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工作了吗?”
饭桌上母亲一边吃饭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着我。
“还没,还在找着”
我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低头夹着菜。
“你爸说他这几天托人给你在城南的一个修车厂给你找了份维修顾问的工作,你这周三有空就去吧”
我没有回应,默默扒着碗里的饭。
“怎么,还想着靠你写的那些东西来养活自己啊?”
母亲似乎按耐不住了,停下了筷子,皱着眉头看着我,员警的职业病又犯了。我很讨厌她这样和我说话,仿佛我是她审问的一个犯人一样。
“没有,我只是觉得汽修厂的工作,好像不太适合我”
我没敢还嘴,因为我知道以母亲的脾气,讲多错多。
啪!母亲把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不适合?那你跟我说说哪个职业适合你?让你去考公务员,你说你不想年年轻轻就在办公室里混日子,让你跟你舅去钢材厂去做质检,你说你受不了钢铁厂里的味道,现在让你去汽修厂,你又说不适合?是不是天天蹲在家里写你那些破文章最适合你?”
母亲终于忍不住了,厉声质问着我。
我依然没有回应,把碗放在桌子上,抿着嘴保持沉默。
“我问你话呢,别总是像个闷葫芦一样,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大学毕业也有一年多了,天天在家里这样待着,每个月就靠那一千多块钱的稿费过日子,窝不窝囊啊。”
母亲继续着她咄咄逼人的质问。
面对母亲的不断的质问,我开始感到有些恼怒了,但还是竭力在忍耐。我重新端起碗,开始吃饭。
看到我的这种态度,母亲更火大了,脸上已经开始露出怒容,纤细的眉毛皱到了一起。蔚蓝制服下的胸口开始不断的起伏。
我依旧低着头吃着饭,一言不发。一时间,餐桌上的温度降到了零点。
终于我受不了,放下手中碗,转身走向我的房间,反手把房间的门重重的关上。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笔记本电脑的萤幕亮着,我躺倒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感到莫名的烦躁。
母亲总是希望我能够从事一些技术相关的稳定一些的工作,但是我却一心想着写作。
虽然大学学的是机械专业,但我对其根本毫无兴趣,学业自然也是一塌糊涂,得以毕业实属侥幸。
我转身看着床头摆着的那张合照,那是我毕业时和父母的合照。
虽然当时母亲已与父亲离婚两年有余,但当时父母脸上的笑容完全看不出离婚时的不合。
想到我当初我想要做一个编辑时,母亲的反对,父亲的不屑,又想到我现在的窘况。我越想越觉得疲倦,不知何时,沉沉睡去。
我是被饿醒的,起来的时候母亲在客厅看电视剧。我不敢跟她说话,怕她还在气头上。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找东西吃的时候。母亲说话了。
“微波炉里有碗面,你热一下吃吧”
我心里感到一阵愧疚,没有走向厨房,反倒是走到了客厅。
母亲穿着一身浅蓝色的睡衣趴在沙发上,遥控器放在地板上,看着电视。
我坐到了母亲身边,不知道该说什么。
母亲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怎么?不饿啊。”
我挠挠头,强笑着说:“妈,刚刚是我不对。”
妈妈抿了抿嘴:“行了行了,少来了。从小到大哪次犯错不是这样说。再说刚刚妈也有不对。别说了,先吃东西吧。”
吃完面,我和母亲坐在沙发上看着湖南台的肥皂剧。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突然我发现母亲一直在不断的挠她的脖子后面,我有些奇怪。
“妈,你脖子咋了?”
