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恶魔庄园的性奴改造
阿兰娜的双臂紧挽着他的背,手指温柔地滑过那些突起的鳞片,由上而下,到腰间,然后臀部,她把髋部轻轻地向前挺,让湿漉漉的穴口迎向那条饥渴的巨蟒,棱锥形的龟头缓缓地挤开蠕动着的粉红蜜肉,钻进布满褶皱的温热泉眼里,把粘稠晶亮的液体从穴口一点点挤压出来,漫过淡褐色的菊穴,直淌到身下的褥子上。
她闭着眼睛,双唇吮吸着那条带着焦苦味的干燥舌头,用自己的兰舌和它打闹嬉戏着。
“主人”的阳具并不像那些笨重的大块头一样尺寸离谱,但却有如炭火般灼热,她能感觉到那些因兴奋而隆起的肉刺儿刮擦着她的蜜肉,带来尖锐的痛感,坚硬而粗糙的龟头顶上了她的子宫口,推动那个小小的鼓包,把整个子宫顶进腹腔深处,直到整条肉柱都没入她的身体为止。
她使劲收缩着紧绷的肉壁,用温软湿滑的嫩肉揉弄着那条滚烫的阳具。
“我终于……是您的人啦……主人……”她张开嘴轻喘着。
回应是在她那对被草杆撑满的红彤彤的奶头儿上猛地一掐,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尖叫起来,她的手指颤抖着,指甲陷进炎魔背上的皮肤里,但对方似乎完全没感觉到疼,他开始迅捷有力地抖动着腰臀,那条巨蟒在她的身体里狂野地奔腾起来。
阳具往外抽出时,倒生的肉刺带来远比插入时更强烈的剧痛,也许让穴肉放松点儿能减轻些痛苦,但她没那么做,她咬着嘴唇,继续一下接一下有节奏地紧缩着蜜肉,让每一寸肉壁都和那条无情的刑具紧贴在一起,淫水带着缕缕血丝随着抽插一汪汪涌出来,把他们的下身染上一片杂乱的鲜红。
“怎么样……主人……我的小屄儿……紧吗?我好喜欢……您弄疼我的感觉……啊!”她吃力地让喘息停顿下来,露出一个惨白的微笑。
“是吗?”
炎魔咧起嘴角,一只手移向她光秃秃的阴阜,轻揉着那层柔软的皮肉,把它向上掀起来:“你的骚肉粒儿不小嘛,我见过的女人里最大颗的。”
“那当然……大家都说……阴核儿越大的女人……越淫荡嘛……她喜欢被摸……被舔……”她伸手搂住炎魔的脖子,把身子向上拉起来一点,嘴唇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还喜欢被弄疼哦。”
她的声音马上变成了凄厉的惨叫,炎魔的手指捏紧了那颗指头大小的坚挺肉粒,使劲搓捏着,像要把它揉碎一样,而另一只手则开始用同样的方式凌虐她充血的乳头,把她捏得像薄薄的一层纸,最后他弯下脖颈,张口咬住了剩下下的那颗奶头,刀锋般的齿尖在奶头上来回滑过,切破了柔嫩的表皮,鲜血沿着乳房淌下来,在洁白的肌肤上画出细长的轨迹,阿兰娜觉得那颗奶头就快要被整个儿割下来了一样,但炎魔完美地掌握着力度,利齿在乳头上切出一道接一道血痕,却每一道都不深。
屄洞儿里的抽插又开始了,她在一个个敏感点传来的剧痛中放肆地喊叫着,身躯像被扔到旱地上的鱼儿一样抖动,把床板撞得砰砰直响,蜜穴却始终执着地吮吸着那条横冲直撞的巨棒。
“主人……您喜欢我……这样吗……您喜欢……我痛的样子吗……”她紧攥着炎魔粗壮的胳膊,眼角里闪着泪花:“喜欢就……再用力点……啊……把我的……骚肉粒儿……弄烂掉……也没关系……啊……”
炎魔放缓了动作,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挠弄她的穴口,尖锐而坚硬。
“我听说过你的骚洞儿很有弹性的。”
炎魔坏笑着。
她想起来了,那是他的尾巴,每个炎魔都有的,带着一长排一寸长的骨刺,粗壮灵活的玩意儿。
“您说哪个?屄洞儿还是屁眼儿?”
她的声音还没落下,那根东西已经挤进了阳具和穴肉的缝隙里,像弩箭一样往里猛突进去,直扎到最深处,钢锥般的尾尖刺破了宫颈的血肉,几乎要把那个硬硬的小半球捅穿掉。
但接下来的痛苦更可怕,炎魔骤然缩紧了尾巴上的肌肉,倒伏的骨刺猛地弹起,捅穿了蜜穴和菊门之间薄薄的隔层,一直扎进屁眼儿的肉壁里,这一次,阿兰娜的叫声快要把油灯都震破了。
“比我想的……还要厉害啊……”她的牙齿格格作响着,额前的发丝沾满了汗水:“您怎么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我的骚洞儿……被玩烂……掉啊……”
两条毒蛇一同在淌血的蜜穴里肆虐起来,从泉水般涌出的淫水来看,她可没说谎,从屄洞直捅到屁眼里的骨刺随着抽插来回划拉,一缕缕血丝从痉挛的菊门里渗了出来,阿兰娜似乎已经没有多少力气挣扎了,她只是抱紧库朗迪斯的身躯,紧贴在他的胸前瑟瑟发抖着,任由那两根手臂粗的肉柱在阴户里间飞快地抽插,把鲜红的屄肉儿钩出来又推进去,但有一件事情始终没变过:她依然在尽最大的努力保持穴肉的紧缩,一直持续到炎魔把浓稠滚热的液体喷射在她残破的屄洞儿里为止。
她大口地喘着气,颤抖着,让菊穴微微张开,如熔岩般红橙间杂的古怪精液从穴口里汩汩地流淌下来。
“用屄洞儿挨肏……也能把精液灌到屁眼儿里……我还是第一次尝到呢……”她低呓着,发白的脸上泛着高潮的红晕,她吃力地撑起身子,再一次吻了炎魔的嘴唇:“就是不知道……我的骚洞儿有没有让您满意呢?”
“很好……坚戈里居然破天荒地没有吹牛。”
炎魔狡黠地笑了起来,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丝巾,擦了擦她脸上的汗珠和眼泪:“好了,小贱货,去洗个澡吧,会有佣人来给你换床单。”
“其实……换成皮革的床垫的话,就不用每天都洗床单啦。”
“嗯?好像是这么回事儿……”炎魔挠了挠额头:“我以前怎么没想到。”
“因为您是男人呀!家务事怎么比得上女人!”阿兰娜从床上跳下来,挺起胸脯,大声宣告。
第二天早上,当炎魔出现在“手术室”的门口时,她已经赤条条地躺在大床上朝他微笑了:“让主人等小贱货儿可不好,所以我把闹铃调早了一点。”
“好习惯。”炎魔换上白袍,走向他的工具柜:“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是硬硬粗粗的大虫子吗?”
