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迅速地换掉了操作界面,起身来到客厅一瞧。原来是卫佐民回到了家里。
正在换鞋的他同时也看见了我,遂笑问道:“回来了?”
我勉强地咧开嘴,跟他打着招呼。
内心深处却是非常复杂。
平心而论,他算是个恪尽职守的好军官,好干部。
在其位列正团职位置上的这些年,三湖市武警支队先后被评为总队先进支队、武警部队标兵支队、全军基层建设先进旅(团)。
个人也先后荣立一次二等功,一次三等功。
每年在下基层部队蹲点、调研、帮扶的时间,他都在百天以上。
即使在机关,他白天忙工作,晚上也没闲着,不是找班子成员研究工作、谈心,就是找市直单位的领导协调支队转业干部安置、随军家属就业或子女入托入学的事情。
对待士兵,也是十分关心和爱护。
这么一位在其同僚与部下眼中始终是“知心政委”的政工干部,在教育儿子的问题上,却一样犯了绝大多数家长都会犯的错误。
平时忽略,问题来了时毫无循循善诱之心,简单粗暴地用斥责和棍棒解决。
加上有我这样一个优秀榜样作为标杆以及恨铁不成钢的心理作祟,使其愈加的看不惯自己的亲生儿子。
从而导致他逐渐对其漠视的态度。
换来的便是卫宝峰同样的瞧不上他,总以“老古董”这类词眼来讥讽他的后果。
而现在,卫宝峰能做出如此卑劣无耻的事情,证明了他卫佐民身为父亲无疑是失败的。祖父和母亲,甚至我自己,也很失败。
但不管如何,我要他付出代价的决心,是不会更改了。
“膺儿。”就在我神游四海之时,换好拖鞋的他边走向主卧边朗声对我道:“等会儿要去淞沪参加一个工作会议,我回来收拾一下行李。”
“哦。去多久?”仍旧站在原地的我随口问道。
“四五天左右。晚上他们回来了你转告一下。”进了主卧的他如此回答。
一刻钟后,提着行李的他与我告别,再度离开了家。我则回到电脑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触摸起鼠标,继续看着那些不忍卒读的贴子。
“狼友们!好久不见啦!今天本魔继续给大家来讲述我和那个熟女的事情。”
这是第三个的贴子的开头语,发布时间是四月下旬。
“和她搭上关系差不多快一个月半了。期间陆陆续续地和她干了几次,基本上都是在她家里。哦,忘了告诉大家了,她老公是个军官。平时工作忙呀!儿子老婆什么的都顾不上。嘿嘿,大家想想,这么成熟性感的女人怎么能忍呢?再说了,她也混在官场上,体制里面找个大靠山往上爬这样的念头肯定有嘛!所以本魔借着这个绝佳机会截胡,一举将其拿下也就很正常喽!”
我摇了摇头,怎么也揣摩不出他卫宝峰当时发贴子的心态。或许是变相的报复其父亲?证明他不是熊孩子?还是叛逆到一定程度的极端后果?
下面的回贴五花八门。
既有称赞其牛叉的,也有寻问他能否共同分享母亲的;还有些提醒他当心破坏军婚被抓坐牢的,另一些则追问那个大官到底是哪个的。
只见他的回复上写道:“嘿嘿,感谢大家的积极发言。不过呢!这熟女本魔是不会那么大方的把她曝光出来嘀!不是本魔矫情,个人隐私懂不?犹抱琵琶半遮面知道不?至于那个大官嘛,就更加不能讲了。本魔没那么笨,过犹不及的道理还是知道嘀!”
