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周惠很快喜欢上他甜蜜的吻和温柔的抚摸。
让一个喜欢的男生用舌尖亲吻着,就像霜淇淋一样甜蜜而易于融化。
周惠的身体在这个秋天即刻就进入恋爱的季节了,恋爱的感觉笼罩了她,她在短暂的新奇与兴奋之后焦虑与浮躁起来。
在一个没有任何征兆的下午,其他的学员都离开了,周惠还在空旷的练功厅上磨磨蹭蹭弓着腰,假装收拾东西。
她的眼睛不时地偷偷遛到窗外,那里有她一直盼望想见到的那个男孩。
嘉伟突然地出现她的跟前,他从背后十分突兀一把抱住了周惠。
他的下巴几乎贴住她的腮帮,周惠感到了后面他温湿的鼻息。
他的胳膊是神经质的,搂得那样地紧,下面那儿隆起的一堆压在周惠丰硕的臀部,脸贴在了她的后颈上。
周惠猛一惊,却不敢动,僵在了那里,连呼吸都止住了。
但只是一会儿,周惠的呼吸便澎湃了,大口大口地换气,她喘息一次他的下体就要在她软绵绵的臀部上撞击一回。
嘉伟的手指在她的身上缓缓地抚摸,像火一般碰到那里便有一股灼热。
他的手指燃烧到了她胸部的时候,周惠终于醒悟过来了,她没敢叫喊,只是小声央求说:“别这样。”
嘉伟的双臂修长有力,他的拥抱在收缩,有一种侵略,有一种野。
周惠的双腿开始后退,他们一点都没有发现他们已经移到舞台的侧幕了。
似乎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但窗户上有很微弱的月光。
槐树的树桠在晚风中弓了背脊,叶子要命地翻动。
他的嘴唇寻找着她的嘴唇,他堵住她嘴唇的时候,感到了她一阵慌乱的躲闪。
他把她的身子搂紧了,狠狠地压住了她的嘴唇,他的胸脯感觉到了她隆起的胸脯,那微袒露着的双峰半裸着,挤压在他的胸膛上,暖烘烘,湿漉漉。
她很自然地回应着,用她的手臂环绕着他的颈部。
并且温柔地吻着他的唇。
不一会儿,他们的温柔,便因为压抑的渴望燃烧起来,而变成了狂热的激情。
他们的身体立刻像是着了火似地,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每一处纤维都传递着撕袭般的信号,他们彼此抚摸着,而且越来越快。
他慌乱而又急切地扒除她身上的衣物,他确信她不会拒绝了之后,他的手指温柔地拉脱了她的内裤,发现她私密的地方突然因为欲望而变得潮湿。
周惠的身后是一堆废弃了的舞台道具,还有一些装进了麻袋的演出服装,麻袋的袋口捆扎不紧,一些花花绿绿的服装从袋口丢落出来。
嘉伟忙乱地将手在她的身上摸索,同样她也把手伸到他的衬衫里去,抚摸着他的胸膛溜滑而又滑润,滚动在皮肤上,有一种沁人心脾的细腻。
他拿住她的手把它塞进他的裤裆里,周惠有些笨拙地触摸了男人的阴茎,她不知如何抚摸它、如何紧握着它。
而他的阴茎已经暴胀怒脖,硬得像根铁棒,随时准备好了要插入她。
他粗鲁地将她重重地摔下去,松软的麻袋像是迎了上去似的,重重地拍在她的身下。
她接触到温热的粗糙的麻袋,忽然地软弱了。
她翻过身来,伸开胳膊,躺在上面,眼睛看着舞台上面三角形的屋顶,那一根粗大的木梁正对着她的身体,像要压下来似的。
黑黝黝的屋顶像是深远广阔的庇护,心里空明而豁朗。
这时候,在她的眼前,立着一具光裸着的男性躯体,钢筋铁骨般的结实峭拔的胸膛。
大腿是那样的突出挺拔,肌肉迅速地收缩到背面,隐藏了起来。
她将头朝后仰着,擡着眼睛望着大腿的上端,有一些粗壮而疏落的毛,漆黑的一根从雪白的皮肤里伸长了出来。
他像大鹏展翅一般俯冲下来,嶙峋的骨头几乎要突破白而粗糙的皮肤,随着他狠狠下压的动作,骨头在她雪白的皮肤上活动。