她满脸绯红地笑起来:“您这的宝贝儿真多,昨天打扫的时候我都看啦,想着被它们玩虐的样子,我的骚洞儿就开始痒痒了。”
“别急,你会有机会每样都尝个遍的。”炎魔推着小车走过来:“把腿抬起来,骚屄儿张开点,你这贱货。”
他把两根手指伸进还带着斑斑血迹的蜜穴里,在里边掏挖了几圈,阿兰娜的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轻声叫唤出来。
“啊……昨晚上被您弄烂的……还没好呢。”
“已经好得够快了,一般的女人没死于失血过多就不错了。”
“所以贱婊子可不是谁都能当的哟。”她的眼睛弯成细细的月牙儿。
炎魔解开被血染红的棉线,从阿兰娜的奶头和尿道里抽出吸足了水分膨胀起来的蚂蝗草,胀满膀胱的尿液如释重负地喷射出来,飞溅得满墙都是,在阿兰娜半痛半爽的呻吟声里,他再一次把带着突起的金属棒塞进小孔儿里,当然,还得加上阿兰娜自己,当她忍着痛把自己的手指头慢慢插进奶头上的小眼儿时,连屄花儿也和她的小嘴一样一张一合地喘息起来,吐出大滴的爱液。
他们一块把三个洞儿里的嫩肉都捅得红艳发亮,合不拢口,然后塞上更粗的草杆。
接着,他开始用钢针和阳具轮番蹂躏她红肿的阴核和淌着蜜汁的两个骚洞儿,直到在女孩声嘶力竭的尖叫声中冲上高潮为止。
“游戏”做完之后,炎魔和前一天一样骑马出门,阿兰娜开始在城堡和庭院里到处走走看看,这座宅邸看上去有些历史了,如果库朗迪斯的确是不久前才入住的,那这儿以前应该还有别的主人,城堡大概有三十来码高,结构颇为复杂,有大量上上下下的楼梯和走道,此外还有个不小的地窖。
说它是城堡也许不太恰当,它的尺寸比起那些宏伟的城堡还有相当的差距,但比起一般的宅子又要大上许多,大部分的空间似乎还没来得及利用起来,除了靠近门口的那部分房间,其他地方大都还被灰尘和蜘蛛网统治着。
相比它的规模,这里的人气显得冷清了点,只有寥寥不多的劣魔仆从,而那个赶车接阿兰娜过来的炎魔,他看来是这里的管家,某种意义上说,他也和库朗迪斯一样不像个炎魔,虽然他头上燃着火焰,但他实在是太过沉默冷峻了,他整天都在四处巡视,但除了呵斥或是吩咐一下仆从,就完全听不到他说话的声音。
她开始找活儿干,从庭院的井里打水,去擦拭那些落满灰尘的扶栏和桌椅,还有好像从来都没擦干净过的地板,然后是厨房灶台和案板上的油污,当然那得用上肥皂。
有间不大的房间里摆了好几座书架,上面排满厚厚的各种文字的书,还有一张书桌和一张床,她想那应该是库朗迪斯自己的房间了,看起来领主并不喜欢仆人来打扫这儿,屋里乱糟糟的,书本、纸笔和衣帽扔得到处都是,还有不少稀奇古怪的器械,像是用来绘图的工具,甚至还有锯子、刻刀和横七竖八的木头。
“有意思的家伙,刑房打扫的那么干净,自己的房间却一团糟。”她摇了摇头。
她花了大半个小时来收拾,把所有的东西分门别类整整齐齐地码好,再把窗户和家具全都擦得锃亮,她的手在书桌抽屉的拉环上停了一秒,但最后她笑了笑,把它放了回去。
库朗迪斯直到入夜时分才回来,阿兰娜在庭院门口等着他从马背上跳下来,然后扑上去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努力把嘴唇凑到他耳朵边上:“我帮你干了点活儿……希望这次不会挨揍哦。”
炎魔盯了她几秒。“我没扔掉任何东西哦,我保证!”她补充道。
“哦,我知道了。”炎魔直起身来,恢复淡然的神态:“看来想给你一个整洁的好印象的企图落空了啊。”
晚餐后依然是云雨之欢的时间,然后炎魔回他自己的房间,阿兰娜洗完澡,擦干净床垫,然后溜出房间,沿着盘旋的楼梯,爬上屋角的露台,月色已经洒满了荒原,清冷的光芒在凹凸不平的石墙上投下她斑驳的影子,她站在那儿,静静凝望天边矗立的耀眼光柱,蓝白色的光辉如同利刃直刺天穹,几乎照亮了三分之一的夜空,最后化作愈来愈淡的白痕,溶化在黑暗里。
“是个有趣的家伙。”她在心里低语着,嘴角微微扬起。“和你捉捉迷藏,也许是个好游戏呢。”
好几天以后,库朗迪斯才头一次问到她的身世。
“你是从哪儿来的?”领主切着盘子里的肉排。
“坚戈里的妓院呀……哦,之前我在一个叫西里瓦玛塔的领主那儿,在哭号高原的中立区。”
“呃,我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人类总有人类的世界吧?”
“希瓦兰,你们称作第五界门的地方。”
炎魔皱起了眉头:“第五界门已经关闭两百来年了。”
阿兰娜从勺子里啜了口汤:“我是个重生者。”
“哦?那你的运气还真不错。”
“是啊,一贯如此,特别是碰到您这样仁慈的主人呢。”她歪着头坏笑着,露出浅浅的酒窝儿。
“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不是一般平民家的女儿。”
“嗯……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呢,我母亲……是个将军。”
“女将军?说说名字,也许我听说过。”
“她叫木莲。”
炎魔的眼睛打了几个转:“东方人?那我似乎不熟。”
他沉默了片刻,嚼掉一整块面包:“让我再猜猜……你应该不会是寿终正寝才来这儿的?”
“看来的确是头上不冒火的才聪明呀。”她淡淡地笑了笑:“我在人间只活了二十八年。”
“那可真是……呃,看来你的运气并不是一贯都好啊。”
“也许上辈子把坏运气都花光了吧。”
“好吧,最后再猜一次,你是怎么来的?疾病?”
“哈,这次猜错啦,我是死在恶魔手上的。”
“嗯?这可不太对劲……灵魂通常都带着复仇的恨意,可你看起来……并不憎恨恶魔?”
“恨?”
她叹了口气,垂下眼帘,苦笑了一下:“有什么必要吗?我只是个女人罢了,在人间也好,地狱也罢,都不过是个玩物,起码在这儿,当个骚货儿不会被看作大逆不道,是吧。”
炎魔思索了半分钟:“这个话题太伤脑筋,”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边,站起身来:“看来,我们还是多讨论讨论你的骚屄儿为妙。”
日子一天天溜走,每天的生活倒是大同小异,库朗迪斯每天准点来到手术室玩他的“游戏”,然后准点出门,晚上准点归来,准点用餐,准点做爱,他喜欢带着古怪的笑容调侃几句,但从没谈过什么关键的内容,战争、宫廷,或是他每天的工作,他全都没提过。
不过也有两件事情在变化,一是城堡正在一天比一天干净漂亮,二是阿兰娜的奶头和尿眼儿一天天越来越大了。
其实循序渐进也并没花太多时间,二十多天后炎魔头一次享用了她下身新开辟的肉洞儿,虽然那个紧窄的洞口看上去还是比阳具小上一圈,炎魔开始冲刺时,硕大的龟头把整个阴户都顶得往里凹了进去,但最后它还是奇迹般地全部埋进了粉嫩的媚肉里。
尿道可没有屄洞儿那么深,那支滚烫带刺的巨茎野蛮地洞穿了整条尿道,一直捅到膀胱最里头,膀胱口的括约肌被撕开一道大口子,一个劲地往外流血,阿兰娜一开始痛得不住地掉眼泪,肌肉哆嗦着没法说话,但被抽插了几分钟后她就慢慢平淡下来了,虽然下身还在边冒着血边本能地抽搐着,她还是使劲从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微笑:“不嫌小贱货的尿泡儿脏吗……主人……啊……这次真的要玩坏啦……会不会以后再也憋不住尿了……啊?”
事实证明这个担心是多余的,虽然这回的流血过了大半个小时才止住,从床上一直流得满地都是,接下来两三天里她连走路都显得艰难,尿水沿着大腿不停地往下淌,但一个星期以后,伤口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再过上几天,阿兰娜觉得应该连奶头儿也可以试试肉棒的滋味了,在那种药丸的作用下,她的乳晕已经扩大到差不多盖住半个乳房,而且油亮亮地向前隆起,曾经娇小可人的奶头也变成了两条红润柔嫩的肉筒儿,抽掉塞在中央的那束草杆,撑开的乳孔马上就收缩成皱缩的小口儿,泛着和媚肉一样的粉红色,但只要轻轻搓弄那团嫩肉儿,她很快就会硬硬地挺立起来,张着拇指粗细的诱人孔洞,渗出丝丝乳白粘稠的液体来。
当主人的阳具终于撑开淡红色的奶管,一点点钻进她柔软的球体里时,阿兰娜脸上一副紧张又陶醉的神情,等龟头完全挤过那条紧窄的孔道,钻进乳房深处之后,她轻声呻吟着,握住被撑成薄薄一层的奶头儿,慢慢往前推,一直套到阳具的根部,把整根肉棒全都吞进拉长的乳房里为止,包着硕大龟头的乳房显得比平时还要丰满不少,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来吧,主人,肏烂小贱货的骚奶子吧?”
