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南宫。
外院仍是重兵把守,一层层碧绿的爬山虎肆意爬满了整面朱红的宫墙,任谁也会感叹一番,昔日容光焕发的年轻帝王会被囚禁在这样一个荒凉的地方,这比那被废的宫妃的冷宫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南宫偏殿,无人打扫的宫殿早已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软榻上,一名男子正在聚精会神的下棋,对面的女子一身黑色纱衣,讲整个脸都遮盖起来,唯独那一双眼睛深沉似海。
手执黑子,思量半刻才落下,女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放平,半刻后起身行礼道:“臣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男子大笑几声,挥手道:“断尘言重了,我让你查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女子脸色凝重,眼底闪过一丝犹豫,半响后才恭敬道:“苍穹门已然攻下兰陵,正往大都进发,但陛下,雨儿的事情…您当真要让他…”
张断尘欲言又止,一副不知如何说出口的样子。
朱祁镇面色不虞,“你是她的母亲,按照大明的惯例我也得叫你一声‘岳母’,可张大人,你也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朕的天影!而那吴雨是苍穹门的外五门统领,苍穹门如今代表的可是反贼!即便此刻他反的是我那没用的弟弟,但这天下始终是姓朱,而不是姓吴!”
朱祁镇的情绪略微有些激动,似乎内心并未能像他语气这一般决绝。
张断尘没有回答,似乎有些低落,但身为天影,除了对皇帝的忠心其他一切私情便不能有。
断尘,断尘!
从她成为新一代的天影,将姓名改成这二字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她将斩断往事,了却尘缘,世间只有天影——张断尘!
朱祁镇也不愧是把握人心的老手,看张断尘似有遗憾之感,又继续补充道:“你也不必自责,若不是当年的事情,我可以让雨儿当个皇子,过他安稳的日子,但是现在,我不能让一个反贼来破坏我下了这么多年的一盘棋。我忍辱数载,不就是为了真正的一统天下,扫清一切势力么?卧塌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这一番话是恩威并施,张断尘露出风韵犹存的半边脸颊,情绪复杂,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陛下当以大局为重。”
没错,朱祁镇的这盘棋,当然以大局为重,眼看就能名垂青史,千古一帝,又岂能添上这么个“败笔”?
朱祁镇暗暗打量着女人的神色变化,嘴角微微挑起,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大手按住旁边的桉麂起身,张断尘转身替他打开门,谨慎的观察了一番外面后才打开门。
“慢着。”
朱祁镇负手而立,却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
张断尘立刻会意道:“陛下还有何事要吩咐?”
“断尘,你可记得八年前我出征时所立誓言?”
张断尘一怔,立刻明白朱元璋所说的乃是八年前的土木堡之变,自明太祖朱元璋建立明朝便伴随着瓦剌的侵扰,边疆的百姓苦不堪言,纷纷逃离,宦官王振更是极力劝阻,由此年少气盛的英宗皇帝才亲自率兵出征,没错,外人的看法就是如上述一般,可世人所不知道的真相却是另有一番面貌。
“臣记得,陛下说要守护住太祖皇帝的基业,瓦剌要征,内乱要伐,大明的天下才能平安,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朱元璋眼神闪过一丝嫉恨,声音沉重:“朕虽不如太祖皇帝那般雄才伟略,却也不是胆小无谋之辈,世人皆言朕懦弱无能,兵败土木堡,哼,那些个老贼把握了大明三分之二的军权,朕若不给他们一个机会,如何能一网打尽?时至今日,眼看大计就要落成,吴雨和那苍穹门是我登基后最大的障碍,你觉得朕会容得下他么?不过…”
朱祁镇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硬朗威严的面孔上突然扯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龙生九子,子子不同。既然他愿意做那反贼,我便助他一回,他日若真能改朝换代,也算是他的本事。”
张断尘后背的汗毛立刻竖起,在朱祁镇身边这么多年,如何不了解朱祁镇的脾性,雪儿啊,你当真要让他们父子相残不成?
…“传书周潜龙,让他助雨儿一回,他知道该怎么做。”
“那雪儿?”
张断尘心里还是有何若雪的,可她低估了朱祁镇的狠心程度,帝王之家,哪里来的儿女私情。
“朕也希望她能明白朕的难处,可倘若她一意孤行,执意要和朕作对,即便她是浅雪无痕,我也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言罢男神周身气流流动,隐隐约约有一丝骇人的龙气溢出,那恐怖的威压,竟然令行踪之境界的张断尘大惊失色。
“臣…遵旨。”
转瞬间,屋子里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
张断尘望着半掩的木窗,良久身上的威压才散去。
“陛下的实力已经如此恐怖了么…雪儿,你我当真要走到那一步吗?”