他在她两腿之间移动,并且将她的两腿分开;然后慢慢地配合着极大的耐心,挺立的阴茎滑进了她的隐秘的地方,他进入了她的肉唇。
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如潮水般地向她涌来,带给她惊喜,并且吞噬了她。
他把一腔滚烫的光与热传达给了她,她什么也感觉不到,只觉得身上嵌入了一个烧红了的铁棒,燎烤得按捺不住。
可一旦当那铁棒抽了出来,燎烤消失,她的身上又是一阵空虚,说不尽的期待,期待他重新插入来。
一旦再插了进来,则连心肺都燃烧了起来,几乎想翻倒到地上打个滚,扑灭周身的火焰。
他的手却像钳子般挟住她的身子不允她滚落,他像是被一个巨大而又无形的意志支配着,操纵着,一遍一遍动作着,将自己的身体压落,抛起,一遍又一遍,无尽的重复,一遍比一遍激越,让她来不及喘息。
从末有过的体验从灵魂深处密密麻麻地升腾而起,那种舒心悦肺的快感如平静湖面的一圈圈涟漪,一波一波荡漾开来。
渐渐地她忽然轻松起来,不再气喘,呼吸均匀了,迎合着动作的节拍。
躯体自己在动作,两具躯体的动作是那样的契合。
他每次起升腾起伏都那样轻松自如而又稳当,不会有半点闪失,似乎这才是他应有的所在,而躺在下面的她挺腰展胯焦灼的等待。
当他狠狠地侵入时,她才觉心安,沉重的负荷却使她有一种压迫的快感。
他们所有的动作都像是连接在了一起,如胶如膝,难舍难分,息息相通,丝丝入扣。
他在她身上滚翻上下,她的胸脯给了他亲蜜的摩擦,缓解着他皮肤与心灵的饥渴。
他整个身体粗重的滚揉翻腾,对她则犹如爱抚。
她分明是被他弄得疲累了,压得几乎挺不起腰,高举的双腿在打颤,可那使人发疯的动作却一次也没有中断。
他们以一种无比的力量而挪动着,直到巨大能量爆发的一瞬间,他们同时达到了高潮。
之后,他们不约而同精疲力竭地倒在麻袋上面。
夜色很快便笼罩着,外面有急促而过的脚步声,还有人用力的开窗,又用力的关窗。
这一切,他们都听不见了,情欲笼罩了整个世界,一个激越的不可自制的世界。
她的手摸索在他的腋下,肋骨是清晰可见,整整齐齐的两排,皮肤似乎已经消失,那肋骨是如钢铁一般坚硬,挡住了汗水。
而她却丝绒一般的光亮细腻,汗在她身上是那样一并的直泻而下。
两个水淋淋的人儿,直到此时才分出了注意力,看见了对方。
两人几乎是赤裸裸的映进了对方的眼睑,又好似从对方身体湿漉漉的反照里看出了自己赤裸裸的映象。
他们有些含羞,不觉回避了目光。
周惠站起时,麻袋便留下一摊汗迹,正是一个屁股的形状。
她突然就想起了漫天的灿烂的野山花,红艳艳的一望无际,散发出大地与阳光的香,那些粉红的花朵而今凋谢得无影无踪,变成了残败而又暗谈的花瓣。
忙着各自穿上了衣服。
两人像幽灵似的先后出现在礼堂的外面,蓬着头发,乱着衣襟,眼睛在黑暗里灼灼的闪亮。
经过了广阔的操场,两人这才挽着手,像放假回家的小学生一样,只是纯洁地挽着手一悠一悠地回去了。
仅仅是两只手的接触也使他们觉着了亲爱。
那天夜里,回到了家的周惠躺在床上,她的心里是出奇的幸福,经过激动的抚摸与摩擦的身体,是那么幸福的疲乏,骄傲的懒惰着。
那爱抚好像是从毛孔里渗透了,注进了血液,血是那样欢畅地高歌着在血管里流淌。
早晨的阳光是那么地灿烂,周惠走在校园里裙据飘飞,有种蝶类轻掠过水面顾影自怜的美丽,隐约听到身体深处像植物浆汁流动舒展的轻响,少芬的影子跟在身后,忽长忽短,在阳光下奇异多姿,有个声音充满奇特的温情,像烟草般干爽明净的气息钻进每一个毛孔,令人眩晕而沉醉。
“周惠,嘉伟他看我了。”
