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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师师

一个家丁的幸福生活 冬孩 7833 2024-03-01 23:55

  早闻宋人风气开放,无论是民间还是朝廷蓄养着歌舞伎,宴饮陪酒无女不欢,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不仅厅中央有一队舞伎正在表演,并且其它案席旁边都有美貌的女子陪酒,时而飘来几声莺歌燕语,看得我是眼红不已。

  唉,家丁就是家丁,不管怎样,始终不能与那些大人物们比呀,人家都是有美女相伴,唯独我却得伴着掌柜这张老脸喝闷酒。

  不想那么多了,还是把精力集中在眼前这些美味佳肴上,先把肚子填饱再说吧。

  正当我埋头大嚼时,周围突然静了下来。

  不仅一直萦绕在耳边的丝竹管弦之音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宾客们的喧哗声都没有了。

  我疑惑地抬头看去,发现原本站在厅中央的舞伎们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只有一个怀抱琵琶的素服丽人坐在中央。

  只见她微微躬身后,开始边弹边唱。

  歌词的内容我听不大懂,不过那女子宛转悦耳的声音倒是让我如痴如醉,可惜的是只能看到侧面。

  不过仅从那晶莹的耳珠和无暇秀美的半边脸庞,就知道此女一定有着不输于她声音的美貌,再加上那峰峦起伏、凹凸有致的身材,让我也加入了不断吞咽口水的队伍中去了。

  不多时,那美女转过头,让我看见她的正面时,不由得呆了。

  尽管自己心里不愿,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美貌超过了玉湖。

  虽然两人的面容很相象,但是她那成熟而又略显妖媚的气质无疑更胜一筹。

  “喂,知道这个美女是谁吗?”我顾不上转头,眼睛盯着那美女,向旁边问道。

  不知是谁接口道:“她叫李师师,是京城教坊司的名伎。”

  李师师?

  我吓了一跳,竟然能见到这历史上有数的美女,实在是出乎意料。

  再仔细观看她的细微之处,越看越是妩媚动人,怪不得能把个宋徽宗迷得连后宫三千佳丽都抛诸脑后了。

  红颜祸水,我如今才真的体会到这个词的含义了。

  一个女人能拥有这样的美貌和气质,不拿来祸国殃民一番,又怎么对得起这老天的恩赐呢?

  “此女一定是我大宋第一美女。”我不由地感叹道。

  “那也未必,比之......杭州才女柳眉儿如何?”刚才那人又接口道。

  柳眉儿?

  想起这个小丫头,我不禁笑道:“呵呵,那个小丫头不过是个青苹果罢了。”

  那人疑惑道:“此话怎讲?”

  “就是好看不好吃呗。”说完之后,立刻忍不住大笑起来。

  从杭州到金陵,我一直躲不过那小丫头的欺压,现在到了京城,终于逃出了她的魔爪,能找机会嗅她一下,心情很是畅快。

  那人显然有些不服气,又说道:“那比之金陵......沉月华怎样?”

  “沉小妞嘛,相貌虽然不差,不过这风情嘛,就拍马也赶不上了。”酒不醉人人自醉,看着李师师,我的头脑都要停滞了。

  听到那人没有接口下去,只是冷哼一声,我也有些好奇,稍稍收敛一下色心,辛苦地把目光从李师师身上移开,向自己身边看去,并且问道:“想不到兄台倒也见多识广,虽说眼光差了一点,倒也是我辈中人。”等看到那人的面容,我的舌头一下子就打了结。

  虽然此人头扎青巾,身穿锦袍,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但是那精致柔媚的脸庞却泄漏了主人极力掩饰的秘密。

  尤其是那不时散发着智慧光芒的眼睛,更是让我想到了一个此时此地最不应该出现的人。

  “沉小姐?”我不由得哀嚎一声,痛苦地把脸埋进臂弯中。

  不错,与我接了半天话的不是别人,赫然是女扮男装的沉月华。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又羞又怕,汗流浃背,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哼,我要不在这里,怎么能看到你的真面目?又怎么能听到你的这些肺腑之言?”虽然对方把声音刻意压低,但听在我耳里,却无异于晴天霹雳。

  沉月华既然来了,我猛然想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赶紧向她身边看去。

  “不用找了,眉儿没有来,如果她要是听到了你刚才说的话,你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看那‘大宋第一美女’吗?”沉月华没好气地说道。