炎魔开始由快而慢地抽动阳具,乳房没法像屄肉儿那样使上劲,但它有别的妙处,阿兰娜可以用双手捧着那座在抽插下摇摆的雪白山丘,隔着乳肉搓揉里面的阳具,那感觉可能比蜜穴里还要更带劲几分。
但痛楚也随之而来,奶子里那点细微的乳汁润滑作用远远不够,没挨上几下,阳具抽出时就带上了缕缕血丝,阿兰娜咬紧牙咝咝地吸着凉气,双手却更加发疯地陷进自己白皙的奶肉里。
“主人……好痛……啊……比屄洞儿第一次的时候……还痛多啦……啊……对不起……主人……没能把我最好的……第一次留给您……啊……不过……有三个洞儿的第一次……给了您……我也很开心……啊……再痛也没关系哦……因为……第一次……就是应该痛的……对吗……”
几百次狂野的抽插后,奔腾的火山喷发了,大量的精液把本来就丰满的奶子像吹气球一样更加膨胀起来,灼热的温度让乳房表面也泛起了绯红,表皮下的细细青筋都清晰可见。
炎魔习惯性地想要往后退,把肉棒抽出来,但阿兰娜抓住了他,她仰起头,用期盼的眼神盯着他的双眼,她的声音很轻,带着微微的颤抖:
“别出去,好吗?这儿……是离心最近的地方,我喜欢你呆在这。”
库朗迪斯楞了几秒,似乎有点不知所措,最后他嘘了口气,用手指轻轻梳了梳她的头发:“好吧好吧,偶尔也得听你一次对吧?”
第二天早上,当他们照常在手术室里碰头时,炎魔开口了。
“小贱货儿,你做婊子的那会,每天得被挺多恶魔操吧?”
“嗯,多的时候得有好几十个呢。”
“我听过不少关于你的夸张故事,有人说你的屄里能装得下一整头巨魔呐。”
“不至于吧!”阿兰娜瞪圆了眼睛:“那也传得太过分了……不过,同时被两头巨魔肏倒是有过,那次我觉得连骨头都快要裂开了。”
“还想念那样的日子吗?”
她望着天花板思索了几秒:“唔……您要听实话吗?”
炎魔点了下头。
“那是两种……不一样的感觉,您知道的,我是个十足的骚货儿,每天被群奸得快发疯让我觉得刺激、兴奋,我喜欢那种感觉,那让我的身体觉得满足,我没法说我已经忘掉了。但是,现在,在您这儿,我觉得更开心一些,因为……您比那些家伙体贴多啦。”
“哈哈——”炎魔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和我猜的八九不离十呀,我就觉得你这样的贱货,不让骚洞儿吃个饱是不会满足的。”
他低下头来望着一脸茫然的女孩:“所以,我准备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不过,得先作点准备工作。”他扬了扬手中闪着寒光的锥子:“把屄眼儿张开,贱货。”
他把手指稍微伸进湿漉漉的蜜穴里,捏起穴口如同玫瑰花瓣一样稍稍外翻的嫩肉儿,用锥子猛地一扎,穿出一个通透的血窟窿,然后是另一片儿,他诡秘地笑着:“你的肉瓣儿比花还漂亮,正适合这个。”
他一共在媚肉上扎了四个眼儿,然后把两条细细的银链子穿进去,在穴口上把链子的末端扭在一起,扣上一把精致的小锁:“完成!”
“挺漂亮的小玩意,这算是送给我的礼物吗?”阿兰娜用胳膊肘支着身子,望了望下身的那道枷锁。
炎魔没回答她,他伸手把她拉起来:“好了,是时候带你去外面呼吸下新鲜空气了。”
他们穿过走廊,走出城堡,夜色还没褪去,月辉依然照耀,东方的天空刚泛起微微光亮。
他们直走到庭院门口,一辆四轮马车停在那儿,套着缰绳的魔蹄正来回甩着尾巴,咕噜噜地呜咽着,吐出缕缕烟气。
库朗迪斯纵身跳上车去,坐到车夫的位子上,然后伸手把阿兰娜也拉上去,坐在自己身边。
“小伙子,出发!”炎魔甩动缰绳,驰向蒙蒙晨霭。
马车颠簸着驶过荒原,破晓前的黑暗也许是炎魔之境最富生机的时刻,雾气开始弥漫,月辉塔的身影在雾霭里显得朦胧,稀疏的野草与树木张开了它们羽毛状的枝叶,匆忙地吸取着露珠和水汽,而到光之城照耀之时,它们全都会收敛叶面,垂垂沉睡。
不知名的小活物在阴影中悉悉作响,一同啜饮着叶片上的甘露。
在这干旱的饥渴之地,水是珍贵之物,生灵之本。
他们沿着路往与止风城相反的方向而行,阿兰娜侧着身半躺着,把头枕在炎魔的腿上,长发洒满了他的膝头。“月光真美。”她说。
“比起人间之月,月辉塔的确壮丽百倍,在这边远之地也许感觉不明显,但我曾站在银海的岸边看过它,在那儿,白色的光辉充满了天与海,淹没了我的身与魂,那时候我想,如果天穹像一把伞,那一定是这支银色的伞柄把它撑起来的。”
“听起来好迷人……要是能和您一起去看看就好了。”她搂紧他的腰。
“但愿吧,那可是段挺远的路。”库朗迪斯挥了挥缰绳:“不过,月辉塔虽然壮美,却单调了点,不像人间的月亮,永远在改变着形象。”
“其实人类并不喜欢会变的月亮。”
“嗯?和女人一样经常换换口味不好吗?”
