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少年的喃喃低语伴随着柳真真的身心俱疲融入梦里,如今又在梦里重新响起。
柳真真蹙着柳眉睁开眼,只见得一室昏暗,找不见窗与门也分不清日夜,茫然间才想起如今身在哪里。
她拖着才睡醒的慵懒身子,走过重重帘幕,呼吸间药味愈发浓郁了,光线也愈加明亮起来,最后她站在一张半垂帘帐的雕花大床前,才发觉时光流转更甚美梦一场。
那些流离失散的纷扰都被岁月带走了,如今的她已经回到顾家老宅,跟婆婆一起照料着自己的宝宝们。
偶尔走神时,还是会想起那些人,那些事,一幕幕惊心动魄得让她回想起来依旧后怕,受重伤的苏鸣,摊牌的顾海,她为苏家生下的长孙,那样隐秘又刺激的美好被攻城的敌军冲散了。
兵荒马乱里,根本没法把大人和孩子一起带走,于是柳真真决心留下做饵以便拖延一些时间,让暗卫们带着宝宝们突出重围,安全送走。
她没有想到的是,苏娜竟是北陆大君派来的暗卫,被逃难的人群冲散了又折回来救她,并将她秘密带去了大君身边,被群狼看守着,直到顾廉亲自前来,北陆的君王才被迫放人。
如今苏鸣带着幼子在京都的府邸内休养,小王子被北陆大君带在身边教养,她的心思重新放到自己的宝宝们身上,努力弥补着这些年缺失的母爱。
柳真真并不怪顾家这么久才接自己回去,北陆与东陆极少来往,自然没人想得到他们的大君会乘乱掳走自己,苏娜留在那里扰乱了顾海的判断,误以为她被敌军俘虏,素不知自己已经被阿苏勒带往千里之外的北漠。
不论如何,她终于回到顾家和宝宝们团聚了。
因为两位老爷掌管实权,整个旁系仿佛拧成了一张结实强韧的网,军商政党各处都将顾家兄弟牵制住,若是顾风他们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被吞吃殆尽。
柳真真只是从往日里和夫君们的相处间,偶尔听闻了一些,对此还是懵懵懂懂。
而身处漩涡之中的玉桂夫人几乎是看着这场变故从酝酿到实施,却因为自己一个妇人,实在无能为力。
玉桂夫人既没有娘家可以倚靠,手里也没有任何实权,唯一且最有用的便是两位老爷对她的一往情深,正是他们还念着情谊,没有对顾风等人痛下杀手,而是猫捉老鼠一般将年轻后辈的动向一一掌握,冷眼旁观。
是以玉桂夫人最担心的便是自己一旦撒手归去,他们没了顾忌,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如今小孙儿们都在自己膝下长大,柳真真也被带回顾家,这些只会让顾风他们更为被动。
该做些什么才好呢?
玉桂夫人常常这般思索着,却毫无头绪。
柳真真回来后多数时间都和宝宝们在一起,她努力当一个好娘亲,弥补着以前的空白,夜里一张床上滚着四个肉团子,争着要挨着娘亲睡。
玉桂夫人担心她一人忙不过来,拨了紫苏来帮忙,自己留了青苏在身边照料。
晨昏定省时,孩子们在院子里玩,打闹间隙依旧要拿眼睛找娘亲,玩输的就黏在娘亲身边骗糖吃。
有时去请安时,青苏将她们领去偏房里先候着,侍女们会摆上各色早膳让她们先用。
这多半是因为玉桂夫人房里有了男人,还不方便见客。
几乎及地的竹帘将室内和走廊隔开,那男人从门前走过,也只能看个大概模样,起初柳真真心里只知道那些男人定不是自己公公,看着却又眼熟,后来因为机缘巧合知道了,每每去到偏房,脸都微微红着。
那一天,柳真真觉得库房里送来的衣料不如意,想要自己去挑,偏偏紫苏领着宝宝们去入学了,便自己要来了钥匙只身一人去库房里取些绸缎。
因为绸缎放在内室的樟木箱里,要一个个用钥匙开了取出来慢慢挑,一看了便入了迷,哪里还觉察得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柳真真正挑到兴头上,忽然听见靠后院的门外有说话声。
她小步挪过去刚想问是什么人时,外面却又安静了下来,可是似乎有很多人在呢,柳真真只得走到窗边,戳破了窗纸好奇得往外瞧去。
外面是个私下隔出的小院子,门已经从里面锁上了。
两位老太爷坐在树荫下的太师椅上,跟随他们多年的四位老管家正垂手站在后面,院里空地正中站着的都是顾家的老家仆,从一直跟着老太爷的另外几个老管事,再到看门的老头,还有老厨子和老马夫。
大太爷看了圈下人们,示意给他们上座,然后开了坛陈年美酒,让身后的管家给大家都倒上,自己先抿了口后缓缓说道:“你们都是对顾家忠心耿耿的人,兢兢业业伺候了顾家近三代人,如今也到了告老还乡的时候,老太爷我说过,顾家是不会亏待你们的。我知道你们中大多人的婆娘走的走,老的老,想干也没兴致了吧。”
大老太爷话音一落,男人们哄的笑开了,一碗酒下肚,眼里多了些莫名的兴奋,开始期待主子接下来的话了。
“谁不喜欢刚过门的小媳妇,嫩汪汪又害羞,捏把屁股都要娇嗔一声。”
老太爷话未说完,下面就有人喊道:“生了娃的更带劲。”
“奶娃时候的女人最骚。”
即便一把年纪了,回味起女人来,男人们个个都带劲。
“玩别人的媳妇儿才够味吧。”
二老太爷此言一出立刻得到大家的应和,他接着说下去:“你们就没想过玩自己的儿媳妇,孙媳妇是什么滋味么?年轻俊俏的小骚货,鼓鼓的奶子,滑溜溜的皮肤,又紧又水多的逼,一插进去就娇滴滴的叫个不停,若是再喊声爹爹,爷爷的,那个操起来可带劲啊。”
二老太爷这么回味无穷地说着,可把下面的男人说得个个都红了眼也红了脸,虽然一脸向往但是只能嘀咕着自己没那胆量下手啊。
几个大胆得更是仗着酒劲嚷嚷:“老太爷这么有经验可是操过哪家的小媳妇了?”