整个屋子恢复了平静,没人敢相信,囚于南殿的英宗皇帝,竟然会吩咐传书给当今反贼头目苍穹门的二当家周潜龙,即便是张断尘。
当日朱祁镇和曹富贵去苍穹门见过苍穹门当家唐申和二当家周潜龙,张断尘还不知道,原来朱祁镇已经和周潜龙达成了某种合作,即使周潜龙出身周家,那个被朱祁镇视为眼中钉的四大家族之一。
“陛下,你少连我都不清楚的秘密啊。”
跟随朱祁镇这么多年的天影张断尘也不禁重重叹了口气。
。。。。。三日后,京城闹市不远的一座府邸中。
香炉里的香料被炭火烧的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屡屡香烟从龛笼里冒出,整间屋子都充溢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呼——”
就在此时,一声压抑的呻吟声从屋子最里面传来,紧接着是一阵息息簌簌的穿衣服声音。
层层床幔将女人胸前的春光遮盖住大半,却还是能窥得见中间那条深深的沟壑,两只软弹的巨乳如熟透的椰子般沉甸甸的挺在胸前,乳肉白皙,却被瑰红色的肚兜束缚住,只能隐约看见隐约的乳球的形状。
如果说二夫人何若雪的酥胸是雨后春笋,那大夫人沉嫣琳的则是盛夏蟠桃。
一个滑嫩挺翘,一个成熟饱满。
若依现代人的说法,二夫人是34e,大夫人则是36d。
数字代表胸围,而字母,代表罩杯…此时,床边上一名男子正大模大样的盯着女人销魂的身体,丝毫没有羞愧状,但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欲望。
“你这死鬼,怎得现在才来找我,嗯?”
这声音娇媚至极,声线能勾人魂魄,仔细看去,竟是许久不见的吴家大夫人沉嫣琳。
而背对着的男子忽然侧过身子来,脸庞有着棱角分明的阴冷,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眉眼狭长内敛,嘴角处却留了两撮细长胡须,声笑道:“怎么,我来看看我的夫人,犯什么罪了?”
这男子正是苍穹们的五当家朱楷,自他离开苍穹门那一天,便卸下那易容之术,不再打扮的丑陋猥琐。
而沉嫣琳听了男人放肆的话语竟抿唇一笑,上挑的眼尾让年过三十的沉嫣琳看起来更加成熟妩媚。
就连一向自制的朱楷也欲火中烧。
“骚娘们,少给我使这些花哨,小心我当场办了你。”
朱楷笑道,谈笑间竟不难看出两人的熟知关系。
“哼,瞧你那死相,罢了,今儿个来想必是有什么要紧事了。”
朱楷正色起来,点头道:“没错,苍穹们已经攻破兰陵,下一步就要进发大都,一旦大都被攻破,瓦剌是否会趁机进犯中原是一,大都乃是京城最后一道屏障,一旦成功,拿下京城指日可待!”
沉嫣琳暗自心惊,她聪慧伶俐,自然知道如今的苍穹门的外门是由谁统领,“哼,没想到那吴雨还有几分本事。”
听出沉嫣琳语气中的恨意,朱楷抚了抚胡须:“你大可放心,那小子虽是个将才,但朱祁镇可不是省油的灯,即便是他的亲生儿子!我没算错的话,朱祁镇下一步要有大动作了”
沉嫣琳换了个姿势,慵懒的倚在床柱上,浅色的床幔将她细嫩的肌肤衬得更加白皙,两条不失肉感的玉腿搭在朱楷灰色的麻袍上,朱楷顺势将女人性感的玉足拾起,漫不经心的用手指抚摸把玩着,不时触碰到脚趾缝中的软肉,弄得沉嫣琳呻吟不止。
“不日后你便入宫,我之前让你不要轻易抛头露面,如今除了吴家的那几人恐怕没几个能知道你沉嫣琳的面容的,如此你便可以妃子身份入宫,我都替你安排好了。”
一番话下来沉嫣琳已是参透了朱楷的意思,点头道:“入宫之后呢,可有计划?”
“还记得前科状元,卢云?当年我让你哥沉千河花了重金,打通关系,考取状元郎的那位?。”
沉嫣琳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小嘴微张道:“呵呵,那小子竟然还有这用处,当初我还纳闷我那哥哥为什么下那么大功夫助他…”
原来卢云是朱楷安排的棋子,卢云原名朱云,是朱楷的表系亲戚,此人道貌岸然,长了一副好皮囊,内里却淫秽不堪,披着羊皮祸害了不少良家妇女。
当时沉千河也是不解,这般登徒子能成什么大事?
朱楷让朱云化名卢云考科举,虽然沉家虽然同某几个权势人物有关系,却还不值得为了一个卢云而冒着的风险托关系入仕。
那卢云也着实太不争气,堪堪考上了秀才便再无缘科举,可沉家是什么人?
