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承乾三十二年三月初春,江南洪涝,饥民遍野,地方官府赈灾不利,江南各道乱象已显,只待一场暴风雨来临。
相比于江南,北方中原却风平浪静、一片祥和,已是古稀之年的梁帝依然老当益壮,临近七十岁还选得一位佳人,封为‘媚妃’。时年又开科取士,分别录用文武科前十,纳入翰林和禁军,这位老皇帝虽已年华逝去,但雄心壮志依然不减当年!
......
黄河枫林渡在雾柳山庄崛起后,昔日万帆齐聚、客来客往的繁忙场景已然不在。春初时节,枫树只刚刚冒出芽枝,不掩渡口破败之像,唯有九月枫叶盛开时,才透出几分昔日红光漫天的丽景。
在枫林渡近旁,不知何时结了个草堂,破旧的灰板木门上悬了个匾额,书曰:“知世堂”,三个大字龙飞凤舞、笔锋强劲,却有看破世事之嫌。
灰色木门敞开着,一位身穿已然洗得泛白儒袍的老者,站在讲桌前,台下则有五个孩童聆听教诲。
老者须发俱白,已呈老态龙钟之状,他转过身望向不远处的渡口,叹道:“三月春、桃花初开,凤鸾惊鸣,细雨潜风,唯一死可销千愁!老夫大限已至,人生悲苦,明悟自我,生命却逝,图叹奈何?”
他转身看向孩童们,说道:“尔等将‘山河志’翻到第一页,念给老师听!”
“是,先生!”孩童们不敢有违,大声念道:“寒勾别离,碧血洒沙场。铁甲铮铮,壮志守山河。英雄枭雄,汝是为何人?”
“汝是为何人?”老者再复念道,说到这里,他那精光四射的眼睛,已变得黯淡。
突然,一个黑脸小孩指着书上的人像图问道:“先生,这个人为什么有两张脸?有一张脸看上去好凶啊!”
老者望着黑脸小孩笑道:“世人都有两张脸,一正一邪,所以我们要秉持正义,不要让那张邪脸显露出来,为祸天下!”
黑脸小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道:“先生,你今日看上去好奇怪呀?是否有烦心事?我能为你效劳吗?”
“呵呵……枫崖真是个好孩子!”老者和蔼地笑道:“老师我要走了,以后再也不能教你们念书!不过临走之时,我已做好安排,以后你们就去京都洛阳,在‘四明书院’就读,我跟书院大儒‘四明先生’打过招呼,他定会妥善安排你们。”
“先生,我们不想离开你!”听到此言,五个孩童泪光涌动。他们本是流浪街头的孤儿,幸得老者收养,才得保全,内心早已把老者当成自己亲人,现在听说他要离去,自然依依不舍。
“唉~~!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老者叹息道:“我已为你们准备好舟船,顺流之下三日可抵洛阳,就此别过吧!愿你们不论在何时何地、还是何种境遇,都不要忘了我说过的一句话!”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孩童大声念道,已然语不成声。
“走吧!”老者摆了摆手。
孩童俱都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
老者整理好草堂,留恋地望了一眼,才提着鱼竿往渡口慢慢走去。
“一生妄测天机、助纣为虐,只把千人屠、万财收……残年……”
凄凉的声音飘到前方渡口,他仿佛又老了十岁,步伐也变得更加蹒跚起来。
......
黄河远处传来的箫声渐渐与他的凄凉之语呼应起来,戴着白色斗篷,腰挂长剑的女子,缓缓放下手中的碧玉洞箫,念到:“一生妄测天机、助纣为虐,只把千人屠、万财收!好大的口气!”
她转过曼妙窈窕的身子,看向老者,白色丝巾下的美眸寒光涌动,仿佛两道利剑刺到他的身上。
老者挥动鱼竿,看着舟上女子,大声问道:“来者可是王妃娘娘?”
女子身子一震,美眸中的寒芒更甚,她冷声问道:“阁下是何人?怎的称呼在下为王妃?”