母亲一边挠着脖子一边跟我说:“不知道咋了,今天下午回了一趟你姥姥家,帮她在菜园子里摘了几个黄瓜,回来就开始痒。”
“是不是被什么东西蛰了啊,我帮你瞧瞧。”
我凑过身去,看到母亲的脖子上有一条条那种细细的红斑,一看就是被那种毒藤给蛰了。
我仔细一看发现似乎这个红斑还不只是脖子上有,而是一直从脖子上延伸到后背。
我跟母亲说:“你这是不知道是被什么毒藤刮到了,红了一片,后背还有。”
母亲一边继续挠着一边跟我说:“那你帮我看看,都刮到哪了。”
说着就把睡衣从下往上撩到肩胛骨,我看了看没有发现母亲的腰部有什么红斑,反倒是发现母亲的腰并不粗,而且母亲的皮肤很白,只是腰上有一小圈赘肉。
睡裤裤头上露出一小截黑色的内裤。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了大学时候的女友,虽然现在早就已经没了联系,但是有时候晚上还是不免会想到和她温存的那些时光,一想才发现,我也有两年多没碰过女人了。
一开始还靠手解决,后来写稿子忙累了,都忘了这码子事了。
闻着母亲身上的淡淡的体香,我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心里突然有了一个邪恶的想法,我一边看着母亲后背的红斑,一边跟母亲说:“妈,你这样撩衣服我看不到你脖子下面那块,好像那也有红斑。你觉得那里痒吗?”
母亲一边扭着脖子一边跟我说:“是啊,后背那块还挺痒痒的,你又看不到,那咋办啊。”
我早就猜到母亲会这样说,我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说道:“妈,那你看你把睡衣脱了行吗?”
母亲扭过头看了我一下,目光中有一丝犹豫,但是转瞬即逝。
坐起身来,一边解着胸前的睡衣扣子一边嘟囔着:“早知道那有毒藤,我就穿件外套再去了。”
我坐在沙发的另一侧,掏出手机假装在看着,但其实一直在偷偷的看着母亲。
母亲的一颗一颗的解开扣子,我沿着母亲的喉咙往下看着,母亲的皮肤很白,虽然是在警队工作,但做的是文职工作,大多数时候都是坐办公室,早年间在警队养成的锻炼的习惯,到现在也没有放弃。
所以母亲的身材并没有走形太多,锁骨都还很明显。
母亲一颗一颗的解着扣子,我感觉到身体也越发燥热。
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在使我躁动。
就在母亲即将解开胸口的扣子时,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灼热的目光,突然背过身去了。
我本想一睹母亲双乳的风采,母亲却给我整了这么一出。
就在我感到失望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母亲放在茶几上的一个巴掌大的镜子,那是母亲平日里画眉用的,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好竖放在母亲面对的另一个小沙发上。
我假装不在意,转了一个方向正对着镜子。母亲并没有发现镜子的事,扣子都已经快解到肚脐了。
镜子里映出了母亲的躯体。
母亲盘腿坐着,扣子已经解到肚脐,肚子上有两圈不厚的小肚腩,母亲的内衣验证了我的猜想,是跟黑色内裤成套的黑色内衣,上面绣着一朵红色的不知道是牡丹还是玫瑰。
母亲的双乳被紧紧的包裹在其中。
我知道母亲的身材很好,但是当我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不免感到有些呼吸急促。
我记得我大学时的女友好像是C罩杯。
虽然我看不到母亲双乳的全貌,但我看到母亲双乳间那道深邃的沟壑,我觉得母亲应该比我前女友要略大一些。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镜子里母亲的双乳,虽然被黑色的胸罩包裹着,但仍然深深的吸引着我。
我之前也看过前女友在只穿内衣的样子,但跟看到母亲这个样子时,我却感到了前有未有的刺激感。
或许是因为我压抑了许久的性欲,或许是因为面前的这个女人是我的亲生母亲。
不知何时,我的阴茎早已悄然勃起,肿胀得隐隐作痛。不过还好穿的是牛仔裤,我的窘态才没有被母亲发现。
母亲解完扣子脱掉睡衣时,不小心连着胸罩的肩带也一同扯了下来。