“在人间,月亮的圆缺常被拿来比照人世的悲欢离合,如同没有永恒的满月一样,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易逝,当人们举头望月的时候,总是会想到这个而不大开心的。”
“哈,那可真是奇怪的情绪。”
“您当然会觉得奇怪了,人类只有几十年的寿命,就像月亮一样,生生死死,来去匆匆,难免要感慨光阴苦短,而恶魔是不朽之躯,永远不会去考虑这个。”
“嗯,有道理。”
车子跑了约摸一个小时,才抵达一处村落,库朗迪斯赶着车穿过简陋的小道,最后停在村子中央的水井旁,天还没亮,四下里一片静寂,他跳下车,从马背上解下车辕,然后转身走到车尾,从车厢里拿出一条四五尺长的铁链,他伸手招呼阿兰娜:“该你上场的时候了,小贱货。”
他把铁链一头的镣铐套在阿兰娜的脚踝上,上了锁,把另一头拴在水井的绞盘架上,马车就停在井边几码远的地方,阿兰娜现在才注意到车身上写的字:
“杜坦穆拉亲王,卢沽兰郡之主,库朗迪斯.巴达鲁尔,在此分享他的个人财产:女奴乌蕾妮。她的口、乳、尿道与肛门皆可随意插入,不收取任何费用,唯产道归王公私人独有,如有违者,严惩不贷。”
“晚上我再回来。别急,很快就会热闹起来了。”库朗迪斯跨上马背,朝她狞笑了一下,向远方飞驰而去。
随着光之城的金线出现在天际,晨斑猫的号叫回响在石墙和庐舍间,村落亮了起来,一扇接一扇的门打开了,体型各异的恶魔们带着农具和器皿走出各自的居所,而他们来井边打水时,毫无疑问地会立刻注意到,那有个赤条条的漂亮女人。
在此起彼伏的嚷嚷声中,群奸的盛会马上开场了。
她微笑着,卖力地满足他们每一个,不少恶魔啧啧地垂涎她淫水四溢的粉红蜜穴,不过在交叉的银链和库朗迪斯“严惩不贷”的警告面前,都还是很老实地作罢了。
虽然少了最迷人的部分可用,但多出来的三个新肉洞儿也足够火爆和令人称奇了,阿兰娜似乎完全陶醉于这种同时满足五根阳具的荒淫状态里:她仰面跨坐在一只劣魔身上,让他的巨根完全深入自己的菊穴,另一只劣魔则从前面狠肏她的尿眼儿,还有更多的恶魔围在她身旁,她把丰硕的奶子分向两边,用淌着奶水的奶孔儿分别套上一根粗壮的肉棒,嘴里再含上一根,她的玉指灵巧地搓揉着乳肉,让那些家伙连连叫爽。
前后一起的抽插带动着屄洞儿里的嫩肉也互相磨来擦去,从她上了锁的屄眼儿里,晶莹浓郁的爱液随着蜜肉的蠕动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牵着长长的银丝滴落在地上。
阿兰娜估计着那一天所有的雄性恶魔都操了她不止一次——实际上她也没见到任何雌性的恶魔。
她已经没法记清身体里到底进来过多少根阳具了,更没法弄清到底哪几次是同一头恶魔。
他们的饥渴完全可以理解,在这没有妓院,甚至连一个雌性都没有的荒凉村落里,恐怕他们的确是难有一次纵欲的机会。
早上的场面是最火爆的,等恶魔各自开始一天的工作,井边就安静了几分,但到傍晚收工的时分,群交的盛况又再一次上演。
到最后,她下身两个肉洞儿里面的嫩肉都被操得从穴口脱出来半吋,鼓鼓地肿着,看上去饱满闪亮,奶孔儿更是完全收不拢了,敞着手腕粗的鲜红口子,不停地淌着血水和白浆,不但如此,她全身白嫩的肌肤上也布满了各种淤青和抓痕,特别是奶子和屁股上。
而阴核还要更糟糕些,恶魔们看来对那颗小樱桃般的敏感肉粒尤有兴趣,也许她那副又痛又兴奋的表情更激发了他们的邪欲,几乎每一个来肏她的时候都喜欢抓挠和揉捏它一番,盖着阴核的那层皮肉几乎要被他们撕脱下来了,阴核的表面就像是被剐掉了一层皮,看上去鲜血淋漓。
到夜幕降临,她期盼的马蹄声终于响起了,恶魔们纷纷让到路旁,朝马背上的领主躬身致敬,库朗迪斯放慢了马步,一边向他们点头示意,一边走向水井,他从马上跳下来,弯下腰,带着笑意注视着满身污物,虚脱地喘着气的阿兰娜:
“如何?小贱货,今天还算爽么?”
“嗯!”
她兴奋地点了点头:“小贱货儿就是喜欢挨肏嘛,每个洞儿都被塞得满满的,那感觉真舒服……可是,我还是喜欢和主人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只有您让我觉得……嗯,暖暖的!”
“还有……”她挣扎着爬起来,凑到库朗迪斯耳边,压低了声音:“我的小屄儿好饿,您可要好好对她哦。”
于是乎,往后的日程表修订了,每天库朗迪斯都带她一同出门,然后把她和马车留在村子里,自己骑马离开,到入夜之后再回来,库朗迪斯治下的村落似乎不少,光是这一个方向上就有四个,她轮换着做他们的公用村妓,从早到晚,直到浑身上下一片狼藉,肉洞儿更是血肉模糊。
虽然她的愈合能力无与伦比,但也赶不上这样几乎永无休止的肆虐,肉洞儿里的伤似乎从来没有完全好掉过,总是前一天的还没痊愈,就又在新一天的抽插里撕裂了。
不过她似乎挺喜欢这样的状态,“流着血的烂穴儿才够贱嘛。”
她舐着伸过来的又一根腥臭阳具,轻声说。
但她一直好奇的,是库朗迪斯的行踪,他每天离去后,应该都是去往同一个方向,在那儿他一定有着什么特别的工作,那才是他来到这个荒凉之地的真正原因。
也许直接去看一看才是最好的办法?
但她找不到机会,也许库朗迪斯把她拴在这里就是为了防范她随意行动的,而且她也摸不透那个古怪家伙的底细,他从没展示过力量,贵族们大都能自由异变成其他的形态,战士?
巫师?
还是飞翔的掠袭者?
他从来不带卫兵和随从,却总是神色自若,似乎并不担心任何危险,从这点上看,起码他自己对自己的能力有足够的信心。
在没有把握之前,她觉得还是不轻举妄动为好。
事情在一个多月后起了些变化,当库朗迪斯和往常一样赶着车,载着她奔驰在月色下的行途上时,他们望见了远方道路上的点点火光,那火光和他们相迎而来,很快,沉重的蹄声已经隐隐可闻,再过片刻,就能望见雾霭后面飞扬的尘土,以及晨风中飘扬的旗帜了——军队,那是炎魔的军队,而那些火光就是他们头顶的烈焰。
虽说这地方叫做炎魔之境,但这个称谓实际上是个相当广袤的范畴,在这荒凉的边境地带,平时其实见不到多少炎魔,散布在荒野的大都只是些劣魔平民,而当一支真正的炎魔军团踏过时,那景象足以称得上壮观。
熊熊燃烧的深红色排成一个接一个的方阵,由高擎战旗的旗手引领,沉默而整齐地行进着,走在最前面的是骑着魔蹄的马队,然后是小山般的巨兽,再后面是望不到头的步兵和辎重。
而当中最显眼的,是那些披着雕饰精美的铠甲,犹如红色巨塔般的武士,他们比普通的炎魔几乎要高出一倍,浑身遍布着铁块般的肌肉和岩片般的甲壳,双拳如同熔岩炽热耀眼。
库朗迪斯把车赶到路边,目视着军队通过,有些士兵注意到了路旁默然不语的贵族,朝他露出几分讶异的神色,他轻抚着怀里的女郎,神色自若地等待着,直到一头驮着华丽轿辇的巨兽走过,他站起身来,抬头高喊:“好久不见啊!彭革兹督军。”
巨兽上传出悠长的号角声,整支军队都渐渐停下脚步,轿辇上的布帘揭开了,有个披着盔甲的贵族从里面探出头来:“原来是战无不胜的黑蛇亲王呐!您这是要去哪儿?是要去皇宫商议国事,还是要去把冰块们打个屁滚尿流呢?”
他瞥了一眼阿兰娜:“你的这个爱好倒是一直没变。”
“不过是个郡守在巡视自己的领地罢了。”库朗迪斯把一只手按在胸前,身子微微前倾,摆出个鞠躬的姿势。
“那你倒是起得挺早,真是尽忠职守啊。”
“哪里比得上将军您日夜兼程呢?”
“哈,说到这个,你倒是要欠我个人情了,有我在,你就不用担心冰疙瘩们打到你这来抢钱抢粮抢女人啦。”
“那可得好好仰仗将军您了,提前向您致谢,祝战无不胜,荣焰永兴。”
“祝荣焰……啊,我忘了这句话对你不大合适了。”
“你不如祝我溺死在女人的奶子里好了。”
“哈哈哈哈”巨兽背上的家伙笑得前仰后合:“真是个好祝福,那祝你如愿以偿!”
督军合上帘子,号角再次响起,燃烧的大军继续迈动闷雷般的脚步。
“快要打仗了吗?”阿兰娜仰起脸看着主人。
“说快,倒也是不远了,说不快,应该还有几个月。”
“这里会打起来吗?”
