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世相#我身边的变态人们
——单纯的感官刺激已经无法让人满足的时候,那么追求心理上的填补,似乎就会成为性灵枯萎和干涸、迫切需要更极致的感受来喂养身心的饥渴、才能让自己觉得自己是在活着的人们,必然的走向。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妈妈对身边的人和事似乎已经完全丧失了热情和兴趣。
每天感觉到的都是越来越堆积的意兴索然和无聊。
不管做什么,回馈她的,都是一种很虚无的空洞。
尽管一贯的高冷和竭尽全力地克制、伪装,没有让别人从她的身上看出点什么来,但是妈妈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一种莫名的困顿状态。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抑郁了。
妈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来由和莫名的,自己会变得这样。
妈妈是个大美人,中年美妇这样的词,大概就是为妈妈这类女人而准备的。
三十多岁的妈妈,正处于女性发育的最巅峰,正值女性最成熟发育、女体最成熟、最完美发育的年段。
俨然一枚完全熟透了的水蜜桃的妈妈,丰乳纤腰,红唇肥臀,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让她散发着惊人的魅力和风姿。
超过170CM的身材,两条笔直结实的大腿,穿着肉色连裤袜,套上上班的制服套裙,踩着高跟鞋的时候,不管是高到让人惊叹的海拔,还是绰绰的身姿,亦或是全身充斥着的都市商业女性撩人风情,都让让大部分男人难以正面对视。
爸爸是一名国企工程师,不管是待遇还是福利都不错,性格更是好,温文尔雅,从来没见他和妈妈红过脸和吵过架。
妈妈自己也是一名私企高管,加上11岁的我,不管是在什么人眼中,这都能算是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的标准模板。
家庭、事业、容颜,无一不完美如意。所以谁会觉得?谁能想象?谁会相信?这样的人生满意得让人难以置信的妈妈,竟然会产生这样的状态。
但是妈妈确实是这样了——虽然她自己也不想。
直到有一次再一次和爸爸任务一样的做完之后,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摸着那张此刻正处于女人最黄金时段的脸,虽然此际正是那张脸最美艳、最动人的时候,但是巅峰之后呢?
巅峰之后就是衰败,接下来的时间里,皱纹就会开始慢慢爬上这张脸吧?
这张脸会开始慢慢变老,开始慢慢变得可怖……
妈妈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想到那样的以后,就会有种隐隐莫名的不安的妈妈,害怕现在的生活和现在的自己。
公式化的做爱、任务式的生活,没有新奇,没有惊喜,以前这样,现在这样,以后……
也许将继续这样。
或者这辈子就是这样过去的?
难道这辈子就是要这样子的过去吗?
那么,这具身体再美,这张脸再好看,又有什么用?
虽然感到和知道自己的不安和不甘,有时候这些不安和不甘带来的不忿也会引起一些内心莫名的骚动和蠢动,有时候偶尔也会有一种莫名的狂躁的想要炸裂一些什么的想法。
但是妈妈心中并没有因为这样的想法就真的有想着去转变什么或逾越什么。
并不是妈妈道德卫士一样的正经和贞洁,很多事情和很多尺度,是会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经历时间、经历社会、经历生活后带来的自身意识、自我观念的转变,被放宽和改变的。
曾经的妈妈,确实如同道德卫士一样,面对稍微过度一些的言行和举止,就会付以激烈的倒刺态度进行回应,妈妈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没见过周围那些仿佛已经成为都市成人男女们生活里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构成部分、人们习以为常到已经完全不会觉得惊异、到处存在着的那点男女之间的破事。
衣冠楚楚,肆意放纵,生存的重压下,都市就像一只戏谑而冷漠地怪兽,吞噬着人性里最原本的那一点温热。
无数光鲜亮丽的外表下,包裹的是深深的疲累和倦怠,很多东西早已经因为重重的打击和层层的覆盖,被远远的拉远或者深深的深埋,人们早已经找不到和无力再去记得,自己最初是因为什么,而想要在这里生活,在这里存在,最后,或许只有那一点如同报复发泄一样的逾越、如同对严肃的生活和社会挑衅一样的故犯,带来的一点刺激,才能给自己一点活着的感觉,才能给麻木的心多一点剧烈的跳动。
很多东西不再存在和不再重要的世界,已经没有更多的值得和必要去让自己坚守。
人们仿佛已经变成了生活兽,衣冠楚楚,名利追逐,各种旋涡和戏目,都市的每一个角落,无处不在地流露着的,是金钱和欲望的气息。
在当代如此这般的都市里游走生活,有些事物,有些事情,又如何能得避免?
如此美妇,如此这样美艳的妈妈,又怎么会不被和没有人惦记?
现代社会,以各种名义同事聚会、朋友聚会,以及以各种聚会的名义淫行、淫乱。
尤其酒精升腾之后,有些事情更容易得手和发生,更是让这些聚会如同得到养料的助长,愈发盛行起来。
聚会上,妈妈也没少被人灌酒,微醉后的妈妈,也没少被人借机蹭蹭摸摸,妈妈也有被人隔着衣服揉过她的乳房和隔着裤子摸过她的屄。
但是因为妈妈谨慎的作风、严厉的态度、以及激烈地反斥、强硬地拒绝,更甚的得手和发生,却还没有有过。
但是看得多了和见得多了,妈妈对这样的事,也不再如以前小女孩时代时的那样,看得如此纯洁和神圣。
或许也是做得多了,哪怕只是和自己老公做,但是屄被捅得多了,用得多了后再看来,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也不过就是两块肉相互之间摩擦一下的一点破事,只要没怀孕生育,就不会产生伦理上的关系,彼此也不过是如同用了别人的手一样,用了一下别人的器官,抛开主观上的各种愿意不愿意的约束或者能成功压下主观上的各种愿意不愿意的约束后,这是一个只要将裤腰一解,就能很轻易和很容易就发生的事。
其实也是屄被用得多后,不管是在有它的人还是用它的人看来,其实都已经不再是那么珍贵和难得,就那摩擦两下的事情,只要不恶心,和谁做不是做?
不会再像年轻时候那样,哪怕只是被看了一下都要要死要活的。
或许也是看得多、见得多了,不知不觉中,这种事情在自己的意识里,也已经是被从只能是和爱人、只该是夫妇之间、应是出于情感和责任的、那高高供起的圣坛上移了下来,划入“有人想要自己又不恶心不反对的话,其实好像也没有什么,其实也就那样,不过就是那么一点事儿,不必特别有所谓,成年男女之间正常的社交行为而已”的属类。
认真想过的妈妈,其实并不是那样地抗拒被老公以外的男人插,如果真发生这样的事,现在的妈妈其实也不再真的那么有所谓,不过并不是代表着妈妈就会因此而变得随便。
相对于男人,对大部分女人来说,哪怕是出于功利(离开象牙塔,步入社会,生存挣扎、利害算计,游走在生存和生活的重压之下的现代成人男女们,或许更多的更实际的出发是功利),眼下的安宁和利害的制约,以及道德的制约,带来的约束,来得都远要比男人的要大。
所以就算是这样,妈妈也真没有过要在现实里去逾越一些什么的打算。
哪怕是现在这样的状态,妈妈也很明确的知道,她有的也只是因为内心的不甘而导致的对现有的现状不满足,而不是对现有的现状不满意,妈妈对自己现在的身边很满意,只是满意得不是那么够而已,然而妈妈并没有想过要因为自己这一点点显然已经有些危险的心理,就去冒巨大的风险去逾越现在生活的尺度。
但是心有所念,必生波澜。有些东西一旦产生了,那么又怎么会不带来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