  心事被人看穿,我也只能“嘿嘿”干笑。

  都说女人的嫉妒心是最强的,尤其是看不得比自己更美的女子。

  我竟然当着人家姑娘的面说她貌不如人,她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了。

  为今之计,也只能极力补救了。

  “看不出来呀,赵五经,平日里还显得规规矩矩的,原来心里竟然藏着这么多龌龊,看来我得提醒一下柳妹妹了。”沉月华抓住了我的小辫子,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坐在那里悠然自得地说。

  “嘿嘿,这个,沉小姐,刚才我是喝醉了,那些话当不得真的。想她一个青楼女子,又怎及得上您这高贵文雅的金陵第一美女呢?要说真正的大宋第一美女,那您肯定是当之无愧了。不不,何止是大宋,您应该是天下第一美女才对。您美丽、睿智、典雅、高贵、华美、壮丽......”事到如今,我也顾不上什么脸皮了,赶紧拿出自己所学过的所有赞美词来讨好沉月华,直到沉月华听得打哈欠为止。

  最后,我小心地加上一句,“既然这样,想必您也不会为难我这个无辜可怜的家丁吧。我先前说的话请您不要放在心上,最要紧的是千万不可让我家小姐知道。不然的话,我,我就......”立时声泪俱下,寻死觅活。

  “好了好了,别再装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了。那李师师有什么好,不就是会狐媚惑人吗?把你们这些臭男人一个个都迷得晕头转向。”听着这有些发酸的口气,我也只能在心里苦笑了。

  “今天的事我权且记下,改天再找你算帐。你记着,今晚一定要到沉府别院来,我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你呢,不要忘记呀。”

  “不会吧,沉小姐,我现在很忙的,脱不开身。”我可是刚摆脱了柳眉儿的魔爪,可不想再陷入你沉月华的掌中了。

  “你要是不来的话,嗯,我也不能对不起眉儿呀,有些事的确是不应该瞒着她的。”

  “啊,沉小姐,小人突然发现今晚很有空,很想继续聆听您的教诲,今晚我一定到。”

  沉月华满意地离开后,我才有空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又用茶水浇灌了冒火的喉咙。

  再往场中看去,那李师师早已不见踪影,只有几个舞伎在那里撑场面。

  经过这场风波,我也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心情了,拉上看了半天好戏的掌柜,准备离开。

  这时一个丫鬟从我身边走过,在我怀里塞了一条丝巾。

  情书?

  我的脑海里首先蹦出了这个词。

  只是眼下的我哪里还有这心情,搞不好,被沉月华知道了,这又是一项大罪,再撺掇那对我有绝对支配权力的柳眉儿就惨了。

  不过,直接扔掉太可惜了,还是看看吧。

  上面只写着几行小字,“申酉之交,城东教坊,虚席候君”,而落款竟然是李师师?

  我一下子就惊呆了,她找我干什么?

  总不成是因为我刚才叫好的声音高、鼓掌的动作大,来个以身相许吧?

  想到这里,忍不住连自己都笑出声来。

  怕什么,反正我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去和一个美貌女子约会,除了失身,总不会有其它什么损失吧?

  看到掌柜有些好奇地望着我,我赶紧收敛笑容,将丝巾揣在怀里,目不斜视,离开蔡府。

  路上,管家感慨道:“五经,这次多亏了你呀。你的那个眼镜,不但没有费多少银两,还让蔡大人很是喜欢,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呀。”

  我摆摆手,谦虚地说道:“哪里哪里,我也就是比别人聪明一点,能干一点外加机灵一点而已。”

  掌柜听了差点一跤摔在地上,抚了半天胸口,才喘了一口气说道:“你......还真是谦虚呀。那做完眼镜剩下的银两,是不是......”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我阴阴地笑着。

  哇,早知道你这家伙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居然夸我几句,就想从我口袋里面掏银子。

  哼,下辈子吧。

  “剩下的银两?哦,我差点忘了,给您,这里还有......”我费力的掏了掏口袋,拿出一两银子说道:“呶,就剩这么多了,全给你。”

  掌柜拿着这一两碎银,气的差点吐血,说道:“我给了你一万两的银子,怎么就剩这么多?我算过了,那个眼镜最多值五百两,剩下的九千五百两去哪了?五经呀,做人可不能太贪了呀。”

