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逍,本事大了啊你,竟学会打架了,而且还是校长的儿子,把人家打成那样,你不想上学了是不是?今天你妈我这脸可算是丢尽了,看你们校长那样子,我要是不赔礼道歉,他还不真把你开除了。等你爸爸回来,看我让他怎么收拾你。”
从校长室出来,路燕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侮辱,也不管谷勇和周红虹母子就在一旁,对着段逍就是一顿臭骂。
“妈,你根本用不着向他道歉,谁让那小子嘴贱,整天瞎白话周老师,我早就想揍他了我。”段逍却相当的倔强昂,丝毫不服气。
“哎哟,你还敢还嘴!”路燕听了,不由更加来气,伸手要打他。
“逍儿!不准和妈妈这样说话!”周红虹见势不妙,赶忙将段逍挡在身后,看着路燕怯生生地说道:“路……路姐,这事确实也不能全怪逍儿,我……我也有一定的责任。”
听到这个柔美恬静的中年美妇班主任以前都叫自己路老师,现在却改叫自己路姐,路燕的满腔怒气一下不知该从何处发起:“周……周老师,请你让开,我不管你有什么责任,也不管校长儿子说的你和逍儿的事是不是真的,现在我只想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儿子。”
“妈,你怎么能相信那小子呢!”听母亲这样问自己的班主任,段逍忍不住插话。
“你给我闭嘴!”路燕厉声喝住他,转头再问周红虹说道:“周老师,你说你让不让?”
周红虹看了看站在她身旁的谷勇,红着脸支吾道:“路……路姐,这里是学校,不太合适吧。你看这样行不行,等下次逍儿回家你再教训他不迟。到时我也去,有……有好些事情,我……我早就想和路姐你好好聊聊了。”
“那……那好啊,我欢迎着呢。”路燕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见也确实不是教训儿子的地方,边扭头喝道:“段逍你给我听着,还不赶快给我滚回教室去,中考你不给我考上个重点,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对呀对呀,还上着课呢,你俩赶快回去吧。”周红虹闻听,也赶快借坡下驴,伸手在儿子肩上推了一把,示意他带段逍快走。
段逍拿舌头舔一下乌青的嘴角,还想说话,周自傲已一把扯住他胳膊,往教室的方向拉去,边拉还边说:“你这家伙也太不讲义气了,这事怎么能一个人去呢,干嘛不叫上我。”
“嘿,这俩小子,够种,我喜欢!”看着不服气的两个小孩,谷勇不由笑了,连声称赞。
“喜欢什么呀喜欢,你们男人都一个熊脾气,就知道惹事。”路燕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不知不觉露出小女人的娇媚。
两人无意露出的暧昧,周红虹尽收眼底,想起段逍上次所说的秘密,不由自主地多看了路燕几眼,眼光里既有欣赏,也有好奇。
见周红虹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异常,路燕不由有点奇怪,正想询问,眼角忽瞟见儿子竟又停了,正扯着全身上下的衣兜乱翻。
“还不走?翻什么呢翻?”路燕不由急了,冲着段逍又是一声厉喝。
“不是,我,我手机可能打架的时候丢……丢了。”段逍看了看她,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手机怎么了?丢了?”路燕听了,更感生气,扭身便要过去。
“哎呀路老师,还是我去吧,您不是还有事嘛,还是先忙去吧,我去看看就行了。”周红虹赶忙拦住了她。
这种情境下,她可不希望路燕再多呆下去。
