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下舍。
吴风倚在黄花梨木桌边,细碎的眉发微微倾斜,一身白色长袍,远远看去,竟是一个妖异俊美的文士。
只见他一手背负身后,一手稳稳地握着毛笔,深邃的双眼看着桌上的宣纸。
墨是好墨,产自安徽,磨墨的人,更是佳人。
乖巧温婉的月容静静站在吴风身旁,为他红袖添香,素手磨墨。
字是好字,吴风的笔锋秀丽文雅,却暗含一种肃杀的气息。
纸上赫然是两个端正的楷体:“地藏”。
搁笔,吴风揉了揉眉心,轻笑着问道:“小月,知道他是谁吗?”
眼神打量着自己的手笔。
月容浅笑道:“地藏菩萨,小月只知道他是大慈悲的菩萨。”
“是啊,大慈悲。”
吴风似赞似讽地道:“残忍的大慈悲。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反之,若地藏誓不成佛,则地狱长存。地藏,意在成佛,还是意在地狱?”
月容痴痴地看着吴风英俊的面容问道:“风少爷,为什么要写这二字?”
吴风的声音有些迷茫,如虚空中传来:“我,就是地藏啊…”
时为深夜,一阵凉风吹过,宣纸被吹落在地上,折成怪异的姿势,乍看去,只能看见“藏”的一部分,是一个“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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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否因为于谦的到来,吴家突然发生了一些转变。
何若雪竟再一次把吴令闻留在“蓬莱居”。
依旧赤裸着玉足,那身长裙似乎无法染上任何的灰尘。
从雪白变成了鹅黄,何若雪永远是这样淡雅的穿着。
绝美的容颜上是淡然,是宁静,纤纤玉手在沏茶,奇怪的是,紫砂壶下面并没有小火炉,倒进去的冷水却升起了腾腾的热气。
吴令闻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本来应该极其细心的奸商在这一刻沉迷在何若雪的身上。
何若雪穿着长裙,只穿着长裙。
长裙里面一丝不挂,她却没有任何羞涩的意思。
毕竟眼前这人是她的相公,是她无关紧要的相公,所以她也如毫无知觉一般专注于手中的动作,看来,杯中的大红袍比吴令闻重要多了。
修长的身段恰到好处,最完美的玉乳被鹅黄的苏绣仔细地刻画出来,连顶端的小红豆也是若隐若现,似有还无。
腰身下是纤细的长腿,大腿颇为圆润,小腿却极为苗条,奇怪的是,两腿之间明明只有一袭薄裙,却看不到乌黑的毛发。
吴令闻觉得自己有些欲火上涌,多年不曾触碰何若雪,并非他所愿意的。
一来,何若雪长期住在“蓬莱居”,吴令闻又忙于经营扇庄,所以甚少到这边来,二来,风骚入骨的沉嫣琳已经几乎把他榨干,怎么有余力去撩拨这位二夫人。
“喝茶。”
何若雪淡淡的声音打断了吴令闻的遐思。
“若雪,今日于谦要把风儿收为幕僚,你怎么看?”
吴令闻捧着茶,眼睛从何若雪的乳峰上收回。
“引狼入室。”
何若雪惜字如金。
吴令闻一窒,苦笑道:“风儿才十七岁,怎么是狼呢?”
吴风当然不是狼,不是色狼,也不是豺狼。
何若雪看了吴令闻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有其母必有其子。”
奇怪的是,她却不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吴令闻无奈道:“也罢,你和嫣琳之间是无法和好了。”
说着轻轻啄了一口热茶。
何若雪一边为他添茶,一边无意地道:“若闲来无事,可以过来这边喝茶,旁人做的茶饭总是不让人放心。”
“也好,难得你有兴致。”
吴令闻开心地道。
同一阵凉风,从“花下舍”吹来,带着墨香,把何若雪栽的君子兰吹得花叶摇曳,馨香满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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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吴令闻去了“蓬莱居”后,沉嫣琳却遣了一个面生的下人送了一方锦帕到吴贵的房间。
吴贵把锦帕收进袖中,问了问眼前的小厮道:“大夫人让你来的?”
