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凛然,说道:“此贼真是胆大包天,在京畿重地竟敢如此肆意妄为。”
“此贼神出鬼没、轻功超绝,京畿神捕门至今仍未掌握其行踪!”宁奇叹息道:“看来为兄要让庄中侍卫警觉点,否则此贼来到我清泉山庄也是祸事!”
“大哥,应当如此!”吴浩轩浓眉紧皱,赞同一声,又叹道:“看来刑部女神捕荀飞花的日子也不好过!”
“二弟莫认识那位英气不输男儿郎的荀神捕?”宁奇问道。
吴浩轩点头道:“我与荀神捕见过几次面,谈不上熟识,不过家父却她推崇备至,说她是女中豪杰!”
突然,宁奇粗豪的脸上露出沉思之色,过了半晌,才说道:“为兄听说过‘九天神龙’吴伯父与荀神捕有过交集,好像是追捕‘中州十三鬼骑’之一的狂刀,协助过荀神捕?”
“不错!”吴浩轩面露自豪之色,说道:“相传狂刀杀性极大,当年燕孽覆灭,引得狂刀魔性大发,连灭附属三教联盟的七家门派,因此家严才会协助荀神捕除此祸害!”
“吴伯父不愧为正道第一豪侠,光凭这急公好义的侠义心怀,就当得‘九天神龙’之称!”宁奇脸露赞叹之色,又问道:“为兄听说狂刀乃‘十三鬼骑’中的最顶尖人物,素来被燕孽所器重,武功更是超绝,却不知是否已然伏法?”
吴浩轩回忆道:“听家父说,此人已死于他的‘炼金手’之下!”
听到此言,宁奇脸上露出轻松之色,回道:“幸好有‘九天神龙’这样的豪侠,江湖才不会被那些邪道恶徒搅得天翻地覆!”
看到宁奇的表情,我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似乎特别想知道十三鬼骑的情况,所以他才会故意扯上这个话题,想从吴浩轩那边探得消息。
“中州十三鬼骑?”我有些好奇,“似乎江湖上从来传出这号人物?”不由问道:“那‘中州十三鬼骑’是何人物?从二位兄长的语气可以听出,那些人的名气好像不小哩?”
“哈哈哈……”宁奇笑道:“三弟不知道那帮凶徒,也不奇怪,鬼骑纵横天下时,你还未出生呢?”
“还请大哥道明!”我抱拳问道。
“呵呵……至于鬼骑之事,二弟最是清楚,三弟想要听,可以问他!”宁奇指着吴浩宇笑道。
吴浩宇点头道:“大哥,说得没错!家父一生中最大敌手就是中州十三鬼骑!”
他眼闪崇敬光芒,继续说道:“中州十三鬼骑俱是江湖异士,他们有人精通易容、有人精通施毒、有人精通占卜、有人武功超绝,但都来历神秘,好像在江湖上凭空生起一样,但这些人烧杀抢夺、奸淫掳虐,样样都做,他们不但残害官员豪绅,就连江湖人士都不放过,可谓恶贯满盈!虽则如此,但江湖正义之士却拿他们没有丝毫办法。”
“这是为何?”我奇道,心想江湖正道何等之多,高手更是辈出,怎会拿不下区区十三个恶贼?
吴浩轩叹道:“十三鬼骑每次作案,俱骑乘千里良驹,以恶鬼面具敷面,杀人越货后,呼啸而散,根本无法掌握其行踪!江湖正道组织数次围杀,不仅没有捕杀一人,反而死伤惨重?”
“为何如此?”宁奇也惊道。
“只因为官府、刑部、甚至江湖之中,有人为他们通风报信!”
“竟有此事?”宁奇叫道。
吴浩轩点头继续道:“有一次鬼骑劫掠了我们铁甲门进献给朝廷的盔甲,引得家父雷霆大怒,于是就与鬼骑对上了。鬼骑首领称号‘独龙’,家父就自称“九天神龙”,誓要压上他一头。经过多年探查,家父发现鬼骑每次劫掠后,都会奔向“镇北军”大营!”