“一位故人罢了!王妃娘娘不必紧张!”老者微笑道。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张黑色面具,戴到脸上,顿时整个人变得鬼气森森、惊悚恐怖!
女子望着他的鬼面,念道:“十三鬼骑——神知!”
“不错,正是在下!”老者大声回道。
“既然是鬼骑神知,知晓我穆寒青的身份,也不奇怪!”穆寒青冷冷地盯着他,一只玉手已悄然按上剑鞘,质问道:“本宫似乎和神知先生并没有任何交集,不知你拦我路,所谓何事?”
“哈哈哈,看来王妃娘娘并未听信江湖传言!”老者——鬼骑神知,大声笑道。
“本宫夫君一生光明磊落,怎会结交尔等鬼魅魍魉?不过是三教污蔑之词而已。”穆寒青冷声道。
“看来王妃还是不信,老夫有……”神知话说到一半,只见浑浊河水突然翻涌,随即飞出一把细长银剑,同时又飞出数颗黑色珠子,以漫天飞雪之势洒到穆寒青脚下的孤舟。
“不好!霹雳子!”穆寒青面色一变,曼妙娇躯在舟上飞起,仿佛临波仙子般,脚底拂动水面,向细长银剑飘来。
“轰隆”一声巨响,孤舟被炸得碎沫四散,同时震动河水,涌起龙卷般的雪浪,向穆寒青砸去。此刻穆寒青以管不得细长银剑,玉足踩着水面,借力往上飘去。
细长银剑飞出,仿佛细雨般绵绵不绝,同时凌厉非常,洒向站在渡口的鬼骑神知,一个身材高挑的黑衣人紧随银光细雨从水中飞出,来势极速,让人根本无法反应。
“贼子敢尔?”穆寒青厉啸一声,曼妙娇躯从空中反折,“当啷”一声,长剑拔出,临空刺向黑衣人,但黑衣人根本不管她的攻击,银光细雨漫天纷飞,闪电般击向神知。
神知闭上眼睛,叹道:“细雨潜风,润物无声,王妃你要小心……”
话音未落,细长银剑已插入他的额头,曾经算尽天下的鬼骑神知,便这样一命呜呼!
而此时,穆寒青也一剑刺向黑衣人的后心,黑衣人身体忽然一扭,仿佛水蛇一样灵动,虽则如此,但也未能完全避开穆寒青这凌厉一剑。剑尖刺入他的肩头,一股红色鲜血流出,黑衣人只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又取出一把霹雳子,洒向穆寒青。
穆寒青停止进击,曼妙娇躯向上飞起,而黑衣人乘势落入水中,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黑色霹雳子掉入水中,顿时雷声轰鸣、翻起水浪,溅出的水花浸湿了穆寒青那一身飘逸的白衣,湿漉漉的衣服紧紧贴在她的玉体上,更是将她身材勾勒得丰腴饱满、曲线傲人,让人看得心底的欲火情不自禁地激燃,恨不得立即扑上去,享受这具丰满媚熟的身体。
“细雨潜风、润物无声?”穆寒青也不管身体狼狈,轻声念道,“此句何意?难道是说来人使出来的剑法?真像细雨啊,绵绵不绝、铺天盖地、润物无声,当今天下谁会此凌厉如雨的剑法?”
穆寒青沉吟片刻,根本想不出江湖上有谁会使出此等剑法?来人境界和自己相差仿佛,不过剑法却更加凌厉,如果真要交手,鹿死谁手还不得而知?
她叹息一声,深感江湖高手层出不穷,看来自己更要刻苦修炼,唯有达到渡神境,才可与天下群雄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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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要杀鬼骑神知?”穆寒青心中隐觉不安,“很明显神知想要告诉自己什么?才引来他的杀心。不过,这一切也太巧合了,难道黑衣人知道自己的行踪?”
正当穆寒青沉思不解时,远处水面上,传来一阵童声,“山河志,寒勾别离,碧血洒沙场。铁甲铮铮,壮志守山河。英雄枭雄,汝是为何人?”
“寒勾别离,铁甲铮铮”穆寒青复念道:“神龙离别勾,中州铁甲门!——九天神龙,吴恒!”
