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婉柔穿戴整齐,不等我起床便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而我则是在婉柔走之后直接请了假,通过昨天想好的方法联系了严正方。
其实有关心理大师监控我们的方式,想来想去最普通的应该就是通过监控视频,窃听器一些,但经历了这么多,我则是感觉应该远远不止。
我问过郭晓,通过对手机,电脑中植入一定软件程序,对整个手机远程同步操作画面,甚至达到环境适时录音,录像,其实也并不难。
我们完全可以重置手机,但是这样的行为却似乎有些触及心理大师的底线,或者除了这些还有着一些我们并不知道更高级的监控方式,这也是这次心理大师明确告诉婉柔,必须瞒着我后,婉柔确实没向我坦白的原因。
思来想去,我则是通过郭晓技术中队与严正方工作的合作便利,直接邀请严正方到了警局一趟。
上交手机,开后门找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密闭空间,我这才算是和严正方面对面的坐在了一起。
没想,严正方看到我的第一句话起便是道:“果然,你知道整个过程,想必被要求在幕后只能偷窥吧。”
“婉柔也知道?”我顿时一惊问道。
“不知道。”严正方摇了摇头道:“其实你想过想要挣脱他们的调教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吗?”
严正方来自前应该也思考了很多,当即问道。
“愿闻其详。”本来也有些一些话要问的,但听到严正方这样一说,我便暂时忍住了。
严正方倒是悠然自得的喝了口茶水,然后才道:“不管你们在他们游戏中的输赢都不重要,你们输了自然不用多说,但假如你们赢了他们可以按照约定退出你们的生活,也可以随便找个借口继续这场游戏。”
“我也听婉柔说了,他们手中握着你们一定的把柄。”
严正方说着顿了一下才道:“这对你们来说本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游戏,因为你们并没有制衡对方的手段。”
“你说的很对。”我默默点了点头,其实这点我也早已想明白了,不管是努力的在心理大师的游戏中保持本心,还是努力的想要找出对方的真面目,只要没有足以制衡到对方的手段,我们所有的行为在对方看来,或许也只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严正方看着我,神情有些意味深长:“我曾经也试过,就算你知道了他们是谁,只要你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不足以制衡他们,而且随着调教的一步步进行,你们只会有越来越多的把柄被对方控制。”
“所以呢?”我有些恼怒:“这就是你刚决定合作,转头就又退出的理由?”
严正方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才道:“他们制定新的规则后,婉柔给我发了一条消息,告诉我他想要通过这次出场调教的人,揪出他们。”
“你感觉能成功?”我问道。
“当然不能。”严正方笑了笑:“如果这么轻易就能揪出来,你感觉他们还能存在这么久吗?”
“呵呵。”我目光盯着严正方不语。
严正方这才道:“其实这是婉柔故意让他们看到的自己想法。”
“实际呢?”我这才明白,原来在我之前,婉柔和严正方已经进行过了私下的交流。
“其实你应该明白一件事。”严正方看着我道:“这件事我和婉柔已经说过了,就是从你们被他们选中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接受调教。”
我记得严正方之前说过类似的话语,想了想道:“区别就是在于谁去调教。”
“对,完全任凭他们去调教,那将是一场不可控的调教。”
严正方缓慢的说道:“但如果由你,由我,或者由其他你放心的人来进行,就是安全可控的调教。”
“这也是我之前和你们说的合作的基础。”严正方又道:
“就如同每个人对初恋都会有着最为浓厚的感情,调教亦是一样,既然调教已经不可避免,那么如果有一个人对婉柔已经进行了一场从内到外,安全可控的调教,那么他们的调教便不过是一些点缀,很大程度上都不会再走向失控。”
“可惜。”严正方说着又叹了一声道:“可惜他们察觉出了我的意图。”
“那么婉柔现在的意图呢?”知道婉柔和严正方之前交流过,我不由问道。
严正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感觉你们能够制衡他们的手段是什么?”
我想过这些问题,但曾经的一些设想,经过严正方这么一说,顿时显得有些痴心妄想了。
严正方看我没说话又问道:“你感觉他们费尽心机的调教一个女人,最终目的是什么?总不可能像他们所说的只是享受一个调教的过程。”
闻言,我顿时醒悟:“他们背后真正的存在最终会出场。”
“对。”严正方点了点头道:“无论哪种调教都是为了成熟后的收割,不管他们是什么目的,核心最终都会亲自出场,他们的真面目不需要你们刻意就揪出,便会自行出现。”
“所以,婉柔表面是要通过那个李东,其实是准备以身饲虎?”我顿时惊了。
“是的。”严正方表情不变道:“或许你以为是你们的一些行为让他们慌了,其实不过是他们有些急了,有些着急婉柔这颗果子尽快得到收割,所以才突然改变规则,而你们也必须接受。”
“婉柔不仅要进入最终的调教,见到真正的幕后,还必须,虚与委蛇拿到真正实质性的证据,才能达到让对方忌惮的目的。”严正方一字一句缓缓说出了婉柔的打算。
“那婉柔?”我不由露出一抹担忧。
“我教了一些她或许能骗取对方信任的手段。”严正方淡淡道:“但至于她到底是能在接下来的调教中保持初心,还是真的沉沦下去,只能看她自己了。”
“呵。”我不由自嘲的笑了笑:“婉柔既然能够私下联系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严正方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才道:“因为你有病,有一种淫妻病,很容易在他们一些隐晦的试探下漏出马脚。”
“但是你还是和我说了。”我也平静的看向了严正方。
“因为我感觉你有权利知道,如何在这场游戏中更好的保护她,也是你的责任。”严正方也是淡淡的回应道。
“谢谢。”我由心的向严正方说了一声感谢。
“其实我很好奇。”想了想,我又问出一个问题:“兜兜转转,他们还是通过把柄威胁婉柔接受调教,那何不一开始就用这种方式?”