最不缺的就是钱,沉千林在朱楷的再三劝说下,花重金打通关系,买得科举第一名,又在朝堂一干大臣的保举下,通过了殿试,最终,卢云便成了这新科状元郎。
当年一个无名之辈突然高中状元,难怪在吴家每日深居简出的何若雪阅读诗书都注意到了这个人…“我还以为你是中了邪,花那么多银子消遣给那废物消遣还是怎的?原来是这般作用。”
沉嫣琳翻了身,靠在男人腿上,纤细的手臂若有若无的摩擦着朱楷粗糙的手掌,娇嗔似的瞥了他一眼埋怨道。
“你沉家当年家财万贯,号称富可敌国。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个家破人亡,说到底还是钱太多了,没用对地方。”
朱楷似乎有些不屑。
沉嫣琳有些气恼,玉足挣脱亵玩的手掌,抵在朱楷的的胸口:“还不是你那狼心狗肺的先祖皇帝朱元璋!”被骂先祖,男人也不生气,一只手抚上绵软的玉足:“将来不论是我还是风儿当上皇帝,有你母仪天下的时候。也算是为了沉家报了仇。”
沉嫣琳冷哼一声,眼波流转,灵活的玉足继续深入作乱,一路煽风点火,先是在男人喉结上细细抚摸,再是探入衣襟,贴着里衣不断勾画着圆圈,有一种欲语还羞的意味在里面,却是折磨的朱楷不轻。
男人大掌滚烫,反手轻松的抓住女人作乱的小脚,拿捏至身前勐地吸了一口气,媚香入体,朱楷顿觉小腹下的物件蠢蠢欲动。
“骚货,现在就忍不住了,嗯?”
男人嘶哑的声音无疑取悦了沉嫣琳,这证明她对朱楷的魅力依旧未减。
只见身材丰满的成熟女人靠在半百男人身上喝气如兰,娇声笑道:“是又如何,咯咯咯…”
朱楷压下心中的躁动,沉声道:“先说正事,等会有你哭的时候。”
沉嫣琳噘嘴,“呵,正事正事,正事要紧,到时你可莫要碰我半分!”
朱楷闻言苦笑,他此次前来,一方面是要沉嫣琳入宫进行下一步计划,另一方面更是想同沉嫣琳叙叙旧一番,毕竟多年未见他这位如花似玉,风情万种的美娇娘了。
如今又被这妖精挑逗得欲火焚烧,好不磨人。
“我的好夫人,这不是大局为重嘛,我这不也是为了风儿…来让为夫尝尝味道如何…。”
朱楷说着不知羞耻的话,姑苏城里,谁人不知沉嫣琳是吴令闻明媒正娶的正堂夫人,可如今竟被这半百老男人占了嘴上便宜,若是真有外人这般说三道四,朱楷定当撕了他的嘴,正主是谁还不一定呢!
想当年他朱楷和沉嫣琳乃两情相悦,沉嫣琳都已经怀了孩子,谁知祸从天降,沉家突生变故,沉千林不知所踪,一时间家破人亡,安全起见,沉嫣琳同朱楷分开,隐姓埋名,凭借美貌和过人手段嫁到了姑苏吴家,一过就是十几年。
而吴令闻也不知道自己的小儿子乃是别人的种,还沾沾自喜老年得子。
这顶绿帽子戴的可不小啊…沉嫣琳听得男人提到为了吴风,也不知信不信这话,重新笑靥如花,慢悠悠的将香唇凑上前去,丁香小舌调皮的在朱楷嘴边滑了又滑才钻了进去。
“呼…你说那卢云可用,就凭他那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你怎知这么多年以来他不生二心?”
沉嫣琳呻吟一声从男人嘴上离开,嘴角处拉扯出一条晶莹的银丝,格外淫靡。
朱楷大手一路向上,沿着女人光滑的美背探入松垮的肚兜里,低笑道:“我暗地里找过他几次,他是我朱家人,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我和你哥一手促成,只要我在,他就得为咱们办事,最重要的是…,总之你放心便可…唔”
朱楷勐地一声低吼,脸上的表情痛苦而欢乐。
沉嫣琳小手一把抓住并套弄着男人粗大的肉棒,尖而圆润的指甲不时划过蘑菰状的龟头,一阵阵电流似的酥麻直冲朱楷脑门,爽的他直捏住女人高耸的丰满,莹白的乳肉从肚兜边缘溢出,在灯火映照下格外淫靡。
“哦…你这个死鬼,轻点啦,人家葵水刚过去,疼着呢…”
朱楷闻言稍稍减少力度,趴在沉嫣琳脖颈处亲吻着。
“唔…死鬼,卢云目前在朝廷上属于哪一派?”
朱楷微微惊诧,他微微惊讶沉嫣琳做了十几年的安稳夫人竟然还会问出这个问题,转眼一想她也是沉万三之后,即便家破人亡,若不注意朝党之争如何步步为营,走到今天这一步?
想罢朱楷亲了亲女人微微凸起的锁骨,大手将松松垮垮挂在胸前的肚兜随手扯下,探头就往上拱。
沉嫣琳娇声呻吟着,头往后扬,划出一到优美的弧线。
“唔,好看么…亲我…用力…”
朱楷舌头灵活的在乳头周围打转儿,不时咬住乳头吸吮舔舐一番,啧啧啧的口水声响彻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