  呵呵,剩下的可全在我的小金库里了,有了这些银子,我就可以风风光光地买房买地娶老婆了。

  “嘿嘿,您老别生气嘛。您只算了那工本费,可您想呀,这里面还有个知识产权不是?什么?您不知道什么是知识产权?反正您记住就行了,就是这东西值九千五百两。要不然,一个五百两的东西又怎么能被蔡大人看在眼里呢?看在您老跟我一起辛苦奔波的份上,这样吧,我再吃一点亏,这十两银票给您,就算您的精神损失费了。”终于打发了管家,我开始了教坊司之行。

  教坊司,据说是管理宫廷音乐的官署,由于往来的都是达官贵人甚至是皇亲国戚,因此很多色艺双绝的名伎就托庇在这里。

  一想到自己即将面对的就是她们之中的佼佼者,我的心开始火热起来。

  守卫们可能是预先得到了吩咐,见我过来,也不多加阻挠,只是问清楚名字之后就放行了。

  尽管自己事先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可是当遇到李师师时还是激动地不能自已。

  比之当日在蔡府,她的装束无疑简单多了,整个人也显得亲和了许多。

  没等她开口,我就先来个自我介绍兼采访:“师师小姐,在下是杭州府的家丁赵五经,久仰您的大名了。有很多问题想问您,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请您见谅。”

  未等她有所表示,我开始问道:“请问师师小姐,你身高多少?体重多少?还有三围多少?你最喜欢什么颜色?喜欢看什么书?还有最喜欢的男生是什么类型的?”

  “哦,也许这个问题涉及到您的隐私,那我再换个问题好了。那么请问您平时爱做什么运动?是如何把身材保持地这么好?冒昧地问一句,您经常吃木瓜吗?”

  “请问您对当今圣上有什么看法?是不是有崇拜中还夹杂着一点倾慕,喜爱中还带着点无奈?”

  “怎么?还不愿回答?难道你看中了哪一位皇子吗?嗯,三角恋,这倒是一个好题材,可以多挖掘挖掘。”

  历史就摆在面前,真相前的迷雾就要被拨开,我激动的心情难以克制,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迸了出来,根本就忘记了观察当事人的脸色。

  察言观色,是一个家丁的基本准则,忘记了这一点,是注定没有好下场的。

  等我看到李师师的脸色有点发黑时,才想起了这一点,赶紧把自己的好奇心丢到了九霄云外,但似乎已经太晚了。

  那双美丽的眼睛似乎都要喷出火来,似乎只要沾上一点,就能被烧得尸骨无存。

  我不由得后退两步,干笑几声,开始顾左右而言它,“嘿嘿,今天的太阳很好。”“天气有点热,我想我该出去一会。”“你坐着,不用送了。”

  正当我要逃之夭夭时,后面传来一声清甜但似乎带着压抑不住怒火的声音:“既然来了,怎么就要走了呢?莫非是嫌师师蒲柳之姿,入不了君的法眼吗?”

  似乎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都喜欢用这一招,明明心里在说:喂,傻小子,我这么漂亮,你都不多看几眼,不会是心理变态吧?

  可是经过她们这番修饰,在加上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就一定觉得为这样的美人就是跳火坑也不好意思皱起眉毛。

  我只好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不敢看她那勾魂摄魄的目光,答道:“当然不是,要是小姐您是蒲柳之姿,那天下的女子就全都是东施无盐了。”

  李师师听了这话,脸上的怒容一扫而空,笑道:“公子还真会讨女孩子欢心,连奴家都忍不住......嘻嘻,公子一定骗了不少女孩子吧。”

  刚才还乌云满天,现在立刻晴空万里,瞬息万变,还语带机锋,让我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道:“在下不是什么公子,只是一个小小的家丁,不知小姐叫我来有何事?”这个问题我百思不得其解,从一见钟情想到拐卖童男,让我越想越毛骨悚然。

  李师师说道:“公子聪慧过人,又机变百出,现在只是不得其时罢了,他日成就一定不可限量。今日小女子有幸能请到公子,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今日有要事相求,还请公子莫要推脱。”

  嗯,果然是名妓,句句都讲到我的心坎里了,明知到这只是她的恭维,可还是不由自主地陷入套中,说道:“小姐有话尽管直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会全力以赴。”

  “真的?”她的眼里闪动着喜悦的光芒,光彩四射,让人不敢逼视,说道:“师师听闻公子有神物名‘眼镜’,一时好奇,想借来一观,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这个,此物乃是我家大人祖传之物,天下间只此一件,师师小姐应该知道此物已献于宰相大人,请恕小人有心无力了。”我只有再次搬出那套家传宝物的说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蔡京知道我骗他,不管是知府还是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哦?”李师师脸上的笑容更盛,眼中更是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意味,轻轻地抿了一口茶,说道:“是吗?”