“镇北军?”宁奇恍然大悟:“世人说鬼骑乃燕逆之人,果非空穴来风,如此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以燕逆能耐为他们通风报信,自然是件易事!”
“不错!”吴浩轩回道:“家父多番探查,才得知鬼骑首领独龙乃镇北军大将‘人屠’李苍!”说到这里,他长叹一声,道:“唉!李苍乃大梁不可多得的猛将,外表粗豪,一副鲁莽大汉的形象,却想不到他竟是无恶不作、心思缜密的鬼骑首领‘独龙’,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那一切都说得通了!”宁奇回道:“燕逆造反需要钱粮战甲,所以他派鬼骑劫掠大户和铁甲门。至于杀害的官员,应是与燕逆作对之人!”
“大哥,猜得不错!”吴浩轩点头道:“家父得知鬼骑身份后,便断定燕逆要反,于是联合江湖好手在半道伏击李苍和其他鬼骑,一场大战下来,死伤惨重,即便家父的身手,也受了不轻的伤势!”
我听得震惊,心想铁甲门门主吴恒在二十年前便半步踏入“渡神境”,乃天下有数的高手,竟会伤于鬼骑之手,可见鬼骑的武功到了何等地步?于是便疑惑地问道:“二哥,不知鬼骑死伤如何?”
“李苍毙命,其他鬼骑逃走七人!是役我正道战死一十八位羽化境高手,其中不缺一派掌门,当真惨烈无比!”吴浩轩叹息一声,又道:“燕逆得知鬼骑身份泄露,便遁入镇北军,欲与胡人联合袭我中原!于是家父便传信三教教宗,说明真相,三教教宗不敢怠慢,立即知会大梁朝廷,才以雷霆之势,扫平燕逆!”
.......
“这二人口口声声说‘燕逆’二字,这‘燕逆’到底是何等人,竟让他们如此痛恨?”我奇怪道:“两位兄长,这燕逆到底是谁?”
宁奇笑道:“呵呵……此人与三弟同姓,名叫林哲,乃天潢贵胄,世代封为‘燕王’,本极尽恩宠,却不想狼子野心,妄图谋朝篡位,更以一己之私,祸乱天下!三弟,你说此等逆贼,该不该千刀万剐?”
“确实该杀!”我莫名然地对林哲此人生出恶感,谋朝篡位便罢了,竟还残杀无辜之人,只为筹得造反之资,此等行为着实可恨,便冷声道:“哪怕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消除他的罪孽!”
“确实如此!”吴浩轩赞同一声,说道:“其实林哲此人志大才疏、不通军略,李苍一去,他便如失去臂膀,因此镇北军才会输的一塌涂地!”
宁奇笑道:“还是伯父高明,一出手就击中要害,否则叛贼有李苍辅佐,恐怕天下要大乱!”
我认同道:“确实如此,伯父真是果敢!”
吴浩轩叹道:“俗话说‘除恶务尽’,可仍有七名鬼骑存世,不得不防啊!”
“可有这七人的消息?”宁奇问道。
“人海茫茫,没人知道这些恶贼藏哪去了?”吴浩轩摇摇头,又说道:“不过他们身上纹有标记,一个峥嵘鬼脸外加身份称号!以后大家多多留意,绝不可放走这帮恶贼!”
我和宁奇点点头!
......
转眼来到夜晚,我躺在床上难以入睡,还有几天我就要离开清泉山庄,到时想要探寻极乐教之谜可就难了。
我至今仍不相信极乐典籍中记述的圣女,被教众称为“浪蝶”,又别称“浪蝶”的女子就是娘,可从宁奇给我的那本化蝶记春宫图来看,又与娘极其相似,而且她还抱着孩子,有可能那孩子就是我!
如果真是娘,我简直不敢想象,宁奇与其他教众一起淫玩过那女子,现在还跟他结拜成生死兄弟,到时又如何面对?
......
我心中狂念不是我娘,只是面容相似之人,但想到娘背着我出入地宫,与欢喜教主淫乱,心中又隐隐觉得那个女子就是她!