这么回复的后果就是接下去的回贴寥寥无几。
也许是因为这样,他在后面又写道:“那么本魔就讲讲前些天和这熟女在某个地方干的事吧!那些看过本魔前两个贴子的狼友们或许应该明白。对!就是本魔拍到她和那大官私会的地方。”
我心头一惊,皱着眉头,凝神屏息地继续往下看着。
“不了解真是不知道啊!这熟女表面上一副为官正派的样子,实际上暗地里早就和那大官有一腿。早些年她在我们这儿的市委大院上班,那大官在我们这儿当二把手。俩人就那么勾搭上了。不过没多久,这事被大院里的几个人不小心看到,很快就传开了。可那大官很厉害,做通纪委的工作后,就指使他们把那几个嚼舌头的家伙全寻了由头开除赶出大院。那几个家伙不甘心啊!就去一把手面前告状。谁知那一把手据说是因为当时快退休了,想明哲保身的缘故当了缩头乌龟。之后那几个家伙又到省里上访,结果也不清楚怎么弄得,全都不了了之。”
“大官处理掉那几个嚼舌头的家伙后,又把这熟女调出大院,到下面的乡镇当镇长。还为了混淆视听,安排一个女纪委书记当熟女的靠山。也正好那个时候这熟女和她现在的军官老公结婚。于是事情也就这么淡下去了。可那大官和熟女的关系没有任何变化。表面上好像再无瓜葛,其实是他们偷情已经不在本地,跑外地去搞了。唉!本魔挺为她那个军官老公悲哀的!大家想想,这绿帽子带的有多久了啊!”
“至于本魔是如何知道这些的,那就得感谢那哥们儿了。他老爹当年就是那大官的秘书,对他俩的关系心知肚明。”
“哎呀!好像话题跑偏了。本魔言归正传,前些天那大官召唤熟女去相会。当时本魔正在干她嘛!可大官相召,怎可不去?于是就去了。不过本魔还没玩尽兴呐!所以死缠烂打的跟着一起去。”
“到了那儿,她先进去。本魔嘛则在别的地方订好房间,等她应付完那大官。谁知道过了几个钟头后她来电话让本魔过去。本魔兴冲冲地到了后她又玩假正经,要本魔和她一起离开。妈的弄得本魔非常不爽!立马威胁她,就要在这里干她。不然把所有的事情告诉她的老公还有公公去!然后她哭着求本魔,说在她家随便怎么样都行,但不能在这地方。哼!本魔才没那么心软呢!本魔跟她说,你能做出这种事来就说明你是个婊子!别总想着再立牌坊了!”
“她听到这话,疯了一样的冲上来打本魔,嘴里还说要把我送进苦窑里。还好本魔身高体壮,除了脖子上被挠了几下也啥大伤。当然本魔也没放过她,抓住后就把她给扔到床,像强奸一样的把她给干了!”
“嘭!”
恼怒至极的我一拳砸在书桌上,震得上面摆放的各种小物件东倒西歪。
“哈哈!那天真是本魔干她干的最爽的一次!在那张大床上,什么传教士、后入、蝴蝶飞、侧入、狗爬之类的姿势本魔全都使了一遍。而她一开始还有挣扎,可在本魔不停顿地操干下,十多分钟不到她就安静了下来,而且看起来很享受,动作也迎合起本魔来。『另插一句啊,此处狼友们可按照杨思敏版金瓶梅第二集里潘金莲与陈敬济在柴房中干的情节进行脑补。哇靠!本魔真是天才!』”
我的愤怒无法阻挡这已经发生过的一切,只能一字一句的看着,读着。用心去记录那荒诞、淫秽、甚至邪恶的一幕————
“她的奶子很美,很丰满。像梨子,一点也没有下垂或者外扩,弹性还很足,吃起来像QQ糖一样。乳头乳晕黑黑的,小小的一圈,硬起来的时候好像咖啡豆。腰没有多余的肥膘,很平;大腿和屁股同样弹性十足。”
“本魔用舌头舔她的逼逼时,她还缩起大腿,夹住了本魔的头,嘴巴还发出骚叫。”