那小厮有些脸红,瞧来是刚到吴家做工,甚是紧张,口吃地答道:“是…是大夫人让管家看…看完之后烧了…”
吴贵挥了挥大手,让小厮下去,便躲进房中,把锦帕拿了出来。
锦帕上带着一点余香,质地柔软,如同大夫人的肌肤,让吴贵心中一热,连忙展开一看,上面写着:“老狗,要我…”
那秀气的笔迹如同大夫人在耳边软玉温香,让吴贵的大肉棒马上充血,急忙地把锦帕放到油灯上,看着它烧为灰烬,便向着大夫人的闺房跑去。
“笃笃…”
吴贵用手指头轻轻地敲着窗棂,纱窗打开,却见沉嫣琳早已罗衫半解,露出大半乳球。
“死鬼,看什么,还不爬进来…”
沉嫣琳娇嗔地对呆滞的吴贵道。
吴贵低吼一声,便老夫聊发少年狂地攀上窗台,一把抱住沉嫣琳便狂吻起来。
“慢点,窗…窗…”
沉嫣琳双手推搡着吴贵,香舌却已经和他纠缠在一起,急切地交换着唾液。
吴贵闻言向后一伸手,便把纱窗关上,抱着沉嫣琳的肥臀,便把她抬到肩上,向床上走去。
轻轻地把沉嫣琳往床上一摔,吴贵便熟练地脱去身上的衣物。
一边看着沉嫣琳娇媚地向他嗔道:“你好粗鲁,摔坏了你赔啊…”
吴贵淫笑道:“让我看看摔坏没…”
说着把沉嫣琳摆成趴卧的姿势,便把老脸埋在雪白的臀瓣上。
丰满的股沟中绽放着小巧的屁眼,如同一朵含苞欲放的菊花。
围成一圈的褶皱有些紧缩,稍稍蠕动着,似乎等待着什么把它填满。
吴贵连忙伸出舌头,舌尖用力地顶在菊眼上,惹得沉嫣琳全身颤抖,呻吟道:“哦…死鬼,又舔那处,你坏死了…”
“唔…真甜,大夫人果然是妙物,连屁眼都是香的…”
吴贵也不嫌脏,竟用力地嘬吸着。
沉嫣琳只感觉小穴和后庭一紧,大片的淫水便流了出来,沾湿了身上薄薄的衣衫。
一对巨乳压在床上,乳头摩擦着床单,越来越热,让她忍不住张开小嘴,舌头无意识地舔着香唇,唾液缓缓地流在嘴角。
“死人,快点进来…”
沉嫣琳觉得欲望渐渐要冲昏了脑袋,连忙回头向吴贵抛个媚眼道。
吴贵也不敢戏弄沉嫣琳,起身用手扶着乌黑的肉棒,龟头比以往更加硕大,抵在沉嫣琳后臀,如同一只凶兽贪婪地野望着两个洞口。
“进哪里?”
吴贵把紫红的龟头来回在蜜穴和后庭滑动,一手抚摸着沉嫣琳的臀肉问道。
沉嫣琳不顾羞耻,双手按在吴贵的大手上,引导着他把自己的翘臀扒开,嘴里吐出迷茫又妖媚的字眼:“后面…我要你进后面…”
自从上次和吴贵一夕欢愉,沉嫣琳竟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
和这个低贱下作的管家苟且偷欢,让她有种堕落的快感。
一直以来,沉嫣琳都自视极高,她骄傲于自身的美色,谋略和出身。
然而一旦这种高贵被打破,便让沉嫣琳入魔一般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所以今天她才会鬼使神差地送一方锦帕给吴贵。
更因为,吴贵身份低下,却拥有异禀的本钱,与吴令闻相比,沉嫣琳更是自觉无法抗拒那日吴贵带给她的快感。
此时,便在沉嫣琳意识朦胧之间,吴贵的肉棒已经破开她的后庭,狠狠地把整根巨物都刺进了沉嫣琳的屁眼深处。
“喔…好人,你真粗,胀死了…”
沉嫣琳的下身像被完全堵塞了,小腹的燥热只能通过小嘴发泄出来。
“真紧…”
吴贵哼了哼,艰难地抽动肉棒。
“慢点,太粗了,要坏掉了…老狗,你最脏了,就喜欢干人家的屁眼…”
沉嫣琳咬唇呻吟着。
“那夫人喜欢被老奴干吗…”
后庭中开始渗出一些液体,让吴贵抽动得更加欢快。
“讨厌死了,这么粗也敢全部塞进来…”
沉嫣琳嘴里说着讨厌,屁股却越翘越高,用力地向后迎合着,几乎要把吴贵顶翻。
吴贵把身体压在沉嫣琳的后背上,双手开始把玩她的玉乳,沉嫣琳伸出玉臂勾住他的脖子,与他深吻起来。
忽然,沉嫣琳娇躯向前爬了一下,挣脱了吴贵的抽插,在吴贵错愕之间,把他推倒在床上。
“今晚要美死你个老鬼…”
沉嫣琳娇声道。
伸出洁白滑腻的玉足,轻轻在他的龟菇上一点,便夹起足弓套弄着大肉棒。
“药呢,可取好了?”