“如果是一开始你们会同意吗?”严正方则是反问道:
“虽然不知道你们被掌握的把柄到底是什么,但在没有经历调教之前,如果他们要挟你们做出一个太过的行为,通常会引起鱼死网破的情况出现,但是经历了调教,他们掌握的一些调教把柄,反而是最让你们忌惮的。”
“而且据我所知,调教的整个过程,女人一点点沉沦的过程,也是他们最喜欢看到的。”
我微微思考,表示了认同,从最开始让我们以为是熟人,然后再三表示绝不强迫,一步步降低我们的戒心,继而对调教,从浅到深的逐渐适应,甚至习惯,真正到了我们无法回头的时候,才露出真正的面目。
“那你所掌握的线索呢?”我再次问道。
“放心。”严正方说着却是站起了身:“相信我,等到婉柔走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我所掌握的线索必定能够为你们提供最大的帮助,毕竟我还想我的洁重新出现不是吗?不然现在拿出来也没有任何意义。”
说完,严正方又看了我一眼,就准备离去,离开前又道:
“之前是和婉柔最后一次联系,这次和你也是一样,毕竟我也有着自己的事情要考虑,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而你。”
说着,严正方又转头看向我道:“等待之余其实也你可以享受享受,何乐而不为呢?”
我看着严正方走出密室没有回复,等到其完全离开,眉头却是当即皱起。
心理大师所有的一切行为通过细细回想也正如严正方所说那样,我都可以理解,唯独引诱我们接触严正方,在我看来有些突兀。
特别是婉柔已经和严正方发生了关系,可谓是调教已经达到了一定的目的,即使是准备展开新的调教,但却是直接要挟严正方退出明显不合常理。
对于这点,严正方刚刚似乎也给出了隐隐的解释:“或许真的是因为心理大师害怕严正方先行一步调教了婉柔,从而导致他们的调教失去效果?”
但既然心理大师知道严正方有一定的威胁,又为什么要让我们接近严正方,毕竟除了严正方,还有大把的男人可以选择。
“方圆哥,谈好了?”正在我沉思的时候,郭晓走了进来,不等我回话,当即有些神秘的道:“方圆哥,问你个问题,景洪涛以前认识婉凝吗?”
“啊?”我先是一愣,然后仔细想了想道:“应该不认识吧,景洪涛和婉柔也只是在工作中关系近一点,和婉凝应该没什么交集。”
“那就好。”郭晓说话间眼神中闪烁着一抹异样的兴奋:
“方圆哥,我们和景洪涛搭上线了,不过那老家伙似乎对婉凝有些兴趣。”
“啊?”我瞬间凌乱了。
原来郭晓和婉凝按照我的吩咐查到景洪涛后,便一直留意着他的动静,别的没发现,倒是发现他经常出入在一家咖啡厅。
这样干看着也不是办法,婉凝当即决定靠近一点观察。
于是,一次又一次在咖啡店的偶遇便形成了,按照郭晓吩咐,婉凝始终保持着高傲范,接连几天虽然都与景洪涛一起偶遇了,但甚至连多看景洪涛一眼都没有。
没想到反而是景洪涛有一天率先和婉凝打了招呼:“你好,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
演戏演全套,婉凝第一次自然是丝毫没给景洪涛留面子,更别提留联系方式了。
不过这反倒像是引起了景洪涛的兴趣,接连两天向婉凝打着招呼,最终在郭晓的授意下,婉凝才勉为其难的给了景洪涛联系方式。
“那老家伙绝对想睡我。”回到家中,婉凝兴奋而又信誓旦旦的向郭晓说着,却没想当即迎来了郭晓饿狼捕食一般的扑到,继而在一声声“臭变态”的打骂中,发出了宛若猫叫春一般的呻吟。
不过,这点是郭晓没给我讲述的。
听了郭晓所说,我意外之余,敏锐的捕捉到了景洪涛第一次向婉凝打招呼时说的话:“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
那个朋友说的是婉柔吗,毕竟两姐妹虽然身材,高低都有着一定差异,但作为一母同胞的姐妹,面容之间还是隐隐有着一些相似的。
而景洪涛似乎又正好对婉柔有着一些特殊的心思。
对于景洪涛,直觉告诉我,他不仅出现在过今朝醉,还曾袭击过严正方的办公室,和心理大师这件事绝对有着一定的关系。
心中想着,则是看向了郭晓道:“你们准备怎么办?”
郭晓嘿嘿一笑,眼中却是迸射着跃跃欲试的兴奋光芒:
“方圆哥,要不让婉凝勾引一下景洪涛试试?”
“这……”看到郭晓那副模样,我才猛然想到,这货其实和我有着一样的淫妻癖好,只不过没有我的严重罢了。
“小心一点。”见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微微思考又道:“可以从景洪涛说的认识的那个朋友这句话当个突破口。”
“我办事,你放心。”郭晓说着,突然眼中光芒又是一闪,声音也小了许多:“要说婉凝除外之外的第一次就给了景洪涛实在有些可惜啊,方圆哥,有兴趣吗,要不我回去和婉凝说说?”
说着说着,郭晓那眼中淫邪的兴奋光芒已是越发浓厚,我闻言心中一跳,却是连忙摆头:“不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