划算的事,在场众人自然没人反对,而任伯惇听见这种自己可以帮忙,而且还是对中原武林这么一个天大的忙,欢喜都还来不及,那会有什么问题,尤其是在夫鲁拍胸脯保证,绝不会做出任何不利于任伯惇的事情之后,连关心任伯惇安危的众人都放下心来,最后只有陆昊天语重心长的要任伯惇自己决定。
“那还用说吗?”,任伯惇心想,他当时简直就快乐坏了,压根就没有考虑过事情的后果与自己的安危,事情就此定局。
事后,任伯惇跟在夫鲁身后,看似无所事事的在京城大街上闲逛,虽然朝着特定的方位在前进,但任伯惇终于还是忍不住的开口问道:“门主,我们打算上那儿去呢?”
“你猜呢?”,夫鲁侧眼望着这位身具阳极天胎的少年,捉狭着问道。
“小子那猜得到呢?唉~”,任伯惇似乎颇以自己猜不到为憾。
夫鲁心里暗自好笑,任伯惇这看似平凡的少年,能够被这么多武林大豪们喜爱与呵护,不光是他体内阳极天胎的关系,与他天真纯朴的开朗个性应当也有很大的关系,包括他自己也是,在这充满心机与算计的诡谲江湖里,像任伯惇这样天真纯朴的个性实在很难不讨人喜欢。
“到了就晓得。”,夫鲁淡淡的说。
向来多话的任伯惇安份了一会儿,接着又忍不住开口问:“听关大哥说,明悟大叔在与您私下谈过话后就不辞而别,他到底上那里去了?不会又回去让那些坏人欺负吧?”
夫鲁奇问道:“以他的功力,什么样的坏人能欺负他?”
任伯惇这才惊觉自己不小心说溜了嘴,红着脸,闭着嘴,只是猛摇头表示不能讲。
“你放心,明悟师兄返回少林寺去了。”
,夫鲁从任伯惇扭捏的神情似乎也猜出几分,坦然接道,“过程我便不多说,但就算明悟师兄原本有心结,如今,那结也解了,结既解了,自然就回归本来,至于还受不受戒,还不还俗,那又是另一个问题了。”
“噢。”,任伯惇其实也并不真懂得夫鲁的说法,只是听说明悟回到少林寺,那自然就不会再被人欺负了,他也就放心了。
“小惇~我找你来,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你身具阳极天胎的体质,天生下来便是极乐心经的正统传人。”
,夫鲁展开天视地听,确认过无人跟踪后淡然说起。
任伯惇闻言好奇问道:“为什么身具阳极天胎的人,天生就是极乐心经的正统传人呢?”
夫鲁讶异问道:“啊,你还不晓得写下极乐心经的前辈,正是身具阳极天胎体质的奇人吗?阳极天胎这个说法就是由他订下的。”
任伯惇这才恍然大悟,为何自己的奇怪体质会跟极乐心经有这样千丝万缕的干系,原来打一开始,创造出极乐心经这玩意儿的,就是一个跟自己有着相同体质的怪人。
夫鲁不理会任伯惇一副恍然神情,续道:“我当年在一个偶然机缘中得到极乐心经,我当时就曾猜想过,要创出极乐心经这样别辟蹊跷的行功路径的前辈,除了天资聪颖,且个性不拘泥于一格的天才型人物之外,必然还需要某些机缘的配合。后来终于在平凉一处洞穴里寻获了[心经里卷],这才始知有阳极天胎这样的体质存在,同时也在该处得知极乐心经作者的生平。那只能说精采了得,尤其他刻在石墙上的性爱壁画,更是冠绝天下,其刀笔以至简御极繁,传神之极,除可窥见其惊人的才学之外,也可得知他对龙阳性事了解的深入程度,实是旷古绝今。”
任伯惇立刻联想到那些壁画多半便是陆昊天前辈提起过的奇异壁画,当下不由得一阵心荡神驰。
要不是有那些壁画,他多半没机会认识陆昊天,更没机会与陆昊天发生关系,想到陆王爷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任由自己分开他强壮的双脚,对他的后庭进行一连串的轮番猛操时,自己的肉棒被他紧实肉穴完全裹住的醉人感受,以及来回反复抽插时那温润无比的快感,或是由陆王爷趴跪着,高高翘起其浑圆尊贵的臀部,让自己前后冲撞得他雄伟的身躯来回晃动的冲击性景象,还有三不五时身不由己所发出的满意呻吟声,再再都让任伯惇的浑身感官为之滚烫起来。
夫鲁察觉到任伯惇呼吸出现些许异状,却未过问,只是续道:“从很久以前,我在内视自己及观察别人的体内状况,便对一种现象非常感兴趣,那就是类似佛经里提及过的阿赖耶识,是意识外的另一种潜在意识。因此当我发现极乐心经主要的修炼手段,竟正好是透过控制这方面行为的三焦脉络一系时,我简直大喜过望。这些记载在心经七重天心法里的种种功法,虽然有些己是确定完成的功法,但更多是创作者自己的研究与见解。我一见之下,自然是如获至宝,从此便将其他功夫暂时搁下,专心修炼起极乐心经。”
“最后,我有了一项前所未有的武学发现。”
,夫鲁越说神情越发专注与狂热,害得任伯惇听得也跟着紧张起来,“那就是当一个人处在某种极乐的平静状态下,便很容易能接受别人给予的暗示,就类似坊间传闻的迷魂法术。但不同的是,当一个人处在性爱的极乐状态,心境上会放下警戒,对外界的事物处于完全开放的状态,此时只要配合适当的声音暗示与催眠手段,便可达成影响一个人一生判断的深度暗示。”
听到这里,任伯惇啊了一声,害怕的问道:“夫鲁大叔,您说的难道便是极乐圣教主他们所提到过的,那种可以控制人心的秘法?”