“后来本魔就叫她口交,前几次都拒绝的她这次终于没有拒绝,含起本魔的JB。用舌头一下一下舔着JB沟里不停转圈,手还上下搓弄。说实话,她的口交技术真是很好,真的好舒服。本魔没忍住,想射她嘴里时被她察觉了,退出来的时候正好射出,喷在了她的下巴还有奶子上。那样子要多淫荡就有多淫荡。真无愧熟女的那三好:丰乳、肥臀、技术好。”
“接着本魔问她的口交技术是不是在那大官的JB上练出来的。她拒绝回答,但那骚样真是让本魔很喜欢。于是也没嫌弃她嘴巴还留着本魔的精华液,狠狠地来了个法式长吻。”
“完了本魔和她一起去洗澡。话说回来,这地方不愧是高档场所,就那三角形浴缸本魔猜就得十好几万。从喷水嘴里涌出的水流拍打身上的穴位,气流让浴缸里的水不停循环。还可以保持水温,即使水温下降,也不着急,更不用重新换水。只要拿起挂在浴缸边上的水温遥控器,就可以调节温度。更爽的是,如果关掉浴室灯,就会发现当水渐渐充满的时候,在浴缸内壁的灯会自动亮起来,柔和的灯光打在身体上,水会反射发光。大家想啊,这么好的浴缸加上一起泡在浴缸里的美熟女相伴,怎么能不让人极度的享受呢?”
“所以嘛,本魔又忍不住了。在浴缸里又干了她一次。因为已经好几次的关系,这回时间很长,差不多得有一个多小时吧!她叫的相当嗨皮!反正射的时候都没感觉了,JB好像抽筋了一样,下面的子孙袋也似乎空荡荡的。呵呵,吸干了。她也一样,全身软软的,要不是本魔托着,她就要沉进水里了。”
“嗯,除了口爆那一次,其他几次本魔都是内射。因为她早就上过环了,不用怕怀孕。之后她还告诉本魔,最早前和那大官搭上关系的时候她都吃避孕药或者让他带套子。可吃药毕竟伤身子,所以在和她现在的军官老公结婚后不久她去做了上环手术。唉!本魔再度为她的军官老公默哀!”
“哎呀!写了这么多,只让大家过了点干瘾大家一定很失望吧!没关系,接下来本魔就发一段视频种子给大家瞧瞧。不过这不是在那地方拍的,是昨天在她家里的画面。因为依然是偷拍,影像有些晃,时间也短。大家多多担待!『话外音:这诺基亚N96就是次!过一阵让这熟女给本魔买IPHONE!』”
万分愤慨,同时又心如刀割的我点开压缩包,使用迅雷下载里面的视频种子。十分钟不到,视频就被下载好了。
用鼠标颤巍巍地点开后,我圆睁着双眼,呼吸略带急促,心情焦虑、怅然的看着。
视频的格式是MP4,清晰度正如卫宝峰所言,非常一般。但熟悉家中格局的我心里一清二楚,这段视频拍摄地点,正是在他卫宝峰的卧室内。
上身俯伏,两手撑在床尾,着烟灰色格子拼接衬衫,秀发缭绕凌乱,声音清喉娇啭的母亲背对着镜头。
下身的卡其色铅笔裤意褪至脚下,露着那两瓣圆润翘立的丰臀,弧线性感;在灯光的作用下闪烁着耀人的光泽。
而卫宝峰,则同样裸露着下体,挺动着他那根粗大的阴茎,在母亲身后抽动着。
他的动作极有规律,不是那种好似打桩机一样的狂冲猛插。
每每抽动时,都会停滞少顷,然后在突然向前挺入;到达母亲阴道的最里端时,屁股还会一圈一圈地带动其自身旋转扭动。
俩人的阴部也随之紧密地贴在一起,互相摩擦着,挤压着;各自脚下裤子上的金属皮带扣,在这样的动作下与地板亲密接触,发出阵阵的“嗤啦”声。
“说——是谁——是谁在干你!”轻微晃动的镜头不止记录的这淫靡的景象,更留下了他卫宝峰十分急促低沉的问话声。
“嗯——嗯——嗯——”
朱唇轻启,吟声连绵的母亲没有做出回应。只是在身体上,摇首晃颈,扭臀摆腰,分外配合。
“嘴硬是吧——我叫你嘴硬——叫你硬——”他改变了刚才的性交手段,猛插了几下后,单手开始在母亲的臀部拍打起来。