她立刻就想到这首词所说的人,但‘碧血洒沙场’又做何解释?难道此僚去过战场?
她抬首向远处望去,那传出童音的舟船已然变成一个小点,渐渐消失在落日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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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寒青又来到草堂,仔细搜索一番,发现屋中凌乱不堪,显然有人来过,将重要之物取走了!她脑海里慢慢浮现一番情景,神知走后,黑衣人乘机潜入草堂,将重要物件给取走,然后从另一边跳入水中,再潜到渡口。如果神知不与自己说话,他则不会出手刺杀,但凡有不当之言,他将以雷霆万钧之势要了神知的命!虽则如此,神知还是告知自己,鬼骑与自己夫君有勾结!
想到这里,穆寒青摇摇头,暗道:“即使如此又如何?难道杀夫弑师之仇不报?那自己活在这世上又有何意义?”
“自己从贞洁仙子、高贵王妃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淫娃荡妇,身心俱以凋残,唯有报仇信念才是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她叹息一声,抛开这些杂思异象,不管如何自己的夫君都是盖世英雄,没有他坐镇边疆,胡人不知要犯多少次边,杀多少边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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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来到渡口,望着波浪汹涌的河水,心中有些沮丧。由于孤舟尽毁,她只得行走陆路,到达目的地,至少要多三天路程。
忽然,远处水面划来一艘渔船,一对青年夫妇正在操着浆,由于逆水而行,船速有点慢。不过那青年渔夫力气甚大,他看到天色已晚,划船的速度加快起来,让旁边的青年渔妇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弄得渔船在河心打圈。
青年渔夫赤着上半身,他身体非常健硕,黝黑的皮肤,肌肉鼓起,仿佛像岩石般坚硬,黑亮的脸蛋笑起来有点憨厚,引得身旁渔妇一阵抱怨。
“王小二,你咋没个当家的样子?划那么快,赶回去奔丧啊!”
渔妇脸蛋黑红、身体肥胖,而且嗓门极大,开口就是粗鄙言辞,但渔夫王小二并没有生气,他眼睛盯着黑胖渔妇的身子,摸了摸脑袋,憨笑道:“春花,俺想那个了呗!”
“呸!那个什么?不就是想肏俺的屄!”黑胖渔妇骂了一声,又埋怨道:“干活不行,肏屄倒是上瘾,今天才打了几条鱼,再这样下去,老娘找别人过活去。”
穆寒青听得眉头一皱,心道:“哪来的腌臜泼妇?没来得污了自己耳朵!”
不过她看到渔船,心中一动,连忙走到渡口尽头,朝二人挥手,示意他们将船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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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一看到她招手,便说道:“当家的快看,那边有个女人正向我们招手!”
“敢情是想搭船!”王小二回道:“划过去再说!”
“慢着!”春花阻止道:“没看到那女人腰上别着一把剑!”
“怕啥?像她那样的江湖客,我可见多了!”王小二憨笑道:“再说俺今天没收获,搭个人还能赚点钱。”
“钱,你就知道钱,迟早有一天死在钱眼里!”春花抱怨道,但没阻止他划船靠近穆寒青。
王小二一边划船,一边小声嘀咕道:“刚才还说没钱,会找别的男人过活,真是个口是心非的臭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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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船缓缓靠近渡口,二人抬眼看去,不禁眼中闪出惊艳之色,眼前女子头戴白色斗篷、一身素白衣服,站在落日之下,玉体窈窕、丰姿绰约。虽然看不清整个面容,但露出来的红润香唇、圆润下颚,却昭示着她定是位绝色美人!
白色宫服柔软单薄,被水浸湿后,贴在身上,勾勒出丰腴媚熟的魔鬼身材,看上去曲线浮凸、性感媚人,而两条笔直耸立的大长腿,在走动中劲力十足,倘若夹在男人腰上,又是何等甘美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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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看得有些吃味,不由叫道:“乖乖隆地咚!这大奶子、大屁股,一看就是个能生养的。”
“闭嘴!”王小二瞪了她一眼,警告道:“别惹怒了女侠,小心一剑把你给砍了!”