  我立刻信誓旦旦地说道:“当然是真的,我怎么可能对小姐你说谎呢?”

  李师师轻叹一口气,说道:“当日我也曾见到此物,框架色泽鲜亮,镜片磨痕犹在,显然新做不久,看来公子还是不信任师师呀。”

  我大惊失色,一下子跳了起来,问道:“那蔡大人看出来了吗?”

  她故意不说话,直到我都想去掐她脖子逼问时,才说道:“连师师都看出来了,蔡大人如此精明老道之人又怎会不知呢?”

  我脸色血色尽褪,又坐倒在位子上。

  唉,一直以来,以为自己狡猾多智,却没有发现自己居然露了这么一个大破绽,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呀。

  我垂头丧气说道:“既然如此,小人还有什么可说的?看来我又要跑路了。”

  李师师似乎很欣赏我现在的样子,看了半天后才得意地说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现在蔡大人要将此物献给皇上,你说他会戳穿你吗?”

  听了这话,我立刻放下心来,是呀,如果他要将这眼镜献给皇帝,不但不会戳穿我的谎言,反而会极力夸大此物之稀罕,已显示自己一片忠君爱国之情。

  到时候,不仅不会惩罚,反而还要极力笼络知府,来隐瞒这只是几百两银子就做出来的事实。

  你情我愿,最后大家皆大欢喜。

  想到这里,我开始收起自己的傲气,丝毫不敢在小瞧眼前这个美女,说道:“看来师师小姐不仅人长得美,才智更是惊人,小子叹服。只是我与小姐素昧平生,不知小姐此次指点与我,出于何意?”

  李师师笑而不答,说道:“玉湖,你出来吧。”

  玉湖?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身体一下子僵硬起来,就连头颈也受到了影响,好容易才扭过脸望向里屋。

  只见门旁站着一个面带微笑的玉人,正是我朝思暮想的李玉湖。

  我张着嘴,似有千言万语,可又无从说起,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你,吃了吗?”

  问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心中又是着急又是羞愧,暗骂自己不争气。

  以前为了准备和玉湖重逢时的说辞,不知打了多少腹稿,想不到真正到了要用的时候,居然一句都想不出来了。

  玉湖轻笑着走到我面前,没有回答,只是用那美丽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我现在只会坐在那里傻傻地看着她,数月不见,佳人依旧是那么美丽,和以前不同的是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些。

  “好久没见,你就只有这一句话要问吗?”玉湖笑着说道。

  耳边听着佳人的轻言歀语,眼里看着佳人的娇悄神情,我的心说不出的畅快,只想就这样一直看着她。

  “刚才你不是口若悬河的吗?怎么现在又变成呆头鹅了,是不是不欢迎我呢?”玉湖推了推正在发呆的我,娇嗔道。

  “对了,你不是回师门了吗?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的脑筋稍微清醒了一些,赶紧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玉湖眼睛眨了几下,笑道:“我听姑姑说,在蔡府见到了一个杭州来的家丁,为人既无耻又好色,还自以为是,我一听就知道是你了。”

  我脸立刻耷拉下来,我有那么差吗?

  一时间接受不了自己在梦中情人眼中的形象,整个人都变得无精打采起来,说道:“既然如此,你找我来又有何事?”

  玉湖白了我一眼,说道:“没什么,只是听说有人仗着一点小聪明,就以为别人都是笨蛋,所以过来提醒一下,免得糊里糊涂地送掉性命。”说完,冷哼一声,不再看我,目光转向一边。

  虽然毫不客气地把我贬得一钱不值,可是话中那关心的意味,让我从刚刚的心如死灰中解脱出来,嘻嘻笑道:“小人鲁莽,多谢女侠救命之恩。女侠如有差遣,小人必定全力以赴。”

  玉湖俏脸微红,啐道:“几个月不见,这油嘴滑舌的本事倒是长进不少,就是不知你的武功有没有进步?”