“对呀,手机丢了就再买个呗。既然打架的事解决了,剩下的都是小事,还是让周老师去处理吧。咱们买东西的事还没办完呢。”一旁的谷勇也伸手拉住了她,跟着说道。
“哎!我说谷勇,我不是让你留地址了么?你没留啊?”路燕一听,有些生气。
“嘿嘿,看你当时焦急的样子,我那还顾得上留地址,赶快就送你来了。好了好了,走吧,赶快买去吧。”说着,谷勇扭头对周红虹摇了摇手,道:“再见周老师,段逍就交给你了。”
“好啊好啊,您们放心吧,再见啊。”周红虹也赶忙跟着挥手。
“那……那再见啊。”路燕扭头看了看儿子,还想说什么,已被谷勇牵着走了,眼神里流露的,总有那么一点不放心。
********************
“段逍这小子,怎么越大越不让人省心了啊,小时候可不是这样子。”坐在车上,路燕气尤未平,嘟囔道。
“嘿嘿,男孩子嘛,要是不惹点事还行?要我说啊,还是怨那校长的儿子,光看那副造性,就知道嘴贱得不行,简直和他老子一样,天生的就是欠揍。”谷勇笑着,说出的却是另一通理论。
“你呀你,我都快气死了,你还维护他。”路燕娇嗔的样子,又像是生气,又像是撒娇:“就他这脾气,早晚还得被学校开除了。”
“嘿嘿,你放心,没什么重大过失,那校长没那么大胆子。你没见我说他私自开除学生违法,他吓得那样子。”谷勇看着她回应了一句,转而开始调笑:“还别说,看你生气的样子,还真另有一番风韵。”
“你……。”路燕俏脸腾地红了:“你真想气死我啊。”
“呵呵,我可舍不得。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咱不去买东西了,找地方去散散心怎么样?”谷勇开着车,笑着问她。
“不去买东西了?那头问起来怎么办?”路燕一听,有点动心,几天来发生的事太多了,连周末也都没好好休息,也确实需要静静心了。
“这还不好办,随便编个理由行了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光说让我们买,也没说买多长时间。再说了,他现在还在出差,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呢。”
“你个小鬼头。可是,到哪里散心好呢,城里都是人,连个清静的地方都没有。”路燕瞅着街两旁的大厦高楼,有点发愁。
“就是,这么大个城市,却就那么几个小公园,整天乱哄哄的,要想找清净的地方,还真不容易。”谷勇也随声附和她。
“对了,李雨不是在陪晓悠散心么?问问她们在哪里,地方好的话咱也去。”
路燕一下想了起来,说着便拿出手机,拨通了李雨的电话:“喂,雨啊,晓悠没什么事吧?”
“噢,是燕啊,没事没事,晓悠好着呢,她正在一旁钓鱼呢。”路燕的手机音量很大,虽然没开外音,谷勇还是能将李雨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钓鱼?你领着晓悠哪里散心去了?咦?听声音,你那里静得很呢。”
“嘻嘻,让你说对了,我和晓悠现在正在西山野营踏春呢,这里有山有水的,钓钓鱼挖挖野菜,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呵,别提多舒心了!”
“野营?踏春?哎哟我说李雨,跑这么远去玩你还真想得出啊,这么好的注意,我怎么就想不到呢。”
“嘻嘻,谁让你笨呢,一天到晚就知道守着老公和儿子,老公和儿子不在了,就守着你家那栋空房。现在是春天啦,你个榆木疙瘩。”
“你才榆木疙瘩呢你,快说,你们的具体位置在哪里啊,我过去找你们去。”
李雨充满诗意的描述早就让路燕心痒难忍了,赶忙催道。
“现在?你不是在上班吗?”李雨的声音里充满了怀疑。
“废话,当然是现在了。嘻嘻,头头不在,还不是本姑娘说了算,今天本姑娘还真就不想上班了,也学你踏春去!”
“真的假的?你又发什么疯呢你?”