其实众人心里猜得到几分,老太爷和玉桂夫人多少有那么些不清不楚的,但是亲口承认到底跟瞎猜不一样啊,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大老太爷不慌不忙得开了口:“莫说我,你们个个扪心自问下,在顾家伺候这么久就没对夫人们动过心思?不敢动真格,但是便宜也占了不少吧。”
男人们嘿嘿的笑起来互相揭短,这个嚷嚷那老齐摸过夫人屁股,那个打叫说是看到老马抱着夫人在马车里啃,更有人发誓看到老秦吸过少夫人奶子,当事人们也不甘示弱的用下流言语说起自己如何玩弄夫人的,听得柳真真臊红了脸。
老秦是顾家专有的大夫,她生完顾至礼后出不来奶水,不论热敷还是针灸都没用,她正急呢,就见秦大夫一把抓住一只娇乳低头狠狠吸允起来,让她呻吟着出了奶。
等她可以给阿狸喂奶时,两个奶头都又红又肿,乳肉上也满是男人的指痕。
之后生完阿狐,秦大夫也不问她是否能出奶,就这么当着紫苏的面撩了她的肚兜趴在两只大奶子上就是一通吸允,还不住揉捏着,隔几日来复诊时也不忘揉一揉奶子,捏一捏奶头,大概是见少夫人脸皮薄,紫苏嘴又牢,之后每回来都要这般玩弄柳真真一番。
管事和大夫自然是最方便下手的人,玉桂夫人有几次甚至被多个管事扒光了衣服,塞上玉势,按在床上轮番玩弄了一宿。
他们这荤话一说叫别个只摸过夫人们身子的顿时眼馋的不行,懊悔自己当初怎么没把夫人弄回屋里也这么玩弄一番。
大老太爷笑着让大家安静下来,“我这儿媳的滋味确实是妙不可言,床上那个骚劲两个男人一起上都吃不住,我们俩兄弟操她这么些年了都没觉够。那骚逼紧得也估计只有小孙媳儿能比了,旁系多少男人明里暗里都插过了,更不要说那两个败类在家时往死里操,还是一点都没松。”
下面的男人们起着哄让老太爷说说这么把儿媳弄上床的,又想知道那娇媚的小孙媳儿可尝过味了。
“好了,你们是想听我说呢,还是亲自尝鲜呢?”话音未落,男人们便如野兽般兴奋地吼叫起来。
“那两个逆子如今不在府上,眼线却多,照着我原先的意思,任期期满之前你们不管什么时候,怎么玩那玉桂夫人都行,这回却是做不了数了。不过已经给你们房里一人送了个嫩生生的小姑娘,也够你们折腾些时日,卸任后领回家也可以。然后,也别动我那孙媳妇的主意,她身子还没干净,人又是老三带回来的。三爷的脾气你们是知道的,谁捅了娄子可别来求我们。”
听到顾廉的名字,众人静了静,三爷的厉害这么些年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虽然不能动手动脚,心里想想总是可以的吧?
“少夫人她?”扶摇夫人被敌军掳走也是顾家人隐隐听闻的。
“女人被帮男人抓走后能有什么下场,等将领们玩腻了,自然是充了军妓,日日叫人千般插百般操,不然那肚子也不会叫人捅得怀不上种了,不然见她年纪轻轻的还能再抓紧生些个,唉。。。”
大老太爷想起这事后似乎有些倦了,便先叫管家扶着回去了,留下一帮老头暗自嘀咕。
“啧啧,少夫人可是个美人儿呐,那白嫩水灵的模样,啧啧。
“可不是,奶子那么挺,屁股又翘,走起路来上面的抖,下面的扭,看的得就叫人上火,结果就这么白白叫人糟蹋了,浪费啊。”
“既然都叫外面人糟蹋了,不如也让我们尝尝滋味?”
“觉得自己活够了么,三爷看上的你也敢抢,你以为有几条命啊?”
“再说,你也不嫌脏,那少夫人充了军妓才多少时间?现在距那时都两年了,也不知道后来弄哪里去了。三爷没动她,没准也是因为这事。”
“对啊,听老太爷的话,三爷还没吃到那小美人呢。不过,听说四少爷剿灭敌军后都没找到少夫人呢,据说是卖去窑子接客了,天天被几十人操得死去活来的。”
“啧啧,少夫人细皮嫩肉的受得住么?”
“你知道什么,当军妓不仅要让人操,这种俘虏来更不当人看,没准还要供发情的战马,猎犬交配呢。少夫人是开春时被掳走的,正好是畜生发情的时候,没准已经叫那些大屌捅得合不拢腿了,哈哈哈哈。”
男人们想尽一切可能来意淫着柳真真可能遭遇的悲惨待遇,搓着自己的裤裆兴奋不已。
而柳真真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却是那句“她是三爷看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