包裹着乳房的胸罩突然歪了一下,居然露出了母亲大半个奶子,我甚至看到了母亲的乳头。
母亲的乳头并不是我想像之中的黑色或者紫色,而是像枸杞一样的深红色,乳晕也不大,仅有一颗硬币大小。
我还想多看几眼母亲胸部的美好春光,母亲却迅速收拾好了衣服。
仅穿着那件黑色内衣和睡裤趴在了沙发上。
虽意犹未尽,也只得作罢。
我拿过家里的药箱,找到那支复方酮康唑软膏。
我皮肤不好,南方又总是容易潮湿,一下雨我皮肤就容易长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想到这回给母亲派上了用场。
但由于这几天正是南风天,药箱里的棉花都潮得不能用了。
我只好用手给母亲上药。
但当我看清母亲后背红斑的情况时,又发现了一个很尴尬的情况。
有一道红斑是直接从母亲的右肩断断续续延伸到母亲的左乳侧乳。
我一边用手给母亲上着药,一边和母亲聊着天:“妈,你跟姥姥说说,让她少去种点菜了,都一把年纪了还整天这样起早贪黑的,小心闹出病来。”
母亲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说道:“我也说过了啊,但是你姥姥那个倔驴脾气,哪能说得动她啊。你有空多去看看她,帮她干点活。”
我叹了口气,继续帮母亲擦着药,擦着擦着,突然看到了母亲肚子上那一道一道的条纹,我知道那是母亲怀我时的妊娠纹。
我从背后打量着母亲,发现母亲脸上虽然并没有什么皱纹,身材也没有太大走形,但是母亲盘着的长发里,也露出了几根银丝,眼角也有了几道鱼尾纹。
突然间,我感到了对母亲深深的愧疚。
我向来都不喜欢把话藏着,特别是对家人。
“妈,我觉得我真是对不起你。”
母亲瞟了我一眼,半开玩笑的说道:“怎么,良心发现了,知道你妈不容易了?”
但我没有以玩笑回应母亲,很严肃的说道:“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和老爸这一年多一直在给我找工作,我却总是推脱。每天写着那些不知道有没有人看的稿子。刚刚给你上药,发现你都有几根白头了,我心里不是个滋味。”
母亲也没有再开玩笑,转过头看着我说:“儿子,妈知道你心疼妈,妈也知道你不喜欢那些工作,心里有个文学梦。但是儿呀,有梦想是好事,但梦想也不能当饭吃啊。不是妈说你,你每个月那一点点稿费,连我们母子俩的伙食费都不够啊。”
我知道母亲说的是实话,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母亲接着说道:“你要是真心疼妈,就听妈一次,汽修厂那个工作挺好的,你大学又是学机械的,去试一试好吗?真要是受不了,我们再商量。”
母亲都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了,我哪还忍心再推辞。唯有一口答应。
我和母亲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很快母亲后背被的红斑都已经上了药,只剩下母亲左乳那一小片红斑。
我犹豫着要不要擦,就试探着问了一句:“妈,药快上完了,就还剩一小块地方。你自己擦吧”
母亲有些疑惑:“擦就擦完啊,拖拖拉拉的待会儿你妈就感冒了。”
我挠挠头:“妈,还剩一小块在你左边胸部,我不好擦啊。”
母亲有些不耐烦了:“行了行了,别拖拖拉拉的了,你妈的胸你小时候没碰过啊。”
说罢就背过手开始解内衣的背扣,解罢把内衣放在一边,在沙发上。
我原以为母亲会自己动手,没想到是这样的意外惊喜。
看着母亲趴在沙发上,母亲柔软白皙的皮肤,使得整个后背显得一块柔滑圆润的白玉。
成熟女人的背跟那些年轻女人的背各有不同,我还记得那时候前女友刚洗完澡也喜欢趴在床上玩手机。
她的腰身纤细,肌肤紧致,摸起来扎实。
成熟女人的后背虽然腰身不在纤细,但多了几分丰腴,皮肤比不上少女的紧实,但胜在柔软。
我把药膏涂在三根手指上,开始继续涂药。
我把手指轻轻的放在母亲的左乳上按压着,母亲的乳房柔软得像一个注了水的气球。
我先是用手指在乳根附近的红斑处涂抹着,乳房柔软得触感和母亲身上的香味是我越来越感到呼吸急促。
渐渐的,我开始将三根手指全都贴到了母亲的乳房左侧,观察着母亲的反应。
母亲仍旧趴在沙发上,盘着的头发不知何时已经散开,遮住了母亲的脸庞。
我不知道母亲是默许了我的行为,还是羞于启齿。
但母亲的沉默,使得我想要索求更多。