“你才发疯呢。哎哟!不跟你罗嗦了,我忽然有点肚子疼,你把地址给我发信息过来吧。我不行了,得赶紧去厕所。”说着,路燕挂断了电话,俏丽的脸庞已经变得苍白。
“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肚子疼?”谷勇见状,关怀地问。
“一点小事,经常有的,上趟洗手间就好了。哎呀,这大街上,哪里去找厕所呢?”路燕捂着肚子,苍白的脸上泛起微红,焦急中又显俏丽。
“不要急,前面不远有家麦当劳,我这就送你过去。”谷勇一挂档,车子加速向前驶去。
********************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费时四个多小时,驱车三百多公里,到了西山脚下,已经是傍晚了。
看着晚霞下秀美的风景,路燕情不自禁地唱了起来,竟然还是中学时学会的一首革命歌曲。
谷勇放慢车速,一边听她唱歌,一边搜寻着李雨短信中所说的路口,最后还是路燕眼见,一眼便看见一袭红色运动衣打扮的李雨正等在那里:“哎!那不是啊,李雨!”
“唉呀,燕啊燕,终于到了啊你。你个疯婆子,说来就来,还拉人家小谷专门送你,你说你麻烦不麻烦。对吧,小谷!”李雨迎了上来,一边同路燕调笑,一边跟谷勇打招呼。
“才知道我疯啊,当然说来就来了。谁麻烦他啦,他自己心甘情愿的。”谷勇不置可否地笑笑,路燕却毫不客气,看似随意的回答,却掩饰不住的其中的暧昧。
“哟,听你这口气,没把人家小谷当外人啊。”李雨好像是在开玩笑,眼神却别有深意。
“本姑娘愿意,你管的着么!好啦好啦,别说他了。嘻,看来踏春散心的效果就是不错啊,昨天你还哭哭啼啼的,今天就眉开眼笑了。咦,怎么就你一个,晓悠呢?”路燕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的话外音,笑着问道。
“她啊,正和她林姨烤鱼呢,听说你要来,非要亲手给你烤条她钓的鱼不可。
走,我带你们去,下坡拐个弯就是。”一说到女儿,李雨的脸上满是幸福,朝谷勇打了个跟上的手势,领着路燕便朝营地走去。
“谁?她林姨?是哪个?”听到有陌生人,路燕感到好奇,连忙问道。
“见了面再给你介绍。”李雨没有回答她,反而偷偷指了指驾车跟在后面的谷勇,诡笑着低声问道:“怎么?你和小谷?难道,你这榆木疙瘩终于开窍了?”
“什么开窍了!你个小骚狐狸,我哪有你开窍啊!”被看穿了秘密,路燕俏脸腾地红了。
“嘻嘻,我是骚,可我是明骚,你是闷骚啊,你要骚起来,不知道胜我多少呢。怎么,这个过了没有?”李雨笑着,一手握成孔形,一手伸出食指,做了一个插入的手势。
“哪……哪有,我们才……才刚开始!”路燕顿时更加娇羞,对于这个闺蜜她实在是没一点办法,只能承认。
“嘻嘻,没有总会有的,万事开头难,今晚就是个好机会,等天黑了,找个没人的地方,随你和你的小帅哥怎么风流去。”李雨的玩笑虽然直接,却字字直抵路燕的心窝里。
“你……你个小骚货,还是你和他去风流吧,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贱嘴。”路燕羞得面红耳赤,作势要来捉她。
“我当然想了,只是害怕某人吃醋不愿意呢。”李雨一个闪身,已笑着逃了。
看着两个妇人又打又闹的窈窕身影,谷勇一边驾车跟着,一边禁不住摇了摇头。
他虽然听不清她俩的谈话的内容,但根据她俩的表情,还是能猜到八成又是在谈论自己。
“到了!”过了一个小陡坡,李雨指着坡下一个绿色的帐篷说道。
其实不用她说,路燕也知道到了,因为她看到帐篷的旁边,停着一辆黑色比亚迪。
“咦,你怎么把你家车开来了?甄星不用吗?对了,那小子怎么没陪着来?”
