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捏我的脸?
竟然打扰我睡觉,伸手打落那只没礼貌的手,我继续睡我的大头觉。
难得能睡得这么舒服,当然要多享受点。
我翻个身想继续睡,只是身子怎么不能转动了,好象被绑住了,非但如此,还觉得很疼。
怎么会这么疼呢?
难受地皱起眉头,我继续考虑着这个问题。
“醒来了。”
一个声音在我头上响起,很熟悉的声音。我睁开眼睛,“你在这里干什么?”很不客气的问句。
“哦,起床气。”男人又伸手捏我的脸。
我重新闭上眼睛理清头绪,很快昏迷前的事都印入脑海里。
“为什么绑我?”我问他,现下我的身体跟床铺紧紧贴着,而让我们如此贴密的便是绑在这当中的绳子。
“你受伤了,身体不能移动。”狂继续捏着我的脸,“你知道吗?你的脸捏起来太舒服了。”
这个男人?清清嗓子,“你就不怕痴吃醋吗?”
“吃醋?”他微愣住,既而哈哈大笑起来。
我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但也未去多想,反正我再怎么猜也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我很干脆地闭上嘴,眼睛也跟着闭上。
接下来,狂又捏着我的脸玩了会后就离开了,等到房间里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后,我才重新睁开眼睛。
身子被压得直挺,无法起身看自己的身体状况,但凭感觉也知道,那绳子是在我的胸部、腹部、大腿处、小腿处绑着的。
这样我想逃跑也不行了,只能等着他们给我松绑,他们应该会给我松绑吧。
头部以下都不能移动,我只能靠头部小小面积的转动来把四周的环境看清楚。
眼睛望上敲去,是一个架子,上面有一瓶点滴挂着,而那药水正流入我的体内,不知是什么,应该不是会死人的东西,不然我早就见阎王了。
我醒来时,大概是早上10点,而当中进来一个人帮我换了点滴后就没人进来过。
那个进来帮我换点滴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医生,因为他没有穿白大褂。
不过对这里存在医生我并不觉得奇怪。
性奴也是人,难道不会生病吗?
这样一直过了三天,我才重新见到狂。
“哈哈,差点忘记你了。”他大笑着来到床前,一屁股坐下后,又捏起我的脸。
我这次未说什么,任他玩去。
他还没玩一会,痴就进来了。
“丑八怪,呵呵。”痴一见到我就捂着嘴笑。
想来我的脸还是很肿,我瞟了他一眼,就不再看他。
这不急不躁的眼神把他惹火了,一下就冲到我跟前,接着就是不停地摔我的脸,本还在捏玩我的脸的狂,早就收手站起来了。
“呵呵,丑八怪,看你还能去勾引谁?”痴摔完巴掌,又开始神经质地笑起来。
伸出舌头舔舔嘴角,马上就有疼痛感袭上身来,但没有湿漉漉的感觉,想来没出血。
“舔什么舔,你这个丑八怪!”痴朝我大吼过来。
我没有应声,他眼神那么痴狂,我怎敢再去惹怒他。
见我安静了,痴自己一个人在那闹了一会,也稍稍冷静下来,而狂自始自终只是在一旁看好戏,痴的吵闹在他看来是一场闹剧吧,这个冷血的男人。
痴走到狂身旁,“狂,我讨厌他,讨厌他,赶紧杀了他吧,杀了他好不好?”
我别过头,正看到痴摇着狂的手臂。
只见狂一手摸着痴的脑袋,“乖,不要着急。”那明显是敷衍的安抚。
而痴听了狂的话竟哭起来,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他哭了。”
狂,呜呜、、、杀了他、、、我讨厌他、、、呜呜、、、杀、、、杀了、、、他、、、”到后面痴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么讨厌我吗?
“痴最漂亮了,哭了就不好看了。”这样说的狂一点为痴擦眼泪的意思都没有。
而痴因为这话已经停下哭泣了,但毕竟哭得太狠了,他抽泣了好一会才停下来。
“回去睡个午觉,乖。”狂已经推着痴出门了。
“那你陪我吗?”
“嗯。”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
我松了口气,这痴跟狂莫不是恋人吧,可看狂的态度又不太像。
因为有时觉得他对痴很好,有时又觉得他很无情,只是把痴当玩具。
而痴看上去很听狂的话。
傍晚时那个医生又来了,但今天没有给我打点滴,而是帮我松绑。
“你可以下床了。”虽然没有穿著白大褂,但他的言语举止跟医生一样。
他给我松绑后,就离开了。
望着被关上的门,我又躺了一会。
起来后跑到浴室把自己好好清洗一番。
我从医生的嘴里知道,我昏迷了两天。
现在已经有5、6天没洗澡了。
把自己弄干净出来后,才感到肚子饿得不行。这几天都是打营养针,一点实质性食物都没有摄取。
我坐在床上想了一会,往门边走去,推开门,门外果然躺着一个餐盘。
跟那天呆了几个小时的疯子一样,我吃过后又把盘子放到门外。
关上门进来时,我忽然想到,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吃饭,不就是我逃跑的大好时机。
兴奋点开始爬升,我推开门,很快人就在走廊上了。
一路上胆战心惊地走到疯窝外,当中抬头望上去,也有见到一两个疯子从窗台里望向我,但没有一个人冲下来追我。
心里觉得奇怪,但我还是迅速地离开了疯窝。
后来,我觉得这件事也不算全然糟糕,毕竟我从中得到一些保障,应该算是因祸得福吧,只是那原因让我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