这一下顿时就使那原本就极为性感的丰臀荡漾起一波波绚丽魅惑的臀浪。
“喔——不要——不——要——”
突如其来的击打刺激着母亲的感官神经,喉咙里的呻吟声稍稍大了些。
臀部却更加的向上微抬,好似一头温顺的羔羊,承受着来自卫宝峰的淫亵。
母亲的这一动作差点就让卫宝峰的阴茎滑出阴道。
不过身材高大的他只是踮了踮脚,上身和腰腹一挺后就再次控制了局面。
随即他闷哼了一声,伸手拽住了母亲的衬衫下摆,使劲地耸起屁股,快速撞击起来。
纵横驰骋中嘴上同时低吼道:“啊——你的逼又开始咬人了——我要射了——要射——”
母亲在他的大力抽插下,娇音萦萦,如泣如诉。出现在镜头中的臀肉泛起一道如晚霞般的红艳。
就在这么近乎高潮的时刻,视频也随之结束了,总共七分钟不到。
我没再看后面的贴子,闭起眼睛,木然地坐着,莫名的郁痛渐入心扉。恼人的思绪,折磨着我。
如果说上午在省城的所见,让我对母亲她一贯良好的形象冲开了一道裂口的话,卫宝峰贴子里的那些,则彻底颠覆了一切。
女人身体成为权力祭台上供品,这是畸形的官场现象,被奉献出的贞洁与肉体是女性官员仕途生涯天堑变通途一道捷径。
这是女人无奈还是权力之手的胜利?
可她们还是趋之若鹜地自动爬向权力的祭台,用身体与权力达成一项项交易。
普罗大众鄙夷的,唾弃的,但却又喜闻乐见的,他们称之为“不要脸”的女性官员。终于——不,不是终于,应该是早就出现在我的家庭中了。
这都是真的吗?
是的,是真的。
那怎么办?
尽我所能,如我所愿。
“尽我所能,如我所愿。”
咀嚼着从心底冒出的此话,我的眼神重新变得有神起来。
随手退出他的电脑界面,清理使用痕迹,再进入他的房间将其电脑关机后。
我整理了一番,然后走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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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三湖市内最好的“冰点”网吧门外。
曾经听卫宝峰讲过,他如果上网吧基本都在这儿。那么换句话来说,他的狐朋狗友之一——杨锦平上网吧玩应该也在此地吧!
对!我正是来找杨锦平的!
看过卫宝峰贴子的我百分之百确定杨锦平便是那个所谓的“哥们儿”。
他的父亲,现在的市长杨军。
正是当年母亲与大官苟且的知情人——大官的秘书。
至于那大官是谁,我心里也已经相当清楚了。
我此来,只是想从杨锦平的嘴里知道他为什么了解这些私密之事的。
按理说,他的父亲身为秘书出身的底子,嘴巴都应该很严实。
上级的隐秘之事怎么可以随便透露给家人听?
还有他究竟是出于何种目的要把事情说给卫宝峰听?
把凯越停好,我扫了一眼网吧外面的四周。发现杨锦平的TT跑车在之后,便面无表情的向网吧走去。
在一楼大厅转悠了一圈,没见到他。于是继续朝二楼包厢区拾级而上。几分钟后终于在一包厢里找到了人。
连他杨锦平在内总共三男二女五个人。
女的姿色都显中等,因为穿着妖娆,化妆精心,显得有中上水准。
他们嘻嘻哈哈,玩着电脑,言谈无忌,坐在最外面的一奶油小生格外活跃,说话刻意,最是聒噪,至于两个女的则时不时花枝招展一番,小鸟依人一下,嗲声嗲气,风骚劲儿倒是也吸引颇多视线。
见我这不速之客推门进来,众人都是一愣。奶油小生反应最快,站起来狐疑地问道:“你干嘛的?”