路燕有些好奇。
“有点急事,他去省城了。怎么,有个谷帅陪着你还嫌不够,还惦记着我家老公啊。”李雨看着她,依旧是玩笑,眼神里却又闪现出刚才那样的别有深意。
“你个死人头,就知道开我玩笑。什么事能大过陪自己的女儿啊,这个甄星,还真是没心没肺的。”路燕脸腾地一热,还是没有注意李雨异样的眼神,嘟囔道。
“他这个时候去,当然是有要紧的事了。何况,今天这么一出来,晓悠已经没事了。那不,她在哪里,你看她嘻嘻笑笑的,哪还用担心。”李雨见她丝毫没察觉自己话外的意思,便也不再多提,指着从帐篷后面出现的两个身影,转开了话题。
“是啊,小孩毕竟是小孩,这么快便能快乐起来。对了,晓悠身边那个,就是你所谓的林姨吧。嗯,长得还真不赖,怎么以前从没听你提过?”女人就是女人,出于本性,路燕情不自禁地对林海音评头论足起来。
“我俩也是昨晚才认的姐妹,怎么向你提。走,我给你们介绍去。”说着,李雨拉着路燕,快步向帐篷走去。
“路姨。”晓悠见她过来,早甜甜地叫着迎了上来。
而林海音则微微笑着,主动上来客气:“路姐你好,我叫林海音,也请假来陪雨姐和晓悠的。早听雨姐说过你了,果然,你比她说的还美。”
“哪里哪里,你不也一样,也漂亮得很呢。”一听林海音夸赞自己,路燕顿时心花怒放,对林海音充满了好感觉,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既然你和李雨是好姐妹,也就是我的好姐妹了,以后咱就姐妹相称了。”
“好了好了,你俩也别下客套了,等下有你俩聊的。音妹那里还有个帐篷,小谷你去支起来,当你俩的行营了。”李雨笑着打断她俩,冲着停好车走过来的谷勇招了招手,话外有话地笑了。
“晓悠,你给阿姨烤的鱼在哪里啊,阿姨早就饿了。”路燕装作没听见,朝着甄晓悠转过了身去。
********************
夜已深了,一轮皎洁的牙月高悬在天空,一片乾涸的鹅卵石滩上,路燕五人围坐在一起,中间燃着一堆篝火,嬉闹得正欢。
“哈,难……难舍最后一滴!燕啊,在……小谷面前,你就装淑女吧你,来来来,跟姐妹我老老实实干了这一……罐!”李雨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啤酒了,早已经是醉眼惺忪,端着一灌啤酒,非要跟路燕碰杯。
“我装什么淑女了我,不是跟你说了,人家不能喝啤的嘛!”被说破了小把戏,路燕不由瞟了一眼身旁的谷勇,满脸含羞。
“你没装?你……看看你看看,我……这边几个空啤酒罐,你那边又……几个空啤酒罐。不行,今天非……得给我干一罐不行!”李雨说着,过来要灌路燕。
“雨姐,不如我替燕姐喝吧,她可能真不能喝啤的。”谷勇见状,想伸手拦她。
“哟呵,这……就开始英雄救美了啊!小谷,你给雨姐我……走开。什么不能喝啤的,我还不知道她吧。”李雨可不管他,伸手搂着路燕的脖子,拿着手中的啤酒便往她嘴里倒去。
“啊!李雨你个婆子,倒我脸上了你,我,我干还不行吗!哎呀,好湿!”
路燕一扭头,啤酒全都倒在她下巴上,流了一脖子。
她一边擦拭,一边向一旁的晓悠投诉:“晓悠,看你妈妈,还不快管管!”
“嘻嘻,燕姨,你们大人的事,我小孩子不好插手哦。啊……呜……,我困了,先去帐篷睡觉了。”小丫头鬼机灵,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起身往山坡上的营地跑去。
“哎哟这个小丫头,比你李雨还精啊她。”路燕没办法,只能对着李雨笑骂。
“哈!这叫有……其女必……有其母。哦不对,是有其……女必有其女。哎?也不对,嘻嘻,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李雨嬉笑着,花了好大的劲才将话说对。
“海音妹妹啊,你看你这新认的姐姐,几罐猫尿下肚,话都说不成形了。唉!”