“那得看冰块们的意思了。”
“为什么?”阿兰娜露出不解的神色。
“注意看,军队的编成,弓弩多,重铠少,没有多少攻城器械,显然不是用来进攻的,而且这个规模,也不够发动像样的战役,所以这边应该是处于守势,主攻方向在别的地方……当然,我也没法百分之百肯定,不排除还会有后续的部队派过来。不过,以我对彭革兹这家伙的了解,他是喜欢把军队聚在一块行军的,而看他那春风得意的样子,这边应该也没有比他位子高的将领了,所以,即使还有后续部队,也不会多到哪去。”
“原来,您不是指挥官啊……我本以为您也会带着军队去前线的呢。”
“哈……”炎魔尴尬地笑了一声:“我不过是个小领主罢了,手上能召集起来的军队,顶多只是七拼八凑的几百号民兵。”
他说的应该不假,阿兰娜寻思着,这支军队的规模并不算太大,领军的自然也不会是地位太高的角色,既然那样的家伙对库朗迪斯也是一副不敬的态度,看来他眼下的确不是什么大人物——最起码明面上看是如此。
“可是……我觉得,您这么聪明的人物,打仗应该很厉害才对。”
“嗯……那天你说什么来着?月亮有圆有缺,世事也变幻莫测啊。”
“哈,您说得没错,人类有句话,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嘛……不过,人类还有句话,是金子总会发光。我相信有一天,您会比那家伙更加威风凛凛的!”
“太威风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那倒也是……对了,这儿以前打起来过吗?”
“曾经打过,还被冰魔攻占过几次。”
“那,炎魔打到山那边去过没?”
“也打过,上上次我们攻占了西诺平原的一半,不过上次又被冰魔夺回来了。”
“这次为什么不继续打过去了呢?”
“不清楚,也许这次的总头儿觉得打下来也守不住吧。炎魔从没控制过西诺平原太久,每次很快就被攻占回去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太喜欢修防御工事。”
“修工事……那对防御不是件好事吗?”
“嘿,绝大部分炎魔也这么想,”库朗迪斯笑了起来:“你见过冰块们攻城吗?”
阿兰娜摇摇头:“是什么样?”
“他们不用投石机也不用弩炮,他们用雹子,”他张开双臂比划了一下:
“比水缸还大的雹子,也许叫冰山还合适些,稀里哗啦地砸下来,然后……就什么工事都没了。”
“可那样的话,为什么他们不一路打过来呢?”
“因为雹子没法凭空变出来,得有水源,巫师们在附近的河流或是湖泊里制造冰雹,然后召唤到目标上空来,炎魔之境这边可没那么多水,而西诺平原的中央,就是西诺瓦河,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们守不住了吧?”
“巫师们在河边施法的时候,不能突袭然后干掉他们吗?”
“可能性不大,首先要找到作法的地点就不容易,然后,要绕过对方的主力进行秘密行动,只能是小规模的部队,而小部队去硬拼巫师,本来也没多少胜算,最后,就算成功了又能怎样?隔几天他们换个地方换几个巫师再来就好了,顺便多派点部队保护。”
“那,不如干脆打到河那边去,把整条河流都控制住就好啦。”
炎魔瞪大眼睛盯着她,停顿了好几秒:“你的思路……其实相当不错……你母亲是个将军?看来果然将门无犬女啊……只可惜,你还不太了解情况。”
“本来就不了解嘛,我又没去打过仗。”阿兰娜撅起嘴巴。
“在西诺瓦河的西岸边,冰魔建了不少的要塞,要渡过西诺瓦河绝非易事,冰块们多的是玩水的法子,你想要从冰面上过河,他们就把冰弄化掉,你想要乘船渡过去,他们就把水冻起来……总之,只要有水的地方,他们都很难缠。”
“嗯,我明白啦!所以,您的意思是,要守住西诺平原,只有放弃掉工事,和他们打野战对吗?”
“悟性不错,小贱货。”炎魔在她的奶头儿上轻轻弹了一下:“从理论上说这是个可行的法子,不过,也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阿兰娜仰起头,朝他得意地眨眨眼睛。
“对付冰块们的法术,你必须不断地移动,不能在一个地方呆上太久,而炎魔和冰魔其实都是些顽固不化的家伙,让他们去硬碰硬地厮杀,他们很勇猛,但如果要他们整天跑来跑去,花上许多天来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他们十有八九受不了。”
“可我听说过,曾经有个有名的冰魔,他的军队可以来去如风呢。”
“洛奥,霜风之翼……那的确是个非凡的家伙,不过,那种角色几百年也就出上一两个。”
炎魔仰起脸,像在回忆点什么:“知道吗,在战场上成就功名的家伙,要么可以冲锋陷阵,以一敌百,要么可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而洛奥,他是两者兼备的怪物。”
他停顿了一会,重新低下头来:“不过,有些事情,倒也并不是做不到,问题的关键在于,你必须得有足够的时间去统率一支军队,在一次次的战斗中,去发现哪些人适合干什么,把他们派到该去的位置上,培育他们,让他们一点一点变得更强,然后你才能越来越胜任更困难的战斗,这才是为将之道。”
“嗯,我还听我母亲说过别的,比如……知道自己的弱点才能避开它,知道敌人的弱点才能利用它。”
“差不多,其实这两个意思合起来,就是你们东方的某位名将说过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也就是说,如果给您足够的时间,您就没有打不赢的仗咯?我相信您哦,因为……头上不冒火的炎魔,也得几百年才出一两个吧?”
阿兰娜掩着嘴咯咯地笑出声来。
“呃……你这算是奉承我吗?”炎魔耸耸肩,猛地一甩缰绳,魔蹄嘶鸣着,马车重新奔上行途。
从那天起,夜晚的活动多了两项内容,其中之一是读书。
库朗迪斯把她的每个肉洞儿里都灌满炽热的橙色精液以后,没有和往常一样独自离去,他开始叫上她一起去到书房,从书架上抽出某本发黄的书,递给她,自己坐在书桌边,摊开厚厚的稿纸,在上面演算某种冗长的算式,或是蘸着灯油描绘奇怪的符咒,而阿兰娜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为他朗读,拿给她读的大都是史书,有时他会指定章节,也有时随便她翻到哪读哪。
他偶尔会停下来,同她讨论书中的故事,尤其是那些关于战争的部分,那些曾经崛起或陨落的英雄们,他们的是非功过,成败得失,炎魔似乎很喜欢听她发表看法,尤其是那些与恶魔们的惯常思路不同的点子。
另一项新活动则是下棋,库朗迪斯的棋是件独特的创作,没有画着格子的棋盘,而是在一张大桌子上用木块和彩色布勾勒出地形,用木雕的棋子代表军队,像一场真正的战役那样排兵布阵来厮杀,他们一同在桌上重现那些昔日的战例,探寻最合适的策略,这种游戏有着极其细致复杂的规则,间杂着各种算式和插图,写满了厚厚的一本册子——阿兰娜十分肯定,这种东西足够把大部分恶魔那点可怜的耐心完全粉碎掉。
“我以前从没料想过,能和我坐在一起谈论这些的会是个人类。”当库朗迪斯合上他的手册,仰头半躺在椅子上时,他用低沉的声音这么说。
“我也没料想过,居然能和一位贵族一起聊这些呢,我本以为只要用骚洞儿服务就够啦。”
“相比于和我的那些同族们交谈,和你说话倒要轻松些,和一帮完全不能理解自己想法的家伙交谈,你也许能想象那感觉。”
“因为您是个不一样的炎魔呀,其实在人类的世界也一样,太特别的家伙总是很难融进世界。”
炎魔把身子向前倾,盯着她的眼睛:“你也是个不一样的人类,但你好像在这个世界里融入得还不错?”
“正因为这是恶魔的世界呀,和您一样,我觉得和恶魔打交道有时候比和同类打交道更轻松呢。”
“为什么?”
“恶魔大部分没有多少诡计,总是简单地表露自己的心意,而人类,你很难看清他们千变万化的面容背后,所隐藏的真实想法。”
“这么说起来——我其实更像个人类咯?”
