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温和周水绒和好了,部分大学生也开学了,下一个阶段就这么来了。
周水绒和沈听温大学都在北京,只是不同学校,沈听温的厉害一点,周水绒稍逊一点。
周夕宥本来还不接受她爸的骨髓,坚持跟李滚划清界限,但架不住他爸和李滚的坚持,更拒绝不了周水绒和沈听温的请求。
他们希望她好好接受治疗已经变成了一种请求。
周夕宥是怎么挣扎的只有她自己知道,让她这么一个积极的人放弃这么多爱她的人,对她来说很难,可看着他们在没几天的自己身上浪费时间,生命,更难。
她下定决心,却还是败给他们,败给李滚一句:“我爱你。”
她当时还不信,她说他虚情假意。
李滚就把他们认识以来她每次情绪转变都说给她听,她为什么跟他在一起,她为什么跟他分开,她为什么又要跟他在一起,她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委屈,为什么要用刻薄的话逼他离开……
周夕宥眼泪就像雨,在病床上哭成了一个傻逼。
李滚蹲在病床前,吻吻她的手:“宥宥,我不聪明,但我很爱你。”
他们始于一句玩笑,但深爱从来不问开始,只问能有多爱,能爱多久。
如果她永远治不好,他就永远照顾她在床头,如果她的生命就到明天,他就今天把她娶进家门。
如果这都不叫爱。
如果这都不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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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水绒给周烟打了电话,没人接,第二天,第三天,都没人接,到第四天,她给周思源打电话,也是无法接通,包括徐宿的电话,他们就好像是集体屏蔽了她。
这几天,沈听温天天带周水绒去打网球,骑马,晚上就睡在宝格丽。
他俩帅哥美女,走到哪儿都是焦点,猫在太古里拍明星的人看他们太好看,也没少给他们拍。
现在各大社交平台都有他们身影,但没具体的脸,沈听温保护他们的隐私还是保护的很好的。
到第五天,周水绒到学校报道,沈听温送的她。
报道当天人很多,车也很多,更有直接开跑车来的。
长得漂亮的女生都不用自己拎行李,更有一些社团上来抢人,趁机要微信,约个午饭,晚饭。
沈听温开车送周水绒到学校,周水绒不让他开到校门口,更不让他下车,他说:“我帮你拎包。”
周水绒拿起自己包,就两个巴掌大:“我用得着你拎吗?”
沈听温怀疑:“你是不是怕我送你会影响你的桃花?”
“你有病吧?”周水绒瞪他。
“那我送送你怎么了?”
周水绒说:“我看来的学生中,最贵的跑车也就三百多万,你开一顶配库里南,这么大个儿,你是生怕我大学生活太枯燥,一定要给我弄点绯闻?”
沈听温知道了:“那行吧,你自己去。”
周水绒看他又委屈了,为了晚上自己好过一点,就勾着他脖子亲了他一口:“以后你不开车我就让你送,在我们学校转一圈,让他们看你。”
沈听温被哄好了,搂着她腰:“那你再亲我下。”
周水绒躲:“我不亲了!”
沈听温就亲了她一下,亲嘴,还要湿吻,舌吻。
周水绒嘴都红了,推他:“哎呀你——”
沈听温要放开她可舍不得了:“怎么这么快就开学了?”
周水绒求爷爷告奶奶总算是开学了:“我还觉得太慢。”
说完话,周水绒下了车。
周水绒穿着身黑色套装,戴着棒球帽,脚上是沈听温给她买的鞋,从头到脚的情侣款。
她看着很低调,注意到她的人并不多。
眼看着要到登记报道的地方了,沈听温在身后喊了她一声。
她转过身就看到沈听温拿着她的手机。
本来她这一身打扮不起眼,但沈听温跟她是情侣装,一下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重点是他还没戴帽子,也把他那个变色的眼镜摘了,现在就一张帅脸,进校门这条大道的人全都看向他。
周水绒在心里骂他傻逼,然后压了压帽子。
沈听温走到她跟前,理了理她的头发,把手机放进她包里:“你手机没拿,老婆。”
他还他妈叫老婆!周水绒都不想看他:“我分明放包里了!”
“那我不知道,反正在我车上。”沈听温说话还要挨着她,两个人几乎要贴在一起了。
周水绒推他,“滚。”
“嗯,好,晚上我来接你吃饭。”沈听温说着话还亲了下周水绒帽子。
这下有个很好看的新生叫周水绒,她男朋友长得巨他妈帅,手腕上有截纹身,估计有条花臂,还开一辆库里南,就成了开学季最热的话题。
后来有人扒出她男朋友叫沈周,沈诚的儿子,某高级学府大一新生,俩人之前是同学。
据说沈周这个名字还是他自己改的,为什么?因为他要以周水绒之姓,作他之名,羡煞旁人。
周水绒千躲万躲还是没躲掉,成了话题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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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一周左右,一切都稳定了。周水绒也终于打通了徐宿的电话,却被告诉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周思源失踪了,司闻把周烟安顿在某地方,自己去找人了。
周水绒开始并不担心,她以为,这世上再没有人是司闻的对手,却在徐宿接连报来的“还未找到”,“司闻也没了联络”,这样的消息后,坐不住了。
她决定去一趟云南,为了不让沈听温多想,也为了防止他知道后非跟着她一起去,就没告诉他。
周水绒编了个瞎话,说她要去看她舅舅。
沈听温粘人精,果然说跟她一起去。
周水绒就说周思源特别讨厌他,她要是带他去了,以后嫁给他就有难度了,沈听温这才没跟着,但一脸遗憾和委屈。
他趁机要补偿,软磨硬泡哄着周水绒在车上跟他做了一回。
周水绒有气无力地骂他不要脸。
他还让周水绒跟他的东西吻别。
周水绒瞪他:“你差不多得了,别蹬鼻子上脸。”
沈听温撇嘴:“好吧。”
就这样,周水绒走了。
回来已经是一个礼拜之后了,沈听温去机场接了她,却觉得她不太对劲。直到家门口,他忍不住了,问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周水绒眼看着前方,目光看着呆滞,却又能感觉到坚定,她说:“沈听温。”
沈听温扶着她肩膀:“嗯,我在听。”
“我舅出事了。”周水绒说。
沈听温改拢住她的手:“怎么回事?”
周水绒没瞒他:“我舅出任务的时候跟指挥中心失去了联络,前天得到消息他可能已经不在了。但这一次警方围剿的目标已经知道了我舅的身份,我觉得那个贩毒头目与其杀了我舅,还不如利用他跟警方换些资源,或者换一条活路,所以我赌一个他还活着。我爸已经去找人了,我想去帮他……”
沈听温听懂了,司闻要怎么做他大概想象到了,毕竟跟他那么久,他跟哪些组织关系密切他都知道。
如果是云南那一块,估计就要动那部分关系了。
他拉起周水绒的手,吻吻,然后冲她笑:“在家等我,我帮你把他们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