神情狂热的夫鲁听见,微笑道:“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任伯惇显然听不懂这哑谜,闻言一阵茫然。
“那确实就是他们亟欲获得的秘法,但严格说起来,它并无法直接操控人心,而仅是给予人一种无形的深度暗示,一种能够影响一生行事判断的深度暗示。”
,夫鲁见任伯惇还一副茫然状,耐下心情继续解释,“我的意思是,这种秘法没法让我直接命令一个原本并不怕蛇的人,立刻就开始怕蛇。但是我却可以透过这种秘法,让一个原本不怕蛇的人,开始相信自己是怕蛇的。”
这样解释任伯惇便似乎有些懂得,但他还是不明白的问起:“但让一个原本不怕蛇的人,相信自己怕蛇,那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夫鲁闻言笑骂道:“哈~傻小子,让一个人变得怕蛇当然没好处,但若是让一个原本很残暴的坏人,相信自己原来是个喜欢帮助别人的好人,那不是件很棒的事吗?”
任伯惇恍然道:“噢,我了解了,原来夫鲁大叔是想把坏人变好人,那很好啊!”
说到这里,夫鲁原本狂热的目光开始黯淡下来,不久后意兴索然的回道:“其实也没那么好,我一开始的想法太过天真,总以为秘法本身并无对错,用在对的方向,自然就是好的。但我后来却发现人心的邪恶深沉,暧昧难辨,实是远超过我的想像之外。万一这秘法落在居心不良的坏人手上,那后果实在太过可怕,因此我才将这极乐秘法封印起来,不许四门中人再度提起它。”
任伯惇侧头想了想,才突然恍然颤声道:“夫鲁大叔,这不会跟我们这次的行动有关吧!”
夫鲁闻言奇道:“你不会到这时侯才明白吧,那你的脑袋实在钝了点,不过没错,正是与秘法有关,而且我们的目标正是大明的当今皇帝,朱棣。”
,这话宛如打雷般重重击打在任伯惇幼小脆弱的心灵上,霎时让他舌苦身软,转眼就要软倒,却被夫鲁一把抱起夹在腋下,瞬间飞身而上,改在栉比鳞次的屋顶上飞奔。
被夹在腋下的任伯惇,耳际传来夫鲁的低声解释:“其实这件事对我来说,也是个意外。”,说完,夫鲁又己窜过另一排红砖屋瓦。
“我年轻时,在得知我自己的身世之后,总难免对明室升出灭族亡国的仇恨,虽然顾念少林寺的养育之恩,同时也认为元室的气数己尽,并且为了双方无辜的老百姓着想,我这才始终都没有对明室及中原武林出手,但那并不代表我心中的仇恨就此全然消失。”
“那几年,我仗着蒙古皇族血统中少见传承的天源内力,与我对武学敏锐的过人天份,在塞外与中原两处来回闯荡。虽没有扬名立万,称雄天下的野心,但却着实认识了许多好友,其中包括左三哥,阿焱,以及后来背叛我们的青龙慕清流,还有当时还没接任武当掌门的都行云等人,至于呼于楂呼四弟,则是打一开始就陪着我的,呼四弟的家族,历代都是我们蒙古皇族挑选出的贴身护卫,呼四弟虽是被分配来保护我的人,但也是直到我返回北疆,了解了自己的身世之后,我们才发现彼此的身份。”
夫鲁穿过一处大宅第之后才又接道:“除了呼四弟之外,我们几个人对龙阳性事都有相同的喜好。此事虽不普遍见容于世,但也因此,我们几位兄弟间的情感也特别的亲密。不过也是直到我发现极乐心经之后,我们这才动念组成[四门]这个组织。最初的想法,只是想将武林中有相同爱好的武林人士聚集起来,好让彼此都有个照应,却不料组织后来竟一日日地壮大起来,那也是我始料未及的。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出力最多的青龙,应当是从一开始便有所图谋,当时我虽查觉到他与里八刺两个人的动向可疑,但我终究心软,一个是结义兄弟,一个是我亲侄子,那时便没当机立断的处置,这才会酿成日后的大祸。说起来,是我自取其咎,怪不得旁人。”
“也是差不多在那个时侯,我认识了现在的大明皇帝,朱棣。当时年纪轻轻的他,便流露出不凡的气度与胸襟,那时他以四皇子的身份,四下结交武林中的英雄豪杰,我原本对他的印象也不坏,但当我得知他的身份之后,便一直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但他对我始终相当热情,三番两次的邀请我加入他的集团,却都被我婉拒了。”
,夫鲁回忆道。
“说实话,我对他们明室朱家,始终都还是怀着仇恨的。因此当我将极乐秘法在一般人身上试验及运用得越来越纯熟之后,开始想认真找一个能力,功力及才干各方面表现皆不凡的人来测试看看,秘法用在这一类意志坚定的卓越人们身上,是否也能发挥作用时,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一来,我多少想借由此事来羞辱下明室,二来,朱棣虽是四皇子,但以他过人的才干,将来势必在朝廷里得以位居要职,若要预埋下种子,他可说是相当不错的人选。当时,我的武功早己远高过他,要令他在没察觉的情况下着我的道,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说到这里,任伯惇眼前斗然出现一面高耸的红墙,任伯惇只听到:“接下来,我要你将体内的气息由后先转先天,最好是能进入龟息状态,我晓得你辨得到。”
,说完,夫鲁将任伯惇改挟在腋下,朝上眺望,似乎打算翻越过红墙。
任伯惇还能说什么呢?谁叫他从陆昊天那儿学到过龟息大法,而且还学得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