“呦,是黄哥!”居中而坐的杨锦平看清楚是我后抬了下胳膊,挥手算作招呼。
“杨锦平,请出来一下,我找你有事。”我没理会杵在跟前的奶油小生,双眼越过他,视线投向坐态懒散,吊儿郎当的杨锦平。
“哦?在这儿不能说吗?天太热,我不爱动。”
眼见我的脸色有些不善,他收起了笑容。
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嘴上的回答不咸不淡。
“听见没,杨少说了,有什么事儿在这里讲。”奶油小生抢在我出声之前阴阳怪气地说着,似乎这样才能抚平刚才被我忽视的不爽之情。
我瞥了他一眼,依旧没搭理他。目光转回去看着杨锦平,忍着心中的怒火,坚定的说道:“很要紧的事。”
他听了之后,又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讥嘲,眼神同样如此。
血在朝头部管涌,压迫着我那已被恨意填满的大脑,插在裤兜里的手开始蜷缩,攥紧。
“好吧!”
在我即将失控的瞬间,他忽然起身,绕过身边的女人。
走到我跟前的时候顺手取出一支烟,旁边的奶油小生见状连忙掏出火机,帮其点上。
他吸了口,然后继续道:“去哪里说?”
“杨少,不会有事吧!”
“杨哥——”
“『羊咩』——”
“诶——”杨锦平挥着夹烟的手打断了奶油小生以及其他几人的说话。
然后转首看了我一眼,嘴里则对他们道:“他是『疯子』的大哥!你说我会不会有事?”
“噢——原来是卫少的大哥呀!失敬失敬!来,您抽烟!”
刚才还一脸不忿表情的奶油小生马上换了副笑脸,随即拿出自己的黄鹤楼1916,递了支给我。
其他几人也不复之前的冷淡,和气地和我打招呼。
我摆手拒绝了奶油小生的烟,跟杨锦平示意了下后就率先出了包厢。很快他也跟了出来。
二十分多钟后,我和他来到了离网吧不远的一家咖啡厅。找了个包厢,点了一杯冰拿铁和一杯苦冰咖,俩人分坐与两端,谁都没先开口说话。
很快,咖啡被服务生端上来。
我在自己的裤兜里捣鼓了一会儿后,便伸手抚着透明的杯沿,注视着他道:“我相信,你刚才应该猜到了我为什么来找你。”
“是啊!”他微微颔首,再次摸出烟点上,顺口道:“看来你知道了。不过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他真会那么干。”
我皱着眉头,以示不解。
“黄哥。”
他坐直了身子“我知道你看不起我这种靠父荫庇护的二世祖。可这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大不了?走自己的路罢了!『疯子』实际上和我一样,只不过他的个性比我还极端!在他的个人世界里,谁摧毁了他的三观,他就要反击过去,哪怕是抱着那个人同归于尽!”
“这些和我要问你的没有任何关系!”我把咖啡杯往桌子上一顿,肃声道。
“你不明白。”他看了眼洒在桌子上的少许咖啡,摇头轻叹道:“『疯子』是过年后不久知道那件事的。也怪我,好死不死的带他去那里玩。”
“太一会所?”我一边用纸巾擦着弄湿的手一边问道。
他点了点脑袋,继续说道:“赵阿姨的事情,差不多两年前,也就是我爸从省城回来当市长的那年我就知道了。”
“是他吧。”我随手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张从旧报纸上裁剪下来的新闻,摊开后放在桌上,推至他的面前。
他瞥了一眼报纸,然后望着我,点了下脑袋。
“继续说。”话音落下,我收回了报纸,目光凝视着报纸上的标题——《省委常委、组织部长项莆清走访慰问老党员和生活困难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