路燕笑着看向林海音,叹了一声,仰脖将一罐啤酒一饮而尽。
而林海音则抿嘴笑着,也不说话。
“哈!这……才像话嘛。”李雨看到自己胜了,顿时十分得意,见女儿晓悠走了,也就更加肆无忌惮:“这……样吧,咱们不如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路燕知道拗不过她,顺着她问道。
“划……拳,猜枚!输的罚……酒,赢的奖励。”李雨越说越有兴致。
“嘻嘻,这个好啊,你输了可不能赖啊。”对于自己划拳的技术,路燕还是很自信的,自从大学时跟李雨学会划拳,就很少输她,于是便一口答应下来。
“可是,我不会划拳啊。”一旁的林海音听了却急了,娇声说道。
“我也不会。”没想到谷勇也跟着说了一句。
“什么?你俩一……个大老爷们,一个官场老……又跳,竟不会划拳?我不信。”李雨满脸惊奇。
路燕也有些奇怪,同时也有些欣喜。
她没想到谷勇外表玩世不恭,却不懂猜拳酗酒这些歪风邪气。
“真的不会划拳?”见李雨也好笑自己,林海音更显羞涩。
“不会划就不会划嘛。不如这样好了,咱四个人分组,我和小谷一组,你和海音妹妹一组,划拳咱俩来划,奖罚的时候他俩跟着,你看行不行。”可她又不想扫了李雨的兴,于是建议道。
“也……只能这样了。来,咱姐妹俩开始!”李雨看了看林海音和谷勇,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拉着路燕的手便面对面坐了下来。
“姐妹俩好啊,六六顺啊,八匹马啊……”两个女人玉手交错,划在一起。
果然,没几个回合,路燕便赢了第一局。
李雨呆了呆,二话没说,端起啤酒便咕咚喝了一大口,林海音看了看后,犹豫了一下,跟着湿了湿嘴唇。
“这可不行啊,下次可得喝深点啊。”路燕笑着提醒她道,转头对李雨道:“来,再来!”。
林海音还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却自觉地又补了一口,而李雨却喊道:“还……有奖励呢,你们还没要奖励呢。”
“什么奖励?”谷勇不解,连忙问道。
“刚才不……是说了么,输的罚酒,赢……的奖励。你们赢了,还……没要求我们奖励你们呢?”李雨醉醺醺的,向他解释道。
“哦,原来还是双重奖罚的啊,哈哈,那你俩惨了,我们的奖励是再罚你们一次。”谷勇听了,顿时大感兴趣,看了路燕一样,笑着说道。
“再……罚就再罚,还怕你。”李雨一扬脖,又喝了一大口,这次林海音自觉了,跟着喝的也是一大口。
“嘻嘻,再来。”路燕见谷勇捉弄李雨,心中高兴,伸手又要接着划拳。
划拳毕竟讲究技术,路燕又比李雨清醒,所以结果可想而知,路燕竟一连赢了七八局,加上奖励变成双重惩罚,很快,李雨和林海音便各自又将两罐啤酒喝了个精光。
“不行了,不行了,有点头晕,我我恐怕是有点醉了。”林海音粉面潮红,用手掩着额头,看着众人羞道。
“醉……什么醉,才……没醉呢。来,再……来!”李雨则趁着酒劲,反而变得更加变本加厉:“姑……奶奶我还……不信了,就……就赢不了你?”