她当年被极乐佛带入清泉山庄,之后被下药强奸,又被调教虐待,在极乐佛无上淫功的摧残下,不仅修长苗条的身体被开发得丰满媚熟,就连那颗廉耻之心也荡然无存,之后变得跟淫娃荡妇没什么区别,甚至更加淫荡,从图中内容看,简直就像一个下贱的婊子!不仅与其他女人在极乐佛面前献媚取宠,献吻、吹箫、舔脚、舔菊、喝尿、与其他女人群飞,一女侍五男、乱交……无所不为,甚至被极乐佛抱在马上跑到繁华街上肏弄,还有在客栈大厅淫乱,将鸡腿插入她的骚穴和后庭,让大厅客人吞吃,甚至还让她用肉体勾引江湖高手为极乐教效力等等,数不胜数!
从图册中的时间进度来看,开始两年内,光极乐佛喂给女子的极品春药就比平常人一辈子吃的盐还要多,有些春药的药性甚至会永远残留在身体内,即便如此,那女子竟然能坚持两年时间,虽然期间屈从过,但过了一段时间,又剧烈反抗。于是极乐佛就便把她捆绑起来吊到房梁上,用鞭子抽打,那些鞭子显然也是特制的,图册叙述浸泡了数种闻所未闻的淫药,而且转挑敏感之处鞭打,乳房、小穴、屁股、不知鞭打过多少次!更可怖的是,极乐佛竟想出灌肠的邪恶点子,将一种淫药用水浸泡后,注入肛门内,再以肛门塞堵上,三天三夜不拔出,可以想象那种痛苦的煎熬?拔出时,那种喷粪的场景,足以摧毁任何女子的心底防线!每次折磨之后,好几个鞭打之人竟同时撒尿,射到女子那圣洁绝美的身体上。
足足两年时间,调教虐待,各种凌辱,喂下无数春药,让女子身材变得丰满媚熟,就好像被男人开发得熟透般,白嫩光泽,丰腴骚熟,浑身浪肉滚滚,让人看得直晃眼睛。那酥胸变得雄伟硕大,翘臀更是如磨盘那样丰圆硕大,竟能在无意中,透出淫媚诱人的味儿来。
回想着最后一幅图中的女子身材,再与我娘的娇躯相比较,忽然间我竟觉察到不同之处?那女子的丰熟程度简直惊人眼球,特别是两片臀瓣上凸起的雪肉无比丰腴,娘身体虽然也十分成熟,但远远达不到她那种程度,更不用说那硕大无朋的巨臀,比娘要大了一圈。
想到这里,我心情好受了点!如果那女子真是我娘,我恐怕要心痛欲绝,最后一副图中,女子胸口被纹上一道“五彩舞蝶”的奴痕,以奇药为颜料,透入肌肤之内,只有达到极致高潮时,五彩蝴蝶才会飘飞到肌肤上。下体娇嫩阴蒂上更是被穿了一只淫环,据说还是极乐教至宝,有养颜洁体功效,可尽管如此,那女子日夜不息与众多男人交合淫乱,那成熟迷人的骚穴还是被肏得发黑,后庭更不用说了。如果去青楼勾栏之地,恐怕会被嫖客认为是经年老妓!
如果娘真成这样,我能接受吗?这个问题,我甚至没想过,也不敢去想,真想下去,我的心恐怕会碎!
一个人身材、气质,不会很容易就改变,极乐教的浪蝶,身材丰满到极致,那熟沃程度远胜于我娘,而她气质风骚淫媚,而我娘气质冷傲、犹如九天仙子一般,完全就是两种形象!
俗话说容颜易改、气质难变,我最后终于断定那女子不是我娘!
......
我想了许久,直到圆月当空,忽然一阵脚步声响起,虽然十分轻微,但还是被我听见了,我不由想起宁奇提过的淫贼,便连忙握住床边的长剑。
脚步声越来越近,但声音越发轻微,此人一定朝我这边来了,我抿住呼吸,向窗外看去,只见在明月映照下,一道黑影从纸窗外透出。
我心中扑腾跳动,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道:“何人在窗外鬼鬼祟祟的,看小爷一剑!”