少芬的声音听上去很倦怠,给周惠一种类似被水里的灯芯草缠住,一副忍气吞声的印象。
周惠不理会她,她知道她有很多话要对她说呢,否则会活活憋死的。
她已经听过发生在她身上的近十个爱情故事,那些故事大同小异。
少芬跺着脚停下步伐,她说:“他似乎有话要对我说,又不敢太过直接。”周惠只能停住脚步,少芬追了上来,她说:“我知道他想约我。”
又走了一段路,少芬耐不住了又说:“喂,周惠你没看出他对我很特别吗?”她说着,恢复了狡黠的神气,就像鱼儿重新回到水里恢复生机一样。
“有吗?我怎没觉得。”周惠心不在焉地说。
但她还是更喜欢她这种自作多情的劲儿,而不是哭哭啼啼末日来临的惨相。
像她们这年纪的女孩,任何时候都该无拘无束。
少芬类似这样的小把戏每天都会在周惠跟前上演,她向周惠倾诉她的家情故事时,总一如既往的显得脆弱,同时又显得毫无理由的蛮横,这种时候周惠不得不去作她的小耳朵、作她的贴心挚友。
“周惠,我跟嘉伟约会了。”
有点使人不敢相信,周惠像一只劫后余生的糜鹿,异常警觉的聆听着。
她们一起蜷在贵妇人内衣店窄小的试衣间里。
“真下流,他的手常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
少芬抱怨着说,但周惠知道,其实她的心里正暗暗地非凡得意。
“这不是下流,是你的身体魅力难挡。”周惠说得有些大声,跟谁赌气似的。
少芬似是诉苦:“你不知道,他按着我的臀部,真叫人不好意思。”
她毫不忌讳地在周惠跟前脱除了衣服,她的乳房要比她高耸的乳房还要大,还要丰满,她的手腕细细的,臀部丰腴诱人,大腿的结合处的阴毛浓密而卷曲。
“我们亲吻了,他真逗,根本不懂人事,老是把舌头抵在我的牙齿中。”
她说着,周惠正无聊地翻看着一套内衣的标签,酸溜溜地说:“这下你尽意了吧?几时向人家张开双腿啊?”
“那得看时机。”少芬说得高兴,就在镜子前面搔首弄姿,两条丰腴圆润的胳膊高举,一条柔软的腰稍微弯曲。
“周惠,你看我的身材怎样?”她的兴致不减,做了个更加诱惑的动作。
把手从小腹一直抚摸下去,停留在两腿根部的花苞上,她的花苞高突隆起,两瓣肥厚的肉唇和那条缝隙微启,满怀怜惜,又视如珍宝,随着又向下轻抚长腿。
“说实话。”
“当然说实话。”少芬滋滋有味地对着镜子期待着。
“我没感兴趣,男人嘛……那就另当别论。”周惠玩笑着说。
少芬挥动拳头:“谁要你有兴趣。”赤裸的她跟着周惠厮打着。
闹够了,少芬把另一套内衣递给周惠:“试试看,是不是合身。”她直率地建议道,并示意周惠也脱去衣服。
她们的目光相遇。
周惠这时发现她的眼睛深沉而有吸引力,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奥妙。
她身上有一淡淡的香气,让人迷恋沉醉。
她几乎不加思索,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精光。
周惠的乳房尖挺而充满弹性,充满诱惑力,少芬痴痴地看着,结实的,浑圆滑润的臀部,美极了。
“你的屁股比我的小。”她对周惠说:“不过没什么关系,你穿上它看看。”
这是一条黑色的三角裤,窄窄的裤裆刚好遮住她隐秘的地方。
少芬的手扯拉着周惠身上的内裤,将它的皱褶整理妥当,似乎她的手指触抚到了她的花苞上,周惠躲闪开了,她擡眼看看她,周惠注意到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失落。
她叹了口气,欲言又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