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的双手就贴在我的背后,只要我转个身就能把他抓住,不过,这只是想想而已,因为现在我根本就不需要多此一举。
奴朝我伸出巴掌,“去5楼吧。”
点点头,心里却有点急噪,5楼到2楼可是有一段距离。不过,我当然不能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到了5楼,我们随便挑了间屋子。一到里面,我就大呼一口气,“现在可以大声讲话了。”
“是啊。”奴坐上摆在房间中央的床,拉过一旁的被子往身上盖去。”快进来。”说着他还打了个冷战。
“等下,我去洗把脸。”我走向浴室,到了浴室门口又回头朝他说道,“要一起吗?”几分挑逗的意味,奴笑着摇摇头。
浴室的门一关上,我就整个人靠向墙壁。
抬头看向对面的镜子,里面映出一张兴奋的脸,低头再看自己的手,也是颤抖不已。
想不到计划会进行得这么顺利,我还以为在下面就得把奴放倒了,想不到还有这么好的机会。
压下兴奋的情绪,我拧开水龙头,匆匆洗把脸。
洗好后,我弯下腰,在小腿处有一把刀,现下这把刀正紧密地贴住我的皮肤。
拉起裤管抽出那刀,刀刃的反光马上就映入眼帘。
把刀放进袖口走出浴室,出去后,奴还跟刚才一样坐在床上。
“快上来,都帮你捂热了。”
“谢谢啊。”我走过去,爬上床铺,趴在奴的前方,“奴很漂亮啊。”
“怎么突然说这个?”奴笑笑,并未怀疑。
“真的,没骗你。”
单手摸上奴的脸蛋,细致柔滑的皮肤配上他那双纯真的眼睛,够引人遐想,“真的很漂亮呢,皮肤又好,眼睛又漂亮,尤其这双眼睛,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
注意到奴在我说到眼睛时,眼睛里闪过一丝类似回忆的东西。我不着痕迹地问他,“奴长得像妈妈还是爸爸?”
“像我爸爸。”奴眼中的那丝光芒很快就消失了,现在他又恢复平常的纯真。
“奴怎么进来的?”我继续问他。
“就那样进来了,大家都差不多吧。”他这回笑得有点勉强了,头也跟着埋下。
暗叫一声好机会,我飞快地抽出刀子架住他的脖子,同时身体前倾整个人跪上他的身体,骨肉哢嚓的声音,奴的大腿被我压得有几分扭曲。
从奴被制住到他惊讶地睁大眼睛只有短短几秒。
其实奴眼里的惊讶几乎没有,在意识到被我制住时,他是有点惊讶,但很快便在他的眼里便是一份警觉,这是他要反抗的征兆。
但再看到脖子上的刀时,他的眼神恢复平静,同时那平静里还有一份懊恼。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
短短的几秒,已经够让我认识到奴这个人了。果然我刚才跟他扯了那么多话是有用,因为正面跟他起冲突,我的胜算未必是百分百。
所以我特地选了可以勾起奴感伤的话题。在这性奴集中营里,有几个人是自愿进来的,而每个人进来之前的世界是怎样的,悲伤、欢乐,自由。
被迫进入集中营,被迫进行性奴淘汰战斗的他们,在集中营外面的生活是怎样的都无所谓,但那些成为回忆的生活是他们心中最柔软的一角,也是他们的死穴。
“伶,你这是什么意思?”奴的神色倒是冷静得很。
“放心,只是想让你在我这呆几天。”我严密注视着他,以防被他偷得空隙。
“你有什么秘密吗?”他头向后扬着。
“小心点总是好。”
“刚刚那个疯子是你指使的?你不想我告诉魑?”
奴真的很聪明,难怪魑会把他收在身边。
他回去后绝对会把看到的事告诉魑,而魑如果因此推出这件事的真相,那他来阻止的几率在我看来是很大的,毕竟多个人知道所谓的真相,对他们来说更有保障。
“起来。”
我爬下床,手里的刀始终指着他的脖子,“奴,你是个聪明人,如果反抗的话,到时出了什么,可别怪我。毕竟我是没有杀你的心,你别逼我起这心。”
“放心,我还想多活几年。”奴跟着我爬下床。
“去2楼。”我简短地说句,刀尖跟着指向他的背后,这刀尖另一头,是他的心脏。
我发誓,如果奴有任何不该有的举动出现,我手中的刀绝对会一把插向他的心脏。
“伶,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逃的。”
“小心不是坏事。”我冷冷应道。
刚才要不是怕他起疑心,我最多带他去3楼,但他先提出去5楼,我当然不能让他起疑了,只好跟他走了。
而且在楼梯里行动,虽然成功的几率也很大,但那样绝对会弄出声响,因为我那时跟奴是并排走的,要威胁他我必须给自己一个下蹲的机会,然后才能拔出我的刀。
而这一耽搁,就算我拔出刀了,奴也会有反应了。
声响是不可免的,而紫也会出来助我一臂之力,但在紫出来之前,我能捂住他的嘴吗?
我能保证奴的呼叫不会被其他人听见吗?
而且我怀疑他身上也带着武器。
而一旦变成那个局面,优势就全在奴那边了,因为那样我就变成站在明处,而奴站在暗处了。
突击这种事本就是我擅长的,我当然怕被他反咬一口。
不过,现在我不准备叫他把武器拿出来,因为拿出武器的瞬间,也许就是他反击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