我开始把五根手指都按在了母亲的左乳上,轻轻揉捏着。我能感受到母亲的乳头不时擦过我的掌心,欲望在我心中越来越高涨。
我终于按耐不住,把整个手掌都完全覆盖到了母亲的乳房上。
或许由于趴着的缘故,母亲的乳房显得异常的大。
将我整个手掌塞得满满当当,我甚至能感觉到母亲乳晕上起伏不平的颗粒。
虽然我很想肆意的揉捏,但我不敢。
手掌里传来的温度和触感让我感到兴奋,就像一个口渴了很久的人找到了一颗肥美多汁的桃子。
我很想仔细观摩,却不敢低头太下。
母亲的整只乳房已经被我握在手中。
我知道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正常来说上个药早就该结束了。
但我却仍旧贪婪的享受着手掌里这份温暖。
而我的胯下,早已涨得发疼,仿佛就要破裤而出。
我年少时,也曾不止一次将母亲当做幻想的对象。
但也仅仅是幻想,毕竟母亲是一名女警,早年间母亲的脾气可比现在暴躁多了,小时候我没少挨母亲的打,而且当时和父亲也还没有离婚。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大学后和女友的性体验,我对母亲早已没了想法。
然而现在眼前的景象,却猛然的将我泯灭了多年的幻想,全部启动。
就在我还沉浸在这禁忌的快感中的时候,茶几上却传来一阵急促嗡鸣声。
我也如同触电般,迅速将手从母亲的身上抽出。
我脑子里急速运转着,想着要是母亲骂我,我该如何解释。
然而,好一会儿后母亲才慢慢吞吞的穿上内衣,起身拿过桌上的手机。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母亲刚刚睡着了……
母亲一边接着电话,一边穿着衣服。
这通电话似乎没有很快结束的意思,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陌生的男声,母亲也由刚刚的睡眼惺忪,变得满脸严肃。
电话挂断后,母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略带无奈的说道:“你爸又出事了。”
父亲又出事了?我已经大致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
“又被抓了?这次又是在哪里?”
父亲早年间从事建材生意,积累下了一些财富,但后来误交损友沾上赌博,短短几年,几乎将家里的积蓄全部输光。
这也是当初母亲和父亲离婚的原因之一。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母亲对父亲,几乎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感情了。
仔细一想,自从他们离婚后,我选择了母亲一起生活,父亲没有改过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
常常流连于市内的地下赌场,麻将室之类的地方。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父亲进局子的次数也有好几次了,而母亲又是在警队上班,所以几乎每次都是我和母亲去保他出来。
母亲对此深痛恶绝,一方面是对于父亲不思悔改,变本加厉的失望,另一方面母亲也曾对我说过,母亲之所以做了这么多年的办公室副主任,仍然没有得以升职,很大一部分原因即是父亲的不断“进宫”。
我没再说什么,拿上车钥匙就和母亲一起下了楼。
我家距离母亲上班的派出所并不算远,十多分钟后,我们就已经到达了派出所内的停车场。
就在我准备下车的时候,母亲突然正色说道:“待会儿上去见到你爸,还是和之前一样,你送他回去,别的事我来处理,但你记得跟你爸,说清楚,这是我刘慧最后一次帮他擦屁股了,没有下次了。”
我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撇了撇嘴:“妈,你少来了,你哪次不是这样说,哪次还不是都来了。”
母亲的脸色变得更为严肃了,语气平淡的说道:“这次不是开玩笑了,刚刚我们局长给我打电话,说警队里有人举报你妈,说的就是你爸着档子事。”
我没有预料到事态已经如此严重,难怪母亲一路上一直没跟我说话,我还以为是之前我偷摸母亲的事情暴露了,一路上我也不敢作声。
我问母亲:“那现在局里是什么打算?”