说罢,犀利的拔剑声响动,我凌空跳起,一剑隔着纸窗刺去!
银光闪闪的利剑破开窗户,刺到黑影胸口,我心中大喜,提剑往上撩动,没有丝毫阻隔,一剑将黑影分为两半,黑影倒在地上,竟没有一点响动声。
我心中惊诧,破窗来到外面,被分成两片的黑影竟然在地上蠕动,欲要重合在一起,并且发出夜枭般的笑声,“嘿嘿嘿……”,听上去刺耳至极!
黑影一重合,便贴着地面向前蠕动而去,我吓得冷汗直流,眼前这副情景犹如鬼怪再生,我从未见过天下竟有此等古怪武功?
我牙齿一笑,心下不服气,厉声道:“哪来的宵小之辈?装神弄鬼!”
说罢,又一剑向黑影刺去,顺利地刺入他的身上,剑光一挑分为两半,可依然如刚才一样,迅速重组!
......
森寒的月光洒在黑影身上,更增一丝邪气,我每刺一剑,他都会发出刺耳难听的笑声,仿佛在嘲弄我的无能!
“嘿嘿嘿……”
“哈哈哈……”
我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此刻才知自己小觑江湖好手了,此人会此邪术,难怪能出入如无人之地!
他的笑声越发嚣张,在春夜里如同夜枭在嘶鸣,渐渐我追到庄子里的一处假山旁边,黑影贴在假山上,突然扭曲起来,我意外发现黑影中露出一小片灰色衣角,虽然在黑色中看不分明,但我还是感受到了。我心中一动,天下没有不破的武功,哪怕此人如此邪门,也不例外!
意随心走,我催动斗转星移功力,功力顺着长剑涌出,突然我大喝一声,道:“看招!”一剑以毕生功力发出,刺入灰色衣角,“啊~~”的一声凄厉惨叫,黑影蜷缩起来,紧接着一道血水涌出。
“啊~~……臭小子,老夫对你处处容情,你竟敢下如此毒手。”黑影恨声说道,忽然整个影子缠到剑上,顿时银光闪闪的利剑黯淡无光,他一缠上剑身,便往前涌来,带起一股血水,顺着剑身滴落在地。
我暗叫,“不好”,便连忙丢下长剑,黑影冷哼一声,随即剑身一响,“哐当”,断为两截掉在地上。
“小子,你自求多福吧!”黑影冷冷看了我一眼,如枯洞般的眼眶,看不出喜怒哀乐,随即他厉啸一声,头也不回的飘飞而去,仿佛像一张纸片,随着大风飘飞,速度快如闪电,眨眼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
我盯着地上的血迹,脸色阴晴不定,“此人根本无意伤害我,否则以他的身手,我十条命都不够死一回,他应是故意引我出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心想还是去找宁奇,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我先回到卧房,刚开门,便听到急促的脚步声,连忙回头看去,只见宁奇再着一群穿着捕快制服的人走了过来,而吴浩宇则站在一名女子身边。
“三弟,你刚回来?”宁奇看到我,问道。
“是啊!”我点头道。正想问他们来此目的,便听到那名穿着白色鱼龙服的名字,冷声问道:“阁下就是林澈?”
听到声音,我定睛看去,只见眼前女子年龄大概三十四左右,身材挺拔修长,俏脸绝美,轮廓分明,仿佛雕塑一般,她英气袭人,神色威严,一看就是久居上位之人。
乌黑青丝只用一根白玉钗束上,飘洒在白色鱼龙服上,傲人的身姿,高峻挺拔,竟丝毫不输于站在她身边的吴浩轩,手里握着一把长刀,刀鞘古朴,显然是一把名刀。从她握刀的姿势来看,定是一位用刀高手。
鱼龙服下摆一直延伸到她的玉足,虽然极长,却掩不住她的一双修长美腿,走动间浑劲有力,我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的腿比她更修长有力?