“哈,那倒不见得,起码您不会一边心里垂涎着女孩儿的美貌,一边用淫妇的罪名把她们送上火刑柱。”
“那倒是……人类真是奇怪的活物,有时候,我觉得他们很聪明,能设计出复杂的机关与谋略,有时候却又觉得他们愚笨,总是给自己圈上古怪的条条框框。”
“其实并不矛盾呀,因为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有聪明人也有傻子,有勇士也有懦夫。可是不管恶魔还是人类,都经常忘了这一点。”
“……确然如此。”
炎魔托着下巴沉吟了几秒:“不过,你也得明白:恶魔和恶魔也不一样,甚至比人类之间的差异更大,也许大部分恶魔看上去不工心计,但也有不少,特别是贵族们,一样是满肚子坏水的家伙。”
“所以我并不喜欢和贵族在一起哟。”阿兰娜抿着嘴偷笑起来:“当然,您是个例外。”
“看来取笑我已经成了你的习惯了?”炎魔耸耸肩,叹了口气:“对了,你好像没说过你父亲。”
“他是个小人物,没有官爵,只是个乐师。”
“乐师?那,你也会音乐吗?”
“我会唱歌,您要听吗?”
炎魔饶有兴致地点点头。
她清了清嗓子,深吸了一口气,从离开黑崖城之时起,这是旋律第一次在从她唇间飞扬。
云起霜空,风卷去,天末一袭征尘。
阳关西望,黄沙里,淡却鼓角铮鸣。
红窗雪乱,黯了青灯,独拥孤衾冷。
忧君寒衣,可堪关山凛风?
梦里烟波柳岸,执手凭栏处,音容依稀。
江山缟素,驿路远,一骑边声迢递。
苍茫千里,家书未有期,怎销心戚。
轻裘纵马,冰河北踏长镝。
(注:借用念奴娇词牌,平仄有出入)
库朗迪斯闭着双眼,纹丝不动地静默着,直到歌声落下片刻,他才睁开眼睛,转过脸来:“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能耐啊?”
“我只是个卑微的小贱货而已呀,如果有什么让您觉得特别的,只好感谢我的父母啦。”
炎魔又沉默了一会,似乎在思考点什么:“那就算是吧……对了,唱得不错。”
对她赤裸肉体的开发也在缓慢推进着。
她的私处四周和膨胀的乳头上都被穿上了好些银环,可以用来把肉穴儿锁住,也可以把她们拽开,露出淫态毕露的红艳肉壁,她的阴核也在药物的作用下更加丰硕起来,像是一颗通红透亮的小核桃,乳房则完全进入了哺乳的状态,无休止地分泌带着微微腥味的浓稠乳汁。
但看来这场游戏还远未达到高潮,库朗迪斯那些古怪的药品和器具还有一大部分没派上过用场,而他看起来也并不着急,他似乎更满意于和她做爱,而那些毛骨悚然的玩具倒好像只是调情的佐料。
但有时,他也会表示出想要让开发更进一步的愿望来的,当他用大号的金属框子撑开她的屄洞儿时,他把手指探进那个微微蠕动的粉红泉眼里,轻轻摩挲着最深处圆圆的小鼓包:“小贱货儿,这里边有没被肏过?”
“有过啊,以前有好些家伙插到里边的肉袋儿里去过呢。”
“看来你每个肉洞儿的恢复能力都一样厉害么,完全看不出被撑开过。”
“当然啦,要是被肏上一两次就不紧了,小贱货儿还怎么让您爽呀?”
“不错,我可是有一箩筐的点子来玩女人的肉袋儿,你有的是机会。”
阿兰娜的眼神变得娇媚起来:“光听您这么说,我的骚洞儿就开始痒痒啦。”
炎魔把手从她湿漉漉的蜜穴里抽出来:“不过那不是今天的课题,我给你准备了别的娱乐,那可是个不小的工程哪。”
他掀开袍子,露出挺立的阳具,把它慢慢挤进阿兰娜的尿眼儿里。
“还真是又骚又紧哪,你的尿眼儿也被肏了挺多次了,谈谈感受如何,和下面的屄洞儿相比?”
“好刺激,连那种地方也能被肏,让我觉得自己好骚好贱哦,那种感觉光想想就让我兴奋得发抖啦!不过……她天生毕竟不是用来挨肏的嘛,和屄洞儿相比,恐怕没那么容易到高潮哦。所以最完美的就是几个洞儿一起被插啦,那感觉就像自己要融化了一样。”
“那就对了,今天的主菜,就是让它变得和屄洞儿一样爽。”炎魔狞笑着搓了搓手,从陶罐里抽出了亮闪闪的尖刀。
阿兰娜带着几分惊恐的眼神看着那把刀伸向自己的私处,当刀尖轻易地刺破粉红的媚肉时,她咬紧牙关轻轻呻吟起来,刀锋从还塞着阳具的尿眼儿旁边缓缓切入,一直捅进去两吋深,鲜血像小蛇一样沿着嫩肉和肌肤蜿蜒而下,而那只是个开始,当炎魔开始前后拉动刀锋时,呻吟声立刻变成了凄烈的惨叫,她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惨白的脸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儿。
炎魔让刀刃沿着尿眼儿的边缘一点点切割过去,从那张开的肉腔上割下薄薄的一层,他一只手握刀,另一只手揉弄着她鼓胀的阴核,阳具还保持着缓慢的抽送,阿兰娜的表情虽然痛苦而扭曲,屄洞儿和乳孔里却在无法遮掩地渗出一缕缕兴奋的液体来。
“啊……我的尿眼儿……被割烂掉了……啊……好痛……啊……我的烂穴儿……烂婊子的烂穴儿……啊……”
终于,刀刃绕了一圈回到起点,现在整个尿道壁都被剥离下来了,只余下最里边那点儿连在躯体上,鲜血正像泉水一样涌流着,把手术台下的地面都染红了一大片,炎魔慢慢抽出阳具,摩擦力拉拽着沾满鲜血的薄薄肉壁从身体里延伸出来,那景象恐怖又淫靡。
炎魔没有用刀去切断最后的那圈联接,他用手抓住那截红红的肉,缓慢而无情地向外拉扯着,阿兰娜刚刚渐弱下去的惨叫又响了起来,比先前更甚,她本能地扭动着身子,迷乱地想要推开那只带来惨烈刑罚的手,但毫无意义,炎魔一点点把那段肉壁从她的身体里活活地撕了下来,还在她面前晃了晃:“这么一片小小的肉,就能让女人骚劲连连,真是神奇啊。”
接下来轮到屄洞儿了,炎魔把尖刀探进被金属框架撑开的蜜穴深处,刀刃割进了媚肉里,由内而外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接着又在一吋距离的地方划上另外一条,他收起刀子,用手指攫起两道刀口之间那条窄窄的肉条儿,慢慢地撕扯着,阿兰娜一边惨叫一边发狂似的来回挣扎,但她始终都着保持两腿完全张开的样子,让下身保持在基本稳定的姿势,直到整条媚肉儿像剥香蕉皮一样被完全撕下来。
“接下来才是关键,小贱货儿。”
炎魔咧开嘴露出锋利的门牙,他把另一具稍小些的金属框架慢慢推进被剥去了肉壁的鲜红尿眼儿里,让它也和屄洞儿一样大喇喇地撑开来,接着他用小刷子蘸上某种奇怪的粘液,在血淋淋的肉穴里涂了一圈,他把从屄洞儿里撕下来的那条嫩肉儿仔细地放进尿道里,让它紧贴在还渗着血的肉壁上,最后他拿起针线,把两者缝合到一起。
“嗯,就是这样,效果不错。”
“你是要……让屄肉儿长到尿眼儿里吗?这样……真的能行吗?”阿兰娜虚弱地喘着气。
“从理论以及相似的临床实验来看,应该可行。”炎魔用手指玩弄着那把刀子,笑盈盈地看着她。“别急,这才刚开始。”
他继续从血水和淫液同流的屄眼儿里一条一条地剐肉,然后把它们缝合到没了肉壁的尿眼儿里,整齐地排成一个圈。
阿兰娜已经没什么力气挣扎了,汗水早就沾湿了她全身的肌肤,肉片儿被活活撕离腔壁的时候,她也只是紧咬着牙剧烈地颤抖,最后,炎魔抽出两幅框架,两个血肉模糊的肉洞洞猛地合拢,又带来了一阵剧痛和尖叫。
“主人……肏我……我想你……肏我的烂穴儿……”她伸手抱住他的腰,含混不清地喊叫着。
带着尖刺的粗大阳具猛地突进了她被剐成碎条儿的蜜穴,让她呲牙咧嘴地倒吸着凉气,但她很快让表情平静下来,艰难地露出一个微笑:“嗯……贱货儿一直都想……让自己的骚屄儿被玩烂掉……然后……让大鸡巴来肏我稀烂的小屄……谢谢您……让我如愿以偿啦……啊!”
