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的金娴荷赤脚坐在钢琴前,在夕阳的余光映照下反射出柔和的光晕,她的手指在琴键上灵活跳动,动人的音符在寓所里流泻,让此方空间里充满了宁静欣悦之感。
可惜,有人偏偏煞风景,一曲未了,却“啪!啪!”的鼓起掌来。
金娴荷心中一惊,连忙转过头来,一看清来人,立即又惊又气地道:“你怎么进来的?”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罗南。面对金娴荷明显不欢迎的态度,老混蛋不以为忤,相反还腆着脸上前,坐到了金娴荷身边。
一张长凳坐两个人并不拥挤,问题是罗南并不老实,他不是来陪金娴荷弹琴,而是来挑逗她的。
“你到底怎么进来的?”在罗南搂上腰肢的时候,金娴荷一边挣扎,一边还不忘问这个关键的问题。
“推门进来的,你没关好门。”罗南嘻嘻笑道。
“胡说,我明明关上了门,还上了保险栓。”金娴荷怒道。
“那就是门锁坏了。”
罗南严肃地道。
不过严肃的只有表情,他手上的动作非但不严肃,还很淫荡,一只手已经掀开金娴荷的裙子,伸到了她的胯间部位。
“你真是个老混蛋、老贼……呜……”金娴荷刚要骂罗南一个狗血淋头,没想到嘴巴就被老混蛋的嘴堵住了,与此同时,她感觉到胯部被一只魔手侵入,很快便湿热起来。
该死的老混蛋!金娴荷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抗拒,在他的抚弄下,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瞬间敏感了百倍。
虽然金娴荷想反抗,不过很快就迷失在罗南的热吻里,身上的衣服也很快就被褪去〃在圣洁的钢琴前,她遭到强烈的入侵,淫荡的叫声响彻整个寓所……
直到被弄得完全没有力气,身体深处接受了罗南的炽热喷射之后,金娴荷才得到与罗南平心静气恳谈的机会。
这时,两人坐在浴缸里,在温热的水围绕下,金娴荷被罗南抱在怀里,下身阴穴还继续被他深深占有着。
她喘息着,在高潮的余韵里久久无法说话,但内心里,她却有很多事情想跟罗南谈。
“经过绑架,我忽然看开许多事情,人生不能为钱财而活,朱显贵那么爱钱,最终还是死于非命,阴谋只能带来短暂的收获,却无法长久。我已经打电话告诉社长所有的真相,社长做了DNA检测,他什么都明白了,他已经把俊涛送回韩国,那里有许多人照顾俊涛,根本不必我担心。这两天我一直在想,十几年来带着怨愤谋夺社长的财产,就像入了魔一样,我的人生如果就在这样的心境里走到尽头,就太对不起仍然对我抱有期望的父母亲了。”
待身体稍稍恢复了一些气力,金娴荷缓缓地说出一番心里话。
“你能这样想就好了,你的钱也不少,何必去谋夺别人的钱财呢?”罗南道。
“其实我并不看重金钱,只是希望拥有社长那样的社会地位。”金娴荷苦笑道。
“你大概不知道,韩国虽然是现代社会,个个呼喊男女平等的口号,但女人的社会地位远远不如男人。以前我总想,如果我拥有了社长的一切,那么身边的人只能仰望我,那种感觉将会非常美妙。但是我没有想过,那种美妙的感觉很空洞,享受他人的崇拜和仰望只是一种自恋的迷醉,满足了虚荣心,却满足不了心中对幸福的渴求。”
“那你现在觉得幸福吗?”罗南双手毕上金娴荷那鼓胀的豪乳,捏弄着问。
“身体的满足不代表心里的幸福,你想要我真心做你的女人、你的情妇,没这么容易。”金娴荷因身体的快感而喘息,但语气仍然不放软。
“如果我的感觉没有错,你想要我帮你做件事,对不对?”罗南笑问。
“你说对了,虽然之前答应了你,但你救我和俊涛完全是取巧,几乎没费力气,让我很难信服。虽然我现在不会毁约,但是以后会不会后悔就难说了,女人最管不住的就是自己的情感,即使理智让我守约,可能情感也会让我毁约。”
金娴荷道。
“是不是我照你的要求再做一件事,你就会爱上我?”罗南怪声一笑。
“你想得美,我只是说情感上信服,没说身心投降。”金娴荷嗔道。
“说法不同而已,ok,就当你说的对,那天我的确取巧了,你还有什么要求,说吧!”罗南难得爽快了一次。
“我要在中国开一家银行,专为女人服务。”金娴荷道。
“女子银行?”