沉嫣琳轻轻娇喘着,抹了抹额头的汗滴问道。
“昨天便取好了,在我房中…”
吴贵最是喜欢沉嫣琳的玉足,所以大夫人的足交比之插入小穴更让他兴奋。
“好,等风儿一走,你便把药煎给你家老爷…”
沉嫣琳一脚逗着肉棒,另一只小脚却伸到吴贵嘴边,让他舔着脚趾。
吴贵应了一声,便专心于眼前的美食。
忽然,沉嫣琳收回双脚,扑在吴贵的胸膛上,用乳头搓着他厚实的胸肌,舌头在他的唇上舔着,轻声放浪地道:“今晚我要你干死我,把我当妓女用…快,到我身上来,奸我…”
不知是否因为筹划多年的大计终于要走出第一步,沉嫣琳显得有些亢奋。
吴贵大吼一声,满脸通红,把沉嫣琳掀翻在床上,便狠狠地插进她的小穴中。
“哦…用力,再狠点…顶死了…”
“老鬼,下次在吴令闻面前弄我…”
“夫人,你真是一个妖精…”
“那你快亲我,玩我的奶子…”
“奶子真大…”
“你的也好大,又粗又烫…噢噢噢好深,射进来,给风儿生个便宜弟弟…”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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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空刚刚破晓,微微有些凉快,在这盛夏中添了几分清爽。
吴家一众主仆都站在大门,独独少了何若雪。
吴令闻眼中有几分不舍,看着身旁的次子,心中却开始有些想念吴雨。
膝下二子一女,女儿早在几年前便离家出走,跑去和那野男人经营什么商会。
如今两个儿子却又先后要离他而去。
远远地,一顶轿子稳稳地向着吴家而来,抬轿的依然是八个带有西域血统的壮汉。
那是于谦的坐轿。
轿帘打开,于谦换下了官服,只穿一袭华袍,隐约看到翡翠侧卧在轿中,一对修长的玉腿斜斜地搭着。
“参见少保大人。”
吴家众人跪拜道。
“起来吧。”
于谦挥了挥手,便看向吴风道:“今日我便要回京述职,昨日已经让江闵与你说过了,如何,随我入京?”
“吴风谨候。”
吴风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沉嫣琳拾起吴风的双手,细声交代道:“风儿,京都居,大不易。谨行慎言,万事须请教于大人,莫要学那些个唐宋的酸腐诗人般宁折不屈,当懂得隐忍。”
这袭话听来有些奇怪,吴风却明白母亲的意思。
四大家族,秦、周、唐、宋,周家是母亲的娘家,自是不用说,而唐宋两家都与周家交好,若遇上这两家的人,可量自便宜行事。
吴令闻此时也走过来道:“文人多事,可切莫在行文诗词中大意出错了。”
明太祖朱元璋对于朱姓甚为敏感,多次兴起文字狱,吴令闻唯恐儿子无意间冒犯了皇姓,所以谆谆提醒。
“孩儿省得。”
吴风低声回答,向吴令闻和沉嫣琳一鞠,便转身跟在于谦身后。
于谦轻吁一口气,回头问道:“善骑否?”
“略懂。”
吴风笑道。
于谦闻言命一名轿夫牵来一匹白马,说道:“你骑马跟在我的轿后,日后跟着翡翠练些武艺吧,为官当有一技傍身。”
“诺。”
吴风翻身上马答道。
白衣白马,如同浊世公子,吴风便这般随着于谦一路向北,去觐见…天。
看着于谦一行人走远,吴令闻和沉嫣琳眼中都有些唏嘘的意味。
沉嫣琳脸上却有些不自然的晕红,不知是享受还是忍受。
从后面看去,却见身旁吴贵的大手挤进她的臀沟中,轻轻抽动着。
吴家众人转身回到府中,吴贵连忙到吴令闻身旁道:“老爷近日操劳了,老奴着人炖了一盅汤膳,对脾胃甚有补益。”
吴令闻微笑道:“难得贵叔有这番心思。”
说罢随吴贵欣然而去,满脸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