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北已经不在了。
揉揉眼睛,我问蓝虞,“他什么时候走的。”
“没多久。”
看来北昨晚还真在我们这里过夜了。
吃过早饭没多久,就见北兴冲冲地走进来。
他的手里拿着两件饰物,一件是黑色的约20厘米宽的项圈,一件是银色的脚链,脚链上还挂着同色的珠子。
“你们过来。”北朝我们招招手。
一到北的跟前,他就把那项圈往蓝虞脖子上套。
蓝虞别过头,想来是不愿意带上那个项圈的。
“乖。”北只是轻轻地拍了蓝虞的脸一下,还在反抗的蓝虞便转过头来。
低头笑着自己,北就算比其他人再好,他终究是这性奴集中营里的一员,而且他还是呆了12年,我们又怎么能反抗得了他。
很快那黑色的项圈便套上蓝虞的脖子,蓝虞甩甩头,好象不太能适应那项圈。
“真漂亮。”北的眼神又开始兴奋了,手指抚过那套上项圈的脖子,“果然漂亮,没有人比虞更适合这项圈了。”
我相信蓝虞脸上的不满之色虽然闪得很快,但北绝对看到了。
只是我没想到蓝虞会有反抗的情绪出现,我还以为他的字典里已无反抗二字。
不过蓝虞的反抗时间太短了。
“来,伶坐下来。”北弄好了蓝虞,便转向我。
听话地坐下来,我知道北要干什么,伸出脚,等他为我套上那脚链。
“起来走走。”北站起来,单手撑着下巴。
“叮叮当当“的声音在这三人的屋子响起,我满头黑线地盯着脚下。
“北,你真的要我带上这个。”这个东西带上身上,一则娘们,另则以后想逃跑都不能了。
“嗯。很适合你吧。
“平常不用带吧。”我带着侥幸的口吻问他。
“不行,带上去就拿不下来了。”北耸耸肩。
“什么!”我赶紧弯腰要把那脚链拿出来,果然如北所说,那脚链是死扣,扣上就拿不下来了。”
怎么可以这样。”我喃喃道,这样以后不就是完全在他们的监视下了。
“你们的主意?”我大着胆子问了这一句,就见北摇摇头。
“没,觉得跟你们很配就叫他们帮我弄来了。”北笑得依旧兴奋。
我抬头看蓝虞他也在扯那项圈,可跟我一样也是扯不下来。
我站起来走到蓝虞身边,一手环上蓝虞的腰,身体也跟他来个亲密接触,脸颊摩擦着蓝虞的脸颊,我回头轻笑着对北说道,“北,我觉得你该看医生了。”
“也许吧。”
很明显,对我的讽刺北根本就不在乎,反而在那兴奋的说,“就是这样,你们现在的姿势真好。今年最后一次选秀,你们能参加的话,绝对能一起出去。”
松开手,我往外面走去。
“虞,你跟伶在一起,今天起,你们两个都必须在一起。”北在后头说道。
我回头看他,张张嘴,想问他为什么,最终还是闭上嘴,反正不管答案是北的恶趣味,还是那些人的要求,对我们来说意义都一样。
“还要牵手。”北又追加了一句。
蓝虞已经走到我身边了,听到这句话,便牵起我的手。由于无须在模仿他,走出大门后,我便问蓝虞,“北再这样下去,会变成疯子吧。”
“不会。”
“你会说话啊。”我耻笑他,我还以为我又得一个人在那唱独角戏,没想到一向视声如命的蓝虞也会回应我。
蓝虞回头看了我一眼,那嘴又死死合上了。
向上翻了个白眼,我大步往前走,这样蓝虞不得也加大步伐。
“虞。”还在疾走的我们,被一个人拦下,我抬头看,却是麒。
“伶。”麒随便看了我一眼,便走到蓝虞身边,接下来麒一直走在蓝虞。
应该是来找蓝虞的吧,但因为我在旁边不方便讲话。
不过他应该知道我跟蓝虞的事,这样还来找蓝虞,奇怪。
我暗自猜测着。
“你不能杀他。”忽然蓝虞一句话,让我猛地转身看这两人。
“我知道。”麒的眉头有些皱起来。b
杀他,他们要杀谁?不会是我吧。我自嘲地笑了出来,引来这两人的侧目。
“怎么?”我停下笑声,故作疑虑地看着他们。
“伶比刚进来时好看了。”麒忽然夸起我,这让我的警戒心直往上飙。
装傻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我没有接下麒的话,我在等他的下句话。
麒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接着说道,“育出事的前几天,我们还见过。”
说到育,我就不能沉默了。我继续保持着之前的步调,但心脏跳动的速度明显比刚才快了,我轻声说句,“哦,说了什么?”
“他死了,我相信他真的很喜欢你。”麒这话说得有点恍然大悟的感觉。
“我也喜欢育。”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说着结束语,但麒显然还想继续谈下去。
“还以为你会装下呢,想不到这么坦白。是不是因为人都死了,也就没必要装了。”
如果不是他的表情很正经,没有任何取笑的成分在,我会怀疑他是故意的。
假笑一记,我不再化退为进,“麒今天来应该不是为了找我说这些话吧。”
“当然。”麒这个人,怎么讲,好象还蛮正直的,听了我的话,并未继续拐弯抹角。”想为育报仇吗?”
他这话一出,我就明白他跟我说这些话的原因了,“麒,你想找谁报仇啊,痴还是先生?”
麒的脸色明显一僵,大概想不到我说得这么白,“看来育很宠你啊。”
“也许吧。”我淡淡回一句。心里思量着,他什么时候把话摊开,而我又该怎样回应。
“你会为育报仇吧。”
“我只知道,育不会希望我死去。”
麒自明白我这话里的意思,“那你要我给你保障?”
“我要实话。”麒是麒,育是育,这一点我还是非常清楚,也从未搞错。
“尽力。”麒给了我两个字,真是不安全的两个字啊。
我靠上蓝虞的肩,望进他的眼里,他是不是早知道麒的计划了,只是他什么时候也管起别人的闲事来了。
而且啊,我站直身子,他可靠吗?
“我的嘴巴很紧。”没有保障的事,我当然不能尽力,而且我跟麒的关系好象还没好到为他卖命的地步。
听到我的答案,麒的神情明显放松。
之后麒便离开了墓地,只是在他离开时有个人与我们插身而过,那是魅,千娇百媚的魅。
妖娆的身姿,魅的小拇指擦过红艳的嘴唇,“哪天让我尝尝你们的味道吧。”
麒早已走在魅的前头,听到魅的声音,并未回头。
报仇吗?我不乐观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