春花一听,连忙捂住嘴巴,又偷偷看了一眼穆寒青,发现她似乎没听到,才松了口气。
其实他们的谈话被穆寒青听得清清楚楚,不过她懒得跟这个泼妇一般见识,美眸只打量着渔夫王小二,见身体油光发亮、肌肉鼓起,在夕阳照映下发出岩石般的光泽,不由眼睛一亮;再看向他的下身时,更是鼓起一团,胸中顿时燃起欲火,心中也涌出饥渴欲望,暗道:“这厮长得真是强壮,下面那活儿也甚是有分量!”
想到这里,穆寒青不由俏脸绯红,暗骂自己不知廉耻,竟然连一个青年渔夫也惦记!
她强行抑住情思,问道:“两位是否去上游?”
“是,俺家就在龙门渡下游不远处的王家沟!”王小二老实回答。
“此去龙门渡,水陆两路各需几日路程?”穆寒青又问道。
“回女侠,此地多山,如果在识路的情况下,行走陆路,最快需七日路程;但乘船从水路行走,最慢只需三日!”春花小声说道。
“你们这是要回王家沟?”
“本想在枫林渡休息一晚,但见女侠似有急事,俺们愿意连夜操舟送女侠去龙门渡!”春花单手撑着肥腰,陪着小心说道。
“自不会亏待你们!”穆寒青抛出一锭银子,扔给春花,说道:“上半夜行船,下半夜可以休息,争取四日内到达龙门渡!”
“是,女侠!”夫妻二人眉开眼笑地接过银子,点头哈腰道:“女侠,请上船!”
说罢,他们正要划船,靠近渡口,忽然白影一闪,一股沁人心脾的酥香味儿飘入鼻际。
王小二心神一荡,却见白衣女子已站立在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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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观看就已惊魂,此刻来到近旁,更是让他神魂皆醉,不但沁人心脾的成熟香味引人魂牵梦绕,而且那性感妩媚的魔鬼娇躯,更像为性爱而生一样,一见迷醉,再见直欲喷血。
这是怎样一副比列夸张的身材呀?前凸后翘、奶大臀肥、腰细腿长、性感妖娆,不足形容其万一。
那曼妙的曲线,妩媚的风情,以及走动中扭动的纤腰和摇摆的硕臀,让她举手投足间尽展魅惑之姿,更让觉得她浑身荡出一股骚浪劲儿,引起无限遐思,只想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王小二这辈子从来没见过如此诱人的女子,光看她的娇躯,就让自己血脉偾张、欲火激燃,更不用说其他方面,但偏偏这位身材性感、妩媚妖娆的美人却浑身袒露出一种傲人的风姿,气质更是华贵逼人。可越是如此,越能引发男人的征服欲,总之她是一位令天下所有男人都要为之发狂的女人。
王小二眼睛瞪得大大的,视线一刻都不想离开穆寒青那诱人的娇躯,他蠕动喉咙,不断吞咽口水,同时又暗中寻思:“哪怕自己一直暗恋的风月楼头牌‘江月’,也无法与她相比,甚至连给她做丫鬟的资格都没有!”
春花吃味地瞥了穆寒青一眼,暗骂道:“身子如此丰熟,一看就知道是个骚狐狸精!不行,俺当家魂儿快被这个骚狐狸精给勾走了!”想到这里,她肥手悄悄摸到王小二的屁股上,用力拧了一下。
“哎呦!”王小二痛叫一声,连忙惊醒,他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回头吩咐道:“媳妇,去给女侠做碗鱼汤,俺来划船!”
“好勒!”春花一边对着穆寒青讨好地微笑,一边又狠狠瞪了自家男人一眼,向船舱跑去,不一会功夫,便提出一条黄河大鲤鱼开始操持起来。
穆寒青看她提出一条死鱼,不由柳眉轻蹙,发出悦耳动人的声音,说道:“我不吃死鱼!”