有别于普通女子的英武气质,让人情不自禁间生出一股征服欲,虽然丽色比不上庄中的武林第一美人江风绰,但别异的气质,傲人的身材,让她跟江风绰相比,却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
她腰间响起一阵悦耳的环佩声,一块白玉牌子显露而出,在月光下甚是晃眼,定睛看去,刻着:“刑部缁衣捕头荀”。
我心中一惊,暗道:“此女不会是女神捕荀飞花吧?”
女子见我没应答,继续问道:“阁下是林澈?”她声音中带有一丝铿锵的味道,让人听得心神摇曳。
......
我惊醒过来,回道:“不错,在下就是林澈!不知女侠找林某何时?”
“哗”的一声,她从袖子中取出一副画,迅速打开,厉声道:“画上之人,可是阁下?”
我定睛一看,画上之人正是我,即便相差一些,但相似度竟高达八成。我不由点点头,惊疑地看着女子。
女子冷声道:“我乃刑部捕头荀飞花,想必阁下听说过,既然你承认是画上之人,便随本捕头到刑部走一探吧!”
“慢着!”宁奇突然挡到我的身前,问道:“荀神捕,请问我三弟犯了何事?”
原来他也不知情,那他为何把这位女神捕直接带到的住处前?
只听荀飞花冷声道:“本捕怀疑林公子与近日在京城犯案的采花淫贼有关联?”
“荀神头,此话何意?”吴浩宇也拦道我身前,问道:“我相信三弟为人,不可能与那淫贼有关!”
“少门主,还请你让开!”荀飞花英武俏脸闪出一丝不悦之色,说道:“本捕不会平白无故抓人,在受害人中有人幸存,未被淫贼采补而死,而她却见过淫贼的真面目,此贼与林公子长得一模一样!而且......”
“而且什么?”我冷笑道。
“而且我手下亲眼看到淫贼来到清泉山庄,这就证实林公子的可疑!”
“不错,确实有一个黑影闯入,刚才我出门就是为了去追他!”我想到刚才那个黑影,说道。
“口说无凭!”荀飞花质疑道:“那黑影有什么特征?可留下什么痕迹?”
“那黑影非常古怪,就像一道真的影子,能贴地游走,利器不能杀害他分毫!”我回想道。
此言一处,荀飞花、宁奇与吴浩轩的脸上俱都闪出惊疑之色,不过宁奇的脸色却有点苍白,让我甚是诧异。
“幻影神功?”吴浩轩脸色惊疑不定,道:“十三鬼骑之一的幻变,才会此邪功,他不是死了吗?”
荀飞花沉吟片刻,问道:“林公子,黑影还留下什么痕迹吗?”
我想了想,说道:“当时我见黑影露出灰色衣服,便刺了一剑,他应该受伤了,流了很多血!”
“带我们去看看!”女神捕吩咐道。
我点头同意,带他们带到假山处,忽然令我的惊诧的是,地上的血和断剑都不见了,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林公子,血呢?”荀飞花面色如霜,冷声问道。
我诧异道:“刚才还有啊,怎么不见了?”
荀飞花冷笑道:“林公子你莫要辩解了。首先,幻变鬼骑已经死了十八年,再次,你真遇到他,能刺他一剑?”
此刻,我无从辩解,今晚发生的事太古怪了,到底是谁消去了血迹?而且大闹京城的采花淫贼很明显就是为了栽赃到我的身上,才会留下行踪,否则以那黑影的怪异功法,不可能有人发觉。
我叹息一声道:“荀神捕,林某言尽于此,我确实刺中贼人一剑,至于血迹消失,我也不知晓!”
旁边一名捕快凑上前来,说道:“荀大人,不如去林公子房间查看一番,说不定另有收获!”此人显然认定我就是采花淫贼,才会这样说。
“好!去看一下!”荀飞花吩咐道。
很快回转到,我的卧房。
打开门后,突然传出一股甜腻的香味,荀飞花眉头一皱,说道:“美人吟!”
话毕,只见刀光一闪,旁边的窗子竟被劈为两半,我甚至没看清她怎么出刀,但令我更加惊诧的是,刚才被我击碎的窗子竟然完好无损!
我脸色一白,冷汗直流,此刻我才明白,有人陷害我!
......