母亲一边从兜里掏出发箍扎头发,一边跟回答道:“你妈现在有两个月的假期了,开心吗?”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尴尬的笑了笑。
在行政楼二楼的一个小房间里,我看到了父亲,因为母亲的关系,所以父亲没有被关起来。
坐在木沙发上,左手被拷在沙发的扶手上。
整个人摊在沙发上,像一滩烂泥。
屋子里的那个员警我认识,看到我来了,捂着鼻子走过来跟我说:“小嘉啊,你赶紧把你爸带走吧,这味儿真是太大了。”
我连声致歉,让他解开手铐,就扶着父亲上了车。
父亲这次又是没少喝,身上的味道熏得我直想吐。
我把父亲弄到后座上,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母亲说还有一点事没弄完,让我先回去。
我本想送父亲回他的住处,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死活找到不父亲的钥匙。
无奈之下,只能把父亲带回了我和母亲的住处,虽然我知道母亲一定会很不高兴,但是没办法,父亲都醉成这样了,我也不可能让他自己一个人住宾馆。
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我还是抬着父亲回到了家里。
我知道母亲肯定不愿让眼前这个醉鬼睡她的床,所以我把父亲抬到了我的床上,替他擦了擦脸。
不过好在父亲的酒品还行,不像有的人喝醉了会发酒疯。
父亲身上浓重的酒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万般无奈,另拿一床被褥,把门关上,准备今晚睡客厅沙发。
这时门开了,母亲回来了。看到我抱着被褥放在沙发上,有些疑惑的问我:“你在干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房间里就传来一阵鼾声。
母亲瞬间变脸:“你把那个醉鬼带回家了?他没有住的地方吗?你带他回来干什么?”
我无奈解释到:“妈,我也不想带他回来啊,但是他钥匙也不懂扔哪了,又醉成这种样子,我难道让他一个人住酒店吗?”
母亲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你知道带他回家,那时候我们母子俩替他还赌债,租房子住没钱交租,差点被人家赶出来的时候,他有来接过我们?”
母亲今天刚因为父亲的事被停职,心情非常糟糕,这会儿又想到以前的旧事,变得更为恼火。
我连忙安抚母亲:“妈,妈,你先别生气,明天一早我就让他走好吧,我也不想见他。”
母亲的脸色稍微有所缓和,但还是没有说话,进了房间。
我关掉客厅的灯,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现在已经是夏末秋初,尽管我把窗户都关了,但是还是觉得有点冷。我不由得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一些。
这时我听到母亲房间的门开了,母亲站在门口对我说道:“郑嘉,你也别在客厅睡了,进了跟妈一块睡,待会儿感冒了还麻烦。”
我有些意外,满口答应。
收拾了一会儿就进了母亲的房间……
我睡在母亲身边,床上还有母亲的体温和味道。
仔细一想,我也有十几年没有跟母亲一起睡过了。
我闻着母亲的体香,不禁想起今天替母亲上药时的经历。
我不由得把身子挪得离母亲更近些,整个身子贴在母亲的背上,一只手环抱着母亲的腰。
这可以说是我的一种本能反应,因为我从小就习惯这么从背后环抱着母亲。
对我的这个行为,母亲突然笑了一声:“二十好几的人了,还跟妈妈一块睡觉,还这么抱着,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
我把下巴压在母亲的肩膀上,闷声说道:“怎么不能和妈一块睡啊,在妈面前,我永远是个孩子。”
母亲转过身把我的头拥在怀里,摸着我的头发说道:“不知不觉,这么多年过去了,咱俩有十几年没一块睡过了吧”
我想了想:“十岁那年开始算,有十三年了吧。”
母亲叹了口气:“现在想想你十岁那几年,那会儿过得是真的苦。”