“女侠,原谅则个,今日收获不丰,鱼儿是上午打捞上来的,所以都死了!”春花陪着小心,恭敬道。
“想要活鱼很简单!”穆寒青撩起斗篷上垂落的白色丝巾,从袖子里取出那只碧色洞箫,凑到红润朱唇边,开始吹奏起来。
她一撩开丝巾,那天仙般绝美的脸庞顿时显露出来,一时间全场变得宁静,这是怎样的绝色啊?所谓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不外如此!
瓜子脸、皮肤白皙,细长柳眉斜飞入鬓,眼睛大而明亮,琼鼻高耸立体,樱唇水润光泽!她五官精致至极,仿佛经过鬼斧神工的技巧雕琢过一般,不仅轮廓分明,而且无法再增进一丝美感,已然达到极致!
她神情冷傲华贵、望之一本正经,可眼神中却时不时地透出一股放荡风情,让本已感到自惭形秽,想要退却的人,不经意间又有了几分旖思!
这一番冷傲高贵、又暗藏放浪之姿,配上她那丰腴性感的魔鬼娇躯,简直就像一抹烈焰,能将人心房点燃!
不仅王小二,就连同为女人的春花,都被穆寒青的绝美魅惑所惊叹,她情不自禁地想道:“该不会真是狐狸精转世吧?不过狐狸精有她这么美吗?”
她不由想到村中老人所说的红颜祸水、眼前女人就是红颜祸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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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婉转悦耳的箫声响起,片刻之间,水中的鱼儿仿佛被美妙的音乐吸引,一条条从水中跃起,在夕阳照耀下,闪起漫天金色鳞光,不禁令人想起一个成语——鲤鱼跃龙门!
春花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鲤鱼,顿时欢呼叫道:“当家的快看,好多大鲤鱼啊!俺们一年都捕不到这么多!……快……快下网……俺们要发财了!”
王小二并没有理会她,而是神情专注地盯着穆寒青那宛如天仙般绝美的俏脸,嘴角情不自禁流出一丝口水。
春花看得嫉恨,不由气得暗骂:“死色鬼,这骚狐狸精能看上你一个捕鱼的?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哼,不要说她,就连老娘都嫌弃你!”
她气得自己拿起渔网,正准备抛出,突然箫声一顿,乍然而止,万千鱼儿又没入水中,转瞬消逝不见。
“天地自然,随法而动!我好像明白了!”穆寒青单手握住玉箫,自语道。
“女侠,你在说啥子呢?俺怎么听不懂?”春花黑肥脸上露出失落之色,眼睁睁看着这么多大鲤鱼消失不见,她心痛得直流血,见始作俑者还在一边楠楠自语,不由生气地问道。
“大道之言,岂是你一个村妇所能理解?”穆寒青美眸一寒,吩咐道:“快去把船舱收拾干净,我要静坐片刻!”
“是,女侠!民妇这就为你腾出一个房间!”春花拉住王小二的手臂,没好气地说道:“你跟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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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二人从船舱里腾出一个房间,安排穆寒青去休息。
王小二回到船头,开始使劲划桨,仿佛要将身上那股燥热之意给发泄出去,而春花则在一边缝补着渔网。
“当家的,看你火气很大呀?”春花讽刺道。
“补你的网,别来烦我!”王小二没好气地回道,此时穆寒青那绝美仙容、曼妙身影仍在他脑海里徘徊,怎么样都挥之不去。
“哟~~,你对俺发哪门子火?有胆量去找人家啊!”春花见他发火,便讽刺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凭你这穷酸样,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你吃啥醋!”王小二一边大力划桨,一边生气道:“你也知道我跟她不配,还冷嘲热讽的,有意思吗?”
“哼,就是要气你,是谁看到那骚狐狸精,眼珠子都不带转的?”
“你这娘们真是不可理喻!凭啥子说人家是骚狐狸精?”王小二见她侮辱穆寒青,不由生气问道。
“你还敢说对她没意思?俺瞧你魂儿被她勾走了!”春花不服气道。
“真的没有,说了你又不信!”