看着她那醉醺醺的模样,路燕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来啊,看你怎么赢我。”
“姐妹俩好啊,七仙女啊……”娇声呼喝间,两人又是一局。
“哈!看我赢……了吧,我说吧,就……就不信赢不了你,快,快喝,一……大口。”或许是得意过了头,路燕这次竟输给了李雨,这下可把李雨乐坏了,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
“不就是罚酒么,有什么了不起,才赢我这一局,我早等得口渴了呢。”路燕揶揄着,拿起啤酒罐一连喝了两大口,然后对李雨道:“怎么样,自动双倍惩罚了。”
“嘻嘻……,你……说的不算,我们赢方说的才……算,我……们不要双倍惩罚,我们要……要奖励。”见谷勇也跟着喝了,李雨这才笑着回应了路燕的说法,迷离的一双美目里,充满了诡秘。
“那,那你要什么奖励?”看着她狡黠的眼神,路燕顿感不妙,不知道她又有了什么鬼主意。
“哈!海音妹妹,你……你想不想看看,你……燕姐和……和谷弟亲……亲个嘴是……是什么样子。”李雨哈哈笑着,红扑扑的俏脸上写满了得意。
“啊?李雨,哪……哪有这样的奖励?”闻听此言,路燕羞得一跃而起,强烈表示抗议。
“怎……么没有!别……忘了,游……戏的规则是赢方说了算。嘻……嘻,谷弟,还……不赶快亲你燕姐的小嘴去!”李雨则笑着,拉起讪讪痴笑的谷勇,朝路燕身上推去。
“啊!你,你,好你个李雨,竟……竟敢这样捉弄我,我……我还不陪你玩了。”路燕闪身躲开谷勇被推过来的身体,粉面通红地瞪了李雨一眼,扭身跑了。
********************
“燕姐,等等我!”谷勇边跑边喊,快步追了上去。
“你来干什么。”路燕转身站住,满脸的娇嗔。
“嘿嘿,这荒郊野外的,怕你一个人跑迷了。”谷勇笑着,故意在她面前大口喘气。
“哼,还知道担心我啊。看你刚才那样子,是不是也想和那个小贱人一起欺负我啊。”路燕哼了一声,一转身,给了谷勇一个后背。
“哪能啊,我疼你都来不及呢。”谷勇上前,伸手将她纤腰环住,调笑道:“不过话又说过来,愿赌服输,你可有点违反游戏规则哟。”
“什么?好你个小坏蛋,说到底还是想欺负我啊。放开我,让我一个人待会。”
路燕闻听,顿时挣扎着撒起娇来。
“嘿嘿,好姐姐,弟弟跟你开玩笑呢。”谷勇反而将她抱得更紧:“有我陪着你,这样看月亮也不会冷呢。”
听着他的甜言蜜语,路燕禁不住心中一阵欢喜,抬头望天,越发感到月光皎洁。
三月的春天毕竟还是初春,在这山间的深夜,寒意还是很浓的。
“是啊,今晚的月亮真好啊。”她情不自禁地往他怀里靠了靠,话音里充满欣慰。
“嗯,明天一定又是个好天气。”谷勇将头放在她的肩上,应和着说道。
“唉,谁知道呢,老天爷可不一定和咱想的一样啊。”看着深邃而神秘的暗蓝色夜空,路燕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忧伤。
“管他呢。燕姐,有你陪着我,哪怕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弟弟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说着,谷勇伸嘴吻了吻她柔软的耳垂。
“小傻瓜,别胡说。”路燕听了,赶忙转过身来,伸手摀住了他的嘴,脸上似笑非笑,月光下更显俏美。
“燕姐,你真美!”谷勇不由看得痴了,情不自禁地叹道。
“谷弟,吻我!”看着他深情的双目,路燕也一阵动情,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主动送上了香吻。
“燕姐!”谷勇怎会客气,低头将她的樱唇接住,和她紧紧吻在一起。
谷勇的拥抱温暖而有力,谷勇的亲吻热烈而甜蜜,再加上有明月,静夜,清风,鸣虫,一切的一切,都使路燕感到放佛恍如天堂。