我知道母亲的意思,十岁那年因为父亲染上赌博,我们家的生意垮了,债台高筑。
当时母亲还没有到警局工作,还是个家庭主妇。
对于生意垮了的消息,父亲一直没跟母亲提过,直到母亲发现帐户里的钱流动得越来越频繁,才发现事情不对。
而那时父亲不辞而别,人间蒸发。
没几天,债主上门,除去一点基础的生活费,母亲存折里的钱几乎都用来还债了,但还是欠下了好几万。
后来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父亲借的高利贷找上门来了。
那几天每天都有人来找父亲,从一开始的敲门,到后来的砸门,最后泼红油堵锁眼。
我也没有再去上学,而是和母亲一块躲到了姥姥家里。
父亲欠下的高利贷利滚利足足有差不多三十万,为了还债母亲不得不把我们原来的房子卖了,还让姥姥和外婆掏了不少钱,同时也是靠在警局担任要职的三叔出面,才摆平还清父亲欠下的债务,而父亲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母亲恨透了父亲。
后来还是托了三叔找的关系,母亲才得以在警局工作,好在母亲为人处世都很周到,工作也完成得很好,所以局里也没人说她闲话。
父亲再次出现时,已经是那件事过后一年多,而出现的原因并不是关心我们母子情况,而是向母亲借钱。
当时我在房间里写着作业,父亲和母亲在客厅谈话,虽然隔着门,但我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母亲说出那句话时候的斩钉截铁:“郑志国,你要在问我要钱可以,这三万块钱我可以给你,不用你还,但是你给老娘听清楚了,先把这个离婚协议书签了,然后我马上把钱给你,嘉嘉以后跟我,你不要再来找我们!你不配做他的父亲!”
我没听到父亲当时说了什么,或许他什么都没有说。
我只听到客厅里一下变得很安静,传来一阵笔尖划过桌面的声音,随后就是一声沉闷的关门声。
从那以后,关于父亲的消息,变得越来越少。
直到这几年,市里扫黄打非越来越频繁,随之而来的就是父亲在各种娱乐场所被抓,赌博,嫖娼……
母亲一次又一次的靠关系把他弄出来,现在终于局里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看不惯了,在背后举报了母亲。
想到这,我不禁抬起头问母亲:“妈,你以后还会不会帮爸了?”
母亲思索了一下说道:“以前一直帮他,一是因为毕竟他是你爸爸,我不想让别人说你的爸爸整天进局子,二是奶奶你临走前交代过我,希望我能够多照顾下你爸,她也知道你爸好玩,迟早玩出事来。但是现在,你妈我都被停职了,要不是你三叔的面子,你妈这会儿早被开了。”
我把母亲抱得更紧些,把头伏在母亲胸前,悄声说道:“妈,这几年你真是辛苦了。”
母亲笑了笑,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对于母亲的这个吻,我并不意外,在我小的时候母亲就经常这样吻我的额头。
然而,现在的我已经是一个成年人,母亲的这个吻,不由得是我刚刚平复下去的胡思乱想又再次波动起来。
没有一点点防备,我抬起头吻在了母亲的唇上,然后迅速的用舔了舔母亲的嘴唇,母亲还没反应过来,我就已经背过身去。
母亲伸过手掐了一下我腰间的软肉,笑骂到:“作死啊你,多个大个人了,还吃你妈的口水,吃我豆腐啊。”
我再次转身,抱住母亲笑着说:“又不是没吃过,小时候你不是一口一口的喂我吃饭,饭太热了就含一含再塞我嘴里。”
母亲又掐了我一下,接着说道:“那能一样吗?你那时候才多大啊?小时候要吃奶,现在还要吃奶?”
我一头扎进母亲的怀里,故意压着嗓子模仿小孩子的声音说:“妈妈,我想吃奶奶。”
我作势要吃母亲的奶,母亲故作嫌弃的一手把我头推开。
一时间母子俩都笑出了声,一番嬉笑怒骂之后。我和母亲都有些疲倦了,我裹了裹被子,准备睡觉。
母亲摸了摸我的头,以一种不容商量的语气告诉我:“明天要做两件事,一明天一早就把那个人送走,我不想再看到他;二明天跟我去汽修厂。”
我虽然心里仍有些抗拒那份工作,但母亲这样的语气,我也不敢拒绝。夜色已深,母子二人也已渐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