“绰儿!”宁奇惊呼一声,连忙跑到床边,只见武林第一美人正躺在我的床上,玉体横陈、身无寸缕,露出丰熟艳冶、雪白傲人的娇躯;雄伟酥胸高高耸起,两颗丰满浑圆的豪乳像山丘矗立、乳头粉红如梅花点缀在雪丘上;越过纤细柔美的柳腰,便是迷人的耻丘,修剪整齐的黑亮阴毛微微卷曲,呈倒三角覆在平坦结实的小腹上,两片光滑肥厚的阴唇紧紧闭合在一起,春光无比诱人;两条圆润修长的雪白美腿曲线傲人,荡出粉色春光;配上她那娇艳绝美的脸庞,整个人媚光四射、妖娆迷人,让房间内所有男人看得呼吸急促,欲火萌发!
宁奇只是惊叫了一声,并没有遮住自己妻子的横陈胴体,反而在众人色欲眼神中,露出兴奋神情。我知道他的心思,恨不得自己的老婆被所有男人看光,才过瘾!
刀光一闪,整个罗帐滑落,覆盖到武林第一美人的诱人胴体上,原来是荀飞花出手了。刀光一收,荀飞花冷冷地看着我,质问道:“林公子,又如何解释眼前场景?”
我叹息一声,心想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便道:“荀神捕,欲要何为?”
“跟我去刑部一趟!”荀飞花冷声道:“本捕定会调查清楚,如果不是林公子所为,本捕必会还你清白!”
“呵呵……带上枷锁、受制于人,岂是我辈江湖豪杰所愿?”我讥笑道:“林某堂堂男儿,坐的直行的正,非是我所为,自不愿承认!荀神捕,想要抓我,只管动手,林某有死而已!”
“是吗?”荀飞花凝起冷眸望着我,身上浮出无比强盛的气势,恍如整个人化作一把锋利的刀,她身上的鱼龙袍无风自舞,仿佛天地间只有一人一刀!
我知道这位女神捕就要出手了,当气势凝聚到顶点,她的刀锋必所向睥睨,斩断一切。我自知远不是她对手,不禁暗叹一声,心道:“娘,来世再相见!”我放下一切,严阵以待,此刻只想维护武者的尊严。
......
“慢着!”吴浩宇突然挡到我身前,说道:“荀神捕,请住手!我相信三弟为人,再说以他的武功,根本做不得此等恶事!”
“不错!”宁奇说道:“能在京城众多府邸出入自由,如入无人之地,岂是先天高手所能做到?我也相信此事不是三弟所为!”
“是非曲折,由证据说了算!”荀飞花握紧长刀,冷视着吴浩轩,道:“少门主,还请你不要插手此事!本捕只是请林公子跟我回去配合调查!如不是他所为,我自会放人。”
“不行,武者有尊严,怎么随意拘捕?”吴浩宇厉声道。
“那少门主是想维护林公子啦?”
“不错!想带走我三弟,还需过得我这关!”
“二哥!”我感动道。
“结兄弟谊;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吴浩宇大声念着,又传音给我道:“三弟快走,洛阳郊外,十里凉亭再见!”
宁奇也说道:“三弟快走,这里有我和二弟!”
我点点头,抱拳道:“大哥,二哥请多保重,小弟先行一步!”
“不许走,拿下!”荀飞花厉喝一声,刀光闪动,如天空洒下一道银虹,向我斩来。
“荀神捕,吴某正想讨教你的斩虹刀法!”说罢,“呛哴”一声响动,吴浩宇拔出古剑,如雷霆断空,迎向刀虹!
“当当当……”两人闪电般,连出数十招,落叶被震得在空中乱舞。
其他捕快向我围了过来,却被宁奇挡住,我乘机向外冲去!
......
本想直接跑到庄外,可转念之间,竟情不自禁地来到桃林处,我终是放心不下娘,想证实“化蝶记”中女人不是她!