如果说两人在李雨家的那次接吻给她最大感觉是突然和短促,内衣店试衣间的那次亲吻是紧张而刺激,那么,这次的亲吻则是实实在在的幸福。
“啊!谷弟,姐姐我,我好幸福啊。”路燕收回被他含住的舌头,长长吸了口气,情不自禁地说道。
“嘿嘿,看姐姐你的样子就知道了。”看着她陶醉的表情,谷勇不由心中一动,鼻子贴着她的鼻子笑道:“不过,弟弟我这里可就只有难受了。”说着,握住她一只小手,便往自己胯下摸去,那里的裤裆,早已被他坚挺不已的命根子高高撑起。
“啊!谷弟,你坏!”手一触碰他的私处,路燕顿时粉面通红,虽然她早就已经觉察到了它的勃起,只是由于刚才过于沉醉热吻,没有现在感觉明显罢了。
“什么?我坏?我坏还是它坏?”谷勇按着她的手,隔着牛仔裤在那堆热源上摩挲着,嘴角含笑,故意调戏。
“你……你俩都坏!”在他的引诱下,路燕早已燃起熊熊的情慾,美目含情,娇声喃道。
“怎么,你不喜欢啊?那我可就不让它坏了。”看着她娇媚的模样,故意忍住不想逗她,说着便要将她的小手从自己的下体拿起。
“不!不要!”路燕顿时一慌,赶忙羞道,反而将手在他裤裆上按得更紧。
“嘻嘻,舍不得吧。我的好燕姐,知道不,弟弟也好想摸摸你的这里呢。”
说着,谷勇伸出一只手,顺势插进她裤腰,沿着她丰臀圆滑的曲线,向那洞蜜穴摸去。
“啊,谷弟,不行,那里不能摸!”谁知,路燕却像触了电一样,一下按住他手,喊了起来。
“怎么不能摸?好燕姐,弟弟今天还想要它呢。”谷勇以为她是害羞,笑了一下,又将手掌往下伸去。
“不,不行!谷……谷弟,今天你……你不能要它。”路燕却神色坚毅,继续拒绝道。
“怎么了燕姐?”手掌刚摸到那条深邃温热的臀缝,却给破了一盆冷水,谷勇不由有些生气,心想:妈的,今上午试衣间里还浪成那样呢,现在又搞什么把戏。
但又不好明说,只能强忍着怒火,还是以尽量温柔的口气道:“你不是喜欢我么?”
“谷弟,姐姐是喜欢你。可是,今天姐姐无论如何也不能……不能给你。”
路燕又是何等的敏感,早看出了他的不悦,心中不由有些忐忑不安,支支吾吾地想给他解释。
“为什么?”看着她满是歉意的表情,谷勇不由问道。
“因为,姐姐的好……好朋友来了。”路燕粉面通红,声音几如蚊语。
“啊!什么时候?”谷勇一听大感意外,再仔细一摸,果然摸到了一段卫生巾边沿,顿时灰心丧气,从她腰间抽出手来。
“就今天上午,我突然肚子疼,不还让你带我找厕所吗。对不起谷弟,改……改天姐姐身子乾净了,一……一定好好给你。”看他失望的样子,路燕不由一阵怜惜,强忍着羞涩,低声安慰道。
“唉!可我这里还是胀得很难受啊!”谷勇颓然一声叹息,转身向营房走去:“燕姐,天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不,不要走谷弟。”见他满脸又难受又失落的表情,路燕心中更加愧疚,一阵激动,片刻间做了一个连她自己也大感意外的决定。
她娇躯一扭,快步赶到谷勇面前,用一种几不可闻的声音,娇羞着说道:“谷……谷弟,既然你那……那么难受,不如,姐姐用嘴给……给你吸吸。”
“啊!”突然听她说这话,谷勇有点不敢相信。
在他的经验认知里,像路燕这样的闷骚型人妻,是很难被征服的,更别提主动口交了,因为她们对口腔的珍视程度,甚至要胜于阴道的贞洁。
如今她能作此决定,确实说明她一对自己死心塌地。
“什么?燕姐,你说什么?”他虽然希望路燕这就给他品箫,但还是有些发怔,感觉不可思议。
“我说……,要不姐姐用……用嘴给你吸吸。”强烈的娇羞使得路燕再也说不下去,便改用直接行动表达自己。
她伸出两只雪白的玉手,便去解他的裤链。
“燕姐!我……”迟疑之间,谷勇感到下体一凉,坚挺多时的肉棒已被路燕拿了出来,在月光的照耀下,一颤一颤地不停抖动,异常的雄伟。
眼看路燕手握着棒身,张开樱唇便要吞咽下去,谷勇这才反应过来,往日的记忆瞬间变得清晰:路燕对他的种种示好和关爱,他对路燕的种种算计和使坏……。
思绪过户后,一种莫名的感动和内疚同时涌上心头,他一伸手,一把讲路燕的脸捧住,低声喝止道:“不!不要燕姐!”