“哼,俺看她就是骚狐狸精!”春花解释道:“俺是女的,自然了解女人身体的特点。”
“啥特点?”王小二疑惑道。
“你看她身体是不是特别骚熟诱人,就像一朵熟透了的水仙花!”
“是呀!那又咋的了?”
“嘿嘿,女人被男人搞多了,自然变得又骚又熟……而且她眼睛,看人的时候特别勾魂儿,就像窑姐儿似的,你说她是不是一个骚狐狸精?”
“是啊!”王小二摸了摸脑袋,想着自家媳妇的话,觉得有点道理,他憨笑一声,道:“是又咋样?关俺屁事!……划船……”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春花低声咒骂,“俺还不是怕你被那个骚狐狸精把魂儿给勾走了!”
.......
转眼之间,便到深夜,明月当空,照着浩瀚的河水上,洒起一片绚丽波涛。
渔船在明月波涛之下甚是显目,在快速航行数个时辰后,划桨渔夫或是累了,渔船速度渐渐缓了下来,正慢慢向岸边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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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穆寒青行功到关键时刻,刚才吹奏洞箫引得万鲤跳跃的奇异场景,让心潮涌动,一股明悟闪上脑海,连境关都开始松动起来。她感觉自己即将踏入羽化后期,便独自回到船舱静坐运功。
早年间修炼广寒宫的冰心决,让她气质变得冷傲,可被极乐佛调教凌辱的数年间,冰心决早以破去,现在她专修青萝宫绝学的“玄女决”,此功虽然不凡,但走的却是阴阳双修之道,修出的纯阴真气,需要男子阳元中和,才可解走火入魔之噩。
作为武林圣地“青萝宫”,穆寒青自是极其清楚,“青萝宫”乃前朝武国的御封门派,与另一处武林圣地“流沙谷”齐名,相传青萝宫世代宫主都会嫁给武国皇帝,因此极尽皇家恩宠。
据说当时青萝宫与流沙谷盖压武林,令行禁止,让江湖各派无不噤若寒蝉。当然有盛亦有衰,武朝覆灭后,称霸武林的青萝宫终于也随之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甚至坊间还传言,青萝宫世代宫主无不是当代武朝皇帝的亲生姐妹,甚至还出现过亲生母亲,如此血脉乱伦,也是引得天下诛杀的罪证之一。
不过青萝宫的绝学武功却着实厉害,也是她们称霸武林的资本。“嫁衣神功”乃老一辈宫主在大限来临之前才会修炼,将一身内力传给后辈;“斗转星移”乃灵活运用内力的技巧,让修炼者斗战之时,更增威力;三大绝学中,唯有“玄女决”才是宫主主修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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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穆寒青已不想其他,自己唯有修成“玄女决”,踏入渡神境,才可一一剪除仇敌,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渐渐的,她娇躯周边腾出白色雾气,冷艳绝美的脸庞忽而潮红,忽而煞白,密布晶莹的香汗珠子,且散出一股诱人的熟女酥香味儿。
纯阴内力越聚越多,慢慢往丹田涌去,等到快容纳不下时,她功行经脉,渐渐冲开关卡。只觉脑子轰鸣一声,功力顺着奇经八脉,往全身涌去。
穆寒青浑身一松,抬眼间世界景象又与之前不同,仿佛更加清晰分明,甚至连远处风吹树叶声,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她感叹一声,“这就是羽化后境吗?”