  找到这么一个显示自己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了,立刻说道:“我的武功可是一日千里了,前段时间遇到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母夜叉孙二娘,好家伙,带了整整几十号人,还在酒里下了蒙汗药。结果我一出马,他们就吓得不敢动手,最后那个孙二娘没有办法,与我单打独斗,我以空手对兵刃,最后,我毫发无损全身而退。”这番话虽然与事实有些出入,但是做点艺术加工总不为过吧。

  “就你?”玉湖皱了下眉头,疑惑道:“那孙二娘虽然不算什么大角色,但也不至于这么差吧?你是不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这个嘛......嘿嘿,兵不厌诈嘛。我也就是拿出了你送给我的那件玉佩,借用了一下你们幻月派的名义而已。”我不好意思地说道。

  “玉佩?”旁边的李师师惊讶道。

  从我和玉湖见面开始,她就一直没有插话,以至于我都差点忘了这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存在。

  “是呀?不用这么惊讶吧,是玉湖......哎哟。”我话没说完,就被玉湖狠狠地掐了一下,剩下那半句话只好又咽了回去。

  玉湖接过话茬说道:“哦,那玉佩是我不小心弄丢了,没想到被这小贼捡了便宜。喂,还不快还给我?”看到她紧张地满脸通红的样子,想必是很着紧这块玉佩,可怜我还自作多情,以为是佳人所赠。

  尽管舍不得,但我还是从怀中把玉佩掏了出来。

  李师师只是用怀疑的目光在我和玉湖之间转来转去,不知转着什么念头。

  看得玉湖更加手忙脚乱,慌慌张张地夺过玉佩,看也没看就收了起来。

  而我则暗自悔恨自己多嘴,以至于失去了这重要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还是李师师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说道:“时间不早了,赵公子该回去了。玉湖,你代我送送他吧。”

  这么快?

  不要吧,我才刚见到玉湖呀。

  尽管有着万分的不舍,但我的脸皮毕竟没有厚到足以视这逐客令于无物的地步,更何况马上还要去应付那个精明得令人害怕的沉月华,所以只好跟在玉湖后面亦步亦趋地走出去。

  “喂,呆子,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忽然,耳边传来这么一句话,吓了我一跳,扭头看去,原来玉湖不知什么时候走在了我身边。

  “嘻嘻,还在生我气呢?”玉湖笑着说道。

  此时她的表情,嗯,怎么说呢?

  应该就像一只正在努力讨主人欢心的小猫吧。

  “我这个小贼怎敢生您的气呢?”尽管她此时的样子十分娇悄可爱,但我心中还是有些忿忿不平。

  “小气鬼,一点冤枉都受不了呀。”玉湖小嘴一撅,赌气说道。

  说真的,她现在的表情我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没什么,我只想不通那个玉佩在什么情况下才能从你身上掉到我怀里。当时......”我现在才想出问题的关键所在,疑惑道。

  玉湖吓得立刻捂住我的嘴,看了下四周后才说道:“你记着,以后别再这样乱说话,否则,哼哼,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听着玉湖的威胁,我不禁有些啼笑皆非,怎么这语气越听越像柳眉儿那个小丫头?

  想不到玉湖这个平时看起来清冷自若的仙子,害起羞来也不过如此,真是越看越可爱。

  大概这才是玉湖的真正性情吧,平日里的那副样子只不过是身为青楼花魁的需要,也是作为江湖侠女的要求。

  只是,她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寄身于这青楼呢?

  不仅是她,还有她的妹妹李冰心,现在这个李师师看起来也与幻月派脱不了干系吧。

  “对了,这李师师是你什么人?怎么看起来你好像很怕她的样子。”我问道。

  “哼,你不要去招惹我姑姑,她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小心最后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玉湖警惕地说道。

  “姑姑?”我十分惊讶,不仅是因为她的辈分,更是惊讶于这一家三口都出来干这个,实在是......令人感叹不已。

  “这个,你家里很穷吗?要不是你家人不喜欢女孩?”

  “哎呀,你就别乱猜了。记着,以后有什么事就来这里找我好了。”玉湖把我推了出去,关在门外。

  无奈,我只好压下满腹的疑问,离开教坊司,准备去应付沉月华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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