“谷弟,怎么不要呢?你不是很难受么?”路燕一双美目里满含情意。
“燕姐,弟弟是……很难受,可是,你这样做,弟弟感到对……对不起你。”看着她含情脉脉的目光,谷勇心中更加五味杂陈,羞愧地说道。
“谷弟,你怎么这样说呢。姐姐这样做,是姐姐自己心甘情愿的,你根本不用感到什么对不起。”路燕还以为他怜惜自己,心里一阵高兴,高兴选对了人。
月光下,再看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更觉英俊和帅气。
“燕姐,我不是这个意思。”见她对自己如此痴迷,谷勇不由更是感动:“燕姐,我是说,我……我其实并不像你想像的那么好,我有很多事情,都在……都在瞒你。”
“小傻瓜,干嘛说这傻话呢,你还当姐姐是不懂事的孩子么?姐姐难道还不知道,哪怕是纯洁的感情,有时也需要用善意的谎言来维护么?这么多年来,姐姐能和你段哥一起生活到现在,还不是很多事情都互相瞒着骗着?小傻瓜,姐姐现在才不管这些呢,姐姐已经想开了,人这一辈子,本来就很短暂,茫茫人海中找个喜欢的人更不容易,只要你对姐姐是真心的,姐姐就……就什么都可以满足你。”说着,路燕不再犹豫,挣脱他双手,低头便将那根峻拔坚挺的肉棒含了下去。
“啊……。燕姐!”肉棒一入她香口,顿感温热柔软一片,谷勇不由长呼了一声,舒服得浑身颤抖了起来。
或许是由于长时间没有温习的缘故,路燕口交的动作稍微有点生疏,舌头绕着肉棒舔弄的时候,牙齿会偶尔刮擦到敏感的龟头,稍微一碰,谷勇便感到酸麻不已。
再加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路燕俏丽的面容,更是觉得无比刺激。
“燕姐,轻……轻点!弟弟已……经有点受不了了!”谷勇自己也不知道,这次感觉怎么这么奇异,往常苗雯玲给他口交,他总能撑上老长时间,弄得苗雯玲嘴巴又酸又痛,最后不得不口手并用。
可这次,路燕才舔弄了不到十分钟,他便感到了一种强烈的射意。
“啊!燕姐!不……不行了!弟……弟真……真要……射了!”说着,他便大口喘着粗气,下体勐地一收,将肉棒从路燕嘴里拔了出来,龟头喷薄着激流般的精液,直直地射在路燕的俏脸上。
“谷弟……”路燕低呼着,任凭他的淫雨在自己脸上挥洒,星星点点地散在上面,宛如梨花带雨。
“燕姐,弟弟好……好喜欢你啊。”谷勇喘着粗气,轰然跪下,伸手捧住路燕那娇媚而又淫靡的脸庞,也不管上面沾满了自己的体液,张嘴便要吻她。
“谷弟,姐姐也好喜欢你啊。”路燕娇羞着,轻启樱唇,也准备送上香唇。
“嘻嘻,谷弟,姐姐也好喜欢你哟。”突然,一个声音勐然响起,模彷着路燕的语气,听起来是那样的熟悉。
紧接着,旁边黑暗处窜出一个高挑的身影,奔着营地,迅速隐去。
“啊!谁?你,你个死李雨!吓死我们了你。”路燕勐然站起,先惊后羞,冲着远去的身影,娇骂不已。