猛烈的抽插开始了,尖叫声淹没了语句,她使劲抱紧他,涨得像红苹果似的奶头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她的牙齿把嘴唇咬出了血,鲜红粘稠的混合液随着抽插一股股地从屄洞里往外冒着。
尾巴弯了上来,钻进沾着血迹的菊门里,一只拳头则转动着塞进了肿胀的奶孔,挤得乳汁四下流淌。
炎魔粗糙的腹部随着抽插狠狠地撞击着她膨大的阴核,几乎要把它磨出血来。
她忽高忽低地叫唤着,既有痛苦的尖叫,又带着兴奋的呻吟。
“啊……主人……啊……你肏死小贱货儿了……每个洞儿都要裂开了……啊……使劲……肏烂我……把我肏成……烂透了的烂婊子……啊……”她的身子猛地抽搐,肌肤上泛起一片片潮红,一股暖热的水流从鲜血淋漓的尿眼儿里直射出来,紧接着,炎魔的阳具也喷出了灼热的精液。
她无力地躺倒在手术台上,沾满汗水的发丝乱糟糟地糊在因高潮而绯红的脸上,腹部还在剧烈地一起一伏,她微笑着盯着炎魔的眼睛,声音听起来气若游丝:“小贱货儿真贱啊……用烂屄儿也能高潮……就是不知道……您喜不喜欢我这么贱哦。”
“那当然,我可是费了大把心思才找到你这么个贱货呢。”
炎魔捏了捏她的脸蛋:“好好休息几天,等伤口长好了,你就知道什么叫加倍爽了。”
伤口完全长好花了一个多星期,当她第一次用改造后的尿眼儿迎接阳具时,她的嘴张得老大,像是不相信那是自己的身体一样,那些肉条儿不但牢牢地长在了尿眼儿里,而且还像两边延伸开来,让整个尿道壁都变得像屄眼儿一样粉红湿润,布满皱褶,和屄眼儿一起挨肏时,高潮来得又频繁又汹涌,几乎要把她冲昏过去了。
“原来……我的身体……可以这么带劲……这么舒服……小贱货真是开心死啦!您真是从地狱到人间,最好最好最最好的主人!”
她把脸颊紧贴在他健硕的胸膛上。
炎魔依然每天带她出门,把她一个人抛下接受整天的淫虐,到夜晚再准点归来带她离去,但最终,那一天,当夜色渐浓,月辉璀璨,他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出现,她在粗蛮肉体的包围里淌着血丝和淫水,虚弱地呻吟,眼睛却向他离去的方向张望着,但始终没有他的身影,甚至当那些享用她身体的恶魔都一个个散去,只余下她孤单地蜷坐在井旁,那熟悉的马蹄声仍然没有响起。
最后她开始哭泣起来,泪水沿着遍体鳞伤的胴体流淌着,从无声地啜泣渐渐变成无束的号啕,回响在清冷的夜里。
当时近午夜,夜幕深处终于响起急促的蹄声时,她依然在断断续续地哽咽着,炎魔飞奔到她身旁,跳下马背,还没来得及打开她脚上的镣铐,她已经扑到他的身上,红肿的眼睑紧贴着他粗糙的肌肤,泪水丝丝渗进干燥的甲缝里,她的声音因为抽噎而含混:“我好害怕……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我以为你要永远丢下我了……”
炎魔蹲在那里,似乎有点不知所措,他犹疑地抬起一只手,搂住她长发凌乱的头颅,最后他伸出另一只手,把她完全揽进怀里,他们在月光里凝固着,直到她止住泪水,重新换回俏皮的笑容:“下次再这样,小心我把你榨干哟!”
在回程的路上,炎魔显得出奇的沉默,只是无言地挥动着缰绳,最后阿兰娜开口问他:“怎么了,主人?您在想事情吗?”
“我只是觉得奇怪——我见过许多女人,她们每一个都哭得比你更撕心裂肺,但只有你哭的时候,我感到有点……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
“她们都是因为见到您才哭,只有我是因为见不到您才哭吧?”阿兰娜搂着他的手臂,轻吻了一下。
炎魔又陷入了沉默:“也许你说的对。”片刻之后,他低声说。
第二天早上,当库朗迪斯走进手术室时,他没有和往常一样换上白大褂。
“这几天你就在家吧,我可能会要比较晚才能回来,我可不想再看到你哭鼻子了,而且……你不在的日子里,屋子又变脏了很多。”
他们疯狂地做了爱,就像再也不能相见的情侣一样,然后库朗迪斯依旧纵马东行,那一天,他的确又是午夜才回来,第二天他大早就匆匆出门,而晚上回来时,却多带了一位客人,那是个看上去有点身份的劣魔,穿着光鲜,明显不是做苦力的乡巴佬,他们一同用了餐,库朗迪斯给阿兰娜略微介绍了下访客,他名叫格雷古列,是毗邻的红芒山郡的一个小地主,靠当工头发了些财,在饭桌上,他的眼睛总是贼溜溜地盯着阿兰娜的脸蛋和胸脯看,库朗迪斯晓得他的心思,饭后干脆叫阿兰娜去陪了他一晚,毫无疑问,那家伙爽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次日清早,库朗迪斯和客人一同离开,但这一次,他整晚都没有回来,第二天也没有,第三天依然没有,阿兰娜每晚都在露台上远望,等着他骑马的身影从黑黝黝的夜幕里浮现,但第四天的入夜时分,她看到了天边血红的闪光和腾起的火柱,然后闷雷般的轰响席卷而至。
几个小时后,库朗迪斯回来了,身上落满灰扑扑的尘土,但他的神情却显得挺愉快,他一把抱起在门口等着他的阿兰娜,狠狠地吻了她,阿兰娜觉得他可能要就地和她来上一发了,但他却没那么做,炎魔收回他的双唇,硕大的手掌握住她的双臂,把她像个布偶一样放在身前,他凝视着她的脸,像要数清她的每一个毛孔一样,他就那样看了快十分钟,最后缓缓放开她。
“晚安,小贱货儿。”
他站起身来,飞快地朝楼上走去。
早上,当阿兰娜在闹铃声中醒来时,房间里已经弥漫着灯光,炎魔庞然的身影在橘黄的光中摇曳着,他伸出一只手,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她用迷惑的眼神望着他:“主人,您看上去……有点奇怪。”
“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叫我主人了。”
“为什么?”阿兰娜瞪大了眼睛,灯火在她的眼里轻舞:“您不要我了吗?您不再喜欢我了吗?”
“我要离开挺长一段时间,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而我也没法带上你一起。”
他伸手轻捋着她的长发,沉默了一小会儿:“所以,今天,我,库朗迪斯.巴达鲁尔,奉光王之名,赐予你自由,自此以后,你不再是奴隶,你可以自由地离开……当然,如果你愿意,将来也可以回来看看。”
他的指尖燃起淡淡的红色火花,他用那只手指轻轻擦过阿兰娜的臀,烙上去的奴隶标记顷刻间消失无迹——那是阿兰娜第一次见到他用法术。
“您要去哪儿?”