罗南颇觉有趣,道:“这个概念好像早就有人提过,也推出过相金融服务,但真要单独开一家这种特色的银行,风险不小。”
“是的,正因为有风险,我才只是抱着这个想法,始终没有真正去实行。”金娴荷轻轻叹息一声。
“其实我没有期望将银行发展到多大规模,只是渴望拥有自己的事业,这是我年轻时的最大愿望。在遇到朱社长之前,我在韩国国民银行任职,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年,那却是至今还记忆犹新的美好回忆。在整洁明净的环境里,听着点钞机的数钞声,仿佛置身于金钱的河流之中,看着这条河流的流动,有时比真正拥有它们还要让人心动。就是那一段职业生涯,让我爱上了金融业,并期望有一天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银行。”
“很有野心也很有趣的想法。”罗南笑道。
“有趣?你这是在侮辱我的理想吗?”金娴荷愠声道。
“连你的身体都侮辱了,侮辱一下理想有什么关系?”罗南挺动了一下,激起金娴荷一声呻吟。
“如果……你用……用这种手段让我放弃,我不……不会屈服。”金娴荷颤声道。
“我说过要你放弃的话吗?”罗南在金娴荷的脸颊吻了一下,然后故作诧异地问。
“你不反对?”
金娴荷惊讶地转过头,本来她是背靠在罗南身上,现在想转身,只得容忍罗南那根粗大的坏东西在身体里绕半圈,酸麻的感觉让她几乎忍不住又要来一次。
“为什么要反对?我等你将自己的私房钱亏光了,然后将你养起来,让你乖乖地做一个养在深宅的情妇。”
“原来你打这种坏心思!”金娴荷气得在罗南胸膛连捶数下。
罗南连忙抓住金娴荷的手,解释道:“稍安勿躁,我还没说完。其实亏与不亏,关键在于你的努力,不在于我的评价。你这么在意我的看法,是不是怕我对你的计画没信心,以至于不答应你的要求?你完全可以放心,哪怕纯粹是亏钱的买卖,我也会帮助你。!一过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会觉得我能给你帮助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个人神神秘秘的,简直就是非人类,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具体的本事,但就务觉得你可以给我帮助。”
金娴荷微带困惑地道。
“那么如你所愿,我答应你这个要求。说吧!要我出钱还是出力,或者出我这个人?”
罗南忍不住,又挺了一下下身,享受那种摩擦的快感,他的忍耐力很强,却忽略了金娴荷已经非常敏感,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逗,早就让金娴荷媚眼如丝、春情勃发。
金娴荷听到罗南应允要求,也没心思详说,只想先将情欲舒解了再说,所以出人意料地主动吻上罗南的嘴唇,这一吻就是再次高潮迭起的起始,洗手间里再次荡起动人的呻吟。
在金娴荷家里待了整整一晚,两人谈了很多事,到了第二天,吃过了金娴荷亲手煮的早餐,罗南才带着满脑子思绪离开。
金娴荷要开的女子银行,虽只是一个设想,但其实已经有了很详细的计尽,需要的只是推动的力量。
金娴荷有三千万美元的私房钱,这笔钱此时兑换成韩元有三百亿(汇率一比一千),在韩国注册一家银行已经足够了,不过金娴荷对在韩国开拓女子银行并无信心,相反的对广阔的中国市场很看重,所以她的女子银行计画的中心在中国,而非韩国。
在中国境内开办一家商业银行可不容易,不仅需要十亿的巨额注册资金,还要经过多重审批,可以说要经过很多门槛。
正因为面临诸多难题,金娴荷才将这项艰难的任务交给了他,不仅要他出钱,运要他出谋划策,过五关斩六将,简直就是存心测试他的能力到底有多大。
能力有多大,其实罗南自己也不清楚,不过他知道看起来很难的要求,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少难度。
他没有挑三捡四,一口应下了这计画里最难的几项,并让金娴荷开始准备开设银行的前期工作。
半小时后,罗南出现在一家西餐厅,他是应裴允婷的要求而来,但让他意外的是胡清烟竟然也在这家餐厅里,而且还和裴允婷有说有笑地坐在一起,就像一对亲密好友一样。
“你迟到了。”见到罗南出现,裴允婷看了看表,不悦地道。
“是吗?”罗南拉开两个女人中间的椅子,一屁股坐下来,一点迟到的惭愧都没有。
“你迟到了整整半小时。”裴允婷又道,声音里带着愠怒。
“我不是说我只能在这个时间赶到吗?难道你没有听到?”罗南笑问。
“我是BOSS,你应该听我的。”裴允婷一字一顿地道。
“就算这样,员工也有休息的权利,不是吗?”罗南耸肩道。
“好了,你们别吵了,大庭广众之下,何必斤斤计较这种小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在打情骂俏呢!”胡清烟的插话适时阻止两人继续争吵。
“什……什么?我和他打情骂俏?你可真有想像力。”裴允婷的表情像吃了苍蝇一样。
“如果连这样的猜测都受不了,何必要雇我假装追求你?请记住,是你态度诚恳地拜托我,我才答应你的请求,如果我感觉不到尊重,可能会随时退出哦。”
罗南对裴允婷道。
“奸滑的家伙!难道付你丰厚的酬劳,还要忍受你的傲慢吗?”裴允婷怒道。
“好了,先别吵行不行?”
