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走到楼道,回头看了眼关上的门,我扬起的嘴角只能是苦笑。
哪曾想到,不过几天我又重新走上偷偷摸摸的路。
小心翼翼地走到楼下,抬头望向毫无光亮的10栋,“永不再见。”我的口型在这个夜晚不曾落下印记。
身子微微前倾,后退弯曲,我跑出了这个能否称为噩梦的地方。
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我很快就穿过那个草坪,接着就进入树林。靠在一棵树下,我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跑得太急,身上都出汗了。
把眼睛闭上,大概一分钟后我重新睁开,原本漆黑的树林,变得清晰些了。
刚刚跑过的草坪,那上方毕竟没有遮蔽物,没有影响到视力,但进到树林里,上方都是枝叶压着,眼睛一下没适应过来,只觉得整个人进入了一个黑暗的空间。
现在我的眼睛稍稍能看见前面的路了,等我更往里面走时,已经完全能看见了。
不过毕竟是晚上,自是不可能像白天那样清晰,不过能不让我当个睁眼瞎就可以了。
走了一个小时左右,我才走出这个树林。入眼的就是建筑物,我一直以为里面的建筑物跟外面的都一样,但现在我看到的完全颠覆了我的猜测。
性奴集中营,也会有这么漂亮的地方吗?虽然此时只有昏暗的月色点缀,但仍能看出,这里面的建筑物有多漂亮。
首先离树林最靠近的地方,是一座中国少数民族的建筑,那房子只有三层,看上去面积不是很大,但很雅致。
那屋顶是三角形的,有点类似寺庙的屋顶,不过它不是红色,而是灰色。
直立下来的墙壁跟屋顶是同色系的。
安静,威严的感觉尽逼人心。
我快跑上前,跑进这个漂亮的地方。
到了里面,才发现里面的空间更大,望眼过去,倒像是个别墅区,一点集中营的气息都没有。
除了在最前面的那座中国式的建筑,里面的房子,有日式民居型的,还有西方建筑,而他们的排列方式也非常巧妙。
因为这么多种类型的建筑都排在一块,给人感觉就会不伦不类,反而失去房子原先的美感。
但里面每栋房子跟他周围的房子都有着过度型的相似点,这就避开了这个建筑群的劣势。
“哦,有客人来了啊。”忽然一道声音传来,我抬头看,一个男孩斜依着窗台。
这时候是后半夜,本因看不清这个人的具体年纪,但他的声音带着发育期少年特有的沙哑。
所以我判断他是少年,而且年纪还比我还小。
“想住到这里?”
男孩的声音带着探问,我点点头,同时让自己的双腿打直。
虽然已经抱着被发现的心理准备了,但这男孩这样冷不防出现,还是让我的双腿打颤起来。
“呆不下去了?”男孩又问。
“也许吧。”我没有说实话,直觉告诉我不能跟他说我在外面呆不下去了。这里应该不欢迎弱者吧。
“我陪你玩玩吧,反正也很无聊。”男孩说完就离开了窗台,一会他从楼里走出来。
走到近处一看,果然是个男孩,大概15、16岁的样子,跟奴的年纪差不多。
“我叫阳。”男孩很爱笑,那洁白的牙齿时不时地闪耀着。
“我叫伶。”
“你就是伶啊。”男孩好象知道我,眼睛饶有兴趣地在我身上上下瞟着。”
你跟虞很出名呢,大家都知道你们。”男孩笑得很天真,眼睛倒不是很大,整个人看上去,倒有点邻家弟弟的味道。
当然,我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你有见到虞?”
“对啊,他长得很漂亮,比咱俩都漂亮。”
他见到虞,就是说虞没死。这下我的心情激动起来,“他在哪,告诉我好吗?”
“你只要能住在这里,就能见到虞。”
是说虞就在这里,还是说只要我能够住在这里,我就有了权利。”怎样才能住在这里?”既然他这么“热心“,那应该不介意我多问一些吧。
“你想住就住啊。”他笑着答道,“当然要是其他人看你不顺眼,不让你住的话。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阳的后半句明显是在说谎,我当然没有傻傻地上前拆穿,“那你刚才说陪我玩,是玩什么?”我边问他,身体也后退一步。
“你的警惕心真高,不过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
他笑笑,“但我现在不想陪你玩了,我要上去睡觉了。”
阳说完就上楼了,留下我一个人傻傻地呆在那。
我都做好跟他打架的准备了,想不到他竟然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放过我了。
会有这样便宜的事吗?
我在原地呆了一会继续往前走,想找到一个地方睡觉,不知道这里的房子是不是跟外面的一样,有很多空房。
但走一会就发现这里的房子基本都锁着,这样看越来越觉得这里是个小区,一点都不像性奴集中营。
我走进其中一栋房子,因为这栋房子的门只是虚掩着,并未像其它的房子大门掩得紧紧的。
那扇门还挺重,我用了点力气才推开。随着“噶“的推门声,里面的景象也收入眼底。
那是一个很大的客厅,抬头望上去就能看到天花板。我走了进去,没有人冲出来,心想着这栋房子可能没人住。
上了二楼,还是没人住,我很快就上了三楼,到这里就是顶楼了,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推开其中一间屋子,忽略那些豪华的设备,这只是一间普通的卧室,我接着走进隔壁的屋子。
“真巧。”一个男人躺在床上,正单手支起脑袋望着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