“抱歉。”炎魔摊了摊手“您一个人走吗?”
“还有些同伴,格雷古列先生也会和我一起,我先出发,他会在三炬镇和我会合。”
库朗迪斯直起身来,走向门口,他身后传来阿兰娜的轻唤“可是……您……”她的眼里闪着泪光:“小贱货儿不能最后和您做次爱了吗?”
“如果将来有一天,我们再见面的话,我会补上的。”
阿兰娜穿好衣裙,跟在他的身后,他们走下楼梯,走出城堡的大门,管家和仆人们都已经在院子里,等着向主人道别,两匹魔蹄套上了辔头,甩着尾巴等候着,库朗迪斯跨上其中一匹,他伸手拍了拍另一匹的前额:“这匹马儿,就送给你吧。”
“谢谢。”她抬起头再一次向他微笑:“那,我们干脆一起启程吧。”
“你不清点下行李吗?”
“不用了,我没带什么来,也不用带什么东西去。”
阿兰娜使劲爬上那匹魔蹄的背,她拍了拍它的脸颊,让它靠向库朗迪斯的坐骑,两匹马紧挨着,他们在马背上拥抱在一起,最后深吻了一次。
库朗迪斯把头颅贴在她的耳畔,低声悄语。
“也许我该向你的父母致敬的,不然就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了——可惜了,恶魔没法有孩子。”
他松开她,向她挥手:“好运。”
“您也好运,对了……祝您荣焰永兴。”
她高高举起手,目送那匹马儿带着尘沙远去,消融在黎明前的夜幕里。
然后她打转马头,披着渐薄的月色,带着淡然的笑容,驰向他们每早晨同往的那个方向,昨天夜里腾起烈焰与雷霆的方向。
飞驰的魔蹄并没花太多时间把她带到想去的地方,从他每次离去的方向推断,她能确定那就是库朗迪斯每天前往的地方,而当魔蹄停下脚步时,焦灼的气息正熊熊翻滚着扑过她的脸庞——那是一片支离破碎的焦黑土地,隆起的裂口里还在冒着滚滚浓烟,赤红的岩浆像蛛网一般汩汩流淌着。
裂缝和凝结的岩石看上去都很新,毫无疑问,这儿刚经历了一场小规模的火山喷发,那就是昨天夜里闪光和巨响的来源——地质的动荡在炎魔之境不算稀奇事,不稳定的地层是许多炎魔法术所仰赖的基础,但这次……
不,这绝不是自然的事件,在这之后,库朗迪斯马上就决定离开此地……
这两者之间一定有着什么联系,如果这里的确是库朗迪斯每天工作的场所,那这样的喷发对他的工作应该是一场严重的灾难才对,但他并没表露出任何的不快,而是飞速地赶赴新的目的地,显然这是在他的计划之内的——那不会是自然的喷发,而是刻意而为,十有八九是某种法术的结果,而且得是个颇为强大的巫师才做得到,会是谁?
是库朗迪斯本人吗?
还是他另有其他的扈从?
不管怎样,他一定想要掩盖些什么……
看来库朗迪斯的确在这里进行过某项重要的活动,但他不希望再有谁来这里了解他的事迹了,所以干脆用熔岩来吞灭一切,这是最为合理的答案了。
但那究竟是什么?
那项工作原本必定会留下相当显着的痕迹,不然就不需要用到这样的手段来掩盖真相了。
也许有一点可以确定:不论他在这儿想要什么,他都已经得到了。
阿兰娜凝望着那片宽广而炽热的焦土,魔蹄不安地轻轻踢腾着,金色的光辉开始驱散黑夜,她的嘴角浮起了一丝微笑。
——也许有个家伙知道答案。
格雷古列.阿塔在他的车里焦躁地吸着烟斗,车轮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颠簸着,让他微胖的身子不断地偏来倒去。
几个骑马的私兵穿着盔甲,随行在马车前后。
“看好箱子!别颠坏了里面的物件!”
他扭过头去,朝跟在后面的其他车子高叫。
“挨千刀的,这条路已经申请维修多少年了?那些老爷们全都是些没心肝的混蛋。”他拿烟斗使劲敲着车板,忿忿地叫骂起来。
他当然不会知道,在他前面几里远的路旁,阿兰娜正坐在写着“往三炬镇”
的路牌底下。
她微微张开修长的双腿,用手指轻揉着饱满的阴核,眼神迷离地轻喘着,黏糊糊的液体沾湿了身下的尘土。
远方的道路上,马蹄声和马车的吱嘎声正隐隐传来,缓缓而近,当乱舞的热风夹带着车队扬起的灰尘拂过脸庞时,她有点不舍地抽回手,慢慢地站起身来,她的脸色绯红迷人,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
浓黑色的烟雾从她的双臂上腾起,如风中怒焰般舞动,黑雾之下,狭长的刀锋若隐若现,薄如蝉翼。
而在路尽头的市镇里,库朗迪斯.巴达鲁尔轻轻拍打着魔蹄的脖颈,那畜生正悠然而稳当地载着他踏过街道,在他的身后,是一小队披着披着厚重铠甲的骑兵,皮肤深红而粗硬,不息之焰在他们头顶熊熊燃烧,除那以外,还有一头双头犀牛般的巨兽,拖拽着金属轮子的货车,迈动迟缓而沉重的步伐。
而他的怀中,是一把五呎来长,漆黑粗糙的巨剑,橙红的火焰在剑身上巍巍摇曳。
十几具尸体七零八落地躺倒在马车四周,每一具都只有一道伤口,格雷古列·阿塔先生望着那个朝他走来的纤细身影,轻薄的纱衣下面,白皙的身躯丰满精致,足够让每个雄性流下口水,但现在,那是他最无心顾及的问题。
她站在他的身前,歪着头朝他微笑着,那笑容让他觉得如冰河般寒冷。
“你想要什么?我没带多少盘缠上路,你能找到的就全拿去好了!”
“抱歉,我不差钱。我只是想向您讨教一件事儿罢了——库朗迪斯这几个月在忙些什么?”
“啊哈哈哈哈——”劣魔先是楞了一下,然后仰头大笑起来:“人类,你难道不知道恶魔从来都不怕死么?”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恶魔也会疼的。”
血花飞起,格雷古列的嚎叫声响彻旷野,他的手臂上少了一整条肉,从肩膀直到手腕。
“您还是乖乖合作比较好,不然我会把您的那话儿也一片一片地切下来哟。”女孩依旧挂着那副天真的笑容。
“混蛋!你这贱婊子!该下火湖的杂种!啊!”
“骂得真好,我喜欢哦。不过,您到底说还是不说呢?”
女孩扬起手腕上那把涌着黑烟的刀锋,在他的身上轻轻比划着:“嗯,是左腿,还是右手呢?”
“我说!我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说了!啊!”
库朗迪斯的队伍隆隆北行,光之城金色的光辉洒满他的铠甲与披风,三炬镇的屋宇正在他们身后渐渐远去。
“我们不等格雷古列先生了么?”一名骑兵加快步子追上他,低声询问。
“不用了,我想他不会来了。”
他的手指缓缓擦过剑锋,像是在自言自语:“别着急,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赶呢。”
“感谢您宝贵的信息,那真是不小的收获呢。”女孩的笑容看上去如阳光般灿烂:“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您——您认识我是谁吗?”
“认识!当然认识!你是库朗迪斯家的那个女奴!我们还睡过觉呢!”
“喔……您的记性不错呢。”女孩露出一副吃惊的神情,然后她撅起嘴,摇了摇头:“那可真是您这辈子最大的缺点。”
刀锋挟着烟雾掠过,格雷古列瞪大了眼睛,像是遇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奇迹,几秒后,他的身躯倒了下去,头颅随之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