胡清烟连忙劝和,然后对罗南道:“允婷心情不好,你还是少说几句吧!”
“你什么时候跟她这么要好了?”罗南感到奇怪地问。
“心情不好?被朱吉洋甩了?”
胡清烟摇了摇头,道:“你别管我和允婷之间的事,总之我和她现在是朋友!她不是被社长甩了,不过也差不多。社长已经知道关于俊涛的全部真相了,他又惊又喜,已经没心思追求允婷,今无一早就匆匆忙忙地赶去重庆,可能在重庆处理完些事务,就会很快回韩国。”
“朱吉洋回韩国不是正合她的心意吗?”罗南向裴允婷的位置努了努嘴。
“可是社长只答应给予允婷一些法律援助,并没有答应发挥他在韩国政商界的影响力。允婷现在被丈夫朴智桓逼得很紧,朴智桓还聘请多名大律师组成了律师团,律师团给允婷捏造了婚外情、家庭暴力、虐待等多种罪名,他们的手段很高竿,各种证据都准备得很充分,虽然明知道他们做伪证,也没有办法。官司再过一个月就要开庭了,如果允婷得不到有力人士的支持,无论透过什么方法与朴智桓较量,这场官司都肯定会输得很惨,也许连基本的离婚抚慰金都拿不到,更别说要求分得朴智桓的财产了。”
胡清烟有些焦急地道。
她的话里带着隐隐的怜悯,有种感同身受的意味。
“不要说了!”裴允婷忽然失控地大喊起来,然后转身飞奔出餐厅。
胡清烟连忙追了出去,罗南也想追出去,不过一名侍者拦住了他,并将一张账单放在他的面前,他立刻无言了。
罗南郁闷地付了帐,走出餐厅,却只见胡清烟一个人,不见裴允婷的人影。
“替我们付帐很不甘心吧?”胡清烟向罗南走过来。
“是啊!两次合作,被使唤了好几天,一分钱都没拿到,还要倒贴,看来我真不适合赚女人的钱。”罗南懊恼地拍头。
“有这么委屈吗?恐怕是你太不知足了,你不是从我这里得到一套行头吗?那可价值十几万,难道你忘了?”胡清烟嘴角浮起一抹笑意。
“买的时候有说算在佣金之内吗?”
“我说过当作预付给你的酬劳,你老了,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胡清烟巧笑道:“那套行头价值十一万,就算扣除佣金五万,你还欠我六万。算了,这笔帐我也不向你讨了,就当我付给你的房屋租金,以后我一在你的房子里,也不会觉得欠你。不过,当初我们说好了合作七天,现在仔细算算,你也就完成了三天的任务,还有四天欠着,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那套行头不是我要买的,再说,我曾经说过只愿花一万人民币。”罗南愤愤地道。
“你以为格兰维尔时装店是二流名牌店吗?一万人民币?只够在那里买条裤子!”
“ok,我说不过你。”罗南无奈。
“理亏当然说不过。说吧,四天欠债怎么办?先声明,我不要钱。”
“难道你要我肉偿?”
“胡说八道。”胡清烟面色微红。
“女士,不要忘了,你还欠我一夜呢!”罗南嘿嘿一笑。
胡清烟不禁咬了咬下嘴唇,瞪着罗南道:“就知道你要提这件事,小气的男人,本来那天存心喝醉酒,打算让你占便宜,没想到你有色心没色胆。是你自己放弃了机会你的已经算还清了。”
“故意喝醉酒?”罗南立即忍俊不禁。
“我怎么没看出来?我只看到一个伤心的女人借酒浇愁,我体贴地将她送回家,没有趁机侵犯她,居然也有错?”
“体贴?恐怕是存心不良吧!想感动我?不可能。总之,你放弃了机会,只能怨你自己。好了,谢谢你替我们付帐,允婷心情不好,已经先走了,我也要走了,今天心情不错,我要去逛街买衣服。再见!”
说完,胡清烟立刻转身,迈着模特儿般的步伐,丰姿袅娜地离去。
罗南不禁摇头失笑,他觉得胡清烟真是个复杂的女人,她的心思简直变幻莫测,刚刚还与裴允婷很要好,但裴允婷伤心离去,她没尽心安慰,却满脸笑容地要去逛街,这是对裴允婷的遭遇幸灾乐祸吗?
看上去不像,更像是让他吃瘪了,所以心里大乐。
真不是省油的灯!罗南在心中暗暗评价道。
其实这个评价也适合裴允婷,虽然裴允婷今天貌似很伤心,不过罗南却觉得像她那么懂得谋划的女人,就算伤心,也不会持续很久,稍微发泄一下,第二天就会恢复斗志。
这样一想,罗南也不打算去管这两个女人了,正想离去,没想到手机忽然响了,竟然是裴允婷打来的,罗南还没有按键接听,就听到身后不远处有人说道:“陪我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