她还没沉下心体味突破境界的快感,突然隔壁传来女人的浪叫声,仿佛杀猪般难听,同时又兴奋至极。
“啊……哦……当家的……你今天吃了啥药……啊啊……好厉害……干死俺了……喔……好粗……好硬的大驴屌……快把俺的屄给肏坏了……啊啊……”
伴着着女人浪叫,是一阵“啪啪啪……”的交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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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寒青经验丰富,知道王小二和春花正在交欢,忽然间她心中涌出一股强烈的欲望,刚刚突破的纯阴功力仿佛烈火将她整个身体点燃。
踏入羽化后期后,穆寒青五感更加敏锐,即使有一道木门阻隔,她也能看到对面房间内的激烈战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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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二光着乌黑油亮的身子压在春花那黑肥身体上,浑身肌肉震颤着,腰臀不断起伏,在狠命地冲击。
穆寒青情不自禁地看向两人交合处,春花的骚穴长满杂毛,花唇被插得向外泛开,流出白色的沫沫,看上去甚是恶心,而插入她骚穴的肉棒,竟然无比粗长,乌黑棒身凸凹不平,青筋暴起间,杀气腾腾,将春花的骚穴撑得似要裂开。 快速抽插中,那乌黑棒身沾满了粘稠的白色淫液,而且将里面媚肉带进带出,肉体相撞间,啪啪作响,看上去无比的激烈。
王小二闭着眼睛,脸上露出兴奋之色,看他样子似乎在想着肏另外一个女人,春花那疯狂地浪叫声直透舱顶,竟震得船板颤动起来。
“哦……亲汉子肏俺这个骚女侠……用力……啊啊……用力干死俺这个骚货……啊啊啊……”
穆寒青听得秀眉轻蹙,心道:“难怪这厮那么兴奋,敢情他让春花扮我呀?”
想到这里,她春心荡漾、情思难抑,欲火也更加激燃涌动。玄女决本就是阴阳双修功法,每次修炼后,都需找来男伴交合,吸取阳精平衡中和。
穆寒青由于观景有感,临时突破,根本没做准备,一时间寻不到男伴,再加上突破后功力剧增,更让她欲火中烧,本就被男人调教得无比敏感的身体,哪经受得住如此煎熬?再看到对面年轻夫妻交合场景后,仿佛干柴被烈火点燃,那股饥渴欲望只透脑海。
“不好!”她忽然发现体内真气燃烧起来,渐渐身体变得无力,不由暗道:“再这样下去定会做火入魔!”
此时,她顾不得娇羞,也不管王小二身份的低贱,“嘭”的一声踹开门!
船舱里正黏在一起的青年男女顿时吓了一跳,春花双手捂住胸前乌黑奶子,惊叫道:“女侠,你……你怎么进来了?”
突然,想到自己刚刚扮成她跟自己丈夫做爱,不由惊恐起来,颤着声音,道:“女侠,俺错了!……俺不要脸……俺该死……求女侠不要杀俺……就……就把俺当个屁给放了吧!”
她说着竟然嚎哭起来,而且还用力扇打自己耳光,但穆寒青根本没看她,那双射出欲焰的美眸死死地盯着王小二黝黑强壮的身体,粉嫩香舌还在唇边舔了一口,那冷艳高贵的俏脸竟荡出一股媚浪气息。
王小二也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求道:“女侠,求你放了俺们吧!”
穆寒青眼中露出失望之色,眼前这个憨厚青年太过怂包,没有一丝男子气息,甚至连她的面首都不如?她瞥了一眼王小二的肉棒,已然疲软下来,但分量着实不小,就像一条黄瓜挂在胯下,上面粘满了恶心的白沫,远远便能闻到一股腥臭气味。
穆寒青美眸看着青年渔夫那分量十足的黝黑肉棒,便凝固住了,她眼神娇艳欲滴、俏脸潮红、性感红唇阖动着,剧烈喘息间,酥胸波涛汹涌。这副迷人之态,顿时引得跪在地上的王小二痴醉起来,他死死盯住眼前美人那荡漾起伏的雄伟酥胸,疲软肉棒又慢慢硬挺起来,仿佛一根粗长铁枪,欲要刺入穆寒青的身体。
春花一边求饶,一边偷看穆寒青,见她一副春青难抑的骚浪模样,顿时明悟过来,心中暗骂:“原来这狐狸精开始发骚了!她奶奶的,吓老娘一跳!”
穆寒青看着王小二那根粗长的肉棒,声音无比柔媚地说道:“你跟我进来!”
“女侠,不要!饶命啊!”王小二又吓得磕起响头来,那硬挺的肉棒竟然又软下来。
“你别怕……我……我不是要杀你!”穆寒青俏脸变得更加潮红,她娇羞地白了青年渔夫一眼,嗔道:“我……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