来到桃林,眼前桃花缤纷的绚丽景象已然不在,只见地上铺满了残花落叶,一种凋谢破落景象油然而生。
“有人闯入!”我心中一惊,同时又涌出狂喜感,便连忙走入桃林,里面的阵法机关已然被人破去,我一帆风顺地来到黑色寺庙前。
这所寺庙阴森古怪,黑色大门敞开着,里面透出一股血腥气味!
我心中惊疑,连忙走进去,竟发现原来是座囚牢,不过牢里却空空如野,地上躺着无数尸体,俱是光头和尚,其中有一名穿着红色袈裟的老僧四肢被砍断,看其穿着,应该是寺中的主持!
我沿着血迹往里面深入,来人出手狠辣至极,出手则断人四肢、头颅,死者身上的伤痕俱平滑至极,好像是被神兵利器所断。我自知极乐教高手如云,但此人却以一己之力,同残杀如此多的人,可见她的武功之高?
血液仍带着温度,在黑色地砖上流动,让人看得惊悚可怖。
我看着流动的鲜血,暗道:“闯入之人来此时间应该不长,就在我与荀飞花争执交手的时间段,显然算得好好的,应是早就计划好了!”
想到这里,我顿时明悟起来,“黑影故意引我出来,布置疑案,再引来荀飞花,显然想吸引庄里人的注意力,好乘此机会闯入这里!”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此处显然是一座囚牢,莫非想救走什么人?”
我一间接一间地仔细察看,突然看到一座黄金铸就的囚牢,上书“囚龙”,不禁惊道:“好大的手笔!”
此刻这座囚牢竟被人划开一个大洞,里面布置奢华至极,仿佛一个富绅的书房,不过里面的东西却很凌乱,其中灯还点着,囚禁的人应该刚走不久。
这时,我才明白,来人是为了救人!
......
继续往里深入,突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呜呜啊啊……”的声音,我连忙走上前,只见一个铁面人,脸上只露出眼和嘴巴,四肢被锁链捆绑着,锁链的另一头焊在石壁上!
铁面人看到我,叫声不由更大起来,“呜呜啊啊……”,我心中惊疑,刚才那人为什么不救他?
我手抚摸到囚牢上,发现竟是寒铁铸就,除非有神兵利器,否则根本无法打开!
我问道:“阁下是何人?为何在此?”
他摇着头,对我眨着眼睛,同时身上锁链哗哗作响,突然他吐出一块东西,我连忙伸手接过,这东西被他一直含在嘴里,抓到手中甚是恶心。定睛一看,吓得我一跳,竟然是一条舌头,颜色乌黑,已经腐败发臭。
铁面人见我看着舌头,呜呜声越发急迫,我心想他有什么秘密在这条舌头上吗?便仔细看去,舌头上被咬出一个“X”字,显然他定是废了好一番精力,才能咬出来。
舌头断口平滑齐整,应是被人割断,然后又被他吞入口中,用牙齿要下暗示之言,再让闯入之人带出去。
“此人意志真是坚定啊!”我感慨一声,心中却是敬佩起来。
.......
至于他没找刚才之人,应是看到那人出手恶毒,心里不放心,所以当我进入后,便把秘密留给了我!
“这X字到底是何意思?”我寻思道,再看他的手脚,被铁链捆绑住的同时,手筋和脚筋也被挑断了,可见囚禁他之人,对他极其顾忌!
......
突然后方传来脚步声,我心中一惊,连忙向前奔去,来到尽头,突然发现地下,竟有一个洞口。
后方传来暴跳如雷的声音,“是谁闯入此地,竟敢坏我极乐教大计!”
那声音刺得我耳朵震颤,头脑发晕,显然来人功力远在我之上,我不敢怠慢,连忙往地洞深处跑去。
.......
洛阳百里之外的黄河,一叶扁舟迎着踹急的河水破浪而行,舟上立着一名戴着白色斗笠的女子,她腰挎长剑,玉手抚箫,白色纱巾下露出性感的红唇凑在箫口,吹奏出婉转动人的乐声,箫音声声入耳,却又无尽忧伤,使之江河为之悲恸。
箫声奏罢,一道悠扬婉转的声音传出:“朝露昙花,咫尺天涯,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必?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千秋北斗,瑶宫寒苦,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